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声音
别相信你的眼睛,
闭上眸子,静静感觉,
听到我的心跳,
靶受我的气息,
那是爱你的一种旋律,唱着:
爱你,爱你,爱你……
“晶华酒店”整个宴会厅全让闳伟集团给包了下来。
在闳伟集团三十周年庆的今天,邀请与会的人士全是与其业务有关的大客户。闳伟企业体下的员工几乎百分之百全都参与,也造就了这场盛宴的完美演出。
子翅夹杂在数百位员工之中,眼神却始终飘忽不定,紧张得连手中盛着点心的餐盘都隐隐晃动着。
梆乔伟在一身铁灰色西装的衬托下,更显出他与众不同、卓尔优雅的气质,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苦潇洒与迷人的风范;而葛母经过刻意的打扮,也显得雍容华贵、高贵典雅。
子翎看在眼中,恨在心底,手中的鸡尾酒差点因颤抖而松月兑落地。
此时的葛乔伟正站在台上致词,他时而恣意朗笑,时而潇洒畅谈,笔直修长的双腿挺立,其成熟内敛的焕发神采自然流泄,吸引了不少异性的注目。
不可讳言的,子翎的眼光也是深深地被他吸引着。
不知何时,精采的致词已告一段落,酒会的欢乐气氛正式登场。
她站在阴暗的角落,希望自己不会被发现,但她却失望了,只见葛乔伟风度翩翩地向她走近,不经她同意便接过她手中的酒杯,浅酌了一口。
“你今天是主角,多少名媛佳丽等着你青睐,何不去陪陪她们,来这儿跟我杵在一块干嘛?”她开口就没什么好听的话。
梆乔伟闲散一笑,并不在意地道:“我近来似乎笨了不少,已察觉不出你话语中的含意是褒、是贬。”
“不管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我已经如你所愿的来参加了,如果没事的话,我想先离开会场了。”
“不准!你还必须陪我去见一个人。”他眼中诡魅的神色微漾
子翎怔忡了一会儿,“不去,我谁都不见!”她激动的神情彷若已明白他打算带她去见谁似的。
“我希望你能配合我,不要让我用强硬的手段。”他的脸色倏地一沉。
子翎沉默不语,脑海里拚命搜寻着推托之词。突然,她身后传来一阵让她惊悚的声音。
“子翎,我有话跟你谈。”葛母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她身后。
梆母的神情颇为紧张,这几天她不断的向葛乔伟忏悔,终于得到他的谅解,但子翎这关她实在没把握能安然度过。
今天见了她,只见她比以往更成熟美丽了,也清楚她依然恨着自己当初的一意孤行,她不敢奢求子翎的宽恕,只求她别再记恨乔伟了。
回忆起当时自己的狠毒,葛母莫不深感惭愧,甚至事后还将歉意转成排斥,为怕看见子翎那张受尽委屈的脸,她尽其所能的说她的坏话,有意将她逐出乔伟心中。
但是,在计划一一失败后,她才蓦然发现原来儿子心中所爱的除了子翎,不会再有第二人,而自己也只能学着放下,学着悔悟。
子翎猛然回首,刹那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梆乔伟乘机握住她颤抖不休的双手,想给她勇气,“放心,我母亲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我才不信!”说着,于翎拔腿就想走,却被他一个箭步给挡下来。
“你别走,今天我一定要跟你把话给讲清楚。”葛乔伟陡然抓住子翎的手腕,将她拉进身旁的一间密室内,葛母也随即跟进。
一进屋,葛母立刻把握住机会解释道:“一切错误全是因我而起,也全都是我捏造出来的谎言,不关乔伟的事,你要恨就恨我一个人吧!”
子翎慌了,她不知究竟该相信谁的话?为什么事情到最后会演变成这种状况?
“你们串通好的是不是?故意要打击我的是不是?或是你们又联手企图想再次逼疯我?”子翎完全被他俩一搭一唱的模样给愣住了,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高傲如葛母,怎么可能对她道歉呢?
“我说的全是真心话,当时乔伟完全被我蒙在鼓里,才会发生这种让你误会的事。”葛母苦着脸说。要她向一个杀子仇人的女儿道歉的确不容易,但为了乔伟,也为了那个无缘的孙子与良心的谴责,她是该认错。
“你们以为我会相信?”子翎语出咄咄,完全否决了葛母的话。
“今天我是特地带母亲来向你道歉的,无论你信或不信,这都是我该做的。”葛乔伟有些颓丧,他多希望子翎对他的恨意能减少一分、消除一点。
“不,不要再拿这些甜言蜜语来骗我——”子翎又慌又乱,已无精神再思考这个问题,她发觉自己似乎又将崩溃了。
梆母也心急了,她连忙趣向前握着子翎的手说:“相信我,乔伟是爱你的——”
儿子近年来的愁眉深锁让她看了心疼,她也想开了,只要乔伟开心,她又何尝不能打开心门接受子翎,?如今她得先要子翎接受她才行。
“不要再说了!”子翎用力捂住耳朵,不愿听她的解释。
他们每解释一分,就会软化她报仇的意念一分,但她曾告诉自己,她要替月复中的孩子讨个公道,这是他们葛家必须偿还的债。
“子翎,我知道你已经相信我了,只是你那冥顽不灵的脑袋瓜不肯投降罢了。”葛乔伟面色沉重,他完全没料到子翎对他的恨意竟是这般强烈。
“你不必说这么多,对你,我早就已经死心了,你更别以为赏口饭给我吃就能主宰我的一切,我大可离职。”子翎看了他俩一眼,倏然转身逃了出去。葛乔伟愣在当场,子翎那哀怨的眼神像绳索般扯住他的心,他告诉自己,无论她恨他也好、怨他也罢,他依然是无可救药的爱着她。
“你这傻孩子,怎么还不追去?”葛母不忘在一旁点醒他。
他恍然回神,对母亲露出了会意的笑容后,立刻追了出去。追到酒店外,他正好看见子翎搭上出租车,他连忙奔上前拦下车子,倏然开了门坐了进去。
“白莲山庄,谢谢。”他根本不让子翎有开口的机会,立即向司机说明地点。
“我不回去你那儿!”子翎沉着脸,体内的血液霎时奔腾如狂涛,不断鼓动着她薄弱的意志力。
“谢谢你用‘回去’这两个字。”葛乔伟清磊的俊容,飘上一抹苦涩的笑。
子翎嗔怒不语,打算沉默以对。
“怎么不说话了?”黑夜的沉静衬上他那双如幽灵般的黑眸,四周的气氛突然变得紧张。
“你向来口才很好,我哪比得上你。”她看向窗外寂静的夜色,也让自己沉湎在回忆所带来的绝望中。
“你虽然话说不过我,但你的一举手一投足都深深地牵引着我的心。”他的表情是难得一见的谦逊,嘴角浮现阴郁的笑容。
梆乔伟对她并不死心,既然她非得达到报复的目的才肯忘却恨意,那他就制造机会让她报仇吧!
