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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圈儿 第三章

狠狠吵了一架的殷翼凡跟沈子琪,总觉得度日如年,不解这日子怎么是以乌龟爬的速度在消逝。

他们在主卧这个囚房里各据一方,一个老躲厕所,另一个就理所当然的占据卧房,但吃喝拉撒,人总要上厕所的,殷翼凡一开始还能象征性的敲一下门,但一天总不可能只上一次,后来他干脆用脚踹,也因此常吓到里面的沈子琪。

而对沈子琪来说,她的人生哲理很简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所以呢,她也依样画葫芦,要出去厕所时,也是用力的给他踹门,通知她要出去了,反正她听哥说过了,殷家别的没有,就是钱多!

睡觉时她比较安份,睡沙发就好,虽然那张床的确比较舒服,可她不认为殷翼凡会让出,这件事她不争,能好好睡上一觉就好。

至于三餐,因为是合菜,所以就勉为其难的同坐一桌,不过要是有默契的同夹一块肉或是一尾虾时,两人会同时放弃,任凭那尾虾或肉“啪”地一声摔回盘子里!

处于冷战中的两人不再交谈,而电视一开仍是嗯嗯啊啊的A片,转哪一台都一样,摆明了他们只能有一种娱乐。

所以沈子琪三不五时就打给哥哥,要他负起完全责任,别将她丢给殷翼凡,因为她总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她根本就是跟一头伺机而动的猛虎关在同一个牢笼里嘛,随时都有被他识破真面目的危险,到时候呢?他会不会吃了她?

偏偏哥老打太极,说他已经在想法子,想到头发都白了好几根了,要她再忍忍……

至于殷翼凡一双犀利黑眸则老盯著“沈子航”瞧,不让她有轻举妄动的机会。当然,他也不忘找爷爷,还有联络公司几个重要干部,掌控公司的营运情形。

说起来,爷爷算是很了解他,他的自尊及骄傲都不容许自己向他人求救,何况软禁他的人又是爷爷,若是惊动警察,他半点便宜也占不到,爷爷跟黑白两道都有交情,所以打电话到公司,他只谈公事。

不过他一连几天没进公司,死老头倒是先打了预防针,说他结婚了,带老婆去度蜜月呢!

哼,他连房门都踏不出去,还度蜜月!

而此时,他所占的区域是五星级的浴厕,按摩浴白、日式感应马桶、电话、欧式洗手台,宽敞舒适,散发淡淡的香味,早晚又有钟点佣人进来打扫,窝在里面其实还不算太坏,难怪沈子航可以一直留在里面孵蛋,他边想边将话筒挟在脖颈间,也移动一下姿势,让泡在浴白的身体舒展一下,也听著杜经理狗腿的说著一连串谄媚的话──

“其实太子新婚燕尔,就放心的跟夫人好好玩,公司的员工在您这几年的带领下,个个都很有责任心,这全是太子领导有方……”

“合升那笔生意谈得如何?”他听够了,直接打断他的话。

这笔将近五亿元的饭店建案合约,他已谈到尾声了,死老头这场临时婚礼打断了他的好事。

“报告太子,已经谈妥,也签好合约了。”

“谁代表去谈的?”他相当错愕,毕竟最清楚这个建案、从头到尾跟合升接洽的人都被关在这个房间了。

“沈子航沈特助。”

他先是一愣,但随即激动怒骂,“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开我玩笑?”

倒抽凉气声陡起,“呃──太子,我怎么敢呢?”杜经理的声音转为惊恐,“沈特助刚走过我的办公室门口。”

“那好,叫他听电话!”他要问问他,他什么时候有了分身?!

“是!沈特助,太子要你接电话,特助──咦,请您等等!”随即“卡”地一声,话筒仿佛被丢在桌上,不一会儿又被拿起了,就听到紧张的杜经理叽哩呱啦的说了一大串。

殷翼凡脸色一沉,怒声,“他说他要赶飞机?!是唬弄我的吧?你给我叫住他……你说他什么?他跑了!”

他难以置信,若真是沈子航,他哪有胆子丢下他的电话跑人?

