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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的金交椅 第4章(1)

「伴游女郎?!」

兩張帥臉同時一征,下巴微掉地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呼,四顆眼珠甚至有掉出眼眶之虞。

乍听驚人之語,縱使是閱女無數的胡天枚也有無語的一天。

而向來有冷面笑匠之稱的曹千深也好不到哪去,雖然他很快地恢復鎮定,可是從他拿下眼鏡,不斷擦拭鏡片的動作來看,可見他有多震撼。

如果不是深知好友的為人,他們八成會把夏弄潮的玩笑話當真,她嬌美可人,笑容可掬的像廣告看板上的明星,哪里有專業秘書的味道,根本是每個男人都愛的小情人。

可是那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形象最端正的藍總裁,他連未婚妻都能晾在一旁任她結網發霉了,怎麼可能弄個無敵可愛的小女生在身邊。

驚訝、錯愕、不信、唾棄……種種情緒一擁而上,胡天枚和曹千深目先復雜的對視一眼。

「容我再介紹一遍,她是夏秘書,我新聘的員工,可以停止你們腦中亂七八糟的意婬。」

「是審度,請別用錯字眼,有損我胡大少人格,我懷疑她是帶有超級病菌的危險源,有立即隔離的必要性。」舍他其誰,他願為全人類棲牲小我。

「是欣賞,難得有賞心悅目的風景,忍不住在心里贊嘆一審。」推了推眼鏡,曹千深笑得和照無害。

一個是色欲薰心的風流鬼,一個是笑里藏刀的陰險鬼,兩人同時發出不滿的杭議,又不約而同地互視一眼,露出彼此才知的深意,勾唇一笑。

不過這一笑可讓某人非常刺眼,深眸一沉地瞪著「據稱」是他好友的男人。

「是審度也好,是欣賞也罷,離她遠一點,不許纏著她問東問西,保持三公尺以上的距離。」這兩人居心叵測,不得不防。

胡天牧勾著曹千深肩頭,哥倆好似的露出白牙。「你說錯了吧!是要我們別有非分之想才對,千深哥哥,你看他是不是在吃醋,酸味好重!」

太明顯了,讓人想視若無睹都不行,工作狂人的他何曾為了個女人而給他們臉色瞧,甚至還有點火氣呢!

「別叫我千深哥哥,很惡心。」曹千深橫瞪一眼,但並未撥開他橫搭肩上的手。

「哎呀!你不喜歡沒關系,咱們就找個討喜的,來、來,弄潮妹妹,來天牧哥哥這邊,讓哥哥好好疼疼你。」他不改本性,故意朝水靈靈的小秘書勾勾食指,一副大野狼誘拐小紅帽的模樣。

兔子不吃窩邊草,他交往過的女人多不勝數,可是他從不打公司美眉主意,他聲稱是原則問題,實則是怕麻煩,擔心不肯好聚好散的女朋友們死纏他,硬在公司鬧事。

所以他對新秘書雖然看得順眼,但沒真的打算追求,口頭上故意說兩句輕桃話,無非是想刺激明明想一口吃掉人家,卻一副道貌岸然模樣的好友。

「胡執行長,你數過自己身上的骨頭有幾根嗎?」藍雁行冷冷地警告。

「兩百零六根呀!怎樣?」他吊兒郎當的挑碎,笑得有點賦。

「也許你該去住院撿查,說不定一會後多出七、八根斷骨。」他親手擊斷。

筆天牧眼眯笑著,神情好不愉快。「瞧你一身的酸味多哈鼻,你就認了人家又怎樣,我是「義氣幫」的天字第一號,不會跟你搶的。」

「你……」他眯起眼,正想堵住那張話多的大嘴巴。

「我們真的是上司和下屬的關系,非常單純,請別胡亂臆側,造成總裁的困擾。」艾瑞克是她的朋友,她理所當然地站在他這邊。

夏弄潮當仁不讓的跳出來為上司說話,他收留她,給她工作,無微不至地照顧她,她若不回報一二就忘恩負義了。

不過她不說便罷,一說就有越描越黑的嫌疑,加上她挺身相護的偏擔,要說兩人之間沒一點點媛昧,還真是難以說服人。

「嘖!嘖!嘖!弄潮妹妹好清純,看得哥哥我好心動,要不要跟哥哥約會?逗妹妹開心是哥哥的貴任……嚇!你謀殺呀!」一個東西砸了過來,他退速一閃。

胡天牧定神一瞧,不正是他送他的生日禮物——一只麒麟紙鎮,仿古的翠玉。質地堅硬,砸到人肯定痛個半死。

「你再拿她當捉弄的對象試試?」下回他不會丟偏,正中目標。

胡天牧模了模鼻,笑得有點欠扁。「你好激動呀!看得我熱血沸騰,要是你有點動心就趕緊佔為已有,否則機會錯失就沒了,妹妹人美笑容甜,就算我沒獸性大發,你擋得住外頭見色起意的言生嗎?」

溫吞的草食男通常只有被發好人卡的分,是男人就該先下手為強,不然其他虎視耽耽的男人就要將獵物叼走了。

像他看到中意的馬上伸出狼爪,絕對的肉食性動物,快狠準。

這一點,他一直希望兩位好友好好地學習,別清心寡欲到形同入定老僧,對女人愛理不理,視為無物。

「……」藍雁行眼眸一深,似有所悟的內心蕩開一圈圈漣漪。

「如果你心如止水就另當別論,不如讓給我……」他話還沒說完,危險武器正面飛來。

啊——隆,沒閃過。

「胡天枚,小心造孽太多會有報應。」

他一臉可笑的印泥,印著公司大章。「有必要這麼狠嗎?我是好意提醒你……」

好心沒好報,他風流調悅的胡執行長成了跑龍套的丑角,真是好鼻酸呀!

