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陽光穿透過玻璃窗灑滿一室,允涵獨自站在房間中內踱步,望著床被套發呆。
她滿臉無奈地掀起棉被,看見被單上的血跡更覺懊惱。
沒想到莫熙語居然扯出一堆謊言騙她,她之前根本沒有失身于他嘛!而他居然敢撒下漫天謊言欺瞞她,可惡、可惡、可惡……
這時,恰巧有人推門而入,她惜愕的抬起頭,定楮一看,是瑪莉亞。
「有事嗎?」她吶吶的開口,不曉得該放下手中的被單還是……
「少爺要我來整理房間。」瑪莉亞強忍住笑意。
允涵佯裝若無其事,但是床上的異樣狀態太過于突兀,使得她的雙頰紅暈如火。
她小心翼翼的放下手中的被單,「嗯……以後我會自己整理房間。」
「嗯!」瑪莉亞和善的點點頭。
允涵萬分尷尬的走離床沿。誰都知道他們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因為殘留的證據太過于明顯了。
「你可以順便幫我換上新的床單嗎?」她雙手不安的環抱在胸前,盡量佯裝沒事的模樣。
「可以。少爺要您下樓用餐,所有的人全都在等您。」
「哦!」允涵用用角余光偷偷瞄她,看見瑪莉亞專心整理房間,便悻悻然地走下樓。
的確,每個人都在等她吃飯,她趕緊加快腳步走向餐桌前,拉開椅子坐下。
莫承德放下手中的報紙,慈祥的笑望著允涵。
「歡迎你加入我們這個家。」
允涵靦腆的抬起頭,「謝謝。」
「你的額頭怎麼會有傷口呢?」莫承德發現她的額頭和下巴都有瘀傷。
「沒事。」她尷尬的笑答,眼神膘向莫熙語,向他發出求救訊號,因為她沒有勇氣說出傷口的來源,那肯定會笑掉人們的大牙。
莫熙語卻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完全不理會她的暗示,徑自吃著早點。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是不是這小子欺負你?你老實說出來沒關系,在這個家里,絕對不容許有暴力事件存在!是不是他真的上演馴妻記,把你揍成這個樣子?」莫承德激動的站起身。
允涵欲言又止,看見他一副事不關己,心里頗不是滋味。
哼!他真不是普通的吝嗇,連替她解個圍都不肯。
「其實熙語並沒有教訓我,他只是……不小心推我去撞到牆角而已。」
「這麼說這小子真的打你?!」莫承德聞言怒氣沖沖,目光如炬的瞪向兒子。
莫熙語听到她的說詞一臉錯愕,立即矢口否認。
「我沒有動手打人!那是她自己不小心跌倒才會這樣,完全不干我的事。」
「爸,這一切都怪我不好,都是我愛吃醋、愛生氣,才會惹得熙語如此憤怒,您別怪他。」允涵佯裝楚楚可憐的模樣,眼眶中還隱約閃爍著淚光。
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她當然得拖他這個親親老公一起下海!
莫承德嘆了一口氣,「允涵才過門第一天就發生這種事,你要我如何向程家交代呢?」
這下事情解釋不清了。莫熙語起身,拉著允涵的手命令道︰「你跟我到房間來,我們把話說清楚。」
「爸,我們先上去了。」臨走前,允涵沒忘了跟公公說一聲。
走到二樓,一進房間,莫熙語就把她壓在門板上,允涵本能的用手護住臉。
「不要打我,我會喊救命的!」她看見他那怒不可遏的神情,以為他要動手打人。
「我從不動手打女人,而且我也沒有暴力傾向,我只要你回答為什麼要在爸面前說那些話!」他用手壓著門板,將她困在自己的臂彎里,不讓她有任何掙月兌的機會。
允涵偷偷地吁了口氣,才驕傲的抬起下巴。「以牙還牙。」
莫熙語听到這句話,立即回想起他們之前所結下的梁子。
「你是因為上次陸凱的事情,所以今早故意報復我?」他立即聯想起上回在陸凱的面前胡說八念瞎掰一堆,嚇得陸凱二話不說臨陣月兌逃。
「這只是其中之一。」她低下頭鑽出他的臂彎,「從我們認識的那一刻起,你便用一連串的謊言蒙蔽事情的真相。」
「譬如?」他萬萬沒想到她的記恨功力一流,看來他是高估女人的心眼了。
「你一直在欺騙我,我喝醉時,根本就沒有跟你……反正我就是沒有在你的面前大跳艷舞,也沒有跟你發生任何關系,對不對?」她原本有點羞赦,可說到最後,她氣憤地盯著他問道。
「沒錯,我們之前是不曾發生任何事情,但是,我們昨天讓它發生了不是嗎?」早發生、後發生,有什麼關系嗎?