但杜经理胆小,根本不可能骗他,要答案很简单,他切断电话,拨给了合升集团,“接游副总,我是太子。”

“请稍等。”游浩棠的特助立即将电话转接给少东。

不久,就听到游浩棠戏谑的声音响起,“甘愿打电话了?我就想你不打来,我也不主动找你。”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听说你结婚了,你太客气了吧,替大家省红包吗?外面竟一点儿风声也没有。”

“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更困惑了。

“沈子航说的啊,所以合约已经签妥了,就当是我这好朋友送给你的结婚礼物吧,这可是我第一次‘公私不分’。”

殷翼凡当然明白,尤其这份合建案有许多建筑同业也在争取,但现在他没有心思想这个,“你真的是跟沈特助签的约?”

“当然啊,你这话问得很奇怪。”

他怎么忘了好友有多敏锐,“没事,谢了,再聊。”

“等等,我要飞一趟美国,等我从旧金山回来碰个面吧。”

“好。”

他挂断电话,拿了丢在一旁架子上的手机,直接按了电话簿里沈子航的手机号码,电话通了,他刻意让它响了许久,竖直耳朵拧眉听,但门外并未听到他熟悉的手机铃声,仔细想想,这几天跟他在一起的沈子航虽有使用手机,但感觉像是偷偷模模的,还有许多行为也很不可思议,一点都不像是他所认识的沈子航。

殷翼凡黑眸变得深黯,逐渐窜出怒火,外面的那个人并不是沈子航,但两人长得一模一样,那也只有一种可能而已,就是──双胞胎!

他脸色阴沉的把话筒挂回墙上后,“哗啦啦”的从浴白里起身,抽了条毛巾擦拭身子,穿上浴袍后打开浴室门,双手环胸的看著已经跟他关在这儿六天的男──不,是女人!她身上穿的是他的衬衫跟休闲裤,看来还真轻松。

她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吃著龙虾粥,半点女人娇态都没有。

他走到她面前,抓住她的下颚,半眯著黑眸,恶狠狠的瞪著她看。

她赶忙将口中的粥吞下去,用力的打掉他的手,“你干么啊,我又没吃掉你的份。”

她大口大口的继续吃。

这几天下来,他发现她的确很能吃,这几餐她几乎吃得精光,胃口跟男人差不多,但若是以一个女人来说,显然就太能吃了。

她边吃边受不了的瞪著他,“你无聊到想找人吵架吗?恕我不奉陪。”她再勺了一口粥入口──

他脸色难看的瞠视著她,“你真的是女的?”

闻言,她立即喷了出来,好在他闪得快,不然那张俊美不凡的容颜可要沾满粥了!

“咳咳……我──当然啊,我变性成女的了,当然‘真的’是女的了。咳咳咳……”

般什么啊?!她拚命拍胸,咳得脸红红的。

他闇黑的眸中窜起吓人的怒火,“戏弄我很好玩吗?”

“什、什么?”她口吃了。

“你真的变性?”

“怀、怀疑啊!”她不得不故意挺起那小小的胸脯,这个她老哥可没有。

他咬咬牙,突地扣住她的手就往浴室走。

“你干什么?”她用力一扯,抽回自己的手,直接跳到沙发上,却狼狈的跌坐下来又往右一倒,没想到沙发也会翻船,椅背贴地后她跌落到地上,好不容易才站起来,“你到底要干什么?”该死的,她只要一紧张就会手忙脚乱。

简直像只野猴子!她竟然是女的?!他咬咬牙,“没干什么,既然我们成了同志夫妻,来个鸳鸯戏水应该也不错!”

“鸳──”她震惊的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你吃错药了啊?!”

“怎么会,”他冷笑自嘲,“我禁欲太久了,反正你现在跟个女人一样,又费尽心思的嫁给了我,这个心意太令人感动了。”

她觉得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掉满地,“不必感动了吧,因为我已经后悔这么做了,我心寒了。”

“你不是说你第一眼就爱上我?”他挑起浓眉,“婚礼又策划那么久……”

黑眸紧盯著她,脚步往她移动,她吞咽了一口口水,“你别乱来!”

“好不容易美梦成真,你就不必客气了!”他轻蔑一笑,一个反方向捉住了她,没想到她竟然直接以膝盖往他的双胯之间用力一顶,他俊脸瞬间发白,“你──”

“你以为我怕你吗?”上回要不是差点被他剥得快光了,她肯定也用这招来应付他!

他眯起黑眸,正当她得意洋洋时,整个人扑向她。

天啊,他像座山似的压住了她,瞬间,她怀疑肺里的空气被他全挤出来了,她急喘著气,瞪著这张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孔,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当下,她竟然还有个怪念头,觉得他身上的香皂味好好闻。

“你不说些什么吗?”他咬牙迸射。

“别让我看不起你,你不是只爱女人吗?”

