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
愛哭冤家 第五章

「王爺,大夫到了!」

「請他進來!」

大廳里,宇文晟背著手站在廳中,臉看向窗外。

大夫快步的走入,彎身請安︰「見過將軍!」

宇文晟轉身要大夫不用多禮。

「將軍找小的來,有什麼事嗎?」大夫連忙問起。

「小王想明白,她有可能永遠都想不起過去嗎?」宇文晟直接問。

「將軍是指夫人的傷是不是?將軍盡避放心,這兩天夫人的傷口愈合得很快,可說是痊愈了,情緒也很穩定,這些都是好現象,假以時日,夫人一定會恢復記憶,小的曾遇過幾位失憶傷者,他們頭部受傷的情形比夫人嚴重,但慢慢都能記憶起過去的事,到最後都復原了,因此夫人也一定可以恢復記憶。」大夫樂觀的回答。

「難道她一定會恢復記憶,有可能永遠都不恢復嗎?」宇文晟臉色深沉的看著大夫。

「這樣的病例也不是沒有,只是小的行醫多年還沒遇過,以夫人的情形來看,找回記憶應該是沒問題,將軍不必擔憂。」大夫以為宇文晟在擔心,所以一臉笑容的對將軍保證。

「這就更該死了!」宇文晟神情難看的丟下話,人如一陣風般沖出了大廳。

宇文晟的反應讓大夫以為自己說錯話了,嚇得臉色如土,不知該怎麼辦?

木克先追上主人,桂堂暫時留下來安慰大夫,「大夫,別緊張,這不關你的事,但是你為夫人治病的事最好別說出去,將軍不喜歡太多人知道將軍的私事。」

「是,小的不說,絕不會說的。」大夫連忙點頭答應。

別堂依王爺的交代,給了大夫一筆優厚的診金,讓他離開。

宇文晟步人房里時,縴縴正讓丫鬟喂著吃補品,看到他進來,連忙站起笑臉迎接,「夫君!」

宇文晟讓丫鬟離開,他一走近縴縴,她馬上就投入他懷中,摟著他的腰對他微笑。「夫君,縴縴很听話,有乖乖吃藥哦!」

宇文晟模模懷中人兒滑順的發絲,柔聲問︰「你今天頭還疼不疼?」

縴縴搖搖頭得意的回答︰「不疼了,下床走路頭也不會暈,縴縴已經全好了!」

「這樣很好啊!」宇文晟淺笑,摟著縴縴在椅子坐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

「可是我還沒恢復記憶,怎麼想都想不起過去的事呢!」說到這時,小臉黯淡了下來。

「想起過去的事很重要嗎?」宇文晟緊盯著縴縴。

「每個人都有過去,縴縴當然也希望能想起過去的一切啊,如今縴縴只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夫君的小妾,其余便不曉得了,夫君說等縴縴身體康復會告欣縴縴有關身世的事,現在縴縴好多了,夫君可以對縴縴說了嗎?」縴縴攬著夫君的脖子,希望能明白自己的過去。

「這事不急,你只要明白你是小王的妾,好好伺候小王便行了,過去的事以後再說。」宇文晟含糊的帶過。

「那要到什麼時候夫君才告訴縴縴呢?縴縴很想知道,難道現在不能說嗎?夫君,你說啊,好不好?縴縴想知道,夫君說嘛!」縴縴嬌聲要求,她真的很想了解自己的事,腦里一片空白的滋味很不好受。

「你才剛復原,不適合一下子思考太多,以前的事過一段時間再說,別提了!」宇文晟耐著性子回答。

「可是縴縴好想早一點知道,夫君,別讓縴縴等了,你今天就告訴縴縴好嗎?夫君!」縴縴對丈夫繼續撒嬌。

「別說過去的事了,不準再提!」宇文晟拉下臉,語氣嚴肅得讓人害怕,那是他最不願意面對的事。

縴縴嚇了一大跳,眼淚爭相的涌出,她吸吸鼻子,怯怯的道歉︰「對……對不起,夫君不想提,縴縴就不說了,對不起,夫君!」

宇文晟見狀將縴縴的小腦袋按入自己懷中,柔聲安撫她︰「乖,小王不是對你發脾氣,只是不想看你為想起過往的事而煩惱,一切順其自然,若真記不起來就算了,沒人會怪你的,縴縴別勉強自己了,明白嗎?」

「明白,縴縴知道夫君是為縴縴好,縴縴不問就是了!」她抬手想抹去滑下的淚水,宇文晟快了一步,用唇吻去了水珠兒。

「你真愛哭,淚女圭女圭!」宇文晟低喃,下一步就蓋上了縴縴的小嘴。

縴縴柔順的承受著宇文晟的吻,感受夫君帶給她的甜蜜,夫君對她真的很好,這是這兩天來縴縴的親身體認。

必于自己的事,夫君只告訴她,她是夫君新納的小妾,才剛嫁給他,而她是不小心從樓上摔下受傷失去記憶,其余的夫君就沒多說了!

