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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手青春 第九章

「不準月兌!」

畢齊文從學生立體停車場走出來,眼尖的看到裴姬兒想將身上的黑色襯衫月兌下來。

「很熱耶!」裴姬兒轉向他,可憐兮兮的抱怨,「你的襯衫是黑色的,這麼熱的天氣,你想把我熱死嗎?」

他抓住她的手,哄道︰「到教室有冷氣就不熱了。」

「那還是不行呀。」她指著校門口的糾察組長羅韓文,「要是等一下韓文說我服裝不整,那怎麼辦?」

「別理他就好了。」他冷眼一掃,立即發現今早在校門口徘徊的小特別多,而且個個還兩眼張得大大的,目不轉楮的盯著裴姬兒看。

畢齊文雙唇一抿,眯眼瞪著那些擺明是來等著看今天換上夏季制服的裴姬兒。這些該死的小!

門口的小們一發覺自己正處于學生會長的殺人目光下,連忙又跑又爬的逃離現場。因為大家都听說了,前幾天有個不怕死的高三學生,竟敢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公然在校門口邀請新任校花裴姬兒喝咖啡,這下,當場惹得學生會長醋勁大發,私下請了那位同學到學生會長辦公室喝咖啡。

事後,根據可靠人士表示,那位高三學生從學生會長辦公室出來後,走路竟然有些不平穩,而且臉上也多了些顏色。

畢齊文輕哼一聲,滿意的看著所有不知死活的小識趣離開。

他轉向身旁的裴姬兒,微傾子,對她笑道︰「喏。」閉上雙眼等著她每早的例行公事感謝他接送的親吻。

裴姬兒微微一笑,開心的踮高腳,摟著他的頸子,閉上眼封住他的唇。

好一會兒後,畢齊文抬起頭,朝她輕輕一笑,牽著她的手走進校門。

「這位女同學。」

羅韓文伸手攔在裴姬兒身前!左手依舊拿著那台掃描機。

裴姬兒朝他微笑,「韓文,早安。」

「你也早。」他回給她一記親切微笑。

「你有什麼事嗎?」她歪著頭,笑著問道。

「是這樣的。」他微笑的熱心解說︰「昨天學校已經宣怖過了,今天全校學生都要挨上夏季制服,你穿這樣不行喔。」

「我知道要挨季,你們幾個昨天跟我說了一天了。」她有些懊惱的點頭。他挑挑眉,色述述的一笑,「那你怎麼沒穿呢、你不是說你的制服全做好了。」

「我穿在里頭。」她指著畢齊文出門前硬套在她身上的黑色襯衫。羅韓文笑得嘴都歪了,連忙吸了吸快流下來的口水。「那你還不趕怏把襯衫月兌掉。」他朝身後的伙伴成功的舉了舉大拇指。裴姬兒輕喔了一聲,手還沒來得及踫到銀色鈕扣,一只大手霸道的包往她的小手。?

「齊文。」她仰起頭看著身後的畢齊文,嬌聲抱怨,「你看吧,我就說我這樣穿不行的,韓文也說我不可以這樣穿。」畢齊文從她身後勾著她的細腰,笑容可掬的看著羅韓文和躲藏在大樹後的同伴們,「你們這麼熱心啊,昨天跟姬兒提了一天要換夏季制服的事。」

「沒……沒有的事。」羅韓文被他親切的笑容嚇得被口水嗆了一下,「我們只是想……想……姬兒剛轉學來,大概不懂學校的規矩,才跟她提了一下。」他雙手在背後猛揮著,不停朝著樹後的同伴求救。

「是這樣嗎?」他輕聲問。

「當然是這樣。」他笑得臉都僵了,「不然還能怎麼樣?」

畢齊文拍拍他的肩,微笑問︰「那麼,姬兒可以穿我的制服嗎?」

「可以!怎麼不可以!」他用力的點頭,依舊一臉諂媚的笑著,「她就是想穿你的外套都沒問題。」「那我們可以走了嗎?」

羅韓文聞言連忙閃開身,笑哈哈的半彎著腰,朝他們做了一個歡迎的手勢,「兩位請。」

畢齊文朝他笑了笑,「謝謝。」他章著裴姬兒的手往校門走去。

走到羅韓文身邊時,他微傾向他,冷笑的捏捏他的臉,「下次再敢打姬兒的主意,小心你們幾個那張可愛的小臉。」

☆☆☆

「姬兒,你不熱嗎?」翁楚文涎笑的看著她,「你看今天的氣溫有三十二度耶。」

「真的啊?」裴姬兒看向窗外的艷陽,皺眉道︰「難怪我覺得熱。」「就是啊。」陳秦文看了看四周,確定不見畢齊文的蹤跡後,朝她親切一笑,慫恿道︰「那你還不快把齊文的襯衫月兌下來,這麼熱的天氣,穿著長袖又是黑色的衣服,會被人家笑呆的。」

