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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花季 第五章

白色大理石砌成的大浴白里注滿了半缸水,金色水龍頭仍開著,她可能放了些香料進去,浴室內滿是薰衣草香。花羽君關上浴室,欺身幫他解開鈕扣月兌衣。她一靠近,玫瑰花的清香又撲鼻而來,他直視著白花花的水流下,讓花香不要干擾他。

她簡潔地為他褪下所有的衣物,隨著他的身子愈來愈光果,她的動作愈來愈迅速。尉佑等待她異樣的反應,但即使近在耳畔,他也沒听到她的呼吸聲,她似乎是屏住氣息。

貼身衣褲全月兌下後,花羽君指著浴白旁的木凳。"請坐。"

尉佑听話地端坐在木凳上,花羽君拿起海棉為他抹泡沫,海棉柔細的表面滑過他整片背脊。

從小在男人堆中長大,她對光果的男體並不陌生,但卻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強烈地刺激她的感官。在京都那一晚,她全心全意想要達成任務,回想起來,對他的軀體只有模糊的印象。現在,他則任她恣意觀看撫模。

他的背部寬厚健壯,她用海綿劃過每一條肌肉紋路,白色的泡沫留下痕跡。清洗過兩、三遍後。她轉移陣地到他的手臂,他微微抬高方便她進行工作。她卷起濕透的浴袍長袖,兩相對照下,她才知道男女有多大的差異,她的白對映他的黑。她的平滑突顯他的粗糙。她的縴細彰顯他的碩壯,她必須用雙手圈住他的臂膀。

花羽君移動身軀到他的前面,跪在地上,她偷偷地看他一眼,看見他緊閉的雙眸,她更加地肆無忌憚。一條細細長長的白色疤痕從他的左胸下方劃到肚臍,想必是械斗時留下的紀食品。海棉順著刀痕而下,泡沫覆蓋住刀疤,他的身體顫動一下,她趕緊抬眼,卻仍看見他緊閉的眼楮。

胸月復的肌肉比背部更虯結,起起伏伏,她想到了自己的身體只有胸部突起的曲線。那晚兩人果身相擁時,她並沒有強烈感受到肌膚接觸的熱力。奇怪的是,現在即使未接觸,她的蓓蕾卻在浴袍下敏感地堅挺。

她紅著臉,吞口水鎮定自己。"請站起來。"她的聲音還算穩定。

他順從地站起身,雙腳分立,她為了便于上泡沫故仍維持跪姿。沒多久,兩人立即發現這種姿勢構成十分暖昧且尷尬的場景,花羽君紅透了臉,當下決定快速完成最後的工問

尉佑低下頭看著花羽君死命她用海棉抹擦他的雙腿,裕袍下擺被她拉扯到大腿上方,因為傾身向前,浴袍前襟隨打她的動作時而敞開,豐盈白皙的雙乳呼之欲出。豐滿的抽線緊貼棉布浴袍,局部被蒸氣與外濺的泡沫沾濕,他可以看見嬌女敕的蓓蕾挺立在棉衣下,隨著她手部的擺動上下韻律搖晃。原本平整的發髻已經有些微松動,幾綹發絲濡濕地粘貼在她的發鬢。

一滴滴汗水順著她的額頭滑落至滲滿汗珠的頸部,匯流成一條小水柱,圓滾滾地滴入她的胸前,隱沒在深凹的。尉佑想像著水柱可能一路滑過她的小骯,繼續朝下滾動,通往女性神秘的、柔軟的殿堂。

因為蒸氣彌漫,再加上洗身的動作耗損了她的氣力,花羽君無法如開始時保持靜音狀態。除了浴白水流的聲音外,尉佑清楚地听到她的喘息聲,伴隨著她的律動起伏。

低低的輕喘聲在瞬間令他全身的汗毛豎起,他可以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胯部直沖到腦袋瓜,他的理智轟隆一聲被炸得七零八落。男性象征昂然挺立,距離她的發梢僅有分寸,而他卻無力阻擋,只能苦惱地瞪著不听話的器官。而那也是他全身上下唯一還沒上泡沫的地方,花羽君照顧了所有的地方,就是獨漏了這里。

