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生氣了好嗎?那幾個跳梁小丑我已經為你處理掉了,以後不會讓你看了心煩。」他低頭在她耳邊呢喃,語帶寵溺地低哄著。
「處理掉?」心頭微微一驚,帝晨星驀然瞪大雙眼。「什麼意思?」
「無關緊要的下人罷了,星兒不需放太多心力在她們身上,你只要好好地留在我身邊就好,懂嗎?」他緩緩地將吻落在她白女敕的耳垂,嗅著她自然散發出的馥郁清香,騷動著他體內強烈的,忍不住發出一聲瘖啞的低喊,將臉埋進她柔軟的頸肩。
「不要--」猛然推開他炙熱的懷抱,帝晨星狼狽地脹紅了俏臉,為他孟浪的舉動,也為自己體內那抹悄然升起的燥熱。
「星兒……」他動情地瞧著她慌亂的臉上閃著粉女敕酡紅,忍不住俯身向前,強硬地吻上她柔軟、艷紅的唇瓣,擷取她嘴里的甜蜜,滿足心中多年來的想望。
「唔……」她雙手抵著他不停靠近的胸膛,嚶嚀掙扎著,卻是怎麼也避不開長驅直入的滑溜舌頭在嘴里肆虐,瘋狂地奪取她的所有。
腦中瞬間一片空白,只余下如雷鳴般的心跳,瘋狂地鼓擊著她的胸口,讓她不由自主地張開口來迎合他的唇,體內緩緩燃起的莫名炙熱令她忍不住喘息及羞愧。
「星兒……我要你。」他更加縮緊摟著她的雙手,感受著她嬌弱無力的身軀緊貼在身的感覺,灼熱氣息吐納在她敏感的耳畔,引來陣陣惱人的酥麻。
「放肆!」一巴掌揮向他戴著銀面具的臉上,帝晨星失了過往的優雅風範,幾乎咬碎一口銀牙,憤怒難耐。
無名順勢一抓,將她自動送上的縴縴玉手握入掌心,拉至唇畔親吻。
「今天就算我打不過你,也絕對要你好看!」她掙月兌他的大手,素手一翻,幻化出一把光劍,對著黑衣男子橫劈而去,凌厲的劍招夾帶著濃厚殺氣,動作快如迅光,優美如畫。
嘴角噙著寵溺慵懶的笑,無名一手負于身後,一手拆招,兩條踫撞的身影由回廊打上了天,就只見帝晨星猶如一只被主人逗弄的貓,一下被摟在懷中親著,氣得她幾欲發狂,卻又無可奈何。
最後憤怒地散去手中光劍,她腳尖一點,飄然落地,身影快速沖撞進入他的懷抱之中。
「星兒?」他樂意之至地抱個滿懷,卻也不解她此刻的舉動。
「可惡!氣死我了……你這只臭妖魔……」拉過他修長的手臂,帝晨星直接使出最原始的辦法,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貝齒,然後狠狠地咬上了他結實的手臂。
無名哭笑不得地任由她泄憤啃咬。「星兒……小心你的牙,掉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沐浴餅後,帝晨星撐著玉頰,慵懶地斜躺在軟榻上凝望窗外高掛天空的一輪彎月,皎潔瑩白,散發著暈黃柔和的光芒,顯得異常美麗朦朧。
她披散著一頭濃密長發,任由身旁的兩名魔姬梳理、抹上香油,嘴兒張開,一顆剝了皮的葡萄立即送入口中,多汁甘甜,下方更貼心地捧著雙手等著接住吐出的葡萄籽。這玉面總管風馳雷電般的整頓手法果然非同小可。
想起先前無名所說的「處理掉」,她不動聲色地瞄了下排列在旁等候差遣的眾魔姬,的確少了幾張熟面孔,尤其是先前最張狂的那個,好像叫什麼千艷的,唉……她試著忽略心中微微浮起的同情心,強迫自己不去想象無名口中所謂的「處理掉」是何意思。她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實在管不了他人。
被擄來已有好些天了,她逃過無數次,卻全都無功而返,只因這謎城變化多端,除了供人居住的主城之外,整個空間皆在無名的掌控之下,任由她如何逃竄躲藏,仍舊逃不開他的監控,難怪他從不限制她離開主城的行動,更沒有派遣任何一只妖魔看管她。
每當她洋洋得意地藏匿在某座森林里或者是郊外的野地,他無所不在的聲音總是會跟著響起,在她耳畔低哺︰
「星兒……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這麼喜歡玩捉迷藏……」緊接著是溫熱的身軀由後逼近,像甩不掉的膏藥緊緊貼在她背後。「不然以後都由我當鬼來找你,你若輸了,就要將自己典當給我,好嗎?」
如玉般光滑的面容微皺,她甩了甩頭,想甩開腦海中討人厭的笑臉,連帶地甩開了正在為她梳理頭發的魔姬們的雙手,兩人慌張地連忙跪地求饒。
「星夫人恕罪!」以為是自己手勁太大,惹惱了尊上寵妃,兩名魔姬顫抖著身軀,匍匐磕頭。
「不關你們的事,全都下去吧。」提不起勁來地揮揮手,遣退一千魔姬,她輕撫著抽痛的額間,隱隱約約的疼與抽搐在額間泛開,好像頭內插了把刀,拔不開抽不掉,早已忘記從何時開始有了這個毛病,只知道每當夜晚來臨,這習慣性的頭痛就會如影隨形地出現。
