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普吉島有一新興規畫的綜合樂園,結合娛樂與餐飲,一如聞名全球的迪士尼樂園,唯一不同的是,泰國這座幻多奇樂園,更適合成人觀光游賞。
沙冽浪其實並不想帶香隻來這里玩,因為目前他們仍處在危險中,只因香隻強調她來泰國是為了度假,所以他決定帶她到人多的地方逛逛。若真有意外,也好借著人群躲避危險。
沙冽浪一直看著手中的表,等著香隻更衣後一起出游,可是左等右盼,就是不見她從房間出來。
他不禁搖頭,女人真是麻煩的生物,做什麼事都慢慢吞吞的。
只是他沒想到自己差人送給她的隻果綠正式禮服,讓香隻著實困擾了好一會兒。
平心而論,這件禮服剪裁十分俐落,尤其領口及裙襬的百褶設計,更能突顯出她高雅的氣質。但無肩及收腰的設計,卻令她感到有些尷尬,因為她一向將自己包得密不透風,一下子曲線畢露,真的很不習慣。
沙冽浪終于等得不耐煩,索性去敲她的房門。
「什麼人?」香隻不安地問道。
「沙冽浪。」他道。
她就是不希望他看見自己現在這模樣,所以才遲遲不露面,但該來的還足會來,躲也不是辦法。「什麼事?」
「用餐的時間到了,妳準備好了嗎?」盡避不耐煩,但他仍然維持該有的禮貌。
「好了……呃,還沒有。」她心慌意亂地回答。
「到底好了嗎?」他模了模手上同系列的小披肩。
「我……可不可以換件衣服?」她決定不硬撐了,隔著門試探地問道。
「先開門!」他耐心用罄地令道。
她吸了口氣,妥協地打開門,迎上他熾熱的雙眼,就開始後悔沒事先剛被單將的肩頭給遮起來。
沙冽浪立即捕捉到她窘態畢陳的模樣,「是衣服太小,還是太大?」
「是--太露。」她的雙手一時之間不知該擺在哪里才好。
「哪。」他交出手中的小披肩,「這樣或許可以令妳自在些。」
她望著那件同系列的披肩,忙不迭地接過它披上,原本緊繃的神經這才放松下來。
「可以走了嗎?」他問道。
「嗯。」她淺淺地笑了。
他不再說話,握住她的手往外走。
她偷偷地瞧著一路直行卻面無表情的沙冽浪,今天的他較平日更來得俊絕頎長,使得她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
他知道她在偷看自己,卻不做反應,一徑地往大廳走。
當他們走進大廳,陽陽的贊美聲立刻傳來︰「霍伯小姐,妳真是最美的大馬士革玫瑰。」
她的臉瞬間羞紅,「謝謝你,陽陽。叫我香隻就好了。」她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抽回自己的手。
沙冽浪卻不給她半點機會,立即命令道︰「海森威,車備妥了嗎?」
「好了,浪哥。」海森威恭謹地應答。
「走吧。」他仍然牽著香隻的手,隨著海森威往座車走去。
這時梅耶也迎了上來,「浪哥。」
「嗯。」他面無表情地點了下頭。
當海森威為他們拉開車門時,沙冽浪突然說道︰「今天由阿威你載我們到幻多奇。梅耶,你就坐在前座。」
這兩名向來不對盤的首席保鑣一怔,互看了一眼,連聲應答︰「是的。」
車子開始行駛時,一前一後還有車子保護著他們。
「阿威,你跟了我多少年?」一向少言的沙冽浪突然開口問道。
手握著方向盤的海森威,頓時一陣輕顫,「大概有十年了吧。」
「想不想獨當一面?」他透過後視鏡望著海森威。
海森威渾身一陣冰涼,卻力圖鎮定,「我永遠是浪哥的人,絕無二心。」
