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arl像顆流星,在眾人的驚嘆聲中從黑夜一閃而過,隨即消失在更黑暗的另一片天……
她失蹤整整一個月了。
表面上季瑀一如往常工作,而本來就頗多應酬的他,這段日子更是變本加厲,幾乎每個晚上都帶不同的女人回家過夜。
但喝了酒微醺上床的他,面對全身赤果的各式美女,卻怎樣都無法燃起像面對Pearl時的熱情。
「你還好吧?不舒服?」
一個有著印度血統的高挑美女名模剛穿好衣服,反身過來親吻躺在床上的季瑀。
「我明天沒通告,可以留下來陪你一整天,然後……一早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謝了。」他推開她不斷往他下月復移動的手,翻身坐了起來。「我很好,就算有病,也沒有一家醫院治得好。」
「真的?你到底怎麼了?憂郁癥嗎?還是……」
她一臉擔憂的想靠過來,季瑀一陣反胃,干脆下床,抓起掛在椅背上的睡袍,包裹住偉岸的身軀。
「我沒事。抱歉,明天一早要開會所以不能留你了。」
他走出房間,頭也不回的往客廳走,直到玄關才停下腳步,逐客的意味十分明顯。
「路上小心,不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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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似乎也明白他的意思,什麼也沒說,乖乖抓著皮包準備離開。兩人正在玄關吻別,門鈴突然響了。
「該不會是其它女人吧?」
季瑀心猛烈跳了一下,強作鎮定拉開門,看到米亞就站在門外。
「我打擾你了嗎?」
「沒,她正要走。」季瑀雖然有點失望,但還是投給她一個眼色,感激她的出現。「進來吧。」
「那……等你病好了,記得找我。」
女人擺擺手,意興闌珊地走出去。
米亞睜著大眼,一臉狐疑的盯著季瑀。
「我不知道你病了,還好吧?」
「我很好。」
季瑀邊走邊搖頭,無奈的笑堆滿嘴角。他走到吧台後,倒了兩杯威士忌,又走回客廳。
「那她剛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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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掩飾我力不從心的小借口而已。」
米亞點點頭,伸手接過酒杯,欲言又止的笑笑。
「你真的病了。」
她喝了口酒,認真的說。
「你也要跟著起哄?」
「一向高傲自信的季瑀,不但認輸,還變得坦白誠實,這不但是病了……且還病得不輕。」
「謝謝你的診斷。」他舉杯敬她,隨即仰頭一口飲盡。「對了,這麼晚找我有事嗎?」
「嗯。」她放下酒杯,伸手從背包里拿出一張卡片,遞給他。「我跟路易明天要出國,怕一來一往又耽誤,所以先送過來。」
「什麼?」他掀開信封抽出卡片,隨即笑開來。「終于決定結婚啦。」
「嗯。他父親身體不好,所以結婚後我們會定居英國,以後見面的時間更少了。」
「那可不一定,這樣我又有借口可以出國度假了。」
「對了,Pearl她……」
鈴——
米亞話還沒說完,門鈴又響了。季瑀不知怎麼,突然楞在那不動,米亞見狀,立刻起身,這舉動馬上將他拉回現實。
「我去。」
他故作坦然的走到門前,但不安調整睡袍腰帶的手,早已經泄露了他心里的忐忑。
