岳埒和駱婷被顏良押到天鷹堡的地牢,兩人分別被關在相鄰的兩間牢房,牢房與牢房之間只以木欄隔開。
「就先委屈你們兩位待在這里吧。」顏良站在牢房後,得意地笑道。
「你這小人,放我們出去!」駱婷推著牢門,大聲嚷道。
「顏良,我問你,堡中有多少人知道你把我們關在這里?」岳埒面無表情地問道。
「想你的舊部下來救你?」顏良像听見了什麼笑話般,笑個不停。「哈!你最好死了這條心,因為除了我和我身後的這些親信外,就只有現任的堡主知道。」
「現任的堡主?」岳埒冷哼道。
「沒錯!」
「你確定他有這個命登上堡主之位?」
「有沒有這個命,等你死了之後就知道了。」他現下殺不得他,因為他還未向唐青邀討功勞,活抓比死尸來得功勞大。
顏良不再搭理他,徑自帶領一群手下退出牢房。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駱婷轉頭怒目瞪著被關在隔壁的岳埒,要他把一切交代清楚。
「對不起,連累你了。」岳埒盤腿而坐,淡淡的道。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我只要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被關到這陰暗的恐怖地方,她總有權利知道自己究竟為何如此例霉吧?
岳埒悶不吭聲盤腿而坐,閉目養心調氣。
駱婷可管不了那麼多,退自嘆道︰「這里究竟是哪里?」
岳埒拗不過她,只得睜開眼楮道︰「天鷹堡的地牢。」
「天鷹堡?」駱婷倒抽一口氣,驚呼出聲。
她居然來到天鷹堡的地牢?
在她印象之中,天鷹堡也是個家廣業大的一方霸主……
瞪著岳埒剛毅的側臉,駱婷不敢置信地幽幽道︰「你不會就是……」
「沒錯!」
「天,你真的是天鷹堡的堡主?」她驚愕地瞪大雙眸,沒想到她一路賴上的男人竟然大有來頭。
她還以為他是家道中落、又中仇家埋伏的可憐人,沒想到她「撿」到的男人竟這麼有身價!「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覺得自己快無法呼吸。
「怎麼回事?哈哈!」
一道男音突然插進兩人的對話,岳埒不用看也知這是他那「親愛的」舅父。
「嘖嘖,顏良向我報告的時候,我還不信,所以偏要親自過來看看,沒想到你還真栽在我手上了?」
當唐青眉開眼笑地在牢房外望著岳埒後,又注意到隔壁牢房的駱婷,頓時驚為天人。
岳埒也注意到唐青不尋常的視線,戒備地朝他冷聲喝道︰「少打她的主意。」
唐青聳聳肩,不以然為然地笑道︰「這麼寶貝?」
「她不是你能踫的女人!」岳埒全身泛著凍人的寒意。
「喔?」岳埒的話,反而引起唐青的好奇。「你和這位姑娘是什麼關系?」
「我是他未婚妻!」
駱婷插嘴搶答,岳埒頭一次覺得「未婚妻」這個名稱听起來,不再那麼刺耳……
「這可有趣了。」唐青撫著下巴奸笑道︰「我還以為你只對容兒情有獨鐘,沒想到還藏了另一個。」
听唐青提到他對別的女人用情如此深,駱婷心中忽然興起一陣撕扯般的難受,也為他對她一貫的冷漠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原來他的心早就給了另一個女人了……
「廢話少說,總之我不準你那雙髒手踫她!」岳埒忿忿地瞪著唐青。
「如果我偏要呢?」唐育使了個眼色,一名手下立即恭敬地上前拿出鑰匙打開牢門。
「哼,看來你收買的對象還真不少。」岳埒忿忿地瞪著一群對唐青唯命是從的手下,不屑地冷哼道。
「這還不簡單,有錢能使鬼推磨呀,這是千古不變的祖訓。」唐青話聲甫落,牢門已打開。
「去把那女的給我拉出來。」唐青沉聲吩咐道。
「是!」兩名手下立即須命進人牢房內,七手八腳將駱婷拉出牢房。
