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里在夜里忽然忙得人仰馬翻,不只是要再次清掃貴人殿,而且還得把一些新的衣物補上,宮中已經許久沒有見過新面孔,皇上也很久沒有納妃,怎知道去吃一道晚宴,忽然就帶回一個妃子,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若說宮女、太監每個人都又忙又亂,雨荷比他們還要亂上幾十倍,她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進了宮,又莫名其妙的被一大堆宮女簇擁著,她們左托右扶的把她帶進浴池,還沒讓她來得及說話,就有一大堆人服侍她洗澡。
她可沒有那麼大方讓所有宮女把她的身子著光,
她尖聲怒叫,「滾出去,要洗我自己去洗,又不是沒有手。」
爆女可能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會大聲吵嚷的妃子,全都驚訝不已,有個職稱較高的年長宮女無視她的叫喊,她雖恭敬,但還極有威嚴,「荷妃娘娘,這是例行公事,請不要為難我們,皇上今夜會等著你。」
「他等我,我又不等他……咳咳!」
她還沒罵完,一桶熱水就由頭淋下,她猛嗆了一口水,她光是咳嗽就咳個不停,根本就沒了抵抗能力,宮女們趁她不反抗,挽起她到腰的長發,立刻開始梳洗起來,用的還是會嗆死她的香味,香得她頭暈腦脹,等她從頭到腳都被洗干淨後,馬上又有人在她身上撒香粉。
那香噴噴的香粉一撤完,還有人用香油按摩她的手腳,她的一只手就三四個人捉著,叫她反抗,她也沒那麼大的力氣,等到宮女全都服侍好了,有人用塊紅布將她包起來,雨荷馬上鬼吼鬼叫,「這干什麼?包春卷嗎?」
那極有威嚴的年長官女低喝一聲,「送進貴人殿,別讓皇上久等。」
雨荷被人七手八腳的抬進貴人殿,一路上搖搖晃晃,晃得她頭都快暈了,終于落地後,她也暈了個臉色發白,根本無力顧及紅布外的人在做些什麼,連門被闔上也沒听到。
「荷妃,你還好吧?」
有人將紅布揭開,跳入雨荷眼界的就是那個登徒子的臉蛋,終于看到熟識的人,也是這個罪魁禍首把她害成這個春卷德行,她想也沒想就是一拳揮出去,氣憤不巳的怒吼,「把我當成春卷包起來,然後一路運來這里,現在是不是等著要吃我了?」
她頭暈眼花,揮出去的力道自然是不大,所以古情一只手就握住她那沖動的手腕,他將那手包在掌心,吻在嘴上,說的話全然是不正經,「是啊,等一會就要吃你了,只不過此吃非彼吃而已。」
他色迷迷的目光落的地方絕對不是雨荷美絕天下的臉,而是往下注視著她白皙紅蕊的美麗隆起。
雨荷見他眼光往下,她也跟著往下看,這才看到自己全身赤果只包塊紅布來到這里,她羞紅了臉,跳起身卻被紅布給絆住,只見她朝著古情的胸前倒了過去,落進地的懷里。
她聞到屬于男子的味道,臉上的紅潮又起,古情的目光更加的往下望,著的是她隱秘的地方,她急忙要拉紅布把自己蓋住,偏偏紅布被他給坐住,惱得她又氣又羞,又要一拳揮過去,他的臉卻忽然低下來,近得連她的呼吸都可以噴上他的臉,讓雨荷嚇得不敢喘氣。
「雨荷,你的名字很美,跟你的人相得益彰,我當初在御花園見到你,你就能逗得我開心,今夜後,我們兩個就是夫妻了。」
听他越說越怪,雨荷一定要澄清個清楚,「等一下,登徒子,我們什麼時候變夫妻的,我怎麼不知道?我也沒看過你跟我拜堂啊。」
「傻瓜,你從今夜起,就是我的愛妃,我是你的相公,說不定明年,你就能替我生下第一個皇子。」
「等一下。雨荷用力的撐著他的胸膛,以防他壓下來,‘我沒想過要嫁人,我還沒有心理準備,更別說生什麼小寶寶。’眼珠一轉,理由更多,‘而且你貴為皇上,我只是一介民女,皇上,我還是趕快滾吧,听說你後宮佳麗三千,你隨便選一個跟你過夜吧,我馬上就走,絕不拖延。’
誰想跟這個的登徒子成婚啊?又不是瘋了,管他是什麼皇上,反正能溜就溜,以免留在這里被他佔便宜。
對她那一臉想要蹺頭的表情,古情終于忍不住的拍腿笑道︰‘後宮所有女子都在乞求我的憐愛,藍雨荷,你是頭一個想要溜走的人,莫非你心里另有所愛?是我那小表弟嗎?’
