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弄坏我的门?”
何亭气得浑身发抖,眼底浮现泪雾,但她强忍着不顾在他面前哭。
“别这么凶,你放心,这扇门我一定负责修好它,行了吧?”瞧他无所谓的样子,她有股想冲向他捶他的冲动。
“你有什么怨恨可以冲着我来,不要拿我的门开刀,行吗?”她气呼呼的咆哮着。
“哎呀,真凶。”他摇摇头,“真不知道你这样要怎么宠女孩子,要不要让我教教你?”
何亭一震,“你说什么?”
“你不是同性恋吗?你这么凶肯定会吓跑其他女孩的。”慕胤臣一步步接近她,冷峻的黑眸闪过一丝促狭。
她这才想起当初跟他胡诌的话,既然他信以为真,那就演下去也无妨。
她笑了笑,“你或许不知道,我们这个圈子的女人,大都喜欢对方凶悍粗鲁,这样的答案你满意了吧?”
“哦?”慕胤臣挑高一眉,“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是要多凶悍?多粗鲁呢?”
望着他那张富有玄机的笑脸,她吞了口唾液,“当然是愈凶悍粗鲁愈好。”
话一出口,她才觉自己愈说愈离谱了。
“我明白了,那就表示你们那个圈子里的人都有虐待和被虐待狂罗?”他眸光一闪,话语辛辣。
“这……这只是你片面的看法。”她转动脑子找着月兑困之计。
不行,她绝不能再待在这里,他这次来找她,绝非光是闲聊这么简单,她让他被带到警局,他会轻易放过她吗?
慕胤臣扯唇一笑,“也是,我不是这圈子的人自然不清楚了,不过……”他蓄意放慢声调,让她心里一颤。
“不过什么?”
她眯起眸,脚步悄悄往后门移去,想乘机溜人。
他像是知道她会这么做,迅速拦住她,双手紧紧箝住她的肩膀,强迫她与他那双阴鸷的眸对视,接着缓缓地勾起嘴角,慢条斯理地说:“不过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半个月前我说要追求你的念头不曾改变。”
“什么?”她屏住了呼吸,努力压抑心里的恐惧。
不怕!千万别自乱阵脚,他这么做不过是想吓唬你,你可不能中了他的计。
“你别说笑了,如果你说你想报复我,我倒还相信。”何亭轻扯嘴角,佯装一副自在的模样,殊不知她微颤的双肩,已泄漏了这个秘密。
透过她厚厚的镜片、粗黑框的大眼镜,慕胤臣始终看不清楚她的眼睛,更遑论是五官了,他有些不耐烦,但又得压下脾气,和颜悦色地对她一笑,“你认为我会恨你吗?”
没错,他恨她,想他从没如此狼狈过,这些都是拜她之赐。
“难道不?”她压根不信。
“说不就太不诚恳了,不过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你教训的是。”他的笑脸让她不寒而栗。
“既是如此,那就请你放开我,我不用你报答。”何亭试图平稳过快的心跳。
报答?
慕胤臣眸光一紧,嘴角勾起冷笑,这女人果真厉害,明明害怕,却还能面不改色的与他对峙。
“你不用我的报答,但我该对你付出些什么吧。”他撇嘴笑了笑,将她往后一推,让她的背脊撞上身后的墙,在她低呼出声的同时,低头吻住她的嘴。
上回被他强吻的感觉浮上心头,她心里有着惊骇以及不曾有过的酥麻,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她?她已经告诉他她喜欢女人了,他为何还不放弃?
包可怕的是,何亭发觉他这次的吻比上回还要强悍,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他一手紧掐着她的下颚,舌头抵着她的牙,企图撬开她的牙关。
不……她不能让他得逞。
何亭紧咬着牙,呼吸都快窒息了,可他却狠心的不撤离。
不行了……她不能呼吸了……何亭无力的闭上双眼,可潜意识支撑着她,让她怎么也不肯投降。
发觉她的身子渐渐发软,脸色逐渐泛白,慕胤臣一惊,连忙推开她,她就这么倒了下来。
他立刻扶起她,轻拍着她的面颊,“你怎么了?”
何亭急促地喘了口气,缓缓张开眼,看着他无力地说:“你……你的惩罚够了吗?”
“这是你的初吻?”不会吧?
她摇摇头。
“不是?”慕胤臣微微一笑,自以为是的说:“我就说嘛,你在那圈子混那么久,怎可能是初吻。”
“我的初吻是上次被你夺走的。”何亭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什么?”他轻皱起双眉,她这句话在他胸口重重一击。
难道她真以为他要追求她,光凭一个初吻就要逼着他娶她?
她用力推开他,“你不相信?”
怎么搞的,为何在他的纠缠下,她的心没有以往的平静与悠然,反倒起了一种期待?