「我沒有懷疑你的心,但我這人一向獎懲分明,你也辛苦了那麼多年,該給你的,就不能少。」沙冽浪不疾不徐地說。
香隻不懂這麼私密的對話,為何要在她這個外人面前說,但直覺告訴她,沙冽浪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特殊用意。
海森威一再保證,「我海森威,生是浪哥的保鑣,死也是浪哥的魂。」
「我明白,明白。」沙冽浪淡淡地笑著,但那笑似乎有些詭譎。
看完了幻多奇的表演,香隻在沙冽浪與隨扈的護送下,透過特別信道離開那里,來到了一間有冷氣的屋內坐了下來。
這里的陳設與設施,對普吉島的大部分建築而言,算是奢華的。因為當地的住宅大都很簡陋,很少有冷氣設備,而眼前這棟建築,就像是某個富商的度假別墅,一切應有盡有。
就在她打探四周的同時,服務生已為她和沙冽浪端上飲料。
沙冽浪沒有直接接過自己的冷飲,反倒問︰「小姐的隻果花茶呢?」
瞬間,她的心頭流過一絲暖流。
「浪哥,我們只有隻果汽水,沒有--」話未竟就被截斷。
「想辦法弄來!」冷冷的聲調就如南極的風,讓服務生不自覺地顫了一下。
「是。」服務生不敢再答辯。
香隻卻截斷沙冽浪夾著威嚴的體貼,「我喝隻果汽水就好了。」
那名服務生立刻對她流露出感激的表情。
沙冽浪瞇起眼睇著她,這才發現自己對她幾近陌生。
她旋即堆起笑容,「天氣這麼熱,喝點汽水應該不錯。」其實,她一向不喜歡發泡飲料,但她可不希望有人因為她的特殊飲食習慣,而產生不便。
「端給小姐。」沙冽浪終于讓步。
「是。」服務生大大地松了口氣。
「謝謝。」她笑著接過那冰涼涼的隻果汽水,神情愉悅地啜了一口,辛辣的滋味立刻竄進喉間,弄得她很不舒服,但她還是笑著道︰「這味道不錯。」
沙冽浪將她的表情全部收入眼底,不發一語地搶過她的飲料,「喝礦泉水吧。」
她望著他的斷然,還有那雙再澄澈不過的雙眼,她知道他看出她並不喜歡汽水。
她的心情再次變得復雜,而他也抓起另一瓶礦泉水一飲而下。
這時門被輕輕推開,一個充滿活力的漂亮女孩走了進來。
「浪哥。」海心立刻朝沙冽浪靠近。
「嗯。」他放下礦泉水,應了一聲。
「我表演得如何?」她著迷地望著他。
「比以前更好。」他實話實說,卻沒有更多的贊美了。
海心雖然有些失望,但仍偎近他,「謝謝浪哥。」
「我們要走了。」沙冽浪立刻站了起來,香隻也放下手中的水瓶。
海心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雙瞳倏地睜大,還夾著幾許妒嫉與不滿。
香隻一見到那雙不友善的眼神,旋即悟出女孩對沙冽浪的獨佔欲。
海森威以咳嗽聲喚回失控的妹妹,海心這才斂下所有的不滿,朝著沙冽很含笑問道︰「浪哥,這位漂亮的姊姊是誰啊?」
沙冽浪回望了香隻一眼,開始思忖,她對他而言到底算是什麼?
香隻也因為他遲遲未接口,一顆心忽上忽下,一種不曾有過的情緒開始酵,她希望他在外人面前「認同」自己。
不過,他卻只是淡淡地說︰「鄰居。」
「鄰居?」海心不解道。
浪哥一向行蹤不定,幾乎沒有在一個地方待超過三個月,除了十年前的台灣……難道他是在那時認識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
可是那時,她也只是個十幾歲的小丫頭,如何能引起浪哥的重視?