“你不是已经把自己变成女人了吗!”

“你、你是男人要有所坚持!”

“那你的坚持到哪里了?”他戏谑反问,“当你还是男人时?”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脑袋成了团浆糊,怎么样也挤不出半句话来。

若是双圈儿、她的天才哥哥,肯定不会让自己陷入此时的困境吧!

“没有话回?”

她头皮发麻的瞪著这个突然吃错药、竟然将唇瓣贴在她唇上的男人,大气不敢再喘一下。

“那么──我给个建议如何?”

她只能眨眼,思绪有点恍惚,他的确有张会让女人意乱情迷的俊脸,尤其那带著霸气的狂傲神态,将他身为天之骄子的气质展露无疑。

“诚实为上策。”

一定要贴得这么近的说话吗?她又吞咽了一口口水,但他丝毫没有退开的意思,她也只能磨蹭著他的唇瓣说话,而他的唇软软的,感觉其实还不差,“什、什么诚实?”

“譬如说,你是女人,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又譬如说,你刚好有一个哥哥跟你是龙凤胎?”

他的眼神渐渐转为冷硬,她却转为呆滞,脑袋里像打起了世界大战,轰隆隆的轰炸声不断。

***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她就把临时被哥哥抓来当新娘的事交代完了──她刚好结束基金会打工的工作,她哥就十万火急的要她飞来台湾,隔天她就被他千拜托、万拜托的答应帮了这个忙,像要抢银行的歹徒一样戴了帽子、太阳眼镜、口罩,接著载她到这里,她就被拉到房间去换衣服,然后就被其他人拖著走到神父面前……

他狠狠瞪著她,沈子琪的表情难得无辜,坐得更是端正。

“甭瞪了,我本来想你要是认出我不是我哥,那戏也演不下去,但你却没认出来。”

说来他也有错就是了?殷翼凡仍瞪著她,但表情有些微改变。

她吐了一口长气,又撇撇嘴角,“可我没想到我哥也骗了我,他让我相信这场婚礼不到一半就会喊卡,结果也没有。”

婚礼!他的黑眸突地一亮。

不知为何,见到他的眼神,她突然感到头皮发麻,“总之,”她略显慌乱的起身,“这整件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既然你发现我不是你的‘新娘’,我应该可以闪人。”

她对哥也算有交代了,不是她招的。

“闪人?”他撇了撇嘴,笑了笑,“说得好轻松,这样就想拍拍走人?”

“不然呢?”她蹙眉,眼神好不安。

他慵懒的向后靠向椅座,“将错就错,反正婚都结了。”一次就差点将他弄疯了,死了好多细胞。

她的心“咚”地漏跳一拍,直接从沙发上跳起来,冲到他面前,“什么叫反正婚都结了?”大事不妙了!

“老头子比我沉得住气,他把我们困在这里,无非就是要我投降,乖乖的娶个女人来传宗接代,”他挑眉戏谑的笑看著她瞪大的眸子,调戏的执起她的下颚,“你又刚好是女的,正好可以终结咱们当囚犯的日子,老头子不放人也不成了,我也自由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认了你跟我的婚姻?”她差点没软脚。

他点头,“我是认了,老头子这次来真的,他玩得很爽,我可不想再奉陪,不过,”他一挑浓眉,“虽然我认了我们的婚姻,但并不代表你有权利可以约束我,我还是自由身。”

“哈!”哪个星球来的自大狂啊,她难以置信的打掉他的手,“拜托,你认了我可不认──”

但他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继续说著,“我会找我的律师拟定一份合约,说明我们这对夫妻财产分开,彼此没有约束能力。”

“殷──”

“每个月你有十万元的收入,算是扮演这个角色的酬劳。”

她一愣,“十万?”

“果然,钱最有魅力!”他嘲讽一笑。

“对,它是挺好用的。”她也同意,身为世界儿童基金会的终身义工,这笔钱实在不小,但要以自己的终身来换取?

不不不!她还没有善良到卖身做公益。

“看来这场意外结合的婚姻,我们可以各取所需、两全其美。”

“哪来的两全其美?”

“你要更多的钱?”他蹙眉,她是这么贪婪的女人?

