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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父的淨雪天使 第四章

「喂,發生什麼事了?你還好……嗄?!」

听見她的低喊,首先閃過黑禁腦中的念頭,就是三不五時月兌線凸槌的她,被衣架上的物品再次砸傷頭了。

情急之下,他沒多做考慮就擅自打開了更衣室的門,但當菱紋木門在眼前推開的剎那,他愣住了。

暗光暈黃的更衣間內,女性白皙優美的頸背線條就這麼一絲不掛、毫無掩飾地映入他眼底,像幅春意融融的仕女圖。

他的視線緩緩自白淨雪修長縴細的頸項,移至圓潤光果的肩頭,和美背瑩白透女敕的肌膚。

順著那弧度誘人的光果背脊往下、再往下,是在寬大浴袍遮掩下微微小露的誘人股溝。

棗紅色布料襯托出女性肌膚似牛女乃般的光潔白女敕,完美加強了視覺上的對比與刺激,讓每一處嬌羞的都像是道極品佳肴,誘發出男性本能的悸動。

早先微微發熱發癢的心,被此刻呈現在眼前的嬌嬈畫面狠狠一燙,燃起了不該引爆的火苗。

「呀啊——你、你想干麼?怎麼可以突然闖進來?」

來不及將浴袍兜攏上肩,白淨雪雙手緊護住豐盈的胸口,燒紅了臉兒,瞪著闖入的男人失聲尖叫。

由于這件男性浴泡尺寸過大,她才剛套上一只袖子準備拉過另一只,曳地的衣擺卻不慎勾住了一旁的衣帽架,直立桃木架禁不起她這麼一拉一扯,倒了下來,發出驚人的聲響,她雖閃身避過危機,此刻卻教突然闖入的黑禁給嚇傻了。

這、這男人是想怎樣?

虧他還是一名戒色禁欲的神父,這會兒居然光果著上身、就這麼穿著一條長褲闖進她更衣的地方!

他他他他——該不會是覬覦自己的美色,想對她「那個那個」吧?

「你還站在那兒做什麼?快滾出去啦!」

見黑禁神情詫然地瞪視著自己,遲遲沒有道歉回避的打算,白淨雪又羞又氣地迅速拉攏浴袍、束緊腰帶,拒絕再提供眼前男人免費冰淇淋享用,順道抄起身旁的物品用力往他身上砸。

這匹大,給他死!

「嘿,你謀殺啊?」身手敏捷地閃過迎面飛來的暗器,他回神抗議。

「你這個、偽神父,居然偷看女生更衣,下流!」為了捍衛自己的清白,她毫不退讓地罵道,手上攻擊的暗器更是從衣帽鞋子一路晉升為衣架、木抽屜……和衣櫃內附的小型保險箱!

「喂喂喂,那個砸過來會鬧出人命的,你冷靜點千萬別亂來!」

見她發狠似地雙手舉起重達數公斤的小型保險箱,眼看就要朝自己丟來,黑禁傻眼地警告,頻頻向後退守。

大人啊,冤枉吶!

看看現在是誰比較危險?

和這個看似弱不禁風、實則凶暴剽悍得令人咋舌的小女人共處一室,他的安危比較堪慮,亟需受到完善的保育愛護吧?

他不過是擔心她在里頭再次受傷,誰曉得現在卻得背負上偷窺女生更衣的變態罪名,還像只小強般被她追著打,這這這——這簡直是殘害忠良、暴虐無道嘛!

「你頭上還有傷,別那麼激動……」

瞄了眼她氣得緋紅的雙頰,他很擔心她的血壓一路飆升,等下從傷口噴出血花來,他一點也不想欣賞這種世界奇觀。

「大,別擋我的路,我要回家!」

今天真是倒楣透頂,她已經受夠了!

她再也不想忍受這個怪咖醫生、敗德神父。

白淨雪扛舉著保險箱和他僵持對峙,誰也不肯讓步。

听她打算穿著這一身撩人遐思的寬松浴袍踏出房門,黑禁不贊同地猛搖頭,說什麼也不允許,像尊門神似地堅持擋在房門口。

這小女人也不想想,好歹他還有點紳士風度,方才只不過無心偷看到了一點點香艷春色,可隔著一扇門外的俱樂部里多的是正港豬哥,若是瞧見她這副性感小露的誘人模樣,那才真是羊入虎口、危機四伏。

「就跟你說了我不是故意闖進去……赫!」辯解的話才說到一半,黑禁瞪著朝自己迎頭飛來的保險箱逃難似地閃避。

這女人居然真的拿保險箱砸他,當他是鐵打的、撞不壞嗎?萬一受傷,看她要怎麼賠!

