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光暈染著天色,猶如畫般的美。
盎貴之家本就氣派華麗,而今夜的連府,更是繽紛光彩。
紅色燈籠在每個屋檐下閃爍著,而長廊檐下更是團團紅燈。
大紅燈籠,漫了一府的紅。燃燒的燭光,猶如白晝般光亮。廳前陣陣絲竹樂音,混合著鼎沸人聲,觥籌交錯,十分熱鬧。
今天是連府當家連震宇的大婚之日,眾多賀客幾乎踏平了連府前的石階;這也讓久病于床的連家大老爺病幾乎好了大半。
連家老爺整日笑咧了嘴地坐在堂上,接受著眾人的道賀,開心得好似是自個兒的婚事一般,整張臉不知是因著興奮,還是水酒的關系,紅得直逼關公大老爺了。
經過了繁瑣的迎親過程,年如意于稍早之前被人領入新房,端坐于新床上,等待著新郎前來。
而連震宇則于廳前迎著賓客,忙著敬酒謝客。待時辰差不多時,眾人笑鬧拱著連震宇齊往新房的方向走去。
年如意端坐于喜床上,紅巾擋住了視線,她只能憑著聲音來判斷,緊張得直絞著膝上的嫁衣,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是緊張多些,還是羞喜交加。
吵雜的人聲由遠而近,慢慢的來到了房門口,年如意覺得自己的心快跳到喉頭來了。
笑鬧的人聲一直不散,連震宇擋在門外,一直不肯入內,希望這群唯恐天下不亂地豬朋狗友能夠快些離開,他可不想嚇著了房內的年如意。
正當連震宇擺月兌不了鬧洞房的人群時,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大哥,這幾個不識相的家伙就交給我,你快快入內去陪大嫂吧。」連震永穿過人群,往連震宇身前的站,面對著從人,擺明了要幫連震宇承擔下來。
連震宇盯著連震永,臉色微變,看得出並不是相當欣喜見到連震永。不過連震永不以為意,看來是習慣了。
連震永與連震宇有著相同的身形,身材修長結實,但五官卻大不相同。
連震永幾乎是連夫人的翻版,長相秀美、儒雅白淨,差別只在于連震永氣質開朗活潑,沒有女人的嫵媚陰柔。
「喂,連震永,你才是那個不識相的家伙吧!」人群里有人不服氣地鬧了起來。
「說我不識相?」連震永咧開了嘴,魚兒上鉤了。「我看你是醉了吧!」
「誰說我醉了!」開口的大漢,明明醉得口水亂飛了,還努力瞠大雙眼,試圖澄清。
「哦?」連震永笑了起來。「言下之意,是可以再拼上一拼嘍?」
「那還用說!」大漢雖拍了拍胸脯,但一雙眼兒都快閉上了。
「敢不敢跟我拼上一壇?」連震永雙眉一挑,挑釁地道。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大漢努努嘴,滿臉不服氣地道。
「那好,走!」既然目的已達成,那還留在這作啥。
于是一行人怎麼來就怎麼去,鬧轟轟的離開現場。
「震永,多謝了。這情,我承不了。」連震宇沒有笑,但卻朝五步外的連震永道。
「你是我大哥啊,何須言謝。」連震永回首朝連震宇擺了擺手。
連震宇眼神復雜,但隨即又回復成原先的沉靜。
「那就等你迎娶曲家千金時,我再來幫你擋了。」難得地,連震宇對連震永笑著說道。
「大哥,你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連震永皺起眉頭,並沒有因這答案高興起來。
連震宇笑了笑,沒有回答,轉身推門而入。
連震宇入房後,穿過前廳,直往內室而去。
房內燭火熠熠,帶著喜氣的紅色紗簾至頂垂下,輕攏系于拱型雕花閣罩的兩旁。連震宇穿過閣罩,來到了內室。
年如意緊張的端坐床上,听到了連震宇朝她而來的腳步聲,一顆心噗通噗通直跳。
就在年如意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連震宇拿起秤桿,輕輕挑起覆蓋住年如意頭臉的紅蓋頭。
年如意不敢抬首,低垂著臉。燭光映照下,粉女敕的臉龐,染上了一層光芒;點上困脂的唇,看來充滿了誘惑;而那如蝶翼般的長睫,在眼下有著一層深影,讓年如意看來楚楚可憐、惹人疼愛。
連震宇明白年如意心里的忐忑,他不想嚇著她,于是先牽起她的柔荑,再上前扶起她。
年如意順從地跟隨連震宇的指引來到桌邊坐下。桌上擺放著幾樣象征性的糕點,另外還有一壺酒。連震宇揀了幾樣小點,放入年如意面前的小碟。
「餓了吧?趕快吃點東西墊墊肚子。」連震宇盡量放柔聲調,希望能消除年如意的不安。
「嗯……」年如意順從地揀起一塊棗泥蓮子糕,拿到口邊,輕輕一咬。