“怎么了?”他肆笑地撇撇嘴,“该不会是要我负责吧?”
“不用负责,你走,我要出去找我的女人了。”她深吸几口气,不停地告诉自己,她绝对不能为一个男人乱了心。
或许是她过去的表现不够逼真,所以他始终不肯相信,既然如此,她就让他相信吧。
“你要出去找你的女人?”他诧异地问。
“对,所以你别再吻我了,恶心!”用力抹了下嘴,何亭咬着唇从后门冲了出去。
“喂,你等等。”
慕胤臣拔腿追在她身后,才转出巷外,他看到她坐上计程车。
她不是一向省吃俭用吗?居然为了躲他而坐计程车。
他摇摇头,赶紧坐进车里,发动引擎追在后面。
※※※
坐在计程车上,何亭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究竟哪里才是同性恋者口中的乐园呢?
算了,就去上次慕胤臣带她去的地方吧。她不太清楚确实的地点,便要司机先生边开边找。
到了目的地,花了她五百多块车钱,这是她好几天的生活费呢。算了,就当作摆月兑他的费用吧。
一进入PUB里,她被嘈杂刺耳的声响刺激得皱眉,缓缓走向吧台,她不敢点酒,便点了杯果汁。
也许是她点的东西太过“幼稚”,引来酒保的注意,就见他拿起电话,不知说了什么,又对她暧昧一笑。
何亭深吸口气,拿起杯子轻沾下唇。不知怎么地,她觉得这里的气氛好怪。
望着相偕热舞的“男男”与“女女”,以及角落中热情拥吻的一对对情人,她只觉浑身发麻,这里当真不是她该来的地方。她正打算离开时,却被一道黑影挡住去路。“小兄弟,你来了,我等你好久了呢。”那人笑说。何亭惊讶地看着他,是上回遇到的彪形大汉。见她不说话,他又朝她走近一步,“我叫林庆,这里的人都管我叫庆哥,你也这样叫我吧。”
“呃……对不起,我有事得先走了。”
林庆抓住她的手腕阻止她,“别装了,有事就不会来了。别不好意思,你看看,我要比你的男人有劲多了。”说着,他弯起手肘,展现他手臂上那累累肌肉,“我绝对会让你很愉快的,也会给你安全感的。小兄弟,怎么样?”
“不……我真的有急事,改天好吗?”何亭当真是欲哭无泪,她居然为了躲一个男人而将自己推进这个万劫不复的地狱!
“这里是我的地盘,不是你说走就能走的。”好话说尽了,林庆露出狰狞的真面目。
“你想做什么?难道你想拘禁我?不怕我告你?”何亭压抑住紧张,佯装不悦的质问。
“你要怎么告我?会来这种地方的是什么身份警察心知肚明,你说的话没人会采信的。”林庆邪恶地笑着,“瞧你细皮女敕肉,说话的声音又这么轻柔,难怪有那么多男人喜欢了。”
何亭拚命往后退,怎么办?她要怎么做才能逃出魔掌?
“你别过来!我是女人。”事到如今,她只好澄清自己的身份。
“你是女人?!”林庆眉头一皱,端详她半天,“会有女人是你这种打扮?这种身材吗?”
“我……我真的是女人。”她的背贴靠上身后的墙,已无路可退了。
围观的人愈来愈多,众人交头接耳的对她评头论足。看见他们睁大眼直盯着自己,她颤抖得愈来愈剧烈。
“行,那你把衣服月兑了,让我验明正身。”林庆竟然提出这种要求。
“你说笑话吗?这怎么可能?若我真是女人怎可能月兑衣让你检查。”
“问题是你不月兑我们又怎么知道?”林庆挥挥手,一名位娇小的女人走上前来。
“庆哥。”她尊敬地唤道。
“这小子说他是女人,剥他裤子,我只想看下面。”他语气精鄙地说,“我已经很仁慈了,只目观,不动手,不错了吧?”
他压根不相信这个身材平板,说没、说胸没胸,又一头短发的何亭是个女人。
“你们……你们太过分了。”何亭恐得嗓音都嘶哑了,“真真果我不答应呢?”
“你不答应?呵,那很简单,我亲自帮你月兑了。”林庆露出邪恶笑容。
“该死!”不待他有所动作,她转身就跑。
“你们还杵在那干嘛?快追呀!”林庆一见她有溜人的打算,立刻叫手下追过去。
何亭拚命的跑,好不容易冲到门口却被一群人给挡了下来。
林庆在她身后咧嘴大笑,“敢来这地方就不要退缩,乖一点,让我好好疼你。”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何亭再怎么坚强,终于还是落下泪,气自己为什么要跑来这地?就因为要躲那个可恶的男人,而将自己送人更可怕的狼嘴里!
