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仁,我們兩個人是不是好朋友?」
這天,韋岳翔出現在他的哥兒們高新仁的住所,他來這兒只有一個目的——把辛浣蘭和高新仁兩人送作堆。
只要她嫁了人,那麼,柏園不但是他一個人的,他也可以擺月兌那條可怕的大蟒蛇。
而他之所以找上高新仁不是沒有原因的,因為高新仁是個帥哥,而且有著不錯的收入,還有,他對女人很好,總之,在環保署上班的他,是所有女人心中的白馬王子。
「不是。」高新仁搖搖頭。「我們什麼時候是好朋友了?」他知道韋岳翔肯定有什麼不良的企圖。
「你說這是什麼話!」韋岳翔拍了他一下。「我們兩個這麼‘麻署’,你怎麼可以說這種話?」
「我知道你一定有什麼不好的事才會找上我。」他托著斯文的金邊眼鏡,眯起眼。
「不,這次是好康的事,你一定會很感謝我的。」
「是嗎?」他一臉狐疑。「說來听听。」
「我要幫你介紹女朋友。」他臉上那不安好心的笑一閃而逝。
「女朋友我是有缺啦!不過,她的條件好嗎?」高新仁的眼楮亮了起來。
「當然,她可是個完美的女孩呢!」只除了她養了一條大蟒蛇之外。
「那你為什麼不留給自己?」
「因為我覺得她比較適合你。」
「是嗎?」高新仁的臉上打了一個大問號。「你干嘛突然對我這麼好?」
「我一直對你這麼好呀!我們是好哥兒們,有什麼好事當然要讓你知道呀!」韋岳翔一副很講義氣的樣子。
「是嗎?你上次害我的股票賠了三十萬,記得嗎?」高新仁不以為然的道。
「你怎麼這麼說?你賠了三十萬,那我不更慘?別和我計較這個了,今天晚上你來我家,我把我剛認識的那個女孩子介紹給你。」
「我怎麼覺得怪怪的?你這回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高新仁仍有些不相信。
「真的,這次是真的,我真的沒有騙你。」韋岳翔打包票似的拍拍胸脯。
「好吧!我去看看好了。」
就這樣,在韋岳翔搬進柏園的第二個晚上,高新仁來到了他的新家。
「哇!這就是你的新家啊?」高新仁看呆了,坐在新的牛皮沙發上,嗯!不錯,彈性很好。
「當然。」韋岳翔的語氣有些自豪。「我的眼光不錯吧!」
「天呀!我要是也能在這房子里住上幾天就好了。」高新仁羨慕地道。
「當然可以,但是,我有個條件。」韋岳翔挨在他身邊道。
「什麼條件?」
「你要追辛浣蘭。」
「為什麼?」他不解地看著韋岳翔。
「不為什麼,因為只要她嫁了人,她就必須搬離這兒。」
「你不會是開玩笑的吧?」
「我當然不是在開玩笑,我希望她快點嫁出去,讓她和她老公住在一起,這樣我才能過清靜的生活,懂嗎?」他說得好像他的計劃很快就能實現似的。
「你怎麼知道她會喜歡我?」他覺得韋岳翔瘋了。
「因為你是很多女人會喜歡的那一型。」韋岳翔簡單地回答。
「你不會是說真的吧?」老天!他竟然要利用他把那個叫什麼辛浣蘭的女人給趕出這里!
「辛浣蘭,你快點出來吧!」韋岳翔笑得很假,揚聲喊道。
沒有人回應。他看了下手表,她不是應該下班了嗎?
「張媽!」他又喊道。
這時,張媽走了出來,她正在洗衣服,手上還戴著手套。
「有什麼事嗎?韋先生。」她很恭敬地道。
「你家小姐人呢?」
「她去買東西了。」她看了高新仁一眼,「你有客人呀!」
「嗯!」韋岳翔點頭。
張媽對高新仁笑了笑,又說︰「如果沒別的事,我去洗衣服了。小姐應該就快回來了,你們要不要吃點什麼?我可以做些點心給你們吃。」
「有水果嗎?切點水果來吃吧!」韋岳翔道。
「是,我馬上送過來。」張媽退了下去。
炳!張媽還真是好用,不但把家里打掃得十分整潔,還很會做菜。
就在這時,辛浣蘭回來了,她手上還提著一個紙盒。
「你回來了呀!小翔。」這是她幫他取的小名。
小翔?听起來真惡心!
