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過份了,他怎麼可以這樣。」夏水漾的好朋友黃家芹打抱不平的道。
「算、算了,是、是我自己太天真,太笨。」夏水漾哭得眼楮腫得像兩個大桃子。
「這怎麼可以說是你笨呢?是他太可惡,上了床之後就翻臉不認人。」黃家芹氣呼呼的罵著,「就算是一夜也該說清楚啊,更何況他快結婚了還在外面亂來,根本就是個超級大壞蛋。」她對夏水漾暗戀危世淮的過程可是再清楚不過了,大學這幾年听得她耳朵都要長繭了。
夏水漾吸了吸鼻子,又抽了張面紙擦擦鼻涕淚水的,聲音沙啞的道︰「家芹,你不要罵他了,反正我也已經打了他一巴掌,就算是給他的懲罰吧。」
「拜托,一個巴掌換你的處女膜跟三年的感情,這樣也未免太便宜他了吧。」厚,真是氣死人。
被黃家芹這樣一講,她的淚水又撲簌簌的流了下來。
「沒、沒關系,我對他已經死心了。」如果真是如此,為何她的心還是這麼痛、這麼痛?
「這是當然的啊,他都要結婚了,難道你還想要跟他搞婚外情喔?」黃家芹夸張的瞠大眼。
「呸呸呸,我夏水漾是這樣的女人嗎?」她抗議的用紅腫的眼楮瞪了好友一眼。
「當然不是,不過女人一遇到感情就變傻子的很多。」報章雜志上看到的還會少嗎?
夏水漾神色黯然的輕嘆聲,「你說的也沒錯……」
「好啦,這樣吧,為了讓你忘記情傷,晚上我們就出去瘋一瘋吧。」反正現在等著畢業,也沒啥壓力了。
「不了,我想要待在家里。」她搖頭,她哪有什麼心情去玩樂。
「不可以,相信我,感情受創時,一個人待在家里最是下下策,走吧。」黃家芹不由分說的拉起她。
「不,我不想去……」她把臉埋在布偶熊里,心情惡劣沮喪到了極點。
「你啊,以前是因為心有所屬,所以不想出去,現在恢復自由了,還不趕快彌補以前的空白喔?除非、除非你根本還放不下他?」
「誰說的,」夏水漾連忙心虛的否認,「去就去,只是現在這麼晚了,還能去哪里?」
「所以我說你到底是不是年輕人啊?台北夜晚可以去的地方多得是咧,不過……」黃家芹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不過什麼?」
她開始翻著自己的包包,把里頭的化妝品跟工具一一拿了出來,看著夏水漾,眯起眼笑笑,「我們得先自我改造改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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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不要板著張臉了,這一拳還不夠啊?」邱亦誠用手模了模自己被打得瘀青的眼圈,委屈得很。
「你認為呢?」危世淮反問。
「ㄟ,是啦,比起你即將喪失的自由,這的確算不了什麼。」邱亦誠識相的道,「不過,我倒真的很想問問你,我妹真的有這麼差嗎?跟她結婚會是世界末日?」不是他自夸,他家的品種一向是優良保證,加上家世背景又不錯,追求他妹的人可多得很哩。
「這跟條件沒關系,你知道我的。」他冷冷的駁斥。
「我知道你還不想結婚,可是反正結婚是遲早的事情,能夠跟你結為姻親,我可是很高興耶。」邱亦誠拍拍他的肩膀,不過沒有忘記把頭往後仰,以免又挨他一拳。
危世淮白了他一眼,悶聲說︰「記得提醒我以後不要再參加任何你辦的聚會。」他很怕下次又多了更多莫名其妙的罪名要他扛起。
而這次的婚姻跟一巴掌,對他來說真的是夠了。
「你想也沒得參加了,你以為我妹妹會準你參加嗎?」其實想想這樣也不好,他跟妹妹結婚,他不就少了一個一起玩樂的朋友了嗎?