突然,一雙溫柔大手如羽毛般撫過眼前,用指月復輕柔地按壓著她抽痛的粉額,來人獨特的體香霎時盈滿鼻間,蹙起的眉頭一松。她無法形容驀然襲上心頭那種窩心又安全的感覺,只知道,這男人所散發出的氣味,竟能深深吸引住她,並且感到安心。
「又疼了?」他由後將她圈入懷中,讓她的頭枕在肩上,小心翼翼地按揉著她粉女敕的額間,低頭在她耳畔低語呢喃,聲音低沉瘖啞。
「嗯……」已經無力再掙扎,她半醚著慵懶的眼,側耳傾听他渾厚的心跳聲,鼻間充斥著他好聞的味道,額問的抽痛緩緩消退,昏昏欲睡的她實在想不透,一只萬惡的大妖魔竟會有如此好聞的味道。他不是該渾身腥臭血腥嗎?完全打破了她過往的既定認知。
「好些了嗎?」他輕柔地撩起她披散的發絲,深深吸了口氣,胸月復間立即盈滿了她甜美的香氣,然後滿足地露出一抹笑意。
「哼!」她不悅地抽回自己的頭發。「你最好別得寸進尺。」
「才稍微好些,就有力氣與我斗嘴了,星兒。」
他沉沉笑著,那隨之震動的胸月復不停地摩擦著她柔軟的背部,莫名的燥熱冉冉升起,她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紅了耳根子。
「住口!你若不想引發天魔大戰,最好趕快放我回天界,我被擄一事,我皇兄絕不會坐視不理。」
「噓……星兒,別在此刻說這麼殺風景的話。你不會知道,為了擁有你,我花了多少時間、多少精力……好不容易現在我終于可以光明正大、毫無顧忌地握住你的手。」他充滿眷戀地握住她女敕白柔荑,憐愛把玩。這修剪圓潤干淨的指甲泛著淡淡的粉紅,完美、修長、芳香,與記憶中的柔白小手一模一樣。
「你確定你想握住手的人是我嗎?」她冷笑,眼中竟浮起了淡淡的悲傷。
「星兒……當年我向自己發過誓,若我能活下去,若我能回得來,我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握住你的手,問你,讓我愛你好嗎?」他雙眼奇亮地凝視著她絕艷的臉蛋。這印象中的花顏,十幾年下來非但沒有褪色,反而開得更加燦爛,這一眉一目、一顰一笑,恰恰就是他滿心所系的星兒,他生命中唯一的溫柔。
瞪大雙眼,她無法言語地屏住呼吸,被他眼中的相思、語中的情意深深震撼住,不……事情不該是這樣的……不可以……
「哼!我的回答是,不願意,我不要。現在你能將我送回天界了嗎?」帝晨星憤而抽出自己的柔荑,怒哼。
「呵呵呵……星兒,我最不缺乏的就是時間。過去我沒本事,不敢奢求,但如今我擁有了力量、權勢,我已經成長為足以匹配你的男人,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自負的口吻夾帶著深情寵溺,他再度將她抽出的手握入掌中,感受著手中滑膩的觸感。這雙手他握再久也絕不會膩,空洞茫然許久的心終于填補完整。
他終于再度握上了她的手。
心驀然感到酸楚,她討厭他眼中的款款柔情,她討厭他舉止間的百般寵愛,他根本不明白自己眼中看的是誰!
「放肆,還不趕快退下,本宮要就寢了!」說不出胸口充斥著那又酸又澀的滋味是什麼,帝晨星再度抽出自己的手,連帶地推開他的懷抱,側躺回了軟榻。
「星兒,究竟要我怎麼做,你才會開心?」他多麼想看到她燦爛的笑顏,听她甜甜地喊他,無名。
「放我走,我要回天界。」她背對他,悶悶回道。
才淪為俘虜不到幾天,她的心就開始浮動不安,為這妖魔動不動展現出來的溫柔與深情。這……不行,太可笑了!身為天界公主的她,怎麼可以為魔族心動,這是不可能、也不被允許的事情。
他們的立場是敵對的,他們的世界完全不同,他們之間絕無可能。
「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你,怎麼可能讓你離開。」他緩緩嘆息,低頭凝視她黑瀑般的發披散在斜躺的肩背上,映襯著雪白如玉的肌膚,形成絕美的一幕,動人心弦。
「除了這個,我可以答應你任何要求……」
「那就別再理我!」賭氣地閉上眼楮,她試著忽略背後貼近的溫熱身軀。反正這些天以來什麼女敕豆腐都被吃光了,無謂的掙扎根本沒用,現在只能做消極的抗議了。這只可恨的妖魔根本就不懂得何謂禮義廉恥、男女之防。
被包裹在他獨特好聞的氣味之中,閉著雙眼的帝晨星在不知不覺中竟緩緩陷入夢鄉,放松地安睡在他溫燙的懷抱之中。
無名低頭凝視著她。緊閉的雙眼上濃密卷翹的睫毛形成兩道陰影,雪白細致的肌膚沒有絲毫瑕疵,形狀優美的紅唇隨著呼吸微微張開,放松的容顏少了幾分成熟,多了幾分稚女敕;他緩緩將臉輕靠在她粉女敕的頸間,嗅聞她自然芬芳的女性幽香,溢滿胸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