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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郎?!猜一猜 第七章

咦?咦?咦?他說什麼?發生過關系了?!可是,她剛才還以為那只是虛驚一場,難道是真的?天啊!真相到底為何?究竟誰才能告訴她事情的真相啊?

小梨感到錯愕而不知所措;而在場的另外兩個人,臉色也同樣凝重。

「我知道,關于那一晚,小梨小姐可能因為酒醉而忘記了。可是,我卻忘不了,我們兩個度過了纏綿悱惻、激情熱烈的一晚。就是那一夜,我發現再也找不到與我身體如此契合的女人了,所以我決定要和你廝守一生。」

「可是……可是我一點感覺也沒有啊!」小梨呆呆地說。看他講得如此激動,那一夜真的有像他說的那麼熱情美好嗎?啊∼∼好想知道那樣的激情是什麼感覺哦!

「沒關系,我有自信能喚起小梨小姐的回憶,只要再與我共度一晚,我就能讓你想起我們曾共享的極致歡愉。」姚季安的眼神熾熱地燃燒著,看得小梨忍不住心跳加快。

「夠了吧!」杜宇晨冷冷地開口。「請你搞清楚,這是我公司的迎新會,可不是你的求愛大會,要發情到別的地方去!」

求愛大會?他也未免講得太難听了吧?小梨萬分尷尬,羞紅了臉,覺得好難堪。

反倒是姚季安,不但不以為杵,反而落落大方地說︰「這樣嗎?你是說只要不在這兒,無論我怎麼做都沒關系嘍?」

杜宇晨懶懶地瞄他一眼,不發一言。

「既然如此,小梨,我們走吧!」姚季安扶著小梨站起,就要往門外走去。

才跨出一步,小梨馬上感覺被一只粗壯的手臂勾住脖子往後拉,接著便「砰!」地一聲撞上一堵厚實的胸膛。

「咦?!」小梨抬頭一看,才發現拉住她的人正是杜宇晨。

他一手繞過她的胸握住她的肩膀,密實地將她困在他寬闊有力的懷中,眼神凌厲地瞪著姚季安。

「要走請自便,但小梨是這個迎新會的主角,是我公司的員工,不準你帶走!」杜宇晨渾身散發著一股逼人的氣勢,教人不敢直視。

姚季安也毫不退縮地迎視,兩人互不相讓地瞪著彼此,空氣中飄散著一觸即發的火藥味。

忽然,姚季安露出一抹微笑,教人陡地一驚。

「我知道了,今天就此作罷,不過……並不代表我放棄和你一同競爭追求小梨的機會。等小梨下班之後、不再是貴公司的員工時,你就無權管我怎麼約她了吧?」

杜宇晨摟著小梨不發一語,只對他拋出一個「要滾快滾」的不耐眼神。

姚季安露出一聲輕笑,有禮地對小梨欠了欠身。「小梨小姐,我先告辭了,改天再約你出來,請等我的電話。再見!」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老板,真有你的!」

「老板好帥喔!」

眾人在一旁歡呼,杜宇晨卻沒有一絲開心的樣子。

他陰郁地松開小梨的手,拿起酒瓶,才發現已空空如也,于是起身探出拉門要服務生再送酒來。

小梨愣愣地坐下。她的心跳得好快,而且快不能呼吸了,當杜宇晨松開手時,她的心像被什麼撞了一下,一種像是不舍的落寞感沉沉地壓著她。

杜宇晨叫完酒,又坐回原來的位子,坐在小梨旁邊。

小梨緊張地絞著手,不知該如何開口。姚季安臨去前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會放棄和你競爭追求小梨的機會?姚季安為什麼那麼說?難道……難道他對她……

掙扎了好久,小梨才囁嚅地開口。「剛才……剛才他……」

「不錯嘛!有人追求你呢!你一定很得意吧?」杜宇晨聲調冰冷地嘲諷著。

咦?小梨震驚地抬起頭,看著杜宇晨漠然地喝著酒。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你為什麼這麼說?」她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聲音正在顫抖。

「我說錯了嗎?姚季安是某大企業前途看好的專業經理人,長得也一表人才,是難得的黃金單身漢,你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投入他的懷抱呢?」