「不要叫我小翔,我的年紀比你大,你不能叫我小翔。」
「不然我叫你老翔好了。」她對他的抗議絲毫不以為意。
「你可以叫我的英文名字。」韋岳翔道︰「PATRICK。」
「天呀!好俗喔!」她夸張地叫道,笑得前俯後仰的。
韋岳翔的臉有點綠,他第一次被人這樣嘲笑,看她笑得東倒西歪的樣子,他真的很想……算了,這次就饒了她。
「這是你的朋友嗎?」笑完了,她看著高新仁問。
「你好,我是高新仁。」高新仁大方地伸出手。
「不用這麼客套。嗯!長得滿帥的。」辛浣蘭笑咪咪地看著他。
「怎麼樣?讓他當你的男朋友如何?」韋岳翔順水推舟地問。
「好哇!」她點頭。「你怎麼知道我缺男朋友?」她看向高新仁問道︰「你沒有女朋友嗎?」
「是呀!」高新仁對這個落落大方的女孩還蠻有好感的。
「那我要怎麼叫你?新仁嗎?還是……你也有英文名字?」她問。
「我的英文名字叫TONY。」
「TONY?不會吧?又是一個很俗的名字!」她搖頭,一副很無奈的樣子。「我看你們兩人組成一個‘俗俗二人組’好了。」
斑新仁看著韋岳翔,不知道該笑還是該哭。
「那你的英文名字叫什麼?」韋岳翔不甘示弱地問。
「我為什麼要有英文名字?中國人為什麼要有個洋名?」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一時間,他們兩個人覺得自己有點……不愛國。
「好了,我要上樓去了。」她揮揮手。
「新仁,你上去陪她聊聊好了。」韋岳翔順勢道。
「好哇!」他很高興的樣子。
「你看,我買了小白兔呢!」辛浣蘭從紙盒里拿出一只兔子。
「哇!你還真有愛心,喜歡養寵物。」高新仁對這樣的女孩子特別有好感。
「是嗎?」她看著他,突然笑了出來。
「怎麼了?」高新仁不知道她為何會笑?
「沒什麼,你要不要去我的房間呢?」她想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男人,會不會怕她的小痹。
「快去吧!」韋岳翔在一旁催促,恨不得能快點將辛浣蘭推銷出去。
就這樣,韋岳翔滿意地目送兩人一起上樓。
他真是個天才,只不過是略施小計,就將他們兩人撮合成一對,不知道他們今天會進展到什麼程度……
可就在下一秒——
韋岳翔听到一聲怪叫,接著是「砰!」的一聲門被打開的聲音。
般什麼呀?逃難嗎?還是失火了?
急促的腳步聲啪噠啪噠的傳來,像有老虎在身後追趕似的,高新仁幾乎是滾下樓來的。
「怎麼了?」韋岳翔這才赫然想起自己忘了告訴他「小痹」的事,他早該讓他有心理準備的。
「你自己去看就知道了。」高新仁驚魂未定,上氣不接下氣地說。
「我忘了告訴你,她養了一條小小的蛇。」他試著淡化高新仁的恐懼。
「不,更嚇人!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高新仁的眼楮瞪得像貞子一樣大。
是嗎?還有什麼更嚇人的?
韋岳翔上了樓,來到辛浣蘭的房門前,拼命地告訴自己,那只不過是一條小小的蛇,真的沒什麼好怕的!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探頭進去看——
我的老天呀!這是什麼畫面?!
她竟然……天呀!
