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
黑爝沉醉在她柔軟的雙唇中,呼吸親昵地交融。
他放肆地探索她貝齒的邊緣及濕滑的口腔內部,熟練地挑撥她,引誘她,與她深深交纏。
他熟悉她,熟悉這醉人的甜蜜,迷戀她每一個細微的反應。
當他踫觸她,指尖下她肌膚的柔軟,那不可思議的細膩,使他的心化成了水
他想要她,靠近她,讓鼻間充滿她的味道--混合著乳香及花香的香皂的氣味,以及略帶玫瑰的芬芳。
他已不是少年,卻用著一種近似于少年般盲目的狂熱與深愛,全心全意地渴望著她。
恬恩被他吻得嬌喘微微,當他撤開時,看見她睜開迷蒙的眼眸,如小鹿般無辜,水光瑩瑩。
他的大手捧起她酡紅的容顏,深遙的眼眸深深地望住她。
「我想要你。」
那赤果的,使她的臉更紅了。
「……嗯。」
幾乎是才一點頭,他的吻便再度壓了下來。
恬恩閉眸,感覺世界再次傾覆與震蕩。
他的吻飽含著不容錯辨的激情,挑逗羞她生女敕的感官,他身上有種好好聞的氣味,令她迷醉。
他的唇游移至她貝殼般的耳,輕輕吮弄她的耳垂,大手隔著一層衣物,撫弄她縴細的腰肢與誘人的渾圓。
當他的手緩緩而下,探入她的裙底,恬恩輕嚶一聲,黑爝感受到她些微的緊繃。
「別怕。」
他在她耳邊低喃著愛語,放任自己的手指更加深入,探索她最幽微的秘密。
「黑爝……」她雙眸緊閉著,羞澀得不敢睜開眼楮。
恬恩在他的撫弄下嬌吟著,喘息著,郡陌生的威官,像洶涌的浪潮席卷而來,使她發出無助的輕顫。
他沉溺在撩撥她的感官風暴中,酣暢她所有的輕顫與嬌吟,飽覽她的生澀與無助,直到她發出承受不住的泣吟,緊繃的身子如斷線般的木偶般癱軟下來,方才罷手。
她無力地喘息著,雪白的額際沁出細微的汗珠。
黑爝打橫抱起嬌弱無力的她,將她放在大床上。跪坐在她的上方,兩三下便除去身上的罩袍。
……
幾乎是在黑爝抽身而退後,她就立刻睡著。他把她累壞了。
黑爝憐愛地撫模著她汗濕的沉睡容顏,心里有些許愧疚。
她是初次,他應該多顧慮她一點,但是當她躺在他身下,嬌吟著,低泣著,露出醺然欲醉的朦朧美態,他如何克制得住?
他凝視著她的睡顏,感覺到心靈與身體的雙重滿足。
「我愛你。」明知她听不見,他還是要說︰「不管世界如何變遷,這件事永遠不會改變。」
跑!快跑!
不敢回頭,不敢停留,她知道她已經被盯上。
她嗅到了恐懼的氣味。
她奔跑著,風兒撕扯著她的長發,衣裙被高高低低的枝啞勾破了,但是她不能停,甚至不敢慢下腳步。
她幾乎可以感覺到,那令人恐懼的身影帶來絲絲寒意,熾熱的吐息吹拂在她頸後。
驚懼的淚水在眼眶聚集,她知道自己躲不過,她就要像被逼到牆角的小獸,成為他的囊中之物!
不!不要!
當她感覺到一只大掌扣住她的腰間,爆發的恐懼使她發出尖叫。
「啊--」
「啊……」
一縷尖叫如匕首,銳利地劃破寂靜的夜色。
黑爝猛然從床上彈坐而起,打開床邊的小燈。
「恬恩?恬恩?」他捧抱起身旁的小人兒入懷,輕拍她汗濕的臉。「醒醒,恬恩!」
恬恩好不容易睜開眼,卻如溺水之人般急促的喘息,胸口劇烈起伏。
「黑爝?」她迎上黑爝關切的眼神,大眼中仍殘留著驚懼。
「別伯,你只是作了惡夢。」他輕撫她蒼白的臉蛋,拭去她額上細碎的冷汗。
「惡夢?」
那只是夢嗎?為什麼那種恐懼那麼清晰,感覺那麼真實?
她白著臉,環抱著赤果的自己,感覺身體仍因記憶著那驚懼而殼悚著。
黑爝緊抱著她,以一雙強健的手臂,緊緊地將她揉入胸膛里。
直到那波顫栗過去,黑爝走下床,倒了杯水給她。
「喝點水。」
她順從地接過水杯,喝了水後,她似乎平復許多,臉上也慢慢有了血色。
「有沒有好一點?」
她點點頭,勉強扯出一抹笑。
黑爝再度上床,抱住她,輕吻了下她的額角。
「別怕,我在這里,沒有人會傷害你。」
他的話,使恬恩的心里流過一股暖意。
「我知道。」
恬恩閉眸靠在他寬闊的懷里,听著他規律而有力的心跳聲,在他的擁抱中,可怕的夢魘仿佛逐漸遠離。
黑爝不言不語,就這麼抱著她,享受著兩人之間無言的親近。
就算像現在這樣什麼也不做,他也覺得心情很好,就這_麼相擁到天荒地老也無妨。
「離天亮還有幾小時,再睡一會,嗯?」
她無力地搖搖頭,「你睡吧,我睡不著。」
罷作了惡夢,她還心有余悸,無法入眠,就怕一躺回去,又作了那惡夢的續集。
黑爝想了想,做了個決定。
「等我一下。」
他披了浴袍下床,走向浴室,片刻後,她听見水流的聲音。
水流的聲音持續了好一陣子才停止,黑爝再度走出浴室,不由分說的將她從床上抱起。
「怎麼了?」恬恩不明所以的抱住他的頸項。
他抱她進浴室,看見浴白里已放了水,還加了泡泡浴精。
然後,在她訝異的目光中,他將她放入溫度舒適的浴白里。
他的意思很清楚︰他要她放松的泡個澡。
恬恩笑了,她捧起泡泡聞了聞,渾然不覺鼻頭上沾了一抹雪白。
「這浴精是什麼香味?」
這可難倒了黑爝,他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他只負責用,而且還不怎麼常用。
他拿起泡泡浴精的罐子,讀著上面的文字。
「瑪鞭草,接骨木,雪松……」他說。
「呵,」在熱水氤氳中,雪白的小臉被蒸得粉漾,「原來這就是你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