他身手矯健地避過她心狠手辣朝自己丟來的巨型凶器,足下迅捷地變化走位、疾速逼近,眼看一記擒拿就要逮著意圖開溜的人兒——

「等等,你別亂跑……噢嗚!」

他×的痛啊!

這小女人居然咬他?她咬他!

俗話說︰「君子動口下動手」,這點她倒是學得很精、很透徹。只是人家是用嘴講道理,她卻是張口亂咬,又不是野狗野貓,竟然朝他手臂狠咬一口,還留下一排鮮明的齒痕。

「你搞什麼?很痛耶!」

「你別想對我亂來,不然我咬死你!」張口露出那閃著森冷光輝的小虎牙,她一臉凶悍地威脅,作勢咬上。

「喂……哎唷!」肩頭再度遭受突擊,他吃疼地悶哼。

沒料到眼前的小女人竟使出這種小表打架才會玩的伎倆,黑禁一個不注意,痛得松開了手,縱放要犯。

白淨雪顱著空隙飛快朝房門奔去,不顧此刻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樣若到了外頭,會引來多少覬覦目光。

眼看苦口婆心勸阻無效,又被毫不領情的小女人狠心對待、恣意蹂躪,黑禁一張溫雅俊顏少了平日從容的笑意、多了幾分惱火。

只見他一個反手抄起放置床畔的長鞭,凌空舞動發出「咻咻」的聲響,就這麼朝著妄想落跑的白淨雪身上揮去。

「呀——啊——」

就在她雙手即將觸及房門時,雙臂、腰肢驟然一緊,被股強勁的力道束縛住,接著她整個人順著拉力,像顆陀螺般往後轉去,在一陣暈眩打圈後,落入在旁守株待兔的男人懷中。

「可惡,這是啥玩意兒?你快放開我!」

頭昏不適的感覺尚未消失,她垂首瞪著緊纏在自己身上的烏亮長鞭,若非之前曾見過這男人揮鞭救人,她會懷疑此刻自己是在作夢——而且是場看多了古早武俠片才會做的荒誕怪夢。

畢竟,有多少人有機會在現實生活中,被人用條長鞭捆成燒肉綜?這機率……應該趨近于零吧?

「我是在阻止你衣衫不整冒冒失失跑出去,嚇壞無辜的路人。」

制伏了張狂亂咬人的小野貓,黑禁對目前局勢十分滿意地點點頭。

一頭即使微濕卻依然閃閃動人的及腰長發,隨著他的動作擺蕩出飄逸的弧度,教頂著蓬蓬Q毛頭的白淨雪看了非常非常礙眼。

「你這副模樣出門不怕丟臉,我還為外頭那些俱樂部會員的視力健康擔憂,萬一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導致眼楮抽筋,或產生心理創傷還得了?請你別擅自穿成這樣出去嚇壞路人,至少先把衣服穿好掩飾一下缺陷……」他用心良苦地嘆息。

這這這——這男人!

耙情他是在諷刺她身材不好,穿這樣出門會傷了別人眼楮?講話未免太沒口德了,而且還有嚴重偏頗不實之嫌。

「哼,不知道剛剛是誰一直色迷迷地盯著瞧,只差沒流口水?」

奮力挺高了自己還算有料的豐盈胸脯,她雖然行動受制于人,卻不肯示弱,氣呼呼地指控他,要為自己討回公理正義。

「我剛才沒戴眼鏡,听見慘叫聲情急之下沖進去救人,啥都還來不及看清就被某個沒良心又不懂得感恩圖報的女人無情攻擊;你說,這就是你報答別人救命大恩的方式?你這樣做對嗎?」黑禁每責備一句,溫雅中卻透著危險魄力的臉龐就愈靠近她一分。

不斷在眼前逼近放大的男性俊顏,害白淨雪一顆心卜通卜通跳得飛快,好似就要背叛她的意志蹦出胸口,直到這時她才猛然發現——

對呴,這男人從剛才闖進更衣室時就沒戴眼鏡,也許、應該、可能真如他所說的,什麼都沒看到……

那,她豈不是誤會他了?

