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
一個聲響倏地落在張藍勻的身後,她回過頭,在望見約瑟的身影時,臉上再度揚了一個笑,他止常還是那個老樣子,一副厚得離譜的眼鏡和滿手的書。
是不是每個資優生都像他這樣,不但要把手中的書念完,還要一大到晚拎著這疊書,到處亂跑?她心里想著。
「要是每個資優生都像你這樣,沒事拎著這疊書亂跑,老早成了健美先生了。」她笑道,夸張地展示了下一塊「無肉的」的兩頭肌,引來約瑟一臉尷尬的淺笑。
「最近要做報告,所以………」
「所以要先把自己訓練成大力士?」她挑個眉頭接道,不知道這種作弄人的習慣是打哪學來的?
一會兒,見約瑟支吾不語的樣子,她不禁感到一絲的內疚,這才收起了笑臉,上前幫他從手中的那疊書里拿下幾本,「開個玩笑罷了,可別生氣,我幫你拿吧!」
「謝謝。」
「別客氣。」張藍勻答道,這才在暗地里輕吐個舌,她差怕忘了所謂的高材生都很木納,她還是少開玩笑的好。
「好了。」她像是憶起什麼似地再度轉了頭。「你的程序設計做得怎樣了?」
「我……」約瑟還來不及開口,便讓身後的聲音抑了住。「都下課了,你還在這里混?」
扁是听到聲音,張藍勻便可以猜出身後的人是誰,她稍稍轉了頭,在望見麥克高大的身影後,心中霎時象是泄了氣的氣球似的,他怎麼會出現在校園里呢?這個家伙!
這下可好了,她原本還準備偷渡潛逃的,這會兒,她大概哪兒也去不成了。
知道自己的計謀無法得逞,張藍勻只得換個臉色,一雙白眼狠狠直盯著他,「是誰準你進來了?」
對于她的質問,邵逸杰倒只是聳聳肩,「學校是你的?誰進來還得經過你的批準不成?」
這是什麼態度,這輩子沒看過誰像他這麼無賴的。「你不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就是不準進來!」
「改天等你當校長了,再來跟我講這些話吧!」說著,他一手拿起了張藍勻捧在手中的書本,當它們放回約瑟的手中之後,便又拉起她的手腕,「走吧!」
「放開我!」她最氣他每次都這麼野蠻,和那只老是甩不掉的手,「誰答應要跟你走了?我才不要跟你回去那個臭地方、爛地方、垃圾地方………」
還不待她罵完,邵逸杰的另一只大手便又牢牢固固地捂住了她的口,就只听她嗚嗚的出聲,也說不出半個字。
他滿意地對自己一個笑,這才又接聲︰「回不回去,有你選擇的余地嗎?」
「嗚……嗚………」
是她兩眼發火,卻又發不出聲來的樣子,邵逸杰就愈感得意。「看來。」他抑不住嘴角上的笑意。「你還是等學會說話之後再來跟我說大道理吧!」
「嗚………」
邵逸杰得意地對自己一個笑,這才又轉頭望向一旁的約瑟,但此時的約瑟,卻有種令他說不上口的感覺。
他輕蹩起眉頭,直覺的不喜歡眼前的這個男孩,但沒一會兒,張藍勻的掙扎再度讓他拉回了所有的思緒,一抹性感的笑容再度迎上他的嘴角,他從來不知道這樣逗著她玩,竟也能讓他有種挺變態的成就感?
「嗚………嗚………」
張藍勻的雙眼開始多了份哀求,但邵逸杰的那只大手卻還是牢牢地捂著她的嘴巴,他發誓,他要不是還是點自制力,鐵定會讓她這雙眼楮給騙了。
「走吧!」他說道,開始拉著她前門口的方向走去,走時,還不忘補了句︰「你還是不說話的時候可愛。」
「嗚……」張藍勻再度發出那陣無聲的抗議。
邵逸杰笑了,真的把自己養成習慣了,想著,他再度回頭朝約瑟的方向望去,但此時,早已不見他的人影。
真是奇怪的人,他沒有再多想什麼,這便繼續邁著自己的步伐,看來,他得想點辦法讓張藍勻離這些人遠一點才行……
「你到底想干什麼?」
才一進門,張藍勻便忍不住地吼道,這一路上,她連說話的權利都沒有,好不容易回到「他家」,滿肚于的牢騷像是泄洪般的全涌上她的喉間。
她兩眼發火地直盯著他,這一輩子再也沒見過這麼荒唐的事,連回個家都要讓人用強迫地給拖回來!