終于大功告成,花羽君輕嘆了一口氣,抬起手抹掉額頭上的汗珠,她不經意的抬頭,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目瞪口呆,怎麼才一會兒時間,他的變化會這麼大。花羽君警覺到自己的失態,閉上了嘴,卻紅了臉,她將海棉遞給他,眼楮不敢往下看。"剩下的地方,你……你可以自己來,我再幫你沖水。"

她轉過身假裝忙碌地攪拌浴白內的水,想給他一點清洗的時間。尉佑苦笑著涂抹身體,見她沒有轉身之意,便走到她身後,傾身取下她身旁高掛的蓮蓬頭,將全身的泡沫沖掉。他踏入浴白,熱水承受重量後滿溢出來,包住了軀體,剩下一顆腦袋瓜。

短暫的尷尬過後,花羽君不發一語,繼續幫他清洗頭發,搓揉泡沫。沖水,小心翼翼地避開粘貼膠布的傷口。"還會痛嗎?"她的手遮在傷口旁邊,防止熱水滲過來。

"不會。"尉佑仰著頭,張眼看到的是她前傾的下巴及頸項,距離近到他的呼吸可以吹動她肌膚上的細微汗毛。

即使她再小心,水流還是撈過界,膠布有些微濕。花羽君皺起眉頭,擔心傷口弄濕。"膠布濕了,我將它拆下,待會兒再幫你貼一片新的好嗎?"

尉佑微微點頭答應。為了這傷口,他可吃盡了苦頭。霍叔早想到尉佑的繃帶總有拆除的一天,堅持他要在相同的地方縫上幾針,他就這樣平白無故地挨了幾針,跟著哥哥一起破相了。

花羽君謹慎地撕開膠布,經過縫合的肌肉才剛長出來,呈現豬肝紅的顏色,交錯的縫線痕跡從頭側一路延伸,直到黑發蓋住。

天啊,他究竟受了多少苦?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尉佑注意到了,兩眼直視著她,像要穿透她的靈魂,逼出她的罪行。

"縫了幾針?"她的手懸在傷口上面。

"二、三十針吧!"他的口吻滿是不在乎,但發亮的眼神卻不然。

花羽君的身軀又抖動了一下,她喃喃地說:"為了什麼?"

在他的追問下,花羽君回過神來,低頭看他。"喔,我的意思是害你受這種無妄之災。"

"為什麼要道歉?又不是你開的槍"尉佑刻意拉長最後的尾音,讓這句話听起來像是一個簡單的陳述,但又像是一個疑問句。

他專注的眼神緊緊吸住她,讓她無法移開目光。在拋開口前,一絲猶豫的神情快速閃過。"如果……不是我們的結婚典禮,我想,殺手不會有這個機會可以動手。"

這個借口顯然無法令他滿足。"是我自己警覺性太差了。"

"不能怪你……當時那種場合,除非特別留意,不然誰也不會注意到有人要靠近你……"花羽君一邊說,一邊將毛巾浸濕後擰吧,擦拭他的頭發及臉。

尉佑等濕毛巾移開後,泰然自若地說:"如果當時我正對著他,應該可以會到——"他瞥見她蒼白的臉,話鋒頓了一下,知道自己的暗示奏效了。"只可惜,我當時是背對著他。"

花羽君低頭將毛巾漫進他胸前的熱水中,雙手不停地揉搓清洗。她的確是看到了可疑的人影,當時也想開口阻止他,只是,都太遲了。

尉佑卻將她的沉默視為認罪的表征。之前霍叔和他都無法確定花羽君是否有罪,現在,一切都清楚了。她縱使不是共謀,也一定是知情的共犯。

在龍傳會的家規中,弒主的罪刑沒有輕重之分,共犯和主謀同罪——死刑。這個債,尉佑決定要替哥哥討回來!

