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偽裝 第五章

短暫失常的薇薇,在經過數日的休息後,又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上,這天她受邀替某家知名的鑽石廠商拍廣告,一向有早到習慣的薇薇,正在最里面的更衣室里換裝,正當她滿意的看著鏡中完美的自己時,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傳來,原本正欲出更衣室的薇薇,听到大伙兒的對話時,霎時停住開門的動作。

「哎呀!說起薇薇的前助理華童話,可真是厲害的人物,看她平常待人親切無比,想不到竟反過來將了薇薇一軍,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哦!」講話的是兼職模持兒可可。

「我听說她還光明正大的搬進任家住哦!誰知她安的是什麼心?」可可的好友莉莉也跟著說道。

「不會吧!總經理的胃口還真是特別,連那種發育不全,又丑陋無比的女人也有興趣。」另一位模特兒莎莎,難掩驚訝的語氣。

「最可憐的莫過于薇薇了,養個小人在身邊,今天換作是我,絕對不會輕饒華童話,說什麼不接受前往美國發展的機會,哼!我看哪,她是舍不得離開總經理。」可可又說道。

「我覺得她從一進公司,早就不懷好意啦!真是想不到她的心機如此深沉。」莉莉搖了搖頭。

「幸好我們只是兼職的模特兒,沒助理早晚跟著,否則哪天被出賣都不知道呢!」莎莎頓了一下又道︰「看來童話會被選上,一定也是因為她跟總經理的曖昧關系,否則她那種樣子,怎麼可能上得了國際伸展台。」

「是呀!一定是這樣沒錯,以前只要有總經理出席的場面,華童話一定躲在一旁偷看他,而薇薇總是興高采烈的在總經埋身邊打轉,難怪沒發現她怪異的舉止。」可可煞有其事的說著。

「好了、好了,快走吧!要不,導演又要罵人了。」莉莉催促道。

三人分別整好衣裳,便匆匆離開休息室。

待三人走遠後,從更衣室出來的薇薇,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她的雙拳緊握,氣得七竅生煙,一張美麗的臉孔全擰在一塊兒,美目中飽含怒氣,她原本還傻傻的以為,華童話真的是莫名其妙被選上,並非自願的,想不到她現在竟然搬進任家,與任飛兩人雙宿雙飛,原來這一切華童話早有預謀,而她卻愚笨到被蒙在鼓里這麼久。

她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勉強擠出笑容的薇薇站在攝影棚里,心不在焉地照著導演的話,做著各種動作,一顆心全想著剛才可可她們講的那些話,才剛結束拍攝,她拒絕所有媒體的采訪,隨即撥通電話給任飛的秘書,確定任飛還在辦公室後,薇薇驅車飛也似的趕往任家,她想再次確定,可可她們那席話的真假,華童話真的住進任家了嗎?她真搞不懂,那丑女有什麼好的,為什麼能被任振天選上?又被任飛看上眼?她薇薇哪一點比不上華童話,居然讓任飛棄之如敝屜,她今天非得把整件事弄清楚不可。

華童話因為沒課的緣故,正在廚房與何媽學做沙拉與濃湯,就見她拿著小本子,仔細的抄下何媽口中的每一個步驟,並一邊認真的看著何媽示範。

「童話,你也來做看看。」何媽說道。

「好。」華童話放下小本子,正要走向流理台時,門鈴在此刻響了起來。「何媽,我先去開門,稍後再向您討教。」她月兌下透明手套,丟進垃圾桶中。

「你去吧!」何媽拿出冰箱的菜,浸泡在鹽水中備用。

華童話打開大門,想不到來人竟是薇薇,她愣了一會兒後道︰「薇姐,你是來找任大哥的嗎?他現在不在家耶!」

「我就是知道他不在才來的,我沒听錯吧?你叫任飛任大哥?」薇薇嫉妒的看著身穿圍裙的華童話,猜想著她一定在為任飛料理晚餐,一副女主人的模樣,氣得薇薇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是呀!任大哥要我這麼稱呼他的,薇姐有什麼事嗎?」

「我問你,你為什麼會在這里?」薇薇瞪著眼前的華童話。

「哦!我來這里幫佣,薇姐你應該知道,我必須自己負擔學雜費。」薇薇來此地,不會就是要問她這些事吧?

