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后焱园
叩——叩—一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推门进来。
“事情办得怎么样?”窗边伫立着一个颀长的男人的背影,手里拿着一根燃烧到一半的香烟。
“一切都在掌握中。”男子恭敬回答。
“很好。”过了半晌,男子才转过头,来到桌前,按熄手中的香烟。
“焱哥,那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按照计画,放出假消息,并大量收购颜氏股票。”
那人是端木焱,一个月前在武堂刚包围下,身中一枪的端木焱。
基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在事情发生的几天后,又回到那栋别墅,没有费心去寻找更隐蔽的地点。
肩头的那一枪,因为没有立即处理,造成伤口发炎,让他整整三天高烧不退,在床上躺了一个礼拜。
当他可以起身的时候,便积极开始拟定反击的计画。
除了武堂刚必定要除去外,背叛他的颜初蕾也逃不过……
在他渐渐康复后,所有人都感觉得出来,端木焱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似乎……变得更阴鹜,更让人模不透了。
“是,我立刻去办。”部下退出去。
端木焱坐在皮椅上,靠着椅背,想起那个让他有点动心,却背叛他的女人——
这笔帐,我很快就奋。讨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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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宅书房里,颜老爷看着最近的公司报表,不禁担心的摇摇头
“爸,发生什么事了,公司有问题吗?”初蕾端着替颜老爷准备的热茶进房,看到他一脸担忧的样子,关心的问。
“是蕾蕾啊!”见到来人,颜老爷稍微松开紧蹙的眉头。“最近公司是有点小问题,不过很快就会没事的。”
“这样就好。”虽然听颜老爷这样讲,但初蕾还是觉得情况不单纯。
从她回来以后,就再也没有关于端木焱的消息。
她曾问过颜老爷,怎么会认识武堂刚这个人,又怎么会请他带她回来,但颜老爷对于这一切却没有多说。
虽然她又过回以前平静单纯的日子,但她却一直忘不了那天端木焱临去前的眼神——愤怒中带着不可置信,像是不相信她怎么会背叛他。
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经过那件事,他们就算再见面,也应该只能是陌路人了吧……
他们两个本是不该交集的平行线,现在只是各回原位而已,可她为什么会觉得——怅然若失引
她告诉自己不该去想,也不能再去想,但他的身影总会在她不经意时,突然闯进她的脑海……
“爸,这是你最喜欢的高山鸟龙,趁热喝吧!”初蕾拉回飘远的思绪,将手中的茶放到桌上。
“谢谢。”
颜老爷端起茶杯,闻一下专属高山乌龙独特的香味,准备好好品尝时,他的特别助理赵平突然跑进来。
“董事长、董事长,不好了、不好了。”赵平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一脸焦急的样子。
“怎么回事?”颜老爷问。
赵平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他从来没看过他这么惊慌的样子,除非真的是遇到很严重、他无法解决的状况。
“有人、有人大量收购颜氏的股票……”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颜老爷听了,反而笑了笑。“这事儿应该没那么严重才对。”
为了确保对颜氏集团的主导地位,又为了可以向市场集资,扩充集团规模,颜老爷手上一直握有颜氏百分之四十的股权,其中以萱和初蕾又各占了百分之十。
还有另外三位大股东,每人手上的持股,也不会超过百分之十,剩下的,便是投入股市里,分散在各个散户中。
有人想大量收购股票,取得颜氏经营权的事情,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但最后还是因为三位大股东对他的信任,不肯出月兑手中的股票而作罢。
想来这次也是这样的,大概是赵平太大惊小敝了。
“董事长,这回不单纯啊!”赵平总算稍楷顺了气,讲话也比较流利。“我们在股市的散股,已经被收购得差不多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吴老和王老都已经卖出手上的股份。”
吴老和王老是集团三位大股东之一,和颜老爷也是有数十年交情的老朋友。
“什么?”颜老爷重重拍了下桌子。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他们愿意不顾数十年的交情,卖出股票?!
