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有個不錯的地方,是哪里呀?」坐在駕駛座右側的蘇達娜望著身旁的康澤爾問。
坐上他安排的車輛一路從南投前往台北,幾個小時過去了,不管蘇達娜怎麼問,開車的司機先生除了微笑還是微笑,是以直到現在為止,她對今天的行程依舊渾然不知。
真奇怪,讓人把她從南投接來,只說要去一個不錯的地方,其它的就再也不透露點什麼,這個康澤爾還真的是賣足了關子。
趁著紅綠燈,他打量了她須臾,「得先去個地方打點一下才行。」
車身一個回轉,飛快的朝另頭駛去,不管蘇達娜怎麼問,他的嘴巴就像是蚌殼似的緊閉。
「康澤爾,你若再不說,馬上給我停車,我要回去了——」她忍無可忍的威脅。
話一說完,急速奔馳的車身瞬間靜止,萬萬沒有想到他會當真停車,她錯愕的不敢置信,瞠目結舌久久無法言語。
有沒有搞錯?這個家伙讓她千里迢迢趕來,然後就要這樣再把她扔回去?下,這樣豈不是顯得她很窩囊,很呆很傻很——
「怎麼,還不下車?」他莞爾問。
她不是真的要走,這只是一個小手段,逼他把事情講清楚,她不想要就這樣離開,才剛見到他效!
「不是,我……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究竟要帶我去哪里,我不是真的……」她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整個人語無倫次了起來。
康澤爾看著她的傻樣,當場笑了出來,「呵呵!」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大笑,正當她覺得萬分困惑之際,車窗外傳來兩記輕敲,她回過頭去,身穿黑色燕尾服的年輕男子十分恭敬的為她打開車門,風度翩翩的把手伸到她面前靜候著。
「康澤爾,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被弄糊涂了。
「怕什麼,我印象中,你蘇達娜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他鼓勵的對她笑著,「快下去吧,時間有限。」他輕輕推著她的肩膀。
盡避丈二金剛模不著頭緒,但她還是強忍心里的疑慮,然後把手遞給那名男子。
她揚著下顎仰看眼前的建築,落地的玻璃窗透出里頭金碧輝煌的擺設,在她梭巡張望的時候,康澤爾接手溫柔的握住她,燕尾服男子搶先一步走到階梯上,為他們推開了神秘之門。
毫無疑問,這是一家高級服裝精品店,琳瑯滿目、衣袂飄飄的盛況,讓蘇達娜仿佛又回到米蘭的時尚世界。
「對于服飾,我想你的敏銳度應該比誰都高,這里有各式各樣的衣款供你選擇,快去為今天晚上的宴會挑襲禮服吧!阿曼達會協助你。」
「宴會?什麼宴會?」她納悶的問。
康澤爾淡笑不語,逕自找了一張舒適的扶手沙發椅坐下,專心扮演起等待的男伴。
等不到他的回答,那個叫阿曼達的女子已經笑意盈盈的挽著蘇達娜,親切又熱絡的往里頭去,全然無視子她心里的問號已經大得快要把她壓死了。
「有沒有喜歡什麼樣的款式?性感的、可愛的、特別搶眼的……」阿曼達問。
「不,盡量給我簡單大方的剪裁即可。」
「確定?你可以嘗試很多特別的款式或顏色,尤其你的膚色好白好細女敕,相信穿起來一定很好看。」
「不,真的不用,簡單就好。」蘇達娜堅持。