「夏秘書成年了嗎?」一旁沉默看戲的曹千深冷不防丟出一句令人震撼的話。

看似無害的他實則有敏銳的觀察力,常常一針見血,指出常人看不見的關鍵。

「我已經十九歲了。」滿十六就不算童工了吧,如果這個時代的勞基法沒變的話。

「年紀上勉強過關,但學歷呢?總裁秘書用個高中剛畢業的小女生似乎不太妥當,總裁,你不是一向最討厭沒有真才實學靠關系走後門的人?」他是故意刁難好友,想看他為難的表情。

開玩笑,難得有機會,不玩玩太對不起自己了。

「我……」她想說自己已經越級完成大學學業,不過,一方面理工背景的她在別人眼里能不能勝任總裁秘書這個職務是個問題,另一方面她也擔心透露太多自己的事有不好的影響,想了想,又把到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夏弄潮不曉得這幾個男人的好交情,見到他們針對她的反應,她有些惶惶不安,不知該用何種態度去面對。

「曹總經理,我說她能夠勝任她就能夠勝任,我的秘書需要什麼特質沒人比我有更清楚。」不許為難她。陰郁雙瞳發出無聲的警告。

收到訊息的曹千深低聲笑了笑。「你真的完了,變成我所不認識的人。」

變得好,他早該月兌出蟄伏的殼,活出亮麗的人生。

「連你也要來落井下石?」不奚落他兩句便不舒服。

曹千深搖著頭。「不,我只是來確定看蛹里飛出的是蝴蝶還是蛾。」

「結果?」他倒想听听他的評語。

「危險。」

「危險?」什麼意思?

曹千深對上好友的目光,低聲提醒,「我看得到你為她著迷,但她似乎沒有相同的想法,而且你忘了笑音嗎?她是你名義上的未婚妻,我想她不會輕易放棄的。」

身為好朋友的立場,他希望看到他獲得真正的幸福,但小學妹對他一往情深,眾人有目共睹,他不認為好友有錯,只是希望他可以處理好這件事,愛情里沒有誰對誰錯,只有愛與不愛而已。

「……我會小心處理。」為夏弄潮的出現,藍雁行決定速戰速決解除與朱笑音的婚約。這回就算母親再哭鬧,他也要狠下心堅持己見。

其實他不是沒有跟笑音提過解除婚約,但她也很固執,認為只要他母親承認她,她就還有希望。

「嗯!那我先去忙了。」曹千深點了點頭,沒再多言,不過在行經夏弄潮面前時,他略微停頓一下,笑容輕緩地勾起。「你對他的影響是好的,我希望你是帶給他幸福的那個人。」

他不贊成及時行樂,以玩為出發點虛擲生命,但他認同把握當下,不讓重要寶物從手中流失。

「嘎?!」他在說什麼,為什麼她有種說不上來的壓力?

盯著逐漸走遠的背影,夏弄潮還是一臉不解,她和艾瑞克真的是普通朋友的關系,沒有過多的牽扯,為什麼他要用那種鄭重的口氣囑托她?

「喂!你怎麼突然走了?咱們還沒嚴刑逼供耶!」胡天枚喳喳呼呼的想叫回已經走向門口的戰友,怪他不夠義氣的拋下他。

「嚴刑逼供?」好大的口氣。

一道冷甩甩的低嗓在耳邊回蕩,胡天牧打了個哆嗦。「呢!我是說祝福你喜獲美眷,可喜可賀。」

「是秘書。」他指正。

「好啦。迷人又養眼的秘書,我也想要一個……」一道冷光一掃,他沒用的改口,「是不敢奢望,你留著自個用。」

瞧!他夠朋友吧!有成人之美,不奪人所好。

「你該走了。」狗嘴吐不出象牙,留在這里礙眼又壞事。

「你競敢趕我,未免太不夠意思,不過我原諒你,誰教我天生心胸寬廣。」日後他一定是偉人,有人為他立碑作傳。

胡天枚自負地得意不已,臨走前仍頻送秋波,刻意要把好友的妒火點燃,笑味味地握起小秘書白女敕女敕的雙手鄭重交代——

「有什麼需要盡避找我,不論白天或黑夜,一天二十四小時隨傳隨到,為美女服務是我的榮幸,請記得和我聯絡。」

末了,他塞了張名片在她手心,這是他慣用的泡妞手法。

當然,他不怕死的做法成功引起某人的怒火,人家是走著出去,他被人一腳往踹,直接像炮彈一樣飛到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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