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熱帶魚 第五章

丹琪沖進浴室,痛苦地伏在洗手台上干嘔。

宋子倩緊緊尾隨在後面。

餅了一會兒後,丹琪才難過地抬起頭,神色十分憔悴。

「天啊!」宋子倩驚呼一聲。

丹琪看著映在鏡中的自己,臉色蒼白得毫無生氣。

「你怎麼了?是不是吃壞肚子了?」宋子倩擔心的直問。

丹琪沒說什麼,只是搖了搖頭。

見狀,宋子倩瞪著她看了半晌,「你……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

聞言,丹琪茫茫然的喃道︰「我不知道……」

「你的月事來了嗎?」宋子倩毫不避諱的問。

听到她這麼說,丹琪的臉色更難看,她記得月事在上個月就沒有來了。

「你到底怎麼了?天啊,我不敢相信,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她逼問著。

遲疑了好一會兒,丹琪才輕聲說︰「我結婚了。」

宋子倩歡呼一聲,揚起了一抹戲謔的笑意。

「你太不夠意思了,什麼時候結婚也不告訴我?對方是誰?」突然她像想到了什麼,雙眼圓瞠。「該不會是你老板吧?」

「那是以前的事了。」

「什麼以前的事?你們不是結婚了嗎?你們吵架了嗎?他知道你懷孕的事情嗎?」

一連串的疑問讓丹琪快要招架不住。

她舉起雙手投降,「子倩,麻煩你——」

「喔,抱歉。」宋子倩扶著丹琪的臂膀走出浴室,讓她在床上躺下,並且將枕頭墊高放在她背後。

看著好友一臉興奮的神情,丹琪微微一笑,看來只好滿足她的求知欲了。

「我和他是結婚了,我想他應該不知道我懷孕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該不該讓他知道。」她臉色沉了下來。「我們離婚了。」

宋子倩瞪大了雙眼。

「今天他的律師打電話過來,要我明天去律師事務所辦理離婚手續。」她強忍著痛楚,故作輕松的說。

「是他要求離婚的嗎?」宋子倩蹙起秀眉問道。

丹琪搖頭,「是我提出來的。」

她無法置信地看著她,「為什麼?」

「子倩,求你不要再問了好嗎?現在我的心好亂。」丹琪雙眸浮上一層薄薄的水氣。

宋子倩大大地嘆了口氣,「明天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

「別跟我爭辯!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宋子倩授予她一抹信心的微笑。

丹琪看著她,喃喃低語︰「謝謝你。」???「如果都沒有問題的話,請在上面簽字。」何律師將一張文件遞到丹琪的面前。

「我說過,我不要他的贍養費。」

「丹小姐,我只是接受石先生的委托。」

「那麼他為什麼不親自來?」宋子倩掩不住憤慨的問。

何律師微微一笑,「石先生臨時有事,他請我全權替他處理。」

「何律師,請你告訴石先生,我不需要他任何金錢的施舍,我有能力養活我自己。」

丹琪平靜的說。

「丹小姐,我相信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丹琪站起身,「請你告訴石先生,我不會接受他任何的東西,或要求他給予任何承諾。當然,以後我也不會厚顏無恥地跑去找他,請他放心。話說到此,我覺得沒有必要再侍在這里。」

