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能選擇,可以不要跟溫亦杰踫面就最好不要踫面。
不過通常這種事是不能期望的,畢竟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他明明才回家,但連永喜卻已經想要燒香拜佛請他趕快走!
想起了那雙大手撫上她胸前的情景,她不由自主的紅了臉。
嘴里雖然咒罵著他,但是心里卻不得不承認,他的踫觸牽動了內心深處的某一根弦,想到那一幕,至今還令她的心頭小鹿亂撞。
拍了拍臉頰,她抿起了嘴,提醒自己要理智一點。
一個傳言在商場上很了不起的狠角色,自信傲然又多金,像他這樣的男人,深知自己的優勢,不一定平時他就是這樣肆無忌憚的玩弄女人,還滿心以為女人就會心甘情願的黏上他。
要自己不停記起他那股不近人情的冰冷感,對她來說,跟他畫清界線才是最正確不過的事。
意外——她說服著自己,方才在房間里所發生的事,只是人生一次不經意的意外!
「丫頭,你不舒服嗎?不然今天怎麼吃得那麼少?」溫金泉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
「有嗎?」連永喜連忙露出一個笑容,大口的扒了一口飯。
因為溫金泉的堅持,所以她和母親可以跟他們一起吃飯,他們並沒有把她們母女兩個當成下人。只是現在溫亦杰回來了,她可不認為以他那股冷漠性子,可以接受和下人同桌這種事。
「永喜,你可得多吃點。」詹玉蓮柔聲說道,「還在發育的女孩子,要多吃點才行。」
發育?!听到這個,連永喜的腦子轟的一聲,又想起了那個該下地獄的臭男人。
像是跟飯有仇似的,她又狠狠的扒了一大口。
「亦杰不下來吃飯嗎?」詹玉蓮狐疑的問。
听到他的名字,連永喜的身軀一僵。
「少爺說,他要睡一會。」呂幸珠回答,「等他睡醒,自己會下來找吃的,我已經替他留了飯菜。」
真不知道媽對他那麼好干麼,他可剛佔了她寶貝女兒的便宜耶!用力的咀嚼著嘴里的食物,事實上,連永喜巴不得現在嘴里咬的人是他。
「你的吃相真是難看。」
什麼?!
她猛然一個抬頭,惡狠狠的瞪著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的毒舌大王。
「看我做什麼?」溫亦杰不以為然的瞄了她一眼,捉住了她憤恨的目光,「被我迷住了嗎?」
「去你——」差點又飆髒話,礙于長輩在場,連永喜硬是逼自己壓下怒氣。「媽,我們走吧!」對著他,聖人都會捉狂!
溫亦杰饒富興味的挑眉看她,而正打算起身替他盛飯的呂幸珠也有些愕然。
「大少爺回家了,」她的語調有著諷刺,「我們當下人的怎麼還好意思坐在這里。」
呂幸珠這才露出了然的神色,「說的是,還是你想得比較周到。」
「沒關系!」溫金泉連忙制止,「亦杰不會介意的,平常時候都只有我跟玉蓮兩個人吃飯,多些人比較熱鬧,對吧?亦杰。」
溫亦杰聳了聳肩,沒有表達任何意見。他發現,這個丫頭不單「蠢」,脾氣也不太好,可是……還滿好玩的,雖然跟她玩的後果是臉很痛。
「永喜,是亦杰怎麼了嗎?」詹玉蓮眼尖的發現了兩個年輕人的不對勁,「有什麼不對嗎?」
「沒什麼不對啊。」溫亦杰雲淡風清的替兩人回答,理所當然的在她的身旁坐了下來,還順勢在她的耳際低語,「給我坐下。」
連永喜只能死瞪著他,氣他氣得牙癢癢的,卻很俗仔的坐了下來。她不懂,他離她那麼近干麼?不會坐遠一點嗎?