「沒有人可以管得住我。」危世淮睇了他一眼,淡淡的道。
他聳聳肩,「你們夫妻間的事情就關起房門來協商吧。」他幾乎可以預見他們之間大大小小的無數爭執了。
危世淮沉默的將手中的煙就口,深吸了口,又吐出一道白霧,仿佛要將自己心頭的郁悶發泄個痛快似的。
「好兄弟,今天我們是出來和解的,你就把那些煩人的事情都拋開吧,反正事情都走到這一步了,就趁著結婚前好好的黑皮一下吧。」邱亦誠將桌上的酒一飲而盡,揚高聲音道。
「我們的帳還有得算。」危世淮沒好氣的白了好友一眼,也跟著將面前的酒干掉。
邱亦誠縮了縮脖子,佯裝不知的將視線飄向PUB的另一邊角落,眼楮突然亮了起來。
「咦,那邊有美女耶。」他的眼楮一向有雷達的功能,專門搜尋美女。
「不要忘了,你今天是特地請我喝酒賠罪,而不是出來獵艷的。」危世淮並不感興趣,不過還是無意識的隨著他的視線望過去。
這一望,卻訝異的皺緊了眉。
只見離他們最遠的角落正坐著兩個女子,而她們的桌邊圍著兩個看起來就明顯不懷好意的搭訕男子。
一個伸手想拉起她們的男子被她們用水杯潑了一頭水,看來十分狼狽,正氣憤的破口大罵著。
不過吸引他的不是那一幕,而是坐在椅子上另一個身影。
「看樣子她們好像不是很喜歡搭訕的那兩個男人,你說我們該不該去英雄救美啊?」邱亦誠轉頭朝好友問,卻發現身旁的人不知在何時不見了人影,沖向那即將爆發沖突的方向。
「臭娘們,竟然敢用水潑我?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怎麼伺候你們,走。」被潑了一身水的男子邊罵邊示意同伴將她們架走。
「放開我們,你們再不放手,我們是會報警的。」夏水漾奮力掙扎。
「報警?那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膽跟那個命。」男子粗暴的拉扯道。
「放手,要不我再潑你一杯水。」黃家芹邊說邊用空出來的一只手抓起杯子又要朝男子潑去。
「賤人。」男子打掉她手中的杯子,舉起拳想往她臉上揍去。
眼看好友可能會被毆打,夏水漾死命的用腳踢著抓住自己的男子。
「痛!」男子被踢中命根子,松開手,痛苦的彎下了腰。
她掙月兌鉗制,沒多想就朝抓住黃家芹的男子背後跳了上去,用兩只手臂狠狠的勒住他的脖子。
「唔——」男子因突如其來的鎖喉而放開黃家芹,兩手拼命的往後扯,想要扯後的負擔。
「漾漾。」黃家芹擔心的喊了聲,也跟著跳上前,沒頭沒腦的猛K那個男子。
原本打算上前幫忙的危世淮止住了步伐,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感到有趣的扯起了唇。
他原本以為她是個乖乖牌,沒想到也可以變成一只小野貓呵。
不過話說回來,那打在他臉上的一巴掌,不就稍稍的泄漏出她的本性了嗎?