“呵呵……”林庆婬秽地笑了几声,一把扯住她的手,“走,我们到楼上亲热去。”
“不──你放开我……放开我……”
何亭不停地挣扎,试图甩开他,林庆压根不在意她这点力气,他紧抓住她的手,轻轻松松的拖着她走。
“王八蛋!你再不放开我,我会大叫,把警察叫来。”何亭拚命嘶喊,人已经被他带进二楼的房间。
林庆双臂交抱在胸前,笑得异常邪恶,“我从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你这么会叫的,相信等下一定更过瘾。”
话一说完,他拔腿冲向她,伸手就要褪去她的裤子,何亭不认命的对他拳打脚踢,眼镜在挣扎中掉落地上,眼前一片模糊。
裤扣被扯落,林庆的笑声在她耳边响起,就在她万念俱灰之际,突然听见门口传来一声巨响,接着是一道沉怒的重咆。
“放开她!”来人眯起眸瞪着林庆通红的脸孔。
何亭虽看不清楚来人,可是听得出声音,是他……是那个她亟欲逃开的男人,他竟然来救她了!
“救我……求你救我……”她再也强硬不起来,软弱地落泪。
“放心,你是我的,我当然要救。”见她难得对他恳求,慕胤臣心底漾出甜蜜的感觉。
“庆哥,不是我们让他上来的,实在是他身手了得,我们根本打不过他。”说话的保镖站得离慕胤臣远远的,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慕胤臣从小在日本长大,十五岁时才回到台湾,在日本他一直接受中国武术大师的指导,学了整整十年的中国功夫。关于这点他无意招摇,所以连俱乐部的夥伴都不知情。
林庆认出他是上回和何亭一起来的男人,他撇嘴哼笑,“怎么?自己的情人跑了,所以跑来这里要人?告诉你,是他不甘寂寞自己跑来找我的。”
“不……我不是来找他,我是……我是来找女人的。”事到如今,她还不忘先前所说的谎话。
“听见没?他是来找女人的。”慕胤臣嘴角噙着笑,眼睛直盯着林庆抓着何亭腰际的大手。
不知为何,见他这么欺负她,他愤怒不已,好歹何亭是小娴的同学,他能眼睁睁看她被欺陵吗?
“他一个大男人来这种地方怎会是要找女人呢?”林庆根本不信。
“她就是女人。”慕胤臣笑说,慢慢走向他们。
“她真是女人?!”林庆不相信地伸手就要往何亭胸脯模去,却被慕胤臣及时抓住。
“你想做什么?”慕胤臣沉声问道。
在近距离下,何亭终于看清他的脸,高悬的一颗心像是有了着落,徐徐放下紧张的情绪。
慕胤臣注意到她未戴眼镜的模样,一丝惊讶与不可居议在心底悄悄泛滥。
没有眼镜的遮掩,他更能瞧清楚她白皙的皮肤,两颗如黑钻石的大眼,薄唇因害怕而紧抿,五官清丽又纤柔。
这是她吗?是那个死气沉沉的男人婆?
既然她长得如此秀色可餐,又为什么要打扮成那副让人反胃的模样?
“我要验证呀。”林庆的嗤笑声打断他的思绪。
“不需你验证,我来就行。”趁林庆不注意,慕胤臣动作迅速地将何亭给拉进怀里,动作之快让林庆看傻了眼。
慕胤臣从口袋里掏出名片,“这是我的名片。”
林庆拿著名片,看着上头的名字,一双大眼差点凸出来,“原来是慕总裁,失敬、失敬,快……快到楼下,我叫他们为你调杯好酒。”
他的态度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乃是因为他向慕胤臣家所开的银行贷款,才开了这家PUB,慕胤臣可以算是他的债主,他当然要对他恭敬点,免得这家店开不下去。
慕胤臣瞥他一眼,淡淡的说:“不用了,我现在可以带我的女人离开了吗?”
闻言,何亭本想反驳,可他放在她腰际的手一紧,让她把欲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纵使百般不愿,但慕胤臣可是借他钱的金主,他不能不同意。
“谢了。”慕胤臣搂着何亭走出去,唯有这时候,她对他的靠近不再有激烈的反抗,有的只是无助与脆弱的依赖。
一走出PUB,她便大叫了声:“我的眼镜!”
“别喊了,眼镜已经被踩碎了。”他笑着摇头。
“什么?”何亭愣住了,没有眼镜她就跟瞎子没两样,今后的生活该怎么办?况且配一副眼镜并不便宜,她有多余的钱耗在这上头吗?
“别紧张,我带你去配一副。”
慕胤臣仔细打量着,他真的不懂,明明是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干嘛要扮成男人?还穿这种丑毙的衣服,她不觉得是暴殄天物吗?