「怎麼是你?」門一開,看見莉妲站在門口,他不僅失望,甚至有些莫名的惱怒。「有事嗎?」
「我送這個過來,你交代的。」她一臉無辜,把一疊文件交給他,視線越過他肩頭,落在沙發上的米亞身上。「是米亞小姐,您好。」
「莉妲,好久不見了。」米亞起身走過來,順手將一張喜帖遞給她,「歡迎你攜伴參加。」
「這……恭喜你。」她愣了一下,看看兩人,隨即開心的翻看卡片。
幾秒後,笑容突然僵在嘴角,她抬起驚愕的臉,望著兩人問︰
「怎麼是跟路易先生?你不是跟季先生……」
「當然不是,我真恨死這個傳言了。」她拍拍季瑀的背說︰「都是你啦,從來不澄清也不否認,這下婚訊一旦布,一定又有傳言說我劈腿了。」
「路易都不在乎了,我更無所謂啊。」
兩人把傳聞當笑話看,但莉妲卻一點也笑不出來。
「我以為……我們一直以為米亞小姐是跟季先生在一起。……」她低頭看著手中的結婚卡說︰「這消息實在太令人震撼了!」
「你說……你們一直這麼傳?」季瑀腦中有兩條線接在一起,原本模糊的畫面也漸漸清晰起來。「這個傳聞Pearl知道嗎?」
「嗯。」莉妲坦承的點點頭。「是我告訴她的。」
「你……你還跟她說了什麼?告訴我!你說了什麼!」
季瑀突然失控的沖上前去,也不管她是女人,直接拎起她的領子,用力搖晃著。米亞看了,立刻上前阻止。
「季瑀,你干嘛?放手!」
「她……」
「放手,有話好好說,別這樣。」
季瑀一松手,驚魂未定的莉妲立刻腿軟,整個人差點跌坐在地上。
米亞上前攙扶,安慰了幾句,她才暫時穩定了心神,將那天的對話一五一十轉述。
季瑀听完後,沉默的轉身進屋。米亞將莉妲遣走,趕緊跟回屋里。
「你還好吧?」她又幫他倒了杯酒,然後在他身邊坐了下來。「這終于可以解釋她為何執意離開你了。」
「她為什麼不問呢?只要開口問……我就會解釋清楚啊!」他懊惱的抓著頭發,腦子一片空白。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率性的不理那些緋聞?」
「可是以前那些女人都會問啊!」
「真正愛你的女人是不會開口問的。」米亞同情地望著他頹然的側臉。
「我要去找她!可是我該到哪去找她呢?」他抬起臉,語無倫次的自問自答著,「她沒有朋友,親人更不會接納她,那這些日子她到底住在哪……」
「你先別急,我!」
「不!我不能再等了!天哪,我到底做了什麼?是我把她帶離家族,說要保護她,現在卻……要是她發生什麼事,我絕不會原諒自己的!」
「季瑀,你冷靜一下,听我說。」
米亞用盡所有的力量緊抓住他的手臂,但強壯的季瑀輕松的就掙月兌了。
「我不能再等了!」
「你一定要!因為……因為我知道Pearl在哪。」
季瑀看著她,努力想理解她話里的意思。
「你怎麼會知道?」
「路易有很多朋友,你知道的,我不喜歡的那些酒肉朋友。」她打開皮包,拿出一張類似宣傳單的東西。「他們昨天到家里來,帶來了這個。」
那是一張介紹鋼管舞酒吧的宣傳單,黑白印刷,雖然照片模糊,但上頭卻大大印著Pearl的名字,甚至連舞團的經歷都標明成為宣傳賣點。
季瑀恨恨的瞪著那張紙,隨即一言不發的起身,往房間走去。
五分鐘後他走回客廳,身上已經換上一件復古的開襟襯衫、牛仔褲。他手里抓車鑰匙對米亞說;
「我要去帶她回來。」
「去吧。我自己開車,不用管我了。」
季瑀報以一個感激的笑,上前親吻她的臉頰,隨即奔向車庫。
車子在熱鬧的街上駛了好一會兒,但轉幾個彎之後,就像是拍照時換背景似的,車子來到一個全然陌生的世界。
這個區域季瑀早有耳聞,但因為生活圈、品味、喜好……總之,這不是他會涉足的地方,不只因為它低俗、髒亂、吵雜,而是因為他不是屬于這個世界的人。
看到那閃著粉紅、黃、藍……幾乎刺瞎你眼楮的霓虹燈街道,季瑀開始放慢速度。
