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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非诚勿试 第10章(1)

梁冬薇看了看腕上的表,是该出发到机场了。

她问过赫墨言的秘书他何时回国、搭几点的飞机,这是她第一次去接机,似乎也是第一次为了私事打电话给他的秘书。听到了她的声音及问话内容,秘书有些讶异,可还是很快的告知她。

赫墨言看到她去接机会有什么反应?以前他出差回国都会透露时间给她知道,但她从来没有一次去接机。她想。他应该是期待回国出关后,第一眼就看到她吧?

她现在的心情很忐忑,想来也真好笑,怎么自己好像青少年时期要去见心上人一样,既紧张又害羞,还有着满满的期待。

她走出办公室在迩廊遇见Maya,Maya忙跑过来。

“冬薇,那个……”要怎么开口?有八卦记者打电话到公司说要采访冬薇,她当然回绝,但那些狗仔神通广大,她可不认为他们这样就打退堂鼓。

“什么事?”

“有记者说要采访你。”是那家八卦第一把交椅的杂志社。

以为是上星期敲好的室内设计杂记人物专访要确定采访时间,梁冬薇随口说:“要确认时间吗?我回来再处理,我现在赶着要出去一趟。”她步伐没有停止,仍快步的往电梯方向走。

“这样啊……”Maya欲言又止。这个星期冬薇心情一直不太好,好不容易拨云见日的有了笑容,就等她回来再处理吧。

踩着轻快的步伐,梁冬薇的好心情让人一看就知道,走出公司大楼门口再往右走不到十公尺处,有个陌生男子唤住她,“梁冬薇小姐。”

她怔了一下,看着那位素昧平生的男子。“你是……”

“你好,我是XX周刊记者。”

她本身并不是名人,没什么采访价值吧?正讶异这种八卦周邗怎会找上门时,对方开口了。

“事实上是这样的,一个星朝前有人拿了条有趣的新闻来兜售,目前我们已握有相当证据,只是仍需求证。”

“我想,我只是个设计师,应该没什么有趣的新闻。”

“你的丈夫赫墨言是德利建设接班人,本身就具传奇性;你同父异母的姊姊梁雪蔷是社交名媛,而梁冬薇小姐姑且不说是才华洋溢的各室内设计师,更是企业大佬宋道一的唯一外孙女,这样的组合可是『金三角』呢。”

梁冬薇秀眉微蹙起来。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提到姊姊?

记者先生一笑,“请问梁小姐知道德利和扬鼎打算合资建饭店的事吗?”

她保持警觉,不想让这些人有机会乱写。“工作上的事我不过问我先生,如同我工作的事他也不干预,我想这是一种尊重。”

“那梁小姐知道令姐和你先生一起出国的事吗?”

这句话对她而言是个更大的震撼,但她努力告诉自己不能失态。

深呼吸一口气,梁冬薇晈着牙说:“既然德利和扬鼎有合作计划,一起出国的事值得大惊小敝吗?”原来他们是一起出国,因为这样,赫墨言才没跟她提要出国的事,她打电话他也不愿接、更不想回吗?

“梁小姐放心曾交往的他们一块出国?”很满意看到她面如死灰,记者又说:“事实上,我们也在前几天拍到你深夜和某位高大男士吃宵夜的画面,后来发现这名男士来头也不小。”

这点她倒是心中坦荡。“罗政宇设计师和我是好友,最近我们有合作的案子,只是一起去吃个宵夜。”

“是啊,他开车送你到住所楼下就先行离开了。”

“那你们还觉得有趣?”

“不,有趣的是你先生和令姊这边。”他拿了个牛皮纸袋递给她。“这里头是他们投宿饭店的相片,登记为两间房,但事实上……梁雪蔷小姐在当地凌晨一点三十二分去敲赫墨言先生住的326室,一直到隔天十点多,两人才由同一个房间走出来,你想,这近九个小时的想像空间有多大?”

直到后来那位狗仔记者走后,梁冬薇还是浑浑噩噩的。她是在作梦吧?作一场荒谬又可笑的恶梦……

不!不对!为何她什么事情都是透过别人才知道?既然她是当事人之一,是不是也该去问同样身为当事人的赫墨言,看看他怎么说?

反正最坏的情况、最糟的心情就是这样了,她为什么不去求证他?

