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乔伟话语中不寻常的气息即使再迟钝的人也嗅得出来,子翎脸色一变,心中震惊不已,但却因他的压制而浑身动弹不得。
趁她微愣的刹那,他立刻低头封住她的嘴,让两人毫无空隙,灼热粗犷的雄性气息不断传入她的鼻间。
他的Yu望之手,毫不迟疑地探向她饱满的酥胸,英挺俊伟的身躯迸射出不可抗拒的强烈魅力,攻陷子翎毫不设防的身心。
子翎女性的柔美气质、姣美的五官,令葛乔伟爱她的心再一次沉沦,一个蛰伏已久的声音慢慢在他心底窜起——他要她,疯狂地想要她!
卧室里光线幽暗,更营造出一股暧昧氛围,让他俩的心思在Yu望波涛中游移不定。
“还记得夏威夷的那一晚吗?它让我怀念至今。”葛乔伟的眼神带着Yu火,声音低哑地说
她没料到他会提起那件事,心猛然狂跳,手心也冒出了冷汗,感官世界一瞬间全陷入了混沌之中
下意识里,子翎只想推开他,因此,两只柔女敕的掌心按在他胸前不停地推拒着。
夏威夷那段不该有的插曲,是子翎目前亟Yu要忘记的,却没想到在她还来不及从脑中清除,便又再度卷入这狂乱迷情的漩涡里,她愈想保持清醒,愈想提醒自己,心思也愈是方寸大乱。
“不可以了,我不想再和你牵扯不清了。”她努力地保持清醒的说。
“你错了,你永远也无法跟我断绝关系的。”
他捧起她的脸蛋,深深描绘着她的唇型,炽烈的Yu火在他体内燃烧,他明白全身轻颤的子翎也跟他一样的迫不及待。
只是她见鬼的死都不承认!
……
她全身虚月兑无力的偎在他怀里不停地轻喘着,也为自己再一次的沉沦感到悲痛。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我可以回去了吗?”她气若游丝的说,泪水再一次淌落在面颊上。
梆乔伟低头凝视她,拂去她颊上的泪珠,撤离她的身子,穿上衣物,“太晚了,今晚你就睡在这儿吧!”
“那明天呢?我一样得走。”子翎只觉得自己像个yin妇,恨他,却又甘于与他风流一夜。
“你若不想走,没有人能逼你。”葛乔伟懒洋洋地道,他何尝不想永远留住她。
“我不希罕!”她别过脸,紧抱着被褥。
“那你休息吧!我想,你不会愿意和我一块儿在这间房里过夜,我去睡客房。”他看了她一眼,久久,才转身离开。
子翎看着紧闭的门扉,心也跟着远扬。她想问自己,她究竟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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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露出鱼肚白,子翎忽而转醒,看着窗外的天色,她才猛然发现竟已天亮了。
想不到昨晚她居然睡的那么安逸,一夜无梦,这情况似乎已好久不曾有过了。看看这间熟悉的房间,和以往几乎没有什么改变,他甚至仍为她保留着墙角那株她最爱的长青竹。
她不懂,他为何要这么做?难道真如葛母所言,他对那段往事根本不知情?可是……可是她恨到如今,又怎能说收就收得回呢?
她懊恼地抓抓头发,发现自己在这间充满他男性味道的房里根本无法厘清思绪,也根本无法仔细思考。还是赶紧走吧!趁现在王嫂还没发现她,她得赶紧离开才是。子翎迅速起身穿好衣物,正要离去时,余光却瞥见床头柜上放置了一个牛皮纸袋,上面写着两个字——黛雅。
子翎浅蹙眉心,好奇地拿起它打开一看,才霍然发现里面装的居然全是闳伟与行风集团这次会议的重要资料,其中包括了企划书、合约书,甚至还有黛雅的商标权状。她心想,他怎会如此大意,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留在这里?
突然,她灵光一现——难道……难道他是在刻意制造让她报复的机会?子翎看着牛皮纸袋,脑子里一片空白,她该怎么做呢?如果把它拿走,闳伟与行风这次的合作计划必定无法完成,而商场上看重的是信用,闳伟如果不能如期交出这些资料权状,毁了信誉,那对未来的影响可大了。》
他为何敢对她下那么大的赌注?如此的相信她。子翎深吸了一口气。心忖,好,既然他双手奉上,她不拿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吗?那她就顺他的意吧!