「那你為什麼不早一點告訴我事情真相呢?」她蹩著眉追問。
「我怎麼知道你對這種事情一點概念都沒有。」他想不到她居然會如此清純,這點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讓我在瑪莉亞的面前連頭都抬不起來了,這下,誰都知道我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她一臉懊惱的坐在床沿。
「拜托!你是我老婆,做這種事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瑪莉亞才不會像你這麼無聊咧!」他啞然失笑的搖著頭,很難相信她美麗的腦袋里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允涵听到他那一句老婆,心里有一股甜蜜的滋味涌上心頭。
「因為別人都沒有像我們這樣留下證據用!」她噘著雙唇撒嬌著,覺得自己連最起碼的一絲尊嚴都沒有。
「你一大早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就是為了想爭辯這件事?」他一臉不可思議的嚷道。
「不單純只為了這件事,還有另外一件事情……」她低聲咕咬著。
「哪一件事?」他不記得自己有那麼多地方得罪她呀!
現在她竟一一算起舊賬,看來她不僅很會記仇,而且吃醋的功力更是不容小覷。
「就是我喝醉的那天啊!我為什麼會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還有你為什麼要說那些扭曲事實的謊言呢?」
「這麼久的事情你還提它做什麼?」他盡量采取迂回政策,不作正面回答,若是公布正確答案可能會笑掉她的大牙。
「如果你不從實招來,我就向爸說你昨晚不僅上演馴妻記,而且還把我打得遍體鱗傷,因為誰也不會相信這些傷口是我自己弄的。」她理直氣壯指著額頭上的傷口威脅他。
「你恩將仇報!昨晚還不曉得誰一頭栽進浴白中,一邊上演天鵝湖,一邊大喊救命。」
她得意得很,「你的奚落並不會影響我的決定,何況現在大家都站在我這邊,我想,爸他老人家應該不會袖手旁觀才對。」
莫熙語忖度著,他知道若是自己不說出事實,以後準沒有好日子過,因為這小妮子絕絕對對會使出渾身解數逼他招供。
「我說了,可是,你不準笑!」他事先警告。
「我絕對不會笑。」她一再提出保證,「可是,你不能再說謊騙我!我受夠了那些無知的謊言。」
于是莫熙語臣細靡遺的述說著兩人怵目驚心的邂逅過程,之後他這位天子驕子又是如何縴尊降貴的親自伺候她這位女酒鬼,而她卻有眼不識泰山的將他的胸膛當成垃圾筒!
允涵強忍住笑意,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闖出那麼多的烏龍事件來。
「說我小家子氣,你自己也大方不到哪里去!」允涵看到他滿臉委屈的表情,再想到他們兩人發生的事情,想像他倒霉地被她吐得一身的模樣,再也克制不了的噗哧大笑。
「我說過不準笑的,而且也沒有那麼好笑!」他老羞成怒將她推倒在床上,雙手不斷地在她身上搔癢,想制止她繼續嘲笑他。
「別搔我癢……我不笑總成了吧……」她笑得花招亂顫,上氣不接下氣。
「除非你投降,發誓不再胡亂搗蛋。」這下換他鼓著腮幫子,滿臉的不悅。
「好……我發誓。」
待他松手,停止對她的「酷行」後,她立即坐正,拿起枕頭擲到他的身上,「發你的大頭誓啦!」
「你完蛋了!」他眼明手快抓住她的手,一個反身就將她壓在床上。
允涵發現情況不妙,見風轉舵的囁嚅道︰「我……要去吃飯了。」
他的手溫柔的撥開她前額的發絲,俯身將自己的吻落在她的眉間、頸間、唇瓣,最後在她的耳畔呢喃著。
「這時候別說那麼殺風景的話,我要你心甘情願成為我的俘虜,不讓你有任何反抗的理由。」
「不要!我才不要變成你的俘虜呢!」她噘著嘴推拒他的胸膛想起身,縴腰卻被他的鐵臂給摟住。
「來不及了,小紅帽已經陷入大野狼的圈套里,再說,大野狼一整天都還沒吃飯,肚子正餓著呢!」邪氣的目光落在她半敞的酥胸前,壞壞的捏著她小巧的下巴。
「喂!我才不是什麼小紅帽,我可是和你簽結婚協議書的契約人耶!契約上言明規定你不能對我暴力相向。」她嬌聲的抗議。
「那正好,這下我可以明正言順的履行夫妻之間的義務了。」他徑自解開上衣的鈕扣。
她抓住他的賊手,「哪有這樣的啦!你……昨天已經履行過了啦!」
她燒紅著臉,不敢迎視他那過分灼熱的目光。
他霸道的板正離自己寸許的配紅小臉,性感的薄唇輕笑著,「難道你不知道這個義務要執行三年嗎?或許還會更久。」
「更久?」她納悶地側著頭。
「因為我覺得你很對我的胃,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一直維持這種關系。」他一邊解釋,一邊月兌掉身上礙事的上衣。
「什麼關系?」她厚著臉皮,鼓起勇氣問道。
心里卻為了他一句話而喜上眉梢。他說,她對他的胃,這是告白嗎?
