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月兑!”
毕齐文从学生立体停车场走出来,眼尖的看到裴姬儿想将身上的黑色衬衫月兑下来。
“很热耶!”裴姬儿转向他,可怜兮兮的抱怨,“你的衬衫是黑色的,这么热的天气,你想把我热死吗?”
他抓住她的手,哄道:“到教室有冷气就不热了。”
“那还是不行呀。”她指着校门口的纠察组长罗韩文,“要是等一下韩文说我服装不整,那怎么办?”
“别理他就好了。”他冷眼一扫,立即发现今早在校门口徘徊的小特别多,而且个个还两眼张得大大的,目不转睛的盯着裴姬儿看。
毕齐文双唇一抿,眯眼瞪着那些摆明是来等着看今天换上夏季制服的裴姬儿。这些该死的小!
门口的小们一发觉自己正处于学生会长的杀人目光下,连忙又跑又爬的逃离现场。因为大家都听说了,前几天有个不怕死的高三学生,竟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公然在校门口邀请新任校花裴姬儿喝咖啡,这下,当场惹得学生会长醋劲大发,私下请了那位同学到学生会长办公室喝咖啡。
事后,根据可靠人士表示,那位高三学生从学生会长办公室出来后,走路竟然有些不平稳,而且脸上也多了些颜色。
毕齐文轻哼一声,满意的看着所有不知死活的小识趣离开。
他转向身旁的裴姬儿,微倾子,对她笑道:“喏。”闭上双眼等着她每早的例行公事感谢他接送的亲吻。
裴姬儿微微一笑,开心的踮高脚,搂着他的颈子,闭上眼封住他的唇。
好一会儿后,毕齐文抬起头,朝她轻轻一笑,牵着她的手走进校门。
“这位女同学。”
罗韩文伸手拦在裴姬儿身前!左手依旧拿着那台扫描机。
裴姬儿朝他微笑,“韩文,早安。”
“你也早。”他回给她一记亲切微笑。
“你有什么事吗?”她歪着头,笑着问道。
“是这样的。”他微笑的热心解说:“昨天学校已经宣怖过了,今天全校学生都要挨上夏季制服,你穿这样不行喔。”
“我知道要挨季,你们几个昨天跟我说了一天了。”她有些懊恼的点头。他挑挑眉,色述述的一笑,“那你怎么没穿呢、你不是说你的制服全做好了。”
“我穿在里头。”她指着毕齐文出门前硬套在她身上的黑色衬衫。罗韩文笑得嘴都歪了,连忙吸了吸快流下来的口水。“那你还不赶怏把衬衫月兑掉。”他朝身后的伙伴成功的举了举大拇指。裴姬儿轻喔了一声,手还没来得及碰到银色钮扣,一只大手霸道的包往她的小手。?
“齐文。”她仰起头看着身后的毕齐文,娇声抱怨,“你看吧,我就说我这样穿不行的,韩文也说我不可以这样穿。”毕齐文从她身后勾着她的细腰,笑容可掬的看着罗韩文和躲藏在大树后的同伴们,“你们这么热心啊,昨天跟姬儿提了一天要换夏季制服的事。”
“没……没有的事。”罗韩文被他亲切的笑容吓得被口水呛了一下,“我们只是想……想……姬儿刚转学来,大概不懂学校的规矩,才跟她提了一下。”他双手在背后猛挥着,不停朝着树后的同伴求救。
“是这样吗?”他轻声问。
“当然是这样。”他笑得脸都僵了,“不然还能怎么样?”
毕齐文拍拍他的肩,微笑问:“那么,姬儿可以穿我的制服吗?”
“可以!怎么不可以!”他用力的点头,依旧一脸谄媚的笑着,“她就是想穿你的外套都没问题。”“那我们可以走了吗?”