他到底憑什麼對她這麼做?
邵逸杰刻意忽視她的忿怒,擦過她的身旁,朝廚房的方向走過去,臉上的笑容仍抑不住那股淡淡的得意。
這一路上讓她這麼安靜的回來,他竟然比小學生贏了獎狀還要來得得意?他暗自對自己一個笑,真覺得自己愈來愈變態………
「你到底有沒有听到我在講話?」見他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張藍勻更加火大又吼了聲,她氣得眼淚直在眼眶中打轉,卻又死著性子,硬不是不讓淚水流下來,自從認識他之後,她老覺得自己做什麼都好委屈!
「什麼?」邵逸杰強抑住胸口的笑意,這才轉頭,一臉夸張的無辜。「原來你是在跟我說話?我還當是哪只瘋狗又在亂叫了呢!」
「你!」張鑒勻睜大了眼楮,她已經氣得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那在眼眶中的淚水竟還很過分地模糊了她的視線!
「去死啦!」她隨手抬起了一旁的抱枕,狠狠地朝他擲了過去,一個轉身,竟又一小心將自己整個絆進沙發里。
她的臉埋在沙發中,淚水竟又在此時全部溢上了來,老天啊,這到底是什麼世界?為什麼倒霉的事全讓她給遇上了?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每件事都讓這個男人佔盡了甜頭?而她卻受盡了委屈?這世界到底還有沒有天理?
見她凶狠地朝自己丟了顆枕頭,才轉身竟讓自己絆進沙發里的樣子,邵逸杰真的很想笑,真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演大爆笑呢!
但他仍是很君子地抑住了笑意,自冰箱里拿了罐飲料後,靜靜地走至她的身旁蹲子,對于張藍勻,他自己也有種無奈,老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那。」他遞上手中的飲料後又問道︰「渴了吧?」
「走開啦!」張藍勻揮開了他好意的手,連頭都懶得抬起來看他,要不是他,她今天才不會落得這般窩囊樣,要不是他,她又哪里需要寄人籬下?
她賭氣得在心里頭低咒,卻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感到委屈,眼淚竟像壞掉的水龍頭般,直流得她滿面。
「不準備跟我講話了?」
「走………開………」她再度朝她吼了聲,但此時所有積在胸口的憤怒都如崩潰般讓她覺得好無力,那股難過上了她的喉間全成了哽咽。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啦!」她賭氣又說了句,一雙哭紅的大眼更顯她的委屈。「為什麼人家邵逸杰長得跟你一模一樣,卻那麼君子。而你卻一天到晚,老喜歡欺侮我,老愛罵我,還總是什麼事都跟我過不去……」
邵逸杰因她的話而稍嗆了一下,今天要不是因為情勢所逼,他鐵定會因為她的話而笑得很大聲,所謂的君子不就是在指同一個人嗎?到底有什麼不同來著?
他的臉上浮上了一抹笑意,早告訴過自己,這個丫頭一向沒什麼道理,怎麼自己還一大到晚追根究抵?
他伸手輕輕地為她拭去兩行的淚,不知道這晶瑩的淚水,到底哭痛了多少男人的心?他笑了,第一次,因一個女人的眼淚而整個人也跟著亂了。
「別哭了,再哭就看不到眼楮了!」
他調侃的語氣,再度讓張藍勻抬頭朝他使了個白眼,伸手欲賞他一個巴掌,但她的手才剛懸至半空,卻又隨即讓他握了住。
他臉上的笑意,隱隱地藏著一絲淡淡的溫柔,她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但此刻的他………
這股凝視仿佛在空氣中逐漸漸結,只見他那雙飽滿多情的唇再度覆上她的,她心里的那份激動再度莫名的被撫平。
她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為什麼每每踫到他的唇,所有的煩惱仿佛都會被遺忘,而心里頭總是一種大旋地轉的陶醉?為什麼他的吻,總能在她的胸口引發一種激動及燥熱?究竟是為了什麼……
她的思緒再度因他的離開而打斷,她無知地望向他,卻在他的眼神中望見相同的矛盾。
邵逸杰因胸口的情緒而鎖眉,他不懂,為什麼這個丫頭竟又讓他亂了所有的理智?為什麼她的吻總讓他有種眷戀?她究竟對自己做了什麼?