「真的沒事?」詹玉蓮有些擔心的看著溫亦杰臉上淡淡的紅印,卻又不敢多問。
「沒有。」他迅速結束這個話題。
火大的又扒了一口飯,連永喜繼續想象在嘴里咬死他的開心情景。
詹玉蓮柔聲的問︰「亦杰,上海的工廠一切都沒問題吧?」
「沒問題。」他的手突然在桌面下輕拍了旁人的大腿。
這番突襲嚇得連永喜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但溫亦杰卻頭一側,看似困惑的對她挑眉。
上輩子肯定沒做好事,這輩子才遇到這個大爛人!她盡量不動聲色的動著腳,想要把大腿上的狼手給甩掉。
真是後悔因為怕熱而穿短褲,這下可好,平白無故給人吃豆腐,真是虧大了!
「玉蓮,」溫金泉開心的叫喚著自己的媳婦,「我打算要亦杰娶丫頭,你覺得怎麼樣?」
此話一出,連永喜一時忘了腿上的手,錯愕的看向他。
她一直以為泉哥是開玩笑的,可是現在看來,這好像是她以為而已!
忙不迭的轉頭看了旁邊的死一眼。他怎麼不說點什麼?她才不要嫁給他!
「老爺子,別開玩笑了!」呂幸珠像是被嚇到似的慌張,將盛滿飯的碗放在溫亦杰的面前,驚慌不已的月兌口說道︰「我們家永喜怎麼配得上少爺,別說笑了!」
溫家家大業大,自己這個上不了面的女兒怎麼高攀得上。
「筷子掉了。」溫亦杰懶懶的彎去撿故意弄掉的筷子,手也沿著那雙柔滑細膩的大腿一路來到腳踝,「您就別再開玩笑了,我跟這種乳臭未干的丫頭怎麼可能。」嗯,有點紅腫,等一下叫家庭醫生過來看一下好了。
被踫觸的地方仿佛有火在燒,但是他的語氣使連永喜心頭的火燒得更炙。
這話是什麼意思?!覺得她很差嗎?自大的,一直毛手毛腳的,她還不屑他咧!
「亦杰,丫頭現在是因為年紀還小。爺爺保證,再過個幾年,她一定會變成一個大美人。」
連永喜感動的看著溫金泉,然後不留情的踢了桌下的人一腳,滿意的听見一聲悶哼。
「亦杰,你考慮一下嘛!」溫金泉苦惱的皺起眉頭,看向越看越滿意的內定孫媳婦,「丫頭,你應該很喜歡我家亦杰吧?」
怎麼問她這個問題……她轉頭看著重新坐回椅子上的男人。
他銳利的眼神掃了她一眼,眼底有著警告的光芒,似乎要她想清楚之後再回答。
連永喜不由得撇了下嘴。他可以說她乳臭未干,卻不能接受她的中肯批評……這到底是什麼世界!
雖然心里不以為然到了極點,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就算她巴不得他立刻消失在眼前,但他畢竟還是泉哥最心愛的孫子,她目前的「金主」,而且她想起了在他房里他所說的話——如果她再講話不經大腦,難保他不會對她做出更下流的事。
在心里嘆了一口氣,她很識時務,把握著死都不能得罪大爺的最高指導原則開口。
「其實像少爺這種多金、英俊、談吐優雅的男人,」她假笑,「一定有大批的女人對他虎視眈眈,怎麼會看上像我這種其貌不揚的人。」
「挺有自知之明的。」這個不識好歹的笨女人!罷剛他明明拍了拍她大腿告知他要查看她的傷勢了,居然還敢踢他!
他的聲音準確無誤的傳進連永喜的耳朵里,也同時傳進了圍著餐桌吃飯的幾個人耳里。
「丫頭哪有這麼差!」溫金泉不以為然到了極點。
「爸爸,關于亦杰的事,你別忙了。」詹玉蓮輕柔的聲音插進了對話,她是很喜歡永喜,但是對于未來兒媳婦,她早就有想法,「還記得亞鈞在世的時候說的嗎?他說,他很希望亦杰娶瑤淨。爸,你記得她吧?她可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啊!L
溫金泉皺眉想了一會,印象中似乎真有這麼一號人物,不過,他看著連永喜——他還是比較喜歡她。
「听說瑤淨就快要念完碩士回台灣了,等她回來之後,我們就等著替亦杰辦喜事就好了!」詹玉蓮說得眉飛色舞。
對此,溫亦杰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任憑他們談得興高采烈,但是他就如同一個局外人。
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氣,連永喜又踢了他一下。
溫亦杰身軀一僵,眉頭微揚,燃起怒火的眼眸看著她,神色陰沉到了極點。
現在是怎樣?她的心一驚,他可以對她大肆批評外加毛手毛腳,她踢他一下就該推出去砍頭嗎?