小梨不敢置信地看著杜宇晨冷漠的表情,心像跌入了冰天雪地的南極,她不由自主地打顫。

「干麼那樣看我?還是你在怪我剛剛阻止了讓你投懷送抱的機會?算了!反正不關我的事,你愛怎樣就怎樣吧!」

杜宇晨甩開頭不看她怔忡的表情,抓起綠色酒瓶轉身走開,加入另一群正談得高興熱絡的同事。

小梨低著頭,透過朦朧的水氣看著杯盤狼藉的桌面和自己蒼白的雙手,她不懂為何會有水滴在冰涼的手背上,直到她抬手模了模濕濕涼涼的臉頰,才恍然明白,那是自己的淚水。

她為什麼哭?為什麼會覺得心像插了一把刀那麼痛、那麼難過?不!不行!她不能在這兒哭!這是她的迎新會,她應該要高興才對。

小梨抓過酒瓶將酒杯斟滿,仰頭一飲而盡。

咳咳咳!好難喝!她被酒氣嗆得直咳嗽。

冰涼的日本酒清新爽口,溫熱的日本酒也甘醇順口,可是沒想到不冷不熱的日本酒卻這麼嗆人,害她都咳出淚來了。

拭去淚,她再次斟滿酒杯,又是一口喝下,或許是有了心理準備,這次只輕輕咳兩下便沒事,于是,她又倒了一杯……

為什麼?為什麼她的胸口像被人挖了一個大洞,所有的東西都往洞外飛去,什麼也留不住……留不住……

「好英勇啊!」

就在杜宇晨喝著不知第幾瓶酒時,大媽洪麗雪突然坐在他身邊,聲音平板地說。

杜宇晨動作一頓,但還是沒搭理她,繼續喝他的酒。

「兩個好朋友為一個女人反目成仇,這戲碼未免太難看了吧!」洪麗雪看他沒反應,繼續又說。

杜宇晨又喝了一口酒,才說︰「你想太多了!」

「是嗎?」洪麗雪頂著撲克臉瞥他一眼。「那晚到底發生什麼事?季安那小子真的和小梨上床了?可是,我以為和小梨有什麼的人是你才對吧?」

「不關你的事!」杜宇晨瞪了她一眼。

洪麗雪沒被杜宇晨的表情嚇倒,自顧自地扮起福爾摩斯推測起來。「可是季安那小子又不像在說謊,那晚和他上床的人到底是誰?」

杜宇晨給了她一個「懶得理你」的眼神,轉過頭不看她。

「你打算怎麼辦?好不容易有個女人能打開你的心防,可惜她居然什麼也想不起來,現在又多了個莫名其妙的情敵,還是多年的好朋友,你該怎麼做?」

「少嗦!我的事不用你管!」杜宇晨終于忍無可忍地對她咆哮。

「怎麼能不管,你是我親愛的表弟耶!我不關心你誰關心你?」

「不勞你費心,你還是別太關心我的好。」

「你怎麼這麼說?你實在太傷我的心了。」洪麗雪聲調哀傷,但表情仍是一貫的平板。

「抱歉!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傷心,倒有點像在幸災樂禍。」杜宇晨一語戳破她的偽裝。

洪麗雪的額頭意外地冒出冷汗。「呃……不管我是不是宰災樂禍,你剛才對小梨說的話太過分了。小心!再這麼耍倔,你將重蹈覆轍,搞不好就這麼失去她也說不定。」

洪麗雪的話讓杜宇晨一震,他轉過頭望向小梨,才發現她已喝得酩酊大醉,倒在榻榻米上呼呼大睡了。

他頭痛地看著昏沉沈的小梨,無奈地嘆口氣。抬頭一看,才發現聚會已接近尾聲,許多同事不知何時早已離席散去。

「可惡!什麼時候喝醉的?我還以為你已經學乖了!」

嘴巴上是這麼嘮叨,但抱起她的手卻異常的溫柔。「真是拿你沒辦法……」

「醉倒的人可不只她一個。」洪麗雪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看來,現場為情所困的不只這兩個家伙嘛!