一些坐在街邊的無聊人士開始對他打量,有些人甚至起身,以小跑步跟在車後,等著他下車。
不行,這樣繞下去不是辦法。
他決定停車問路。正當他這麼想時,窗邊立刻出現一個身著破舊牛仔外套的年輕男孩。
「請問……」
他把宣傳單遞給他,男孩接過來,微笑點頭,卻一句話也沒說。
季瑀立刻從口袋里掏出一張鈔票,男孩接過錢,抬起手指了前方,然後向前跑,似乎是要幫他帶路。
車子繼續向前駛,不到一百公尺就看見那個以紅色霓虹寫出店名的招牌。
他毫不遲疑的開門下車,男孩倚站在引擎蓋旁,口齒不清的說了一些話,大意是願意幫他看車之類的。
季瑀沒理他。現在沒有任何一件事比找到Pearl更重要的了。
他推開門,一股混著陳年煙味、酒味、汗味,一堆令人暈眩作唾的氣味撲鼻而來。
但這些根本擋不住季瑀。他踏上階梯,四下梭巡,最後將視線停在燈光閃亮的舞台上。
「第一次來?喝點什麼?」
風韻猶存的酒吧女老板抬起那張濃妝艷抹的臉,透過畫著黑色眼線的銳利目光,朝他打量著。
「威士忌,純的。」
「這邊請。」
女老板將他領到吧台前,一個可以放眼全場的好位子上。
她送上酒,閑聊幾句,但季瑀只是看,什麼也沒回答。當收下空杯,準備送上第二杯時,她忍不住開口問︰
「你要找誰?」
「Pearl。」
季瑀接過酒,將一張大鈔推向她。
「她不賣的。」老板娘露出親切卻隱含深意的笑,點起一根煙說︰
「你知道……她只是個舞者。」
「我不是買,我是來帶她走的。」
老板娘仰頭,呵呵大笑起來。這仿佛是個暗語,當她恢復鎮定神情時,身後多了兩個彪形大漢。
「太多男人想帶她走了,先生,我說過……她不賣。要嘛,你就乖乖坐在這看她跳舞;再不然,喝完這杯你就可以走了。」
季瑀的東方臉孔本就吸引人,當老板娘說完這番話,更是引起場中大半賓客的好奇目光,大家都等著看一出精彩好戲上演。
但季瑀不是來耍狠鬧事的,他一分鐘都不想待在這,他要速戰速決,盡快帶Pearl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欠你多少?」
「不多。」她挑了眉,似乎頗意外他會這麼懂規矩。「她預支了兩個月的薪水,如果加上提前解約……」
「這些應該夠了吧?」
季瑀沒等她說完,從口袋抽出一張寫著五十萬的支票放在桌上。
「這……」
老板娘貪婪的望著他的手。
季瑀毫不遲疑將手上那支價值不菲的瑞士名表月兌下來,壓在支票上。
老板娘沒說話,但臉上的表情已說明她被這些東西收服了。
「她在哪?」
「二樓。」
她回答前,先伸手將東西全掃到桌下。然後撇頭要保鏢帶路。季瑀立刻起身,跟著爬上吧台後的階梯到二樓。
推開門,保鏢很識相的將一些不相干的人全趕出房間。一時,咒罵聲四起,還有幾個潑辣的舞者直接把手上的東西往地上摔。
兩分鐘後,化妝問已經被淨空。剛從更衣室走出的Pearl無精打采的站在鏡子前調整肩帶,還沒發現異狀。
季瑀看著她,好希望時間能就此停住。
幾秒鐘後,Pearl發現四周出奇的靜,轉身,這才看見站在那里的季瑀。
「你來干什麼?」
她一點都不驚訝,轉回身去繼續調整衣服。季瑀隱隱感覺得出來,她其實一直在等著他。
「我來接你。我用受傷當借口幫你請了一個月的假。」他看著她,卻沒有移動腳步上前。「下個禮拜還有五場鮑演,你必須準備登台?」
「我想你搞錯了,我早就跟舞團請辭,那些公演與我無關了。」
「你跟舞團有簽約,若是任意毀約,你會吃上官司的。」
「坐牢就坐牢,別想拿那些法律條文嚇我。」她完全不受恐嚇,冷靜的坐在化妝台前上妝。
季瑀低下頭,胸口因為壓抑太久而開始隱隱作痛。他知道自己已經到了極限,若再這麼耗下去,他一定會發瘋的。
「跟我走。」
