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武威与韩湘湘赶到菲律宾后,即刻投入搜救行列,但因飓风仍未离去,狂啸的海浪与恶劣的气候便得搜救工作困难重重。
陆续找到其他落海船员,却是冰冷的尸体,使得Alex的存活希望更加渺茫。
因欧阳武威的身分特殊,引起新闻媒体大肆报导,紧追不舍。欧阳武威一方面周旋于官员和警方之间,又要应付挥之不去,纠缠不休的记者,倍加辛劳。
趁着搜救的空档,拨了电话回台湾,凌芬儿反应温和,甚至透着漠然的冷淡。
欧阳武威迅速地交代事情,末了不忘温柔地说:“我会尽快回去。”
“没关系,现在韩小姐更需要你在她身边。你不必牵挂我,专心地搜救更重要。”顿了顿,语气生疏,“何况,以前没有你,我也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所以现在没有他,她也不会更糟。
“芬儿。”欧阳武威因她的冷漠皱起了眉头。她是在赌气吗?他浮现心慌。“现在这边的情况一团混乱,我回去再好好和你谈,你别想太多,乖。”这时,远处有人唤他。
凌芬几平板的声调从话筒传来,“我不必想,事实都摆在眼前。我也懒得去想,随你高兴吧!”
欧阳武威知道她误会,又钻牛角尖想歪了,急着想解释,远处的人却急促地大声唤他,好像已找到Alex,欧阳武威只能匆匆说一句:“我回去再和你谈。”便急急收线,冲进骤雨中。
凌芬儿呆然地位立,手中的话筒只剩嘟……嘟……的断线声,一如她心中的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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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阳武威和凌芬儿之间陷入僵局时,一直旅居澳洲的凌氏夫妇回台湾了。
一进家门,凌希和徐静滢高兴地抱着久违的爱女猛亲。
凌希见到女儿,更高兴地像她小时候一样,把她抱起来转圈圈,让凌芬儿咯咯直笑着讨饶。
“哎呀!爸爸真的老了,抱不动你了。”凌希放下手臂上的女儿,微喘地笑道。
凌芬儿撒娇地搂着他的脖子,小女儿姿态尽露,皱皱鼻子。“才不是爸爸老了,是芬芬长大了。”
“是呀!芬芬长大了,变成别人的新娘了。”凌希有些感慨地道。那个小小搂在怀中的小女儿,曾几何时,已经成为某个男人的新娘。
“武威呢?还在公司?”凌希问。
凌芬儿闻言眼神微敛,笑容隐没,“他和韩湘湘去了菲律宾。”
“去了菲律宾?为什么?’凌希不解。
一直站在一旁的徐静滢,看着敛下笑容的女儿,心头一动。用肘顶顶老公,拉着凌芬儿。“芬芬,妈妈太久没回来了,好想念台湾的小吃和美食,在澳州作梦都想到蚵仔煎、牛肉面、炒花枝……说着口水都快滴下来了。先陪妈妈去鼎丰吃小笼包,解解妈妈的馋,还有,台湾真的有够炎热,保养品也要去买套新的。”拖着她就要出门。“等等我,我也去。”凌希在后面喊着,他也想吃鼎泰丰的小笼包,不要抛下他一人。
徐静滢顺眸白了老公一眼,娇嗅:“我们女孩子逛街,你一个大男人不会有兴趣的。乖乖在家,我们再带小笼包回来给你。”啤,就是要撇下他,母女俩来个women’stalk,还跟什么跟呀?!
头一甩,拉着凌芬几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凌希委屈地看着她们扬长而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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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鼎泰丰红色中国风的大厅里,徐静滢满意的看着桌前满满一桌的中国菜。
呵——真是人间天堂呀!
啜了口香片,瞥了女儿一眼,轻声慢语道:“你和武威怎么了?”瞧她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就知道一定是和欧阳武威出了问题。
“妈。”凌芬儿软软叫了声。这,叫她怎么说呢?
