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日的購物中心里,總是四處擠滿了人潮,中心掏空的四層樓建築,層層的周圍都有著各式各樣的商店,由于它的中心挑高設計,讓整個購物中心看起來格外的寬敞。
張藍勻蹶著眉頭,慢慢地走在二樓的商店之中,說好兩點在這里的咖啡廳見面的,怎麼這回換她讓凱西放鴿子了?
她望了下手表,都快兩點半了,卻怎麼也看不見半個令她熟悉的影子,該不會是自己走錯了吧?
想想,她不禁嘟起嘴巴,心里又是一陣咕噥,可是沒道理啊,她都已經再三肯定是這個地方了,怎麼還沒有半個人影出現?
她緩緩地走向欄桿旁,傾身望向一樓來來往往的人群,卻仍是什麼人也看不見,只見擁擠的人潮,在一樓的層面來往穿梭著。
一會兒,一個沖力將她整個人從欄桿旁推了下去,她還來不及反應,便發現她整個人早已懸在半空。
「救命啊………」那股驚愕讓她的話梗喉間,原以為自己這次真的必死無疑了,一雙手臂卻在此時牢牢地接住了她。
「謝謝!」她自驚嚇中松了一口氣,但在轉頭時,臉上再度抑不住那份驚訝。
邵逸杰抬頭朝二樓望了一眼,心里一陣低咒,好不容易跟蹤到的人,此時竟又讓他跑掉了。
在確定看不到那個人之後,他這才又低頭望向手中的「空中飛人」,但在看到張藍勻那副驚愕的臉之後,他的嘴角不禁又是一個笑。
炳,世界真小………
「我不知道現在的人都不走樓梯,直接用跳的!」
張藍勻脹紅了臉,現在這種姿勢竟讓她有種百口莫辯的無辜感,「快放我下來!」她說道,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倒不知道要將臉往哪藏。
「如果我說不呢?」他挑高了眉頭,反倒喜歡她窩在他背彎中的感覺,反正現在他要追的人也追丟了,他有的是時間跟她耗。
「我……我……那我就………」她結舌,如果他不肯讓她下來,那她又有什麼法子?
「就再跳一次?」
「我……」張藍勻紅了臉,怎麼這個男人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學似的,「我剛剛真的是被人推下來的………才不是……」
邵逸杰再度挑高了眉頭,對于張藍勻的話,他倒是覺得有趣,真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學來的習慣,竟然喜歡看她這般慌張的樣子。
他什麼都不說,張藍勻再度為自己辯道;「真的有人把我推下來的,要不然,我怎麼會沒事自己從二樓跳下來呢……」
邵逸杰聳聳肩,刻意調高自己的音調,「我怎麼知道?說不定你有高空彈跳的習慣。」
「哎呀!」遇到他,張藍勻就像個啞巴似的。「反正你快放我下來啦!」
「我倒是發現,這樣抱著你還挺舒服的……」他說著,邊抱著她邁著自己的步伐,不知道這個小妞都吃些什麼,怎麼一點重量都沒有?
張藍勻手環住他的頸項,將頭低低地埋進他的肩窩,讓人這樣抱著走,這還是頭一遭。「我……」她不太確定是否听得見自己的聲音。「我真的是讓人推下來的!」
邵逸杰一個笑,再度抬頭朝二樓的方向望去,望著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他心里頭一個底,便繼續跨著他的腳步。「好了,好了,我相信你行了吧!」
「那你還不放我下來?」她不懂。
「我又沒說相信你就放你就要放你下來。」
「你!」
張藍勻真的沒轍了,遇上這個男人算她倒了八輩子霉了……
「你沒有必要跟到我家來!」張藍勻紅了臉,這世上怎麼有男人臉皮厚到這種地步,明明知道人家不歡迎他,還硬是跟到家里來?
「我好歹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怎麼你一點感激的樣子也沒有?」邵逸杰聳個肩,仍是跟在她的身後,事實上,他只是想確定她平安回到家罷了,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老是跟她逗嘴?