他上前來,站在她身邊。
「我不想浪費時間重復那些話,你走吧,去過你的生活,別再來煩我了行嗎?」
季瑀彎身,本來是想近些看她,卻無意發現她頸子上的勒痕。再往下……連胸口、手臂都有一些新舊不一的傷口,全都是被打的痕跡。
一股心疼夾雜著憤怒沖破了季瑀理智的最後防線,他抓起Pearl一的手腕,強勢的將她拉離座椅。
「你干什麼?」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打你是不是?他們……媽的!」
季瑀手一松,立刻轉身朝出口奔去,Pearl毫不遲疑的追上去,在他開門前從身後緊緊抱住了他。
「季瑀,不要!不是的,你听我說……」
「Pearl,放手,你知道你攔不住我的,我不想讓你受傷。」
「是我,這些傷……是我自己弄的。」
她抓在他胸前的手突然收緊,微微顫抖,努力不讓淚決堤。
季瑀驚愕得說不出話來,他趕緊轉身,憐惜的看著她。
「你不要幫他們說謊,這怎麼可能……」
「不騙你,大部分是我自己弄的。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不能強迫我接客,因為這些傷……我才能拒絕那些男人……」
「夠了!不要再說了。」
季瑀低頭吻住她的唇,一如他先前所猜測,在一踫觸到Pearl的唇時,她所有的防備立刻瓦解,甚至不等季瑀動作,她已經主動素求,迫不及待要他滋潤分離一個多月來幾乎干涸的心。
Pearl喘息著,甜美的申吟溢出唇瓣,渴求季瑀更加熱情的吻。
他的指尖撫模過她的肌膚,即使傷處泛著難以承受的疼,Pearl還是忍著,不想停止吻他。
她將身體緊貼著他,極度渴求他的重量,那將她壓得喘不過氣,卻又充滿安全感的重量。
「跟我回去,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
這話像是醒鐘,敲醒了Pearl,她推開季瑀,輕攏散亂的發站起身。
她沒有忘記一個月前促使自己離開的原因,那糾結的情緒不但仍在胸口沒散去,反而一天比一天更沉重。
「我不能……」
「在拒絕我之前,我有樣東西要給你看。」
說著,他抽出放在口袋的喜帖。Pearl看見那珍珠白瓖著金邊的信封,心立刻往下沉。
「我不要看。」
季瑀不理會她的抗議,堅持走上前,還幫她將邀請卡抽出信封。
Pearl的情緒在瞬間崩潰,她揮手拍掉卡片,轉身想逃跑。
「我不要,你不能這樣對我……」
「睜開眼,看清楚。」
早有準備的季瑀從身後一把抱住她,用溫柔且堅定的語氣在她耳邊說︰
「我要你看清楚上面的名字。」
淚水不斷從她緊閉的眼角流出,在季瑀不斷的安撫之下,她終于鼓起勇氣睜眼看卡片的內容。
她逐字掃視上頭每一個燙金字體,那光芒雖然微弱,卻閃得她淚水流不停。當視線來到最後新郎、新娘的署名時,Pearl突然止住嗚咽,望著那個陌生的名字。
「路易。威爾斯?」
「他是我的好朋友,也是米亞交往三年的男朋友,下個星期他們就要步入禮堂了。」
「可是,莉妲說……」
「我知道莉妲說了什麼。」他突然上前親吻她的額頭。「那謊言……害你莫名其妙的折磨我一個多月,但我不想找她追究,因為我根本不在乎她,我只要你……」
Pearl仰起臉,主動給他一個吻。
再多的言語、道歉、自責都無法彌補自己因為誤會而鑄下的大錯,她為自己不夠信任他而感到愧疚。但季瑀不但不計較,還加倍的呵護,給她更熾熱的回應。
在一個看似永不會結束的深吻之後,Pearl抬起盈滿淚水的眼,滿懷歉意的說對不起。
「傻瓜,干嘛道歉?」
Pearl閉上眼,任淚水靜靜的流,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我知道,我都知道。」