懊死的,他在心里頭一聲低咒,再度轉身避開她的視線,落了句︰「只要你不再想逃跑,等過一陣于確定沒事之後,我會讓你回去的。」
說罷,他便朝著白己的房間走去,不,邵逸杰,他對自己說︰不能是這個丫頭………
望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後,張藍勻的思緒再度顯得空白,剛剛有那麼一剎那,她仿佛又在麥克身上看到邵逸杰的影子……
「連一個拇指小的膠卷你也有辦法弄丟?」
一聲斥吼聲,隨著一擊拳頭狠狠地落在大衛的月復上,他往後退了幾步,一張書卷氣的臉因滿布烏青,早已在此時顯得不堪人形。
他咳了幾口血,在抹去了嘴角的血漬之後,才又接了聲︰「膠卷應該在那個女人的身上才對,那次拿到貨之後,我只踫到她一個人………」
「夠了!」
黑暗的角落里再度傳來那個人的斥吼聲,大衛眯起眼楮,卻仍是看不清這個發號施令的人到底長得什麼樣子!從他為這個人工作到現在,他仍是不知道這個帶頭的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但是,這個聲音………他皺起了眉頭,他一定在哪里听過這個聲音………
「拿到了貨,你就不該讓任何人踫到!」那個人又接道︰「FBI的人最近看得緊,學校里也安排了間諜,在我們還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之前,你做事不該這麼不小心!」
「對不起。」他頷首,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
在沉寂了好一會兒之後,那個人才又接聲︰「貨都弄好了?」
他點點頭,「都處理好了,可是………」
「先找個地方藏起來,膠卷還沒找到之前,我們什麼交易也不能做,多派幾個人去盯著那個女人,有什麼動作就馬上告訴我,那上面一個客戶的資料,要落到FBI的手中,我們一定吃不完兜著走!」他沉默了半晌,這才又接聲︰「必要的時候,連那個女的也別留活口。」
其中一個人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又支支吾吾地開口︰「可是那個女人最近跟麥克走得緊,我怕………」
「夠了,都給我下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那一聲斥吼,遣退了所有人,就連大衛也隨著人群逐漸離去,雖然,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但他知道一件事,這個人他怎麼也惹不起。
「該死的!」在他們都離去之後,這才又傳來一聲低咒,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切的事情竟然會變得如此的復雜,原以為提到那個女人就好了,現在竟然又蹦出個叫麥克的人出來。
想到這,他又重重地朝牆上一擊,再不趕快把那個FBI的間諜給捉出來,只怕他這一批貨又要報銷掉了……
叩!叩!
張藍勻尷尬地站在邵逸杰的房門外,一雙手仍為剛剛敲門的舉動而輕微地顫抖著,滿腦子的思緒像是沒了主人似的,怎麼也無法鎮定。
她才不要跟他道歉呢,面對著那扇門板,她仍是不斷地在心里頭對自己說道。
想了半大的台詞,她發誓,她只要一講完就轉身走人,不過,要是他一直都不開門,那當然另當別論!