不過,從她清醒明白自己喪失記憶後,夫君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從大夫到伺候的丫鬟,她身邊都有人照料,補品也沒斷過。她打從心底不喜歡見到男人,所以除了夫君外,房里只準丫鬟進入,連換藥都是夫君幫她,夫君真的對她體貼入微,因此就算失去記憶她也不怕,因為有夫君,她就等于有了一切。

宇文晟越吻越深入,連手也不自主的探入縴縴的衣服里,縴縴一步步撤退,敞開自己的一切給夫君,毫不保留。

藉由親密的吻,宇文晟能讀出縴縴的一切想法,她太單純了,天真到不會掩飾自己,她所有的心思都掌握在宇文晟的手中。

宇文晟強迫自己停下,硬生生打斷想要縴縴的,現在縴縴是他的小妾,他隨時都可以要她,她也不會反抗,只是目前她傷才剛好,他不願意讓她太累。

「想出去走走嗎?」宇文晟為她撫平頰邊的發絲,笑笑的問。

縴縴急急點頭︰「想,想,好想呢,總比悶在房里好多了!」

宇文晟被她急巴巴的樣子逗笑了,放她下地,攬著她縴細的肩頭走出房間。

行館是建築給皇親國戚出巡或游玩時使用,所以每一處都花了許多心思,盡量做到十全十美,景觀自是美麗無比。

縴縴看著亮麗繽紛的花園,高興的在花中穿梭,她那張艷冠群倫的笑靨壓下了所有花朵的美麗,成了名副其實的「人比花嬌」。

「夫君,你快過來看看,這花朵好美啊!」縴縴指著紅白交錯、開得正盛的花兒對宇文晟招手。

宇文晟看了一眼花朵,順手摘下為縴縴別在耳旁,稱贊著︰「美人、名花,相得益彰!」

縴縴羞紅了臉蛋,偎著夫君不好意思笑了。

宇文晟則是心情暢快的摟著寶貝,做一件很少做的事──陪女人逛花園。

★★★

縴縴拆去頭上的布條後,留下一道痕跡,不過大夫保證這傷痕會越來越淡,不會影響容貌,既然縴縴傷好了,宇文晟決定明天就回京。

夜深了,該休息了,宇文晟手才踫到腰帶,一雙小手就伸來為他寬衣。

「縴縴伺候夫君歇息!」縴縴溫柔的解開腰帶,為丈夫褪下衣衫。

縴縴的解語可人,讓宇文晟克制不了體內的,他抓住了她為他整理衣衫的小手,趁她抬頭的同時吻住了她的唇,難忍,縴縴已經痊愈了,他也不打算再忍了。

抱起縴縴,下一刻兩人便躺在床上,縴縴胸前的衣襟也被扯開。

「夫君!」縴縴無助的輕喊,她明白這是夫妻間正常的行為,但她就是感覺奇異又不安,仿佛是她第一次般,她覺得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

宇文晟听到了她的求救聲,用充滿的眼楮看著她,霸氣的命令︰「放松身子,把眼楮閉上!」

縴縴沒有疑慮,立刻照夫君的話做。

宇文晟嘴角有笑容,俯下臉在她眼睫毛上吻了吻,然後滑到她秀氣的鼻梁,再來到她的櫻桃小嘴,他的一雙手也沒閑著,靈巧月兌去了兩人身上礙事的衣服,霸道的在她凝脂般的胴體上四處游移,探索她的每一個幽處,將縴縴挑逗得心跳加速、呼吸急促。

像為了補償上一次,而且那回他還嚇暈了她,這次他竭盡所能好好待她。

溫柔的攻勢一波波向縴縴推進,她沒有退路,也不知道怎麼響應,只憑著本能的反射動作,輕聲低吟,拱身緊緊貼近夫君,讓兩人更加親密。

宇文晟見縴縴已經意亂情迷了,完全陷入欲火里,他不再逗弄她,要她清楚嘗到當女人的快樂。

當兩人變成一人時,縴縴忍不住尖叫,她感到很不舒服的充實感,無知的由夫君領著體驗這種很陌生的身心合一滋味,不過在不適感慢慢褪去後,接踵而至的快樂讓她臉龐紅暈、心醉神馳,不能自拔的投入中。