徐静滢优雅地撕着小笼包,一口口送进嘴里,“叫妈就表示你是我辛辛苦苦在肚子里孵了十个月,才生下来的,更别提之后怎么样对你把屎把尿拉拔到现在这么大,你眼睛一转,嘴巴一撇,我就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说,你和武威到底出了什么事?”女儿是她生的,人家说知女莫若母,可不是胡乱讲的。
“妈。”凌芬儿口气无奈滞着哀怨,“武威……他和韩湘湘藕断丝连。就连他都已经结婚了,韩湘湘也嫁人了,他还是可以丢下公司、丢下我,带着韩湘湘去菲律宾,一点都没有顾虑到我。”
“韩湘湘?”这名字好熟,韩湘湘……不是前阵子武威绯闻案的女主角吗?
难道,武威到现在还没对芬芬解释清楚,
“是呀!就是韩湘湘。武威为了她,魂都丢了。”凌芬儿嘟着嘴抱怨。
“芬芬,武威有没有对你解释过他和韩湘湘之间的关系?”徐静滢迟疑地问。
“还需要解释什么?!调查书上一清二楚,他和韩湘湘分明就是有暧昧,还需要解释吗?”凌芬儿气得咬牙,只差没拍桌子。
“哎呀,误会大了,这下子真是误会大了。”徐静滢拍着额头叫道,“早叫他们不要这样子做,他们偏偏要搞这种把戏。现在搞成这样子,真是误会大了。”
什么误会?什么把戏?凌芬儿看着她妈妈怪异的叵应,眼睛一转,惊叫:“妈,调查书是你们做的?!”她一直以为是凌望和珍西,没想到她父母也有份。
“不是我,我可没参加。”徐静马上摇着手否认“是你爸爸和你伯伯,还有珍西的主意。”不过,她也没反对就是。
“妈,你们这群人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干嘛搞这种把戏?”存心要破坏她和欧阳武威的感情是吗?
“哎呀!女儿,不要生气,瞧你气得脸都变形了,面目可憎,吓死人了,我可没把你生得这么可怕。来,吃个包子吧!”说着,就把蟹黄包子往凌芬儿嘴里塞。
凌芬儿嘴巴里塞满了包子,只能忿忿地用眼神表示她的不悦。什么嘛!她哪有面目可惜,她可是清秀小佳人。
徐静滢失笑地拍拍女儿的女敕颊,“好啦!别气嘟嘟的。其实,你爸爸和伯伯他们也是担心你,为你好才这么做的。他们看你和武威都结婚一年了,可是还是一点火花都没有,所以他们为了替你们加把劲,才会造了份假调查书给你。想说依你这种不服输又自尊心特强的脾气,一定会去找武威问个清楚。到时候,也可以让你正视你那个老公。”啜了一口茶,轻因舒了口气,笑着说:“要知道,你那个老公可是经过你爸爸和伯伯,还有凌家大大小小的严格审查后才过关斩将娶到你,优秀自不在话下,你却和他老是相敬如宾,让人看了挺替你们着急的,大家才会想要给你们来个刺激。说穿了,还不是为了你好。”
凌芬儿喝茶努力咽下嘴里的食物,她刚刚听到“假调查书”?急得拉着她妈妈的衣袖,“妈,你说调查书是假的?”怎么可能?韩湘湘和他明明那么亲密。
“是呀!那份调查书是我们假造的。”看着女儿着急的模样,徐静滢觉得她有必要为她解惑。“韩湘湘的老公Alex和武威是大学好友,珍西待他就有如另一个儿子,韩湘湘则是他们的大学学妹,和Alex是一对爱侣,他们三人难免比常人还亲密些。Alex对造船设计方面颇有天才,蚊海一直都是他的赞助者。之后Alex决定驾新型风帆进行半年的海上行动,就把韩湘湘托给武威照顾。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有些闲言闲语,武威倒是一直没辩解,后来一直到韩湘湘和AleX结婚后,流言才渐渐消散。”
“可是……”他对韩湘湘的关心和亲密令人无法不起疑呀!