「你來了喔!」辛浣蘭回頭朝他一笑。「快來看,這可是很難得的,我二十幾天才喂小痹一次呢!今天你很幸運能看到。」
她把小白兔丟到玻璃屋里,而小痹就這麼把小白兔緊緊地纏住,然後張開嘴,一口把小白兔給吞了下去……
老天!他從沒有看過這麼血腥的畫面……
韋岳翔幾乎是連滾帶爬地下樓,就像剛剛的高新仁一樣。
斑新仁坐在沙發上,神情呆愣地說︰「你竟然介紹這樣的女人給我……老兄,我真的無福消受,你還是留著自己慢慢享受吧!我、我要走了……拜拜!」說完,他掉頭就走。
「喂!回來呀!」韋岳翔喊著,然而,高新仁卻頭也不回地逃之夭夭了。」可惡,沒用的男人!」他氣得大吼。
計劃失敗!看來,他得另外想個法子將辛浣蘭給趕走才是。
這天,韋岳翔在他的收藏晶中找到了一把手槍和皮鞭。
也許……這個方法可以嚇嚇辛浣蘭,讓她主動搬出這里。
他先把房門打開,然後把手槍放在枕頭下,還故意霹出了一小部分槍柄。這是他幾年前在美國買的假槍,不過做得跟真的很像。接著,他又把皮鞭隨意地放在床下,營造出有點變態的感覺。
他先到樓下的大廳等她回來。辛浣蘭是一家小診所的護士,上、下班的時間很正常,算算時間,她應該快回來了才是。
丙然,沒多久就見她走進大廳。
「你在家啊!」她月兌下了外衣。
「嗯!我自己開公司,什麼時候去上班都無所謂。」他攤攤雙手。
「我肚子好餓,我去看看張媽做好飯了沒!說完,她溜進廚房。
靠!她為什麼不上樓去?
他一邊低咒,一邊跟著她走進廚房。
「小姐,你回來了呀!餓了吧?」張媽正在剁雞。
「對呀!」她隨手拈了雞皮塞進嘴里。
「我們先上樓去坐一下,聊聊天。」他笑咪咪的,想把她騙上樓去。
「等等,我快煮好了,等吃完飯再上去吧!」張媽很快地將雞肉裝盤。
「來吧!吃飯了。」辛浣蘭在餐桌前坐了下來。
韋岳翔只好跟著坐了下來。說真的,和她們一老一小坐在一塊兒吃飯還真的有點不習慣。
他自小就在一個不幸福的家庭長大,他不記得他父親長什麼樣子,而母親也只知道賭,父母對他和弟弟很不好,父親沒事就喝酒,直到有一天他不見了,听說是死了,而他那時才十二歲。
後來,他們一家人靠著父親的保險費過了一段好日子,但是,很快地錢便用完了。
上了大學後,他半工半讀地念完大學。
他喜歡錢,也知道錢很重要,所以,他想賺大錢,而投機事業是能讓窮人致富的唯一途徑。
他打拼了兩年,做兩份工作,存了一點錢,然後開始他的事業。
他一路走來,沒有什麼人給予他什麼資助,而家人對他來說也很陌生。他的弟弟和媽媽住在一起,有一份固定的工作,不過,他每個月還是會寄錢回去。
而現在,他和一個像是妹妹的辛浣蘭,和一個像是媽媽的張媽一塊兒吃飯,這樣的感覺真的讓他很陌生。
他不喜歡和她們住在一起,因為,他習慣一個人。
但是,不知怎地,他對這樣的感覺卻有了一種渴望。他的內心在交戰著,他不想和她們住在一起,但是,又覺得有個家的感覺很好。為什麼?難道他想要「成家」了?不會吧?他可是個獨來獨往的男人,家對他來說是一種奢望。
不行,他還是要趕她走!
很快地吃完飯,韋岳翔上樓回到房間,故意不關門,希望辛浣蘭會自己進來,但是左等右等,她在他的房門口晃過來、晃過去,就是不肯進來。
他索性走出去,「要不要到我的房間里坐坐?」他擠出一抹笑。
「不要,我要拿我的護士服去曬。」她手上抱著一套護士服。
「放著就好了,進來我房間吧!我們兩個人好好地聊一聊,我泡咖啡給你喝。」
「不要,我喝了咖啡會睡不著。」
「不會,這是低咖啡因的。」他笑眯眯地誘哄著。
「但是我不想喝咖啡。」她鄭重地道。
「那麼喝可樂好了。」他退一步地道。
「可樂也有咖啡因,你不知道嗎?」
「那麼喝茶好了。」他快癱了,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頑固?
「不要,我想……」
「喝牛女乃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但是,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她仍站在他的房門外。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也許……我們要好好地了解一下彼此。」
「是嗎?」她一臉狐疑,上上下下地打量著他。這個怪男人,該不會是被她的小痹給嚇成了阿達一族吧?