罗韩文闻言连忙闪开身,笑哈哈的半弯着腰,朝他们做了一个欢迎的手势,“两位请。”
毕齐文朝他笑了笑,“谢谢。”他章着裴姬儿的手往校门走去。
走到罗韩文身边时,他微倾向他,冷笑的捏捏他的脸,“下次再敢打姬儿的主意,小心你们几个那张可爱的小脸。”
☆☆☆
“姬儿,你不热吗?”翁楚文涎笑的看着她,“你看今天的气温有三十二度耶。”
“真的啊?”裴姬儿看向窗外的艳阳,皱眉道:“难怪我觉得热。”“就是啊。”陈秦文看了看四周,确定不见毕齐文的踪迹后,朝她亲切一笑,怂恿道:“那你还不快把齐文的衬衫月兑下来,这么热的天气,穿著长袖又是黑色的衣服,会被人家笑呆的。”
“可是……”她也热呀!可是如果她把衣服月兑了,齐文会生气的。
“有什么好可是的。”柏燕文不赞成的摇头,“你看看班上的女生,大家不都穿著
夏季制服,没什度好不好意息的。”
“我没有不好意思。”她轻叹口气,摇头道:“齐文会生气我把衬衫月兑掉。”
“别理那个神经病。”温魏文睥睨的哼了一声。“他自已穿得凉爽,却要你热得半死,实在大不公平了。”“好吧。”裴姬儿点点头,她也觉得毕齐文的要求很不合理。没道理这么热的天气,还要她穿那么多衣服。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全都眉开眼笑,垂涎的吐舌猛笑。
陈秦文连忙拿出准备好的照相机,朝她傻笑道:“姬儿,你不是要月兑衬衫吗?怎么还不月兑呢?”
“你拿照相机做什么?”看到他色迷迷的笑容,裴姬儿停下解扣子的动作,顿时觉得有些不妥。
“照相机?”陈秦文一脸惊讶,叫道:“什么照相机?哪有照相机?”
她迟疑的指指他的手,“你手上那个。”
“姬儿,你看错了。”翁楚文一脚踢开陈秦文,“他手上那个不是照相机,是水壶。”
“水壶?”
“对。”罗韩文用力点头,“你知道的,现在商人都有点无聊,老喜欢做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喔。”裴姬儿点点头,低头才想解开扣子,一只大手突然盖住她的手。
毕齐文转过她的身子,好让她面对他。“你在做什度?”
“齐文。”她走到他怀里搂着他,笑道:“天气很热,我可不可以把衬衫月兑掉?”接着她转头指着身后的人,“楚文他们也都劝我这么做。”
“他们劝你这么做?”搂着她的腰,他亲切的笑着。
“对啊。”她点点头,从他怀里退了几步,低头又想月兑掉身上的衬衫。“不准月兑。”抓住她的手,他轻声警告。
她改握他的手,撒娇道:“可是很热耶。”
毕齐文牵着她坐回位子上,安抚地模模她的脸,“我把冷气调大一点就不热了。”
“好。”裴姬儿微笑的看着他走到冷气开关前调低温度。
一调好冷气的温度,毕齐文笑着挡在门口,正巧挡住急着想走出教室的五人。
“快上课了,你们几个要去哪?”
“没有啊。”翁楚文用力摇头,“上厕所而已。”
“对啊。”其它四人连忙附和点头。
毕齐文挑高眉,朝他们走了过去,“五个人一块去?”五人见他靠过来,急忙往后退了几步,“我们感情好嘛。”
“这么好?”他又朝他们走近几步。
“是啊。”五人七嘴八舌的回道,脚也没闲着的退了几步。
毕齐文邪邪一笑,走到罗韩文身边,用力捏着他的脸,“我早上怎么跟你说的?”