「放開我、放開我!」她拚命的抗拒著,甚至賞了他們一人一個響亮的巴掌。
「哎喲!」兩名手下受疼,但在唐青面前不敢放肆,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惡狠狠地瞪著駱婷。
唐青見狀,憤怒地喝道︰「飯桶!」
他這一喝,兩名手下只得忍著疼,乖乖地退了下去,唐青索性自己進到牢房內。當駱婷正舉起手打算如法炮制也賞他一巴掌時,他比她先一步攫住她高舉的柔荑。
「這麼悍?」唐青揚著怪異的笑容,注視著嚇白了臉的駱婷。
駱婷不住地想縮回被箝制住的手臂,朗聲威脅道︰「我警告你,快放手!」
「夠勁!」唐青滿意地眯起眼,一臉的婬笑。
「你這老不死……你……」駱婷望著唐青一臉不懷好意的詭笑,一滴冷汗滑過背脊。
「走!」唐青毫不憐惜地扯著她的縴縴玉臂,將她拉出牢房外。
「混帳,你要把帶她去哪里?」岳埒大力搖晃著牢房的欄柱,狂吼道。
唐青奸笑道︰「除了我房里,還會有哪里?哈哈!」
駱婷一听,一顆心蕩到谷底,幾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
「走!」
唐青不再和岳埒羅唆,手勁一扯便將駱婷扯出牢房,只留岳埒忿忿地在原地直跳腳。
望著他們走出地牢,岳埒正在一籌莫展之際,往懷里一模,忽然模到駱婷交給他的金鑰匙,他靈機一動,連忙拿出金鑰匙插進大牢的鐵鎖,並且試著攪動看看,沒想到,下一刻牢門大鎖居然喀的一聲掉落。
「打開了?」他不敢置信地瞪著手里小巧的金鑰匙,但他並末多加遲疑,趕緊推開牢門,閃身出了牢房。
一路上,岳埒如入無人之境,定定地凝視包圍著他的天鷹堡手下,大多數的人因忽然見到他而訝異不已,在他凜冽的眼神下,眾人不得不讓出路來,無人敢上前攔阻。
岳埒停下腳步,隨手抓過一名手下,沉聲問道︰「唐青人呢?還是住他以前的房間?」
「對……」他被他冷然的氣勢嚇得兩腿發軟。
岳埒隨即撇開嚇得半死的男人,全身燃著怒焰一路往唐青的房間踏步而去。
「啊!岳埒……」
一聲驚訝的女音使他暫時停下腳步,他回頭一看,竟然看見唐容正掩嘴驚訝的站在不遠處望著他。
他一個閃身來到唐容面前,惡狠狠地盯著她。「很訝異?」
唐容嚇得拔腿就跑,但岳埒卻比她更快一步攫住她,「跑什麼呢?看到鬼了?」
「你……你……」唐容嚇得花容失色,身子不住地顫抖。
「我怎麼?」岳埒嗤笑道︰「以為我死了?」
「沒……沒有……」她一張臉早已刷成雪白,兩腿不住地發抖。
岳埒斂去笑容,一把扯過她,在她耳邊輕聲道︰「很可惜,你那一刀並沒有殺了我,你很失望?」
餅分輕柔的語氣令唐容牙關直打顫。「我……我只是听我爹的命令……」天哪,她不過是回娘家來探望一下父親,沒想到竟讓她遇上岳埒。
「喔?」他不屑地撤下嘴。
唐容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兩圈後,立刻換上一張虛偽的笑容。「表……表哥,那日我也是不得已……」
「閉嘴!」他扯住她的頭發,往後一拉,讓她整個頭往後仰。「我現在沒時間听你這些廢話,走!」
緊接著,岳埒粗魯地扯著唐容,一路往唐青的房間走去。
她痛得眼淚直流。「表哥、表哥,你放開我,你弄痛我了……」
「閉嘴,我沒時間听你羅唆。」他手勁加大,依然扯著她的頭發,絲毫不在乎她眼底的淚珠。「嗚……嗚……表哥,我知道我錯了……」
岳埒突然停下腳步,狠狠地瞪著她,並且冷聲警告道︰「我奉勸你別再口口聲聲喊我表哥,你越喊我表哥,我就越記得我胸口上的刀傷是怎麼來的,听清楚了嗎?」
「知……知道了,表……」唐容一臉頹敗地拉著頭發,哽咽地回道。
「嗯?」
岳埒的語氣明顯上揚,唐容不小心月兌口而出的稱謂硬生生在他的警告下吞了回去。
