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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小心失身 第4章(1)

「下滑的股市逐漸回升,奧古拉斯繼任的總裁決定和我們簽訂原來的那份合約……嗯!竊取我們公司新研發產品,因為資料不完整而產品出現瑕疵,顧客群紛紛回籠……」

是巧合嗎?

還是世上真有常理無法解釋的神怪之說?

韓翔叡一邊跟美國公司進行視會議,一邊在心底暗忖。

自從他回到紅線村後,近幾個月困擾他的惡運一下子清空了,一切都回復原狀,也不再發生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怪事。

可以說順利得讓人懷疑,之前的倒楣事仿佛不存在,全是出自想像,最離奇的就是那個花痴女客戶竟然嫁人了,而為了讓她的新婚夫婿滿意,她還主動跳出來澄清那些照片是合成的,至于為何會有那些照片流出,她表示不清楚,失憶的忘了她曾因照片一事追著要他負責。

當漢生的情人把這篇報導E給他時,他雖然對這女人撇得一干二淨的功力很錯愕,但事情解決了總是好的。

只不過,難道女乃女乃說的是真的,月老托夢,轉告他諸事不順,必須回台一趟,找回他掉失的物品方可解厄。

不對,他根本沒掉東西,兩手空空的,除了遇到他小學同學。

等等,小學?

月下老人不會是指……

唔!肯定是他想多了,怎麼可能?雖然他喜歡過個性爽朗的方芊倫,但事隔多年,當時的心情哪會延續至今,愛配對的月老大概牽錯紅線,搞錯人了。

只是,真的不可能嗎?

多年後再度重逢,他還是覺得她笑起來像早上的太陽,溫暖又熱情,眼神如皎潔的明月,給人一種回到家的舒服感覺,還有她軟綿綿的胸部,修長的腿,誘人香唇……

「韓先生,你在流鼻血。」

「張……不……」一疊抽取式衛生紙遞到面前。

「你沒有其他事好做了嗎?」跟前跟後的惹人心煩。

韓翔叡借住村長沈助本家中,他目前睡的臥室便是表姐沈舒晨出嫁前的房間,而桌上型電腦也是她的,暫時借用。

反倒是該形影不離的保鏢漢生住在鎮上的四星級飯店,因為他身形過于高大,走路無聲無息,一天夜里嚇著剛從電視台錄完「阿霞灶腳」美食節目回來的村長太太王美霞,所以被必配邊疆。