「幫佣?華童話,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好好的模特兒不當,居然來幫佣!」薇薇不相信的冷哼道。

「薇姐,你看我像當模特兒的料嗎?我早已拒絕任大哥的美意。」原來薇薇還在為模特兒的事耿耿于懷。

「既然是這樣,你大可找別的工作,為什麼非得來任家幫佣不可?」一定是為了任飛,除了這個還會有更好的理由嗎?薇薇暗忖。

「任大哥說他們家里正好需要人手,而我又剛好要份工作,他就要我來了。」

而且是不容拒絕的那種。

「我看你是因為任飛才留下來的吧!」這不要臉的東西,敢跟她搶男人。

「薇姐,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看來這才是薇薇此次前來的目的吧!

「誤會!你難道敢發誓你對任飛一點興趣也沒有?」

「我……」華童話語塞了,她確實被任飛所吸引,只是任飛的心中始終只有天使一人,她深知自己連一絲絲的機會都沒有。

「說不出話來了吧!我就知道你喜歡他,別自不量力了,你所有的條件都比我差,你以為你贏得了我嗎?我勸你還是離開吧!這樣對大家都好。」

「薇姐,我不清楚你究竟听誰說了什麼,不過任大哥確實早已有喜歡的人,但那人並不是我。」她從頭到尾與任飛根本扯不上一點關系,就連在任家,他們也是甚少踫面與講話的。

「那是誰?」

「一名叫天使的女孩。」一個美到令任飛心碎的女孩。

薇薇在听完華童話的話後,大笑道︰「天使?我還惡魔哩!華童話,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這是任翔親口對我說的,你若不信可以問他。」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呀!如果你對他真的沒興趣的話,那就不該待在這里。」她從未听飛翔的人說過任飛有心上人之事,也沒听人提起天使這號人物,怕是華童話自己虛構的,而任翔是華童話的同學,她大可與任翔串通好,所以她才不會笨到跑去問任翔呢!

「我只是在工作。」華童話無奈地道。

「如果你肯離開任家,我願意替你找份薪水更高的工作,如何?」薇薇企圖以高薪誘惑,只要華童話能離開任家。

「薇姐,我這份工作真的很不錯。」還有一大堆免費的書可看,不管是不是為了任飛,她真的不想離開。

「華童話,你想與我作對嗎?你不會是我的對手。」薇薇威脅的話已然出口。

「薇姐我沒那種意思。」

「那你就離開任家。」她不允許華童話成為阻礙,為了當上任夫人,她下了多少苦功。

「我想她該不該離開,應該不是由你來決定的吧?薇薇!」任翔不知何時來到薇薇的身後。

「任翔是你,難道連你也看上這丑女?」除了這點,薇薇想不到更好的理由。

「為什麼我以前會認為你是美麗溫柔的人呢?原來這才是你的廬山真面目。」任翔感慨的道,老哥說的果然沒錯,薇薇美則美矣,但卻因為太做作的關系,讓她少了那份真實感。

「你……你……」本來今天來這里,是要好好教訓華童話的,想不到竟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識相的話就馬上離開,別讓我下逐客令。」任翔打開大門,一把將華童話拉進去。

「你們……你們真是太可惡了,好!華童話,我們的仇結大了,我不會就這麼算了。」華童話,你夠狠!不過我薇薇也不是省油的燈,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我們走著瞧!一個復仇計畫正在薇薇的心中慢慢成形,她一口氣將油門踩到底,火速的離開了任宅。