激情一波波的沖擊著他們,兩人如同在海里嬉戲般,隨波起伏盡情享受歡愉,直到兩人都得到全然的滿足快感。

宇文晟吻了下懷中人兒的小耳垂,大手佔有性的蓋在她的雪胸,微微閉眼,滿意全寫在他的臉上。

縴縴沒經過如此劇烈的運動,激情過後,她累得偎在夫君懷中沉沉睡著了,縴縴輕細起伏的呼吸聲全听入宇文晟的耳里,在經過今晚後,他更加肯定當初納她為妾的決定是對的。只是那時他心中有怨,不肯放她走是為了要從她身上討回代價,所以他獨斷的決定她的身分,就算她失去記憶,他也不放過她。

如今他得到的比他所能想象的還要多,失去記憶的縴縴個性並沒有改變,就如同她母親信中所寫的羞怯愛哭又怕生。除了他之外,她似乎討厭所有的男人,宇文晟不知道她為何會對他特別不同,可能是喪失記憶之前,他和她之間的劇烈沖擊印象深深停留在她腦中,在她失去記憶時,他的影像沒有消失,順理成章成了她唯一認得的人,也是她最信任的人。

宇文晟喜歡現在的褚縴縴,嬌羞可人、天真可愛,他不想失去她,可是大夫信誓旦旦,保證她一定會恢復記憶。重回記憶的她肯定會視他為仇人,她對他的憎恨不知道會不會讓她再次尋短,就算不輕生,她那麼恨他,也絕不可能留在他身邊,那一定是狂風暴雨的局面。

不!他不能讓縴縴恢復記憶,就算要隱瞞一輩子她的身世,他也在所不惜;他甚至還要阻隔一切能讓她記起過去的方法,包括了人、事、物。所以,回京處理完事後,他要立刻帶縴縴回邊關,那兒對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地方,她不會遇到熟人,也沒有任何能勾起她回憶的事。

宇文晟輕撫著縴縴嬌甜的睡容,他從沒有這般強烈的想要一個人,褚縴縴是第一位,遇上他是她的宿命,是上天注定好這一切,所以別怪他一手遮天,因為他就是她的天。

他要她,鐵了心的要她。

棒天一早,宇文晟便領著部眾離開行館回京城。

一路上,宇文晟都留在馬車里和縴縴一起,縴縴被宇文晟摟在懷中,陪他看邊關傳回來的報告。

「我到窗邊看看外面的風景好嗎?」縴縴對軍事沒半點概念,看了一會兒的報告就沒興趣了,想看外面的景色。

「外面有什麼好看的,听話陪小王看文件,乖!」宇文晟不讓縴縴離開他的懷抱,這段路是通往雷峰鎮必經之路,縴縴可能會感到熟悉,所以他不能讓她看外面。

夫君這麼說了,縴縴也只能順從,看著報告她頻頻打呵欠,不一會兒就靠著丈夫睡著了。

雷峰鎮是上京必經之路,馬車駛進鎮里,可以看到鎮上張貼了許多尋找褚總督千金的懸賞告示,凡是提供線索因而找到的人,可以有千兩的賞銀,鎮里、官道上也可以看到多隊的士兵行色匆匆,想必也是為了找人。

宇文晟對這些情形視若無睹,摟緊了懷中的女子,依然專注于手上的公文,氣定神閑,像是沒事一般,而睡著的縴縴自然不會知道外面發生的事。

馬車過了雷峰鎮,宇文晟不打算休息,想盡快趕回京城。

★★★

京城外有座四面被群山圍繞的湖泊,湖水是由四周高山積雪融化匯聚而成,因湖泊只有在夏天才會出現,所以取名為「夏湖」。

夏湖碧綠清澈,因為由雪水融成,所以湖水非常冰涼,就算在炎炎夏日,夏湖四周也是清爽宜人,加上風景優美,所以湖邊建造起一座行宮──夏綠宮,是皇族夏天的避暑勝地,皇上每年都會抽出時閑來夏湖游覽散心。

宇文晟到達京城近郊後,沒直接入京,反倒先到夏綠宮。

「夫君,你不是要回京見皇上嗎?怎麼不進京了?」縴縴靠著宇文晟,不解的看著他。

「將你安頓好,小王才能安心進京入宮。」宇文晟回答。

「縴縴听說京城有許多好玩好看的地方,縴縴好想到京城看看,夫君,縴縴同你一起進京好不好?」縴縴提出要求。

宇文晟放下手中的筆,摟著縴縴點她的俏鼻,「京城雖然比普通城鎮熱鬧,但是龍蛇雜處,不適合女子出門,你不愛護衛相伴,而小王也要進宮沒時間,你進京只是留在王府里不能出門,還不如到夏線官,那是皇上的行宮,風景極佳,你一定會喜歡的。」