「進來吧!」
她想了想,進去就進去,怕什麼,她就不信他敢對她怎樣!
「坐吧!」他笑咪咪地看著她。很好,第一步成功了。
「牛女乃呢?」她看了下房間四周,還不錯,滿干淨的,而且品味很好,用的東西都很有質感。
「等等,我去泡。」說完,他走到一個矮櫃前,上面有牛女乃、咖啡、紅茶、綠茶、香草咖啡,還有花果茶,他睡前一定要喝點東西,所以,只要是喝的他都有。
「哇!你的床看起來好舒服喔!」看著他素淨的床單,她忍不住跳了上去。
「快下來!別躺在床上!」他喝道。
「為什麼?」她側過身,以手支著頭看他,看起來十分迷人。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不知道這樣的POSE會令男人興奮嗎?
「因為……」他看著她玲瓏的曲線,還有那白皙如玉的修長雙腿……老天,他下月復竟起了一陣騷動……
「嗯?」她等著他回答。
「因為,這樣會讓人家誤會……」他隨便找了一個借口。
「又沒有別人看到,而且,我們又沒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不是嗎?」她天真地道。
「是沒有。」他沖好了牛女乃,遞給她。
「有沒有下藥?」她接過了他手上的牛女乃。
「你很希望我下藥嗎?」搞什麼!這女人老是說些引誘他的話,難道她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我……」她突然臉紅。「不,我比較想在清醒的時候做那種事。」她喝了一口牛女乃,卻被燙到了,一不小心濺出了牛女乃。她跳了起來,把杯子放在床頭櫃上,並順手拿起枕頭上的襯巾擦拭牛女乃漬。
「小心!」他忘了告訴她牛女乃很燙。
「沒關系……」就在這時,她看到床底下有一條皮鞭。「這皮鞭是做什麼的?」她抽出皮鞭。
「我……」天呀!沒想到她沒有看到槍,卻看到了皮鞭。
「原來……原來你有這樣的癖好。」她上下打量著他。
「不是的,我是……其實……」他想著要怎麼解釋。「我老實說好了,其實……那是我防身用的,不只這個,還有這個。」他拿出枕頭底下的槍。
「哇!這是槍呢!」看到槍,她一副好高興的樣子。
哇咧!她高興個什麼勁呀?他是拿來嚇她的,怎麼她的反應這麼奇怪?奇怪得讓他不知該如何應付。
「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他有點嚴肅地說。
「嗯?」她拿走他手上的槍把玩著。
「其實,我不是個正常人,我有病,而且是精神方面的疾病。」他很認真地道。
「哦?看不出來。」她望著他。他很帥,玉樹臨風,還帶點狂放的氣息,是個很迷人的男人,一點也不像精神不正常。
「我有暴力傾向,這些東西都是我拿來對人施暴的。」他說得跟真的一樣。
「是嗎?」她好奇地看著他,「你對什麼人施暴過?」
「女人。我喜歡對女人施暴,這個鞭子上還有血腥味,你聞到了嗎?上面沾著女人的血,皮開肉綻,鮮血淋灕……」他猙獰地看著她。
但是,她顯然並不覺得他有這麼可怕。
「那麼,這把槍呢?」她甩了甩槍,擺了一個神槍手的POSE。
「我差點用這把槍殺了一個女人……你不會怕我吧?」他睨了她一眼。怪了,他都說他是個殺人狂了,怎麼她連一點害怕的表情也沒有?而且連甩也不甩他,真是太不給面子了。
「是嗎?」她看著他,一臉好笑的樣子。
「是的。」他點點頭,很認真地看著她,「你不會怕吧?」
「不會。」她搖頭,用一種迷惑的目光看著他,「那麼,請問你用這把槍射過誰?」
「我的鄰居。她是一個可愛的女孩,二十來歲,不知怎地,我喜歡對這種年齡的女人施暴。」
「哦!」她點點頭。「你應該沒打死她吧?」
「差一點!」他皺著眉,好像在回想很久以前的事。「她差點就死在這把槍下,後來,她就搬走了。」
「是嗎?可是,我想請問一下,這把玩具槍怎麼打死人?」她問道,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這怎麼會是玩具槍,這是真的槍!」他肯定地道。怪了,她怎麼知道這是一把古董玩具愴?這把槍明明做得很像真的啊!