看著她因為奮力勒住男子脖子而微微泛紅的臉蛋,他突然有瞬間的失神。
「你還站著看不動手?」才走近的邱亦誠後來居上,越過危世淮沖上前,一拳揍上被兩個女人纏住的男子的臉,讓他頭冒金星無法站穩。
「謝謝。」看到有幫手出現,夏水漾跟黃家芹才終于停止攻勢,松了口氣。
「保護女人是男人責無旁貸的義務,所以不用客氣了。」邱亦誠得意的咧開唇。
「咦,亦誠哥?」看清楚搭救者,夏水漾驚呼道。
邱亦誠愣了愣,用力的眨了眨眼楮,夸張的張開嘴,「漾漾?」
因為燈光昏暗,所以他沒有認出她,加上她今天的裝扮,百褶短裙剛好遮住她渾圓的臀部,就好像是個ShowGirl,跟以前的她是截然不同的感覺。
夏水溺不好意思的扯了扯她也覺得有點兒過短的裙擺,尷尬的笑道︰「沒想這麼巧,會在這邊踫到你。」
「漾漾,你們認識?」黃家芹湊近夏水漾的耳邊,好奇的問。
「他是我的鄰居,叫邱亦誠,這位是我大學同學黃家芹。」夏水漾替他們互相介紹。
「喔。」黃家芹拉長了尾音,原來他就是那個危世淮的朋友喔。
「你听過我的名字?」她的反應讓邱亦誠感到納悶。
「听過啊,還有那個危世淮——」黃家芹的聲音在一只手肘撞上她的肚子時驟然停止。
「剛剛謝謝你,亦誠哥,我們先走了。」夏水漾拉住黃家芹的手就想閃人。
「等等——」邱亦誠正想開口阻止,突然感到眼前有樣東西朝他砸來。
「啊——」夏水漾跟黃家芹同聲尖叫出來。
只見方才被打倒在地的男子不知何時偷偷模模的站起身,拿起酒瓶就往邱亦誠頭上揮去。
「砰!」
「痛——我的鼻子——」
酒瓶砸上物體的聲音與哀嚎同時響起。
危世淮在緊急時刻伸出手臂替邱亦誠擋住那一擊,同時朝施暴的男子打出一拳,讓他霎時鼻血直冒。
「你打斷我的鼻子了。」男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上的血,魂都要嚇飛了。
「再不走,斷的就不只那里了。」危世淮犀利的視線飄向他的腿間。
男子的手迅速的自鼻子移到他目光所及之處遮掩著,狼狽的朝同樣倒在地上的伙伴道︰「我們走。」
「你們給我記住,我不會放過你們的。」就像所有的壞人要離場時所說的台詞,兩個男子邊撂話邊竄逃了出去。
「啊,你流血了。」黃家芹驚呼出聲。
而呆立在一旁的夏水漾正自乍見到危世淮的震撼回神,看著他被酒瓶刮傷滲血的手臂,臉上雖故做淡漠,眸底卻閃爍著難以掩飾的關切。
「沒什麼大礙。」危世淮將手臂的衣袖卷起,只是幾道小蔽傷,他隨意的拿出手帕按住。
「呼,好險有你,否則我這張英俊的臉就毀了。」邱亦誠心有余悸的模著自己的臉。
他淡淡的扯扯唇,目光停駐在一旁的夏水漾身上。
「你們是朋友?」這個男人真帥,叫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他是危世淮,我最要好的朋友。」邱亦誠得意的介紹,不過馬上又補充一句,「他已經死會了,馬上就要跟我妹結婚。」
「ㄟ,危世淮……」黃家芹瞟了眼僵立在一旁的夏水漾,終于明白她為何會突然像個木頭人一樣動也不動。
「今天大家可以在這邊踫到也算是機緣,這樣吧,如果你們沒意見的話,就移師舍下如何?」邱亦誠建議。
「呃,不、不用了,我們要回家了。」夏水漾扯著黃家芹就想離開。
「有嗎?我們才剛出來耶。」另有打算的黃家芹故意不懂夏水漾的意思,朝邱亦誠說︰「既然你有心邀請,我們當然要捧場嘍,走吧。」她率先朝外走去。
「那太好了,我們走吧。」邱亦誠想要去搭黃家芹的肩,不過馬上被拍掉,隨即調皮的聳聳肩,跟著走了出去。
這個家芹,根本是故意找麻煩嘛。夏水漾低下頭在嘴中嘟嚷著,隨即小跑步跟上,完全做到無視危世淮存在的地步。
只是,即使如此,她依然可以敏銳的感覺到他走在她身後的穩健腳步,每一步都仿佛在撼動著她的心似的,一如往常。
這個逃避不了的感覺讓她懊惱沮喪,只能藉由加快的腳步來拉開與他的距離,好像這樣就可以逃避自己的心情,逃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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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怎樣的狀況?