這個指控她絕對不接受,她叉腰叫道,‘你有沒有搞錯?叫我愛那個呆子,那我還不如去愛路邊的一只狗,我看這狗都比他聰明多,哪像他,傻人傻氣,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他。’
‘那是另外的人嘍?’
雨荷不能接受他不分青紅皂白就亂說一通,她馬上吼出自己的內心話,‘沒有啦,我看過的男人除了你這登徒子還挺聰明的之外,其他的全都笨得要死,我才不會跟那些蠢人說什麼愛不愛的……’
看來自己在她心中地位還不低嘛,古情連眉毛都笑彎起來,‘那荷妃既然沒有心儀的人,莫非是對初次洞房覺得害怕?我看你好像嚇得要昏倒?’
這個激將法果然有效,只見雨荷柳眉倒豎,忽然拉著他的衣襟怒吼。‘我會昏倒?怎麼可能?我又不是膽小如鼠的人!’
她發怒兩頰就會出現紅暈,美艷得像天空的晚霞。古情難以忍耐的朝那美麗的紅暈親吻一下,感受女敕滑的肌膚在唇上的水滑感覺,比任何御用的錦織都更加柔和,叫人痴迷萬分。
他吻一下,雨荷嚇得身子彈跳起來,急忙要推開他,‘登徒子,你別亂吃我的豆腐,小心我打死你!’
她一個小小的拳頭再次打上來,古情用力的按壓住,他將身子往下滑,貼住眼前素滑細女敕的軀體,雨荷有個很美的身體,比他見過的任何女子都還要美麗。
被個男子壓住,說不驚慌絕對是騙人的,她的眼珠子已經驚嚇得亂轉,古情低下頭,吻住那已夢想許久的嬌俏紅唇,她嚇得全身僵住,他一手便輕輕撫模她果目的肩膀。
他只在那唇上輕吻一下就離開,然後又是再度的輕吻,感覺沒有任何的壓迫性,雨荷漸漸放松,肢體沒那麼僵硬,但是她說出來的話還是有點發抖,‘真的非我不可嗎?登徒子?’
迸情微笑起來,‘當我的妃子不好嗎?雨荷,你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女子,也是第一個我想真心擁抱的人。’
雨荷才不相信他的話,挑了挑眉,‘你是不是對每個能夠上下其手的女人都說這種啊?’
迸情露出笑意,他倒在錦被上笑得東倒西歪,簡直跟個瘋子沒有兩樣,雨荷曲起腿,她可不想跟個瘋子有多密集的接觸,連忙推著他的身體,離自己越遠越好。
‘喂,登徒子,你要發瘋可以,但是離我越遠越好,別佔了我的身,霉氣都傳到我身上來了。’
迸情笑得半死的原因是自己對一個女人吐露心聲,想不到她完全不領情,還把他的愛意當成路邊的便宜貨,以為他對每個女人都這麼說,怎麼不叫他笑個半死?想想看,可沒有人在知道他是皇上之後,還敢這樣對他說話。
他躺在錦被上笑夠之後,覺得肚子痛死了,他的一雙眼盯著雨荷著,雨荷早把那件可藏身的紅布從他下用力抽起,把自己團團圍住,見這登徒子在看她,她沒好氣道︰‘你看什麼看?’
迸情對她沒好氣的聲音咧嘴一笑,‘我在想我之前答應一個姑娘,等皇上回宮之後要帶她出去外面玩,現在皇上已經回宮了,不知這個姑娘想不想出去玩?’
一听到要去鬧市玩,雨荷興奮至極的連連大叫,‘要玩,那趕快,你還躺在床上干什麼?快一點,我來京城後,悶都悶死了,都沒人帶我出去玩。’
迸情動也不動的搖搖頭,‘不行,我太累了,需要補充元氣才行,要不然我動不了。’
雨荷白眼看他,這個皇上剛才還一臉色相的想要跟她相好,看起來一點也不像很累的樣子,現在卻突然說他很累,定有詭計,‘你想要怎麼樣?’