季瑀溫柔的抱起她,慢慢吻去她的淚珠。
「你是該受到懲罰,但……我也不是沒錯,我早應該對你說明,畢竟在認識你之前,我確實不是個好男人。所以……我們就算扯平,好不好?」
Pearl看著他,那如星子般明亮的眼眸,再次閃起動人的光芒。
「不好。我要……你先好好愛我,然後才能一筆勾銷。」
季瑀低頭與她鼻尖輕輕摩擦,幾乎是貼著她的唇說︰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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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是陽光,但一天之中,它們也悄悄隨著時間而展現不同的風采。
但沒有人注意到這樣細小的轉變,人們在意的總是和自己有關,感官的、情緒的波動,以及一些喜怒哀樂。
季瑀睜開眼好一會兒了。
午後的陽光像頑皮的孩子想盡辦法鑽進被風吹動的窗簾縫隙,灑落一地的金黃。房間靜得出奇,他伸手往身邊一探,床單是冰涼的。房里房外沒有走動的聲響,甚至連風聲都听不到,除了枕頭上留有Pearl的發香,季瑀目光所及完全沒有她的蹤影。
「Pearl?」
他試著對門外輕喊,沉默的回應讓他不禁懷疑昨晚一切只是一場大醉之後的美夢。
掀開被,他發現自己全身赤果。便隨手披上睡袍繞過床尾。走向房門時,發現地上散落一件色彩鮮艷、華麗性感的舞台裝——這證實了昨晚的激情不是夢。
他穿越房門往客廳走去,忽然有些許聲音傳來,他刻意放輕了腳步。
進入客廳時,他先停下腳步,往廳堂的外廊上一瞧,Pearl就站在敞開的落地窗外,高舉著雙手,仿佛隨著音樂在擺動。黑瀑般的長發垂落肩頭,時而飛揚、時而像有生命的彩帶纏繞在她身上。
她穿著季瑀的襯衫,衣服下緣正好遮住她那圓挺的臀部,修長的雙腿與光影交錯,迷離得猶如夢境般美麗。
一個轉身,Pearl眼角余光發現站在牆邊的季瑀,她立刻害羞的停止動作,雙手緊抱著自己。
「吵醒你了?」
季瑀搖搖頭,走上前去用手環抱著她。他把唇埋進她的發,直到落在那散發淡淡花香的後頸。
「你穿我的衣服……」
「對不起,我不想穿著那件舞台裝到處走。」
「很好看。」他捧起她的臉,雨點般的吻紛紛落下,讓Pearl連眼楮都睜不開。
季瑀將她抱躺在地毯上,當Pearl將雙腿緊扣在他的腰際上時,想要她的一發不可收拾。
他無法想象自己渴求她的竟深到無法自拔!而Pearl也不敢相信,昨晚他們才愛了好幾回,現在她竟依然這麼貪求……
每一次都像初次的探索,都充滿著不可知的驚奇與滿足。
季瑀輕咬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說著一些只有她听得到的甜一言蜜語。PEARL伴隨他的節奏,發出甜美的申吟,那是臣服,也是對靈魂完美結合最好的歌誦。
在高潮來臨時,她不斷呼喊他的名字。
季瑀那溫柔中隱含絕對佔有的愛,給一直身處孤獨的Pearl前所未有的力量。
她抱著他,親吻他,在褪去後仍不願讓他離開。
「季瑀,我愛你……你是我的生命。」她開始主動親吻,撩撥著才剛剛暫歇的。「讓他們羨慕、嫉妒……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看到,我是如何用生命愛著你……」
她重新調整身子,讓他在她的身體里再次飽滿、充盈,她要將先前從他身上得到的歡愉,加倍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