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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罐子情婦 第7章(1)

夜幕低垂,一道黑影以萬用鑰匙打開林姵玟的香閨房門,旋即又快速的將之合上。

沒一會兒,那道黑影已月兌下了身上的束縛,掀開棉被,往軟玉溫香的身上靠去。

「啊——是誰?」被身上一陣男人的氣息嚇醒,林姵玟張開眼便尖叫。

安在她身上的人及時捂住她尖叫的小嘴,「除了我,你還想指望誰到你的房間?」他沒好氣的問。

「唔……」原來是自大狂鐘飛鵬來偷香竊玉!

「看到我模黑進來疼你,太感動了是嗎?」鐘飛鵬睨著她盛滿怒意的大眼。

「唔——」論體格她的確斗不過他,但咬他一口出氣,她可是很在行。

「痛——你這只小野貓,竟然咬我!」放開箝制她身子的手,鐘飛鵬就著昏暗的燈光,檢查受傷的虎口。

「活該,你自找的!」林姵玟隨即拉住被單裹住自己。

「你還有膽說?」鐘飛鵬使勁的將她拉回懷中,「哪個情婦像你這麼大膽,竟敢讓她的男人孤枕難眠?」簡直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你在胡說什麼?爸爸媽媽還住在這里,你別得寸進尺!」她討厭他張狂的樣子,活像要把他們之間的事弄得人盡皆知不可。

「放心,我是等大伙兒都入睡後,才進來你的香閨。」他明白她所擔心的是什麼事。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林姵玟在他懷中咕噥。

「我在東區還有好幾棟大廈,隨便你挑一間住。」鐘飛鵬擺明了要金屋藏嬌,而且是要藏他懷里的林姵玟。

「你非得要我難做人是不是?」她懷疑他根本是故意弄得讓人知道他們的事。

「你也怕曝光?」他明知故問。

「你不要臉,我可是還想保住面子,還要在爸媽的面前做人。」他還真是大方啊!

「事到如今再來裝清純乖巧,不嫌太遲嗎?」

「別忘了這些事情都是你一手導演,我有抗拒的余地嗎?」在鐘飛鵬懷中的林姵玟捶著他的胸膛抱怨。

當初要不是畏懼于他的要挾,她豈會淪落到這種躲躲藏藏,和他關系又曖昧不明的地步?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越來越伶牙俐齒了?」鐘飛鵬眯起眼,瞧著散發嬌媚氣息的她。

「沒有,不過我知道是你啟發我的潛能。」林姵玟無辜的聳聳肩,咬了他的下巴一口。

「漂亮!我就是喜歡你生起氣來,乾干脆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模樣。」他愛看她嗔怒的媚樣。

「變態!哪有人愛看人生氣的。」她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隨你怎麼說,不過這不是我來你房間的重點。」不由分說的,他撕開她身上的睡衣,侵佔她迷人的曲線。

他要她,無時無刻的想要她、渴望她!

「別過來!」林姵玟把臉一閃,讓他的熱吻落空。

「白天在辦公室就已經那個了,你好心點,讓我睡覺補眠好嗎?」她簡直快受不了他熱情如火的纏斗。

說起床笫之間的歡愛私密,林姵玟仍是個青澀女子,而鐘飛鵬的需索無度只是讓這個歡場新手心生畏懼而已。

求歡不成,鐘飛鵬惱羞成怒了!

「你沒有說不的權利!」她還搞不清楚她的職責嗎?

「幫幫忙,我真的沒力氣應付你了。」體力不好的她,實在受不了他無止境的需索。

「我們倆之間的事,你用『應付』這兩個字來形容?」火大的他瞪著那張掛著黑眼圈的小臉。

「沒錯,不要忘了我是為了誰而必須應付你。」和鐘飛鵬相處久了,她自然掌握了與他的相處之道。

鐘飛鵬氣悶,可是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我忘了告訴你,我已開除令堂在公司的智囊團,還有她的幾個親信。」他想到箝制這可惡女人的辦法了。