「丹小姐!」

丹琪走到門口,回頭看著何律師說︰「請你轉告他,我很懷念曾經愛過他的那段日子。」

走出律師事務所的大門,艷陽灑落一地刺眼的白光,也照在丹琪瘦弱的肩頭。

宋子倩撐開陽傘遮蓋住那份灼燙的熱感。

「子倩……」從垂下的長發中傳來輕輕的呼喚。

「嗯。」她看著低著頭的好友。

「請你告訴我,我這麼做是對的。」

「丹琪——」

「我好害怕一旦我半夜醒來,我會受不住痛苦而哭出來,我沒有勇氣去承受。」

「你還愛他嗎?」

丹琪緩緩地抬頭看她,淚痕爬滿了蒼白的臉頰。「是的,從第一眼看見他,我就知道我一輩子不可能忘記他。」

宋子倩微微嘆了一口氣,「想哭就哭出來吧。」

聞言,丹琪雙肩再也忍不住地顫抖,她伏在宋子倩的肩頭上,盡情地將滿月復的心碎一古腦兒宣泄出來。

「為了真愛,人們在愛情的道路上徨。」宋子倩低聲輕喃。

她的感慨像花絮,幽幽地飄蕩在空中,淡淡地化開了愁的味道。???石俊凱坐在主治醫生的辦公室里,嚴肅地看著面前白發蒼蒼的老人。

他的臉色凝重,「俊凱,你的健康報告已經出來了,情況並不是很樂觀。」

「直接說明白吧,有多麼嚴重?」

「斷層掃描顯示出你左腦里有顆腫瘤。至于是否為良性,我們還要更進一步做檢查。」

石俊凱不說話。

「俊凱,我們希望你能住院,我們會替你安排手術的時間。」主治醫生溫和的說。

「劉伯,我父親和你的交情有多久了?」

「我看著你長大。」他微笑的說。

「從以前到現在,我們一家人的健康全由你負責,是嗎?」

他點點頭。「俊凱,我知道你很難接受這事實。但是,現在醫學很發達了,腦瘤再也不是無可救藥的絕癥。關于我的提議,我希望你能考慮看看。」他以慈祥長輩的口吻說話。

石俊凱站起,他走到位于二十層樓高的落地窗前,望向遠處大樓林立的城市。

然後,他轉身面對醫生。

窗外的白雲遮住太陽,陰影罩在他身上,許久不去。???「丹琪,醫生怎麼說?」手機那端傳來宋子倩的聲音。

「沒什麼,他只是叫我多休息。」丹琪走在走廊上。

「就這樣?你別瞞我了!」

「好啦,」丹琪低低笑了聲。「我知道瞞不過你,醫生說懷孕初期很容易流產,而我的身體有點虛弱,流產的機率比一般產婦高些。」

「那你還那麼無所謂!不行,我向公司請假提早下班好了。孕婦最需要營養了,要去超市買些東西才行……」宋子倩叨叨絮絮的念著。

「拜托,宋大媽!」丹琪戲謔的喊道。

「就這麼說定,你在醫院大門等我,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坐公車回去就可以了,你工作要緊。」

「不行!你是孕婦耶。」

「我真的不要緊!」她再次強調。

她听到宋子倩微嘆了一聲。

「好吧,可是我幫你叫計程車,你不能說不要!」

「全听你的好嗎?」笑意悄悄地爬上丹琪的嘴角。

「太好了,我馬上打電話到車行叫車,你到醫院大門等。」

「嗯。」丹琪關上手機。

她走到電梯門口,看著一坪大的電梯擠滿了人。她笑著微嘆一口氣,然後轉身推開安全梯的玻璃門。

電梯門關上,電梯緩緩下降。

檢查完的石俊凱正站在電梯門口,他看了眼手表,眼角的余光瞄到紅色的指示燈亮起,電梯門打開,幾個人魚貫的走出。

他走進電梯,銀白色的電梯門在他面前再次緩緩合上。???石蘿在二樓樓梯口找著聖伯納犬。

「貝多芬,貝多芬!」她叫喚著。

她突然看到聖伯納犬膨松的尾巴在往三樓的樓梯轉角處出現。

「貝多芬,回來!那里不是我們可以去的地方!」

她追上去,看見綁在聖伯納犬頸上的紅色繩子在大理石地板上移動。

她咬著下唇,眸子里閃著笑意。

她悄悄地撿起繩子,然後猛然一拉。

「貝多芬,我抓到你了!」

說話聲才停止,只見貝多芬從她身旁向後方跑,她拉不住它,小小的身軀向後仰,瘦弱的胳臂被紅色的繩子纏繞著。

接著是重物跌落地板的聲音響起。???丹琪打開車門,陳嫂已經在大門玄關處等她。

她沖上前去,神情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夫……丹小姐,小姐正在她的房間里等你。」陳嫂強忍悲痛,啞著聲音說。