想起方才她的無情攻擊似乎真的整慘了他,白淨雪圓潤的隻果臉兒首度浮現心虛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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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那個……對不起咩。」

偷瞄著他手臂、肩頭上一排排清晰可見的瘀紅齒印,正是自己剛才氣憤之余烙下的偉大杰作,此時此刻,白淨雪很心虛、很小心翼翼地道歉,覺得撞傷的額頭又開始泛疼了。

「你以為說句對不起就算了?你要不要算算光是這一個晚上,你就欠了我多少人情?」精鏗的厲眸微眯,黑禁語氣危險地輕問。

「不然,你想怎麼樣嘛?」她一肚子委屈地認賠。

「這個嘛,讓我想想……」聞言,他笑了。

那笑容中有著教人無法抵擋的邪氣魅力,和平日一派溫文爾雅的形象相去甚遠,她卻明白——

這,才是他最真實的面貌!

「關于償債,我倒有一項不錯的提議。」思忖了半晌,他忽爾溫笑開口。

「提議?是什麼?」

瞪著那抹不懷好意又很心機的笑意,她神經緊繃,怯怯地發問,卻發現眼前的男人非但沒有回答她的打算,那張俊朗的臉龐還一直、一直逼近她,直到兩人鼻尖相距不過幾公分的距離,才滿意地停下。

他他他他他……講話就講話,有需要貼這麼近嗎?

就算沒戴眼鏡看不清她的臉,也用不著瞧得這麼認真吧!

黑禁鼻端輕吐的氣息吹拂過她的臉龐,那溫度熱燙得驚人,仿佛就要熟透白淨雪的雙頰,延燒侵入她心底。

一種無形的張力正悄悄彌漫在兩人之間,凝視著對方的瞳眸,感受彼此氣息的交流,他和她同時都領會到了那股無法言喻的奇妙氛圍,兩顆心第一次有了相近的節奏頻串。

「這麼迫不及待想知道詳細內容嗎?」

修長指節輕撫過她微微暈紅的頰畔,盯著她的唇,他腦海中浮現剛才意外撞見的旖旎春光。

他的心底忽然生起一股莫名的沖動,想嘗嘗看那張粉女敕的唇瓣,是否和想象中一樣甘美甜膩、香醇醉人。

「那個……不管你的提議是什麼,可以先放開我嗎?」掙了掙猶被束縛住的雙手,她僵笑著提醒。

他手中的長鞭還纏在她身子上,把她捆得跟顆粽子似,這樣無論做什麼都不方便,更甭提什麼償債了。

「放開?我倒覺得維持這樣比較安全。」

方才這小女人扛起保險箱朝他砸來的剽悍狠勁還歷歷在目,他微挑起眉,敬謝不敏地咕噥。

「喂,你不會真想這樣綁著我吧?」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問道。

被黑禁毫無掩飾的赤果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白淨雪忽然發覺,他還是戴上眼鏡比較好。

至少,眼神不會如此具威脅性!

此刻的他就像是頭饑餓的猛獸,正虎視眈眈準備把自己吞吃入肚似地,害她全身寒毛直豎,緊張得發毛。

「就這樣,也沒什麼不好啊!」

渴望品嘗眼前猶在不住張闔、純真引誘著自己的甜美櫻唇,他支手抬起她光潔小巧的下巴,薄唇緩緩貼近,仿佛下一秒就要吻上了她。

這一刻,沒有任何事可以阻擋他一親芳澤的決心。

叮咚、叮咚、叮咚。

「欸,那個……」

「乖,別說話。」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可是……」

「你只要用心看著我就好。」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找死了,是哪個白目鬼?!」

不識相的門鈴聲,徹底打斷彌漫在兩人間暗涌的情愫。

「老天,我在干什麼?」倏然回神,白淨雪對自己竟會一時鬼迷心竅,差點吻上黑禁感到十分羞愧懊惱。

另一方面,渴望被人硬生生打斷,黑禁殺人似的目光狠狠殺向噪音來源,霍地打開了房門,準備看看是哪個不識相的家伙,竟敢挑這時間上門來壞他好事,他非把對方捉來狠鞭一頓下可。

「你最好是有很重要的事!」房門一開,他唇畔泛起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笑,一臉殺氣騰騰地迎接來人。