「昨天你的問題都沒這麼多,怎麼今天變得特別聒噪?」他善用時間的已經將皮帶和長褲丟下床,露出精壯結實的身軀。
「哪有!」她被他赤果的模樣給駭著,倒抽一口氣,趕緊別開小臉。
「難道你不知道此時無聲勝有聲嗎?」他低沉的氣息吹拂在她耳旁,也吹紅了她的俏臉。
「我……」她困難的咽著口水,還不能適應夫妻間的親密且煽情的舉動。
「看來你需要重新再教育喲!沒關系,我有的是時間。」他一語雙關的暗示,俯身吻住她欲語還休的小嘴,蒲扇大掌游移在她半敞的襯衫中,熟捻的解開鈕扣,露出雪白的粉肌。
她悉數的聲音全被他的激情一一吻走,體內炙熱的隨著他柔情的,一一被喚醒。
他深切的吻像一杯香醇而濃郁的烈酒,迷惑了她的心,也迷醉了她的感官,令她意識混飩,深陷激情迷霧中。
一簇簇炙熱的火焰循著激情的脈絡延燒開來,焚燒著兩人的意識,眼眸映著彼此需索的臉龐,此刻他的告白與否已在她的腦海灰飛煙滅,烙印下的是他熱情的印記。
是的,她愛上他的摟抱,也愛上了摟抱她的男人。
☆☆☆
上午十一時,陽光燦爛的台北街頭,允涵慵懶的散步在男裝區,手中的提袋不知不覺多了幾包時尚名牌,令陪伴她的子薇看了頗不是滋味。
「有錢人家的少女乃女乃就是不一樣,我看看你買了什麼好貨?CELINE包包、SALVATONEERREGAMO的赫本鞋,哇!全都是好貨耶!」子薇翻著購物袋尖叫道。
「天啊!看不出來那個姓莫的還挺疼老婆的嘛!」燦雲酸溜溜的糗著。
「對啊!允涵,要是你老公身邊還有這種未婚好貨,介紹一下嘛!」子薇曖昧的朝她頂頂肩。
「這個皮包是要送給你的。」她將皮包遞給了子薇。
子薇一雙丹鳳眼膛得大大的,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真的要送給我?這個皮包快要兩萬元耶!」
「這雙赫本鞋你不是喜歡很久了嗎?咯!拿去。」她又將另一個購物袋遞給燦雲。
「哇!這怎麼好意思,無功不受祿。」燦雲口頭上推卻,另一手則馬上拿過鞋子。
「因為我們是好姐妹嘛!以前我失業時都靠你們救濟,現下我嫁個有錢老公,當然要回饋姐妹啊!」她的笑容像沾了蜜般,甜上了眉梢。
「看來你過得很幸福喔!」子薇羨慕的道。
「不告訴你!」她故作神秘的側過臉,此時皮包中的手機恰好響起,她優雅的打開皮包,接听道。
「你在哪里?」莫熙語剛結束行銷會報,趁著空檔打電話給允涵。
「跟幾個朋友在外面。」她單手握住手機,食指則無聊的繞著長發。
「你該不會又和那票朋友在外面‘花天酒地’吧?」他每回總兜她們的下午茶聚會糗為「花天酒地」。
「哪有!人家我們正在圖書館里培養文化氣息。」她噘著紅唇反駁道,卻對自己的謊言頗為心虛。
「是嗎?」他懷疑的挑高黑眉。
此時,百貨公司的廣播恰恰響起——歡迎光臨新光三越百貨公司。
允涵糗紅著臉捂住手機,可惜來不及了,耳邊傳來他調侃的聲音——
「我怎麼不知道現在圖書館都設在百貨公司里?」
「好嘛、好嘛!我承認現在正開心的刷你送給我的白金卡,大方的購買奢侈品。」她不服輸的昂起下巴,「親愛的莫總裁,你再不努力上班,當心錢被我花光了。」
他低笑不語,腦海卻清晰的浮現她倔強的表情,不曉得為什麼,最近想念她的次數越來越頻繁……
他越排拒,她的身影糾纏得越緊,最後他只好妥協的拿起電話,听听她的聲音也好。
他的沉默令她的耳朵不自覺的發熱,仿佛他沉重的氣息正吹拂在她的耳翼間,「嗯……怎麼會突然打電話給我?查勤啊?」她開著玩笑,試著將腦中的小玉西瓜甩開。
「哈!被你發現了。來陪我吃午餐吧!」他懶懶的輕笑,不作正面回應。
她面有菜色的側眸瞥瞥旁邊的好友,「可是……我……」
其實她很喜歡他突來的邀約。