子翎觑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色突然樊得暗沉,心底不禁更加混乱,“其实,你应该离我远远的,我不懂你为何还要来缠着我,我们可以变得像陌生人,不再有任何牵扯。”
“我办不到。”他简单的回答。
“你只要离我远一点,防我一点,我根本就拿你没辙,但你不仅不躲我、不闪我,还给了我一份工作,难道你不怕我会找尽机会向你索求报偿?”子翎佯装无动于衷地讥诮道。
梆乔伟的心瞬间紧揪了一下,正要说些什么时,司机却开口了,“先主、小姐,白莲山庄到了,你们要在哪儿下车呢?”
子翎连忙答复道:“他在这儿下车,我要去——”
梆乔伟塞给司机一张千元大钞,“不用找了。”然后连忙将她拖下了车。
子翎眼睁睁的看着出租车开离她的视线,秀眉一拢,终于捺不住怒气的对着葛乔怒吼道:“你为什么老是要用这种强硬的手段限制我的行动?没关系,反正我可以用走的回去!”
梆乔伟霍然攫住她的手,深沉地开口,“是你逼迫我用强硬的手段威胁你,为什么你就不能用心来看待我的心?你所受的苦我全都能了解,但为何你总是要让仇恨掩蔽了你那颗爱我的心?”他神秘的黑眸里正逐渐凝聚起焦虑。
梆乔伟致命的几句话猛地击中了子翎心底的脆弱,也戳破了她重重的防护,“我不爱你,你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恨你都来不及了,怎么还会爱你?”
“是吗?需要我证明给你看吗?那就这么办吧!”一股尖锐的痛楚狠狠地侵蚀葛乔伟的心,他抓住子翎快速的奔回住处。
夜深人静,王嫂也已休息,大厅内空无一人,除了墙上时钟的滴答声。
他不由分说地将子翎拉往二楼,重重的把她推进了曾经属于他俩的卧房内。
子翎仆跌在床上,望着他那张比北风还要冰冷的脸孔,突起的心虚与愧疚紧紧攫住她的心,“你疯了!”
“我是疯了,不过是被你逼疯的,你是不是巴不得让我也尝尝看疯掉的滋味?”他的表情阴鸷,冰冷的脸只剩漫天怒火。
“这就是你偿还我的方式?你除了会伤害我外,还会什么?”子翎神色沉晦的说。
“我是要偿还积欠你的情,但你却一味地排斥我所付出的一切,你还要我怎么办?”他深不见底的黑眸更加暗沉。
梆乔伟跳上床,蓄满力道的矫健双腿猛然夹住她Yu逃的身躯,阴晴不定地瞅着她,“明天下午我将搭机去香港谈一笔非常重要的生意,将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不在台湾,你会想我吗?”
他突然改变了话题,让子翎难以响应,“你放心的去,最好别回来,我死都不会想你。”
他眉头深锁,沉下脸,“偏偏我舍不得离开你,若不是这次的合约关系到闳伟未来三年的营业额,我绝对不会亲自出马。”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她直觉奇怪,他极少对她谈论公司业务的。
他嘴角含笑,双手撑于她头的两侧,亲昵地说:“我是想告诉你,闳伟绝对没问题,不是你能斗得垮的!香港‘行风集团’已决定全权代理我们新开发的品牌‘黛雅’,凭他们向来良好的行销口碑,我相信未来几年,会是我们闳伟迈向新纪元的重要时机,这次我就是去香港和他们谈论这项合约。”他眼神如炬,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的脸。
“这么说,黛雅对闳伟来说是很重要了?”子翎探问,但在他宽阔如山的胸膛的压迫下,她却感觉压力极重。
“没错,它对我们来说的确很重要,少了它,就根本谈不成这笔生意,而闳伟的未来也将大受影响。”
子翎蹙紧秀眉,深表不解,今天他说的话总是出其的怪异,老跟她扯着这些与她不相干的话题。
“不懂是吗?明天你就会明白了。”他神色自若地噙着一抹笑,但表情却深邃地令她看不出心思。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你现在可以放我回去了吧?”子翎不耐地问。
他始终将她困在身下,近距离地逼视着她,让她感觉呼吸困难,就快窒息了。
“你今天走不了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瞠大眼睛纳闷的问。
“一个礼拜不能见你,我总得从你身上要些东西带去想念吧?”他徐扬唇角,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