不過他倒是盡職,每天七點準時上工,晚上九點下班,不嫌累的來回鎮上和紅線村。

「腦子里不要有太多的邪念,缺血太多會導致缺氧。」他最重要的工作是保護老板。

「你在胡說什麼,我哪有邪念,你沒瞧見我正在處理公事嗎?」他作賊心虛地揚高分貝,掩飾心里小小的波動和遐想。

漢生面無表情的指指已經關閉的視窗。「你剛吩咐藍斯特副總賣出你手中所有的股票,改捐給紅十字會。」

「什麼,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他驚得臉色大變,直接從椅子上跳起來。

「沒錯,我騙你的。」被愛神丘比特的箭射中的男人果然都很呆。

「你騙我……」他喃喃自語,有些回不了神。「漢生•杰米,你敢騙我——」

終于回歸了。「小聲點,韓先生,你不想讓方小姐知道我不是HenryHan吧?」

「你……你……」好個回馬槍,算也厲害。「我現在在台灣不會有任何危險,我放你大假。」

他偏過頭,思考了一下。「你確定放我自己找樂子?」

「對。」絕對肯定。

「我對台灣的夜店文化頗感興趣。」東西方交流交流也不賴。

「盡避去。」他絕不阻攔。

「你不推薦幾間稍具特色的夜店。」畢竟是他的出生地。

兩眉微微抽動的韓翔叡笑不達眼。「第一,我和你的品味不同,你去的地方不合我胃口。第二,我一直在美國生活,見鬼的哪曉得哪里有夜店,你存心找我麻煩是不是?」

不為所動的漢生僅挑起眉。「欲求不滿的男人相當十噸重的黃色炸藥,你多久沒做活塞運動了?自從姍妮還是艾咪……」

他不是不近的清純小男生,該有的「社交」活動還是有的,不過眼界有點高,口味太挑,堅持非得是東方人,能讓他看上眼的極品還真是不多。

「你說夠了沒,想要我告訴美國的那個家伙,說你打算讓身體自由幾天嗎?」

若說有小辮子,他手中可握了好幾條。

聞言,漢生臉色一訕,模模鼻子裝傻。「無傷大雅的玩笑別當真,我的出發點也是關心。」

「敬謝不敏。」他听到的只有揶揄和嘲笑。

「話別說得太快,有時該問問自己的心,你此時想的人是誰。」以美國人的作風,想愛就去愛,喜歡就是喜歡,絕不壓抑本性,拖泥帶水的考慮再三。

啊現韓翔叡腦海里的是一張清妍容顏,帶著陽光氣息。「我喜歡她……」

「機會是留給勤快的人,美麗的女人像朵花,人人都想擷取。」若是不主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花落其他人手中。

他眉頭皺起。「我怎麼曉得她是對的那個人,萬一弄錯了……」

一想到那張笑臉抹上受傷神色,他心口揪地一疼。

「不踏出第一步怎知對不對,先把人拐到身邊再說,以後的事留待以後再去發愁。」反正先下手為快,感情的事想得越多越對自己不利。

「說得有幾分道理,我……喝!你怎麼還沒走?」驀地一抽息,韓翔叡薄女敕的面皮僵紅。

「本人有時也兼差心靈導師,雖然你眼中沒有我的存在。」被人忽略得這麼徹底,可見他還不夠用心。

面對漢生的取笑,他只覺得臉上有逐漸發熱的趨勢。「滾——」

「好,我馬上消失,你用不著惱羞成怒,不過給你一個真心的建議,喜歡人家就去追,不要顧及顏面總是,懷里抱著的才是你的。」

「你哪只眼看見我喜歡她了?」他還猶做困獸之斗,極力說服自己並未動心,只是一時錯覺。

粗壯的手臂做起秀氣的舉動,漢生以指輕敲電腦鍵盤。「證據在此。」

翻白的螢幕上充斥著黑色字幕,一字一字,一行一行,清晰明了,同一個名字滿滿的佔據四方框框,無一絲空白。

「方芊倫……」他在無意識的狀況下敲出她的名字嗎?

「還有呀!她在房子外頭鬼鬼崇崇的探頭探腦,已經好幾個小時了,我看她差不多快中暑了……喂!別跑得太快,記得有樓梯。」幸好這里是二樓,不然Boss的秘密早被看個精光。

「你怎麼不早說……」讓她在陽光最強烈的正午曝曬。

早說就失去意義了,他哪會焦急的心疼不已,將隱藏的自我表現出來。

自認為做了件好事的漢生關上電腦,神色愉快的梳著濃密鬈發,心里盤算著先泡個花瓣澡,再噴上最具男人味的麝香古龍水,等著夜幕一低垂,也就是狩獵的時刻,他將品嘗火辣的一夜。

而另一方面,沖出村長家的韓翔叡一眼就瞧見蹲在石臼旁的人影,他鮮少這麼火大的有開罵的沖動,抿唇直盯雙頰紅得不正常的女人。

「嗨!韓叡,可以給我一杯水嗎?我快渴死了。」

他瞪了瞪,瞪了又瞪,然後……「月兌皮的青蛙。」

「月兌皮的青蛙……」她先是不解,繼而看見干裂的皮膚,頓時了司。「嘿!我是缺少水份,才不是曬到月兌皮,我很重視肌膚保養,不讓自己變丑。」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她也深知紫外線對膚質的殺傷力,因此該涂該抹的保養品一樣不缺,防曬乳當一般乳液整瓶地揮霍,力求柔皙透白。