「可是……」她也熱呀!可是如果她把衣服月兌了,齊文會生氣的。

「有什麼好可是的。」柏燕文不贊成的搖頭,「你看看班上的女生,大家不都穿著

夏季制服,沒什度好不好意息的。」

「我沒有不好意思。」她輕嘆口氣,搖頭道︰「齊文會生氣我把襯衫月兌掉。」

「別理那個神經病。」溫魏文睥睨的哼了一聲。「他自已穿得涼爽,卻要你熱得半死,實在大不公平了。」「好吧。」裴姬兒點點頭,她也覺得畢齊文的要求很不合理。沒道理這麼熱的天氣,還要她穿那麼多衣服。

眾人听她這麼一說,全都眉開眼笑,垂涎的吐舌猛笑。

陳秦文連忙拿出準備好的照相機,朝她傻笑道︰「姬兒,你不是要月兌襯衫嗎?怎麼還不月兌呢?」

「你拿照相機做什麼?」看到他色迷迷的笑容,裴姬兒停下解扣子的動作,頓時覺得有些不妥。

「照相機?」陳秦文一臉驚訝,叫道︰「什麼照相機?哪有照相機?」

她遲疑的指指他的手,「你手上那個。」

「姬兒,你看錯了。」翁楚文一腳踢開陳秦文,「他手上那個不是照相機,是水壺。」

「水壺?」

「對。」羅韓文用力點頭,「你知道的,現在商人都有點無聊,老喜歡做些奇形怪狀的東西。」

「喔。」裴姬兒點點頭,低頭才想解開扣子,一只大手突然蓋住她的手。

畢齊文轉過她的身子,好讓她面對他。「你在做什度?」

「齊文。」她走到他懷里摟著他,笑道︰「天氣很熱,我可不可以把襯衫月兌掉?」接著她轉頭指著身後的人,「楚文他們也都勸我這麼做。」

「他們勸你這麼做?」摟著她的腰,他親切的笑著。

「對啊。」她點點頭,從他懷里退了幾步,低頭又想月兌掉身上的襯衫。「不準月兌。」抓住她的手,他輕聲警告。

她改握他的手,撒嬌道︰「可是很熱耶。」

畢齊文牽著她坐回位子上,安撫地模模她的臉,「我把冷氣調大一點就不熱了。」

「好。」裴姬兒微笑的看著他走到冷氣開關前調低溫度。

一調好冷氣的溫度,畢齊文笑著擋在門口,正巧擋住急著想走出教室的五人。

「快上課了,你們幾個要去哪?」

「沒有啊。」翁楚文用力搖頭,「上廁所而已。」

「對啊。」其它四人連忙附和點頭。

畢齊文挑高眉,朝他們走了過去,「五個人一塊去?」五人見他靠過來,急忙往後退了幾步,「我們感情好嘛。」

「這麼好?」他又朝他們走近幾步。

「是啊。」五人七嘴八舌的回道,腳也沒閑著的退了幾步。

畢齊文邪邪一笑,走到羅韓文身邊,用力捏著他的臉,「我早上怎麼跟你說的?」

羅韓文忍著痛,口齒不清的回道︰「我什麼都沒做,真的。我沒跟姬兒說什麼,不信你可以問她。」

「是嗎?」畢齊文重哼一聲才放開手。

其它人見狀連忙捂往臉,驚慌的叫著,「我們什麼都沒說。」

「真的嗎?」他剛才在門外听到的好象不是這樣。「真的。」四人緊張的猛點頭。

畢齊文邊笑邊走向前,猛地朝他們的肚子上各送了一拳,滿意的听見他們悶哼出聲。

見畢齊文朝自己走過來,羅韓文抱著肚子,急叫道︰「你剛才已經捏了我的臉,不可以再打我肚子了。」

畢齊文冷笑一聲,「看在你剛才沒亂說話的份上,我今天就放過你。」他冷眼掃回抱著肚子、痛得蹲在地上的四人,「至于你們幾個……」

四人聞言,顧不得站起身,抱著肚子半走半爬的退了幾步,驚懼的叫著︰「我們以後不敢了。」

畢齊文冷哼一聲,冷淡的看了他們一會兒,才走回裴姬兒身邊坐下。不一會兒,上課鈴聲在校園內緩緩響起。

一位穿著性感露背洋裝的女老師,拿著課本高傲的走進教室。

裴姬兒拉拉隔壁的畢齊文,「她是誰?」現在不是國文課嗎?

「她是我們班的國文老師翁莉秋。」

