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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心被擒 第十章

「剛才那部電影怎麼樣?」張孟喬熱心的問。

「不錯。」說實話,展欣根本就不知道那部電影在演些什麼,她原本就沒心情去看電影,不過張孟喬熱心的邀約,她也不好意思拒絕。

她一出戲院就徑自亂走,張孟喬沒辦法也只能亦步亦趨的跟著她。

「你最近心情好像很糟,怎麼回事?是工作上的事情還是功課上的麻煩?」他早就發現展欣有點不對勁。

都不是,最感情,可是她能跟他說實話嗎?

「沒有!只是家里出了點事情,心頭很煩。」展欣說了一個謊話。

「是這樣嗎?說出來听听,我就算不能解決,也能幫你分擔。你沒听說過,戀愛是把快樂加倍、痛苦減半。」張孟喬笑得很開朗。

是嗎?展欣覺得懷疑。

他很自然的把手搭在展欣的肩上,就像是一對戀人一樣那麼自然,然而展欣卻不習慣的縮縮肩膀,即使如此,她卻沒有回避,只是任由張孟喬把手搭在肩上。

展欣心中很清楚的知道,她永遠都沒辦法習慣那只手搭在肩上的感覺,在她的心中,她仍然記得那個吻、那雙眼,那是甜蜜又讓人心痛的吻。

張孟喬說了很多話,但是展欣卻一句都沒听進去,她只覺得好累、好麻木,心境一下子蒼老了十歲,她感覺不到任何十九歲的喜悅,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一個十九歲的女孩。

就這樣走著,她以為沒有任何東西能夠吸引她的目光,可是不然,她看到那家金飾店的櫥窗,她仍然無法自拔的停下腳步,眼楮就注視在那些炫目的飾品上面,久久無法回神。

「展欣,你怎麼了?」張孟喬察覺到她的異樣。

然而展欣的心中卻還在想著昨天她和克南來這邊挑戒指的種種事情,她心頭想著,馮大哥是否已經拿著「誓約佳偶」去和星卉姐求婚了?

她的眼光不自覺的梭巡著櫥窗的每一個角落,她在核巡那對「戀人之劍」,她好想再看看那對有著美麗故事的戒指,只要再看一眼就好了,她在心中這麼對自己說著。

「展欣,別看了,我們去吃飯吧。這里的東西都很貴,我們根本就買不起。」張孟喬在一旁催促著她。

然而展欣卻置若罔聞,只是依然故我的梭巡著「戀人之劍」的蹤影。

沒有,她沒看到那對戒,她心中焦急,她想要再看到那對屬于她和克南的「戀人之劍」,那是她和馮大哥之間最美的回憶啊!

「展欣,你在干嗎?」他在旁邊驚呼著。

展欣沒有理會他的阻攔,徑自走入店內,在每個玻璃櫃當中尋找,她不相信才短短的一天,那對「戀人之劍」就不見了蹤影。

「你在干什麼?這邊的東西我們都買不起,還是走吧!」張孟喬為難的對櫃台人員微笑。

展欣就像是失了心智一樣,她的眼楮仔細的看著每個櫥窗,直到最後一個,她才真的相信那「戀人之劍」已經不見了。

「小姐,有什麼我可以為你服務的嗎?」前面走來一個陌生的櫃台人員這麼詢問她。

她左右看了看,昨天和她講解「戀人之劍」的那個櫃台小姐並不在店中。

「我想請問那對‘戀人之劍’呢?」

「你說那對對戒嗎?它已經被買走了,因為是限量發行,所以我們店里面已經沒有那個款式了,不過我們還有其他很不錯的款式,我來幫你介紹一下。」

被買走了?展欣覺得眼前一陣暈眩,那對戒指已經被買走了,那個美麗的傳說故事也不再屬于她和馮大哥了,也許是該斷了一切的時候。

「謝謝,不用了!」

她奔出那家店,在店外的世界,她覺得陌生,她僅剩下「戀人之劍」的回憶也沒了,她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展欣,你沒事吧?」張孟喬追了上來。

「我沒事。」她的聲音變得冷靜。

她覺得自己像個聾子一樣,完全听不到張孟喬在說什麼,她只是盲目的走著,她突然覺得自己對不起張孟喬,如果不愛他的話,為什麼要絆住他呢?只是因為自己需要人陪嗎?