「夏綠宮是皇上的行宮,縴縴怎能進入呢?」縴縴眨眨眼說。

「你是小王的侍妾,也算是皇族人了,為什麼不能進入。」宇文晟微笑告訴縴縴。

「可是縴縴還是想和夫君在一起,可惜縴縴的身分太卑微了,不能陪夫君進宮。」她喜歡宇文晟在身邊。

「別這麼說,小王不愛听這種話,小王答應你,下回一定帶你進宮。」宇文晟保證。

「真的嗎?夫君可不能騙縴縴哦!」縴縴眼楮一亮,滿臉的歡喜。

「放心,小王絕對不會食言。」宇文晟寵愛的看著笑靨迷人的愛妾。

縴縴小腦袋倚在宇文晟的肩上,欣悅道謝︰「那縴縴就先謝謝夫君了!」

宇文晟笑著和縴縴聊到別的話題,其實不帶她進京,是因為他的私心,褚士軒常有進京面聖的機會,說不定曾帶妻兒來過京城,縴縴或許曾對京城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不能冒這樣的險。

馬車在天黑之前來到了夏綠宮。

「哇!真的好美哦!」縴縴倚著露台欄桿觀看眼前的湖光水色,雖然是夜晚,但在月光照耀下,四周景致看得非常清楚,波光中有一輪明月,蓋上一層墨黑面紗的山景,更增添一份神秘的美感。

宇文晟走到露台,將手中的披風披在縴縴身上。「夜涼似水,小心別著涼了!」由後面摟著她。

縴縴往後靠入夫君懷中,仰頭甜甜的道謝。

宇文晟真愛看她的笑臉,美得讓人屏息,他臉一低,兩個人影合而為一。

小小的吻不能滿足他,宇文晟抱起了愛妾,月色被丟到腦後,他大步回房,紗帳後的天地才是最適合他們的地方。接著上演的激情,讓月光羞得躲到雲後面了。

第二天一早,宇文晟悄悄起床,縴縴睡得正熟,他不想吵醒她,交代婢女好好伺候,留下木克保護縴縴,宇文晟輕騎簡從,直奔入宮。

縴縴醒來時,房里只剩下她一人,看看窗外太陽已高高升起,想必夫君進宮了,沒叫醒她,一定是不想吵她睡覺,縴縴心中感到甜蜜,喚來婢女伺候起床梳洗。

雖然夫君不在身邊,但面對這一片好山好水,縴縴的情緒仍是高昂。

用完早膳,縴縴在湖邊閑逛欣賞景色,走到花園旁,就看到許多婢女忙碌的在園中采花,這些花朵會集中在花房由專人插成宮中的擺飾。

縴縴好奇心起,走入花房中,看人插花。

見到宮女熟練的挑花配色,插出一盆盆美麗的花,縴縴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對這個場景好象有印象。

縴縴不由自主,也拿起一些花朵,動作快速熟練的修剪配色插在瓶里,不一會兒便插好了一束。

「夫人,您插得很好呢!」伺候的丫鬟見了,出聲贊美。

「對啊,夫人將花的特色都顯現出來了,真的很漂亮!」另一個婢女也說。

縴縴對婢女笑笑,腦中涌入更多凌亂的畫面,她隱約看見了一對母女在涼亭里插花談笑,那個女兒好象是她,而那婦人卻怎麼都看不清楚。

莫非她以前也很愛插花,所以看到相同的景物有些印象,只是沒人在旁提醒,縴縴怎麼努力都記不起來,若夫君在此就好了,有他在旁提醒著,或許她就能想起過去的事了。

縱使失望自己記不起往事,縴縴仍好喜歡聞花香和看到美麗的花朵,所以她沒走開,繼續待在花房里,希望自己能多想起一些過去的片段。

★★★

宇文晟在近黃昏時回到夏綠宮,事情辦好了,明天就可以回邊關了。

他走入夏綠宮,得到消息的木克連忙迎上來。

「夫人的情形如何?」宇文晟問起。

「夫人似乎對花很有興趣,今天都在花房里,還親手插花當擺飾,現在已經回房了。」因為夫人不愛看到男人,木克只好保持距離保護夫人,詳情他也不清楚。

宇文晟連忙走回房內。

縴縴坐在露台的木椅上,面對眼前光彩炫目的湖光山色,正要下山的夕陽將湖面染成一片火紅,絢麗的晚霞讓天空如穿上七彩霓裳,美得光彩奪目,可是她的眼光卻不是欣賞外面的景色,而是專心注視著手中的花瓶,她看得那麼入神,連宇文晟走近的腳步聲也沒听見。