“我看来应该不是个很物欲的人吧!”沈子琪双手一摊,“不过你要是嫌钱多,我可以给你很多慈善机构的捐款帐户,这世界上需要帮忙的老弱妇孺真的不少。”

他嗤笑一声,“你在开玩笑?”

“我是认真的。”她双手环胸。

瞪著她那张严肃的美丽脸蛋,“所以你拒绝我的提议?”

“没错。”她边说边往门口走,头也不回的挥挥手,“但我相信以你的外貌、你付的薪水,很快就可以找到你要的女主角。”就算要一卡车也没问题。

他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你想走人?”

这女人实在比沈子航笨太多了,要是能那么简单离开,他干么冒著跌断脖子的危险去当壁虎。

“对!”她回答这个自大狂傲的男人,她已经沾了一身腥,不玩了!

在她正要开门时,敲门声也在同时响起,她吓了一跳,房门一开,老总管偕同两名保全送来今天的晚餐。

沈子琪连忙跟在他们身后,“请让我离开,因为要跟太子结婚的人并不是我,我只是顶替的!”

老总管脚步一停,连同他身后两名保全兼送饭菜的人也一阵错愕,顶替?

婚宴一结束,“他”跟太子就被架进这间新房软禁了,怎么顶替?该不是被关太多天,关出问题来了?真可怜!

瞧三人的神情从质疑转为同情,她简直快疯了,“真的,我是女的,跟太子结婚的是我哥,不,是我,呃──婚礼上的是我,但我是代我哥嫁的!”

愈听愈迷糊,好像在绕口令,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不了。

倒是当事者之一的殷翼凡却像在看戏似的,愈看愈有趣,原本吊儿郎当的黑眸突然转出一抹兴味来。

他从未想过,世上有女人是他得不到手的,或是会有什么样的女人需要他来驯服,但眼前却出现一个有趣的玩具,丢了岂不可惜?

他笑咪咪的走上前,一双手从后面亲密的抱住她。

沈子琪一愣,一回头见到他那张迷人的唇勾勒出一个魅惑的弧线后,心头莫名一惊,她怀疑这个狂傲的天之骄子正在算计著什么!

只见他戏谑一笑,在她耳边说起悄悄话,“沈子琪,这个婚姻恐怕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的了。”

她一怔,他则抬头看向老总管,“没错,跟我结婚的是子琪,她是女的,在婚礼上没有说破,只是我们跟大家开的一个小玩笑,我有多爱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老总管虽然点头,但还是以怀疑的眼神看著她,真是个女的?

“跟老头子说,为了他想要的曾孙,我决定跟她多关一个星期,好好在床上做人。”他将她拥得更紧,低头靠在她的脸颊说著亲密的话语。

她吓得忘了挣月兑,只是呆呆的转头看他,“你是不是疯了?”

闻言,他笑得好贼,“还是一个月好呢?我对她太有‘性趣’了,等她有了,我们再离开这间房间也成。”

她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在胡说什么?!”

他一个示意的眼神,完全呆住的老总管这才回了神,连忙带保全走出去,将门关上后,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通知老太爷,太子可能也关出问题了,怎么真的把沈特助当成女人了……

“殷翼凡,你底在胡说什么?!我们再两天就可以出去了──”沈子琪快疯了。

“只要你安安份份的当我的妻子,我们晚一点儿就可以出去。”殷翼凡看她惊愕的瞪大了眼,又道:“当然,如果你不愿意,那就有可能是一个月、两个月,或许更久。”

“你在威胁我?”

“我是在警告!男人啊,尤其像我这么一个精力旺盛、没几天就需要女人的男人,如果我继续关在这里,身旁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人,谁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他故意装出一副色迷迷的表情。

“你──”她知道他在逼她。

“不过这种情形当然可以避免,如果我们早点离开这里。”

她抿紧了唇。

“我需要的是一个名义上的妻子,要上床,我多的是女人可以找,如果你在乎这一点,为了公平起见,你要爬多高的墙我也没意见。”

“男人可以跟不爱的女人上床,但女人,至少我这个女人无法跟不爱的男人发生关系──”

“那是你的自由,我不过问也不评论,所以,这件婚事你没有异议了?”

“有,我找我哥跟你谈!”

比她多了个圈的资优生应该能解决这个棘手问题,但奇怪的是,手机一直转为语音信箱,打到他的住处也是电话答录机,人呢?