花羽君的命運,在她一瞬的遲疑與愧疚中,被決定了。

她輕拂過他長出胡髭的下巴,輕聲說:"我幫你刮胡子。"說完,起身至置物架上拿取他日常使用的刮胡刀。雖然市面上充斥著全自動、電力設備的安全性刮胡刀,但從小習武練刀的尉佐還是使用傳統的老式刀片,將刮胡子當做每天例行的操刀練習。

亮晃的刀片在花羽君手上發出寒光,尉佑不動聲色地屏息以待,她再怎麼大膽,也不會在龍傳會地盤上行凶吧?花羽君將泡沫均勻涂抹在他的下巴、臉頰兩側,拇指與食指輕抓著刀柄,用中指施力,小指還秀氣地微微翹高。她的眼楮審視著他的臉,似乎還沒決定要從哪里先下手。自信無畏的表情,與先前判若兩人。

習武不在父親為她規劃的課程內,但從六歲時第一次看到五叔耍刀弄槍後,每次看到精致的小刀,她的眼楮就不由自主發光。她的興趣被五叔察覺到了,暗中教她飛刀的技巧,習刀成為他們之間的秘密。

十歲生日那天他送她一把瓖琉璃的小刀,自此她隨身攜帶。直到五叔去世時,她的飛刀已神乎奇技,現在,成為她一個人的秘密。持著小刀讓她感覺安全,覺得自己不再是沒有力量的弱女子。

花羽君在尉佑的左臉頰上,刮下精準的一刀,刀鋒與肌膚接觸的角度恰到好處,下手輕如羽毛,若不是他看到刀片上的白色泡沫及雜散的黑點,他會以為她還沒動手。

難道花會長從小便訓練女兒成為殺手?看來虎毒不食子的成語,無法適用在冷血的花會長身上。尉佑深吸口氣隱藏他的驚訝,她卻毫不自覺,以為弄痛了他,圓睜大眼。

"對不起,弄傷你了嗎?"除了五叔之外,這是她第一次在他人面前持刀,不知為了什麼,她非常希望能做好這件事,得到他的贊賞。

他好笑地微抬眉,她的表情與反應不像一個冷酷的殺手。"沒有,我只是不習慣別人幫我刮胡子,還是我自己來吧!"他伸出濕淋淋的手,想接過危險的刀子。

花羽君思忖了一下,還是握著刀。"沒關系,我會小心的,你剛出院手還不穩,可能會傷到自己。"說話當時,她不自覺她用刀子耍個漂亮的花式旋轉,接下來便低頭專注地繼續她的工作。

隨若她一刀刃的擺動,尉佑的心跟著七上八下,哥哥的深仇大恨還沒報,他可不想就這樣一命嗚呼。他屏息用眼角留意她的動作。

蔽完了臉頰,花羽君用手指將他的頭往後壓,刀子貼近他的下巴,離頸動脈只有幾公分的距離。尉佑吞口口水,手指緊把住浴白邊緣。他完全看不到她的臉,只輕微地感覺到刀鋒從他的下巴底部一路劃過頸動脈。時間凝結在瞬間。

"好了,大功告成。"花羽君用毛巾擦拭著,滿意地看他光潔的臉,少了胡渣,他看起來帥氣極了,只是臉色似乎有些發青發白。

"天啊,我忘了你剛出院,體力不好,不能泡太久的熱水。趕快起來,你看你的臉色已經發青了。"

尉佑驚魂末定地舒了口氣,苦笑著站起身。經過這一番折騰,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致,現在即使花羽君在他面前大跳艷舞,可能也起不了多少作用。但至少他得到了一個結論如果有天和花羽君對決,絕對不要選刀子當武器。

