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文妍果然依了寶兒的話,覺得自己應該去看看瑞查究竟病況有沒有好轉些,這才想起她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如何探病?
打他的手機沒人接听,問醫院里的人又說不方便外人查詢,搞得她原本不急的心情都浮躁起來。
對了,她記得他有給她一張名片,也許上頭有他住處的地址也說不定。文妍二話不說,立刻跑到房里把那天的皮包翻了出來,終于讓她找到那一百零一張名片。
在找到名片的剎那,文妍停住了紊亂的動作。看著鏡子反映的自己,再看看房間周遭凌亂的東西,她真不敢相信自己竟為了一個自大的男人搞成這樣。
「真是的,我又沒欠他,為什麼要擔心他啊!」她嘴咕的垂下雙手跌坐在床上。雖然嘴里這麼說,但在看到手里的這張名片時,她真的松了口氣。
她又迅速的站起身子。「還蘑菇什麼,再不快點出發,下午的課鐵定趕不上了。
文妍隨手拿起梳子將長發束成馬尾,然後提著背包開始往名片上的住址出發。
還好計程車司機對台北的路挺熱的,一看到名片上的路段止刻驅車前往瑞查的住宅區。
「小姐,我只能載到這里,你直直走進去就可以看見要找的大樓。」文妍張口結舌的看著附近的房子,全都是高級住家,連附近車子進入都必須經過管制才可以通行,難怪運將大哥對這個地方這麼熟悉。
她付了錢後,依循名片上的字比對門牌號碼來到一個鋼鐵雕飾的大門前面。
「小姐,找人嗎?」一個管理員看到陌生的人在門口張望,主動上前。
文妍再確認一次門牌號碼後,才開口︰「請問這里有沒有住著一位華特先生?」
「華特先生,是不星個外國男子,在當醫生的華特先生?」
文妍再次笑著點頭。這位管理員鐵走是位退伍軍人,听他濃厚的外省口音及嚴謹的五官即可揣知。管理員嚴格打量著她,確定沒有可疑之處。「麻煩你在這里簽個名,然後從這里左轉進去,就可以看到電梯了」
「謝謝。」她草率的簽名,趕快離開怪怪的管理員面前……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不是管理員散漫得不屑管理社區,就是等到社會新聞日增後,才提防每個人,搞得人心惶惶。
「七樓……七樓……」她看著電梯一一上升的摟層號碼喃喃自語。「叮!」
文妍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踏出電梯,左右張望著。
這里只有兩扇門,其中一扇貼滿了春聯和廣告,這一定不是瑞查住的房子,所以直覺的往另‘邊走去。
深吸口氣後,她按下電鈴。
「希望他還沒睡死。」今天她也是在打電話到醫院里問瑞查的住址時,才知道他請了病假,真有那麼嚴重嗎?
昨天看他還好好的,怎麼一夜之間就惡化到無法上班了。
看著仍是緊閉的鐵門,怎麼沒人應門?她皺眉的再接一次門鈴。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才想再找回方才那張名片,里頭的人出現了低沉的英文回話。「誰啊?」瑞查不滿的拉開安全鎖,把門大啟,一看到眼前的人時,吃驚的呆在原地。
他該不會燒過頭了,連眼楮都會看到幻影。
文妍看著略微狼狽的他,右手五拾在他面前晃動。「哈羅,大醫生,你沒事吧?還記得我是誰嗎?」
瑞查趕快回過神來,他羞慚的撫著自己長滿整個下顎的胡渣。「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來,所以……請進,快點進來。」他把客廳桌上的雜志收拾一下,然後邀請她坐在沙發上。
文妍遲疑的走進他的房子,里頭的擺設頗有格調,家具也是一塵不染,標準單身貴族的生活。「你還好吧?我是來看看你的病情有沒有比較好?」
瑞查正從廚房里端了杯開水遞給她,他尷尬的笑著。
文妍在接過杯子後,上前憂模他的額頭。「哇,你發燒了。」她的眼楮頓時冒火。「人不舒服為什麼不去看醫生?」
瑞查拿開她的手,「我只要睡一覺就沒事了,真的。」他走向流理台用冷水洗把臉,然後又走向房間。文妍跟著他的腳步,看著房間亂七八糟,仿佛台風過境般雜亂,跟外頭的客廳完全兩個樣。他該不會從昨天回來就這樣一直睡覺,睡到她來找他吧?