「我吃飽了!」被看得心虛到極點,連永喜突然將椅子往後一推,雖然很俗仔,但她還是跑了,像是有鬼在身後追似的轉身跑開。
「丫頭……她怎麼了?」溫金泉不解的問。
詹玉蓮和呂幸珠也交換了疑惑的眼神。
溫亦杰聳了聳肩,斂下閃過狡黠晶亮的雙眸。
***獨家制作***bbs.***
一整天,天氣都晴朗,萬里無雲,炙熱的樣子仿佛要把人給烤焦。
不過才入夜,外頭便開始起風了,雷聲從遠而近,從落地窗望出去,清楚的看見外頊一片陰霾。
才一會的工夫,豆大的雨滴就落了下來,大雨外加打雷閃電,很不客氣的在屋外肆虐。
連永喜一個人站在黑暗的客廳之中望著外頭的雨。
她一向喜歡雨天,不過是那種綿綿細雨,帶點詩情畫意的雨天,至于這個——一道閃電劃過天際,她縮了下脖子。她不喜歡,太詭異了,好像世界末日就要降臨的樣子。
這不舒服的感覺就如同見到溫亦杰一般。想到了他,她的眼神不由得飄過一點怒氣。
突然打了一聲雷,她倒抽了一口冷氣,小心翼翼的看著天空。難不成老天爺已經知道她遇見溫亦杰之後將要面臨的惡運嗎?
雖然,說一個故事一萬元很好賺,而且還可以減輕媽媽的負擔,但是為了自己的將來,她不得不忍痛另尋出路。
或許找那種一個小時七十塊的工作加減賺就好。
只不過那白花花的鈔票……想起錢,她就心情沉悶,一切都得怪那個平空冒出來的大色胚!她恨恨的想。
她決定明天一大早就跟泉哥商量,不管他同意不同意,她是辭定了!然後她要去找一份半夜打工的工作,這樣就可以確保自己跟溫亦杰不會有任何交集。
很好!她一個彈指。就這麼決定,果然,這世界上並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
既然在口頭上她佔不了任何便宜,總可以選擇不要跟他有交集吧!
一這麼想之後,她豁然開朗的轉身準備回房睡覺,不過才旋身,卻撞上幾乎貼著她背的男人。
她壓根不知道身後的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偏偏這個時候一個不受歡迎的貫耳雷聲又轟的響起。
她嚇了一大跳,要不是溫亦杰眼明手快的捂住她的嘴,尖叫聲早從她的嘴里宣泄而出了。
黑暗之中,她的驚恐對上了溫亦杰因為有趣而發亮的黑眸。
「你做什麼?」火大的拉開他的手,她一臉指控,「難不成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
「你膽子不會這麼小。」懶懶的伸出手,輕柔的拂開她落在臉頰的發絲。
連永喜的心一驚,立刻退了一步。跟他扯上關系真是打出娘胎以來最不幸的事情。
「再踫我,我就報警抓你!」她瞪著他,要他罩子放亮一點,不要以為她好欺負。
「報警?L
「對!」她食指不客氣的指著他的胸膛,「告你性、騷、擾!」
溫亦杰靜靜的看著她,他的眼神使她心中警鈴大作,還來不及收回自己的手,他便將她的手用力的壓在他的身上。
連永喜一驚,趕忙想要將自己的手給抽回,但是他的力道在她之上,令她無法如願。
「該死!放開我!」
「現在你也踫了我,」他的語調慵懶低沉,「我們算扯平了。」
听到這話,她差點吐血。這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禮義廉恥啊!