「我都已經跟你說謝謝了,你到底還要怎樣?」
「不怎麼樣。」他聳個肩頭,又是一個無所謂。「人家對救命恩人,少說也有個以身相許,你不但沒有,連杯咖啡也沒得喝!」
「你!」張藍勻窘紅了臉,「我不知道你的臉皮竟然厚到自己要咖啡喝。」
「口渴嘛,你不知道這樣跟你抬杠也是件很累人的事嗎?」
老天啊,這是什麼理論?張藍勻被氣得大眼小眼,「我又沒叫你跟我抬杠,干嘛什麼事都怪罪到我的身上來?」
「你現在不就是在跟我抬杠?」他挑高了眉頭問道。
張藍勻氣得握緊了拳頭,指甲都快陷入掌心了,就這樣狠狠地瞪著他,好一會兒,她才又接聲︰「喝完咖啡你就走!」
說著,這便轉身走向自己的屋子門口。
邵逸杰一個笑,便又繼續跟著她的腳步,不知道這種病態行為是打哪學來的?竟老喜歡她生氣嘟嘴的那副模樣!
張藍勻自口袋里掏出了鑰匙,心里仍是一陣咕噥,但在看到大門微開的時候,她頓時拋開了心里頭的所有情緒。
她輕鎖起眉頭,直直地盯著眼前的大門看,她明明記得出門把門給鎖上了,怎麼此時,門像沒上鎖似地開著?
只是那麼一剎那愕怔,她這便緩緩地伸起手,將門推了進去。
但,門後所呈現出來的一片混亂,讓她的思緒再度成了空白,怎麼會這樣?她在心里頭不斷地質疑,她一個弱女子住在這里就已經夠可憐了,怎麼還會有人來搶她的房子呢?
邵逸杰在望見屋里的最後景象後,隨即下意識地握上自己腰間的槍,他反射性地朝屋里四周巡視了一會兒,但,除了眼前的這片混亂之外,他根本看不見其它值得可疑的人……
「啊……」
一聲響亮的尖叫聲拉回了邵逸杰所有的思緒,他回過頭,竟看見張藍勻就這樣楞在一旁,使力地叫著。
「老天啊!」他實在受不了她那超高分貝的嗓門,急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你的反應也太慢了吧!」
張藍勻推開他的手,情緒十分激動地喊道︰「我被搶劫了?我被搶劫了?怎麼時能?告訴我。」她拉上他的衣領「怎麼會這樣?」
她望了眼四周亂得不像話的景象,竟變得不知道該怎麼思考了,「為什麼好端端的,沒事會讓人來搶劫?我又沒跟什麼人結仇,為什麼……」
她整個人都慌了,以前,看新聞報導別人被槍劫的事她頂多聳個肩頭,可是,這會兒竟搶到她家里來了?
怎麼會這樣?她的淚水不禁在眼眶中打轉。她又沒做什麼缺德事,怎麼這樣也會遭到報應呢?
「喂,你先冷靜一點,好不好……」看她的淚水盈在眼眶中的樣子,邵逸杰的思緒竟也不自覺的跟著亂了。
「一定是你!」那股激動讓她再也藏不住自己的眼淚,稍早先是讓人從二樓推了下來已經夠慘了,現在家里又遭搶劫,她到底是倒了什麼霉啊?「都是你!每次遇見你,我就沒什麼好的事發生,就是你………」
「喂,你理智一點好不好!」他握住她捶向他胸口的雙腕,怎麼這個女人老喜歡將所有的罪過怪到他的身上。「要不是我,你早從二樓摔死了。」
「就是你!就是你!就是你!」她任性地仍想捶打他的胸膛,但滿眶的眼淚就是怎麼也抑不住,「自從認識你以後,什麼事都亂了,你這個混蛋,就只會出來擾亂我的生活,每次你出現,就沒有什麼好事會發生,就……是……你!」
還不待她吐完所有的抱怨,邵逸杰便一把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緊緊將她擁在懷中,面對她歇斯底里的反應,他不知道究竟該怎麼做,才能讓她靜下來?
不過,說到擾亂她的生活………他的心里頭不禁一陣咕噥,這個女人憑什麼說他?她還不是老將他的生活搞得一團糟!
面對那片寬闊的胸膛,張藍勻再也抑不住地哭了起來,她這一輩子還沒像今大這麼狼狽過,真的沒有………
邵逸杰不會地撫上她的秀發,下知道這個小丫頭究竟是對他施了什麼魔法,竟老讓他覺得于心不忍?