沙冽浪不再理會海心的困惑,執起香隻的手往外走,「梅耶,備車。」
海森威的不安再次加深。
而海心卻追了上去,「浪哥,我--」
「阿威,送海心回去休息。」他打斷她可能有的任何幻想。
「是的。」海森威沒有異議,心頭卻直泛出疑惑的泡泡。
海心氣得半死,正準備抗議時,隨即被海森威牢牢抓住手腕,低聲警告道︰「不要輕舉妄動。」
她用力想扳開被箝制的手,卻敵不過老哥的力道,只能低喊︰「你到底要我忍耐多久?」
「就快了。」海森威突露詭異的笑容。
「哥--」海心的心情瞬間蕩下,隱約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梅耶與弟兄們一路保護沙冽浪往幻多奇廣場的大門走去,全程梅耶等人一直處于戒備中,香隻也感覺到有別于以往的氛圍,安靜地跟著他。
鈴--沙冽浪的大哥大響起,他不慌不忙地打開手機,「喂。」
一道經過變造的聲音緩緩從話筒一端傳來,「沒有人應該永遠站在高位。」
沙冽浪听著這不滿的聲音,知道引蛇出洞之計開始奏效,「有本事就放馬過來。」
「我會的。因為我知道你的女人叫香隻?霍伯。」對方亮出王牌。
沙冽浪不動聲色,卻在這時放開香隻,「我也知道你的底細。」
對方顯然嚇了一跳,連忙收線。
就在他合上手機時,突然十幾個小孩往香隻身上撲過去,使得兩人一下子分了開來。
不到十秒鐘的時間,香隻手上的皮包已被那群小表搶走了,而她也因推擠,外加高跟鞋踩到裙襬,整個人往一旁跌了去……
「啊!」她失聲驚叫,整個人重重地摔在地上。
「快追!」沙冽浪大聲喝令,一個箭步來到香隻的身邊,將她扶了起來。「妳怎麼了?」
靶覺整個人好象被支解似的,她痛得雙眉不禁蹙了起來,難過極了。
沙冽浪不見她回答,立刻將她抱在懷中,「傷到哪里?」
「我--」她沒料到他會如此關心自己,一時之間百感交集。
「梅耶,立刻送我們到最近的醫院!」他急促地令道。
「是的!」梅耶往前行去,準備去開車子。
這時一名弟兄拿著一個皮包,還拎了一個年約十二、二歲的骯髒少年到他面前,說了幾句話。
隨即,梅耶又轉回沙冽浪身邊,「浪哥,霍伯小姐的東西拿回來了。這名偷她東西的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抱著香隻的沙冽浪冷冷拋出一句話︰「你以為呢?」
梅耶立即轉向其它弟兄命令道︰「剁了他一只手!」
「不要!」香隻立刻出聲阻止。
沙冽浪瞥著懷中的人兒,瞇起眼問道︰「他偷了妳的東西,還撞傷妳,這是他應受的懲罰。」
「這是個法治的社會,我們不該動用私刑。」她勇敢地迎向他的眼楮。
他不語,開始思索她的話。
梅耶及眾弟兄全立在一旁,冷汗直冒。從來沒有人敢反抗浪哥的命令。
而那個已被嚇壞了的少年,頓時明白自己惹上了可怕的大人物,現在唯一能救他的,似乎只有那個冷絕男人手中抱著的大姊姊了。
他馬上跪了下來,「大姊姊,是我不好,求妳原諒我,救救我!」他是以泰語求饒的。
香隻完全听不懂他的話,但從小男孩的動作與害怕的語氣中,她知道他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後悔,甚至希望她伸出援手。
一股憐憫油然而生,她伸出手,輕輕撫著沙冽浪的後頸,低聲求道︰「放了他好嗎?我現在只想去醫院。」
她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否有效,但她真的不想看到一個少年,因為一次偷竊而失去一只手。
她那溫暖的手,輕輕融化了他向來冰封的心,那道冰牆瞬間有了裂縫……
「滾!」他冰冷地對小男孩喝道。
在場的所有人全瞪大了雙眼,沒有人相信他們心中冷硬絕情的浪哥,會突然心軟。看來他懷中的那個女人,對他一定有著極大的意義。
小男孩又驚又喜地直對著他們叩首,然後拔腿就跑。
和海森威一起跟蹤他們到這里的海心,清楚看到這幕戲劇化的轉變,她的心彷佛被刀狠狠刺入,痛得她幾乎昏過去。
海森威怕海心失控,連忙將她帶離,以免她做出什麼,毀了他的計畫。
沙冽浪二話不說,馬上抱著她坐進剛駛來的座車內,一路前行。
「謝謝你,沙冽浪。」香隻感激地說。
「叫我浪。」他扳過她柔女敕的粉頸,眼中不經意流泄出對她的渴望。
他很想吻她……不自覺地,他低下頭……
「沙--」她知道他想做什麼,頓時有些心慌。
香隻的聲音喚回了沙冽浪的神志,他這才發現,她對他的影響力竟然如此之大,不但讓他情不自禁,甚至一再失控。
他向來自制力甚強,這會兒是怎麼了?!女人對他而言,不過是生活的調劑品,即便是她,也不能讓自己失去警覺!