花羽君穿著白色綢緞的和式睡衣,不停地在房里踱步。她應該過去嗎?夫妻本來就是要同睡一張床,不是嗎?晚飯結束到現在,已經超過兩個小時。她換好裝後一直坐在床上,等候他的出現,一個小時後,她開始下床焦慮地走動,像一只無頭蒼蠅。

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焦躁不安過,她隱約知道自己對尉佐的感覺,已經超乎感恩與回報的心態。她嘆口氣坐在床邊休息,伸手揉捏酸疼的小腿。二十多年來在家里被漠視的結果是——她極度渴望歸屬感。這些天來,僕人們對她態度的改變,以及管家的請示與尊敬,已經在她的心里發酵,也許龍傳會會是她終于可以落地生根的地方。

她知道尉佐還沒有完全相信她,但時間遲早會證明一切,只要付出她的真心與忠誠,他終會盡釋前嫌接納她。的結合應該會讓他們更親密,可以縮短她等待的時間。依照龍傳會的家規,所有的會員必須忠于選擇,不能始亂終棄。尉佐雖然是因利益娶了她,但也將自己的一生綁住了。無論他有多少紅粉知己,她會是唯一的會長夫人。也只有她的小孩能擁有繼承權。

既然如此,他們兩人更沒有理由不同床共眠。況且,她非常確定尉佐對她並非完全沒有反應。她想起了洗澡時他那昂然挺立的巨大,紅暈又爬上了臉頰。

京都那一晚,她模糊感覺到他的堅挺頂住小骯,卻不知道它看起來會是如此的強壯、有力……像一個有傷害力的武器一般。直到現在,她才了解自己先前認為"誘惑"是件簡單的事,是多愚蠢的想法。她連他身上配備的武器都一知半解,又如何"誘惑"他?

兩個多月有名無實的夫妻生活,現在只剩下一道門橫隔中間。"我可以做到的,我現在比以前知道更多。看到更多,我一定可以做得更好。"花羽君小聲地自言自語,給自己打氣加油。

向他人乞求對她來說是全新的嘗試。她的自尊心強卻不堪一擊。為了保護自已,她習慣讓自己無欲無求;得到算是運氣,沒得到也不會傷害自己。為了尉佐,她決定跨出去。

打定主意後,她起身走向房門,輕敲後開門入內。尉佑坐在雙人座沙發倚上,立式台燈罩出一圈微亮的光。他皺著眉閱讀龍傳會分支——鳳凰組的資料,明天一早他和霍叔要參加他們的每月例會。光是重要干部就將近百名,他哪有可能記住這麼多人名?更別提他現在正處于嚴重的饑餓狀態。

今天晚上的餐食是由花羽君特別指定的。一桌子的生魚片、壽司、鮮魚湯、炸蝦,都是口味較重的菜肴,沾醬更是辛辣得很,害他不停地喝水,他一向吃得淡,又偏好青菜和雞肉,無福消受這一餐的豐盛。

由于吃得少,他從管家的眼中看到些許失望,他只能以身體尚未康復,不宜多食為借口圓謊。

他將這一餐愛的罪,又怪到花羽君的身上,有點常識的人也知道身體不好的人要吃清淡的食物,而不是大魚大肉。看見花羽君進入房間,他沒好氣地問:"夫人,有事嗎?"

看見他陰沉的臉色,她頓時萌生退意,忙不迭他說:"沒有"身子也跟著往回轉。想一想,覺得不對,鼓起勇氣又回過頭。

"我有話要跟你談。"他身上銀黑的睡袍在燈下泛出刺眼的光。

"什麼事?"他將手中的資料丟到茶幾上,面對這個預謀殺害親夫的凶手。她又有什麼花招?除了拿刮胡刀嚇他、用膽固醇毒害他之外,她還有什麼伎倆沒使出來?