罗韩文忍着痛,口齿不清的回道:“我什么都没做,真的。我没跟姬儿说什么,不信你可以问她。”
“是吗?”毕齐文重哼一声才放开手。
其它人见状连忙捂往脸,惊慌的叫着,“我们什么都没说。”
“真的吗?”他刚才在门外听到的好象不是这样。“真的。”四人紧张的猛点头。
毕齐文边笑边走向前,猛地朝他们的肚子上各送了一拳,满意的听见他们闷哼出声。
见毕齐文朝自己走过来,罗韩文抱着肚子,急叫道:“你刚才已经捏了我的脸,不可以再打我肚子了。”
毕齐文冷笑一声,“看在你刚才没乱说话的份上,我今天就放过你。”他冷眼扫回抱着肚子、痛得蹲在地上的四人,“至于你们几个……”
四人闻言,顾不得站起身,抱着肚子半走半爬的退了几步,惊惧的叫着:“我们以后不敢了。”
毕齐文冷哼一声,冷淡的看了他们一会儿,才走回裴姬儿身边坐下。不一会儿,上课铃声在校园内缓缓响起。
一位穿著性感露背洋装的女老师,拿着课本高傲的走进教室。
裴姬儿拉拉隔壁的毕齐文,“她是谁?”现在不是国文课吗?
“她是我们班的国文老师翁莉秋。”
“可是昨天不是她呀。”她看起来很不好相处耶。
毕齐文朝她微微一笑,“她请了一个多月的假,今天刚销假回来上课。”
她担心的问:“她会不会很凶?”
“你别理她就好了。”
她点点头,轻轻喔了一声。可是心里就是忍不住紧张了起来;昨天以前的国文老师是个好好先生,他知道她的中文不好,所以很少叫她起来回答问题,而且只要课文中出现比较深奥的字或词,他都会特别为她解释一遍。可是这个翁老师怎么看起来……
“毕同学,上课了,请不要聊天。”台上的翁莉秋先是笑容可掬的看向毕齐文,接着投给裴姬儿一道阴狠斥责的目光。
“各位同学,麻烦你们打开课本第六课。”
她指着裴姬儿,冷淡的说:“这位女同学,麻烦你起来念一下这段课文。”
裴姬儿求救的看向毕齐文,这课文中的字,她大部分都看不懂。
毕齐文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微笑道:“没关系,念错就算了。”
“好。”听他这么一说,裴姬儿才拿起课本站起来,发音不准的念着书本上的文字。“你是笨蛋吗?”翁莉秋不客气的打断她,“一篇课文念得零零落落,你在搞什么?”
“我……”裴姬儿咬着唇,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以前她念错的时候,先前的国文老师都会安慰她,还会告诉她怎么念。
“老师,裴同学刚从美国转学回台湾,对中文还不大适应。”毕齐文站起身,不卑不亢的说。
“从美国回来的又怎样?”翁莉秋哼了一声,“既然中文这么烂,为什么不转到国小部去?”她突然假笑一声,嘲讽道:“不,我说错了。以她这么烂的中文程度,转到国小部都高估了她,我看幼儿园部还差不多。”毕齐文沉下脸,冷声警告,“请不要侮辱人。”
“我哪侮辱人了?”翁莉秋冷冷一笑,“还有,毕同学,这好象不关你的事,麻烦你坐下好吗?”
毕齐文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拍拍裴姬儿的手,要她也一块坐下。
“我说你可以坐下了吗?”翁莉秋突然重重拍了下桌子,严厉的指责裴姬儿。
“我……”裴姬儿连忙站起身,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办。
翁莉秋鄙夷地哼了一声,“既然你的中文那么烂,连我叫别人坐下也会听成要你也坐下……”
裴姬儿不知所措的低着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个女老师好象故意在整她。“请你到门外站着。”
“什么?”裴姬儿猛然抬起头,不确定自已听到的话。
“我叫你出去外面站着。”她凶恶的叫骂着,“我不讲课给听不懂中文的人听。”
裴姬儿难过的红了眼,垂低着头,缓缓走出教室,她从来没被老师骂过。
倏地,毕齐文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跟着裴姬儿身后离去。
翁莉秋诧异的看着他的动作,惊叫道:“你干什么?”