“来,这个凤爪好吃,吃一个。”徐静滢又塞了个凤爪给凌芬儿,眼睛睨着她,笑了:“你相不相信男女之间有友谊?武威和韩湘湘之间说是朋友,倒不如说像兄妹。这些事情在我们把你交到武威手上之前,都调查得清清楚楚了,依你爸爸和伯怕那么疼爱你的程度,是绝不可能会让你受委屈的。当然,如果你还是不放心,最好的方法就是化敌为友,也和韩湘湘他们做朋友,打人武威的交友圈里。我相信,武威会和他们交好,表示他们必有过人之处值得你学习,这可是你妈妈的人生经验谈。”为了女儿的幸福,她当然要教两招罗!
“妈。”凌芬儿软软叫了声,撒娇地偎到她怀里。
拍拍她的女敕颊,徐静滢笑了,“好了,别撒娇了。听你妈的准没错,妈不会害你的。”
“妈,我有没有说过,你是世上最好的妈妈,我爱你。”凌芬儿软软地趴在她的胸前撒娇。
“你已经很久没说了,我不介意你再多说几遍。”徐静滢笑着说。
“妈,我爱你,你是世上最好的妈妈。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徐静滢笑着抚抚她的头发,女儿,就是贴心。
倏地眼睛突然发现什么似地瞠大,凑近凌芬儿脸前,抬起她下巴左右端详。
“我说,芬芬呀!武威把你吃了,对不对?"
“妈!”凌芬儿小脸涨得通红,惊羞地低叫。
“哎呀!别害羞,我又不是老骨董,你都嫁人一年了,这种事很正常。”突地噗吭一笑,“我倒是满佩服武威,这么久才吃了你。当初还急呼呼地第一次见了面就要娶你呢!”
凌芬儿惊讶地微张小嘴,有这种事呀?
“你不知道对不对?”
凌芬儿点头。
徐静滢一手撑着下巴,眼睛泛着笑意,“说到这件事就有趣了。当初你一满十六,我们就列了一本女婿候选名单,欧阳武扬也在名单上,你也不知道对不对?”笑眼看她愣然地摇头,继续说道:“当初,我们是想说你也还小,不过也是先让大家见个面,看感觉怎样,你再慢慢交往,我们本来还预计让你二十三岁左右再谈婚事,你爸爸和伯伯可想让你多留在身边几年。没想到,第一个相亲对象欧阳武威就搞乱了整盘计划。当时,武威可是被珍西强迫退来的,没想到,见了一次面后,回头就问什么时候可以娶你,吓得两家人兵荒马乱。珍西倒是高兴得不得了,她儿子从没交过女朋友,想结婚她当然乐得举双手赞成。倒是你爸爸和伯伯可是誓死反对到底,说什么也不让你这么早嫁。”
“那为什么又答应了呢?”凌芬儿他们说反对,可是她还不是早早就披上婚纱嫁人了?!
徐静滢笑着撩撩头发,“为了这事,我们还开过多次家庭会议。你爸爸和伯伯那时气得看到欧阳武威都不理他,后来是武威说了句:‘我会好好待她’,还鞠了个近九十度的躬,你爸爸和伯伯才忍痛答应。因为,以后真的不见得可以再找到像武威这么好条件的女婿了。为了你要出嫁这事,你爸爸可是难过得每天抱着你的相片发呆。你知道,你爸爸和你伯伯可是疼你疼得紧,你要出嫁,他们两个真是像要割掉心头一块肉。你出嫁前一晚,他抱着酒瓶和你伯伯关在房里喝得烂醉,还嚷着说要挟持新娘,带你私奔,不让那个奥小子碰你一根手指头。后来,还是你姑姑把房门反锁,把他们兄弟俩关在里面一整晚,否则,难保你不会地真的就被他们挟持走了。”
“妈。”凌芬儿眼眶含泪,偎到她怀里,“我不要嫁了,我要留在你们身边多陪陪你们,你不要嫁了。”
“傻孩子,你都已经嫁了,还说这种傻话。”徐静滢有些好笑。这孩子,就是改不了孩子脾气,忘了自己都嫁了一年多了,还嚷着不要嫁。
“我不管,要当你们的女儿,我不要嫁,我要让你们再多疼几年。”凌芬儿嘟哝着直往她怀里蹭。
“傻孩子,你嫁了还是我们的女儿,我们还是一样疼你。”笑着拉起她,“瞧,哭得这么丑,我可不敢承认你是我生的。来,笑一个给妈妈看,笑一个。”
“妈。”凌芬儿又哭又笑地搂着她妈妈。
“芬芬,你要幸福,这是我们对你最大的愿望,你一定要幸福。”徐静滢掏出手绢拭着凌芬儿的小脸,自己的眼眶也隐隐泛着泪光,“幸福要自己掌握,不要靠别人给予。夫妻两个本是不同的个体,双方都要付出,才能够共度一生。
