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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很難拐 第四章

「邢大哥,你的公司該不會就是那個鼎鼎大名的‘邢’國際財團吧?」

「嗯哼!」

Shit!邢尹果然是「邢」國際財團的總裁。在通過層層關卡及數名黑衣保全,再踏進這間偌大氣派,卻明顯少了股人氣的辦公室時,她終于硬生生地停下腳,在他挑眉斜睨她之際,將心中疑惑問出口。

由于邢尹並沒有帶她從公司大門進入,而是搭乘高階主管的專屬電梯直接來到位于第三十二層樓的總裁辦公室,所以她無法在第一時間一窺他家公司全貌。

哼哼!難怪邢財團的風評這麼差,有他這麼一位狂妄又自大的主事者,也難怪旗下事業專走旁門左道。

「原來你也知道邢財團。」邢尹笑得好邪美。

她沒這麼無知好不好,「邢大哥的公司這麼‘出名’,我當然听說過。」她同樣扯出甜死人不償命的笑容來。

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正是二哥時常贊美她的名言,如今想來,還真是貼切至極。瞧瞧!她心里雖然嘔得要命,但要她笑時,她絕對可以笑得很無邪。

因為,見機行事方能降低對方的警戒心。

不過,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要松開她的手?

「邢大哥,你不會是要我陪你看公文吧?」她故作天真的問。

然而,當她不經意瞄見辦公桌後,竟然有兩張皮椅時,她驟感不妙。果不其然,邢尹拉著她來到辦公桌後,指著一張比較小的皮椅跟她說︰「莞兒,你就坐在這里。」

莞兒當場傻眼,連應付式的笑都裝不下去了。

媽呀!他當真要她陪他一塊辦公!

「邢、邢大哥,可是我……我……那個我……」當她被按坐在皮椅上時,她簡直是有苦說不出。

他要處理公事甚至是喝茶兼泡妹妹,都是他家的事,干啥要拖她下水?

「放心,我會盡快處理完。」邢尹聲音帶有安撫的味道。

叩叩!

邢尹才剛說完,于昂就敲門走進,而他身後還跟著一名年約五十上下,一身筆挺深色西裝,一頭服貼的銀白頭發的男人,若不是他的神情略帶恐懼無措,他看起來絕對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不過,這個阿伯怎麼有點面熟?莞兒眯眼打量。

啊!她想起來了,他就是紐約第一大銀行的總經理,也就是上回來殷氏作客時,被她扯掉假發的老總克勞勃。

「不知邢總裁找我有、有什麼事?」克勞勃似乎很緊張,雙手不斷互相搓揉。

「你說呢?」邢尹的唇勾勒起邪惡的弧痕。

冷汗自克勞勃額際緩緩滑下。完了,還是瞞不過他!

「邢、邢總裁,我真的不曉得董事會主席,竟然會臨時更改與JRMORQAZ公司簽署合約的日期。」克勞勃像是被只無形的大掌給掐住喉嚨般,聲音粗戛又沙啞。

「身為總經理,卻沒被告知日期有變,我看,你這個總經理的位子大概不必再坐下去了。」邢尹在說這席話時,優閑聲調非但沒有夾雜絲毫怒氣,甚至還微微帶笑。

然而,克勞勃卻突然漲紅臉,一副快腦溢血的模樣。

「不不!邢總裁,請您听我解釋,我已經查出主席會更改簽約日,是因為公司還要再調降收購價。」他能坐上總經理的高位,全賴眼前的邢尹,不過,也因為坐上這個位子,才能輕易獲知同業機密,繼而轉告給他。

當然,他也曾試圖甩掉他的控制,誰知,結果卻反倒讓自己益發沉淪,愈陷愈深。

「喔。」

「邢總裁,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出正確的收購價。」克勞勃的腰都快彎成九十度了。

真可憐!他的雙腿抖得好厲害,她相信,邢尹再不讓他離開,他鐵定會不支倒地。

猶記得,當她扯掉他假發時,他氣急敗壞的模樣,簡直跟二十多歲的小伙子沒啥兩樣,如今……

哎!再怎麼威風八面的大人物,還是懼怕惡人,而她,顯然離惡人的至高地位還有一大段差距,所以克勞勃才敵對她大呼小叫。

「咦?你你你……不是那個……」克勞勃終于發現一個壓根不可能出現在此的女孩。

「嗨!我覺得你這項假發比上回那項漂亮多了。」莞兒笑嘻嘻地對著臉色發青的克勞勃打招呼。

這句話,令克勞勃再也難以掩飾臉上的震驚與錯愕。

殷氏集團的大小姐,居然會跟邢財團的總裁……為什麼殷氏老總裁會默許自己的愛女,跟邢尹這種吃人不吐骨頭的邪惡男人在一塊?