「天哪,事情怎麼發生的?醫生怎麼說?」丹琪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說︰「我要去看石蘿。」

來到小女孩的臥室,丹琪看見她躺在羽毛被中一動也不動,她以為她死了。

剎那間,恐慌的感覺緊緊攫住了她。

她顫巍巍地走到石蘿的床邊,跪在她身旁輕聲叫著︰「石蘿,乖孩子。」

石蘿慢慢地睜開眼楮,眼里透著一絲迷惑的望了丹琪一眼,然後苦澀地微笑說︰「你來了,不要離開我。」

「不會的,我會一直陪你。」

石蘿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一對翦水眸子又緩緩的合上。

丹琪站起身,這才發現石俊凱一直站在她旁邊。

她咬著下唇思忖著如何開口,最後還是石俊凱先打破這尷尬的沉默。

「丹小姐,真的很感謝你在這麼快的時間里趕來。」

他生疏的語氣讓丹琪直想大叫。

「醫生怎麼說?」她按捺下想和他反唇相稽的沖動,故意學他那冷淡的口吻。

「石蘿從樓梯上摔下來,可能小腿骨折斷了,其他應該沒有什麼嚴重的。」

他平靜的口吻惹得丹琪再也受不了,她怒沖沖的低吼︰「石先生!你難道不能對自己的女兒顯得關愛些嗎?她躺在床上需要你的關懷,而你呢?竟只輕描淡寫的說,她只是骨折而已!」

「丹小姐,你太激動了,請你冷靜一點。」

「你要我怎麼冷靜?」

她忿忿不平,想把石蘿的受傷歸咎為他的錯,她是那樣的驚恐與憂慮,她急于責備別人來減輕自己心靈上的不安。

但是他只看著她,目光與她交會,那一剎那間她只感到天旋地轉,心中起伏不定。

「石蘿的傷勢應該沒什麼大礙了。」

「喔。」有那麼一秒鐘,丹琪滿懷希望他能開口要她留下。

「她好像很希望你能留下來陪她。」

「可是……」

「當然,你有你自己的事,我無法勉強你為了石蘿留下。」

她看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他的想法,但他的表情高深莫測。

「我會叫陳嫂收拾好你以前住的那間房間,如果你可以留下的話。請你看在石蘿如此希望你陪伴她的心願上,至少等她好了再離開。」

「我願意的。」她低語。???丹琪打了通電話給宋子倩,當然宋子倩極力的反對,甚至還嚷嚷著要一同住進石家大宅以保護她。當然,最後還是靠丹琪一直強調只是照顧石蘿直到她好的保證,宋子倩才心不甘情不願的答應。

在看過石蘿後丹琪回到她的臥室里,褪下襯衫和長裙換上睡衣。她看著鏡中的自己,手指輕撫著懷孕兩個月卻仍然平坦的小骯,暗忖著她的孩子正在慢慢的成長,一種即將為人母親的喜悅襲上心頭。

突然,那種她早已逐漸熟悉的惡心感猛然侵襲她,在她還來不及拿皮包中的酸梅時,已由胃部沖上喉間。

她沖進浴室伏在洗手台上將稍早吃的晚餐全吐了出來,直到胃再也沒有剩任何東西,她扭開水龍頭,讓奔流的水洗刷去所有的證據。

醫生說過害喜現象在懷孕的初期是很正常的,但她知道這不單是正常的征兆,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她孩子的父親。