“我也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冷笑一声,淡漠的看着她,“既然如此,我看我也不适合留在这。”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推门离开教室。“你——”翁莉秋又惊又怒的瞪着他的背影。
接着,翁楚文等五个学生会的干部同时推开椅子站起来。
“你们几个干什么?”她气红了脸,生气的指着他们。
“听不懂只好出去了。”翁楚文冷哼一声,率先离开教室。其余的人也回着类似的话,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推门离开。
其它同学虽没有像学生会的人一样离开教室,但有的人拿出其它科目的课本来看,有些更夸张的干脆搬出手提电脑,不理会在台上叫骂个不停的翁莉秋,自顾自的打起作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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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第一堂国文课后,翁莉秋不断有意无意地刁难裴姬儿,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她对毕齐文有好感,甚至曾经趁教学之便,明白向他示爱。只不过她屡次刁难的结果非但没引起毕齐文的注意,反倒是让他一怒为红颜——虽不至于动用学生会的权力开除她,但也带领学生会干部罢上她的课。
就在大家以为这事会这样草草了结之时,突然传出校方高层——据说是学校理事长——以她不适任教为由,不顾她政界大老伯父的说情,仍是将她请出了圣德伦学园。
有鉴于此,一些对裴姬儿存有妄想的分子,再也不敢随意轻举妄动,有任何非分之想,毕竟学生会长和理事长同时发飙起来可是很恐怖的。
两人的故事也成为圣德伦学园一则美谈,而且会不断流传下去,有关两人甜蜜的情事。“齐文……”裴姬儿娇声嚷着,双手也紧扯着他的手臂。
毕齐文冷着一张俊脸,不顾她的苦苦哀求,仍是动也不动一步。
裴姬儿气喘吁吁地停止拉扯的动作,两人僵持好半天,她自己也累了。
“齐文,你别这样啦。”
毕齐文冷哼一声,撇开脸就是不肯看向她。
“齐文……”她轻叹口长气,这人怎么这么难搞啊?
本以为把他骗到这里就行了,没想到最后还是……
她放开他的手,走到他身前,踮起脚将他的脸扳向自己,“齐文,你别这样嘛,你就退让一下,好不好?”“我不要!”毕齐文怒不可遏地重哼一声,低吼道:“为什么她不让我?错的明明是她,为什么我一定要让她?”这世界到底还有没有天理?
“齐文——”裴姬儿忍不住有些气虚。“因为她是你妈咪,你就让让她嘛!要不然你们真的要一辈子不说话吗?”
“不说话就不说话,你以为我希罕吗!”有本事那女人就再生一个,要不然,她就乖乖来跟他认错道歉。
“齐文——”
“你不要再说了!”毕齐文悻悻然地打断她。“你应该站在我这一边,你干嘛一直替她说话?”
“我当然是站在你这一边。”她连忙投进他怀里,安抚地拥住他。“可是你妈咪真的好可怜喔,她每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都哭得好厉害呢,还直说她好想儿子喔。”要不是听毕妈妈哭得那么伤心,她也不敢把齐文骗来这里。虚伪的老女人!
毕齐文不齿地冷哼一声,那女人老耍垣种不入流的小人步数,她那蹩脚的步数骗得了姬儿,想骗他?再修炼个十年再说。
“你就让她哭,别理她。”
“可是……”裴姬儿咬着居,一脸迟疑。
毕妈妈对她很好的,而且一直很支持她和齐文在一块,像是她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毕妈妈就直说要让她做齐文的媳妇。毕妈妈对她真的很好、很好呢。
“齐文,你就……”
“你再说我真的生气了。”捧起她的小脸,毕齐文沉着脸,冷然地和她对视。“不准你再替那女人说话。”
“可是齐文,你妈咪说如果你和她和好,她就答应帮我们——”
“你管她答应什么。”他放开手,不满地打断她的话。“那女人说的话可以信,小猪都可以飞上天。”他老妈什么都不行,就“信口开河”最行。
“哼!我说是谁呢?”勾着毕河生的手臂,林月盈从容不迫地从屋里走出来。“原来是你这个不孝子啊。”
罢才她和老公在屋里等了老半天,就是等不到儿子进门,可是门口的警卫明明说他们已经进门,在苦等之下,最后她只好拉着老公出来抓人。不理会母亲的龇牙咧嘴,毕齐文冷眼瞪着她,好半天才回了声冷哼。
“你哼什么哼!”这个不孝子,真想扁他!