「克勞勃。」低醇的嗓音,讓克勞勃渾身一震,他急急收回盯在殷莞兒臉上的視線,狼狽說道︰「邢總裁,那我、我告辭了。」

「嗯。」

一得到允許,克勞勃急速退至門邊,拉開,走出,再合上門時,他終于敢大口的喘一聲。

「克勞勃先生。」

克勞勃擦汗的手頓僵,微微抽搐的嘴是張了又合,合了又張,最後,他機械似的轉過身,對著于昂勉強擠出話︰「于先生,請問還有什麼吩咐?」

「你有看到殷莞兒嗎?」于昂的聲音死寂到毫無起伏。

「有……沒有沒有,我什麼人也沒看見……」克勞勃及時領悟于昂問這話的用意,于是急忙否認。

邢尹既然不想讓人知道殷莞兒出現在邢集團,那又何必讓他撞見。

「你可以請了。」克勞勃不敢多問,離去的腳步活像身後有無數厲鬼在追他似的。

于昂冷眼看他消失,才開門走進辦公室,緘默地站在一旁,听著殷莞兒好奇地問起自家主人。

「克勞勃為什麼要這麼怕你?」方才那一幕的確讓莞兒大開眼界,畢竟能讓老爸敬重三分的大人物,居然會在邢尹面前畏縮得像個小卒仔。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詭異了!而且,听他們講話的內容,明顯不單純。

「這你應該問他才對。」邢尹眸光詭亮到刺眼。

「好吧!下次有機會見到他老人家時,我再好好問他。」哇!有說等于沒說。莞兒假假的露齒一笑。

「見到方才的情況,你不怕嗎?」邢尹眸光熾熱。

劈里啪啦!哇塞,他的眼楮都快冒出火花來了。

啊!她曉得了。「你是故意讓我看見克勞勃那副驚恐囁嚅的模樣,對不對?」莞兒挑了挑漂亮的蛾眉問。

不過,他的用意何在?

「呵!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他可不希望她對他產生不必要的害怕,因為這會讓游戲的趣味大大減低,所以他才拿克勞勃來試驗她,而結果,果然不負他所望。

喔!原來如此,他曾經說過,他喜歡她的原因之一,是因為她不怕他,那麼,如果她假裝很怕他,他是不是就會少喜歡她一點,甚至是主動放棄她?

「莞兒,你很冷嗎?怎麼突然全身發抖?」邢尹采手欲模向她額頭。

莞兒僵硬地撇過頭,避開他大掌,囁囁說道︰「邢大哥,我想我最近大概是太累了,所以身體有點虛,再加上你時常像個鬼一樣的,呃!我是說你給我的驚奇是一樁接一樁,導致我負荷不了,所以……」

「呵……」他一笑,看似柔弱的嬌顏登時破功。

「我真的演得很爛嗎?」扮柔弱果然是她的致命傷。

被識破的莞兒索性擦腰怒瞪一點都不捧她場的邢尹。

「不!是你演的實在是太有趣了。」邢尹難得的朗笑聲,讓一直沒吭聲的于昂也禁不住看了主子一眼。

「多謝邢大哥的贊美。」莞兒的笑虛假得可以。

她承認,一開始她確實被他身上那股正邪難辨,且偶爾還會令她的背脊產生惡寒感的森冷氣息給弄得七上八下,不過。他畢竟沒有真正傷害過她,所以她後來也就沒有多大的感受。

只是,這樣就足以讓他興奮成這樣嗎?

「昂,把東西拿過來。」邢尹喚來于昂。

「是。」于昂立刻把一直拿在手上的提袋,交給莞兒。

「這是什麼?」莞兒有些厭惡地問道。不會又是衣服吧!

「打開來就知道了。」

莞兒沒好氣的拆開來,誰知一看——

「這不是……」她圓瞠的瑩眸,瞪住手上這只與她放在沙發上的粉紅背包同一個款式的全新背包。

她的心愛背包可是PRADA獨家限量,全世界只有十五個,而且早就售完絕版,這邢尹到底是怎麼弄來的?

「我知道你很喜愛那只背包,連破了都舍不得丟棄,所以我干脆請PRADA重新制作一個。」

「你……」他還真有心。

「喜歡嗎?」

「嗯,謝謝。」她是有點小小的感動吶,不過,這樣就想收買她的心,還差得遠呢!

然,話雖如此,她粉女敕女敕的雙唇仍止不住喜悅的翹起來。

「你喜歡就好,不過,既然有新的了,那只破背包應該可以扔掉了吧!」

什麼!他居然要她把伴隨她流浪千里,與她有著革命情感的心愛背包給扔掉?