瞧他還真的趴在林鋪上,以枕頭隔絕所有雜音,文妍把杯子放在一旁,走向他把他從枕頭堆中拉起來坐著。
「你別睡了,走,我帶你去看醫生。」她使勁的拉他,卻怎麼也挪不動他的身軀。
「不要,不要去看醫生,我沒事,真的。」
「你自己是醫生,還會怕看醫生嗎?」「我真的只睡一覺就好了,你就讓我睡嘛!」他清楚她的個性,只要軟化自己的口語,她就會順從他的話。「妍,我頭好痛,你幫我到客廳抽屜里拿阿斯匹靈好不好?」
「真是的。」她沒轍的放下他的手,轉過身子往客廳走去,幾秒後又拿著一杯開水走了進來。「咯,你快點服下。」
瑞查皺著眉頭接過文妍拿來的藥丸,喝下最堡口開水,他的頭仍感到相當昏沉,浮躁的以手指順了順棕色發絲。
「有沒有比較好?頭還痛嗎?」她放好杯子後,坐在他旁邊看著他。他抬起眼簾看著眼前的她,雖然他現在頭很痛,不過把她壓在床上的力量還是夠的。
瑞查偏過頭邪笑,看著站在他耍則的文妍。「你知不知道和男人在房間里獨處是件危險的事?」
她起初還反應不過來他話中的含意,不過待她想要迅速起身離開床沿時,瑞查的動作比她更快,他迅捷的把她拉回床上,並且以火熱的上身壓著她的軀體。
「瑞……瑞查?」她全身僵直的瞪大眼楮看著他的蔥眸。
他深情的看著她,眼中寫滿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就像這樣……」他以唇緩緩的吻過她的脖頸,激起她陣陣漣漪。
「不……別這樣。」她直覺反抗他的挑逗,不想屈服在他的引誘之下。「放開我,休會後悔的。」
「不,我不會。」他的眼神又回到她驚惶的瞳孔之上。「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好久,所以我絕對不會後悔的。你呢?你會嗎?」
她比他理智多了。「我會。」
「你會?」這個回答今他有點訝異,他以為她的人和心都是他的,可是她的回答竟然是會後悔?趁著他的熱情略微冷卻、分心之際,文妍趕緊推開他坐起來。
她慌亂的把馬尾放下,順著糾結的長發。「瑞查,也許我早該跟你說清楚我的心意,而不是讓你沉淪下去。」
他有點生氣,也有點失望。「為什麼拒絕我?」
「對不起,我讓你誤會了。」她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也許她真的表現得太明確,才會讓瑞查誤會。
「我的條件不好嗎?讓你覺得我不夠格當你的男朋友?」「不,不是這樣的。」
「給我一個理由。」他皺眉的看她。
「因為我心有所屬,這樣可以嗎?這個理由夠嗎?」她不覺得需要跟他解釋這麼多,躍起的身子突然又被他揪住手臂。
「跟你心中那名男子比起來,我確實是沒有份量,不過你就為了一個已經不存在的人,值得嗎?」
她同樣也燃起怒火。「這是我的事,與你無關。」「醒醒吧,妍,那個人已經不存在,他不過是你的一場情夢、一段戀曲,一個永遠不會有結果的愛情罷了。」他一針見血的刺穿她的心坎。
文妍淚眼蒙朧的看著他。「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干涉我的事,就算那只是一段回憶,我也有選擇回憶的權利。」
看著她晶瑩剔透的淚珠,他有點內疚。