“不要以为你不讲,对方就会懂你的心思,这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也没有不付出就得到的感情。你和武威之间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好好沟通,不要闹别扭,以为他一定要懂。你个性倔、自尊心又强,武威虽然大你十岁,不过,他真是很疼你,你可要好好把握。我们只能替你选老公,但不能够替你过以后的生活,你要自己去行动,妈妈相信芬芬是个聪明的孩子,懂得妈妈在讲什么。要幸福,这是所有爱你的人对你的唯一愿望。”
“嗯!我知道。”凌芬儿点着头,笑了。
为了所有爱她的人,还有她爱的人,她一定会掌握住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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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地,Alex被飓风打落后,在黝黑狂猛的翻腾巨浪中浮沉,捉到了破裂的船身,和其他两个组员,靠着互相扶持的打气和坚韧的毅力,还有老天爷的眷怜,在海面漂浮两天后,被救难人员发现了。
除了轻微的月兑水和体力透支,他们三人可说是安然地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欧阳武威疲累的脸庞上,经过了两天的担忧害怕,此刻终于有了松口气的安心。
躺在担加架上的Alex,月兑皮苍白的唇无声地动了,"Tanks,Myfriend。”欧阳武威无言地回了个笑,绿眸瞥向了伏在Alex身旁,泪眼滂沦却又带着欢欣笑容的韩湘湘。她,才是这两天来最受煎熬的人。
Alex吃力地伸出手臂,韩湘湘马上迎上了他,两人的手紧紧相握。
“以后绝对不准你再这样子吓我。要死就死得干脆,不要让我在这里担忧害怕。我保证,你死后我一定会马上找个人嫁了,让你在天堂里跳脚。”
韩湘湘抹着脸上的泪,又哭又笑地叫道。
Alex虚弱地讲不出反驳的话,只有一双眼睛晶亮。他的爱妻就爱这样子损他,他没忘。在他泡在冰冷的海水中,生命力随着体力渐渐流失时,是湘湘她那双带泪的黑眸让他放不下,是她,让他咬牙苦撑着要活着回来。
看着韩湘湘伴着Alex坐上救护车离开,欧阳武威转身下达了一些指令后,又马上停蹄地赶到飞机场,飞回台湾。
他可没忘,台湾还有他的小妻子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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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优雅的挑高客厅里,红木雕花骨董桌上摆满了牛肉干、鱿鱼丝、蚵仔煎、生炒花枝、炒米粉、烤香肠、卤凤爪……挤在桌前抢食的正是他的岳父、岳母。
徐静滢眼尖,从眼角瞥见了站在大厅门口,有些愣然的欧阳武威,对着厨房的方向喊:“芬芬,你老公回来了。”低头又和凌希抢食起来。凌希则是抬眼对他笑一笑,嘴巴塞满了食物,又低头享受起美食。
凌芬儿擦着手,从厨房里笑容可掬地跑了出来,在欧阳武威还没有意会过来时,扑进了他的怀里。
凌芬儿在他颊上印上轻吻,搂着他精悍的腰甜笑,“累了吧?要不要先吃点东西?还是要先洗个澡?”完全没有之前在电话里的冷漠。
“我不饿。”欧阳武威还没有从她热烈的欢迎中回过神。
“那你先洗个澡好了。”说着,就拉着他走上楼,趁他解下风尘仆仆的装束时,替他放了洗澡水,还在里面加了让人放松的薰衣草精油。
“你先洗个澡,洗好后下楼,我中午炖了冬瓜盅。”凌芬儿在他颊上轻吻,又如翩翩彩蝶飞出房间。
欧阳武威不懂她的转变和反应,在餐桌上也一直狐疑地看着她,饭后,大家移驾客厅谈天说笑,疲惫的他没有什么力气说话,但眼神一直不离笑容可掬的凌芬儿。
徐静滢把欧阳武威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咳了咳,轻笑说:“武威,你来回奔波也累了,芬芬,和武威上去睡个午觉,晚上我们再聊。”顺手推舟地把两人送回房。
凌芬儿晕红着脸,乖巧地应是,拉着欧阳武威回房。
“芬芬……”凌希在身后,不舍地叫。虽然女儿嫁人了,可是当着他的面被别的男人拥有怀里,他……还是舍不得呀!