她害怕他會知道真相,害怕他會從她身邊奪走孩子,更害怕他在她心中喚起的感情。

當然,她必須小心翼翼地掩藏自己的感情,以免自己再一次受到傷害,事實上,她沒有足夠的勇氣再去承擔被人拒絕的嘲諷。

丹琪漫不經心地扣上睡衣的扣子,敲門聲正好響起。她瞥了眼鏡中的自己,發現陳嫂拿來的睡衣太過暴露,她順手拿過睡袍披上,猜想是陳嫂有事來找她,她走過去打開門。

她看見是石俊凱站在門口時,脈搏狂跳。

「晚安。」他面無笑容的說。

丹琪困難地吞了口口水。

「我可以進來嗎?」

她緊張地後退一步。

他走進房間里反手關上房門。

她不安地絞著雙手!見到他銳利的黑眸審視著她時她身軀一僵,驚慌不已。

他就要告訴她他發現她的秘密了嗎?

沉默了半晌後他才說︰「你最近好嗎?」

完全沒有料到他會這麼說,丹琪怔愕了一下回過神後,她才喃喃低語︰「我很好。」

他點了一下頭,「如果你還需要些什麼東西,叫陳嫂準備就可以了。」

「俊凱……石先生,你太客氣了。」

「我們還是變回以前的生疏了,是嗎?」

「我不知道怎樣的稱謂才適合我們現在這種情形。」她毫不客氣。

「你還是像以前那樣的伶牙俐齒,叫我俊凱,或者你想得出比這更好的叫法。」

「我尊重你的意見。」

「很好。」

然後又是一陣尷尬的沉默。

他環顧一圈她臥室里的擺設,接著他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臉上,而後是她的眸子。

「很謝謝你肯為了石蘿留下來。」他不帶一點感情的說。

听見他的冷然,丹琪真的懷疑他是否曾經愛過她?

「這是我應該做的。」她以連她自己听了都覺得討厭的倨傲說。

「何律師說你不肯接受我提出的贍養費?」

「我覺得我沒有那個權利接受。」

「為什麼?嫌太少嗎?」他譏笑一聲。

「石先生,你寫的金額足夠我一輩子生活無虞,但我不認為我要接受它!」她鼻冀翕張的說。

「為什麼不?難道你並不需要這些?」

「是的!我有能力養我自己。」和我的孩子。只是這最後一句話她並沒有說出口。

「我一直相信你有這個能力。」話雖如此,但听得出來他只是在嘲諷。

不理會他的諷刺,丹琪淡淡的下了逐客令,「晚安,石先生。」

但是他卻逕自走到落地窗前的沙發上坐下來。

「我以為我們還沒討論完。」他一派輕松的說。

「我不知道我們還要討論什麼?」

「是嗎?」他不以為然地聳聳肩。

「我累了,想上床休息,如果石先生不反對的話。」

「我看得出來。」

他看著面前曲線曼妙的女人,一股倏地朝他的理智席卷而來。

天哪,她比他過去所想象的更美麗了,舉手投足皆帶著種耐人尋味的韻味,而那應該是不可能的!她的變化怎麼如此的大?她就像沉浸在幸福里的少婦!

她的雙眸像月光照在水面般柔和發光,臉頰就像春天里的隻果般紅潤,她微微張開的嘴唇更勝櫻花柔女敕。

她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令人不禁想親近的氣息,那是種美好的味道。

丹琪抬起手臂,將前額落下的發絲塞回耳朵後,她不知道這看似不經心的動作卻讓石俊凱血脈僨張。

他站起身,朝她走去,步履沉穩。

在丹琪還來不及反應時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臂,將她猛然拉向他。

丹琪可以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她不敢喘氣。

她的眸光與他的緊緊鎖住不放,曖昧的感覺在兩人間擴散開來。

她下意識地用舌頭舌忝著自己干燥的唇瓣,全然不知道理智和還在天人交戰的石俊凱一看到她的動作,理智瞬間崩潰、瓦解。

他的和房內的熱度融合在一起,然後開始蒸發,最終升華為一發不可收拾的激情。

他用力的吻她,將自己的嘴緊緊地壓在她的唇瓣上。

他吸吮著她的唇,挑逗著她的舌頭,勾引她和他一樣讓兩人的唇舌糾纏。

丹琪感覺自己似乎被狂風襲擊,但她喜歡他賦予她的激情,她不想去在乎以後,她只想擁有現在!