宇文晟出聲輕咳了下。

縴縴聞聲回頭,看到是夫君,她放下手上的花瓶,笑著撲入丈夫懷中。「夫君,你回來了!」

宇文晟張臂將縴縴擁入懷中,摟著人迫不及待要汲取她的甜美來慰勞自己。

「你今天過得如何?」坐在椅子上,宇文晟看著懷中小嘴嫣紅、頰上酡紅的縴縴,那是剛才親熱所引起的。

「夫君,縴縴想起一些過去的事了!」縴縴興奮的告訴夫君,她想夫君听了一定也會很高興。

宇文晟震撼了下,但臉上神情不變,輕聲問︰「哦,你想起什麼事了?」

縴縴將她在花房里的感覺告訴宇文晟,又拿起花瓶說︰「還有這個花瓶,不知道為何縴縴就是特別喜歡,好象很有親切感,尤其是上面彩繪的菊花,讓縴縴腦海里不由得浮起一大片菊花景色,好象我曾在哪兒看過菊花盛開,夫君,是不是縴縴的家鄉有菊花田?還是菊花和縴縴有什麼特別的關系?」她睜大眼問宇文晟。

宇文晟接過花瓶看看,翻到瓶身底部,上面烙著「揚州城制」四個字,他記得揚州有十項特色名于天下,菊花酒便是其中之一,那是因為揚州盛產菊花,所以才能集釀成酒,每到秋天,揚州城外便是一片菊花盛景,縴縴是揚州人,當然對菊花印象深刻了。

宇文晟不動聲色,將花瓶擺到一旁。「你的家鄉在北方,和菊花沒有一點關系,你還想到別的事嗎?」

縴縴搖搖頭,「只想到這些,縴縴原以為終于記起一些了,沒想到還是沒有,縴縴真是沒用!」語氣里有掩不住的失望。

宇文晟抱緊縴縴安慰︰「小王不是說過,記不起來就別想了嗎?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就算想起來也沒用,把握現在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別再想這些事了,明白嗎?」

縴縴知道夫君不愛她傷腦筋,所以很乖巧的點點頭,但臉上仍揮不去落寞失意。

宇文晟微皺眉,想起了今早去見太後時,遇上了五王妃,五王妃正和太後談起手帕交失蹤的事,原來五王妃也是揚州城人,她和褚縴縴是閨中好友,兩人感情比一般姊妹還好,這次褚縴縴到外婆家遇難失蹤,五王妃很著急,連忙向太後求援。

太後非常疼愛五王妃,聞言後立刻交代皇上趕快派人協助褚士軒找女兒,本來是總督女兒失蹤的小事,現在卻演變成了大事,連皇上都出面,事情似乎越鬧越大。

正因為如此,他更要加速帶縴縴回邊關,他不會讓任何人帶走她,現在的縴縴不是總督千金,是他的小妾,誰也不能從他身邊奪走她。

宇文晟加大力氣抱緊了懷中人,強悍的神情中充滿霸氣。

「夫……夫君,你抱得縴縴好……疼,快不能呼吸了!」縴縴秀眉蹙在一起輕聲提醒丈夫。

宇文晟趕忙放開手,抬起縴縴的下巴讓她面對自己,「你不準離開,答應小王,你會一輩子陪著小王。」

「縴縴是夫君的小妾,當然會永遠留在夫君身旁啊!」縴縴不明白宇文晟為何會突然這麼問,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小王要听你親口說會陪小王一生一世,絕不離開!縴縴,說出來,告訴小王!」宇文晟要縴縴立誓。

縴縴順從依著宇文晟的話說︰「縴縴會陪伴夫君一生一世,永遠都不分開!」

「話說出了就不能反悔,記住你的話,小王不會讓你食言。」宇文晟眼神懾人,語調嚴肅。

縴縴被宇文晟凌厲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她小手怯怯的撫上了夫君的臉,小心翼翼的問︰「夫君,你怎麼了?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宇文晟拿下她的手放在唇前吻了下,臉色轉為正常,淺笑說︰「沒有,沒什麼事,時間晚了,我們去用晚膳吧!」

他扶起縴縴,攬著她的柳腰到花廳用膳。

那個菊花花瓶則是孤零零躺在木椅上,不一會兒,一個婢女走入將花瓶拿起用力往湖心扔去,湖面起了一些波浪,一會兒又平靜了下來,沒留下半點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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