夏水漾努力讓自己的視線直盯著前方的液晶電視螢幕,可整個心思全都放在坐在一旁的危世淮。
這里是邱家的視听室,裝潢豪華舒適,若是平常,坐在這寬敞的大沙發上觀看影片或聆听音樂,應該會是一大享受。
可現在……
家芹都還沒坐熱就被亦誠哥獻寶似的帶去參觀邱宅,獨留下她跟危世淮,那氣氛說有多尷尬就有多尷尬。
她這輩子從來就沒有這樣坐立難安過,呵,真可笑,他帶給了她許多第一次的感受,她都不知道該感謝他還是怨恨他了。
「你若是坐得不舒服,我不介意你站起來走走。」危世淮低沉的聲音在她猛轉遙控器的時候響了起來。
夏水漾故意裝作沒有听到他說話,繼續轉台。
「該死。」他低咒了聲,站起來走到她面前,一把將遙控器搶走,扔到一旁,「我不知道我們之間到底結了多大的梁子,不過那一巴掌應該也夠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忽視讓他極度的不爽。
他危世淮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女人崇拜仰慕的風雲人物,從來沒有被這樣徹底的當成透明人過。
「不好意思,我不想跟你說話。」夏水漾用冷淡的神情掩飾內心的隱隱刺痛與跟他獨處的緊張情緒。
危世淮凝視著她紅唇緊抿的倔強臉蛋,點點頭,「好,你高興就好。」
他走回座位上,同樣的試圖用冷漠在他們之間築起一道牆,可該死的卻老是不由自主的偷瞄她,注意她的一舉一動。
今天的她一副跟她的氣質完全不適合的勁辣裝扮,甚至那張細致無瑕的臉蛋上還抹上了成熟的色彩,將她原本清澈的水亮瞳眸添上一抹妖艷味。
他很不想承認,雖然這樣的打扮不適合她,卻依然美麗出色,否則他也不會老是一眼就看到她,就跟那個聖誕夜一樣。
聖誕夜……想到那一夜,他的腦袋就該死的疼痛起來。
到底那一夜發生了什麼事?要是他能記得每一分每一秒就好了。
奇怪的詭異氣氛在他們之間彌漫著,夏水漾又開始漫無目的的拿回遙控器猛轉台。
要比沉默冷靜,不論是商場上或情場上,他從來沒有處于下風,可今天他有點受不了這樣的僵滯氣氛,忍不住又開口了。
「我不知道你也會去PUB玩。」他很少做這種自討無趣的事情,不過雖然他之前拒絕了她,卻希望她能不討厭他。
夏水漾忍了半天,還是開口回應他,「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她總算有回應,雖然口氣不是很友善,但總比不理他來得好多了。
「沒錯,我本來以為你是個溫順婉約的小女孩,可沒想到你也同時具備了倔強潑辣的女人脾性,我的確知道的還太少了。」他輕扯唇瓣調侃她。
他的評語讓夏水漾的臉蛋因困窘而燒紅了起來,嘴硬道︰「那要看我面對的是怎樣的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針對我在耍小姐脾氣嘍?」這個答案讓他心底莫名的不舒暢,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她之前眼眸中閃動的都是對他的喜歡才是。
「你真的一點都不覺得你做錯什麼,對嗎?」難道他認為她在兩人激情一夜,他拍拍走人之後,還應該要對他說聲謝謝再來坐嗎?