她偷偷在心里頭倒數了幾聲,仍不見他開門,才正想要打消原本的念頭轉身,他竟好巧不巧地在此時出聲。
「有事嗎?」他結實的身軀依在門檻上,竟有種貓似的慵懶。
她轉頭,在望見他赤果的上身時再度羞紅了臉。「………你又沒穿衣服!」
邵逸杰低頭巡視了一下自己的衣著,不以為意的又揚了下眉頭。「你來敲我的門,該不會就只為了檢查我有沒有穿衣服吧?」
「當然不是!我………」她急忙為自己辯解,但所有的言語一到了喉間竟全都擠不出聲音來!罷剛想了一大堆的台詞,到現在竟如白紙一般空白。
「我………」她又是一陣支吾。「我是來……來跟你訂契約的!」
「契約?」他不懂,怎麼小女孩老有這種有的沒有的主意。「訂什麼契約?」
「就是………」才開口,她的頭又低了十度,「就是………在確定一切都安全之前,我不會再逃跑了,不過,你也要發誓,再也不準欺侮我了,不然………不然………」
「不然怎樣?」他倒好奇,習慣了她一副伶牙厲嘴的樣子,他反倒不習慣她這副低聲下氣的模樣。
「不然我就再也不要理你了!」她忿忿地說了聲,才一開口便覺得後悔了,原想要說點什麼來威脅他,現在自己大概又成了他的笑話。
「不理我?」她的威脅再度讓他 哧一笑,要真不理他,他或許真覺得難過。
他迎著那抹性感的笑意,再度伸手無上她的頭,怎麼這個小妞,老有辦法讓他又好氣又好笑的?
「好吧!」他的嘴角仍是溢著那抹笑意。「就這麼說定嘍,你可別又想不開,半夜又拎著你的包包準備離家出走哦!」
張藍勻抬起頭,那麼一刻,她竟又在他的臉上看見邵逸杰的影子,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總是在麥克的身上看見邵逸杰的影子?
為什麼,麥電的身上總是不時的出現邵逸杰的溫柔?難道說,這真的是她的錯覺?不然,這一切又該如何解釋?
不,她在心里頭不禁又說了聲︰他們不會是同一個人的,個性太不一樣了,眼前的麥克,根本不會不是那個風度翩翩的邵逸杰!可是……
「我怎麼發現,你特別喜歡望著我發呆?」見她遲遲不開口,邵逸杰逗趣地笑道,有時候,他是真覺得張藍勻把他當成雕像看似的。
他的話再度拉回了她遠走的思緒,她楞了一會兒,這才又緩緩地開口,「……你好象我認識的一個人………」她伸手握住他撫在頭上的大手,不自覺地說出心里的話。
邵逸杰一個楞,這才又迎了笑意開口,「邵逸杰?」
他的回答讓她睜大了雙眼,下意識地撫上他結實的胸膛,「你認識他?」
邵逸杰搖搖頭。「你老將他掛在口中,就算不認識他,我也老早將他記起來了!」
「我才沒有老將他掛在嘴上呢!」她的臉頰霎時變得嫣紅,她低下了頭,有種說不上口的不知所措「只是………只是沒見過有人長得這麼像的………」
「搞不好是同一個人呢!」他玩笑似地說了聲,天知道現在的他才是在說實話,對于張藍勻,或許以兩種身分來認識他,對她來說才是最安全的方法………
面對他的笑話,張藍勻的思緒再度成了一片空白,就如他所說的,如果眼前的麥克真的就是邵逸杰呢?那………
「好了,別發呆了。」
他的話再度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抬起頭,此刻的她竟完全無法分辨眼前的男人究竟是誰。
邵逸杰一個笑,那只大手再度撫上她的頭,「待會兒帶你回去拿些換洗的衣服。」說罷,他再度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里,留張藍勻一個人楞楞地站在門板之後。
真的可能嗎?她不懂,麥克與邵逸杰真的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嗎?如果是,那他又究竟為了什麼要這麼做?
這下,她是真的搞糊涂了……
「好了沒?」
樓下再度傳來邵逸杰催促的聲音,張藍勻輕蹶了眉頭,怔了許久,這才向門口傾個身子。
「好了啦!」她前門外喊了聲,這才又回頭望望眼前這間亂得非常不像樣的房間,心中不免又是一陣咕噥,「又不是要趕著去投胎,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急些什麼………」
說著,她再度嘆了口氣,這才低身收拾起了腳前的一片混亂。
自從那天家里遭小偷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這要真讓母親看到了,不氣得腦沖血才怪,更別說是她現在還跟一個男人同居………
「真是缺德,就這樣闖到人家家里來,也不知道到底找些什麼………」她剛剛大致檢查了一下,家里也沒有缺些什麼,真不知道那些小偷是不是認為把別人家弄得這麼亂很好玩?不然,怎麼什麼東西也沒帶走?
才想著,走沒幾步,地上一小塊黑影隨即吸引了她的注意,她將手中的東西全放在床上後,這才又蹲子瞧個仔細。
膠卷?