「你看!」她指著槍柄底下,「美國制,仿的,你以為我看不懂英文嗎?」她沒好氣把槍丟回給他。
老天!他怎麼不知道上面寫了這把槍是假的?這下糗了!
「我真的有暴力傾向,真的!」他急著辯解。
「來呀!你打我呀!」她把皮鞭放到他的手上。
「我……」靠!她竟然要他打她,這女人還真不是普通女人……皮鞭就在他的手上,但是,他卻一臉茫然地呆立著。
「打呀!你不是有暴力傾向嗎?打我啊!來,我幫你!」她抓著他的手,往自己的身上打去。「為什麼不打我?你不是喜歡來這一套嗎?小翔。」她睨著他。哼!想嚇她?她有這麼容易被嚇嗎?她都養了小痹,還會怕這個嗎?
「不要叫我小翔!」他恨死了她這樣叫他。
「我偏要。」她任性地道。
「我不玩了。」他丟下了皮鞭,「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捉了狂,我會打你的!」他警告道。
「沒關系,小痹會保護我,你不是很怕它嗎?」她笑了,轉身走出他的房間。
老天!這個女人怎麼這麼難纏?不但沒嚇到她,還被她取笑了一頓。
不過,不知道怎地,他好想叫她回來,因為他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感覺,是那麼的自然、溫暖。
不!他不能這麼想!頭一甩,他告訴自己不能留情,她不該留下來的……是嗎?他迷惑了。
餅了一會兒,辛浣蘭折了回來,她端了一小杯飲料,看起來像是酒。
「干什麼?」他投好氣地問。
「剛剛你請我喝牛女乃,所以,我想請你喝這個。」她雙手端著那透明的酒杯。
「這是什麼?」他臉一皺,有一點點排斥。
「這是補品,只有我們家才有的。」她很認真地道。
「是嗎?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他一臉懷疑。
「喝嘛!快點,這個對男人的身體很好的,而且是天然的喔!快點喝嘛!」她催促道。
「是嗎?」接過她手中的酒杯,他挑高一邊眉毛,「沒有下藥嗎?」
「你希望我下藥嗎?」她一雙眼楮轉呀轉的。
「最好是沒有!」他臉一皺,仰頭一口喝盡。
「什麼味道?」她雙眼發亮地看著他。「快告訴我是什麼味道?」
「很腥。」好惡心的味道!
「是嗎?我還以為會甜甜的。」她有一點失望。
「這到底是什麼補品?」
「是……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她有點心虛地看著他。
「說!」他命令道。
「真的要說?」
「快說!」他覺得大大的不對勁。
「人家說這個對男人很補,真的,還可以壯陽喔!」她猛點頭,好像怕他不相信一樣。
「快說!到底是什麼?」
「蛇尿。」說完,她一溜煙地跑了。
韋岳翔僵立在原地,像根木頭一樣。他居然喝了蛇尿?!
這個死丫頭!他一定要趕走她!