連震宇接著提起酒壺,將兩人面前的酒杯注滿。
「多吃一點,你太瘦了。」連震宇又多了兩塊糕點到年如意盤中。
「我不餓,吃不了這麼多的。」年如意趕忙阻止。
終于開口說話了,那代表她的心情已經比較平緩了。連震宇唇角微勾,極滿意一切均在自己的掌握中。
他當然注意到了,一進內室,就見年如意雖蓋著紅蓋頭,表現出鎮靜的模樣,但是置于膝上的雙手卻僵硬泛白地緊揪著鮮紅嫁衣,將那柔軟的紅緞掐出了道道折痕。就因如此,他才會放緩步調,好多點時間讓年如意放松心情。
「那就喝點酒吧。」連震宇將注滿酒的樣子移到她面前。
「我……我不會喝酒。」年如意微感困窘,還未喝酒,臉上便已潮紅滿布。
「可是這酒,今晚一定要喝。」連震宇也舉起自己的酒杯,眼神如炬地盯著她。
年如意被盯著全身不自在了起來,一股熱由月復部竄起,她看著連震宇還舉著杯,只好跟著端起杯來。
抖顫著雙手,以杯不唇,這酒一入口,一陣火辣沿著喉頭而下,直燒入肚月復之中。年如意感覺自己就快燃燒起來了,不知是因為這酒,還是連震宇那火熱的眼神。
那眼神,既熱且熾,深黑的瞳眸,像個無底的深淵,年如意被那雙眸給鎖住了,陷入那無盡的闐黑之中。
連震宇低首吻住她的唇,溫柔中帶著霸道,靈舌撬開齒關,滑入絲緞般軟女敕的口中,與羞澀的丁香盡情縫緒。
年如意不知該如何回應,她全身抖顫,幾乎站不住腳。
連震宇意猶未盡地暫停了這個吻,他將年如意抱起,朝大床走去。
他將年如意輕放于床,然後先將自己身上的大紅外袍褪去,露出精壯結實的上身。
年如意見狀趕緊低頭,眼楮都不知該往哪兒瞧了。
連震宇握住她的柔荑,將它放到自己胸前,年如意羞澀地將掌平放,輕顫地感受男女不同的膚觸。
連震宇再次低首吻住年如意的菱唇,輕輕讓年如意平躺下,一手于年如意身旁撐起自己的身軀,以免壓著了她,另一手則緩慢地解開她嫁衣上的盤扣。
不知何時,年如意身上的衣裙已被褪盡,只剩下一件繡著大紅牡丹的小兜、褻褲及抹襪。
連震宇並不急著繼續,他舉指輕拂年如意的頸項而下,引起了執意陣陣顫栗,一聲輕吟月兌口而出,她害羞地趕緊咬住唇,卻又被連震宇的舌給撬開。
「別忍住。」連震宇在她唇上流連,落下許多細吻。
這實在太羞人了!年如意強忍著。連震宇的指似有若無地拂過年如意的肌膚,惹來她陣陣細喘。
火熱又無助的年如意就快要挨不住了,一滴清淚順頰而下。
「為什麼哭了?」連震宇手未停,雙唇轉而吻起她的眼睫。
「我……我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像著了火般。
一股從年如意體內竄出,吶喊著要解月兌,令她既愉悅又痛苦。
「是我讓你哭了?」真是惹人憐愛啊!連震宇忍不住在年如意細白的頸上吮咬了起來。
「我……我不知道啊!」搖著頭,年如意輕喘著。
「如意,你實在太可愛了。」連震宇看年如意禁不住他的挑逗,全身已泛起瑰色,他知道她是因為受不住這樣的才會落淚,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逗弄她。
說他霸道也好,但他就愛看年如意這個模樣。
連震宇拉開年如意頸後的系帶,將兜衣一丟,手掌緩緩撫上她的細白軟女敕;年如意忍不住嚶嚀一聲,啜泣出聲。
連震宇順著年如意的縴腰而下,撫過大腿,握住了年如意的小腳,輕巧地將抹襪給褪下;接著又順著光滑的肌膚往上移動,單指勾住褻褲一端,緩緩拉下……如此煽情的舉動,讓年如意險些暈了過去。
「求求你,別……」年如意終于忍受不住地道。
「別什麼?嗯?」連震宇在年如意的耳旁輕吐息,年如意忍不住擺首躲藏。「告訴我。」
「別……別再這樣……折磨我了。」年如意抬起雙掌,罩住自己紅透了的臉。
「如意,你不喜歡我這樣疼你嗎?」連震宇帶著笑意的嗓音,更顯低沉誘人。
「我……」不是不喜歡,而是……而是她捱不住這樣陌生的情浪,但這、這教她如何說得出口。
連震宇單手探入年如意雙腿之間,年如意再也忍不住,雙手不自覺地環住連震宇的頸項。
連震宇知道年如意已為他準備好了,他褪去身上剩余的衣著,移至年如意的腿間,蠱惑地開口道︰
「如意,看著我。」
年如意羞澀的張開水眸,怯怯地望著連震宇;而連震宇深邃的眸正瞬也不瞬地望著她。
「喊我的名。」連震宇又道。
「震……震宇——」
年如意被捕獲了,就困在他那看不見的網中。
而她,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