真是太沒人性了!看吧!她就知道不能高興得太早,尤其他這句話更加突顯他潛在的信念,只要有新的替代品,他隨時都可以丟棄舊的東西。

記得不久前,他才說過她這個人在他眼中是「新奇」的,換言之,只要有類似她這種個性的女孩出現,她是不是隨時都會被換掉……

嗟!她在不爽些什麼,她管他是不是喜新厭舊、反覆無常、見一個就愛一個,因為她身邊根本沒預留空位給他。

而且,她殷莞兒向來只有挑人的份,絕對不會落到被人挑的地步。

☆☆☆☆☆☆☆☆☆☆

她說過,只要有機會,她隨時都能走。

而現在,看看時間,凌晨三點,嘿嘿!想必邢尹那票人已經睡死了,更何況,他們根本不可能預料到她會有離開的打算。

本來她是想學蜘蛛人爬牆,這樣咻來咻去既冒險又刺激,不過,四十五層樓的高度,哈哈!反正她只是想想罷了,畢竟她年紀輕輕,突然間香消玉殞可是會哭死很多人的,所以她還是保險點,走大門就好。

沒有東西可收拾的莞兒,拿起心愛背包就要……忽地,她腳下一頓,眸光有些不舍地望向被她隨意擺在角落的新背包。

既然都已經訂了,不拿白不拿,況且,她原有背包的裂痕確實已經擴大到里頭的東西都快要掉出來。

美眸一轉,莞兒硬是將舊背包努力塞進新背包里,在順利拉上後,她笑眯眯地背起它,精神抖擻的走到玄關,拉開門。

炳!走道上,果然連只蒼蠅都沒有。

莞兒得意一笑,側身合上門,腳步盡量放輕的朝樓梯間走去。不過,她近來怎麼常常干這種偷雞模狗……呃!她怎麼把自己比喻成小偷來了, !

「莞兒,都這麼晚了你還要上哪去?」

莞兒僵住身,倒喘口涼氣。

背!莞兒懊惱的掩面申吟。

她懷疑,她房里被裝設監視器,要不然,她怎麼老是被抓包?

「莞兒。」見她釘在地上久久不回身,邢尹便走到她身後,輕輕將她扳過來面對她。

莞兒頭低低,有點像是做錯事等著挨罰的小孩。

「大半夜的,你想上哪去?難道,你想離開我?」醇雅清柔的嗓音在提到離開時竟透出某種吊詭的惡涼,莞兒錯愕又顫悸,就在心思運作問,下顎猛被托高。

「因為……因為我想家嘛!」被迫仰起頭的剎那,她僵愣的臉蛋早已化成一片楚楚可憐。

「如果是這樣,你可以事先跟我說,我會允許你回家看你家人一眼。」

惡寒之氣雖已消失,但被他這樣深深凝視著,她的心口非但跳得厲害,就連想好的台詞也幾乎忘光光。

他居然狂妄到對她用到允許兩字,老天!她真想一口咬掉他的鼻子。

當然,除非她不要小命,否則她最好是當作沒听見。

「我……我是睡到一半才突然想念起家人來,所以哪有可能事先知訴你。」她聲音吸哽,慢慢將下巴自他手上挪開,再順勢卸後的背包抓提在手上。

仰這麼久,她脖子都快酸死了。

嚇!怎知,就在下顎堪要月兌離他長指時,卻又被他一把緊扣回來,而且……他擰的她好痛!

她猝然抽息,格外明亮的雙瞳死死瞪住那張近在咫尺的邪美俊顏。

他干嘛箝這麼用力,難道他想辣手摧花,弄碎她美美的下巴?

「莞兒,你沒有在騙我?」

吧嘛靠這麼近,現在是換他很想咬掉她鼻子是嗎?

「沒有沒有!」她好困難的出聲,眼眶里滾動的淚花絕對如假包換,因為,真的滿疼的。「你真的沒騙我?」他好生溫柔的再問她一遍。

「嗯嗯嗯。」天吶!他體內果然潛藏著一只沉睡中的惡魔,只要一不小心喚醒它,就是有人要倒大楣。

「莞兒,我是你的什麼人?」他忽然一問。

這還用問,你現在根本就是我的「冤仇人」。只可惜,這台語太深奧,他鐵定听不懂。

不過,他突然間這干嘛?