徐静滢顶顶老公,“好了,别叫了,人都走了,我们去散散步吧!”啐,恋女情结的老爸,难道不懂小俩口有些事是要关起房门来解决的吗?还要去当菲利浦。
凌希被徐静滢强硬地拉出门去散步,还频频不舍地回头看着楼上。
他的女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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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房,凌芬儿指着房里的摆饰,羞怯地笑了,“我把我的东西搬过来了。以后,我们一起睡,你不会介意吧?”就算他会介意,她都已经霸王硬上弓搬进来,介意?他才不会介意,欧阳武威心想,事实上,他为她的主动亲近而暗自窃喜。
凌芬儿推推他,“你先换件睡衣,我帮你按摩。”转身走进浴室。
欧阳武威换了睡裤,果着上身,趴在床上,床单隐约透着温暖的阳光味道。
欧阳武威不禁深深吸了口气,伸了个懒腰,更埋进软馥的被窝里。天晓得,他这两天来马不停蹄地奔波,现在,就像是在天堂。
意志浮沉在半梦半醒之间,凌芬儿的重量跨压在他背上,小手轻若无骨地在他背上施压揉捏。紧绷的肌肉获得解放,欧阳武威舒服地像猫咪,发生咕哝的喉音。
“武威。”凌芬儿轻轻柔柔地唤着他。
“嗯?”欧阳武威眼皮依然紧闭,他舒服得快睡着了。“什么事?”
“我要向你道歉。”小手的动作未停,顺着他的肋骨往下划着圈圈。“我误会你和韩小姐之间有暧昧,所以一直和你呕气,让你担心,你要原谅我喔!”
小手滑到月复侧,话气开始有了小小的埋怨,“不过,你也有不对,明明知道人家很介意你和韩小姐,你也不说清楚,害人家一直胡思乱想,吃闷醋。你最讨厌了啦!”随着嘟起小嘴,手劲不自觉地加重,又掐又捏,想泄忿。
欧阳武威为她的娇哄笑了,厚实的胸膛震动。翻过身来面对着她,凌芬儿随着他的身势跨坐在他腰间。
欧阳武威本来慵懒的眼眸在看清她的衣着后,倏地一敛,声音紧绷,“你穿的是什么?”他的小妻子身上穿的布料轻薄短少。雪白的胸前只有两条薄纱交错着,窈窕的身体在透明的薄纱下清晰可见,粉粉女敕女敕地透着魁人的性感。
凌芬儿撩起纱裙,表情无邪又纯真,“这是妈妈帮我挑的新睡衣,好不好看?”嘻——她的新睡衣还不只这一套呢!
睡衣?欧阳武威挑起一道浓眉。她穿了这件衣服上床,他还会有睡觉的念头吗?
“哎呀!”小手在他胸前俏皮地拉着胸毛轻扯,“你还没有回答我,你都瞒着我,让我误会,为什么?”嘟起嫣红的小嘴,撒娇地要他回答。
欧阳武威俊脸勾起笑容,大手在她颈后施加压力,压下她,在她红艳艳的唇上给了个热辣辣的法式亲吻,灵舌窜进她的唇间交缠挑动。
“你呀!那时候气呼呼地像颗小鞭炮,好像随时要爆炸,怎么跟你说?”