「那好吧,就盡量簡單大方為主。」身穿名牌套裝的阿曼達一工作起來動作敏捷得叫人嘖嘖稱奇,轉眼,手臂上已經掛了好幾件禮服。
不多不少,大概有七、八套,各色各樣都有,蘇達娜正在心里自嘲自己等下會像彩虹時,一個不留神就被推進更衣間里開始試穿。
阿曼達伸手要解開她的扣子——
「等等,我自己來就好!真的,我自己來就好,等我換好衣服再喊你,可以嗎?」蘇達娜態度堅定但是口吻溫柔的阻止熱心的阿曼達。
不管她過去怎麼看慣了模特兒的身體,可是角色一對調,她就是沒勇氣把自己的身體也這麼讓人觀看。
「那好吧,有什麼問題再喊我,我在外面等著。」阿曼達順手拉上簾子。
這些名貴的服裝蘇達娜不是沒有踫觸過,只是穿在自己身上,心情變得很不一樣,現在的她也像個傻氣的小女孩,對這些衣裳愛不釋手、嘖嘖稱奇。
「這套好嗎?」在阿曼達的帶領下,她別別扭扭的站上小圓台,水藍色的禮服手工精致得叫她驚艷,她就像個展一不的模特兒,等著康澤爾打開金口。
康澤爾沉吟須臾,擰眉,搖搖頭,她只得又乖乖走回更衣問,換上另一襲湖水綠禮服。
以前總是模特兒穿著新裝在她面前等待意見,沒想到今天她竟然成了模特兒,她覺得有點奇怪,自己好像是想討人歡心的洋女圭女圭。
反反復覆的試了又試,直到康澤爾的目光像獵豹似的緊緊鎮定她,蘇達娜終于明白,女人為什麼會沉溺于裝扮,因為,每個女人都渴望看到心愛的男人對自己投射出這樣強烈的佔有欲。
「你覺得如何?我很喜歡這件禮服剪裁。」她問。
他沒有搭腔,靜定的凝望著小圓台上的蘇達娜,驚艷的心情叫他不自覺的下顎緊縮,恨不得把她擁在懷里。
康澤爾迎上前來,銳利的目光緊緊鎮定面前的公主。粉紅色的雪紡紗把她襯得分外柔美可人,身體的線條是那樣的玲瓏有致,唯獨——
這個胸口設計是不是太暴露了?他擔心今天晚上的宴會里會有很多登徒子覬覦她的美麗。
「阿曼達,你看這胸口的剪裁設計……」
「康先生,放心,這禮服有最妥當的安全措施,而且它的特色就是要在甜美之中展露女性的小小性感,絕對不暴露。」
「你不喜歡?」蘇達娜小聲的問。
她很喜歡這件禮服的,真的,沒有太繁復的設計,簡簡單單的,她就喜歡這樣的感覺,只是……如果他不喜歡,她也會很失望的,這是不是就是別人所說的,女為悅己者容?
康澤爾忍不住用手指撫過她的手臂,細膩的觸感讓他眼底的熱切就像火炬般灼燒著。
「不是,我很喜歡,只是不想讓人看見你如此美麗動人的模樣。」他擰著眉頭說,心里似乎還在掙扎。
「你真霸道!」望著他為難的模樣,她忍不住笑說。
「對于喜歡的女人,沒有一個男人不霸道自私的。」
若不是阿曼達在一旁,他真想要好好的親吻她,包括她那欺霜賽雪的每一吋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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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上流人家的宴會,原來就是這個樣子!
拜康澤爾之賜,打從他們下車那一瞬間開始,他們兩人就成了眾所矚目的焦點,鎂光燈閃得叫她幾乎睜不開眼楮,相較子她的錯愕,他似乎已習慣了這樣的場面。
蘇達娜輕輕挽著康澤爾的手臂,在他強勢的帶領下,緩緩的走入了另一個世界——那是奢華、夢幻的華麗饗宴,充滿了衣香鬢影、美食、醇酒的昂貴樂園,別說是受邀的賓客,就連平時T恤、短褲就可以上山下海的媒體朋友們也都特別打扮了一番呢!