最近他總是心血來潮的約她出去,或者是要她送文件到公司,感覺上很像情人間的約會。
子薇在一旁識相的拍拍她的粉臂,「你去陪你的總裁先生吧!我們倆值班的時間快要到了,拜拜。」
「好吧!那我現在去公司找你,還是……」
「我請司機過去接你。」
「好啊!」她掛掉手機後,往名牌區逛去。
趁著司機還沒來的空檔,替他挑選了一些襯衫和領帶。
有人說︰送男人領帶就可以拴住他的心,而她——真的可以拴住他的心嗎?
起初他們的婚姻是一張紙約協議出來的,而後卻在與他的朝夕相處間,她日漸愛上了他,時而纏綿熾熱,時而溫存柔情,或斗氣互糗也別有一番味道,總之,她的心就擱淺在他的身畔,確確實實愛上了他。
「小姐,刷卡還是付現?」她盯著專櫃上的領帶雲游四方,耳畔卻響起熟悉的聲音。
「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要派司機來接我的嗎?」允涵錯愕的膛大美眸。
「我來制止悲劇發生啊!怕你買了一整間百貨公司,讓我破產啊!」他主動的替她接過手中的購物袋。
「才怪!我又沒有亂花錢,這條領帶好不好看?很配那天我替你買的黑色西裝。」她拿起領帶在他身上比了又比。
「你替我買的領帶已經夠多了。」他笑了笑。
「我現在可是在實習總裁夫人的‘瞎拼’能力,你無權反對!」她理直氣壯的將領帶遞給專櫃人員,「替我包起來。」
「你喲!」他根本拿她沒轍。
如雲的秀發半掩著嬌容,萬般柔情在眼波間流轉著,她將心底的甜甜愛意化為行動,替他添購了許多日常用品或奢侈品。
不敢付出太多,多了怕他發現,也怕失去了尊嚴。
因為愛情就像一場角力賽,誰先喜歡上對方誰就輸了。
而好勝的她不願就這麼表白,只好將愛意深深的埋藏在心里,可是,真情總在生活中或細微的動作上不自覺的流露。
☆☆☆
日瓦西餐廳中,莫熙語向侍者點了一杯卡布其諾咖啡,好整以暇的盯著趙凱雅,他的臉上掛著一抹不屑的表情。若不是看在允涵的份上,他才不想來這里浪費時間。
趙凱雅臉上露出嬌媚的笑容,她刻意挑選了一件黑色的低胸裝,黑色錦絨的貼身洋裝襯托出她玲球有致、豐滿至極的身材。
「有什麼事何不開門見山的說出來?」莫熙語輕啜一口咖啡,徑自由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煙。
超凱雅見狀立即彎著身體趨向前為他點煙;刻意讓自己的酥胸在他面前一覽無遺。
「其實,你應該感受得到才對。」她的聲音嬌滴滴的,同時還換到他側邊的位子坐下。
「什麼事?」他冷漠的問道。
「我對你有好感。」她坦蕩蕩的說出自己的目的,同時右手的手指還在他的胸前游移著。
他用著鄙夷的眼神望著她,「我是有婦之夫,如果你的記性不差的話,我親愛的老婆還是你的同學呢!」
「那又如何?法律又沒有明文規定不準離婚,而且程允涵根本就不適合當你的妻子!」她聰明地抽回自己的手,免得待會兒被他揮開,場面會很難看。
「適不適合輪不到你來決定,而且我也沒有打算要和她離婚。更何況,允涵是你的同學,你這麼做未免太不厚道了吧!」熙語一語雙關的批評她的行為。
「是我的同學又如何?當愛情來了的時候,一切阻力都不算什麼。」她無所謂的聳聳肩。
「我想——你看到的應該不是愛情,而是莫家的財產和與權勢吧!」莫熙語真替允涵感到可悲,居然會有如此恬不知恥的同學,看來她的學生生涯一定過得不怎麼愉快。
「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介意。我不想否認自己對你的感覺,也不介意當小的,而且我自認為比程允涵更適合你。」
她大膽的抬起腳尖磨蹭著他的小腿,一臉狐媚的沖著他微笑。