「我是不認為,你可以告訴我嗎?」危世淮正色道,他實在不知道她為何一直指控他犯錯。
「你、你無恥。」她漲紅了臉。
「夠了!」他突然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將她朝自己微微拉近,嚴肅的道︰「小女孩,不要試探我的底線。」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辱罵他。
「我不是小女孩,那一夜之後就不是了。」她輕咬著顫抖的唇瓣,仿佛下一秒就要低泣出聲。
他怔愣了片刻,看著她精致秀麗的五宮,好像有什麼影像在他腦海中跳動了一下,卻馬上又消失無蹤。
「對不起,我嚇到你了。」他松開手,懊惱自己的失控。
很少有女人可以激起他情緒上過大的波動,只因他不在乎,不過眼前這個女人就是有本事激怒他,甚至,讓他憐惜……
嗤,他到底是怎麼了?竟然連憐惜這種情緒都有了?該死,他真的懷疑那一夜亦誠下的藥不只是藥,還是可以改變人個性的魔藥。
他輕柔的聲音讓夏水漾的心狠狠的揪了起來,一下子讓她壓抑住的情感又從殼里竄了出來,漲滿了胸臆。
她撇開臉,不想讓他看到她忍不住紅了眼眶的糗樣。
「如果……」沉默許久,危世淮緩緩開口,「我曾經做過的事情讓你感覺不舒服,我很抱歉。」
討厭,他干麼突然這麼溫柔,讓她無法用怒氣偽裝自己,夏水漾咬緊下唇,內心開始動搖著是否該原諒他。
「算了……」她低聲道。
「那我們可以當朋友嘍?」天,連他都不相信自己會說出這種話,跟女人當朋友?這對他來說還真是頭一遭。
當朋友?她可以嗎?她正在心中懷疑的問著自己時,一個人影沖入了視听室,打斷他們的對話。
「世淮!你沒事吧?我听說你受傷了!」邱亦雯一頭沖入危世淮的懷中,關心的問。
「沒事。」他輕輕的推開了她,聲音毫無溫度,一點都不像是即將迎娶她的男人。
「可是亦誠說你的手流血了。」邱亦雯還是不放棄的想要把他的衣袖拉起來查看。
「我說了沒事。」他不耐的拉開她的手,可在瞥見她臉上尷尬的受傷神情時,又內疚的放軟口吻,「只是小傷口,已經處理過了。」
「那就好。」她順著他的話下台階,將視線轉向一旁的夏水漾,「漾漾,你也來啦?」
「亦雯姐。」夏水漾禮貌的跟她點點頭,很想轉頭離開,因她實在不想看到他們在她眼前親熱。
「你們出去玩怎麼都不找我呢?害我一個人在家好無聊呢。」她話雖然是對著夏水漾說,實際卻是說給危世淮听的。
「呃,我跟亦誠哥他們是不期而遇,也沒有約好。」夏水漾不好意思的解釋。
「沒關系,我說笑的。」邱亦雯看了看夏水漾,又瞄了瞄危世淮,突然攬過危世淮的手臂。笑得燦爛宣告,「對了,你應該知道了吧?他是我未婚夫危世淮。」
「嗯。」夏水漾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可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應該比較像在哭。
看著邱亦雯的胸部貼著危世淮的手臂,她內心的妒忌就像惡魔一樣侵蝕著她。
「世淮是亦誠的朋友,」有這樣出色的未婚夫,她當然想要多現一點,「他現在自己開公司,是一間航運公司的董事長。」
「嗯,我、我去看看家芹他們在做什麼,不打擾你們了。」不行,她的忍耐已經到達極限,再看下去她會心絞痛而死。
不等他們回應,她站起身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呵,漾漾還真是聰明,知道會打擾我們。」邱亦雯看著夏水漾的背影,咧開唇道。
「我也該走了。」危世淮不著痕跡的甩開她的手。
「你要回去了?才十一點耶,而且……我爸媽不在家。」邱亦雯表情嬌羞的暗示道。
「所以我更應該離開,晚安。」若不是上次走得晚,或許今天他也不會被困在桎梏中,無法月兌身。
他話中的含意讓她困窘的僵住笑容,只能無奈的看著他走出去。
沒關系,她知道他只是一時之間還不能接受結婚這件事情,所以難免會有些抗拒。
反正她已經成功的佔據了危世淮妻子的位置,至于得到他的心,應該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吧,她暗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