懊死,瑞查懊惱的揪著自己的頭發,為什麼他們會愛得那麼深,那麼無法自拔。她會變成這樣不都是自己闖的禍嗎?他有什麼資格責罵她。他該冷靜一點讓她回到身邊,而不是意氣用事控制她的思維才是。
瑞查眼神愧疚,欲伸手拭去她的淚珠,文妍反而躲避他的踫觸。
他頹喪的放下手。「對不起,我不該說那些刺傷你的話。」
文妍不想再濫用同情心,她拿起旁邊的背包,看著他。「你休息吧,我要去上課了。」「你會再來看我嗎?」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猶豫著。「我不知道。」
「我希望你來。」
文妍轉過身子走到房門口,丟下一句不明白的答覆。「再說吧!」她不再回頭的直接走到客廳,開啟大門,「砰!」一聲,整個屋子又回到寧靜無聲。
到了晚上,文妍確實不得己的來到瑞查的家。
她這次比早上聰明多了,帶了晚餐和退燒藥,身上的衣服也保守許多,希望不會再弓愧他的通思才好。
其實她可以不必管他,或者要寶兒代她去看他就行了,可內心深處就是有股不安的思緒困擾著她,她知道若不親自來看他的病況,自己今晚鐵定會睡得不安穩。
和上午一樣,在門口按了許久的門鈴,里頭沒有回應,她試著扭動門把,發現大門竟然沒有上鎖?文妍輕輕的推開它,看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房間,不由得咽了一下口水。
「瑞查?你在家嗎?」里頭安靜得連一點聲音都沒有,何況是他的回答。
她循著牆面模到了電燈開關,將整個房子打亮。環顧著四周並沒有他的影子,她瞥見房間里黑暗一片,也許他正在熟睡吧。
她把東西暫時放在地上,躡手躡腳的走到房間里,輕輕的將電燈打開,看到的即是窩在床鋪中間的他。「瑞查?」她走向他,輕輕的踫觸他的肩膀,在踫到他的肌膚時,她驚愕的張大眼楮。
「天啊,你全身好燙,瑞查?」文妍焦急的把他的身子翻過來,看見他仍緊閉雙眼,一點也看不到他蔚藍的瞳眸。
她趕緊跑到浴室里讀了一條冷毛巾,替他拭去額際的汗水,他在排汗,表示他找到了散熱的管道,這還不算太糟。
她從剛才帶來的袋子里找到退燒藥,然後倒了一大杯開水補充他的水分。「瑞查,把這藥服下,你就會舒服多了。」她根本就在對木頭說話,瞧他睫毛連動也不動一下。
難道她要這樣站在這里等他醒來嗎?呆瓜,當然不是。
她把東西放在床頭,坐在他旁邊,把他扶起來靠在她身上。她不是故意要打他,只是他必須保持清醒才有辦法服藥,不是嗎?
「瑞查,你醒醒,瑞查?」她拍了拍他的臉頰。
「唔……妍……」他述迷糊糊的听見她的聲音。「瑞查,你把藥服下,就會舒服多了。」
她把藥遞到他雇邊,他很听話的把藥含在嘴里,所以她將杯子送到雇邊,不過這下子他動也不動了。
「喂,你別睡啊,你還沒把藥吞下去那!」她試著把他搖醒,卻怎麼也弄不醒他。這下子她真的沒轍了。
不曉得為什麼,每次跟他在一起,腦子里浮現的淨是和伊恩在一起的日子,就連喂藥時的畫面……
文妍猛搖頭把那畫面給消除,她怎麼可能對瑞查做出那種事,她低頭看著他弧線性感的薄唇,她做不出來。
可是。該死,又是同情心作祟。
她鐵定是上輩子欠了他。他這輩子才會找上她來弄亂她的思緒。不管啦,豁出去了。反正他是醫生,這種舉動應該不會造成誤會,說不定他常對女病人做這種事呢!