展欣深刻的體會到自己對他的殘忍,她覺得自己是最可惡的騙子。

張孟喬雖然明知展欣心中有事,但他並不以為意,他拼命的想說些笑話來讓她快樂一點。

他的手很自然的摟上展欣的腰,因為這是戀人之間最平常的舉動。

但是展欣卻突然全身僵直,一動也不動的停在原地,而淚水卻已經撲簌簌的流下來,這一次,展欣不能再欺騙自己了。

「對不起,張孟喬,我……我想我們並不合適!」

張孟喬呆站在原地,一臉的不相信。

展欣流著淚快步的逃開,在淚水中,她明白,這一輩子她只會為一個男人而流淚,縱使他即將和另一個女人結婚,但是她的心卻不能再容下別人了,至少目前是如此。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張孟喬呆站在原地,到底是哪個地方出錯了?他不明白!

「二嫂,你干嗎把我拉到這邊來?」展欣實在打不起精神來。

「看你這些日子在外面也沒有好好吃一頓,瞧實你人都消瘦了不少。今天二嫂我做東,請你吃頓好吃的,讓你補一補,免得你二哥說我沒好好照顧你。」

嘴巴上是這麼說,心里頭打的卻是另外一個主意,瞧她在街角東瞧瞧、西看看的,那個樣子說有多賊就有多賊。

不過為了克南和展欣的幸福,她也只有勉為其難當個跑龍套兼狗頭軍師。

「那我們就快進去吧!我站在這邊站得腳都酸了。」展欣雖然提不起勁來,不過她也不想站在餐廳對面像個白痴一樣。

「等等,再等一下!」焦急的盤算著時間。

「還要等什麼呢?」

「等……當然是等位子嘍!這家餐廳生意很好,我們要在這邊等一下。」說了一個勉為其難的借口。

展欣莫可奈何,只能陪在一旁坐著,其實她對吃東西實在沒興趣,不過一個人悶在房子里面容易胡思亂想,不如出來走走透透氣要來得好一些。

看到,展欣雖然也很想問問克南的近況,不過幾次話到嘴邊,她都沒有勇氣,因為她怕讓發覺自己還是在乎克南的。

相對于展欣幾近死氣沉沉的沉默,倒顯得十分心煩意亂,她那兩只眼楮不時賊溜溜的打量著對面餐廳的動態。

「二嫂,坐下來等吧!如果你很餓的話,我們就去別家吃。」

「那可不行……」此話一出才發覺自己差點說溜嘴。

「為什麼?」展欣懷疑的看著她。

「因為……因為……」她不安的打量著對面那家餐廳,「啊!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我大哥啊?這麼巧,他也來這家餐廳吃飯!」故作驚訝的說。

展依覺得心頭一震,連忙起身朝那家餐廳看過去,可不是嗎?那個坐在窗邊的男人就是馮大哥,而他對面還坐著星卉姐。

再看到他,展欣還是覺得不能克制自己的情感,心中百般滋味掠過,卻不知是何滋味,她想逃,卻發覺自己的眼楮動不了、腳逃不掉!

「我們走吧!」展欣這麼說著。

她都已經放棄了,再見只有更舍不得而已,這又是何苦來哉呢?馮大哥和星卉姐看起來那麼登對、那麼速配,當初她選擇退出是正確的。

「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大哥說今天要和星卉求婚,沒想到竟然給我們遇上了,天下事還真巧。」才不巧呢,這一切還不都是拜她馮的打點。

她一邊說,一邊看著展欣的表情,一點想走的意思都沒有。

她見到展欣的臉色變得很奇怪,就像是被人點了穴一樣,一動也不動,而表情卻像是在發冷,這時候就知道自己的計謀已經生效。

「哎……你看看他們兩個人手牽著手,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東西,看起來真是親熱啊!沒想到我大哥竟然那麼羅曼蒂克。」煞有其事的描述著。