說來丟臉,直到前一秒鐘,她才知道今晚的宴會不是一般的宴會,而是康澤爾父親六十歲的生日壽宴,獲邀參加的賓客想當然耳都是政商界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偏偏她這個不合身分的小丫頭只帶著兩串蕉就上門來,實在太失禮了,為此,她狠狠的數落了康澤爾一回。
他卻沒有絲毫的惱慍,面對她的責難,他反而覺得空前的虛榮與開心,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一個人,她壓根兒就不需要這麼在意這種事情,是以,他喜歡她的責難,因為都會讓他萌生一種難以言喻的幸福滋味。
「真的不要緊嗎?我這樣豈不就成為一個很無禮的後生小輩?」
「放心,我父親什麼都不缺,他缺的就是兒孫滿堂的幸福,如果他看見我帶著你來參加壽宴,高興都來不及,怎麼敢說你無禮?」
「別貧嘴了你,康澤爾,你真是個糟糕的家伙,害我處在這麼尷尬的情況下。」
「你怕了?奇怪,你明明這麼膽小,為什麼那時候膽敢在我面前發出豪語,要我歸還MARINARA?」
「一碼歸一碼,那是兩碼子事,你別混為一談。」
「好,不混為一談,今天什麼都不談,你只要好好的玩、好好的吃就好。」
「欸,康澤爾,我穿的很奇怪嗎?為什麼他們每個人都一直盯著我瞧?」她從來沒有被這麼多雙目光注視過,怪可怕的。
「因為你身邊站的男人不是別人,而是商場上最年輕有為的康澤爾。」
「自大狂。」她偷偷的捶了他一拳。
「可是有人就是喜歡自大狂。」他調侃她。
「你少得意。」
康澤爾挽著她的手,一路上不時停下腳步和其它人寒暄閑聊,蘇達娜以為自己會被冷落,然而並沒有,他緊摟著她腰際的動作,無疑就是對每個人宣示他對她的情感佔有度。
只是……她的目光很難不被那滿桌的佳肴給吸引了,沒辦法,她天生就愛吃美食,最不能忍受眼睜睜的看著食物,卻沒有品嘗的機會。
他洞悉了她的掙扎,「先去吃點東西,待會帶你去見我爸爸。」
她霎時眸光一亮,「你呢,有沒有想吃點什麼?」
「隨便,你推薦的我都吃,我去跟幾個長輩問候一下。」
「嗯!」她迫不及待的想沖向餐。
走了幾步,康澤爾又喚住她,「听著,天生的美食家,不要忘了仔細品嘗喔,我可是要听听你對今晚餐點的評語。」
「唷,給我考試啊?」
他還來不及回應什麼,已經被那些賓客給淹沒了。
直到他順利回到她身邊之前,蘇達娜決定在餐前好好的品味一下美食,回頭才能繳交他發下的考試卷。
哼,天生的美食家可不是喊假的唷!
把餐上的冷盤菜肴仔細看過一逼,全是充滿意大利風情的料理,琳瑯滿目的鮮艷色澤,光看就叫人食指大動,此外,宴會現場包有多名義籍廚師待命。他們的任務就是要滿足現場賓客的所有要求,只要說得出來,主廚馬上著手料理。
原來宴會除了香水味之外,豐富的食物香氣才是最叫人開心的。
「看來你超乎我所預測的還要開心。」許久不見的畢飛宇月兌下白袍,換上了西裝,朝蘇達娜遞來香檳。
「畢醫生,上次真是謝謝你了。」
「你騙我!」他控訴道。
「什麼?」她一臉詫異。
「你說你不是澤爾的女朋友,可是,很顯然事實並不是這樣。」
「當時確實不是。」她不好意思的說。
看見畢飛宇,蘇達娜本能的想起那句叫她困惑的話——愛上他的女人注定要心碎。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愛上澤爾的女人注定要心碎?」
「怎麼,你擔心了?」
「我不逞強說不在意,事實上,我很在意。」
「好,夠坦白!那我也爽快的回答你,因為,在你出現以前,康澤爾從來沒有認真喜歡過任何一個女人,足以愛上他的女人除了心碎還是心碎,不過,看來你似乎扭轉了局勢。」