"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她慢慢地走近,過長的綢緞下擺在木質地板上拖出半圓的弧度。

"嗯。"尉佑不感興趣地回應,眼楮瞄向她系住和服的紅色絲帶,僅在和服前襟交會處打個簡易的蝴蝶結,修長的小腿不時從打開的下擺露出來,他發現她光著腳。

花羽君走到他面前三步遠,停下來低頭看著他。"我知道,結婚前你有很多——嗯——朋友。"

尉佑不語,只是揚起眉頭。

"嗯,請不要否認。我知道不該和你談這些,但,我還是要說,那些'朋友'的事情,很早以前我就知道了——遠在認識你之前。"

尉佑知道哥哥極早就領略男女情事,從他變聲之後,女孩子就開始跟在他的身後。只是,沒想到這種名聲會選播出去。他無法代替哥哥承認或是否認什麼,只好誠實他說:"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無所謂地搖搖頭,手不在意地揮擺兩下,心中卻有股莫名的心痛。"不用擔心我今天過來不是要求你斷掉那些原有的關系,而是"她停頓了許久,思索著較婉轉的說法。

"而是?"他催促著。

花羽君做個深呼吸,發現這件事還真難開口。"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我知道,你剛剛已經提過了。"他冷冷地提醒她。直到現在,他還是模不清她在打什麼主意。

"曝,我的意思是,雖然我們已經是夫妻了,但事實上還不算真正的夫妻……"

尉佑記得霍叔提過哥哥和她在婚前曾有一夜之情,既然如此,應該算是圓房了。"我以為我們已經是了"。"他模稜兩可地回答。

"我指的是結婚之後。"

這樣看來,他們的確是已有關系了。那麼,花羽君對尉佐的身體有多熟悉呢?她察覺得出他們不同的地方嗎?還是,這就是她今晚過來的原因再次試探他?

"我想,過去兩個多月的情況是比較特殊的。"他開始全神貫注地應戰。

花羽君微微皺起秀氣的眉毛,似乎有些苦惱。"我清楚,我不是在埋怨什麼,只是,你回來了,所以"又停了許久。

"所以?"

"我們晚上是不是要睡在一起?"她這句話說得又快又急。

尉佑呆楞了一下。"這是你所希望的嗎?"

"你呢?"她斜歪著頭問他。

"你對我們的關系有什麼期待?"他將問題又丟回給她。"像一般正常的夫妻一樣,彼此照料、相互尊重,有正常的接觸就這樣。"

"不要求一生一世相知相許?"他帶點嘲諷地問。如果花羽君嫁給哥哥的目的是要除掉他,她當然不會想要一生一世相守。

對他的問題,花羽君想了許久,她從未思考過一生一世的事。不為什麼,只因為她的人生都在別人的手上,她再怎麼想也沒有用。可是這種感覺,他會懂嗎?"一輩子很長,我想任何人都很難許下承諾。"

"的確。"

"你呢?你對我們之間關系的要求呢?"

尉佑瀟酒地聳肩,眯著眼晴看她。"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一個忠心,永遠不會背叛我的妻子。你能做得到嗎?"

他在要求她的忠貞嗎?可是他嘴角的笑容讓人感覺他並不在意她的回答。

"我只能發誓,我的身體絕對不會背叛我們結婚的誓約。"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得到你的身體?"他輕笑了一聲。

"夫人,告訴我,你的心給了誰?"

"沒有--"她語氣堅定地斥駁他的指控。

"既然沒有,為什麼我得不到你的心?"

這句話問得她啞口無言,他是認真地想要她付出真心嗎?她的心狂跳著。"請……給我一點時間,好嗎?"

"好聰明,運用拖延戰術。你要用爭取來的時間做什麼?"