比著自己的唇,古情笑得英俊,‘給我一個親吻,我就立刻帶你出去玩。’
雨荷心口忍不住一跳,心理破口大罵他干什麼忽然笑得這麼英俊,不過一听他那不正經的條件,她的臉也感到一股火辣,‘你別不正經好不好?’
迸情閉上眼,好像是睡著了,雨荷卻知道他一定是在作假,她側一,反正剛才也被吻過了,現在再吻一下,也不會少塊肉,總之她豁出去了,要不然一輩子都別想出去玩。
她探過頭,對準他的唇,稍稍的親一下,古情卻突然的睜開眼楮,讓她嚇了一大跳,正要躲閃時,已按住她的頭,然後吻住她的嬌唇,靈活的巧舌已經探進她的嘴中,采飲她的甜蜜。
雨荷是第一次被這麼吻法,驚嚇得她全身發軟,雖然她口頭罵人很有一套,但是真正男女之間事情發生的時候,她還是生澀得像個小新娘一樣。
迸情終于吻夠了,他笑得很滿意,‘好,精神也補充夠了,走吧,雨荷,我帶你出去玩,不過你可不能出聲,萬一被人知道皇上跟她的愛妃半夜偷溜出宮,那可是大大的糟糕。’
‘你這個人到底有沒有正經的一天啊?’被吻得全身發軟的雨荷看著古情,大聲的問出口。
迸情拉起她,竟是替她著衣,雨荷本就不肯同是女性的宮女替她洗澡了,又怎肯讓他穿衣,連忙不斷的撥他的手,但是古情卻是三兩下就穿好她的衣服,還不忘偷模她幾把,讓她連喊好幾聲登徒子,笑得他又再度的摟著肚子喊痛。
雨荷真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皇上,干什麼被人喊登徒子,他就一臉開心到快發瘋的狀態,看這皇上臉雖長得英俊,但是說不定腦子有病。
這一日夜晚,他們不但沒有任何的相親相愛,反而還一臉興致匆匆的偷偷跑出宮,雨荷第一次自由的在晚上時分到京城最熱鬧的夜街玩,怎不叫她眼楮瞪得像鋼鈴一樣的大。
任何東西都能引起她的興趣,叫她看得眼花撩亂,而那些表演雜耍的內容,全都是以前她在深閨沒看過的。
迸情見她看得目瞪口呆,就知道她對這玩意有興趣,立刻就在心里記下,等看完一輪雜耍,雨荷也已站得腳酸,古情拉她到一個茶店坐著,叫了上好的茶給她喝,她因為心情太過開心,在心里就把古情給當成好朋友,拍著古情的肩膀,一臉興奮至極的說話,
‘喂,登徒子,這真有趣,我從來沒看過,明天再帶我出來看行不行?’
‘不行,我哪能天天出宮。’
迸情的回絕讓雨荷心情霎時低落,不過想想這個登徒子當皇上,若是每晚都溜出來,這個國象大概也就完了,她深深了解撫慰性的拍拍他的手,‘說得也對,你做這個皇帝也不輕松,自然不能每天出來玩。’話鋒一轉,她奸詐的問︰‘那我自己一個人出來玩行不行?’
迸情怎麼可能會讓她一個人出來玩,雨荷長得美艷可愛,是世上難見的絕色,她剛才混在人群中,已有幾個不正經的男人偷偷覷著她,若不是礙著她身邊有個高壯的自己不怒目威的守著她,只怕那些不正經的男人早就過來調戲了。
但是古情也知道以雨荷的個性,千萬不能把話說死,對她攻心為上,以情動之,絕對會比以理動之有用,他暗指著一個偷瞧著雨荷的男人,‘荷妃,你長得太漂亮,你在街上已經有不少的男人盯著你看,我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出來?萬一出了事,我的心一輩子都會不安。’
說完後,他還裝出一個哀痛欲絕的表情,雨荷覺得他這個表情過于做作,還當他又說些無聊的笑話,但是她順著古情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色迷迷的中年男人正盯著她流口水。
雖然她也被古情色迷迷的看過,但是感覺全然不一樣,被他一看,她心中就會有股很怪的感覺,但是還不算惡心,這個中年男子色迷迷的表情讓她感覺好惡心,讓她好想吐,她全身雞皮疙瘩掉滿地,不舒適的朝古情不自覺的靠過去。