她同樣地以熱情回報他,主動又帶點羞澀地滑過他的舌頭和齒縫間,她嘗到了雪茄和淡淡的白蘭地味道。

石俊凱將她抱起,讓她的大腿圈在他的腰間。

他帶她走向四柱大床,然後坐在白色的床單上,他仍然吻著她,用嘴含著她的舌頭吸吮,就像嬰兒吸吮著母親的般饑渴。

丹琪只覺得全身酥軟,腦海里全被他的熱情佔滿,她再也想不起任何事情來,此刻只覺得全世界仿佛只剩下他們倆。

終于,石俊凱分開和她黏著的唇,兩人用力的喘著氣。

她不用看鏡子也知道自己的雙頰緋紅,像剛征服了一座山般興奮。

他注視著她沒有說話。

她突然害怕他會就此抽身離開,所以她緊緊的擁住他,將自己的唇主動獻給他。

天哪,在這一刻讓他屬于她吧!

他申吟一聲,重新攫獲住她的唇。

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石俊凱已將她的睡衣鈕扣解開,他修長的手指游移在她赤果的皮膚上。

他的觸感……「喔!」丹琪輕聲地叫了出來。

他緩慢的將舌頭往下移滑過她的喉間,輕咬著她因為懷孕而略微豐腴的胸脯,他的眼前仿佛浮現一層紅霧,瘋狂地渴望她勝過一切。

睡衣的衣襟敞開了。

丹琪嚶嚀出聲,她感覺到他的舌頭覆蓋住她的,饑渴地舌忝咬著她敏感的地方。

她的指甲陷入他的肩頭中,本能地弓身迎向他,像菟絲纏著大樹般緊緊地攀附著他。

他意猶未盡地一路來到她的小骯,在細膩的肌膚上留下他侵略的痕跡。

他突然離開她,丹琪充滿迷惘的看著他。

他對她微微一笑,快速解開長褲的拉鏈,他雄偉的立即展現在丹琪的面前。

那一刻她知道他們的結合已是不可避免的,但她不後悔。

她坐起身,小手探入他的長褲他,然後抬頭看著他,將唇猛然吻住他的,在這一吻里傾訴她對他的熱情、絕望及愛意。

他們往後倒在床上。

石俊凱一邊吻她,一邊忙不迭地除去束縛的長褲和底褲,然後貼向她,對她的強烈渴望幾乎要逼瘋他。

丹琪低語著他的名字,親吻著他的臉頰。

他用大腿分開她的膝蓋,將他堅硬的鼠蹊塞向她敏感的幽穴。

她扭動了一下,旋即弓身迎向他,歡迎他的進入。

石俊凱知道身下的女人已經準備好了,他咬牙一挺,將他的全部沖進她的幽穴里。

「俊凱!」丹琪情不自禁地喊出聲來,她攀附著他,急于感受這美好的一瞬間。

他的汗水涔涔滴落與她的融合在一起,他逐步推進她濕熱的子宮然後退出。

「不,不要離開。」丹琪乞求著他,她的眼眶已經濕潤。

他不說話,只是用行動表示,一次再一次的進入,一次比一次的強烈,丹琪嬌喘申吟,而他再也無法拒絕她的邀請。

他進入得如此的深,幾乎要讓她以為他已經踫觸到她的核心,他急促地沖刺,她則是狂野的迎向他。

最終的高潮到來,石俊凱龐大的身軀抽搐、痙攣,他嘶吼出聲,將精子散播在她的子宮內。

她感覺到他的爆發,高潮席卷了兩人的感官,狂喜竄入他們血液中騰躍,她用力的擁緊了他,仰頭承受這快樂的一刻。

俊凱!我愛你,我需要你,這些話激蕩在高潮的釋放里,但她終究沒有說出來。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