有些事她得勇敢的去面对,起码才不会再有类似当年她和罗政宇那样的憾事产生。

强打起精神,她按原定计划去机场,由于记者耽搁了不少时间,又遇到一些小塞车,她到了机场时,赫墨言搭的那班飞机已经安全降落,旅客也出关了

站在人来人往的航厦大厅,她看着前来接机的人接到了想见的人,有人开心的向前握手,有人给了个大大的拥抱,还有情侣吻得难分难舍……只怕她是前来接机的人中,心情最忐忑不安的,怕看到丈夫冷淡的眼神,也怕看到他连理都不想理她……脑海中闪过一堆画面,可惜这些都没发生,因为她根本没看到赫墨言,也许他很快就出来,所以和她错过了吧?

转过身想离开时,她蓦然发现赫墨言拖着行李箱走向停车场,正想出声叫他,有个纤细身影却由另一端快步的走向他。

是雪蔷?

梁冬薇欲出口的声音又吞了回去,就这样隐在人群中看着他们,直到感觉自己脸上凉凉的,她伸手去碰触才发现那是泪水。

她哭了吗?有什么好哭的呢?不是已知道他是和姊姊一起出国?可是亲眼目睹那画面,她还是伤心。

她的伤心,超乎自己想像……

离开机场后,赫墨言没回家却先进公司开了个重要的会。

出了会议室,秘书给了他一杯咖啡并问说:“夫人……先回去了吗?”

“怎么这么问?”赫墨言回位子把抽屉打开,果然看到自己的手机。出国前为了怕梁雪蔷又打来骚扰他,他索性调成静音把它放在抽屉里,结果到出国前他居然连拨自己的手机号码也找不到它的位置,摆了个健忘的大乌龙。

“我以为她会去接机。”秘书大致说了梁冬薇曾打电话来,问他回国飞机班次的事。

“我没看到她。”他把手机插上电源充电。

“这样啊……”

见秘书若有所思,赫墨言有点自嘲的说:“你会错意了,我和她结婚那么久,你什么时候看过她来接机?”虽然他一直日巳聿夕很期待。出国前吵那一架,说没杀伤力是骗人的,但要因为这样就放弃一份感情,倒也没那么严重。

在异乡的夜,他赌气的告诉自己,不要再像傻瓜一样的只付出不求回报,他不是圣人,不要去想一个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的女人……可是,真的爱上一个人时,那份心意又岂是随时可切割,说不爱就不爱的?

他努力把所有心思全放在工作上,脑中一个不留意出现了她的影像,他也很快用别件事去取代。和客户见面、在自家分公司时还好,一出了公司,异乡的街、琳琅满目的东西,又让他开始想起某人——这件衣服穿在那女人身上一定很适合;这咖啡真不错,那一位一定很爱;这家饭店的法国餐很好吃,下次带她来……结果他脑海中满满是她,像是要把白天在公司拒绝想她的分量全部补同来。

到了就寝的时间,他以为终于可以摆月兑那女人的影子“纠缠”了,没想到恶梦才开始,他居然作了春梦?

00你个XX咧!早就已月兑离了十几岁那种毛头小子的年纪,他居然还会发春梦?曾看过的咸湿版,在梦里全换成由他和她领衔主演,醒来时他两腿间甚至还“搭帐篷”,实在太夸张了。

一个星期的出差,他就作了两次春梦,简直欲求不满。啧!

其实,两人先分开一星期也没什么不好,总比在冷战期间又爆发口角好吧。她不在身边的日子,他反而会想起两人在一起的幸福感,对于她说不爱他,也就感觉没那么伤了。

他本来就知道且甘愿赌一把的事,没什么好说的。爱不爱重要吗?当然重要,但是前提也要两人能够在一起,相处愉快才是他目前要努力的。

他爱梁冬薇,因此可以花一辈子的时间去等她回应,眼前的挫败,他就当成功前的磨练吧。

至于罗政宇曾经和她交往过又如何?梁雪蔷的话他向来会自动打个折扣,有些事不必尽信。梁雪蔷对冬薇的心理解释得太透澈,反而比较像是她自己的想像,抑或加油添醋,因为以冬薇和她的关系,绝不是会掏心掏肺说心事的好姊妹。

说到梁雪蔷,这女人还真的……他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字眼形容她了。

这一回出国,他刻意排开不和她搭同班飞机,就是怕有些无聊八卦传出,但明明她晚他一天出发、住不同饭店,最后,他们却还是搭了同个班机、下榻同一家饭店,而且住同一楼层中间只隔几间房。

某天夜里,她喝得醉醺醺的敲他的门,他怕吵到隔壁客人只得让她进门,不过却情商饭店管家照顾她,自己则改去睡她的房间,直到隔天一早十点和客户有约,他必须换衣服,才又回到自己房间。

这女人到底在干什么?乱七八糟!