杜宇晨回頭一看,只見郎景伏也癱在榻榻米上,手里還握著一只留有殘酒的酒瓶。

「怎麼他也醉倒了?」

「我也很想知道。小梨借酒澆愁是因為某人絕情的狠話,這小子無緣無故跟著人家借酒澆愁就大有問題了。」洪麗雪面無表情地伸腳踢了踢郎景伏,確定他已經醉得死死的了。

「沒關系,你先帶小梨回去吧,我結完帳再來處理這小子。」洪麗雪大方地解決讓杜宇晨頭痛的問題。

杜宇晨想了想,也覺得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那就謝了。」

「不客氣,誰叫我是你的秘書,只要記得給我加薪就行了。」

「喂!你是我表姊欸!罷剛還說你關心我?」

「是你要我別太關心你的啊!」

「哼!」杜宇晨不甩她,背起小梨、抓起她的包包轉頭就走。

「別忘了加薪啊!」洪麗雪不死心地提醒。

「誰理你啊!」杜宇晨洪亮的聲音透過拉門傳來,洪麗雪只能聳肩大嘆員工難為。

是什麼?感覺好舒服哦!像趴在雲端里被風輕輕的搖晃,輕飄飄的……這是什麼味道?好好聞……沉穩的鼓聲隱隱約約地穿過耳膜,好安心的感覺。

像被溫柔地呵護著,是夢境嗎?如果是,希望晚一點醒來,不要太早叫醒她,她還想再……多感受一下這宛如天堂的感覺。

小梨惺忪地睜開眼,咦?地怎麼在晃?難道她真的在天堂的搖籃里?她抬頭才發現她正被杜宇晨背著。

原來,那恍如夢境的感覺是來自正背著她的這個男人。

「你醒啦?」杜宇晨頭也不回地說。

「欸……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幸好他看不見,此刻她的臉一定通紅不已。

「沒關系,你喝醉了,休息一下比較好。我的車子停在店門口,要走一段路,你就趴著眯一下吧!我會把你安全送回家的。」

杜宇晨渾厚的聲音從寬厚的背傳入她的耳朵,酥酥麻麻的感覺隨即傳遍全身。

良久,小梨才支支吾吾地說︰「謝……謝……」依言輕靠在他肩上,規律的晃動恍如舒適的搖籃,有種幸福的感覺在心底蔓延,但是……隱約地摻雜著一絲痛苦。

鼻子好酸、眼楮好澀,她究竟是怎麼了?

「……對不起……」杜宇晨的聲音很低,但在沉靜的夜里仍顯得很清楚。

「嘎?」小梨揉揉眼楮,驚訝地抬頭看著他柔軟的發不時地擦過衣領。

「我之前的話太苛刻了……對不起……」杜宇晨忽然低聲說道。

瞬間,小梨的淚水潰堤了,她想阻止眼淚掉下,可是卻越抹越多。為什麼?為什麼他輕輕的一句話就能輕易的左右她的情緒?為什麼他的一聲抱歉在她听來卻猶如天籟?為什麼她變得如此易感、情緒化?為什麼……

「喂?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杜宇晨驚訝地放下她,不知所措地將她摟入懷中。

小梨好想停止哭泣,對他說聲沒關系,可是她的喉嚨像梗著一顆球,好痛、好痛,讓她無法開口,只能一直掉淚……

杜宇晨輕聲嘆息,默然不語地讓她靠在胸前,任由她低聲哭泣。

夏夜的晚風徐徐吹來,清爽的涼意讓人覺得全身舒暢,就連天上的星星也一眨一眨地嬉戲著。

小梨漸漸止住眼淚,傾听著杜宇晨的心跳聲,嗅聞著他干爽的男人氣味,心底有種舒坦的感覺。她安靜地品味這寧靜的時刻,杜宇晨也默默地抱著她不說話。

雖然沒有言語交談,可是小梨卻神奇地感受到他們的心此刻靠得好近、好近。

「好多了嗎?」許久之後,杜宇晨才開口出聲,打破這寧靜的時刻。

「嗯!」她靠著他點點頭,突然,她忍不住大叫了聲。「啊──」

「怎麼了?」杜宇晨嚇得低頭一看。

一坨鼻涕黏在他的POLO衫上,另外還有一大塊濕印子。

「對不起,我馬上擦干淨。」小梨連忙從皮包里抽出面紙用力地擦著那塊濕印子。

大概是因為力道過猛的關系,衛生紙反而在衣服上留下許多白白的碎屑。「啊!怎麼會這樣?對不起、對不起,我會負責把它洗好的……」

「嘻!炳哈哈──」

杜宇晨突然大笑,嚇得小梨停止動作,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怎麼了?什麼事那麼好笑?