華童話站在窗簾後,看著薇薇怒氣沖沖的離去,她嘆了一口氣,原以為被薇薇辭退後,就能擺月兌掉一切,想不到最後竟惹來一身腥。

「任翔,你不該這麼帶我進來的,起碼得讓我說服薇薇呀!」

「她是那種三言兩語就會被說服的人嗎?除非你離開任家,否則她不會信你任何一句話。」

「為什麼我那天要去參加舞會?為什麼那天我會打翻食物?為什麼你父親要選上我?而我又為什麼會答應來任家工作?我真是該死。」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任飛,華童話說完頹然地坐在樓梯上。

「那麼你想離開嗎?你如果現在離開的話,不就證明你與我老哥,真有不可告人之事。」

「我……」是有那麼一點啦!不過全是她在幻想,任飛根本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我會留下來的,為了我的學費。」其實最大的原因是想看到任飛,華童話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那不就得了!今天有什麼好吃的?」任翔興致高昂地問。

「我在做沙拉,你可以成為第一個實驗白老鼠。」華童話微笑道。

「那你等會兒,我得先吃顆胃藥再下來。」

「哈!怕是連胃藥,都難以抵擋我這美味可口的沙拉哦!」華童話走進廚房,準備大顯身手一番。

「那我倒要嘗嘗看,所謂的美味到何種程度,我先上去換個衣服。」任翔邊笑邊走上樓。

下午時分,何媽因為孫子發燒住院,所以匆忙的向任翔告假去醫院,而任翔則是午飯後一直待在溫室中拈花惹草,勤勞的華童話,則是認真的打掃房子。

當她拖地拖到任飛門外時,原本忙碌的身影停了下來,她想看那個被任飛呵護備至的白瓷女圭女圭,她想再次確認,那女圭女圭是不是自己尋覓多年的另一個?作賊心虛地望了望四周,並偷偷的轉動門把,居然沒鎖!這不是天賜良機嗎?她開懷一笑,走了進去。

任飛房中的擺設很簡單,除了一張木制大床、辦公用的長桌,及檔案櫃外,沒有多余的家具,浴室內也是干淨得一塵不染,而那個白瓷女圭女圭就放在任飛的床上。

華童話躡手躡腳的移動到床邊,並小心翼翼的打開透明玻璃棺,一雙手探入女圭女圭的衣領,果然……果然如她所想的那樣,這女圭女圭也有條心型項鏈,她興奮的打開墜子,里頭用英文刻著地久二字,她現下百分之百確信,眼前這個女圭女圭與自己的那個真的是一對的,而任飛就是她日夜等待的人。

就在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身後飽含怒氣的聲音響起——

「你在做什麼?誰允許你進我房間的?」

任飛!他何時進來的?怎麼她沒听見轉動手把的聲音?

「我……我……」華童話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當任飛看到床上的白瓷女圭女圭被動過,怒不可遏的扣住華童話的手腕。

「你到底對它做了什麼?你若不說清楚,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沒有弄壞它,我只是……」華童話因為右手吃痛,原本握在手心里的心型項鏈因而落地。

「你明明動了它,你竟敢用你的髒手踫它?我不會放過你的!」任飛心疼的看著平躺在床上的白瓷女圭女圭。

「你抓得我好痛,放手、放手啦!」他竟然嫌她的手髒,華童話心酸極了,眼看淚水就要滑落。

「你到底進來做什麼?你想偷東西嗎?想偷這個女圭女圭?」任飛將華童話扯到床邊,並檢視白瓷女圭女圭有無損壞。

他細心的樣子讓華童話的心更痛,原來在任飛的眼中,自己比不過那個沒生命的東西。

「我沒有,我只是好奇,所以進來看看而已。」

任飛的手更加使勁,華童話淚水已滑落臉頰,痛呀!

任飛乍見華童話的淚水,心底沒來由的升起憐惜之情,奇怪!這種感覺好像看到天使在流淚,他的心是那麼的不舍,可眼前的人並不是天使呀!是華童話,那個一點也不起眼,還有可能是小偷的平凡女孩,他怎會將她和無邪的天使連想在一塊兒?