子翎这才舒开纠结的眉心,她要让葛乔伟知道他的决定是错的。
当子翎拿着资料袋离开的时后,葛乔伟孤寂的身影才由书房内走了出来。他绝望的眼神中透着沧桑,已决定制造让她复仇的机会,虽然代价不小,但只要能抚平她仇恨的心,那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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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翔抱着那份资料,不停地在房中踱着步,神情忐忑难安,良心与报复心不停的拉扯纠葛,连她的神经都快烦得一分为二了。
记得昨晚葛乔伟曾说过,今天下午他将飞往香港,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为何他还不打电话来?就算求她也好啊!难道他当真要让闳伟断送在她手上?
那个臭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该不会他也步入了她的后尘,疯了吧?
突然,她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了复仇拿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她恨葛乔伟、恨葛家,也一心想整垮他,但闳伟旗下有多少员工要吃饭,她又怎能这么自私呢?
老天!直到现在她才蓦然发现,她根本没恨过他,反倒如葛乔伟所言,她甚至还爱着他,不要脸的还爱着他……
“子翎,我可以进来吗?”李玉媛在门外叫唤着。
“请进。”
李玉媛推门而入,笑着问道:“怎么还不出去吃饭?菜都快凉了。”
“吃饭!现在几点了?”她很惊讶时间怎么过得那么快,刚刚才不过十一点,怎么现在就要吃饭了?
“已经十二点半了,你到底是怎么了?”李玉媛关切的问。
子翎重重地坐回床上,低喊了一声,“已经十二点半了!天,我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葛乔伟下午就要飞到香港谈一桩重要的生意,可是……可是……”子翎却接不下去了。
“你究竟在说什么?可是什么呀?”李玉媛一副丈二金刚模不着脑袋的模样。
“我……我把他要带去开会的重要资料给偷了。”她内疚不已地说。
“你偷东西?”李玉媛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我本来是计划要报复他,让他去不成香港的,可是我愈想愈不对,现在东西在我手上,你说怎么办?”子翎求助于她
她万万没料到报复行为还没开始,遭殃的却是自己的良心,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看样子,你的确还爱着他,我没说错吧?”李玉媛笑眯了一双眼,看着子翎那紧张的窘样,不禁吃吃一笑
子翎心里猛叹了一口气,怎么大伙儿都说她爱着他呢?好似天底下只有她不懂自己的心似的,但爱他又怎样?她可不想再一次受伤害。
“这无关爱不爱,是良心问题。”她仍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
李玉媛会意一笑,子翎那Yu盖弥彰的表情,根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她想,或许子翎曾恨过葛乔伟,但不可讳言的,葛乔伟迷人的风采可是凡人无法挡的,再说,他对子翎这几个月来赎罪的行动异常明显,爱她的心意更是不变,哪个女人能不心动呢?
“既然良心不安,就拿去还给人家呀!”她建议道。
“但我又不甘心!”子翎噘着唇,耍着小孩子脾气,那娇嗔的模样煞是好看,难怪葛乔伟也始终逃不开她的魅力。
“你一会儿良心不安,一会儿又不甘心,这教我怎么给你出主意?”李玉媛不禁叹了一口气,拿她这拗脾气没辙。
“你应该站在我这边,说服我别良心不安才是。”
“你说的是哪种逻辑的话?明明是你自己死不承认做错了。收手吧!把东西拿回去还始他。”李玉媛一本正经的回答她。
“我才不呢!东西是他摆在桌上故意要让我拿的,他以为我不敢,我就偏要做给他看!”子翎耍着脾气,傲慢地抬起下巴。
“别把话说得太满,凡事留一步退路给人家,其实,他这么做也算是留个退路给你,否则,他根本毋需以那么重要的东西来换取你的原谅,他是希望你能忘掉仇恨,难道你还不明白?”李玉媛拿出她心理医师的本能,剖析着葛乔伟的心态。
子翎傻住了,却不知该如何是好。要她松手?她心有不甘,要她眼睁睁地看着闳伟陷入危机?她又无法漠视它陷入危机,这还真是恼人啊!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不吵你了,想清楚就出去把饭吃了,可别折磨自己的胃。”李玉媛拍拍她的肩,给她一个鼓励性的笑容后,便走出了房间。
顿时,子翎周遭的一切似乎全安静了下来,仅剩她的呼吸与心跳声,她依然紧抱着那份牛皮纸袋,踟蹰在罢手与坚持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