「知道了、我知道了……」
「很好,走!」岳埒又推著她繼續走,經過幾個回廊後,他的身後已經跟著一群天鷹堡的部下們。
「堡主,我們任您差遣!」一群身穿紫衣的男子在岳埒面前恭敬地跪下,整齊劃一地齊聲嚷道。
岳埒眯起眼,回頭望著一群跪在地上,對他誓死效忠的部下,「你們沒有被唐氏父女收買?」
其中一人站起來,忿忿的道︰「我們早就看出唐氏父女的野心,無奈堡主沒有消息,我們根本師出無名。」
「沒錯,唐青的企圖上下皆知,只是無人領導我們,現在堡主既然回來了,弟兄們一定效忠堡主。」
「效忠堡主!」跪在地上的部下們,整齊劃一地朗聲大喊。
「好,很好!」岳埒滿意地望著他們。「都先起來吧。」
「是!」眾人這才全站起身來。
岳埒將手中的唐容,粗魯地推向一名男子,吩咐道︰「先把她給我綁起來。」
「表哥……」
唐容哭得涕淚四縱,岳埒嫌惡地瞪著她,心里著實懷疑以往他究竟迷戀她什麼。
「我不是警告你不要再叫我表哥?」岳埒抬起她的下巴,不悅地怒道。
「我……我……」唐容哭得更凶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听我爹的話,求求你原諒我……嗚……」
岳埒不耐地揮揮手,示意部下先暫時將她帶下去,她那副哭得死去活來的樣子,更令他覺得駱婷那張倔強可愛的臉是多麼的讓人憐愛。
「你們立即分成兩隊,一隊隨我走,另一隊去收拾唐青收買的那些人!」岳埒厲聲吩咐道。「是!」
一想到駱婷,岳埒不敢再耽擱,「跟我走!」一群宣誓效忠的部下跟在他身後,聲勢浩大地直住唐青的房間去。
「小美人,過來讓我模一把。」唐青一臉婬笑地撲到駱婷身上。
「放手,你這個老不死的!」駱婷又踢又咬,奮力抗拒。
「你這潑勁真夠辣……」他伸手欲解下駱婷的衣襟時,沒想到她竟一口咬住他的手掌,一排整齊的牙痕印在他的手背上。
「你找死!」唐青忿忿地望著自己手上的牙印,一巴掌重重地甩上駱婷粉女敕的臉頰。
「唔!」駱婷受了這一掌!身子退了五步之遠,整個腦袋嗡嗡作響。
但唐青並不打算因此放過她,粗魯地將她一把拉起後,正打算再甩一巴掌時,房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
「唐青,你的死期到了!」岳埒怨聲喝道。
唐青吃驚地瞪著破門而入的岳埒,以及他身後同樣怒氣騰騰的男人們。
「你……你不是在牢里?」
「廢話少說!」岳埒朝身後的部下們使了個眼色,眾人便領命地上前捉拿唐青。
「別動!」唐青飛快拿起掛在牆上的刀子,架在駱婷頸上。
駱婷在稍稍止住昏眩感後,一見自己的脖子又被一把亮晃晃的刀子抵住,差點再次暈倒。天啊!這是第幾次了?
好像自從認識岳埒以來,她的脖子就和刀子特別有緣!
「唐青,你別亂來!」岳埒瞪著駱婷粉頸上的刀子,著急地嚷道。
「滾,讓我出去!」唐青扯住駱婷企圖逃離,他明白岳埒一現身,他的計劃已失敗了。
「把唐容帶進來。」
岳埒揮手喝道,沒多久,唐容即被人押了進來。
「爹!」唐容又哭又嚷,「您要救女兒……」
唐青先是一怔,隨即恢復貫有的神色。「我不信你會對我女兒怎麼樣,畢竟你對她……」
駱婷雙眼緊盯著哭得跟淚人兒沒兩樣的唐容。看樣子她就是岳埒的心上人了!
一名部下見岳埒對駱婷關心的模樣,忍不住出聲問道︰「堡主,這位姑娘是?」
「她是我的未婚妻!」岳埒堅定地道。
他這一說,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最驚訝的當然就屬駱婷。
她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見什麼!
未婚妻?
他真的這樣說?