「你很喜歡負責哦?止逞是這是你喝醉後的癖好?」杜宇晨笑著說。

「嘎?會嗎?」

「你上次喝醉,結果為了負責、補償我,到店里來上班,這次喝醉,又打算負責洗我的衣服。小姐,你的責任感很重哦!」杜宇晨揉著她的頭發打趣道。

小梨愣愣地看著笑得開懷的杜宇晨,他笑起來的模樣既帥氣又迷人,看得她心中小鹿亂撞。

「衣服你不用管了,如果真的打算負責的話……就給我一個吻以作補償吧!」忽然,他的聲音一低,眼神曖昧地盯著她的唇提出性感的誘惑。

「嘎?」

小梨還反應不過來,他的頭便已壓下,迅速地捕捉到她的唇。等到小梨回過神來時,他的舌已探入她的嘴中勾弄她的舌尖了。

「唔……」小梨情不自禁地發出申吟。

一股暖烘烘的熱流在體內奔竄。雖然杜宇晨霸道地攫取她的回應,但小梨卻一點也不想反抗,只想就這麼融化在他的懷里。

「你的反應真直接,好可愛……讓人忍不住想一吻再吻……」說完,他便斜斜地封住她的口,深深吸吮她的唇。

小梨渾身癱軟,覺得既虛弱又有力,她好想更貼緊他一些,再靠近他一點。她生澀地伸出舌與他的纏繞。

杜宇晨先是微微地吃驚,隨後便用更激烈的熱情回應她的主動。小梨的頭昏沉沈的,覺得像是掉進了外太空,絲毫感覺不到重力。她覺得全身發燙,有種奇異的騷動感在體內奔竄。

杜宇晨結束這個吻,緊緊地抱著小梨,像是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里似的。枕著他狂奔的心跳,小梨猶自沉浸在那美好的吻中。

多希望時間就此凍結,讓所有記憶都停留在這一刻吧!就算要她立刻死去,也沒有關系。

可惜,美好的時刻總是稍縱即逝。遠處傳來一群人嬉笑的聲音,杜宇晨首先反應過來,他站起身然後伸出手拉她。握著他寬大溫暖的手,小梨感到一陣失落。

「我送你回去吧!你應該累了吧?」杜宇晨拉起她後並沒有松開手,反而一直牽著。

小梨心跳不已地感受著從他的手掌中傳過來的溫暖。

突然,就在這時候,她的肚子響起了一陣尷尬的咕嚕聲。小梨驚愕地瞪著自己的肚子,不敢相信那麼粗魯、沒氣質的聲音是從她的肚子傳出來的。太丟臉了!居然在他面前發出這種聲音,好想挖個洞跳進去!

「哈哈哈!我想你不是累了,是餓了才對。也難怪,日本料理是太生冷了些,我猜你一定沒吃什麼才會這麼容易醉。要不要去吃些東西?」

原來他也會這樣子笑。雖然這不是第一次看見杜宇晨的笑容,可是卻有不同于以往的感覺,好像很開朗、很溫柔,讓人覺得暖烘烘的。

「嗯!」小梨點點頭,高興地跟著他走。他或許沒發現,他一直牽著她的手。

小梨的心甜得化不開,一股幸福的感覺在她的心中蔓延。

「你不吃東西,一直看著我干麼?」杜宇晨咬著湯匙,輕輕敲了一下小梨的頭。

「哎呀!」小梨揉了揉頭,其實並不痛,但她很喜歡這樣和他打打鬧鬧的感覺。因為這和以往她所認識的他完全不同。

「我只是在想,你看起來和在公司時很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還是一樣帥氣啊!」杜宇晨吞下一大口肉圓說。

真是對自己有自信的人。小梨心想。「不是那個啦!只是你在辦公室很嚴肅、處理事情又很一板一眼,實在很難想像你會這樣親切、平易近人。」

「听起來我好像是個表里不一的人,原來我在你眼中是這種人啊?」

小梨猛地搖頭。誤會大了,她並不是這樣想的啊!「不是,而是……而是……你在辦公室的樣子和私底下的樣子反差真的太大了,所以……所以我才……」

「哈哈∼∼看你一臉認真的樣子,好好玩。」杜宇晨哈哈大笑地說。

「厚∼∼」小梨鄘著嘴看他。「你很喜歡耍我,是吧?」

「沒辦法,你太好逗了。看你的反應真的好有趣,你一向都這麼認真嗎?」

小梨撇過臉去不看他,低頭喝湯。

「生氣啦?你就是這樣,才會讓人忍不佳想欺負你一下。」杜宇晨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頰。

又惹來小梨白眼相向。

「情趣用品店是個很惹人遐思的行業吧?」突然,杜宇晨正經八百地開口。

「嘎?」

「就因為這個行業特別容易讓人想歪,所以,我得用更認真的態度面對。你知道嗎?這世界上有許多‘特種行業’都是男人在做的喔!」

「‘特種行業’?」那是啥?牛郎?男公關嗎?