「呃……兄弟,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

門外,穿著一身軍綠迷彩戰斗裝,外型高大粗獷、活像叢林狩獵者的黑棋看見他倆,表情先是怔愣了下,接著便化為一連串調侃的笑,搔搔下顎青髭,明知故問地說道。

在他身後,還跟著俱樂部經理和為白淨雪送衣物來的服務生,一行人全都張大了眼瞪著房內這一幕,表情滿是錯愕。

「大家……為什麼神色這麼古怪啊?」接收到眾人詭異的視線,白淨雪一頭霧水,納悶地咕噥。

又不是發現外星人登陸地球,這些人有必要這麼……呃,驚愕嗎?尤其是經理那張快撐到極限的嘴巴,都可以塞進整顆叉燒包了,身為護士,她真的很擔心他等會兒下巴會月兌臼。

見門外的人遲遲沒反應,她疑惑的視線轉向黑禁,他身後牆面掛著的穿衣長鏡明明白白映照著兩人的身影,下一刻她赫然明白,為什麼大家瞪著他倆的表情會如此詭異了。

看看現在兩人所處的環境——

凌亂的套房,私人衣物、用品散亂一地。

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

他赤果著上身,似是剛經歷一場激烈運動,精碩的胸膛泛著一層薄汗,在暈黃燈光下顯得魅力十足,結實的手臂、肩頭還印著幾枚狂野的齒痕。

她一頭蓬軟鬈發性感披散,圈住透著徘色紅暈的白女敕隻果臉兒,嬌軀套著明顯過大的男性浴袍,松垮的領口掩不住春光明媚,開衩的浴袍下擺內,一雙修長潔美的白女敕腿兒若隱若現,勾人無限遐思。

最教人看了血脈債張的,是白淨雪身上正捆著一圈又一圈的烏亮皮鞭,自豐盈雙乳下層層纏繞至縴腰,困囿了她的雙臂,也教本就圓潤飽滿的胸脯加倍有料,而此刻皮鞭的另一頭,正緊握在黑禁手中!

這種香艷刺激卻又有點……呃,老實說是「狠、變、態」的限制級書面,看在門外一票不速之客眼中,用肚臍眼想都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霎時明白了剛剛這對男女是在屋內「忙」什麼,才會遲遲不來應門。

白淨雪冷汗涔涔地看著門外訪客一臉「你倆別多說,咱們都了解」的曖昧神情,心中只想放聲尖叫。

她的名聲、她的清白啊啊啊啊啊!

眼看就要在今夜由白染黑,毀于一旦了!

「既然知道打擾了,還賴在這兒不走是怎樣?」面對眾人流露出的曖昧眼神,黑禁表面鎮定如常,笑得一派溫文,口氣卻非常不友善地下起逐客令。

「好好好,我改時間再來,你們繼續忙、繼續忙!」很干脆地擺了擺手,黑棋朝火氣正旺的自家兄弟露出一抹抱歉的笑,領著身後俱樂部經理、服務生就要離去。

可當房門即將關起的那一刻,他像是想起什麼似地忽然探進腦袋,朝猶處在羞窘怔愕中的白淨雪笑出一口閃亮亮白牙,不正經地說道︰「對了,需不需要幫你們準備蠟燭、手銬、童軍繩啊……哇啊啊啊!」

殺人啦!

千鈞一發之際縮回腦袋,幸虧他身手夠敏捷,不然早被那個人面獸心的無情神父用門板夾爆頭。

戲弄結束,黑棋留下惡作劇後的得意暢笑,迅速閃人,以免慢一步就得留下來成為自家兄弟的鞭下亡魂。

而留在房內的白淨雪呢?

她爆紅了一張圓潤隻果臉兒,眼眶含著羞憤欲砍人的晶瑩淚光,又氣又惱地直瞪著身旁男人。

「你、快、放、開、我!」她說這句話時,每個字都是從齒縫中狠狠擠出來的。

「呃,我想還是等你冷靜點再說……」

面對她的要求……或者說威脅?他的態度明顯遲疑。

如果眼神能殺人,黑禁想,此刻自己恐怕早成了狂刀下的肉屑,被這小女人拿去喂狗了。

「什麼冷靜點再說,這情況要我怎麼冷靜?你看他們剛才的表情,肯定是誤會大了,我的名譽、我的清白啦!你要怎麼賠我?快給我解開繩子,我發誓一定要宰了你!」

白淨雪氣炸了,礙于雙手被縛,只能以長腿兒橫掃亂踢一氣,無情地攻擊身旁的罪魁禍首。

「你都揚言要砍我了,我還會笨到放開你嗎?又不是嫌命太長!」他一邊閃躲著她的無影腳,一邊認真回應,惹得眼前的小女人更加氣憤。

看著她又羞又氣卻十足誘人的嗔惱神情,和不停吐出嬌斥怒罵的粉女敕櫻唇,渴望吻她的沖動再次襲上心頭,讓黑禁身陷危機之余,還能心情愉悅地享受和她共處一室的刺激快感。

不過為了自身安危著想,他決定還是晚點再釋放母老虎,以免慘遭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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