她鎖起了眉頭,直是盯著手中剛拾起的膠卷,這可好笑了,她這個人是從來不踫這種玩意的,怎麼家里無緣無故的會跑出這種東西?
她朝那卷膠卷左瞧右看的,怎麼也看不出個所以然,才剛伸手想將膠卷舉到燈光下照個清楚,邵逸杰的聲音竟又好巧不巧的在此時響起。
「每個女孩子整理東西都像你這麼久嗎?」
他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她好大一跳,她急忙將手中的膠卷丟進自己的口袋之後,這才又慌張地站起身。
「你是不是都喜歡這樣子亂嚇人啊?」因為方才的驚嚇,張藍勻的臉龐再度浮上一抹淡淡的紅暈,要是這樣一天到晚讓他嚇到,她一定早死得很快。
想到這,她悄悄地在心里頭低呼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他過分俊秀的臉龐總讓她有種窒息的感覺……
望見她那副慌張的樣子,邵逸杰抑不住地,再度盈上一抹性感的微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哪個女孩這麼容易被他嚇到的………
「我還以為你已經讓我嚇習慣了………」
他調侃的語氣中抑不住那抹笑意,卻也因此而惹來張藍勻一個白眼,「像你這種嚇法,化成灰都還會讓你嚇散了。」
邵逸杰挑高了眉頭,笑她那賭氣時的表情,「那可不好,真散成了灰,那我還要幫忙收拾呢!」
「無聊!」她輕哼了聲,這世界上怎麼有人這麼愛抬杠?
他揚了下嘴角,隨意地朝她的房間望了眼,這又是一個笑。「也難怪你要整理那麼久了,房間亂成這樣,該不會是故意推說是遭小偷了吧?」
話說沒說完,一記枕頭再度狠狠地擊在他的臉上,只見眼前的張藍勻又是一記衛生眼。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才說罷,她傾身拎起手邊的包包,隨便隨便地自雜亂中挑了幾件衣服丟進去後,便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麼?反正就是一肚子不高興……
「怎麼了?生氣?」邵逸杰在她從身旁擦過時,捉住她的手問了聲。
就見她嬌俏的小嘴翹得半高,連看都不想看他。他性感的臉上再度浮了抹微笑,才剛跟她定下了契約,他才不想這麼快就開先例呢!
「跟你道歉,好不好?」他的語氣,輕柔地像是在逗小孩似的。
但她就是氣不過。「不理你了啦!」
話才剛落句,她竟又一把讓他拉了過去,結結實實地讓他擁在懷里,他的舉動讓她嚇了一跳,面對眼前這片寬闊的胸膛,張藍勻的路再度映上一抹紅雲。
「你………你到底在干什麼?」她扯了扯音調,這才自喉間擠了半句。
就見他擁她擁得很得意,怎麼也不放手,好一會兒,他這才開口︰「怕你真不理我了,所以先這樣將你套住,看你還能跑到哪里去?」
他的話讓她楞了,半晌也找不到自己的思緒。這個男人究竟在干什麼?為什麼總是對她一下冷、一下熱、一會兒欺侮她,一會兒又好似戀人似地擁著她?
戀人?
才想著,她的思緒又亂了,她跟麥克怎麼可能………
「少無聊了!」她伸手推開了他,急忙轉身朝門口的方向走去,她才不要讓他看見自己臉紅的樣子呢,她現在的臉熱得像是剛剛讓開水燙過……
望著她在門口消失的身影,邵逸杰再度揚了下嘴角,雖說自己是在逗她,可是,剛剛那一刻………
他低頭望了眼自己的雙手,方才,有那麼一刻,他是真的想將她擁在懷里,再也不願放走她。
可是,她只是一個小丫頭,不是嗎?
他急忙撇開自己的思緒,這又是一個笑,舉步亦朝門口的方向走去,一個小丫頭?哈,怎麼可能?
他低頭望了眼自己的雙手,方才,有那麼一刻,他是真的想將她擁在懷里,再也不願放走她。
可是,她只是一個小丫頭,不是嗎?
他急忙撇開自己的思緒,這又是一個笑,舉步亦朝門口的方向走去,一個小丫頭?哈,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