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桌子下面的彼得潘正享用著美食,誰知,自己的尾巴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慌忙坐直身子,不僅自己撞到腦袋,而且踩它尾巴的人也因此摔了一腳。
沙發上,薰緗這個大肉墊不斷傳出吃痛的聲音,而身上的大家伙有著均勻的呼吸,穩定的心跳還有健壯的體格。不用說,答案已經揭曉了。
不知為什麼,當西梓桄從鼻腔內吐出的二氧化碳噴灑在她的臉頰時,自己便會產生一陣陣的酥麻感,以光速流遍全身每一個毛細血孔。
天呀,她這些天是怎麼了呀!
像以往,西梓桄那副好看卻不中用的皮相她是避而不及,即使看到了,也不會產生任何的化學反應。可現在,她完全變了個樣子。
「你怎麼了?」
「我,沒事。」
「是嗎,那你為什麼會呼吸急促,我都能清楚地听到你結實有力的心跳聲?」
糟了啦!
「我,那是因為你壓著我,所以才會導致我呼吸不順暢。」臨時為自己找了個借口,薰緗只想跳開他的懷抱。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來,咱們吃一頓燭光晚餐,待會兒再去修什麼保險絲。」拉起橫躺在沙發上的薰緗,兩人相望而坐。
「不可以,沒有電怎麼行,冰箱一定要開著!」那麼多食物塞在冰箱里,一旦停電就麻煩了。
「坐下,我會處理的。現在吃飯,人是鐵飯是鋼,沒有力量怎麼做事?」
「可是,我……」一點食欲都沒有。
「喝湯喝湯,別燙著。」
依照他的話,薰緗無奈地喝了口魚湯。
「對,這才乖,愛人。」
「噗——西梓桄,我警告過你,別再叫我什麼愛人,否則從明天起你的三餐都是泡面。听清了沒?」一勺湯全部噴了出來,濺了西梓桄一臉。
「哦。」切,真小氣。
用餐紙擦拭一臉的湯汁,在心底小聲嘀咕。
「我看,還是把保險絲換上會比較好。哎呀,這會兒有一場很重的球賽呀,現場直播,看不到豈不是太可惜了。」
「不用了,我看你就足夠了。」
「嗄!」他在說什麼?
險些摔倒的薰緗先是穩住陣腳,然後很自然地用手心按住西梓桄的額頭,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
「沒發燒呀!」那為什麼會說胡話?
斜視著天花板的薰緗發現自己的手掌由上而下,滑落到西梓桄軟乎乎的臉頰上。不是她的錯,問題全出在一只握住她手腕的狼爪,是這東西把她的手扯下來的。
「你在干嗎,快放手。」沒發燒為什麼會做這些奇怪的舉動!
「我就讓你那麼討厭嗎?」噘著唇,西梓桄一臉委屈地注視著她。
「不是,我是說,這個樣子,我不好吃飯。」這種眼神下,薰緗冷汗淋灕。
「沒關系,我喂你。」
「嗄!不,不必了,我自己來就行了。」多大的人了,她不需要別人喂食。
「你果然討厭我。」
「不,不是的,我……好吧,你喂吧!」臉部不住抽筋的薰緗被無助的背影打敗,垂下腦袋,只差沒雙手舉白旗投降。
「那好,啊——把嘴張開。」夾了一塊魚肉,西梓桄細心地送到她嘴邊。
保持僵笑的薰緗湊上前,一點點張開小嘴。
誰來救救我,我不要——
叮咚!叮咚!
救世主!
還差一公分的距離,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鈴聲,西梓桄的臉色自然很難看,而薰緗卻舒了口氣。
「我去開門。」
離開座位,薰緗絕對要好好謝謝這位救世主。
她,休克了。
躺在床上的薰緗一絲清醒的跡象也沒有,雖然有呼吸,但是與植物人差不到哪兒去。
為什麼會這樣呢!
西梓桄一直後悔讓薰緗為兩個災星開門,如果換作他,也許還能阻止的。但現在,一切全晚了。
就在薰緗開門之際,站在門口的栗湘給她掛上一串象征愛情的殘玉,接著薰緗應聲倒地,不省人事。
罪魁禍首的栗湘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因為下午做的一個怪夢。夢里的人說,只要把這塊她掛在胸口的護身符轉送給薰緗,不僅能徹底根除任何的疑難雜癥,而且薰緗也會紅運當頭照,有喜事降臨。
結果,喜事沒有,衰事一大堆。
如果不是有弟弟護著栗湘那個倒霉蛋,西梓桄早就殺人滅口,移尸拋入江中。
他們沒將薰緗送進醫院,因為以這種科學文明的年代,可能也無法解釋此類沒有科學見解的癥狀。再說,送去醫院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甚至會引來無數蜂擁而至的八卦記者,打擾到薰緗的「休息」。
包奇怪的是,薰緗胸口的玉石與她的肌膚緊緊貼合在一起,沒辦法,西梓桄只好用數碼相機拍下照片一一去詢問。
就在薰緗昏迷兩個多小時之後,栗湘突然想到夢中人說的另一半話︰如果不收集另一半的殘玉,那麼,別提什麼幸福了,就連想不想得來都成問題。
般什麼,這又不是《犬夜叉》!
雖然在場的三位不迷信,但這個是唯一能救醒薰緗的線索,因此大家抱著試試看的心情在各大古玩市場尋找與之相配的玉石。
很快,三天過去了,另一塊玉石依舊沒有現身。
「哇——怎麼辦,我闖大禍了,如果薰緗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要活了!」
「你說什麼蠢話呢,你還有我呀,你不能忍心拋下我不管。」
「哇——西西,人家好怕。」
「別怕,有我在,你什麼都別怕。」
相互擁抱在一起的人兒,根本不在乎屋主人即將噴發的熔岩,其炙熱的危害性大大超越這對你儂我儂的情侶。
「給我滾出去。」看到這對惡心的害蟲,西梓桄慘白的臉色迅速轉變為鐵青色。
瞧著老哥一副吃人樣,西梓橙不由得頂起嘴來。
「老哥,別這樣,你嚇著湘湘了。」
「湘湘,湘湘,你的湘湘是人,難道我的就不是了嗎?」畜生,沒人性的東西,虧他還是自己的親弟弟。
「奇怪了哥,薰緗什麼成了你的人。難道說,你們已經……」做過了?!
「不可以滿腦子婬穢思想,我與緗緗是……很純的朋友關系。」在沒有正式成立關系之前,最好別節外生枝。
「是這樣嗎,那你臉紅個什麼勁?」哥哥的番茄臉好可愛,奇怪,為什麼這時候沒有流口水呢?
「我是被你氣的!」不孝的弟弟,還膽敢取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