一直哭到他整個胸口都濕了,還沒見有停下來的打算,邵逸杰的心里頭不禁又亂了,女人哭的時候究竟該怎麼辦?他是真的不知道。
以前女人問題賞了他一個巴掌,便轉身離開,可是,那都是特殊情況啊,這種情況下,該不會也叫張藍勻賞他一個大巴掌吧?更何況,那種情況是針對「女人」而言,這個叫張藍勻的,不過是個小丫頭罷了……
許久,張鑒勻突然抬起頭來,反嚇了他一跳。
只見她紅著眼,擤擤鼻頭,很認命地落了句︰「算了,被偷嘛,整理一下就好了,哭什麼哭!」她自言自語地安撫著胸口的那份激動。
都掉了那麼多的淚,她這才覺得浪費?
邵逸杰望著她,竟頓時覺得好笑,怎麼這個女人不但老是哭得莫名奇妙,連安慰的工作,她都白己來?
這種女人,他還是頭一遭遇見?
想著,他再度望了望四周,今天所發生的事,對他來說,可一點都不算巧合,若不是有什麼人蓄意跟她開這種要人命的玩笑,便是跟她過不去。
可是,以張藍勻的個性,又不像是跟人結怨的女人,這麼說,最有時能的,這個凶手便是沖著他來的嘍?
他憶起了上次,張藍勻差點被綁架的時刻,那兩個人不正是洛城黑幫里的兩個手下?
這些事會跟他們有所關聯嗎?
可是,若真的如他所猜測的一樣,他們又為什麼而要綁架她呢?又為了什麼想置她于死地呢?他的濃眉在霎時深鎖,對于這團團的迷惑,他怎麼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喂,沒事就就別擋路好不好?」
張藍勻的話在瞬間拉回了他所有的思緒,他低頭,就見她兩眼狠狠地直盯著他,哈,他在心里頭一降低笑,這個丫頭恢復得還真快………
「你在干什麼?」
「找咖啡豆啊!」說著,又翻了另一堆東西望了一眼。
「找咖啡豆?」他不懂,有哪一個人,家里被搶劫了,第一件事竟是找「咖啡豆」。
听他這麼一問,張藍勻又是一個白眼,「好讓你喝完,早點走啊!」
她的回答讓邵逸杰楞了住,原來這個小妞真的恨他到這般地步,只是那麼一剎那,他隨即揚聲大笑。
「笑什麼?」她吼道,心情已經夠糟了,他竟然還在一旁落井下石?
邵逸杰怎麼也抑不住眼角的笑意,他硬咳了幾聲,這才又接了句︰「找到了之後呢?」
「當然是泡咖啡給你喝嘍!」白痴才問這種問題。
「在這個地方?」他示意地望了望四周,連沙發都是倒著放的,他又怎麼找個地方坐下來喝咖啡?
「又沒有人請你在屋里喝咖啡。」她火大了。「咖啡拿給你就準備趕你走了,還想坐在這里喝?不早點趕你走,我又怎麼整理這………」她望了望四周,那股無力感又在剎那間佔據她所有的思緒。「這………這………」
「一團混亂?」
她回頭,又是一個白眼,氣得什麼話也說不出口,就如他所說的,眼前的確是一團混亂,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該從哪里整理起。
可是,要不是他,她又怎麼會這麼倒霉?
她對天發誓,下次要再讓她遇見這個叫「麥克」的男人,她鐵定跑得遠遠的。
可是,還不待她舉起三只手指發誓,她的手腕便隨即讓邵逸杰握了住。「走吧!」他就這麼落了句。
她睜大了眼楮,他說的話,沒一句听得懂似的,「走去哪?」
「難道你還想繼續待在這?」他不答反問。
「不然還要去哪?」她完全糊涂了,哪有人一遭小偷就搬家的?若真如此,豈不成了笑話?
邵逸杰再度搖搖頭,這個丫頭果然一點邏輯觀念也沒有,「這賊要來一次,鐵定會來第二次,看這個樣子,他也不像是來偷東西,你不怕他下次再來的時候,連你這條小命也一起偷走?」
張藍勻這才又回頭望了一下屋內,听說家里遭小偷,貴重的東西都會被偷走,可是,她的電視什麼的都還在啊,難道真如麥克所說的,是那種專門闖進別人家里殺人的變態?
