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湘,你還記得這塊玉石誰給你的嗎?」知道哥哥為此事擔心了很久,西梓橙很認真地問道。
「是自家祖傳的,爺爺給我的。」如實回答,栗湘也想薰緗早點醒來參加她九月的婚禮。
「那麼,你有見過另一塊玉的樣子嗎?」既然是一塊完整的玉,殘缺的另一部分她應該有所听聞才是。
「沒有,只有我爺爺知道,那對玉都是由爺爺保管的。」如果不是父母去世得早,爺爺也不會將祖傳的護身玉交給她。
「也就是說,你爺爺或許知道這塊玉的下落!」
「對耶,我怎麼沒想到,我現在就打電話。」
西梓桄與西梓橙這對兄弟互視了一下眼色,同時無可奈何地垮下雙肩。
趁栗湘打電話的這段時間,西梓橙無聊地撿起地毯上的數碼照片。歪著腦袋,西梓橙仔細打量著照片里的玉石。
「哥,你說,咱們有沒有見過這塊玉?」
從高中時見到栗湘掛在脖子上的玉石起,西梓橙就不止一次感到似曾相識。
「怎麼,你也覺得自己在哪里見過是不是?」
「嗯,但是,玉面上雕刻的不是鳳倒好像是……」
「龍。」兩個人異口同聲,互望著。
「那就不會有錯了,你還記得其他什麼了嗎?」可是,是在哪里見過的呢!懊死,他怎麼會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呢?
「呃……只有一點點的印象了,所以抱歉,老哥。」他也只能模糊地記起玉石上雕刻的圖案,其余的,就沒留下多少了。「沒關系,最起碼對我們有點幫助。」既然他與弟弟見過這個東西,那麼他可以花些時日形容。
就在這時,打電話歸來的栗湘帶著沮喪的表情慢慢靠近客廳的沙發。邊還沒踫到沙發墊,她便一頭扎進西梓橙的懷抱中。
兩個大男人也沒說什麼,一個負責輕拍愛人的後背以示安慰,另一位將頭依偎在沙發靠墊上思考著問題。
兩分鐘後,在小淚人跌宕起伏的哭泣聲有所好轉下,西梓桄倒是先開口安慰道︰「沒關系,我一定會找到那塊殘玉的。」就算他傾家蕩產。
「對呀,別給自己施加壓力,這也許上天的意思,你只是照此執行的凡人而已。」
「不是,爺爺他已經將剩下的一半玉的下落告訴了我。但是……」下一刻,在視線內打轉的淚源決堤了。
「但是什麼,你別哭,慢慢說。」
「爺爺說,他把雕刻為龍的那一半送給自己的初戀情人,而那個初戀情人早就在十八年前魂歸西天了。」
「沒關系,你只要告訴我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生前的住址在哪里,還有沒有遺子就行了。」西梓桄相信以自己的能力與財力一定能找到這個女人的下落。
「嗯,那個女人姓曹,名雪芹,是個教師,結婚後隨家鄉風俗跟著丈夫姓,有一個獨生子,听說他與妻子還有朋友一起死于一場車禍里,而唯一的小孫女在游水中不幸送命。只有曹雪芹的老伴還活著,爺爺說,他們是好友,叫做曹操。」
「嗨,這一家子人名字取得真典雅,好具有歷史參考價值。該不會,她那個已上天堂的兒子叫曹沖吧!」
「西西,你是怎麼知道的?」好神奇,西西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嗎?相處了這麼久,她怎麼就不知道呢!
一臉崇拜的表情迫使西梓橙撐著下巴的手滑落,下巴順此磕到茶幾桌面。
伴隨著一陣吃痛過後,兄弟倆的話語被彼此覆蓋住,但是依稀能听出其中的怒吼是出自神色驚恐的西梓桄。
「你呀。我……」
「夠了,都別再說了。」他這一吼,嚇傻了客廳里的小情人。
不會有錯的,世間恐怕再也找不到擁有這麼奇怪名字的一家人了。而且,故事中的悲劇與她家的完全一致。
這是報應,還是上天的懲罰?
為什麼,為什麼會將這次的悲劇轉移到無辜的薰緗身上呢!
為什麼!
當年所發生的一切,都是人無法預知改變的。先是雙親過世,接著他遭奸人謀害、趕出家門,背井離鄉的過著無依無靠的生活長達十年。
或許,他該謝謝那個老頑固,如果不是他的挑撥離間,自己也不會有機會到美國過著無憂無慮的自由生活。
呵呵,沒錯,現在支持他活下去的目的與目標就是置他于死地。為死去的親人報仇,但夫債子還的道理在這個時代還能行得通嗎?
來吧,我不怕你。
小莠,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薰緗平安無事。
等一下,桄哥哥,這盒子里的東西就當做我要送你一份結婚禮物,千萬記住,這個盒子一定得在你找到真正的準嫂子還必須是一件火燒眉睫得大事之後方可打開。並且告訴你,當你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女人就是我未來的嫂子嘍!
這個夢,如果是真實的,那麼當天他睜開眼見到的第一個女子……是薰緗,她正在為他做人工呼吸。
那個盒子,那個盒子在哪里!
察覺老哥的情形不對,西梓橙慢慢地靠了過去,見到老哥緊握的拳頭,以及……臉頰邊沿的一行熱淚。
本想上前安慰一兩句,老哥卻突然從沙發上蹦跳了起來。
「哥,你,你怎麼了?」被魔鬼附身了嗎!
「盒子,我去你家避難時帶著的紅色盒子在哪里?」
「在,在,你不是帶回自家了嗎!」
對呦,他,他放在房間的哪個角落里了。
「你們倆跟我過來。」
「干,干什麼?」
「找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