一再重拨也找不到她哥的情形下,她不得不暂时放弃,但她留了几通留言,说明殷翼凡已经知道他们是龙凤胎的事,请他务必打电话给她。

在这段时间里,他一双迷人黑眸总是紧紧的瞅著她看,她先是刻意逃避,但一个房间就这么大,若有人就是那么厚颜无耻的故意绕到你的面前,面对面的瞅著你看,你能怎么样?!

她火冒三丈的与他的眼神交会,但他看得更专注、眸中笑意更深,让她的鸡皮疙瘩掉满地外,一颗心还很没用的怦然狂跳,所以这种四目对峙的游戏,她总是败下阵来。

吃东西时,他也是以带著笑意的黑眸瞅著她看,害她像逃难似的囫囵吞枣的塞著食物,洗澡时怕他破门而入,她又是三分钟的战斗澡,反正什么都快,直到躲到沙发上盖好被子,赶快装睡。

但那个神经病做每件事却是慢条斯理,尤其在泡澡后,还好整以暇的优雅踱步到她身边,明知她闭眼假寐,这家伙还是将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脸往她的脸靠近,吓得她仓皇翻身,硬是将那沙发给翻了边,她头皮发麻,也投降了!

“好好好,你到底要什么?说吧!”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疯了。

“我想以你哥的聪明才智,抓你权充新娘应该不是临时起意。”

“我哥不会算计我,你少挑拨我跟我哥的感情。”

“他是不是算计你我不知道,但是你这一天下来找不到他却也是事实,而你还愚蠢的留话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你跟他是孪生兄妹,他一听肯定溜了。”

“我哥才不是胆小表。”胳臂总是往内弯嘛。

“我相信,但他若是自己心里有鬼呢?”她瞪大眼睛,疑惑的看著他,但他脸上的笑容却加深了,“我大胆假设,他知道我是男人中的极品,于是顺势的将你塞给我了。”

“喔!你自大得让人受不了耶!”她长这么大,还第一次看到这么自大又自恋的人。

“因为我有自大的条件。”

她无法驳斥,因为论容貌、家世、能力、才智,有权有势的他的确出众。

“除了这张脸外,我的‘办事能力’也强,但偏偏好几天没办事了,可这会儿,你是如假包换的女人,是一个法律赋予我权利可以胡作非为的女人──”

他突然一脸邪魅的靠近她,而她,只来得及以双手撑住他欲欺近的胸膛,恶狠狠的瞪著那张帅到可恶的脸,“懂了、懂了!就那么决定吧,但期限一年,不不,半年,不要,三个月,反正你有自大的条件嘛,想当你第二任妻子的女人还要拿号码牌排队,你不需要把我绑得太久。”

她可不想成为被狼扑倒的小羊,即使已误上贼船,她也不想当他几卡车的女人之一!

“三个月?也好,免得我玩腻了,”他伸出手,“达成共识了!”

她勉强自己伸手跟他相握一秒钟,就迅速的抽了回来,“既然达成协议了,是不是可以终结当囚犯的日子?”她迫不及待的想去呼吸点没有他共享的空气。

“没错,”他直接打电话给老头子,劈头就说:“结束了,你可以把两匹交配的马儿放出去了。”

“我可一点都不期待你跟他交配!”老爷子的声音跟人一样的冷。“你知道我把你们关在一起,是要你投降,你不投降,就继续跟个男人厮混。”

“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投降的,因为我的确是跟一个女人结婚了。”

“什么?!”

老爷子的声音同样冷峻但透了抹惊讶,听不出来半点佯装的样子。

“我的特助把他的孪生妹妹送给我了,所以你我都省事了,反正婚也结了,我这几天努力播种,让她生个孩子给你,你就大人有大量,别再找我麻烦,放我们自由!”

“是吗?”老人家很聪明的仍持怀疑态度。

“若不相信,派人来检查她,确定她的性别就别再玩这种禁脔游戏,你年纪够大了,没几年可以浪费!”凉凉的的话揶揄一番,他直接挂断电话。

另一头,老爷子看著已挂断的话筒,老脸上出现微笑,再看向坐在对面的沈子航,“我快要有孙子可以抱了。”

沈子航很聪明的没有泄露亲爱的妹妹给他的讯息,这两人连盖棉被纯聊天的事都没发生,怎么生孩子?

不过,他对自己的妹妹有绝对的信心,她很容易让人喜欢上她,聪明的上司没有理由会是唯一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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