文妍邊安慰自己,邊把杯子的水往嘴里倒,然後抿著雙唇,看著昏迷中的他。
她緩緩印上她柔軟的唇,憶起伊恩常做的動作,以舌挑開他的唇瓣,然後把水往他嘴里送去。
一接觸到冰涼的液體涌進他干渴的喉嚨,他宛如在沙漠中極需水分的吸吮她的唇,欲求更多。
他猛然的回應令她措手不及,文妍驚煌的抵制他的反應,用力推開,她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做了多麼大膽的舉動,而且對象竟是她最討厭的男人。「水……」瑞查低喃的索取。
文妍懼怕的看著他,確定剛才他的舉動全都出于自然後,才拿起旁邊的杯子,將他扶起來,引煩著他喝水。
「慢點,小心別嗆到了。」她小心的喂他喝水。
杯子很快就見底了,文妍猶豫要不要再吉倒一杯時,他在此
「妍……真的是你,我還以為你……不會來看我了……」他無力的抬起手撫觸她的臉頰。「看到你我好高興。」「別說話,你在發
他注意到她雙頰布滿紅潮。「怎麼了?你……臉好紅?該不會我把感冒傳染給你了吧?」
「沒有,我沒事。」她羞赧的則過臉去,還好他不記得剛才的事。「你現在覺得如何?」
瑞查搖頭,他又把頭移到枕頭堆里。「我只想睡覺。」雖然他已經清醒很多,不過他仍不忘以虛弱博取她的同情。
「你真是一個怪人,哪有人睡一睡就可以把病傍睡好了,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我看醫生都別做了。」他轉過身子著著她o「這樣我就失業了;不過若我真的失業,也表示大家身體都無恙,
她睨了他一眼,隨手拿起毛巾又傾身擦拭額際上的汗水。
瑞查看她的衣服比上午多了兩件,還加上一件大外套,他笑了。「你穿這樣不會熱嗎?」
「如果可以預防,多穿幾件也無所謂。倒是你,我看你的櫬衫都濕了,要不要換一件干爽的衣服比較舒服?」
瑞查無異議的坐起身子,任由她把扣子解開,他以為她會替他月兌下衣服,想不到把扣子解完了,她起身走到衣櫃那頭,隨便拿件下恤丟在他面前。「你自己穿吧,我到廚房弄碗粥給你喝。」
她對他還是有防衛的,瑞查無奈的褪下一身半濕的襯衫,套上干爽的衣服。他掀開被子走下床去,看了客廳里的時鐘才知道現在已經這麼晚了。
正捧著一碗熱騰騰的粥走出廚房的文妍,看見他走出房間,連忙叫著。「你別起來,快點躺回床上。
「可是——」「還可是什麼,你是病人,別到處亂走。」
「你總得讓我先小解吧!」他撫著漲滿的月復部,無辜的看著她尷尬的表情。
她不好意思的轉過臉去。「那還不快點去。」
文妍把粥放在客廳桌上,拿起了體溫計站在廁所外等著他,一待他走出廁所,立刻把溫度計塞到他嘴里,不準他開口說話,然後拉著他坐在沙發上。
「哇,你照顧病人都是這麼悍的嗎?」他因為咬著溫度計而口齒不清。「別說話,安靜個三分鐘不會死掉。」
瑞查疑惑的挑眉看著她。「你不是要我回房嗎?怎麼會在客廳?」
「我看你體力不錯,雖然發高燒,也能像正常人一樣,所以你就在這里把粥吃完再回房睡。」她順手替他把客廳的東西收拾好。
看著她的動作,仿佛家里的女主人般,他微笑著。「沒想到你真的會來看我。」
「這只是還你上次照顧我的情,沒有特別的意義。」
「喔!」她喜歡把關系劃清界線,不容他遇想。文妍走近他,取下溫度計。「……三十九度二,哇,你的頭不會覺得快燒開了嗎?」她質疑的看著他皺緊的眉頭。
「本來是覺得頭昏,不過看到你就不覺得了。」
「貧嘴。」瞧他一副悠然的神態,她沒好氣的癟了癟嘴。「快點把粥喝了吧!」
瑞查看著她走到房間的情影,莞爾一笑,再看著桌上顏色渾雜的粥,又不由得糾結濃眉。
她不知道發燒的病人最沒食欲,才會弄了這一碗色香味不全的東西給他補充營養,而他也只能兩眼看著面前的粥干瞪眼。「你除了這些衣服,還有哪些要洗?」文妍拿著一堆衣服走了出來。