「可是昨天不是她呀。」她看起來很不好相處耶。

畢齊文朝她微微一笑,「她請了一個多月的假,今天剛銷假回來上課。」

她擔心的問︰「她會不會很凶?」

「你別理她就好了。」

她點點頭,輕輕喔了一聲。可是心里就是忍不住緊張了起來;昨天以前的國文老師是個好好先生,他知道她的中文不好,所以很少叫她起來回答問題,而且只要課文中出現比較深奧的字或詞,他都會特別為她解釋一遍。可是這個翁老師怎麼看起來……

「畢同學,上課了,請不要聊天。」台上的翁莉秋先是笑容可掬的看向畢齊文,接著投給裴姬兒一道陰狠斥責的目光。

「各位同學,麻煩你們打開課本第六課。」

她指著裴姬兒,冷淡的說︰「這位女同學,麻煩你起來念一下這段課文。」

裴姬兒求救的看向畢齊文,這課文中的字,她大部分都看不懂。

畢齊文安撫的拍拍她的手,微笑道︰「沒關系,念錯就算了。」

「好。」听他這麼一說,裴姬兒才拿起課本站起來,發音不準的念著書本上的文字。「你是笨蛋嗎?」翁莉秋不客氣的打斷她,「一篇課文念得零零落落,你在搞什麼?」

「我……」裴姬兒咬著唇,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以前她念錯的時候,先前的國文老師都會安慰她,還會告訴她怎麼念。

「老師,裴同學剛從美國轉學回台灣,對中文還不大適應。」畢齊文站起身,不卑不亢的說。

「從美國回來的又怎樣?」翁莉秋哼了一聲,「既然中文這麼爛,為什麼不轉到國小部去?」她突然假笑一聲,嘲諷道︰「不,我說錯了。以她這麼爛的中文程度,轉到國小部都高估了她,我看幼兒園部還差不多。」畢齊文沉下臉,冷聲警告,「請不要侮辱人。」

「我哪侮辱人了?」翁莉秋冷冷一笑,「還有,畢同學,這好象不關你的事,麻煩你坐下好嗎?」

畢齊文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拍拍裴姬兒的手,要她也一塊坐下。

「我說你可以坐下了嗎?」翁莉秋突然重重拍了下桌子,嚴厲的指責裴姬兒。

「我……」裴姬兒連忙站起身,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辦。

翁莉秋鄙夷地哼了一聲,「既然你的中文那麼爛,連我叫別人坐下也會听成要你也坐下……」

裴姬兒不知所措的低著頭,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個女老師好象故意在整她。「請你到門外站著。」

「什麼?」裴姬兒猛然抬起頭,不確定自已听到的話。

「我叫你出去外面站著。」她凶惡的叫罵著,「我不講課給听不懂中文的人听。」

裴姬兒難過的紅了眼,垂低著頭,緩緩走出教室,她從來沒被老師罵過。

倏地,畢齊文推開椅子站了起來,跟著裴姬兒身後離去。

翁莉秋詫異的看著他的動作,驚叫道︰「你干什麼?」

「我也听不懂你在說什麼。」他冷笑一聲,淡漠的看著她,「既然如此,我看我也不適合留在這。」說完,他頭也不回的推門離開教室。「你——」翁莉秋又驚又怒的瞪著他的背影。

接著,翁楚文等五個學生會的干部同時推開椅子站起來。

「你們幾個干什麼?」她氣紅了臉,生氣的指著他們。

「听不懂只好出去了。」翁楚文冷哼一聲,率先離開教室。其余的人也回著類似的話,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推門離開。

