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爾斯沒料到自己會在這里看到這幕……
他不可一世的弟弟,竟然無助的任人用SM的手銬腳鐐,綁縛在一張女性化的雙人床上。
那高大的身軀幾乎將整張床塞滿,一雙長手、長腳各自固定在床桅旁,身上不著半縷,只有一件小到不能再小的子彈內褲服貼在禁忌的部位。
房里還有二個女人——一個只像受虐兒、小可憐一樣縮在角落哭泣,另一個可就正點得多了!
一身艷紅的緊身皮衣勾勒出她性感的曲線,手里不斷揮舞的黑色小皮鞭更令倒吊在三樓窗台外、透過鐵窗欄架和釘死的木片向內偷看的衛爾斯「性」致勃來。
他再瞥了一眼床上顯然沒什麼外傷的弟弟一眼,決定將救人的行動暫緩,好好觀察一下他們的動靜。
「別再哭了啦,海依。」蓓蓓雙手插腰,胸前的高聳昂然抬起。「男人都犯賤,不打不成器!只要這個黑發布萊德.彼特確實的完成了他的工作,老爹當然會放他走啊。」
「你不要這樣,炘又沒有義務配合我們這麼做,是我們不對,先抓了他、然後又強迫他……」海依不好意思將昨夜的事情說出口。
「你不如說是我不對,因為這家伙是我從他車上硬載回來的,因為是我給老爹那個先洞房的鬼主意的!」她邊說,邊氣咻咻的揮舞皮鞭。
原來事情都是你搞出來的?不知為什麼,他對這個小美女的興趣高于責罰。
衛爾斯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個直率的美女身上擁有一股迷人的魅力,就好像是在身上帶了把火似的,隨時都能將男人的理智燒盡。
「我沒有怪你啊……你別生我的氣好嗎?」海依抽了抽鼻子,小手秀氣的用手帕擦了擦眼淚。「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這麼做的,可是炘他真的很無辜,你不該拿針麻醉他的,現在又要打他……」
「拜托,這玩意兒打人又不痛,是情趣小道具啦!」蓓蓓翻了個白眼,對海依的天真單蠢沒轍。
「醫生已經在客房住下了,以備不時之需。老巫婆和老爹都說啦,之前你已經開始調整你的體質準備受孕,而且每天都有量基礎體溫,醫生說,這二天是你受孕的最好時機,加油啊!你們兩個都要爭氣點唷。」
「這種事……又不是說做就可以做……」海依囁嚅的開口。
「唉唷,所以才幫你準備情趣道具嘛!」更是氣死她了。
「可是炘被你的針麻醉了……」
「拜托好不好,他又不是一輩子都不會醒了!你看看,只要這樣……」蓓蓓雖然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還滿嘴大話,不過她在接近衛炘時還是十分的小心翼翼。
她不敢用手踫他赤果的身體,只是用皮鞭的帶子輕柔的滑過他的大腿,「他就會有反應了嘛!」
「然後呢?」
「然後?」喂,有經驗的人是你好不好?怎麼反而問起我來了!蓓蓓在心里哀叫著。「然後……就是照你昨天用過的那一招啊,爬到他身上嘿咻嘿咻的,就好了嘛。」
「可是、那萬一……」
「沒有可是、沒有萬一,」蓓蓓再不落跑、要哭的人可能就要換她自己了。「拿去,這是終極武器,你要是會怕,就把它戴在他頭上,你就可以愛怎樣就怎樣了。」
匆匆忙忙的,蓓蓓扔給海依一個黑色的絲質頭套就想跑了。