展欣別過頭,不想看見會讓她控制不住的情景,但是那生動而入骨的描述,還是讓她的心淌著一次又一次的血。現在,展欣連離開這邊的勇氣都沒有了。

「啊……我大哥好像要和她求婚了耶……」故意把這句話說得大聲。

展欣覺得自己的寒毛都豎起來,她不想听到那催命般的轉播,可是她卻也急切的想要知道結果。

「不對,那個星卉打了大哥一巴掌,這是怎麼回事?」語氣急轉直下,有夠夸張的說著。

听到這邊,展欣連忙把頭轉過去,她看到他們之間的氣氛的確變得不對勁,韓星卉怒氣沖沖的站起來,還把桌上那杯酒朝克南的臉上潑過去,隨即她就沖出餐廳。

在短短三分鐘之內出現這麼戲劇性的變化,展欣只能驚呼著,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明明該是一場羅曼蒂克的求婚晚餐,怎麼會演變成這樣呢?

展欣不解,但是始作俑者卻心知肚明得很。

「我們過去看看!」也不管展欣的意願如何,一把就把展欣拉到對面的餐廳。

而這時克南剛巧也從餐廳中走出來,和展欣迎了上去。

「大哥,怎麼回事?你是怎麼求婚的?星卉怎麼會賞你一巴掌?」

克南沒說一句話,他的臉頰因為韓星卉的那一巴掌而腫脹著,他的衣服也都因她潑的那杯酒而淋濕。

但是他的眼光沒有離開展欣,他旁若無人的注視著她,剛才的那一幕,展欣看到了嗎?他熱切的眼神,故意想要裝得冷漠而不在乎,但是在展欣的面前,卻不太容易成功。

看到克南那個受傷的神情,展欣心都碎了,她多想模著他的臉頰,撫慰他受傷的心靈,他剛才一定是受到很大的傷害吧?展欣想起剛才韓星卉打在克南臉上的那一巴掌,她的心還隱隱作痛著。

像馮大哥這麼高傲而杰出的男人,怎麼受得了在那麼多人面前被打的羞辱呢?他的驕傲、他的自質,全都被星卉姐撕碎了。

「完了!至完了。」克南沉痛中帶著瀟灑的這麼說著,可是他的眼神從來沒有離開過展欣的臉龐。

「到底發生什麼事?」故意問得著急。

「結束了!」克南收回停留在展欣身上的視線。

他灑月兌的走到垃圾桶旁邊,毫不猶豫的把一個銀色的絨盒結進去,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

展欣想追上去,平常堅強而健朗的馮大哥從不需要她,如今他受傷了,他一定很想要有個人待在他身邊幫他療傷吧?展欣希望自己就是那個人,她願意偷偷的為他的成功而喜悅,也願意在他最無助的時候伸出援手。

但是卻拉住她,對她搖搖頭。

「他這個時候也許不想見到你,我看還是我去好了,畢竟讓他在自己愛戀的女人面前丟臉,他還是拉不下面子。」

追上去,只留下展欣停在原地,思索著剛才說的話。

看著他們兩個人的身影愈來愈小,展欣愈來愈不明白自己在克南的心中到底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