這天,韋岳翔早早就回到了柏園,準備進行第三個計劃——色男計。
他洗好澡,只穿著小褲褲和一件浴袍坐在大廳里,等著辛浣蘭回來。
辛浣蘭一進門就看見他了。
「你回來了呀!小蘭蘭。」他壞壞地笑著。
「嗯!」她對他微笑。「你在做什麼?為什麼穿著浴袍?」
「我不喜歡穿太多衣服,老實說,我有一點暴露狂。」他扯扯上襟,有意無意地露出壯碩的胸膛。
辛浣蘭卻視若無睹,「你待會兒要不要去吃東西?今天張媽回家了,所以沒有人可以做飯。」她月兌下外套。
「是嗎?」他邪笑,努力裝出色色的怪叔叔的樣子。
「你怎麼了?臉部中風啊?」看著他怪異的行為,她只覺得好笑。
「沒什麼。」他笑僵了。
「對了,我待會兒要送衣服去洗,你有沒有要洗的衣服?」她好心地問。
「有,在樓上。」
「在你房間嗎?我去拿。」說著,她便上樓去了。
太好了,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辛浣蘭來到他的房間,看到桌上的書刊,還有幾卷黃色錄影帶,她並不以為意,只是把丟在一旁的髒衣服收起來。
就在這時,韋岳翔走了進來。
「對不起,我平常很喜歡看這些東西,真不好意思,讓你看到了。我告訴你,這一卷滿好看的,很變態喔!」
說完,他把那卷錄影帶放進放影機里,又打開電視,只見熒幕上出現一些的、變態的、不堪入目的畫面。
可教他驚訝的是,辛浣蘭竟坐在地上看了起來。
不會吧?她不覺得惡心、變態嗎?這可是他看盡所有的,萬中選一的超級惡心、變態的錄影帶,她竟若無其事地看了起來……
「他們好奇怪,為什麼要在女人的哪里塞那種東西?」她看著,好像在看教學錄影帶一樣。
「沒辦法,我就是喜歡看這些。」他又裝出色色的樣子。
但是,看在她的眼中,只覺得他的耍寶很好笑。
「那是什麼?」她問道。
「什麼是什麼?」他挨過去。
「為什麼還有一只狗?」
「人獸大戰呀!」
「天呀!真是變態,這樣會比較好玩嗎?」她看得很認真,像在研究什麼一樣。
「是呀!你不覺得我很變態嗎?」他朝她擠眉弄眼。
「不會呀!偶爾看看也不錯,新鮮嘛!」她沒看他,一雙眼盯著電視看得目不轉楮的。
「我這個人呀!就是喜歡一些怪怪的方式,我實在不好意思說,不過真的很變態!」他對著她露出婬笑。
「真的嗎?你喜歡什麼樣的方式?」她終于轉頭看他,好奇地問。
「我……」他掰不出來了。「就像錄影帶里演的那樣呀!」
「真的嗎?」她看著他。「咦?這又是什麼?」
「什麼是什麼?」他循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到了自己的……天呀!他的小弟弟竟然站起來了!
雖然她從未做過那檔子事,但她可是個護士,剛剛怎麼會沒有想到那是什麼呢?這下可糗大了!
她臉紅了,轉過頭去繼續看。
「呃……男人看這種片子難免會……」韋岳翔比手劃腳的,不知所雲。
「我知道。」
「你不要看我好像很正經,我真的是個很變態下流的男人喔!這上面演的我都做過。」他指著電視上的婬亂畫面,信誓旦旦地說。
「真的嗎?你都做過?真惡心!」她皺了眉。
「所以呀!你最好不要和我這樣的人住在一起,不然哪天我就……我是男人嘛!你知道的。」
她噗哧一笑。
「你該不會是想跟我‘那個’吧?」
「可能喔!」他色迷迷地看著她。
她低著頭,小小聲地說了一句話。
「你說什麼?」他側耳傾听。
「沒什麼。」她搖搖頭。
「我沒听清楚。」他想,她可能是怕了吧!
「真的沒什麼。」她低著頭,一副很害羞的樣子。
「說嘛!」他遁她說出剛剛那句他沒听清楚的話。
「我說……可以,但不要像上面演的那樣……」
不!不會吧?他只是想嚇嚇她,讓她知道他是一個很下流的人,趕快搬離這里,可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真的會要了你喔!」他把她壓在下面。
「我……從沒做過愛,你可不可以教我?」她又羞又怯地說。
他徹徹底底地被這個女人打敗了,她不但不怕他,還要他教她?
當韋岳翔醒來時,辛浣蘭早就不在身邊了。
他在床下找到了他的小褲褲,而他的浴袍不知跑哪兒去了。
他隨意抓起了一條褲子套上,走出房間。
辛浣蘭人呢?不會走了吧?
就在這時,他看見她走出她的房間,穿著一件連身裙,手上還提了一袋衣服。
「你要去哪兒?」
「我送衣服去洗。你的浴袍……在浴室里,我已經洗好了。」她有點難為情地說。
「為什麼要先洗我的浴袍?」他疑惑地問。
「上面沾了血,我就先洗了。」說完,她快步地走下樓去。
對了!他奪走了她的第一次!他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韋岳翔靠在牆上,思考著事情的嚴重性,他為什麼會這麼……沖動呢?都是他的小弟弟在作怪!
突然,他好害怕,怕她會纏著他,他可不希望有女人綁著他呀!這該如何是好?