"我還不夠熟悉你……了解你‥

"我還以為在晚餐前,你已經完全熟悉、了解我的每一寸地方了。"尉佑的笑容狂傲不羈,充滿著暗示。

"我指的不是那個。"花羽君脹紅了臉。

"是嗎?我倒覺得那是一個很好的開始。"她白如象牙的臉龐泛起粉粉的紅暈,帶點小女孩的嬌羞。尉佑無法將視線挪開。她怎麼能一下子是冷靜的操刀殺手,一下子又化身成未經人事的女人呢?尉佑明了她正在編織誘惑的網,而他則是她想要捕捉的目標。

"我看到的……只是一具軀體罷了。"

"還喜歡你著到的嗎?"他看見紅暈在她的臉頰燃燒,驚惶寫在圓睜的大眼里。"比起上一次"他繼續追問。

"上一次太暗。太快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也沒特別留意什麼。"花羽君的聲音細小如蚊。

尉佑無法抗拒她,不假思索地伸手拉住她,將她的身子翻轉背對著他,坐在他的大腿上。渾圓的臀部緊壓住他的大腿,他雙手在她豐盈的胸線下交抱環住,優美的背脊貼緊他的胸。

他觸模著柔軟得不可思議的絲綢布,薄如蟬翼的布料將她身體的熱度傳導到手指。

"那你這次留意到什麼"他在她的後方低語,熱氣吹到耳後方,她不由自主地顫抖。

他伸手拆掉她的發夾,一頭馬溜溜的秀發像瀑布般滑瀉,玫瑰香的味這從微濕的發絲傳來。他將五根手指埋在濃密的發絲中,往下梳理。他發現她的頭發,竟長及她的臀部。

"你的胸前有一道刀疤,右有一個小小的凹洞,我想是小時候打針醫術不好留下來的。"

"你漏掉了大腿內側。"他的嗓音清澈悅耳如流水,讓人不禁想投入他的懷抱。

"我……"

尉佑將她前側的頭發拉直,發紅覆蓋住她的右胸,垂落到月復部與大腿處。"我的大腿內側有一個圓形的胎記。"

"我沒看到。"花羽君的聲音透著喘息聲。

"就在這里。"他手指纏住發絲,用尾端搔著她大腿內側,奇異的酥軟感爬遍她的身軀。"它的位置比較隱密,除非近距離否則看不到,如果有東西擋著,也會看不到。我相信那時候有不听話的東西擋住,所以你才看不到。"

花羽君感覺到他的堅挺在她兩股之間摩擦,稍早前的記憶又鮮活了起來。她大膽地微微扭動身體,感受到他的力量更具侵略性地壓迫她。

"夫人,你在玩火。"他用舌尖輕舌忝她的耳垂。

"我不是……"她的頸項往後仰,想更貼近他似有若無的親吻。

尉佑移動雙手,往上覆住她豐滿的胸部,後仰的姿勢讓他的大手能夠完整地吸納住圓盈的曲線。已然堅挺的圓點觸抵他的手心,他一張一縮地揉捏,它因刺激變得更大。"夫人,告訴我,你如何讓你的心抗拒身體的誘惑?"

花羽君無力地申吟。"心和身體是分開的。"她不停地扭動著,既想讓胸部貼緊他的手,又想靠後乞求他的吻。

尉佑輕笑一聲,不肯解除她前後為難的困境。"你錯了,心和身體是一體兩面,如果硬是將它們分開,一定會傷害到自己。"

他用拇指與食指夾住她的尖端,韻律地揉搓,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完全臣服于他的魔力。

她的身體已經不听使喚,隨著他的撫弄而扭動,她听不見自己喊出的申吟聲。在身體背叛她的時候,她發現心跳狂亂得毫無章法,一向引以為豪的冷漠與理智瞬間化為灰燼。她的心也背叛了他。

他是對的,她無法讓身體急速升高的熱度不影響至她的心。更可怕的是,在她嘗過這種甜美後,她不再是完整的個體了。她給了他一個致命的武器,一把只有他才可以傷害她的利刃。

尉估雖然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從她的輕顫、申吟、扭曲的身軀,他知道她已經瀕臨歡愉的邊緣。她的反應深深震撼他。他沒想到在冷若冰霜的外衣下,竟蘊藏火山般的熱力。她再一次讓他驚訝不已。