他在心中輕斥自己的不是,隨即厲聲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你若不信,可以搜我的身。」華童話拭干淚水,無懼的看向他。

任飛在華童話的眼中看到了坦然,不過他還是不相信她的動機會如此單純,他將她抱起,倒著搖了幾下,除了車鑰匙外,真的沒有任何東西。

在他放下華童話時,一股奇異的電流穿透他的全身,她的輕盈與天使真的不相上下,仿佛回到了那夜,擁著天使入眠的情景歷歷在目,他圓睜著眼不住的瞧著華童話;華童話背抵著牆壁,心有余悸的回望他。

任飛為什麼會用那種眼神看她?她根本猜不透任飛此時的心思,就在她思索的同時,任飛的手撫上了她的肌膚。好滑女敕!這觸感與當晚那麼的相似,而那四片唇瓣是否也是甜如蜜糖呢?任飛腦中的想法才剛閃過,薄唇馬上佔有華童話的朱紅檀口,啊!丙真令人沉醉呀!他霸道的汲取華童話口中的芳香,舌尖更探進她口中的深處,引誘著。

恍惚間,華童話攀上任飛的脖子,任由本能主導她的行動,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只能被動的回吻任飛,任飛的手更大膽的滑入華童話寬大的T恤中,如此完美的身材,被包在過大的衣服下,實在是太可惜了。

她下意識地用舌頭舌忝過唇瓣,如此純真的模樣,讓任飛的呼吸更加濃濁,他動手扯下華童話那件礙眼的上衣,並快速除去自己上半身的累贅。

「我要你!」任飛溫熱的體溫貼上華童話的嬌軀,厚實的雙手來回摩挲她的凝脂玉膚。

天呀!真的好香,就連身上的香味也與那晚一樣,在任飛的眼里,眼前的不再是華童話,而是天使,他心心念念的天使。

「別再離開我了,天使。」

華童話原本正沉醉在的漩渦中,感覺自己飄飄欲仙,就像要飛向天堂,然而任飛的那句話,竟讓她的心霎時跌落谷底,原來任飛把她當成天使的替身,她用力地推開任飛。

「我是童話不是天使!」

任飛像被澆了一頭冷水,馬上清醒過來,他是怎麼了?即使要找替身,也不該找上和天使差別如此之大的女人吧!他居然欲求不滿到連這種貨色也要!再度想起失蹤的天使,任飛傷心的坐在床上,抱著白瓷女圭女圭嘆氣。

「你走吧!以後不許你進我的房間。」他揮了揮手並厲聲道。

「你……」他怎麼可以如此蠻橫,沒經過她的同意就奪走她的吻,現在又這麼不客氣的叫她滾開,他把她當成什麼了?街頭的流鶯嗎?真是氣死她了!

「難道還要我請你出去嗎?」任飛見華童話沒有移動的打算,挑高眉道。

上一秒還熱情如火的吻她,這一秒卻如此地無情,他的心果真是鐵做的,但明知他的心中只有別人,她仍是深愛著他,就像撲火的飛蛾那麼的勇敢、不畏生死,總有一天,會被這火燒得遍體鱗傷呀!

「對不起,我這就走。」不該奢望的,充其量她不過是名卑下的幫佣,哪能比得上他心中聖潔的天使,原本冀望他會回頭看她一眼,然而終究只是妄想。眼淚又再度泛濫,她拿起地上的衣服。哭著奔下樓,夕陽從落地窗映照入房,將任飛抱著白瓷女圭女圭的孤寂身影,拉得好長、好長。

哭成淚人兒似的華童話,想開車出去散散心,卻在開門的同時,被眼尖的任翔給攔了下來。

「童話,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哭成這樣?」

「我……」華童話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別哭了,對身體不好,來!擦干淚吧!」任翔溫柔的遞給華童話一條手帕。