欧阳武威笑着点点她的鼻子,“后来,你又嚷着要离婚。如果跟你讲清楚,难保你不会老羞成怒,躲得我更远。何况,有了这个筹码,我才能引诱你跳上我的床。”说完,嘴角噙着得意的笑。也因为这样,他才能突破她的防线,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
“那你那时候说要各自过各自的生活,都是骗我的罗?”凌芬儿趴在他胸前,嘟着嘴问。
欧阳武威开始大笑,厚实的胸膛随笑声起伏震动。“你肯,我还不肯。你叫我再上哪里去找个老婆这么单纯又好骗?!”
“噢——讨厌啦!”竟然是骗她的,答她那时候伤心得要死,差点成了深闺怨妇。
欧阳武威含着笑,绿眸聚起的风暴。
凌芬儿却不识相地阻止了他的进袭。“人家还有事想问你。妈妈……她说,在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后,你就说要娶我,是不是……真的?”
“是呀!不快点把你订下来,怕被人抢走。何况,我也到该结婚的年纪。”
其实,在相亲那天,他早在饭店的大厅里就见到她。身着粉蓝小洋装的她,赢弱稚气,年幼得令人怜惜,精致的脸上一抹淡然。
两个嬉戏奔跑的小男孩,追逐到了大厅,吵闹间,一个小男孩绊倒在她跟前,手上的冰淇淋飞溅上她的腰间,放声大哭起来。
她没有先检视价值不菲的衣裳,反而先弯身扶起了小男孩,温柔地低语,掏出洁白的手绢拭净了小男孩涕泪纵横的小脸,脸上的温柔像落入凡尘的天使。
终于小男孩在她的低哄下停止了啜泣,又笑着和同伴跑开,她才直起身,看着腰间的污渍,眉头轻皱,黑眸灵黠一转,位下束于腰间的粉蓝缎带,在她的巧手翻折下,成了腰前的纱花,巧妙地掩饰了其下的污渍。粉红舌头悄悄吐了吐,小脸又回复成淡然,只有唇间还残留些许的笑意。
就在那里,她嘴边那抹轻灵的笑,如闪电般击中了他的心扉,也让他涌起了前所未有的冲动。当然,这件事他不会现在就说出,也许,以后等到他们变成老公公、老婆婆,坐在壁炉前坐着摇椅时,他才会告诉她,他对她是一见钟情。
凌芬儿伏在欧阳武威的胸上,欧阳武威勾起笑意。
凌芬儿却在此时又伸手抵住他胸前,“我还有个问题。”
欧阳武威忍不住低吼,“你到还有什么问题?”
“我……我是想问你,你爱不爱我嘛?!”凌芬儿嘟着嘴,委屈地问。这么凶,这个问题很重要的。
欧阳武威的回答是低吼一声,大手压下她的臀,深深地埋进她体内。
夏日的炙阳下,醉人的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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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欧洲、亚洲等世界各大报的首页标题都是“陆上铁达尼豪华启航’、“二十世纪梦幻铁达尼陆上重现”、“天之骄女拥有欧洲最豪华旅程”、“爱的铁达尼”……
掌控世界主要海运及空支航线的蚊海。腾达两大家族,联营企业———旭日企业,今日举行贯连欧亚大陆豪华火车首航。
火车“芬儿号”备有世上最先进科技,车厢设计集高雅豪华之大成,巨资重现陆上铁达尼风采。预计此航线将使旭日开创陆运新里程碑,欧阳与凌氏两大家族合营海、陆、空运,成为世界交通霸主。
陆上铁达尼航线乃旭日总裁,欧阳家长子欧阳武威送给爱妻——凌家独女凌芬儿,庆祝二十岁成年之礼物。天之骄女凌芬儿一跃成为世上最富有的女人,财产总额超过英女皇伊莉莎白二世。