這是日本者專用頭套,只有嘴部有個小洞,供舌頭進出使用,由于是采不透光的雙層織法,被套上頭套的人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景物。
「這要怎麼用呢?」海依呆呆的看著手上的怪東西。
「就把它套在他的頭上,嘴巴對準這個小洞,放心啦,又沒有綁膠帶,不會窒息的!」蓓蓓的補充說明讓她稍稍臉紅起來,更添三分艷色。
「我……」海依還想說些什麼,蓓蓓卻像逃難似的奪門而出,落荒而逃的動作看得窗外的衛爾斯不禁莞爾。
有趣!實在太有趣了!這個妞兒不錯……
當他一想到正事——救衛納斯——還沒完成時,他只好痛苦的按捺下自己的沖動,認真記下弟弟所在的位置,大掌掏出口袋里的手機撥號,準備聯絡袁誫他們搬救兵來。
「袁誫?我是衛爾斯,找到美神了。」當他看見怯怯的海依把頭套套上衛納斯的頭時,他還笑得出來。
「你們在哪里?」袁誫語氣仍是一貫的冰冷,但他緊握著手機的動作泄漏了他的激動。「有沒有踫上什麼麻煩?」
「我們在莫家,果然是這群不知死活的白痴綁了他。我沒踫上什麼麻煩,怪異的是,美神的麻煩似乎不小,就在我面前,有個女人正想他,嘿,還是SM那款的唷!」他輕佻的笑出聲來。
「別開玩笑了,我馬上派人過去,在這之前,顧好你自己……相信衛納斯要是有危險,你絕不會袖手旁觀?」這個瘋癲的神父,思考邏輯不似正常人,袁誫可不希望看著他們兩個一起送命。
「放心——啊,DAMNIT!」他突然在冗長的沉默後,發出一聲慘叫。
「衛爾斯?該死的!回答啊!」袁誫不知他們發生什麼事了,一邊對著手機吼叫,」邊動手打另一支電話通知連羿。
「喂,連羿,是我他們在莫家,出事了!」手機另一邊的衛爾斯沉默了許久,袁誫在惱人的等待間接通了連羿的電話。
他才開口,幾乎是同一時刻,手機另一邊便傳來一個低沉老邁的聲音。「不管你是誰,少管閑事,否則這兩位貴客的命……可就難保了。」
「你是誰!」袁誫對手機吼叫著,卻得不到任何回應,對方已經切斷通訊了。
「該死,連羿,他們在莫家出事了,我們必須馬上出發。」袁誫催促著連羿,心里盤算著到底該不該通知衛納斯的手下一起去。
他不擔心那些像殺人狂一樣冷血的外國佬惹麻煩,只煩心萬一要幫忙處理尸體就累人了。
「還有另一件事,」連羿的聲音比平時更冰寒許多。「衛欽在醫院陷入重度昏迷了,炱人大今天早上已經發出病危通知……」
停頓了三秒鐘,連羿又開口。「他們兩兄弟再不快點,可能趕不及見他最後一面了。」
***
他已經習慣被她身上的幽香喚醒。
獨屬于海依的清甜香氣盈滿衛炘的鼻前,他身體的知覺漸漸回籠,這段期間里他的身體雖然不能動,但腦子是清醒的,衛炘不斷的回想著管家和程美琳的對話與表現他確信,這二個狗男女的確已經將當年的「戲言」成真。
莫非也許早料到有一天自己會死于非命,才立下這樣的遺囑,顯見是為了預防他們剝削自己唯一的女兒,但……莫非四年前的「突然暴斃」是怎麼回事?「程美琳」,或說是她那個怪異的妹妹程美妹,又是怎麼將她取而代之的?
這個家和他所生長的煉獄沒什麼不同,他可以在夏德納家族里活下來,自然也可以在這個手段鄙劣的「家」里生存,只是……
他只是懷疑海依,這個全身上下找不到半根「堅強」骨頭的小東西,這些日子以來,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
想起了她可能遭受的打罵和欺侮,就令他濃眉深皺,胸腔里還焚著一股怒意和……酸意?
這就是所謂的「心疼」和「不舍」嗎?