“不用了。”她马上拒绝,因为她身上根本没有多少钱。
罢刚已花了五百多块的计程车钱,这星期的生活费所剩不多了,她不能再浪费。
慕胤臣一瞧就知道她心里在烦什么,将她搂得更紧,“放心,钱我有,包在我身上。”
他这种过分亲密的动作,让她直觉别扭,挣扎着推开他,“不用……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知道吗?刚刚那个挂着两行泪,声声喊着‘救我’的女人,可要比现在这个故作强悍的你有意思多了。”
“我……”她愣了下,深吸口气后才开口说:“谢谢你救我,可我还是希望能靠自己。”
“你现在连看都看不清楚,要怎么靠自己呢?”她的排斥与拒绝,让慕胤臣恼火了。
“我……我……”她被他逼问的说不出理由。
“我跟你说──”他再次拉近她,却惹得她剧烈的反抗。
“不要碰我……你走,我可以慢慢走回去!”刚刚受到了惊吓,让她对任何人都没了信心。
“你为是干什么?”慕胤臣怀疑地又问:“该不会你真是个女同志吧?”
“我当然是了,要不是刚才那个人误以为我是男人,坏了我的好事,我现在已经和我的女人在一块呢。
她愈说愈大声,希望眼前的男人能信以为真,不再怀疑她。
说不上是什么原因,以往慕胤臣听她这么说一点感觉也没有,可如今她竟然有一丝遗憾。
“可我不懂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打扮成这副样子?很多你们这圈子的女人也是装扮正常啊,大不了稍微中性些,可不像你──”
“像我穿得又丑又土的是不是?”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将他的话当作鄙夷和嘲弄。
慕胤臣有着浓浓的不甘心,就算他肤浅吧,在看见她动人的外表后,心涌现一股严重的失落和不舍,他感叹这么美的女子居然是个同性恋!
他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甚至比她亮眼、妩媚的女人他都上过,可为何……为何就她的神秘与固执会让他深深的迷惑,让他的思绪完全乱了。
“就算你是吧,我说过我要追你的心不变。”他一脸正经地说道。
“你别傻了,我哪一点值得你这么做?一、我没容貌、没身材,二、我没身份、没钱财,三、我视力不好只会与人瞎碰,这样的人你追什么追,我信你才有鬼。”向来沉默的何亭他被激出了一长串的话。
为何他老要这么说?知不知道他的话在她心底已起波澜?
包讨厌的是,她发觉他在她心里的份量愈来愈重,甚至前阵子没见他来纠缠,让她觉得怪怪的,还有点想念他。
慕胤臣撇撇嘴,“一、你有相貌、有身材,只是你从不看清自己,二、你没身份、没钱财没关系,我什么都没有,就是有身份有钱财,我们可以互补,三、你视力不好,可市面上多得是隐形眼镜、多层膜镜片,这个你完完全全不用担心,交给现代科技吧。”
他这句话像颗炸弹,令她胃部又抽紧了。
这男人到底在说什么?
老是喜欢对她些甜言蜜语,耍着她玩很开心啊?
何亭连忙转过身背对他,少了眼镜当保护色,总觉得自己像一本摊开的书展现在阳光下供人阅读,连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你在说笑话,我喜欢的是女人,怎么可能答应?好,就算我答应了,你踉我交往会安心吗?难道不怕我去找别的女人,然后再传一些乱七八糟的病傍你?”
何亭尽可能吓唬他,目的只是要赶走他,因为他的靠近让她乱了心,让她觉得自己已不再是自己了……
不,不行,她曾说过她绝对不要依附男人生活,更不可能因为男人而忘了自己是谁。
因为她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何亭,既然她可以养活自己,又何需依靠男人?
可是她却忽略了一点,为了在职场上好办事,避免不要的骚扰,她打扮成男人的模样,这不就是靠男人了吗?
“好,我们暂时不讨论这件事,当务之急是先帮你配副眼镜。”说完,他将她推进一旁的车子里。
被迫坐进车里的何亭,不安地说:“你可别配太贵的,我怕会还不起。”她一紧张,两只手就忍不住扯着裤管。
“我不要你还。”
“你不要配太新潮的,否则我不会戴。”她再次出声提醒。
“为了工作、为了上课,你不戴也得戴。”
何亭一愣,月兑口道:“那你送我回家好了,我家巷口有一间专卖现成眼镜的,一副才三百九十九。”
闻言,慕胤臣倏地沉下脸,心里燃起怒火。
这女人怎么就是说不听,将一块钱当成十块钱用,如果每个人都像她这样,台湾经济还有什么发展?
“不准,现在你在我车子里,就得听我的。”不管是强迫还是威胁他全用上了,也唯有她看不清楚的时候才会乖乖听他的,他能不趁这个机会好好利用利用吗?
何亭只好噘着嘴、鼓着腮看着窗外,即便视线茫茫,她也不愿意理会身旁这个高傲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