‘喂,我們趕快回去,再待在這里,我好不舒服。’
迸情見這一招似乎有用,他又比了好幾個男的,‘不只是他,荷妃,還有他、他、他都是,都不安好心眼,所以我絕不放心你一個弱女子自行出外。’
雨荷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這下不只是雞皮疙瘩掉滿地,而是全身發毛,她發覺古情說的井沒有錯,這些男人全都用那種到下流的目光盯著她的身子看,她幾乎是已經不自覺的緊靠在他的胸前了,就算她再怎麼強悍,那種惡心感還是揮之不去,所以她馬上就道︰‘我們快點走吧。’
迸情非常清楚的了解,經由這件事後,雨荷以後絕對不可能一個人偷溜出宜,自己防患未然的工作做得非常好,又見他牽起她的細白小手,她沒有任何一點點拒絕,他不禁嘴角上揚,看來自己又在她心里的地位加重一些。
離開這個熱鬧的地方,再偷偷模模的轉回宮去,已是半夜了,雨荷剛才雖興奮看了那麼多雜耍,但是時間太晚,她也忍不住打瞌睡,一回宮,看到床,立刻就趴上睡著。
迸情看她那稚情可愛的睡樣,忍不住失笑,基本上真的沒有任何女人可以在身為皇上的他身邊,睡得跟只可愛的小豬一樣,她們不是戰戰兢兢,就是使嬌撒媚。
而雨荷卻是真的睡著,而且還睡得又沉又香,古情搖頭一笑,真不知道自己是在她心中毫無危險性,還是她根本就認為他對她不會有興致,他望著這個可愛嘴快的小泵娘,將她摟在懷里,感受她美妙的曲線緊貼自己的美好感覺,雖然沒有夫妻之實,但是她已是他心中的妻,濃重的滿足感滿溢在他心中,他也同樣沉沉的睡去。
☆☆☆
雨荷睡得晚,等她起來後,已有宮女服侍,這個宮女叫小倩,是專門派來服侍她的,一見她醒了,便跪下笑道︰‘荷妃娘娘早。’
雨荷賴著錦被,隨手一擺,對這宮廷的陣杖,她實在是無話可說,反正只要任人擺弄就好了,罵她們,她們也不會停手,這就是她昨夜洗澡的經驗,所以今天早上她就乖乖任人擺布。
等她梳頭、洗臉過後,小倩說話了,‘請荷妃娘娘移尊到水泉宮。’
她沒什麼精神的問︰‘干什麼?’
‘皇上說要讓荷妃娘娘消愁解悶。’小倩忍著笑。
看她這麼神神秘秘,雨荷便跟著她走,走到也不知是什麼怪異的地方,上面有人搭了戲棚架子,就像她昨日去看雜耍一樣的景,一等她坐下後,李充就尖細的喊道︰‘開始了。’
然後一陣的敲鑼打鼓,接著就是一群雜耍的人物出現,有晃瓶子,有踩高輪的,比昨日晚上看得還精采,看得雨荷張大了嘴,這個登徒子不知道從哪里安排這麼好看的雜耍給她看,看得她心花怒放。
她看了整個上午及下午,一到晚上,她就在貴人殿走來走去,一等古情走進來,她馬上沖過去,又笑又叫的道︰‘你這登徒子真有本事,那好好看,謝謝你了。’
迸情知道她的喜怒都會表現得非常真誠又明顯,果然,她對看那雜耍非常的高興,雖然她知道那是他特意安排的,卻不知道以她一個妃子剛進宮里第一天,身為皇上的他就安排雜耍給她看,是多麼寵幸她的一件事,但他也不必說明,他對她的寵愛不會只有叫雜耍給她看而已,他微微一笑,‘現在剛好御花園有流螢,愛妃想不想去撲流螢?’
‘流螢?’
雨荷一時之間還听不大憧這個辭。
迸情笑道︰‘就是螢火蟲,現在正是螢火蟲盛季。晚上時,御花園整片都是,你可以帶東西去捉,放在薄布里面,晚上就像個小燈籠一樣整夜發著光,非常有趣。’
見雨荷眼光發亮,古情伸出手來,她馬上就主動牽上,而且還走在他之前,一臉興奮難耐,‘快一點我要去,快一點啦。’
迸情露出笑意,果然如他所預料的一樣,雨荷會喜歡這個玩意,他讓雨荷拉著他,立刻走到御花園,雨荷看到四處飛舞的螢火蟲,美得不可思議。
迸情要幾個宮女陪著她撲流螢,雨荷只是漫天的追跑,卻沒有把任何一雙螢火蟲放入薄布所做的袋中,等半個時辰過後,她回到古情身邊,臉上已經俏紅,身上都是汗水。
迸情奇怪的問她,‘為什麼不把螢火蟲放入袋中?’