「別亂動,你需要好好的休息,知道嗎?」海依悅耳的嗓音輕柔的響在耳畔,衛炘甚至可以感覺到耳邊煽情的潮熱呼吸。
突然,那滑溜的舌頭舌忝了他一下,生澀的技巧令他既興奮又期待。她生來就該屬于他,他會善盡教她的責任,等他把事情弄清楚,衛炘會永遠的帶她離開這個煉獄,不再讓她受到傷害。
衛炘想擁她入懷,但手一扯,發現自己又呈大字型被縛住了。他睜開眼,卻發現眼前一片黑,什麼都看不見,
她柔軟的身體和長發在搔弄著他的身體,舒適中帶著無法解除的,這是甜蜜的折磨嗎?該死的!衛炘怎能任女人凌駕在他頭上……或是是身上。
「為什麼綁住我!這是誰的主意?」甩動勁瘦的腰月復,衛炘寒聲問道。
海依無法責怪他的口氣惡劣。
如果她被人注射了麻醉藥、又老是將她五花大綁的做「道具」,她也不會高興到哪去的。
「嗯……!」听到不甚和善的語氣,衛炘耳邊的舌頭收了回去,原本煽惑著挑情意味的潮熱氣息轉為暴吼,差點震聾他的耳朵。
「完美!不要吵,安靜。」海依怕衛炘生氣,趕緊下床安撫剛剛才請醫生幫它看過喉嚨的愛犬——昨晚,程美琳為了逼她跟衛炘上床,竟命人拿鹽酸潑它、甚至還加了糖水騙它喝下。
幸虧僕人偷偷把鹽酸稀釋了,完美才沒有被毒死,但它也傷得奄奄一息了。
「一直叫會痛痛的,去旁邊休息,乖。」她輕拍著臉部扭曲的大獒犬光滑的頭頂,柔聲哄著它乖乖進去半開的衣櫥。
一想起它臉上這道被媽媽拿燒得炙紅的撥壁爐的鐵棒痛打留下的丑陋疤痕,她的心又揪痛了。
「你把狗關在房間里?」衛炘沒有遮掩他臉上的鄙棄,反正她也看不見。「關在你準備對我‘下手’的房間里?」
她沒有听出他語調里的那絲調侃,只怕引他發怒。「完美是爸爸送我的禮物,它從小就跟我在一起,以前它是住在花園的狗屋里的,可是爸爸過世後,媽媽說……說爸爸會死都是它的錯,要把它毀滅,免得再害人……我沒辦法,只好把它留在身邊保……保護它。」
「你從來沒說過你父親是怎麼過世的。意外?車禍?」他平靜的問,但心里想起了那對狗男女令人倒胃口的嘴臉就發火。
「從大廳的樓梯上跌倒,摔斷了脖子……我那時在寄宿學校念高中,沒能親眼看見……是管家伯伯告訴我的。」
衛炘懷疑他們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下這盤棋的,當時殺了莫非也許是機緣巧合、但也有可能是經過縝密的計劃。
殺人就和女人吃甜食一樣,一旦開始,就注定上癮,不到消滅了眼前所有可見的目標,不能罷手。
「那,在他過世的前後,你還有沒有什麼親戚死了?」
「嗯……爸爸去世前的一個月吧,好像有一個小阿姨因為喝醉酒、車子落進後山的山谷里去世。」
他譏笑道。「哼,拙劣的手法。」衛炘想知道她心里更正的感覺,所以他又問︰「你對你媽有什麼認識?」
「我……我小時候很愛黏著她的,媽媽一直很疼我……直、直到爸爸過世後,她才變得……」她吞吞吐吐的說不出實說來。
「變得瘋狂、嚴苛、恨你入骨?」這是衛炘冷眼旁觀的結果。
「我想她是因為爸爸的事打擊太大才……」海依不知道她是想安慰自己,還是為了無聊的面子而欺瞞他。「完美畢竟是我的狗,都怪我沒看好它,所以爸爸才會——」
「上來。」衛炘突然開口,讓海依抖顫了一下。
「你把我弄成這副樣子,不就是想要像昨晚一樣?」她需要安慰,而他需要解放。
只有在兩人貼合、彼此擁有時,他們才不會覺得孤單。
「坐到我身上來。」衛炘命令道。「快點,我又不會吃人。」
「不……我是怕……會傷了你。」
「月兌掉我臉上這該死的鬼東西!」他要看著她,看著她為自己燃燒,看著她月兌下溫馴的外衣,在他的胸膛里放肆的、自由的呼吸。
「對不起,我也不曉得我為什麼要這樣對你……」
「你老綁著我做什麼?」衛炘眼楮正在重新適應光明,沒想到眼前的她竟如此自動,一絲不掛的養眼女體登時躍入眼中。
他毫不掩飾的眼神讓她臉紅,而他該死的喜歡看她臉紅的迷人模樣。
女人在他面前向來容易臉紅,但這一個不只經常臉紅,每次要她時,她這具白女敕的女體總會呈現一種通透粉紅的極致美感,十分可愛。
「五分鐘以後是我受孕的最好時機,蓓蓓她說要確保你听……听話,所以……」
「又是那個該死的女人!」衛炘對那個野女人的印象實在惡劣,他才不會顧念她是自己妻子的好友還是什麼人……竟然暗示他只有「五分鐘」?!等一等——
「妻子」
他喜歡這個身份、這二個字冠在眼前這個顯然又羞又怕的小女人身上。
說真的,他以前很不屑連羿和袁誫為了一個女人,放棄一整個地球的女人的怪異做法。但現在他也漸漸喜歡上,只看一個女人,只看你自己愛上的那一個——
愛?