想到這,她就不禁打了一個哆嗦,可是,就算他說的很有道理,又教她到哪里去呢?
「你的衣服我下次再來幫你拿吧!」他說道,再度拎起她的手,朝門外的方向走了出去。
「去哪?」
他還是沒有回答她的問話………
噩夢!她一定是在作噩夢!
先是從購物中心的二樓讓人推了下米,然後回到家里又發現家里遭小偷,現在竟然又讓他騙到家里來?
這一天,到底是怎樣的一天啊?怎麼世界上最倒霉的事全讓她給遇上了?
張藍勻就這樣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兩眼直直望著眼前這裝演簡單,卻十分高級的屋子,腦了里仍沒弄清這一整個下午所發生的事!
就像現在這樣,說走就走,也沒人告訴她會走到他家里來啊。
邵逸杰望著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這個小女孩,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讓人實在不難猜出她在想什麼。
說真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干嘛把她帶到家里來?
可是,在發生了那麼多的事之後,他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想置她于死地,況且,他也實在想不到其它比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吧脆就當他是在保護線索好了。
他給了自己一個借口,這才頓時覺得心安了起來,他揚了揚嘴角,再次走到她的身旁輕落了聲︰「你準備在這里站一整個晚上啊?」
他的話讓張藍勻嚇了一跳,她轉過頭,兩眼直直盯著他。「你沒告訴我,我們會到你的家里來啊!」
「不然你以為我們要在哪?」他好笑地又問了句,真不知道她的腦子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張藍勻下意識地拉緊自己的衣須,此時的她,感覺跟被綁架沒什麼兩樣,「你可別對我亂來哦,我會報警的。」
邵逸杰一個愣,隨即便又笑了起來,老天,她竟然以為……
「你以為我要強暴你?」
她仍是不相信他,整個人退得遠遠的,「要不然,你帶我來這里干什麼?」
「真要強暴你,我怎麼會讓你知道我住在哪里?更何況,就算我真的想,你現在報警,不嫌太晚了點嗎?」
說得很有道理!可是………她搖搖頭,他可是那個世界超級惡心、變態的「麥克」呢,若不是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那他帶她到家里做什麼?
「那……那你帶我到這里做什麼?」
看她那副模樣,邵逸杰不禁又是一個笑,真不知道她干嘛老將他當成萬惡不郝的大壞蛋?「我可是看你可憐,才讓你到這里來窩個幾晚,免得你哪天睡覺,讓人殺了都不知道。」
「我………」張藍勻頓時覺得一陣尷尬,她怎麼會知道嘛?誰教他平常素行那麼不良,這又不是她的錯。
見她張口結舌了半大,邵逸杰不禁揚了揚嘴角,再跟她這樣一直耗下去,他可能整晚都不用睡覺了。
他自一旁的花瓶里拿出了另一副鑰匙,送至她的手上,這才又接了句︰「我要去睡覺了,你的房間在那,可別說我沒警告你哦,別半夜跑到我的床上來,還想指控我非禮!」
「你………」張藍勻脹紅了臉,就見他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對了。」他在進房前又回頭補了句︰「你要敢再到處亂跑,我一定有辦法把你給捉回來,所以,如果我是你,就會乖乖待著別跑!」說罷,這便將身影帶進了門後。
張藍勻張著嘴,遲遲無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這個男人是在威脅她嗎?長這麼大以來還沒有人敢威脅她,他怎麼可以………
這個混帳王八蛋,她氣得指甲都快陷入掌心當中了,怎麼都無法相信這個男人竟然這麼自大?他………他………
她一輩子還沒受過這麼多的委屈,自從遇見他了之後,什麼事都不對了,她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所以這輩子老天爺才會這樣對她?