「信不信再曬上一個小時,明天你躺的是醫院的病床。」可惡,她根本是一只煮熟的蝦子。

信,因為她開始覺得痛了。「誰教你和HenryHan關在房里談公事,一步也沒踏出房門,我只好一直在外面等。」

追求真相就要偷著來才有成就感,不能太直接,要不然就捕捉不到最真實的一面。

韓翔叡一听,臉色陰沉了一半,拉起她往屋里走。「曬成人干是你活該。」

「喂!說話別太毒,我也是忠于工作……啊!等一下,我腳麻……」蹲太久,血液循環不良。

他沉目。「麻煩的女人。」

二話不說,他打橫抱起不知死活的方芊倫,腳步沉穩卻偏快地走向村長家從不鎖門的客廳,雖說不悅,但仍小心的將她安置緹花沙發上,五百西西的涼水一杯送到她嘴邊。

解了渴的方芊倫長吁一聲,舒服的往後一靠,紅通通的關公臉稍微回復原本的膚色,但可見曬出斑點和紅痕的粉頰少了皙女敕。

「哎喲!你給我抹什麼,好冰。」涼涼的,有黏性,不會太難受。

「蘆葦。」表舅家後院種了一片。

「……蘆葦。」長在水邊,原野間,開著小白花的?「呃!是蘆薈吧!消腫散熱。」

他肩一聳。「管他蘆葦還是蘆薈,絕對比某個笨蛋聰明,不會自找罪受的把自己當成仙人掌。」

沙漠地帶耐高溫的植物,五、六十度高熱下仍能生存。

「別念得太順口,我也是有脾氣的人。」老虎不發威被當成病貓了。

方芊倫很想手擦腰,端起大姐頭的架式,大聲數落他的態度不恭。

但是發紅的手臂在人家的掌控之中,他還細心地涂沫退紅的蘆薈,她一下沒法發揮懾人的威風,一弱,軟了聲調。

「把自己搞得半死不算笨嗎?」工作真比身體重要不成。韓翔叡完全忘了自己也是工作狂一類。

她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哪知道你們一談起公事就不眠不休,連上個廁所也沒有,害我想偷懶一下都不行,老盯著舒晨姐那扇不開的窗戶。」

她也會累,想偷偷休息一會,可是樓上毫無動靜,她擔心自己一閃眼,盯緊的目標會從眼前消失,讓她錯失良機。

「我住的房間有獨立的盥洗室。」虧她還是紅線村長大的人,居然不曉得村長家的格局。

「啊!」她眼神瞬間呆滯,嘴巴大張。

失算呀!為什麼她沒先調查村長伯的房子,小時候她進進出出不知幾回,追著舒晨姐念故事書給她听,還常來借看小說。

方芊倫沮喪的垮下雙肩,欲哭無淚。打從她從事狗仔行業後,這是她犯過最大的失誤,連她都無法原諒自己的白痴行徑。

「死韓翔叡,你太沒義氣了,自個在房里吹冷氣,當大爺,竟然無視我在外頭風吹日曬,你的血比墨水還黑。」她絕對是遷怒,把白受的罪全發泄在他身上。

他哼了一聲,當她的無理取鬧是狗在吠。「最好把舌頭磨利點,明天這時候有得你哀嚎。」

自作自受不值得同情。

韓翔叡的指月復在她平滑的面頰停頓了一會,心中有惱也有怒,他氣她不愛惜自己,為了一篇可有可無的八卦報導,還差點毀去一身細致肌膚。

但是他更惱火,她近在咫尺,自己卻毫無所覺,心不在焉的四下神游,任由她堅持所執,傻勁十足的守株待兔。

「噢!你不要唱衰我,我還要追到HenryHan的第一手報導。」她發出申吟聲,不甘心出師未捷身先死。

不知道是太無防人之心,或是習慣使然,不把小學同學當男人看,方芊倫自然而然的將頭往韓翔叡肩上放,十分享受的合上眼,嘴角還帶了抹倦極的舒笑。

至少在第三人眼中,他們就你一對蜷頸依偎的小情侶,男的目光熾熱,如狼似虎,女的安適婉約,閑逸安然,形成水與火強烈的對比。

「請問你們兩個在干什麼,把我的客廳當戀愛溫床了嗎?」

溫厚嗓音一揚起,兩個二十五歲的成年男女像做錯事的小孩,慌張忙知的同手同腳站起身,頭低低的,仿佛當年急著認錯的模樣。

「哎呀!你們怎麼跟小時候一模一樣,完全沒變,看得我都想笑,十幾年沒見,感情還是好得叫人羨慕。」真是懷念呀!歲月催人老。

「村長太太……」

「表舅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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