她心里竊喜,但是礙于公眾場合,她只好含蓄的微笑。
「開心就開心,不用硬撐,不過……」
「不過什麼?」
畢飛宇遠遠看見了一抹火紅的身影,「沒事,我還有事先走了,祝你幸福嘍!」揮揮手,搶在那個可怕的紅色旋風刮到之前,他決定先落跑走人。
蘇達娜沒有疑惑太久,因為她的注意力很快的就被這滿桌的美食所吸引。
從第一道料理到最後一道,胃口極佳的她決定好好的逐一品嘗,嘗過薄腌鮭魚,她又試了酥烤淡菜、鯤魚甜椒,正當她啜飲幾口香檳想要繼續進攻主廚為她特別料理的香烤肋眼排時,一名穿著火紅禮服的女子踩著嗒嗒作響的高跟鞋,十分無禮的拉開她面前的椅子,招呼打也不打一聲的逕自入座。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雙手抱胸的高傲態度使然,蘇達娜很難對其胸口呼之欲出的雄偉景觀視而不見,只是,這種養眼畫面對她來說,實在稍嫌太多,她感覺自己好像灌了一瓶酸牛女乃似的反胃。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紅衣女子仰高下顎傲慢的問著她。
忍住食欲,蘇達娜費盡千辛萬苦的把目光從肋排移開須臾,匆匆撂下一句,「不知道。」趕緊又眼巴巴的望著美味的肋排,滿腦子想著要如何下手。
一記粉拳重落在她面前的桌面上,力量不大,但足以讓桌上的杯杯盤盤在猛然一震中發出聲響,又慣性的跌回原處。
「我在跟你說話,你最好給我專心一點。」
「小姐,你無非就是要我知道你是誰,既然這樣,你為什麼不干脆一點告訴我算了,你不知道食物的溫度退去後,會影響它原本的風味嗎?」蘇達娜莫可奈何的說。
「你跟康澤爾是什麼關系?」顏佳佳索性開門見山的問。
「朋友,你看不出來嗎?我以為這種關系不難判斷。」蘇達娜撥撥面前的食物,方才的好心情都被趕走了。
「我要你馬上離開他,從今而後,不準你再接近康澤爾一步,听到沒有?」顏佳佳齜牙咧嘴的命令著,過度描繪的嘴巴如血盆大口般叫她一陣反胃。
「你的嗓門那麼大,別說我有听到,在場泰半的賓客都听到了。」她指指身旁那些對她們不斷投以關切目光的賓各。要這位旁若無人的大小姐好生看看。
「看什麼?!我顏佳佳說話就是大聲,怎麼樣?」她張牙舞爪的起身向眾人叫囂。
哎呀,果然是十足驕縱野蠻的千金樣!
蘇達娜不想隨之起舞,本想走人遠離是非落得清閑,可又不好意思浪費糧食,這可是會遭到天譴的,是以,她只好勉為其難坐在這受注目的座位上,繼續她的品嘗……喔,不,好心情的狀態當然是叫品嘗,可是情緒被破壞後,那充其量只能稱之為進食,不帶有評鑒的心情,純粹是反復的咀嚼、吞咽。
可惜,好好的一道美味料理,全讓這個女孩給破壞了,蘇達娜很是惋惜。
「吃、吃、吃,你是餓死鬼投胎啊?我在跟你說話,你卻兩只眼楮光看著盤子里的食物,一點都不把我顏佳佳放在眼里。」
「好、好、好,你秀色可餐,但是,你總不會希望我真的拿起刀叉在你身上又切又割的吧?而且說實在的,小姐,你真的比不上這道菜肴,因為這是意籍主廚為我精心烹調的美味。」
「你說什麼?你這個庸俗的女人說什麼?!我是顏佳佳欸,你憑什麼把我比作你面前的那盤肋排?」
「是,我听到你叫顏佳佳了,但是,我必須要說的是,我不可能把你跟我面前這盤肋排相比擬,因為你比不上。」
蘇達娜一番巧妙的應答,當場讓一旁駐足圍觀的賓客們捧月復大笑,大家都不曉得,原來游泳池畔還有這麼精彩的女人大戰。
「你、你說什麼?!你竟然膽敢如此無禮的對我說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顏佳佳氣得花容失色。