華童話在接過手帕後,哭得更大聲了。「為什麼溫柔的人是你不是他?」

「別再哭了,你等我一會兒。」任翔揉了揉華童話的頭發。

走進屋里,待他出來時,華童話已拭干淚水,連鏡片也是干的,只有紅通通的鼻頭看得出哭過的痕跡,任翔將手中的杯子遞到華童話的面前。

「來!這杯花草茶有鎮定心神的作用。」

華童話正好渴了,她雙手捧著杯子,緩緩的喝著,香甜的味道在口中散開,連心中也升起難以言喻的喜悅。「好好喝哦!謝謝你任翔。」

「你看牆邊那株小草,雖然長得不起眼,可是卻有止咳的功效哦!」任翔坐在長廊上,指著花房角落,一盆新發芽的女敕綠小草。

「真的嗎?看不出來耶!」華童話放下杯子湊上前,不敢置信的看著那株草。

「它就跟你一樣,需要有人慧眼識英雌呀!總會有人發現到你的好。」任翔的聲音似春天的微風,暖暖的流入華童話的心房。

華童話微揚起唇角,「真會有那麼一天嗎?」那一天也就是與母親解除約定的時候,她真的好希望,但又不確定那天是否會到來。

看見華童話的笑容,任翔的心顫動了,為什麼以前他會認為華童話不起眼?笑起來的她,就像春日的太陽般耀眼。「也許已經有人為你著迷了哦!」

「呵呵!任翔你真愛開玩笑。」

華童話爽朗的笑聲,令在陽台抽著悶煙的任飛,也忍不住低頭瞧她,真奇特!原先哭喪著一張臉的她,現在竟笑得如此開懷,不可否認的,她的笑非常的吸引人,尤其是沭浴在暈黃的陽光下,金光在她的發梢上頑皮的跳動著,隱隱露出小虎牙的她,看起來竟像教堂中長著翅膀的頑皮天使。

「咦!老哥,你何時回來的?何媽今晚無法煮飯,我們到外面吃如何?」任翔抬頭看到陽台上的任飛。

而華童話則是在對上任飛欣賞的眼神時,急忙別過頭,走進後廳。「我去洗杯子。」

回過神的任飛,暗罵著自己的不是,他已經有了天使,怎麼還能被別的女孩吸引。「好呀!由你決定去哪兒,我沒意見。」

「童話,你會和我們一起去吧?」任翔追上了華童話的腳步。

「我不去,我……我得趕報告。」華童話隨口胡謅。

「那真是太遺憾了,我會替你帶消夜回來,你忙你的吧!」任翔隨手拿了一本雜志,坐在長廊上翻閱。

任飛正巧走了下來,與華童話擦肩而過,雖只是不小心踫到肩膀,但華童話還是能感覺到任飛身上的男人氣息,想起剛才的激情,整個臉不由得紅了起來,但隨即憶起任飛的無情,臉色不由得沉了下來。

反觀任飛則是一臉輕松的走向任翔,仿佛剛剛在他房里的事從未發生過,這種事對他來說,應該是稀松平常的吧!他怎麼可能會將自己放在心上,當她懷著哀傷的心情走入廚房時,她完全不知道身後的任飛,帶著復雜的心情,回過頭望著她的背影望到出神。

「老哥、老哥。」

「我們走吧!」任飛回過神來,迎向站在後門的任翔,他不該多想的,他已有了天使不是嗎?

「老哥,你知道嗎?今天中午薇薇有來哦!是來找童話的。」任翔在猜測,華童話傷心的原因,可能跟薇薇有關。

「哦!那一定沒好事!」可想而之,經過這些事後,薇薇對華童話一定恨之入骨。

「薇薇異想天開的以為,童話會來任家是為了你耶!我看哪,她這次誤會深。」

「我很懷疑,她的腦袋還會想出什麼高明的點子。」反正只要跟他沾上邊的女人,薇薇都會認為與他有曖昧關系。

「不過我希望你能跟薇薇解釋清楚,畢竟這次被誤會的,並非那些對你有意的上流千金。」

「咦!」任飛挑了挑眉,終于確認腦中的想法。「原來你對童話有意思?」

「這……老哥,我只是不希望看到她再度哭泣,你就不曉得她剛剛哭得有多慘哩!」他確實有點動心,但還不到那種濃烈的地步,所以他無法確定,對華童話的感情是屬于何種?