「你……你能不能再說一次?」駱婷忘了脖子上的刀,愣愣地望著岳埒俊美的臉。
「我說你是我的未婚妻!」岳埒雙眼炯炯地盯著駱婷目瞪口呆的臉,重新宣告道。
「那是未來的堡主夫人了……」眾人們低聲私下討論著。
听他這樣在大庭廣眾下大聲承認他和她之間的關系,駱婷只覺胸口似有萬馬奔騰,澎湃不已。
「廢話少說,讓開!」唐青哪會讓兩人談情說愛,扯住駱婷,硬拉著她走。
駱婷突然覺得脖子上架的刀十分礙眼,她現在只想和岳埒好好談談「終身大事」。
「混帳,你這老不死的!」駱婷脾氣一上來,足下用力地蹬上唐青的腳尖,接著手臂一抬,歪打正著在唐青額‘頭上重重敲了一記。
「嗚……」唐青竟因她這一撞,竟向後退了兩步,也因此松開了對駱婷的鉗制。
在場的眾人無不因駱婷的「力敵」而目瞪口呆,就在大伙還在發愣的同時,岳埒大聲喝道︰「還不拿下?」
眾人這才回過神齊上前將唐青制伏,和唐容綁在一起。
「爹……」唐容聲淚俱下地哭訴。
「哼!別叫我爹!」唐青流著鼻血,悶聲憤道。
「爹……」唐容听到他責怪的語氣愣了下。
「交代你這麼一點小事也辦不好,竟然還讓岳埒留著命回來!」唐青氣憤的責罵女兒。
「好了,先給我押進大牢!」
岳埒一聲吩咐,眾人動作利落地將唐氏父女押了出去,而原本擠滿人的房間,霎時安靜了許多,房內只留下岳埒和駱婷。
「你還好吧?」岳埒不舍地撫著她發紅的粉頸,長長的刀印還留在她細女敕的脖子上。
「我很好,我沒事。」她現在可不擔心這些,她只想知道他方才所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那就好。」他忘情地將她摟入懷里,愛憐地撫著她的秀發。
「岳埒。」她依戀地偎在他的懷里,抬頭望他。
「什麼?」他輕輕地為她撫去額際的亂發,柔聲問道。
「你剛才說的話,當真的嗎?」
「我剛才說了什麼?」他佯裝不解。
「就是那……」駱婷紅了雙頰,嘟著小嘴。
哼!她就知道他一定只是開開玩笑罷了!
「就是什麼?」他發現她臉紅的樣子很可愛,忍不住逗逗她。
「算了!」她不滿的稍稍推開他。
「好了、好了。」岳埒重新將她摟入懷里,憐惜道︰「我剛才所說,當然全都是真的。」
駱婷一雙水汪汪的大眼專注的望著他,「真的?」
「嗯。」他輕輕地在她小巧的鼻頭上點了一下。
「你真的願意和我回去成親?」
岳埒皺著眉想了一下。「我看還是在這里成親好了。」
「呃……」駱婷一張小臉瞬間垮了下來。那她爹怎麼辦?她爹還在家里等她呢!
「怎麼?不願意?」岳埒不解為何她的臉色突然變了。
駱婷為難道︰「可是我爹……」
「駱老爺?那還不簡單,我待會差人到遠流商行將他請過來不就得了。」
「你!」駱婷睜大眼珠子了著他。「你說什麼?」
他剛剛是不是說了……遠流商行?