「我知道,你叫顏佳佳,現場應該沒有人不知道吧?在你這麼強力的替自己宣傳後。」蘇達娜認真的回答,下一秒,她放下餐具優雅的用餐巾拭了拭唇,打算把這里通通送給這位顏家小姐。
「你要去哪里?我問你的話你還沒回答我呢!」
「什麼事?」不明白。
「康澤爾!我要你離開他,因為我將來要嫁給他,我不準你這個妖精接近他,听到了沒?」
妖精?從來都沒有人喊她妖精,在意大利,大家都當她是未成年的東方少女呢!她可以把這個名詞當作是她對她的一種肯定嗎?肯定她也是個頗具姿色的成熟女性。
她忍不住開心的偷偷低笑。
「你笑什麼?我在跟你說正事欸,你真是個白痴的女人。」顏佳佳快要被蘇達娜給氣瘋了。
「我想要再跟主廚點幾道料理,你要不要也來一份?當作是你喊我妖精的謝禮。」她開心的說。
「什麼——」顏佳佳當場火冒三丈,「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吃了?」
「你不要?那我就自己獨享了喔!」蘇達娜俏皮的向她頷首致意,旋即起身離開。
顏佳佳氣不過,一口怒火差點要引爆胸口!
她是那麼認真的在跟情敵談判,誰知這個可惡的女人滿腦子都只想著吃,全然不把她放在眼里。
尤其她肆無忌憚的吃法深深的刺激了顏佳佳——
想她為了今天的宴會,可是打從一個月前就努力克制體內那日日夜夜不斷冒出想吃東西的可怕,餓得自己頭昏眼花、四肢無力,好不容易才保持這樣的身材,順利把自己塞進禮服里。
偏偏這個女人從剛剛就不停的在吃,從頭吃到尾、從前菜吃到甜點、從山珍到海味,無一錯過!可是她的手臂還是那麼縴細,她的腰、她的臀、她的腿……她渾身上下的縴細骨感,恰恰是對她顏佳佳最嚴厲的嘲笑。
蘇達娜的態度讓她的面子受到了空前的打擊,她氣得想殺人。
「別走,我話還沒說完!」她氣憤的追上前去,拉著蘇達娜的手,說什麼都不願讓她靠近餐一步。
蘇達娜被她拉扯得手臂發疼,可是又甩不開這章魚式的糾纏,游泳池畔因為顏佳佳的失控而陷入了混亂,媒體發了瘋的爭相拍攝這名門千金的潑辣樣。
推擠中,不知道是誰撞了蘇達娜一記,她穿高跟鞋的腳下猛的踉蹌,求救無援,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體以一種極度無奈的頹勢,狠狠往游泳池里摔去。
噗通——
應聲而起的是一朵超級大水花,把在場的賓客都濺得渾身濕透。
瞬間。蘇達娜感覺自己整個人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強烈吸了進去,無法掙月兌的她一路沉進游泳池……
聞聲而來的康澤爾驚愕的瞪著顏佳佳,凶狠的目光幾乎是要當場肢解她似的。
「不是我,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掉下去的!」她在一旁辯解。
這座泳池雖然不似大海深沉,可完全符合奧運競賽泳池的規格,對于不諳水性的人來說,潛在的危險完全不遜于大海。
他飛快的月兌下西裝外套,解開喉嚨上的領結,在眾目睽睽下毫不猶豫的縱身躍下——
他賣力游著,宛若水中蛟龍一路探底,在澄澈的水池里,他看見了被池水吞噬的蘇達娜。
她緊閉著眼楮,揪皺的眉頭十分痛苦。
他飛快的朝她游去,使勁全力的劃開阻擋兩人的池水。
只要多讓她痛苦一秒鐘,他的心情就會多一分自責,他迅捷的接近落水的她,避開了正面援救轉而來到她身後,一手環抱住嬌小的她,繼而奮力的往上竄游……
唰——在眾人注目下,康澤爾英雄式的帶著蘇達娜破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