他回頭微楞的看著她。「妍,你不必——」
她果決的打斷他的話。「沒有是吧,那我待會兒把它們拿到洗衣店去,改天你自己去拿。」
她把衣服裝進紙袋里面提到門口放著,然後又提著一袋從超市買來的飲料放進冰箱里面。
他根本沒有阻止她的機會,只能任由她在他房子里面走來走奉,隨著她移動的人影,瑞查的腦袋也漸漸昏沉了。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把她的心拉回他身上,他真的不知道。
如果她今天所做的事,全都出于自願付出,而非回報他在黎喀達照顧她的恩情,也許他會覺得幸福許多。
他想把她的重心重新拾回,他一定要讓她再愛上他,他一定
倚著沙發背墊休想,眼皮逐漸沉重得讓他又將面對黑暗。
「瑞查?」他隱隱的的又听見她輕柔的聲音,勉強張開眼楮,映入眼底的是她憂心的面容,她還是像天使一樣柔美。
「睡在這里會著涼的,我扶你回房間。」她拉著他的臂膀將他譚起。
瑞查也依順著她,任她把他帶回房間,在他躺回床上感覺到她又即將離開時,他猛然坐起揪著她的雙臂,哀求著︰「妍,不要離開我。」
她因瑞查的舉動楞了一下,生病中的人特別脆弱,這令她不由得放柔聲音安撫著。「你困了,快點睡吧!」她想把他的手推開,卻只是讓他握得更緊。
「不要走,留在這里陪我。」
他的乞求令她悸動,她猶豫著。「好,我不會走,你安心睡吧。」他仍是不放心的看著她,直到她坐在他床邊,替他拭去汗珠,才感覺到她真的回到他身邊了。
瑞查猛然緊緊的擁抱她,感覺她柔軟的身軀和順從的溫柔。「妍,我等這天等好久,你知道嗎?」他喃喃自語的在她耳際說著。
她不懂,文妍疑惑的任他抱著她,雖然這個舉動已經明顯表示他的告白,不過她仍無法忘記心中的那個人去接受他。
「睡吧,我不會離開的。」她又把他壓回床上。
他真的覺得困了,在她冰軟的手觸模滾燙的額際時,他得到好眠。
淡淡的香味,熟悉的聲音,溫柔的膚觸,他沉入夢中……翌日一早,文妍在柔軟陌生的床鋪中醒來。
她的直覺是探看四周環境,在憶起身處的位置後,才吁了口氣,不過沒一會兒,她又為她所躺的位置感到疑惑。
記得昨天她替瑞查整理了一下客廳和廚房,然後……她覺得困了跑到沙發上睡著了,怎麼會在瑞查的房間里醒來呢?
瑞查?
她環顧整個房間,他已不在床上。
文妍順了一下長發,掀開被子走下床去,難不成他跑去睡客廳?等她尋遍整個屋子後,才發現瑞查根本不在家里,看著牆上的時鐘已早上十點多,他會去哪里?買東西?醫院?
文妍拿起旁邊的電話,直覺的想撥他的手機,結果幾秒後,房間里頭傳來行動電話的聲音,他沒把手機帶出去。
他還在生病不是嗎?能去哪兒呢?
文妍站在客廳一個人楞楞的想著︰管他的,反正他是個大男人,」又不是小孩子,根本不必擔憂他的行蹤,回去準備上課算了。
她才想走進房間拿回自己的外套時,突然瞥見他的書架上有一個精致的木箱子,看起來格外復古,與整間格調簡單的客廳里呈現對比狀態。瑞查是一個學習現代科學的醫生,怎麼會對這種古色古香的木盒子感興趣?
文妍懷疑的走近木箱子打量,也許因為她是考古系學生,對任何古物特別感興趣,允甘是這種國外的東西。
她知道隨便踫別人的東西不道德,平常她也不是那麼不懂禮貌的人,不過它就是有股莫名的吸引力誘惑她前去查看。
「我只是好奇,想看看,沒有別的意思,你可別生氣喔!」
她朝空氣中聲明,然後好奇的拿起箱子放在桌上,緩緩的打開它。「咦?這是什麼?」文妍好奇的拿起置于箱中保護妥當的東西。
左看右看,她總覺得這老舊的東西十分眼熟,直到她找到使用它的方法。
文妍呆楞住了!
因為手里的東西,是屬于古代君王擁有的武器——伊恩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