從不居下風的他,得意地笑睇著臉色轉青的她。

「你對媽媽出手了?你答應我會放過她,怎麼又對她出手了?」林姵玟蒼白的臉龐因憤怒而泛紅。

「對于一個虧空公司五千多萬的股東,我沒殺雞儆猴以儆效尤,如何對得起其他股東?」他只是先發制人,並沒有要傷害她的寶貝母親。

「媽媽哪有可能做這種胡涂事,我不信!」她用力推開他,訝異的坐起身。

明天一早,她得找個時間向媽媽問清楚事情的始末,勸她別再和這惡霸作對,免得被啃得尸骨無存。

「鐵證的事實還能賴得掉嗎?」鐘飛鵬以嚴肅的語氣道。

「媽媽她到底在想什麼,怎麼會胡涂到虧空公司的錢,她難道不怕爸爸知道嗎?」她不敢相信聰穎過人的媽媽竟會做出這麼胡涂的事。

「放心,我不看僧面也看佛面,虧空的錢我已經補上了。」鐘飛鵬故作大方的向她邀功。

他之所以幫那個貪婪的林靈靈忙,純粹是不想讓林姵玟擔心受怕而已;不過這丁點心意,他也不想刻意讓她知道。

「真的?」她簡直不敢相信鐘飛鵬會這麼的仁慈。

「不信的話,我就委屈點,當個抱枕陪你睡覺。」語畢,他整個人湊近了她。

他寵溺地捏捏她的俏鼻,說來說去還是想要佔有她才甘心,要不然他可真是無故便宜了林靈靈那個女人。

「你想得美!」嬌嗔的她迅速泛紅了臉。

「好好好,我不想,那你許個香艷刺激的綺情夜給我總成吧?」強摘的瓜不甜,所以他先征求她的同意,再討個賞總不為過吧?

「你很討厭耶!」林姵玟面帶潮紅地駁斥。

羞澀的她最後還是奉上了自己的小嘴,將他的大手往身上擺,讓他主導今晚浪漫纏綿的綺情夜!

一輛銀色轎車,咻的一聲停在山路旁。

林靈靈獨自駕車來到何明德指定的地點;下了車,她吃力的拖著一只裝有巨款的旅行箱,來到路旁的小涼亭中。

「你終于大駕光臨了。」听了腳步聲,嚼著檳榔的何明德回過頭。

嫌惡的看看荒涼的四周,林靈靈揮揮腥臭的檳榔味。

「我能不來嗎?」她沒好氣的對滿口檳榔的他道。

「說話何必酸溜溜,好歹我們曾經恩愛過,嗯?」不知羞恥為何物的何明德舉起了咸豬手,欲揩油一番,卻被林靈靈厭惡的揮開了。

「別踫我!」林靈靈斥罵。

「好,我不踫,你別那麼凶悍嘛。」何明德舉起雙手,佯裝無辜,「你該知道我最著迷的是牌桌,最愛踫的是新台幣才對。」他自以為幽默的自嘲。

「哼,一無是處的爛人。」林靈靈別過臉,不屑的哼道。

「你說什麼?」就算是已經非常小聲的輕語,耳尖的何明德還是听見了。

「沒什麼。」林靈靈不是個笨蛋,所以不會笨得再去招惹一個賭徒、無賴,自找麻煩而弄得自個兒一身穢氣。

「最好是沒什麼,否則你該知道惹火我的後果是什麼!」他不悅的對她撂下狠話。

「照片呢?」她不想再跟這個爛人多費唇舌了。

「一手交錢,一手交照片和底片。」何明德不是傻子,更不會涉險做蝕本生意。

「我堅持先看到照片。」雖然不想再跟他周旋下去,但她也有她的堅持。

「先拿錢來,我會讓你看到你的照。」手上毫無照片的何明德繼續誆騙她。

林靈靈頓了一下,經過思索後才心有不甘的將錢奉送出去。

「拿去吃藥吧!」她恨不得將那只頗有重量的旅行箱,直接砸爛他那無賴的嘴臉。

「我們好歹也做過多次的夫妻,說話何必說得那麼難听。」見錢眼開的何明德,忙將旅行箱打開檢查。

「哼!」林靈靈真恨當初識人不清,才會誤上賊船。

「數目不對,這里大約只有三千萬左右。」對錢數一向敏銳的何明德,沉下臉質問她。

「我只給你三千萬沒錯。」林靈靈也沒否認。

「不是說好五千萬?」沒那些余額的話,他一賭債要從何還起?

「沒拿到照片和底片前,那二千萬你休想拿到。」她不是傻蛋,萬一沒拿到任何照片或底片的話,她不就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這個出爾反爾的賤人,其余的二千萬,我這幾天就要拿到。」何明德猙獰著臉恐嚇她。

欠下巨額賭債,快被債主逼瘋的何明德已是窮途末路,所以才會鋌而走險,誆騙林靈靈已拍下她的照。

「對壞事干盡的爛人,我不得不防。」心有不甘的林靈靈,不願在口頭上居于他下風。

「爛人配賤人,我們真是天生一對。」出乎意料的,何明德卻是猖狂的佞笑。

因為他會趕快另請科技高手來將照片移花接目,好以騙得她手上的兩千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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