“更糟糕的是……”赵平突然吞吞吐吐起来。
“快说。”
“那个人的持股,已经超过百分之四十一了。”
“怎么会这样?”颜老爷一听到这个消息,颓然跌坐在椅子上。
持股超过百分之四十一,代表……颜氏集团易主了!
而这一阵子海外投资出了一些小问题,所有可以调度的资金都已汇往海外,现在他根本就没有足够的资金,可以进行反收购。
看来,这次他真的要让出,他花费数十年,打下的颜氏集团江山了……
“知道那个人是谁吗?”颜老爷想知道,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是、是一个日本人,叫端木焱。”
轰地,在旁边的初蕾听到这个名字一愣,手上端着要替颜老爷加水的茶杯跌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还活着?!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怔愣半晌后,初蕾从最初知道他平安无事的欣喜中清醒,想到他就是并购父亲公司的人,一颗心又瞬间下沉。
“又是他?!”颜老爷勃然大怒,重重拍一下桌子,从椅子上站起。“我们颜家到底跟他有什么冤仇,他要一直跟我作对?”
当初端木焱莫名其妙掳走初蕾,他已经不跟他计较了,这次他又不安好心,想要入主颜氏集团,他到底安得是什么心?
“爸,不要生气,一定有办法解决的。”初蕾看到父亲怒急攻心,连忙上前,想要安抚他的情绪,否则如果高血压又犯的话就不好了。
“不生气?我怎么能不生气?颜氏是我用半辈子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现在就要拱手让人了,我怎么会不生气?”
“爸……”初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辛苦多年的心血付之一炬,任何人都会受不了吧!
“赵平,你去联络他,我要亲自会会他。”
他颜庆山可以纵横商场数十年,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这年轻小伙子想玩,他也不会怕事。
“他、他已经派人来通知了……”赵平从来没有见过董事长这么生气,说起话来也就有点怯懦。
“通知什么?”
“他说他明天会到公司,要……”赵平的语气有些迟疑,不知道要怎么把这件事说出口。
“快说!”颜老爷渐渐失去耐性。
“他说,他明天要来接管公司。”赵平硬着头皮说出来,就算现在不说,等明天他人到公司,这件事情一样会曝光。
“你说什么……”颜老爷一下子无法接受这么大的冲击,血压一下冲高,话讲到一半就停下,手捂着心脏,站也站不稳。“他……他……”
“爸……”看到颜老爷不对劲,初蕾赶紧跑向前去。“爸、爸……你没事吧!药、药呢?”
由于颜老爷有高血压的毛病,所以都会随身带着降血压的药品,初蕾慌张地在颜老爷身上的口袋寻找着。
“爸……你撑着点,爸……”初蕾双手微微发抖,越是慌乱,就越难找到想要找的东西。
“董事长……董事长……”赵平没见过这种阵仗,也慌了手脚。
颜老爷耳边隐约听到呼喊声,但随着意识的飘远,声音也渐渐越变越小……
“爸……”见到颜老爷昏过去,初蕾急得掉下眼泪。“快、快叫救护车啊!”
赵平连忙冲出去打电话。
初蕾双手环抱着颜老爷,眼泪扑簌簌直掉,嘴里喃喃念着。“爸,你撑着点,救护车马上就来了,撑下去啊!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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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一早,初蕾就到颜氏集团大楼等端木焱。
昨天颜老爷听到颜氏易主的事,一时承受不了这个打击,高血压发作,所幸紧急送往医院后,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但医生交代,病人一定要好好休养,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
而因为之前那场没有完成的婚礼,颜以萱承受了许多的蜚短流长,所以在初蕾回来后没几天,就出国散心了,莫说她一时之间赶不回来,初蕾也不想再加重她心里的压力。
整个颜家现下就只剩下她了。
所以她今天才会在这里,希望端木焱能高抬贵手,不要夺去颜老爷多年苦心经营的成果。
初蕾不安的在董事长室里走来走去,思忖着等一下要怎么开口。
就在此时,董事长室的门被打开,端木焱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两名部下。
像是早料到初蕾会在这里等他,端木焱没有太惊讶,他没有开口,反而先走到沙发旁坐下来。
“焱……”不管刚刚已经想好要怎么讲,一见到端木焱,初蕾还是乱了方寸。
“怎么?”端木焱嘴角浮现一抹冷笑。“见到我还活着,很遗憾吧!”