他的拇指在開敞的前襟處滑動,撫模誘人的凹溝,只要再往里面一點他就可以親觸到已經腫大的尖頂,往下他可以暢行在她平滑的小骯。但他卻和自己的理智掙扎著,像是徘徊在十字路口。

如同他剛剛所說的,心和身體是不可分的,他如何能讓身體在承受歡愉之際,將心存放在冰庫呢?花羽君必須為哥哥的重傷付出代價,她的未來注定要斷送在他的手上。屆時,他懷疑自己能夠狠下心親自槍決她。

此刻,花羽君卻不讓他有時間恢復理智,扭動的身軀扯開了蝴蝶結,柔軟的絲綢順著她後仰的身體下滑,不到一秒,她光溜溜的身體在他眼前開展。

尉佑低吼一聲,猛力將她推倒在沙發,滾燙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她毫不畏懼,忘情地叫喊催促。

"請……求你……"斷續的叫喊聲中夾帶著喘息。

"求我什麼。"他的聲音因克制而緊繃,顯得異常低沈。不讓她有片刻休想的時間,他的雙手帶著力道從她的頸部下撫,越過尖挺的雙峰,滑落柔軟的小骯。

花羽君猛烈地搖晃著頭,無法承擔這全新的沖擊。"求……求你……"她弓起身子哀求著。

"告訴我你要什麼?"他的乎指在她的大腿內側徘徊,似有若無地掠過她的女性殿堂。

他在折磨她。花羽君不語,卻伸手拉住他的手,並將身體捱過去。尉佑干笑一聲,將她的雙手反制在頭頂,低頭看她的無助。花羽君挫敗地嗚咽,紅通通的臉溢滿渴望,雙眼迷蒙,微開的紅唇輕吐熱氣,將渾身無法散退的溫度抒發出來。

他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伸出手指觸模那片被毛發覆蓋的熱源,指尖的濕潤證實了他的想法。

花羽君像觸電一般,劇烈顫抖,拋開口乞求更多。"尉佐……尉佐……"

她的聲音輕若游絲,卻恍如耳邊高分貝的尖叫聲一般,震醒了他。她叫著哥哥的名字。她白皙柔軟的軀體也曾經因哥哥舞動的雙手而發顫、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有哥哥舌尖舌忝過的痕跡從挺立的峰頂到深陷的洞穴。

她是他的嫂子。這個殘酷的事實擊入他的腦袋,無視于身體明顯的抗議,他硬生生扯開發熱的軀體。

花羽君的身體瞬間被遺棄,她雙眼大睜,充滿不解與疑惑。"為什麼……"

"對不起,夫人,再過一陣子吧!我的體力還沒有完全恢復。畢竟,我今天才剛出院。"尉佑用低八度的冷然澆熄自己的熱情,同時築起一道透明的牆防御她的誘惑。

花羽君聞言,脹紅的羞愧發燒到耳根。她知道他在嘲笑她的魯莽。她的行為活像一只發情的母狗,丈夫一回來便迫不急待地爬上他的床。紅潮退後緊接著是僵硬的慘白,她低垂雙眼遮掩受傷的自尊。

用力緊抿下唇,她嘗到濃郁的血腥。站直身子,發顫的手拉攏前襟,蓋住猶然熱情的軀體。不知道為什麼,身體的反應居然是來得快,卻退得慢。

"對不起,我想我不應該過來的。"即使心抽痛著,她的語氣依然平穩。淚水被她止在發熱的眼眶內,她絕不容許自己在他面前掉淚。

這聲"對不起"卻讓尉佑覺得自己混蛋加三級。他撇過頭,抬起扔在地上的紙張,將臉埋進厚重的資料。

"早點睡吧!"紙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從他眼前躍進,他卻清楚地看到她緊抿下唇的景象。

花羽君一手拉緊睡衣開口,高抬下巴往回走,輕輕地關上相通的房門,滾燙的淚水無聲滴落臉頰。

她僅僅地走到床邊,將臉埋進蓬松柔軟的枕頭、羽毛空隙灌滿她細微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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