毕齐文看都不朝她看上一眼,径自拉着裴姬儿转身就要离去。
林月盈倏地眯起眼,放开勾着夫婿的手,一把跳到两人身前,双手叉腰地阻挡他们的去路。
“你这个不孝子,你想把我媳妇带到哪去?”
毕齐文冷傲地撇开脸,斜视着远方蓝天,怎么也不朝她看上一眼。
“你……”
林月盈倒抽了口气,随即怒不可遏地举起一旁的盆栽,恶狠狠地就要朝他砸过去——毕河生见状连忙冲向前去,好说歹说地劝妻子放下手中的“凶器”,而裴姬儿也乘机拉开毕齐文。
“月盈,你……”毕河生只觉一阵无力,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裴姬儿紧张地挡在毕齐文身前,柔声对她开口,“毕妈妈,您不要这样啦。”深怕
一不小心又激怒她。
“你们两个让开,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死兔崽子。”林月盈气呼呼地想挣开丈夫的箝制,凶狠地朝毕齐文放话,“你有种就不要躲在女人背后,出来啊!”
白痴!
毕齐文睥睨地扫了她一眼,在林月盈气息败坏地又要开骂之前,终于开口说话:“你到底要不要跟我道歉?”林月盈气得鼓起脸,朝他用力地吐口水,“你作梦!”不孝子!竟然敢叫自己妈妈道歉。
“不要就算了。”反正他也不希罕。“你以后没儿子送终,别怪我。”
林月盈指着他,气得直跳脚,“你竟然敢诅咒我……”
毕齐文不客气地拍开她直指着他的手,“算了,看在姬儿不停替你说话和老爸的份上,我勉强原谅你好了。”
“谁要你……”
毕河生一把捂住她的嘴,在她耳边轻声提醒,“月盈,你别这样,齐文都已经退一步了,你就别再固执了,否则,齐文真的不理你了。”林月盈用力拉下他的手,气闷地瞪着他好一会儿,才悻悻然地开口,“喂,你什么时候要搬回家?”好嘛,她也退一步嘛。
本来想利用姬儿让那个死兔崽子认输道歉,可是看姬儿对儿子那副死心塌地的模样,恐怕老早就阵前倒戈,忘了她这个婆婆的耳提面命。
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以后再找机会整整这只死兔崽子。
毕齐文得意地朝她挑挑眉,“我才不要搬回来,我和姬儿在外面住得好好的,才不要跟你这个老太婆住。”
她气得又要冲上前去,“你说谁是老太婆!”搞清楚她才三十多岁,连四十都不到,什么老太婆?毕齐文耸耸肩,“我可没说谁,你自己要对号入座。”
“你——”
他朝毕河生挥挥手,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拉着裴姬儿开心地离去,不理会在身后拿着扫把追赶的母亲。
这么久没和老妈斗嘴,说真的,还真是怀念呢。
两人走出门口,毕齐文奇怪地停下脚步,不解地看向身旁的裴姬儿。
“你怎么了?”干嘛哭丧着脸,一副快哭的模样?
裴姬儿将脸贴在他怀里,难过地吸吸鼻子,“你妈妈好象很生气,她一定不会答应了……”
“答应什么?”
忍着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她语带哭音地说:“毕妈妈说如果今天你乖乖回家和她和好的话,她就答应让我们订婚。”“傻瓜。”他轻笑地推开她,在她额上轻敲了下。“这有什么好难过的。”
“可是人家很想……很想的……”真的好想哭喔。
笑着帮她拭去悄然落下的泪珠,毕齐文心疼地轻骂了声:“呆子。”
“可是……”
她仰着脸,出声才要继续抗议,却因他接下来的动作而张大了双眸,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
毕齐文笑着在她的红唇上轻吻了下,举着她的右手,柔声道:“喜欢吗?”
望着两人交握的手,指上的心形银环让裴姬儿轻咬唇,眼泪管不住的直落下。“傻瓜。”他轻声说,望着她依首含泪的黑瞳,俯首轻吻上她手上的戒指。
昏暗的街灯下,两人交握的手上微微闪着甜蜜的光芒,温馨地印证了那句古老的诗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