其它同學雖沒有像學生會的人一樣離開教室,但有的人拿出其它科目的課本來看,有些更夸張的干脆搬出手提電腦,不理會在台上叫罵個不停的翁莉秋,自顧自的打起作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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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第一堂國文課後,翁莉秋不斷有意無意地刁難裴姬兒,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她對畢齊文有好感,甚至曾經趁教學之便,明白向他示愛。只不過她屢次刁難的結果非但沒引起畢齊文的注意,反倒是讓他一怒為紅顏——雖不至于動用學生會的權力開除她,但也帶領學生會干部罷上她的課。

就在大家以為這事會這樣草草了結之時,突然傳出校方高層——據說是學校理事長——以她不適任教為由,不顧她政界大老伯父的說情,仍是將她請出了聖德倫學園。

有鑒于此,一些對裴姬兒存有妄想的分子,再也不敢隨意輕舉妄動,有任何非分之想,畢竟學生會長和理事長同時發飆起來可是很恐怖的。

兩人的故事也成為聖德倫學園一則美談,而且會不斷流傳下去,有關兩人甜蜜的情事。「齊文……」裴姬兒嬌聲嚷著,雙手也緊扯著他的手臂。

畢齊文冷著一張俊臉,不顧她的苦苦哀求,仍是動也不動一步。

裴姬兒氣喘吁吁地停止拉扯的動作,兩人僵持好半天,她自己也累了。

「齊文,你別這樣啦。」

畢齊文冷哼一聲,撇開臉就是不肯看向她。

「齊文……」她輕嘆口長氣,這人怎麼這麼難搞啊?

本以為把他騙到這里就行了,沒想到最後還是……

她放開他的手,走到他身前,踮起腳將他的臉扳向自己,「齊文,你別這樣嘛,你就退讓一下,好不好?」「我不要!」畢齊文怒不可遏地重哼一聲,低吼道︰「為什麼她不讓我?錯的明明是她,為什麼我一定要讓她?」這世界到底還有沒有天理?

「齊文——」裴姬兒忍不住有些氣虛。「因為她是你媽咪,你就讓讓她嘛!要不然你們真的要一輩子不說話嗎?」

「不說話就不說話,你以為我希罕嗎!」有本事那女人就再生一個,要不然,她就乖乖來跟他認錯道歉。

「齊文——」

「你不要再說了!」畢齊文悻悻然地打斷她。「你應該站在我這一邊,你干嘛一直替她說話?」

「我當然是站在你這一邊。」她連忙投進他懷里,安撫地擁住他。「可是你媽咪真的好可憐喔,她每次打電話給我的時候,都哭得好厲害呢,還直說她好想兒子喔。」要不是听畢媽媽哭得那麼傷心,她也不敢把齊文騙來這里。虛偽的老女人!

畢齊文不齒地冷哼一聲,那女人老耍垣種不入流的小人步數,她那蹩腳的步數騙得了姬兒,想騙他?再修煉個十年再說。

「你就讓她哭,別理她。」

「可是……」裴姬兒咬著居,一臉遲疑。

畢媽媽對她很好的,而且一直很支持她和齊文在一塊,像是她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畢媽媽就直說要讓她做齊文的媳婦。畢媽媽對她真的很好、很好呢。

「齊文,你就……」

「你再說我真的生氣了。」捧起她的小臉,畢齊文沉著臉,冷然地和她對視。「不準你再替那女人說話。」

「可是齊文,你媽咪說如果你和她和好,她就答應幫我們——」

「你管她答應什麼。」他放開手,不滿地打斷她的話。「那女人說的話可以信,小豬都可以飛上天。」他老媽什麼都不行,就「信口開河」最行。

「哼!我說是誰呢?」勾著畢河生的手臂,林月盈從容不迫地從屋里走出來。「原來是你這個不孝子啊。」

罷才她和老公在屋里等了老半天,就是等不到兒子進門,可是門口的警衛明明說他們已經進門,在苦等之下,最後她只好拉著老公出來抓人。不理會母親的齜牙咧嘴,畢齊文冷眼瞪著她,好半天才回了聲冷哼。

「你哼什麼哼!」這個不孝子,真想扁他!