「不好嗎?」他不解自己的安排有何不妥。
「你剛剛是不是說了遠流商行?」
「沒錯,你不是駱英漢的女兒嗎?」岳埒饒富深意的笑睨著地,仿佛一切早在他預料之中。駱婷忿忿地嘟起嘴,推開他。「早知道一定瞞不住你。」
岳埒將她身子扳過來面對他,「生氣了?」
「沒有。」她悶悶地應了句,突然抬頭問道︰「好吧,既然已經被你識破了,我就不裝了,沒錯,我就是遠流商行的駱婷。」
她喪氣地垂下頭,嘆了一口氣。她猜想她那些不堪入耳的「名聲」,想必他也早有耳聞了吧。
望著她郁結的秀眉,岳埒不解地問道︰「怎麼了?為什麼不開心?」
「算了,沒事。」她悶悶地回道。
「究竟是怎麼了?」
在他的追問下,駱婷竟嚶嚶啜泣起來,「難道你從來沒有听過外頭的人是怎麼說我的嗎?」這時,他才恍然大悟她為何忽然不開心了。「你說那些呀?」
「沒錯,就是上回張九提到的那些。」她拭去眼角的淚滴,傷心道。
「那有什麼?」他不懂她何必在意那些人的話。
「你不怕和我成親之後,我會謀奪你的家產?」她邊吸著鼻子邊喃道。
聞言,岳埒一顆心被她的淚珠軟化,他深深為她所承受的那些流言蜚語感到心疼。
他又將她樓進懷里,低沉道︰「你何需奪?我們成親後,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你的了,你就是我岳埒的堡主夫人,你又何需奪?」
「岳埒!」駱婷感動地緊緊摟住他,將頭深深地埋在他寬闊的胸膛。
「哭吧,別忍著。」他愛憐地輕拍著地微顫的背脊。
「我……」她嗚咽著,突然發現,原來倚賴一個人的感覺竟是如此好。
全心的信賴,仿佛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何可令她心驚害怕的事……
她忽然又想到什麼似的抬頭望他,「對了,剛剛那名姑娘是你的老相好?」
岳埒因她粗鄙的言詞而蹙緊濃眉,「什麼老相好?」
「就是剛才哭哭啼啼那一個。」駱婷心里不自覺泛起一陣陣的酸泡。
他了然地撇嘴一笑,「喔,你說唐容呀。」原來小妮子又吃醋了。
「對。」她嘟起嘴,心頭緊窒得十分難受。
「你也看見了,她是我的表妹,而且還想殺我。」一提起唐氏父女,岳埒就沒什麼好臉色。
駱婷不是想問這個,她只想知道那位嬌滴滴的美人在岳埒心中究竟有著什麼樣的地位。
她一臉怪異地睨著他,「你喜歡她?」
「曾經。」岳埒也不稍加隱瞞,大方地承認。
開言,駱婷心中像被什麼大大的撞了一下,一陣又酸又澀的疼痛瞬間充斥在她的胸臆間。「你現在不喜歡她了嗎?」她沒發現她的口氣已經充滿了十足的酸味。
「你在乎嗎?」他不答反問。
「我……」駱婷愣了一下,抿著唇不知該如何回答。
「嗯?」岳埒揚揚眉,等著她的回答。
「我先問你的。」她耍賴道。
「如果我說我不,你相信嗎?」他挑挑眉,將問題丟回給她。
「我……我不知道。」她垂下頭。
忽然間,岳埒性感的薄唇倏地覆上她柔柔的唇瓣,霸道地探進她柔軟的口中,挑逗她滑溜的舌尖。
駱婷因他突如其來的攻勢停住了呼吸,只得迎合他舌尖的侵略,不自覺地眯起眼配合著他的探索,過了好一會,直到他滿意了才放開她,駱婷雙唇微腫,星眸含霧,羞怯地睨著他。
他摟著她笑問︰「這樣,你知不知道了?」
駱婷羞紅了臉望著他,兩頰如桃李般漾著淡淡粉紅。
「別擔心她,日後在我心中只有你一人,知道嗎?」他在她紅透的頰親了一下。
「嗯。」駱婷輕輕地應了聲,只覺得自己整個心窩里像放了塊木炭,讓她整顆心暖了起來。就在兩人凝神對望之際,突然咚的一聲,門邊傳來一道巨響。
駱婷和岳埒一同往聲源望去,原來是房門被一群看戲的觀眾擠壞了。
「呵呵、堡主……」
「請繼續!」
眾人尷尬的你望我我望你,一步步往後退。
「你們全擠在那做什麼?」岳埒板起一張臉,瞪著這群看熱鬧的男人。
「沒什麼、沒什麼!」急著溜走的眾人,忙搖著手,虛應地笑道。
「嗯?」岳埒端起一堡之主的威嚴,壓低嗓子哼道。
「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咱們只是好奇飛鷹堡準備什麼時候辦喜事罷了。」一個身材壯碩的男人應道。
駱婷紅著臉,緊靠在岳埒的懷里,崇拜地望著俊美得有如天神的他。
她簡直不敢相信老天爺會對她那麼好,賞了她一個又酷又俊的相公!
看來月老廟的簽詩真的很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