不行!他得問問她打算怎麼做!他沖下樓,追上她。
「辛浣蘭!」他叫住她。
「怎麼樣?」她轉過身。
「你……還好嗎?」他擠出一句話。
「我很好。」她靦腆地笑了,雖然下半身還有點痛,但她不想讓他知道。
「我……」他支支吾吾的,不知該怎麼說。
「餓嗎?我待會兒帶點東西回來給你吃。」她體貼地說。
他松了一口氣,「呃!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壞男人?」
「不,不會,你很好,真的!」她溫柔地道。
「那……你不會要我對你負責吧?」
「不,我不要你負責,你已經在對我負責了,你忘了嗎?你每個月要給我錢,直到我死為止。」她的聲音淡然。
是呀!他已經在對她負責了,但那是合約,無關乎感情。
「那就好。」他笑了,是寬心的笑、如釋重負的笑。
「還有什麼事嗎?沒有我要走了。」
辛浣蘭背對著他走出大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中的淚光閃呀閃的。
是的,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她不怪他佔有了她的身體,只是,他急著想和她撇清關系,卻讓她覺得好難過。
她深深吐氣,她是個堅強的女子,這樣的事是難不倒她的。
怕辛浣蘭會就此纏著他,韋岳翔決定給她一張十二萬元的支票,當作是她獻出她的第一次的代價。
可是,他卻找不到她。
她的房間里是暗的,現在這麼晚了,她會去哪里?
「張媽!」他來到了位于後院的佣人房,張媽一個人住在這幢房子里,這里除了大廳之外,還有浴室、廚房……對一個下人來說真的很享受。
「你家小姐呢?」他問道。
「小姐不是在睡覺嗎?」張媽奇怪地道。
「沒有,她的房間里沒人。」他找過了。
「是嗎?」張媽皺了下眉頭。「那你去樹屋找找看吧!姐心情不好的時候都會去那兒。」
韋岳翔來到了樹屋底下,果然看到樹屋里的燈是亮著的。
他沿著梯子爬上樹屋,便看見辛浣蘭坐在里頭發呆。雖然這是幢小小的樹屋,但是有水、有電,還有床和桌子,不過,不能站得很高,要稍微蹲一下,不然頭會頂到天花板。
「原來你在這里!」他笑了,蹲低身子,一八O的身高讓他有點伸展不開來,第一次覺得自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有什麼事嗎?」听見聲音,她猛然回頭。
「沒什麼,只是……不知道你去了什麼地方,所以……」他攤捧手,沒了下文。老天!要開口說給她十二萬元當作第一次的代價,怎麼會這麼難?
「你怎麼還不睡?很晚了。」她問。
「睡不著。」他看了看這幢樹屋。「這樹屋子還真不錯,不但有電、有床,還有桌子呢!」
「是呀!這是我的小窩,我爸爸請人幫我蓋的,我沒事就會在這里發呆、睡覺。」她甜甜地笑了,好像想起了很多美好的事。
「你冷嗎?」他看見她蜷縮著身子,還用外套把自己裹起來。
「不冷。」她搖搖頭。
「你還在想那件事嗎?」他向她移近,坐在她的跟前。該說了吧!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你能不能別靠我這麼近?」並不是她不喜歡他靠近,而是她發現縮在她懷里的小痹正在蠕動,就要鑽出來了,萬一被他看見,一定會嚇壞的。
「哦!」誤會了她話里的意思,他有些難堪地後退。
「你早點回去睡吧!」老天,她已經把小痹抱得很緊了,但它還是試著要鑽出她的外套。
「我、我看我還是回去……哇——」他突然鬼叫起來,因為小痹鑽出來了。他跳了起來,連頭擅到屋頂都毫無所覺,他連退了幾步。「你……你一定要和它這麼形影不離的嗎?」
「對不起,你還好嗎?」她心疼地看著他,也顧不得小痹了,把它隨手一丟,上前去扶他。他剛剛撞了那一下好像還不輕呢!
「不要過來!你沒有洗手!」他對她那模過小痹的手有點敏感。
「哦!」她的手停在半空中,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我……我先走了!」他快瘋了!
他跳下樹屋,逃命似的沖回屋里。
看著他離去,辛浣蘭真的覺得好無辜,為什麼他這麼怕小痹呢?小痹真的很乖呀!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