秘书沉吟了一下,又说道:“早上有一家八卦杂志记者打电话来,我挡掉了,可是那种狗仔不好应付,我担心会闹出什么事。”

赫墨言不当回事的扬眉。“还能怎么闹?”

“他问的问题有点犀利。”

“对那种人,你这是在侮辱『犀利』二字。”

“他问我,你是不是和梁雪蔷小姐一起出国?”

他怔了一下,原本端起咖啡要喝又放下。“然后呢?”

“他们手上似乎握有一些相片,指出你和梁大小姐住同一间房,早上还一起出房门。”秘书蹙眉道。

赫墨言脸色丕变。“胡说八道!”

他想了一下,这回出国直到上飞机前,他都不知道自己和梁雪蔷搭同班飞机、住同家饭店,况且狗仔在国内的确无孔不入,在国外却没那么神通广大,哪这么巧可以拍到梁雪蔷喝醉进他房门,以及他回房换好衣服和她一同走出房间的画面。

而且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们没拍到管家进他房门,和他住到梁雪蔷房间的画面?这摆明是菜挑爱的吃嘛!有什么人会无聊到花钱这么做?既得利益者又是谁?

他想来想去,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一个人——梁雪蔷。

这一切大概都是那女人玩的花招吧,八卦狗仔会找上他,一定也会找上梁冬薇的,两人才吵架还没破冰,如果又加上这个误会,那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想到这里,赫墨言立即起身,“张秘书,我先回家一趟。”手机才充不到一格的电他就拔起来,然后开始打梁冬薇的电话,打半天她手机有通,可没人接。“怎么回事?”

“赫总要找夫人……如果她有参加造镇酒会,现在应该在会场了。”秘书连忙提醒,都快八点了,人不知会不会先早退。

赫墨言立刻往外走,心烦意乱的坐上车,慢半拍的发现手机显示着六通未接电话以及四封简讯,全是梁冬薇的号码。

他打开一看,里头尽是天空的相片,相片下还有简讯——第八十三张天空,第八十四张……八十六张天空。

他怔了一下。难道梁冬薇知道了?

那么她传给他天空相片的意义……他可以有所期待吗?

他继续拨着手机,心想她怎么不接?她现在在干什么?是因为他电话都没接没回而生气吗?她是否有发觉梁雪蔷的出现伴随着太多的阴谋?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感情的事只要双方够坚定,外头怎么纷乱也影响不了,但他忽略了人心其实没有想像中的可靠,不是怕受诱惑而意志不坚定,而是怕人言可畏。

一思及此,他居然心神不宁了起来。

造镇计划开幕酒会政商云集,话题够、名人多,记者自然也不少,镁光灯此起彼落的闪个不停。

罗政宇今天算是记者采访重点之一,但明显的,他身旁的美女设计师梁冬薇更有采访“价值”,绋闻缠身的她,有意无意的躲在他身后阻挡刺眼的镁光灯。

“梁冬薇小姐,有个关于你丈夫的绋闻消息,我们……”

见她都快招架不住,罗政宇挺身而出,“我想今天是造镇酒会,我们不模糊焦点。”从方才到现在,已经过到三个白目记者,他其实不是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梁冬薇的脸色从今天一出现就很不好,他不得不关心。

发生了什么事吗?只是私事的部分他也不便问她,她想说自己就会说。

挡去了记者的发问,他把她带到一旁。“你要不要去化妆室补个口红?你的气色看起来很不好。”他压低声音说:“还是累了想提前回去?是的话,问一下工作人员后门怎么走。”

梁冬薇点头。“谢谢。”她稍微看了一下会场,姊姊不知道到哪儿去了,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她。如果姊姊又很故意的跑来跟她说些有的没的,她真的会疯掉。

八卦绋闻看来传开了,她的态度就是不理会、不回应,当然,她也拒绝听姊姊说些什么。

她决定了留发言权给赫墨言,想知道他对那些相片怎么解释,所谓“无风不起浪”,她等着听他要怎么说。

心情已经很糟了,待在这里随时有白目记者远到机会就会过来挑动一下她的情绪,反正今天她不是主角,提前离开应该不会有人说什么。

她躲进化妆室去洗把脸,却没想到出来时就看见有人倚着墙,在长长的通廊上等她。

天!是姊姊?她到底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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