回頭,她的眼神停在那個垃圾桶旁邊,她從桶子里把那個銀色絨盒拿出來。

那個盒子是她陪克南去買求婚戒指的時候,那個櫃台小姐就是用這個盒子把「誓約佳偶」的對戒給裝起來。

罷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戒指竟然會躺在垃圾桶當中。

她想不懂……

「哇,你傷得不輕嘛!」看著她大哥的傷口,怪沒同情心的說。

「星卉學過跆拳道。」克南捂著臉,連笑都很勉強。

「這也難怪,你找了那麼一個羅曼蒂克的地方和人家談分手,她沒沖動的拿牛排刀刺你一下,你也該偷笑了。」

「這還不都是你想出來的點子,況且我如果想和展欣在一起的話,我和星卉之間也該有所了結,雖然今天挨了下皮肉之痛,不過我還是覺得挺值得的。」克南覺得心中大石放下一半。

听到他這麼說,嘖嘖稱奇的看著他,她真沒想到展欣會令她那個自私自利、向來感官主義至上的大哥改變這麼多。

看到克南這個樣子,覺得自己這些苦工還真的沒白費。

「看到你這麼認真,我這樣幫你也就有代價了。」從頭到尾只負責獻計。

「不過,我還是擔心。」

「擔心什麼?你擔心小欣沒把戒指撿回來嗎?這你放心,我和你打十萬個包票,我那個小泵是個節儉有道的人,她絕不會看著一個將近上百萬的鑽戒被丟到垃圾桶當中。」

「你說什麼?你以為我在可惜那個戒指?我是在想,經過這些事情之後,她是不是還能接受我?」這才是他擔心的事情。

「這你更不用擔心了!有我這麼好的編劇兼導演,包管小欣今天看了那一幕之後,對你會更加愛戀。」說得自信滿滿。

「你又知道了?」克南平時對于這些事是滿不在乎的,可是現在只要一扯到展欣,他就會異常的緊張。

「我當然知道了,我在藍天牧場看到她照顧綿羊的時候就知道了。」

「這和綿羊又有什麼關系?」

「你不知道嗎?她今天看到我編排的那場戲,看到你受傷的神情,看到你的臉腫得比北海道巨蛋面包還要大的時候,你又激起她母性的那一面,那個時候,她恨不得跑到你身邊幫你包扎傷口,幫你把碎掉的心縫起來,就像是她在照顧受傷的小羊一樣!」

「是嗎?」

「沒錯!你平常就像個強人一樣,讓愛你的女性覺得自己好像一點用處也沒有。女人偶爾也喜歡自己的愛人能夠脆弱一點,讓她們發揮溫柔的母性,肯定自己在愛人心目中的地位。」

哇塞!這套道理說得就像是戀愛專家的口吻一樣。

「希望這次你說的對。」克南也體認到說的事情是他一直以來忽略的事實,他一直以一個強者自居,以保護別人的姿態出現,他從來沒表現出自己內心脆弱的那一面,這讓別人要如何真的去了解他呢?

「只要明天你表現得再頹廢一點、再受傷一點,表現得很無助,讓小欣溫暖的把你抱在懷中,傾听你的心聲,我的計劃哪有不成功的道理呢?」

「明天,明天就能知道了!」

克南看著窗外的明月,他的內心是矛盾的,他希望明天快點到,卻又希望明天慢點來,讓他能有多一些時間作準備。

河堤上,風很大,吹動克南的頭發,他坐在堤岸上心思不寧的看著遠方。

「展欣她該不會沒看到那張紙條吧?」隨著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克南的心中愈來愈不肯定。

「不會的!她一定會來。」他給自自己打氣。

他今天完全遵從的指示,沒刮胡子、沒梳頭發,平常講究的襯衫也特意弄得皺皺的,還穿了一條破牛仔褲,完全符合受傷男人的形象。

再看看表,他不安的情緒就更高漲,已經過了二十分鐘,可是展欣卻沒出現。第一次,他明白當初去接展欣,故意遲到好幾個鐘頭的事情是多麼惡劣的手段了。

想起昨天的事情,他丟到垃圾桶的那只戒指是「戀人之劍」,不知道展欣發現了沒有?他是在買戒指的那一晚,以有事為借口,回到店中把「誓約佳偶」換成「戀人之劍」。

他在戒指的下面附了張紙條,紙條上面還寫著字——

展欣︰

明天上午十一點,河堤見。

如果你戴著戒指來,我們就讓一切重新開始吧!

如果你沒戴戒指來,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戀人之劍」——我心中的那把戀人之劍,已經被你拔起。

馮克南

他緊張的檸著手指頭,不知道展欣今天會不會出現,會不會戴上「戀人之劍」?他的心上是忐忑難安的。

這時候,他听到有腳步聲傳過來,他緊張的轉過頭去,看到展欣一步步朝他這邊走過來。

距離太遠了,他沒看到她是不是戴上戒指。

他屏著呼吸,努力的想要看明白,隨著展欣的愈來愈走近,他的心就愈來愈緊張。他的眼楮不敢從她的手上離開片刻!