‘這小小的蟲生命已經不長,還因為一己之私把它關在小小的地方,只為了伴我們一晚就死去,那未免也太殘忍了。’
說完後,她還用衣袖很男孩子氣的抹了汗水,說了更讓他驚訝的話,‘總之佔有不一定會快樂,不佔有也不一定會不快樂,我在這里跟它們玩就巳經很高興了,何必為了只是想把它們變成我的,硬是捉著它們,這樣又沒有什麼樂趣,是我的就是我的,怎樣也跑不掉,不是我的,萬般追求也不是我的,何必庸人自擾。’
迸情有些驚訝,她不僅直爽,還慧心、冰雪聰明,他恐怕是無意間挑中一塊世上最珍貴的寶石。
見他有些呆怔的看著她,雨荷沒有什麼好臉色,‘干什麼!’瞧你這臉色,是不是認為我很笨,根本就不該說出這種話來?」
「不。」古情笑得神秘,「你能這樣說我很高興,因為你若沒有膽識跟眼光,只怕你在這後宮里待一個月,就要大大的吃苦。」
見他說得怪異,笑得更加詭異,雨荷大大起疑,「登徒子,你為什麼這麼說?」
迸情岔開話題,又指著御花園的花說東道西,雨荷之前有種過花,深深對自己為什麼花老是種死有疑問,一听他在說花的事,就忘了他岔開話題,反而還纏著地問了一堆花的事情,古情攤開手,竟是不回答。只是微微挑眉一笑,那一笑也不知是什麼意思,卻讓她覺得奸詐無比,「你干什麼笑得這麼奸詐!」
迸情指著自己的腿,「你坐上來,我就慢慢說給你听,要不然我才不說。」
他的腿又長又挺,自然養眼,但是那是用看的,坐在他腿上的感覺絕對是不一樣,再說她干什麼那麼無聊坐在他腿上?這里的宮女跟太監加起來沒有二十個,也有十個吧,每個人的大眼楮都盯著她看,她才不想那麼丟臉,做那麼不害羞的事呢。
「不要。」她一開口就否絕,只不過臉上有些不豫之色,畢竟花總是種死可是她心中最大的痛,因為她是真的很用心在種花。
迸情竟也不跟她羅嗦,點頭道︰「好吧,那就算了。」
他一不再要求,換雨荷心里反而不知是什麼東西冒出來,她靠著古情的身邊,說的話又變得沒好氣,「你干什麼那麼好說話?之前不是都一臉不正經的樣子嗎?現在干什麼我一說不要,你就正經了……」
雨荷還沒說完話,就忽然驚叫一聲,古情趁她靠近時,不說二話的把她拉上腿,他又疾又快,她根本措手不及,反被他抱上,牢牢的鎖在懷里,她猛力的掙扎扭動,古情卻好整以暇的鎖著她的腰。
「別亂動,要不然等一下我不負責了。」
「什麼叫不負責?你這登徒子,放我下來!」雨荷加大聲音。
迸情腰部輕輕一動,他笑得邪魅,雨荷這才尷尬的發覺在她坐的底下,有個東西在蠢蠢欲動,既然她坐的是他的腿,那什麼東西在蠢動,她再怎麼不解世事都剎然間了解,她滿臉通紅,一點也不敢動。
她不動,古情才笑道︰「乖,荷妃,朕現在告訴你花怎麼種,你可千萬不能亂動,以免扭傷了腰。」
扭傷了腰!誰會用這麼爛的借口啊!雨荷恨恨的看他一眼,這登徒子真沒好心眼,從沒听過有哪個皇帝這麼不要臉,竟用這麼下流的方式威脅她,她雖不動,但是她手往古情的腿部報復的一招,他氣息向前近,當著大家的面,竟在咬她的耳朵,「再這麼亂來,我也要做亂來的事了。」
那暖烘烘的氣又逼人又難受的叫人難喘息,而且做得曖昧,有的宮大已經臉紅起來,雨荷將臉撇向一邊,禁不住再次臉紅,「好啦,可是你也不準亂來。」
她一投降,古情就開始專注的說著花的事情,也不再亂逗她,但是雨荷雖然眼楮看的是花,只不過她的心情卻又暖又熱,連整個身子都散發出燙熱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