记者采访得知,最富有的天之骄女身价不可计数,但对偌大财产并无主控权,现在仍领丈夫所给的固定零用金。至于零用金金额,以台湾二十岁青少年花费之平均额为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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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巴黎火车站内,人声鼎沸,送行人之多如铁达尼号首航盛况重现,抛着彩带、花束,各界媒体争相追逐着二十世纪末最伟大盛事。其中,人人都在殷切等着主角——欧阳武威和凌芬儿的出现,深怕一失神就错失了机会。
在众人引颈期盼下,芬儿号专属车厢的门终于缓缓开。欢呼声立即传达护散开,黑发绿眸的欧阳武威一袭改良式休闲长褂,帅气英挺,嘴角勾起淡淡笑意与众人颔首招呼。转身伸出手臂,扶出车厢里婷婷的一截藕白的雪碗,袅袅溺溺一个温婉的中国女圭女圭出现在众人面前。灵黠的黑眸巧笑倩兮,顾盼间流转生波,绣满粉红樱花的改良和服衬出她的娇小迷人,乌黑的长发未经人工修饰流泄于肩背,和欧阳武威站在一起,不知谋杀了多少媒体的底片。
众人纷纷鼓噪着要他们发言,欧阳武威抿嘴一笑,抬手示意,接过麦克风以英语发言,低沉醇厚的声音回荡,“感谢大家前来参加芬儿号的首航。今后蚊海、腾达及旭日将会更致力于开发交通路线,以期达到‘四海国界’、‘天涯若比’的境界。”顿了顿,待掌声稍歇,他牵起凌芬儿的手,嘴角勾起笑意,“还有,有人问我,为什么要建芬儿号?何不选择建艘船,更能突破空间限制,重现铁达尼风采。我现在就要当着世人的面公布这个谜底。”
吊人胃口地停顿,众人屏息着等待他的答案。
“因为,我的妻子会晕船,所以我为她建了不会晕的芬儿号,将我的爱也建在里面献给她。”语毕,低头吻住怀中的凌芬儿。对世人宣告他对她的爱。
凌芬儿脸蛋浮现娇羞的红晕,双手攀绕上他的颈项,鹣鲽情深的模样又再度谋杀了不知多少记者的底片。两人不避嫌地拥吻,难舍难分。
在众人鼓噪欢呼中,欧阳武威弯身横抱起凌芬儿走进车厢,将纷杂全都关在门外,这是属于他们两人的天地。
凌芬儿跪坐在织绵秀丽的大床上,双手环抱欧阳武威的腰月复,娇憨地仰着头笑道,“我们这样把他们丢在外面,可以吗?”
欧阳武威笑着啄吻她不点自红的唇,“有什么不可以。”
凌芬儿咯咯笑着仰起头,让他的吻漫布到她纤白的喉咙,“你的公关形象部门不是准备了一长篇发言稿,你都没念,他们一定会跳脚。”她现在都可以想见布鲁斯半秃的头发气得一根根站起来的样子。
“SoWhat?!我是老板,难不成他们要开除我?”濡湿的舌已经窜进她敞开的胸前。
凌芬儿俏皮地皱皱鼻子,“开除了也好,这样你就有时间陪我,省你要度个假,武扬就哇哇鬼叫,吵死人了。最好旭日的总裁让他做,把他操死算了,看能不能把他操得丑一点。”这回芬儿号首航还是她联合西女爵还有徐静滢等其他大股东,假公济私把旭日丢给欧阳武扬,才让她老公名正言顺地陪她二度蜜月。
欧阳武威点点她鼻子,“你呀!最毒妇人心。”就爱欺负欧阳武扬,只因为他比她貌美,真是小孩子心性。不过,他也不反对就是了。
凌芬儿仰头灿然一笑,翻身滚落床上,纤手拉开腰带,施子随着散落身侧。
雪白胴体不着寸缕,只有乌黑长发披散肩头,掩盖住胸前的乳蕾,如赤果的花精躺在粉红的花瓣中,噘着嫣红的唇瓣,“你如果不爱,你可以说呀!”状似无意地撩开胸前的发丝,脸上的表情娇艳得令人屏息。
结婚这些年来,她在他的温柔呵护娇宠下,愈发出落得娇艳,盈盈小女人的风情尽现。
欧阳武威绿眸闪烁,抖肩褪下长褂,伏身覆上凌芬儿雪女敕的胴体。
他不爱吗?呵——让他以行动表明吧!
在芬儿号微微起伏的韵律中,斗室内激情之旅已然展开……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