畢齊文看都不朝她看上一眼,徑自拉著裴姬兒轉身就要離去。

林月盈倏地眯起眼,放開勾著夫婿的手,一把跳到兩人身前,雙手叉腰地阻擋他們的去路。

「你這個不孝子,你想把我媳婦帶到哪去?」

畢齊文冷傲地撇開臉,斜視著遠方藍天,怎麼也不朝她看上一眼。

「你……」

林月盈倒抽了口氣,隨即怒不可遏地舉起一旁的盆栽,惡狠狠地就要朝他砸過去——畢河生見狀連忙沖向前去,好說歹說地勸妻子放下手中的「凶器」,而裴姬兒也乘機拉開畢齊文。

「月盈,你……」畢河生只覺一陣無力,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裴姬兒緊張地擋在畢齊文身前,柔聲對她開口,「畢媽媽,您不要這樣啦。」深怕

一不小心又激怒她。

「你們兩個讓開,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死兔崽子。」林月盈氣呼呼地想掙開丈夫的箝制,凶狠地朝畢齊文放話,「你有種就不要躲在女人背後,出來啊!」

白痴!

畢齊文睥睨地掃了她一眼,在林月盈氣息敗壞地又要開罵之前,終于開口說話︰「你到底要不要跟我道歉?」林月盈氣得鼓起臉,朝他用力地吐口水,「你作夢!」不孝子!竟然敢叫自己媽媽道歉。

「不要就算了。」反正他也不希罕。「你以後沒兒子送終,別怪我。」

林月盈指著他,氣得直跳腳,「你竟然敢詛咒我……」

畢齊文不客氣地拍開她直指著他的手,「算了,看在姬兒不停替你說話和老爸的份上,我勉強原諒你好了。」

「誰要你……」

畢河生一把捂住她的嘴,在她耳邊輕聲提醒,「月盈,你別這樣,齊文都已經退一步了,你就別再固執了,否則,齊文真的不理你了。」林月盈用力拉下他的手,氣悶地瞪著他好一會兒,才悻悻然地開口,「喂,你什麼時候要搬回家?」好嘛,她也退一步嘛。

本來想利用姬兒讓那個死兔崽子認輸道歉,可是看姬兒對兒子那副死心塌地的模樣,恐怕老早就陣前倒戈,忘了她這個婆婆的耳提面命。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以後再找機會整整這只死兔崽子。

畢齊文得意地朝她挑挑眉,「我才不要搬回來,我和姬兒在外面住得好好的,才不要跟你這個老太婆住。」

她氣得又要沖上前去,「你說誰是老太婆!」搞清楚她才三十多歲,連四十都不到,什麼老太婆?畢齊文聳聳肩,「我可沒說誰,你自己要對號入座。」

「你——」

他朝畢河生揮揮手,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拉著裴姬兒開心地離去,不理會在身後拿著掃把追趕的母親。

這麼久沒和老媽斗嘴,說真的,還真是懷念呢。

兩人走出門口,畢齊文奇怪地停下腳步,不解地看向身旁的裴姬兒。

「你怎麼了?」干嘛哭喪著臉,一副快哭的模樣?

裴姬兒將臉貼在他懷里,難過地吸吸鼻子,「你媽媽好象很生氣,她一定不會答應了……」

「答應什麼?」

忍著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她語帶哭音地說︰「畢媽媽說如果今天你乖乖回家和她和好的話,她就答應讓我們訂婚。」「傻瓜。」他輕笑地推開她,在她額上輕敲了下。「這有什麼好難過的。」

「可是人家很想……很想的……」真的好想哭喔。

笑著幫她拭去悄然落下的淚珠,畢齊文心疼地輕罵了聲︰「呆子。」

「可是……」

她仰著臉,出聲才要繼續抗議,卻因他接下來的動作而張大了雙眸,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

畢齊文笑著在她的紅唇上輕吻了下,舉著她的右手,柔聲道︰「喜歡嗎?」

望著兩人交握的手,指上的心形銀環讓裴姬兒輕咬唇,眼淚管不住的直落下。「傻瓜。」他輕聲說,望著她依首含淚的黑瞳,俯首輕吻上她手上的戒指。

昏暗的街燈下,兩人交握的手上微微閃著甜蜜的光芒,溫馨地印證了那句古老的詩句——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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