“我没有。”初蕾急忙说道。
“没有?你当初表现出来的,好象不是这样?”端木焱用冷笑压抑心中狂炙的怒火。
“那件事情我事先根本不知道,而且我也不认识那个日本人。”
“你以为现在的我会相信你?”
“好吧,我们不谈这些,我今天来是……”眼见三言两语没有办法解释清楚,初蕾只好先岔开这个话题,她相信时间会证明一切的。
“来求我高抬贵手,放过你父亲?”
“颜氏是我父亲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可不可以请你不要这样。”一想到因为这件事而躺在医院的父亲,初蕾的眼眶不禁有些泛红。
“你求我?”端木焱挑了挑眉,睨着她。
“我……算我求你,好吗?”初蕾咬了咬唇,卑微说着。只要能挽回父亲的心血,那些无聊的自尊就不重要了。
“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求我?”
“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好,这可是你说的。”
端木焱转头向两名部下说:“你们先出去。”
“是。”他们很快退出董事长室,偌大的空间里,现在只剩下端木焱和初蕾两个人了。
“过来。”端木焱下达命令。
初蕾下明白端木焱想要做什么,但还是照他的话做,来到他的面前。
“把衣服月兑了。”端木焱用不容置喙的坚定语气说着。
“嗄……”没料到端木焱竟然要她做这种事情,初蕾心里猛地一震,双手紧紧抓着衣领,犹疑着要不要照他的话做。
“怎么,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端木焱又邪恶的补上一句。“我要你,把衣服月兑了。”
“不……我……”
“不要?难道你忘记你父亲了?”
听到端木焱这么说,初蕾想起父亲躺在床上病弱的模样,如果这么做,可以换回父亲的心血,那她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初蕾缓缓抬起双手,想要解开上衣衣扣,但手却因为太紧张而颤抖,怎么解也解不开。
“快一点。”这女人是在做戏给谁看?端木焱有些不耐烦了。
“喔……好。”初蕾试着镇定自己的心情,好不容易才把上衣月兑下,含在眼眶的泪水也掉下来。
“全月兑了。”端木焱又下达指令。
“……”听到这句话,初蕾原本低下的头,惊讶的抬起看着他。“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现在是你求我,只管照着做就好。”端木焱故意不理初蕾脸上的两条泪痕,绝情的说。
眼见他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初蕾就算万般不愿意,也只得照着做,不一会儿,她身上便没了衣物的遮蔽,露出大片春光。
她试着想用手遮住重点部位,但顾得了上面便顾不了下面,端木焱看着她多余的动作,大声说道:“手放下。”
闻言,初蕾强压住想要夺门而出的念头,怯怯把手放下,含羞带怯的看着端木焱。
“很好。”端木焱不掩饰欣赏的眼光,迅速起身拉下初蕾,反身把她压在沙发上。
“不……不要这样……”敌不过端木焱的力气,初蕾口中吐出破碎的字句,眼泪一颗颗掉落。
“不要吗?可我还记得你上次挺投入的嘛!”
看到初蕾的眼泪,端木焱心中竟浮现隐约的疼惜,他只好用更残酷的言语,提醒自己眼前这个女人,只是一个背叛过他的叛徒,不值得同情。
“我没有……”不知从哪来的力气,初蕾一把推开他,翻身下了沙发,躲到远远的一个角落,用防卫性的眼神看着端木焱。
“哈哈……”初蕾的举动没有让端木焱发怒,反而更加深他的征服欲。
猎物就是要懂得反击,才能增加掠夺的乐趣。
他站起身,抚平衣服上的皱痕,撂下一句话。“如果想要回你父亲的公司,明天早上十点,就到这个地址来。”
说完,他在桌上放下一张纸片,就头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初蕾将衣物穿戴整齐后,拿起纸片,心中彷徨无助。
到底,她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