「這樣就扯平?!你當我白痴嗎?」瞪著他,她巴不得用眼神將人千刀萬剮。
眉一蹙,「不然你想怎麼樣?」他不客氣的反問,「要我月兌光讓你模嗎?我不介意。」他難得跟人講究公平的。
「你——」她快要氣炸了,上輩子她一定是踢了路邊的狗,而今這只狗才投胎變成溫亦杰來咬她!
手掌底下溫熱的肌膚觸感使心跳不自主的加快,籠罩在兩人之間的黑暗勾起一絲引人遐想的親密感,可是在這世上,她最不想的就是對他有任何感覺,但偏偏他離她那麼近,就算想忽視他都沒有辦法。
苞他獨處絕對不會是一個好主意。
「放開我,」她只能用怒氣跟他對抗,「我要回房睡覺了!」
「我不放,你能怎麼樣?」
「你……」
看她氣憤的漲紅了臉,溫亦杰在心中暗笑不已。這女人有趣,他真沒遇過這麼有娛樂效果的女人。
「我會叫人!」
她威脅,可他只是俯身看她,壓根沒把她的話當一回事。
「不要踫我,」她緊張的吞了口口水,「我真的會叫人!」
「那還不簡單,把嘴堵住就好了,笨——蛋。」
伸出手扣住她的後腦勺,他出其不意的吻住了她的唇。
男性氣息在一瞬間籠罩住她,連永喜的腦袋突然一片空白。天啊!第一次被異性踫到她的唇,心跳立刻急速加快。
她開始在他的懷中掙扎。果然是個大,他怎麼可以吻她?!
可溫亦杰有力的雙臂緊緊的鎖住她,無論她如何掙扎,就是不肯放開。
連永喜的耳際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聲,她快要不能呼吸了!全身上下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這種狂熱使她心驚。
他的唇從她的唇吻到她的頸項,眼眸深處有著失控的熾熱。
「放開我……」她沒料到自己會有這麼意亂情迷的一天,喘息著推開了他,逞強的又要揚起手。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打人。」他黑眸低斂,對她的那一巴掌可以說是印象深刻,畢竟從來沒人甩過他巴掌。
她的表現似乎不把他給當一回事,這個經驗可是前所未有,若是要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他不得不承認,她算是挺成功的。
她不服氣的瞪著他,「你一直是泉哥最大的驕傲,但你騙了他。」
他挑眉,「怎麼說?」
「因為你一點都不優秀!你是個大無賴,毛手毛腳的大,而且還是個該下地獄去的不要臉家伙!」
他微微一笑,神情卻不見笑意,「還有呢?」
他黑眸所傳遞的不悅使她感到戰栗,她退了一步,如驚弓之鳥的想要逃開。
可他的手卻早她一步,輕模上她的臉頰,阻止她動作,「我已經說過,要在這里做事,得要注意你的態度。」
她的臉立刻慘白,明明就是他吃她豆腐、佔她便宜,但是她卻無法反擊,只能被耍得團團轉,任他擺布。
「誰理你!」她用力的推開他,飛快的轉身,似乎只有這樣,才可以徹底的擺月兌掉他在她的身上所引起的奇特感覺。
收回手,他有些不舍的看著空空的手心,「家庭醫生在客廳等你,快點過去。」玩得太過分了嗎?她好像真的生氣了。
「醫生?等我?」雖然很不想跟他說話,但連永喜還是狐疑的轉過頭。
「你的腳不是扭傷了?」
她一呆,沒想到這人還記得這件事。「你叫來的?」
「不要問廢話,快點去。」他只是納悶的一直看著自己的手。
「神經病。」連永喜啐了一聲,看見他斜眼投來一瞥,立即孬種的再度逃離現場。
听到她離去的腳步聲,溫亦杰得要極力克制才能不叫住她。
原本只是覺得逗她很有趣,但是踫觸她的感覺卻令他覺得自己像是著了什麼魔,想要狠狠抱住她的念頭差點令他招架不住。
他想要她!雖然認識不深,但是他肯定自己對她的感覺。她並不漂亮,但不可否認,他對她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