如果你知道弄哭她的人是我,你又會怎麼想?任飛好笑的想道。

「我會同薇薇講清楚的,明天就開始天使選拔活動了,你也是評審委員之一,別忘了自己的責任。」

「老哥,你覺得天使會來嗎?」

「我也不太確定,希望她的朋友與家人。看到我們的海報後,會幫她報名。」網路廣告上依舊無消無息,如今只能賭一賭了。

萬眾矚目的模特兒選拔賽終于開鑼了,當大家的手中拿到那厚厚一疊的評分表時,紛紛傻了眼,不會吧?光是今天通訊報名的人數就有那麼多,即使現場報名的人不算,可想而知,往後六天人數鐵定扶搖直上,只是在任翔與任飛的心中,那件衣服除了天使外,誰也不能穿。

為了這次的選拔活動,設計師法蘭克-貝格登更是遠渡重洋,飛來台灣參加,當然,他也是評審委員之一,才剛下飛機的他,根本還未有休息的機會,便飛也似的趕來會場。一身輕便的休閑服,腳踩夾腳涼鞋的他,格外引人注目,也讓眾人見識了這位大師級設計師的隨性個性,他摘下太陽眼鏡,走向任飛與任翔,一雙迷人的藍眼難掩愉悅。

「飛,好久不見啦!你這小子還是工作狂一個。」很難讓人置信,他說出口的竟是標準且流利的中文。

「哈!法蘭克,你不也一樣嗎?」

「唉!我的生活可沒你那麼無趣,香車、美人、醇酒才是我的一切,工作是副業。」法蘭克摟住任飛與任翔的肩膀,笑得很開懷。

「法蘭克大哥,有件事我們要先跟你知會一聲。」任翔說道。

「是呀!法蘭克,進休息室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哦!看你們兄弟這種表情肯定是大事!」會是什麼重要的事呢?法蘭克暗自猜測著。

任飛遣退了休息室外的保全人員,慎重的告訴法蘭克,有關這次尋找天使的計畫。

「你是說,你看上了一個美人,選模特兒的事只是個噱頭?」法蘭克坐在休息室中,差點將剛入口的牛女乃給噴出來,任飛也會喜歡女人!哇!他還一直以為工作會是任飛一輩子的老婆呢!

「所以得請你屆時別亂評分。」他們三人的票是這場選秀的關鍵票。

「我還以為你們是看重我這次辛苦設計出來的衣服,所以要我也回來評審,找個適合的人穿上,想不到……想不到……實在太令我傷心了,嗚……」法蘭克佯裝心痛的說。

「好了啦!別假了,你這招騙得了那些笨女人,騙不了我。」任飛沒好氣的說。

「行!我同意配合你們,可是我有個條件。」法蘭克賊兮兮的看著他們。

「什麼條件?」任飛與任翔幾乎是同時出聲。

「如果飛幸運尋得佳人,我是否有那份榮幸,一親美人的芳澤呢?」法蘭克看著任飛拼命壓抑怒氣的模樣,英俊的臉全皺在一塊兒,性感的薄唇,更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抽動著,法蘭克倏地笑彎了腰。

「法蘭克-貝格登,你還要不要命呀?」任飛扯住法蘭克的領子,用力的搖晃著,一雙銳利的眼足可殺人千百次。

「老哥,你想謀殺法蘭克呀!快放手!」任翔拉開任飛,才讓法蘭克有喘口氣的空間。

看來任飛認真的程度遠超過他的想像,每當任飛喊出他的全名時,就是在提醒他適可而止,可他就是想逗逗任飛。

「好呀!那投票的事拉倒,我可是認真的哦!」說完話的法蘭克,在任飛尚未撲向他之前,一邊大笑,一邊快如疾風的閃出了休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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