「你當然是我的,嘿!男朋友了。」逞一時之快對她目前的處境毫無幫助,所以,能忍則忍。

壞壞的邪氣味在他微勾的唇角表露無遺。「那吻我。」

喝!莞兒雙眼暴凸。

得了便宜又賣乖的臭家伙!竟然敢命令她殷莞兒吻他?這簡直是、是……

然而,當邢尹一松開她下顎,她馬上踮起腳,輕踫他薄唇,爾後,還狗腿地說?這樣可以嗎?」

嗚……其實她也不想親吻惡魔的,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為避免大壞蛋對她提出更高難度的要求,她只好犧牲了。

邢尹伸舌舌忝了下唇畔。「不是很滿意。」

他不曉得做這種類似A級的動作,會讓人想入非非嗎?尤其他那副意猶未盡的放肆嘴臉,更是教人……

「那……那就再來一次好了。」

別罵她孬,而是此時此刻的邢尹雖然笑得很柔情,可全身上下卻慢慢滲透出一股生冷氣息,讓她不敢造次。

于是,她只能卯足勁,重重印上他微揚的性感唇瓣。

喀!晤!真痛,好像撞到他牙齒了。

莞兒欲打退堂鼓,怎知一只大掌卻猛然覆住她後腰,往他胸前一壓,緊接著,她的後腦勺也跟著被扣住,邢尹反客為主,掠奪那兩片輕顫的櫻唇。

咚一聲!手上的背包落了地。

他有多久沒吻過女人?所以,才會把她的小嘴當成玉米粒來啃。

還有,他曉不曉得這種火辣辣的法式深吻,會嚇壞一顆純潔的少女心嗎?

總而言之,他……到底吻夠了沒?

「莞兒,你就如我想像中一樣的甜美。」

「吁吁……謝謝厚!」就快要喘不過氣來的她,雙手像是要泄憤般地用力絞緊他的絲質襯衫。

可惡又可恨的王八蛋,居然有本事讓本小姐在被你吃盡豆腐後,還得跟你說聲謝謝。好!很好!你最好祈禱千萬別有落到本小姐手里的一天。

「莞兒,你想要我嗎?」詭沉的眸心頓起掀起教人起疙瘩的狂彩。

揪住他衣襟的雙手像是觸到高壓電般,霍然彈回。

「沒有沒有沒有!」她的頭搖得跟什麼似的。

他竟然以為她拉扯他的襯衫,是因為她想要?

邢尹眯起瞳眸,神情倏沉。

莞兒暗自申吟,知道方才拒絕的動作惹惱了善變的魔王。

沒錯,他已經從惡魔晉升到魔王了。

「呃!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才交往沒多久,當然得一步步地來了。」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原以為只要對邢尹講幾句好听話,他就會任由她搓圓捏扁,如今,她才知道自己才是那塊麻薯。

「那還需要多久?」

「這……」哪有人像他這樣問話的,羞不羞呀!「這、這得看你的表現而定了。」老天!她最近臉紅的次數,比她從出生到尚未遇見他之前的加起來還要多太多。

「是嗎?」邢尹一扯唇。

「嗯。」她害羞的應道,但心里卻早已將他罵到臭頭。

「那麼……」

「我現在又不怎麼想家了,邢大哥,我回去睡覺了。」莞兒猛打哈哈,彎身抓住背包就要走回房間。

「莞兒。」她渾身一僵,暗暗哀號。他又想干嘛?

她回身,揉揉雙眼,佯裝很想睡。

「你的護照。」

叮咚!莞兒雙眼乍亮,興奮的跑上前,搶過他手里的護照,還寶貝似地貼在胸前蹭呀蹭地。這下她總算可以離開美國了。

不過,一個吻換一本護照,感覺上還是她吃虧。

「你好像很高興?」邢尹的瞳眸漾著異芒。

「當……呃!斑興是有一點啦,邢大哥,謝謝你。」當她順著邢尹的目光往下看時,她心—悚,忙將護照拿到背後,對他露出天真無邪的笑容。

討厭!他的眼楮在看哪里?

「你開心就好,因為看你開心,我也會跟著開心。」邢尹也回她一記充滿真誠的笑。

可看在莞兒眼里,只覺得心里益加發毛。

「那我去睡了。」莞兒抓緊護照就要走。

「莞兒。」哇!他煩不煩呀。

「還有什麼事嗎?」勉強擠出的嬌俏聲已然變了調。

「你應該給我一個晚安吻。」邢尹像是沒听出她的不耐煩,執意向她索求。吻個頭啦!他到底要吻幾次才過癮。

算了算了,反正小嘴都被他咬過了,就算再被咬一次也無所謂。她吞了抹唾液,潤潤發干的喉嚨,羞怯又不甘的吻上他,然後,在暗數十秒鐘後,猛然推開他,再速速沖回房間。

砰地一聲!被踹上的房門成為莞兒的出氣簡。

她將背脊緊緊抵靠在門板上,搗著被吻得嬌艷欲滴的雙唇,酡紅的臉蛋淨是懊惱,還有絲絲的羞窘。

真討厭!若不是她定力超夠,腦袋清楚,早就被他吻到全身軟趴趴。

不行!再待下去,肯定會被他啃到尸骨無存。

不過,接下來能否順利離開,反倒成為她另一個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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