莫熙語不動聲色的抽回腿,「你由哪一點看得出來允涵不適合我?」
趙凱雅得意的坐直身體,終于逮到機會大曝程允涵不為人知的內幕消息。
看來,莫熙語是對她動心了。
「誰都知道程允涵是不折不扣的笨女人、她既愚蠢又無知、驕傲、自大、不明事理,這種全身滿是缺點的女人你能忍受嗎?」
他可以由她的語氣中明白這全是女人該死的嫉妒心作祟。
「我已經夠聰明了,沒必要再找一個十全十美的女人。再說,就算她真有那麼多的缺點,但起碼我是她生命里的第一個男人!扁憑這一點,我就可以包容她所有的一切。」他輕吐一個煙圈說。
趙凱雅听了有點不是滋味。但是她對于自己的魅力相當有自信心,再加上自己使用的這一招向來無往不利,這次理應如此。
「你才不是她生命里的第一個男人,你別被她清純的外表給騙了,難道你不曉得她曾經相親過二十次嗎?你一定不知道吧?她一定沒有勇氣告訴你這些丑陋不堪的往事。」她洋洋得意的泄允涵的底。
「我是不曉得她的往事有多麼丑陋,但是我知道,她曾經相親二十一次,而我還替她搞砸了一次。」
趙凱雅顯得十分尷尬與驚訝,他居然知道允涵的糗事!
她好不容易才搭上這條大魚,絕不會因為這一點點挫折就打退堂鼓,否則這就太不符她做人的原則了。
「言歸正傳,不覺得你需要的是一位更溫柔、世故、體面、稱頭的老婆嗎?」她仍舊不厭其煩的宣揚自身的優點。
「你是在毛遂自薦?」莫熙語有些咋舌,想不到現今的女人已經前衛到令他不敢恭維,而他的小嬌妻嫁給他時居然還是一位處女,真是難得啊!
「如果我說是呢?我從來就不想隱藏自己的感覺。我對你很有好感,甚至對你一見鐘情,我不想放棄任何可以接近你的機會。」
「難道你不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很尷尬嗎?更何況允涵是你的朋友,搶朋友的老公是一件不道德的事。」他彈彈手中的煙蒂。
「在愛情的世界里,沒有所謂的道德問題,何況程允涵並不是我的朋友,她會發喜帖給我,還不是想要乘機炫耀自己嫁了一位有錢的老公罷了。」想到程允涵竟有這種飛來的鴻福,越想她越恨得咬牙切齒。
「她發喜帖的動機我不是很清楚,我唯一知道的是——你這種動機很無聊。在朋友的婚禮上找尋獵物,這個手段不是很高明。」他不落痕跡的教訓她。
「拒絕內心的是件可悲的事情。」她盡量替自己找台階下。
「我想你是選錯對象了,我又不經營畜牧業,不需要哺乳動物。」莫熙語損人于無形,罵人不帶半個髒字。
趙凱雅一臉慘綠。萬萬沒想到自己不僅陰溝里翻了船,還弄得面子顯些掛不住。
「想不到一向乏人問津的程允涵居然會有這麼大的本領馴服你這位大帥哥,有空我得向她討教一下,看她是有何天大的本事竟能讓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忿忿不平,一副酸溜溜的口吻。
「你何不先檢視一下自己的魅力,先拿面鏡子照照自己的尊容究竟有多駭人。」他用著可悲至極的眼神鄙視她。
「謝謝你的忠告!」她氣得渾身發顫,但是礙于這里是公開場合,她盡可能維持自己的完美形象,不願隨便發飆。
「不客氣,我恰恰好認識幾位經營畜牧業的朋友,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希望能替你介紹一下,看你是要青青農場或者是悠然山莊。」
「你——」趙凱雅氣得說不出話來。
話畢,他捻熄手中的香煙,拿起西裝外套,頭也不回的走出餐廳,徒留趙凱雅咬牙切齒的待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