尤其是在這個關鍵時刻!
倏地,他坐正了身子,一切又恢復正常,彷佛之前的失控,根本不曾存在。「下次,小心點。」
「呃。」她的心跳這才慢慢平穩。
香隻在看過醫生後,重新回到陽陽開設的休閑中心,沙冽浪親自抱她回房間,她感到尷尬極了。
她看了干淨的床一眼,「謝謝你,我想我可以自己來。」
他于是輕緩地將她安置在大床上,並倒了杯水給她。
「謝謝。」她接過杯子啜了口水,頓時感到氣氛有些僵。
「今晚早點休息,明天我會帶妳去更安全的地方。」說完,他便往外走。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再為她破例,他打算待自己頭腦清楚些再好好思索。現在他能做的,就是與她保持距離。
但香隻卻喊下準備離開的沙冽浪,「等一下。」
放下水杯,她打算站起來。
他轉過身子,看見她的動作,一把無名火冒了出來,「坐好!妳的腳傷還未痊愈,注意點。」
她只好乖乖坐回床上。
「有什麼事?」他折回她的身邊。
「我想……回紐約。」她鼓起勇氣說出自己的決定。
他直直地睇著她,「等妳傷好了再說。」
「可是我留在這里,會成為你的負擔。」她說出了自己的顧忌。
忽然間,那雙銳利的黑瞳瞇了起來,還滲出一抹不易覺察的驚喜,「妳擔心我?」
她也嚇了一跳,不知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說,一時之問不知該怎麼接話。
他走近她,執起她的下顎,「不論現在妳走或不走,都已造成我的負擔了。」
「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應該已經知道妳是我的女人了。」他肯定地說。
「我不是!」她抗議道。
他冷笑,「想除掉我的人可不這麼想,而我……也不這麼想。所以從此刻起,妳將是我的負擔,也是我的責任,不論妳認同與否。」
她泄氣地垂下肩頭。
「當我的女人不好嗎?」他認真地望著眼前這雙晶亮的瞳眸。她總是莫名地牽動他的心。
這是怎麼回事?他在生死邊緣打滾多年,早就練就一身不為外力所動的本事,可是她卻一點一滴地打散他的自制力……
難道只因為當年她以童貞救了他?
香隻望著他的黑瞳,百感交集。
這些年來,她未曾對任何男人動過心,但不知怎地,僅僅听了沙冽浪三個字,就能叫她心頭一動。
多日來的生死與共,教她一顆心失陷得更深。
然而,多年來听到有關他的消息告訴她,他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逗留,但……她卻貪心地希冀,她能成為他永久停靠的港灣!
但,若將這些真心話對沙冽浪表白,只怕會將他推得更遠,因此她選擇逃避。
「我不想成為任何男人的女人。」她還是說出了她一直以來的堅持。
「這也是妳當年不來找我的原因?」他逼問道。
「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她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我不需要對妳解釋。」他驕矜地回道。實際上是不喜歡她的答非所問。
她冷冷地睇著他,好個驕傲自大的男人!
「當我的女人不好?」他捺下性子再問。
「那你會希望成為一個女人的男人嗎?就像寵物一樣被收藏?」她反問。
他的心頭一緊,「我不會成為任何女人的男人。」
「那不就結了?」
「但妳卻是我的女人。妳的身體有我沙冽浪永遠的烙印,我不準任何男人觸踫它,否則我一定會讓他痛不欲生!」他信誓旦旦地說。
「你有沒有想過,我想成為某一個男人的妻子,或是孩子的母親,而非一個穿金戴銀、等待召喚的情婦?」她以間接的方式說出她的渴望。
妻子?孩子?