終于,她走到可以讓克南看到她手指的距離。

可是,結果是殘酷的,展欣的手上是光溜溜一片,一枚戒指也沒戴。

霎時間,克南的心沉到谷底,所有一切的種種都已經結束了。

「克南……」展欣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她不自然的紅了臉。

「我明白了,就讓我們當普通朋友吧!」

克南伸出手,雖然心痛,卻也是不得不接受的事實。

展欣遲疑一下,然後也伸出手,她的手掌和克南的手掌相接觸,克南隨即把她的手牢牢握住,良久都不肯松開。

四眼對望,展欣的眼中一片清澄和憐惜,而克南的眼中則是一片脆弱和要命的強顏歡笑,終于,克南明白自己並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麼堅強。

「我可以再抱你嗎?一次,一次就好了。」克南知道自己的要求是過分了一點。

展欣點了點頭,看到他憔悴又受傷的臉,她真的願意讓自己小小的肩膀,讓堅強的他有一個地方可以小憩一番。

他抱著展欣柔軟的身體,無比的滿足從心頭涌出,他第一次了解人的也可以是這麼簡單,只要擁抱,其他的都可以不要。

他自私的想把這個身體佔為己有,自私的想要永遠都不要放開,但是他想到展欣的手上並沒有戴那枚「戀人之劍」,這不就代表她的選擇嗎?

既然他愛她的話,也該尊重她的決定,只要她認為好的,他決定祝福。

想到這邊!他雖然百般不情願,可是他還是松開雄又手。

「你的臉還痛嗎?」她小心的模著他的臉頰。

展欣還在心疼著他昨天被韓星卉拒絕的難堪,她甚至有想要保護克南的沖動,當然她完全不曉得昨天的事情是一場騙局。

「不痛了,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克南無奈的苦笑。

展欣搖了搖頭,她捧著克南的臉,眼神意外的溫柔,恍若他真變成需要照顧的小綿羊,眼巴巴的等著展欣溫暖的踫觸。

克南沒有說話,他閉上雙眼,享受這最後的溫暖。

突然間,他觸覺有片柔軟的羊毛堵上他的唇,但是一下子,那片羊毛卻被微風給吹跑了,只留下溫暖的觸感久久不散。

那是展欣的吻,他認得出來。

他不解的睜開眼楮,展欣沒戴上戒指已經是最明顯不過的答案了,但是剛才那個吻又代表了什麼呢?

他如墜五里霧中,對于情勢會怎麼發展完全都無法掌控。

展欣甜甜的對他笑著,那個笑是取笑、是微笑、是傻笑、是幸福的笑、是溫柔的笑,她慢慢的從自己的口袋中把那個銀色的錦盒給拿出來,遞到克南的面前。

克南的心揪得好緊,她沒戴上戒指反而退還給他,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你這是……」他發覺自己的手和嘴都在發抖。

「還你,你的劍拔錯了!」展欣說得嬌怯怯的。

「怎麼會呢?明明就是‘戀人之劍’啊!」他更不明白了。

「你打開看看。」

克南緊張的把絨盒打開一看,那是「戀人之劍」沒錯,不過卻是男用戒指,搞了半天,他把戒指給放錯了,這麼說來,他口袋中的那只戒指才是女用的「戀人之劍」!

「你放錯了戒指,那個戒指太大了,我戴了會掉。」展欣已經羞得把頭都低下來。

「啊……我太迷糊了!這種事情都會弄錯。」

克南這時候才笑得出來,搞了半天,原來是自己把戒指弄錯了,還害得自己剛才沮喪得想去當和尚。

他連忙的把口袋中那個銀色絨盒給拿出來,果然里面躺著女用的「戀人之劍」。

他溫柔的把戒指套在展欣左手的食指上,他不想讓她有太大的壓力,所以他並沒有把戒指套在無名指上。

展欣眼楮充滿笑意的看著克南,她好喜歡需要她的克南,這讓她覺得她在愛情當中有派得上用場的地方,她喜歡照顧克南的感覺。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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