「不是你想的那種。像是衛生棉的研發人員、化妝品行銷員、內衣設計師……等等,這些工作接觸的大多是和女性的私密有關,所以就特別容易引人遐思。如果這些人的態度輕佻,就很容易被人誤解、貼上標簽,也很容易讓人輕忽他們在工作上的努力。」

小梨看著他一臉真誠的表情,心跳忽然加速。怎麼他談起這種事來居然帥得不得了?不但讓人心服口服,還讓人移不開視線。

「你、你當初是怎麼接觸到這行的啊?」小梨問。

「很好奇嗎?」

「呃……」說不好奇是騙人的。

「你會好奇也是很自然的,畢竟沒有人是從小就立志開情趣用品店的吧?」杜宇晨笑了一下。「我大學時就在情趣用品店打工,那家店的老板是個很孤僻、心地卻很善良的人,我大學一畢業就去當兵,退伍後才知道那老板已經死了。一生孤獨的他沒有親人,于是他把那家店留給了我,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歡魚情愛館’。」

小梨安靜地听著他訴說往事,她希望他再多說一些有關于從前的事,她希望能多了解他一點。

「你大學時也有打工?」小梨問。

「當然啊!不然誰幫我繳學費?生活費會從天上掉下來啊?」

「可是……」他的父親不是什麼董事長嗎?就算不是婚生子女、也是他的親骨肉啊!

「你在想那個老頭為什麼不負責是吧?」杜宇晨洞悉她心思地笑了一下。「因為我在‘撒嬌’啊!」

「咦?」

「不是你說的嗎?抗拒他提供的一切援助,就像是個在討糖果吃卻要不到的小孩在對父親撒嬌啊!」杜宇晨笑著解開她的疑惑。

啊!那是之前在銀行貸款時她曾說過的話。一想到自己當時信口開河的模樣,小梨害臊地臉紅。

「你在糗我!」

「我哪有?你說得很對啊!我那樣的心態的確很像一個渴望父愛卻得不到的小孩。」杜宇晨正經地望著她。「多謝你的提醒,我才發現自己真正的心態。」

「那……你和你父親的心結解開了嗎?」

杜宇晨頓了一下。「我還沒準備好,雖然我媽早已諒解並陪在他身邊,但要我一時之間忘記從前受過的傷……我辦不到。」杜宇晨的黑眸閃爍,傷痛在眼底閃現。

小梨輕輕地覆上他的手,給予無言的撫慰。「我知道,要等你事業有成、把他的公司打垮才能治好你的傷吧?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沒問題的,到時候你可以搞垮他的公司,然後在他面前好好的揚眉吐氣一番。」

杜宇晨看了看她,莞爾一笑。「我想要打垮他的公司恐怕很難。」

「為什麼?」

杜宇晨說出了原因。

「天啊!你是說那家最近營業額沖上了三千億、超越台積電的‘龍海集團’?那是你父親的公司?」小梨驚叫。

杜宇晨笑著點頭。

天啊!三、三千億?!他們要做到何時才能超越這麼可怕的數字?難怪他會笑成那樣。就算「歡魚情愛館」做到全台灣最大,也比不上啊!

「呵呵∼∼看你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我可不覺得喪氣,我之所以那麼拚命工作並不是為了打垮誰,而是為了證明我自己的能力。至于療傷嘛……我早就找到一帖比報復更有效的良方嘍∼∼」

杜宇晨一臉神秘地對著小梨笑,弄得她莫名不知所以然。可是,看他的模樣似乎沒什麼大礙,小梨也就放心不少。

夜漸漸深了,可是小梨卻一點也不想放開他的手,結束這美麗的一夜。她想一直、一直待在他身邊,哪怕是再無聊的話題,她都覺得有趣。

隱隱約約,她察覺到自己變了,像是有什麼東西偏離了軌道,再也回不到原來的模樣。可是,她一點也不想阻止,也阻止不了……這教人心慌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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