他皺著眉頭,懷疑是誰提及這個愚蠢的字眼!
「我……我要怎麼做?」海依看他一下咧嘴、一下皺眉的,心里不禁怕了起來。
「現在你不會只想著要孩子了吧?」他狂狷的笑著。
餅去的海依打死也不可能承認這種事,但現在她不但點頭應答,更夾緊他的腰、輕輕搖動,無聲的暗示他加快速度、讓她登上更愉快的旅程。
他們的撞擊激烈而且永無止盡,每一次踫觸、每一次交會,都像要爆出燦爛的火花一樣。
「鈴鈴鈴……」
蓓蓓之前定好的電子鬧鐘喧囂不停,衛炘半點也不在意的繼續進行著抽刺,海依卻開始變得緊張,甚至心不在焉起來——
是因為逼近門外的腳步聲嗎?衛炘狐疑的想。
突然的,她衣櫥內的大狗又咆哮起來,而海依竟發狂的像蕩婦卡門一樣,劇烈的搖擺著腰臀,向來純真的表情變得惑人。
「你要,我會給。只要是你要的,我都……」粗喘著,衛炘棄守了……
「謝……謝謝你。」海依輕喘著接受他的恩寵、他的給予,當她欣然道謝時,眼淚卻不听使喚的流泄了下來,無法休止。
她感激的眸子里有著太多的悲哀,這是為什麼?
衛炘不解,為什麼連她的語氣都這麼絕望?她想要的,他不是都付出了?他甚至給了她名份,給了她他的保護!
海依眷戀的深深吻上了這張俊美無儔的臉——她已經做了選擇。
正當衛炘要她把話說清楚時,房門被打開了又是那兩個狗男女。
海依抓起一旁的被單先蓋上衛炘的腰月復,再裹住自己退至一旁。
「去隔壁躺下來。」程美琳嫌惡的看了她一眼啐道。
「不,我要在這里看。你們答應過我,一定會放他走的。」海依的眼淚仍然停不了,但她的語氣卻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她知道他們一定是騙她的,早先蓓蓓離去後,程美琳突然叫她出去,告訴她不能再留著衛炘了,他必須離開……或死。
否則,莫家綁架、妨礙人身自由、妨礙性自主……的罪行一旦被公開,他們會顏面掃地的!
呵,真可笑!為了怕顏面掃地,就要毀去一條人命嗎?
「你們想怎麼樣?」衛炘知道,這次不只是幼稚的逼他上床、進教堂這麼簡單了。
「算你不幸,你那票尊貴的好友發現我們了,現在……」程美琳走近他,目光婬邪的在他出來的俊臉和健壯胸膛上留連著,當她手上的匕首要觸踫到他時,海依上前擋開了她,接過她手里的利器。
海依在心里嘲笑自己竟然這麼天真的相信了他們,真是太可悲了。
如果一定有人要下地獄,那就讓她一個人去吧。
轉過身,她面向衛炘冷然嚴厲的開口,仿佛羅剎附身——
「你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