一會兒,手中的鑰匙再度拉回了她所有的注意力,她低頭望了一眼,心里頭一陣自己也說不上口的感覺,今天倒霉了一整天了,她著實也該好好地讓自己休息一下。
想著,她朝他的房間做了個鬼臉,這便舉步朝那間客房走了過去,要不是洛杉磯的晚上這麼亂,她才不會跟自己過不去呢。
今晚她要好好地睡一覺,明天鐵定拎著她的包包,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過,說到睡個好覺,她一定得先把門上個八大鎖才行,免得這個半夜又來突襲她………
「啊………」
早晨,由一聲響亮又清澈的尖叫聲開始。
邵逸杰以手捂僕雙耳,一雙眼無辜地眯成一直線,本來只是想起來喝杯水的他,被這一叫,所有的磕睡蟲全給嚇跑了。
他望著眼前的張藍勻,心里頭不禁一陣輕嘆,一大早就受這種高分貝噪音的刺激,他有感覺自己會死得很快。
「喂,你叫夠了沒?」
張藍勻的尖叫聲,隨著臉上的驚愕傳遍了屋里的每一個角落,她睜大了雙眼,一只手直直地指著邵逸杰,仍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你………你沒穿衣服!」
「我?」邵逸杰指指自己,這才又低頭巡視一下自己的衣著,他是真的沒有穿「衣服」,可是「圍巾」倒是有一條,真不知道她在大驚小敝些什麼?
「可是………」張藍勻脹紅了臉,霎時變得啞口無言,「反正,你就是沒有穿衣服!」
「嚇到你啦?」听到她的話,邵逸杰竟然覺得好笑,她的樣于像是沒看過哪個男人光著身子似的,在他認識的所有女人里面,這種反應還是第一遭!
張藍勻撇過了臉,感覺兩頰像是被火燒到似的,連初吻都是被這個男人搶走的她,怎麼會看過哪個男人像他這樣,連衣服都不穿就這樣走來走去的嘛?
「反正,你快去把衣服穿上啦!」
她不知道自己在臉紅些什麼,不過,說真的,長這麼大以來,她還沒看過哪個男人身材像他這樣,不但有兩塊結實的胸肌,就連月復間都有六塊月復肌老老實實地橫著,她還以為這樣的男人都只有電視上才有呢。
「你都還沒看夠,我怎麼敢去穿衣服?」意識到她的注視禮,邵逸杰一個笑。
這個男人。「誰在看你啦?是你自己光著身子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我……我………才………」
望著她支吾的樣子,邵逸杰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從來沒有遇見哪一個女人寧願看他穿著衣服,也不願看他月兌衣服的。
不過,他差點忘了,眼前的張藍勻根本稱不上女人,只能充其量,叫做丫頭罷了……
「怕什麼?反正我對你這種小丫頭也沒興趣,就算全身都月兌光了大概也沒什麼影響!」他揚了揚嘴角,又輕落了聲,「作賊心虛。」
「你……你說什麼?」她再度回頭,兩眼如火般地瞪向他,他剛剛說了什麼?
「我………」他刻意佯裝她的語氣又說了聲,「我什麼也沒說!」說罷,這便朝廚房的方向走去。
不知怎地,他的心頭竟因而涌上一種成就感?想著,他又是一個笑,這種習慣再不趕快節制一點,鐵定會養成一種興趣。
張藍勻望著他,恨不得手上有一把刀,砍個他八大刀,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她說話?她哪里做賊心虛來著了?又不是自己要來的,他憑什麼這麼說她。
要不是因為他多事,她才不屑來這種地方,跟這種人同住一個屋檐下呢,要不是因為他,她的生活才不會成這般地步呢,今大下課之後,她一定要躲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這個鬼地方了。
想著,她回頭朝他的背影做個鬼臉,卻又好巧不巧地讓他捉住了。
「小心鬼臉做多了會長皺紋。」
他的話再度讓她莫名的一肚子氣,反而更加堅定自己原本的計劃,她發誓︰她、再、也、不、要、回、來、這、個、鬼、地、方、了!
「砰」的一聲,這便轉身將全身的氣憤都帶進了門板之後。
望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後,邵逸杰再度揚了揚嘴角,這個小表像顆手榴彈似的,他要不小心一點,鐵定會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
不過,說到沒穿衣服………他再度低頭檢視了下自己的「衣著」,也還好嘛,該遮的都遮住了啊,她到底在叫些什麼?
想著,他再度溢出一個笑,看來,要讓她適應他,仿佛還需要好長的一段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