這些字眼根本不曾在他的思維中出現過,她的話排山倒海地沖進他的心窩,讓他有些招架不住。
「我是個平凡的女人,多年漂泊的生活讓我只想行個安定的家。家中有愛我的丈夫,有我和他愛的結晶,我可以看見丈夫進門時的喜悅,即使為了生活而疲憊,我也會感到甜美。我更希望听見孩子笑鬧、哭吵的各種聲音。他們是天使,是上天賜予的最佳禮物……」說至此,她的手不自覺地撫著小骯,一陣感傷。
而她要的這一切,他給不起,也不會給。
她失望的眼神,他當然捕捉到,但他不想面對,于是只丟了一句︰「早一點休息。」說完,他快步離去。
她望著他消失的背影,雙手顫抖得更厲害。
她想,他是永遠也無法理解她的心情……
叩!叩!房門突然又被敲響,她死寂的心倏地蘇醒。
難道是他回心轉意了?
才一站起,立刻感到挫傷的腳疼痛不已,頓時也驚醒--
沙冽浪不會做這種事!
站在原地的她,又跌坐回床榻,力圖振作地問道︰「什麼人?」
「霍伯小姐,我是海心,海森威的妹妹。」
「海心?」她起身,一拐一拐地走近門邊。這麼晚她來做什麼?她依稀記得這個女孩對沙冽浪有強烈的佔有欲,也視她為情敵。
門打開後,海心朝她露出淡淡的笑容,「希望我沒有打擾妳休息。」她雖然這麼說,但執意進房的態度卻十分堅定。
香隻知道海心來這里絕對不是單純的問候,也好奇她想做什麼,所以她說道︰「進來吧。」
「謝謝。」
「找我有事?」關上門,香隻開門見山的問。
海心沒料到香隻是這麼有個性的人,不過也因此放膽地要求,「我希望妳能離開浪哥。」
香隻怔了一下。她知道海心對沙冽浪的強烈感情,但是這麼直接要她這個「情敵」退出,也算是個狠角色。
「為什麼?」她套問。
「因為浪哥不是普通的男人。」海心高傲地說。
「那又如何?」她仍然冷靜地問。
「妳配不上他!」海心有些賭氣地回道。
「我知道了。那妳可以請回了嗎?」她的心情很復雜,但是不想讓這個女人佔上風。
「妳會離開他嗎?」海心緊咬著這個問題不放。
「這問題不該問我。」她將問題丟回去。
「妳--妳是什麼意思?」驕傲的麗容瞬間變色。
「去問妳的浪哥。」她輕輕地說。
「不可能!不可能!浪哥從來不會留下女人的,絕不可能為妳這個女人破例!」海心強烈拒絕這種可能性。
「為什麼不可能?」她對海心的話感到好奇。
「因為--因為他的身分特殊,隨時都會有危險,像妳這種花瓶,根本不適合他。」海心完全拒絕相信,只有她可以成為浪哥的枕邊人。
「他強壯得足以自保。」她雖一顆心狂跳不已,卻仍不動聲色地套著海心的話。
「浪哥之所以被稱為撒旦,是因為他的工作是在和魔鬼打交道,所以他不可能、也不能有女人,尤其是固定的女人。」
香隻發現自己的心髒幾乎停擺,仍強力振作,「妳說他是毒蟲?」
「他才不是!只是很多毒蟲都想除掉他,因為他痛恨毒品。」海心極力為沙冽浪辯護。
「妳說完了嗎?我有點累,妳可以請回了。」她必須趕快送走海心,否則她會流露出過多的關心。
「那妳會退出嗎?」海心仍不死心地追問。
「我從來就沒有涉入,何來退出?」
海心並未因此放心,走到門邊仍然口頭警告︰「不要靠近他,否則妳會後悔!」
「晚安。」她絕情地響應。
海心氣下過地用力甩上門,決定采取下一個步驟。因為,她不相信香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