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疆一夜未回,直到傍晚,他才匆匆回府,一回府,便召来大总管和手下们入书房议事。
交代完后,他让人准备好出门之物,便又上马出府,竟是行色匆匆。
听画眉说,大人是领了皇上的命令,带着锦衣卫出城办事,这一去,恐怕要两个月的时间。
冉疆临时受皇命出城,这表示他与她的洞房自然是没了,只能等他回府后再说。苗洛青一愣,以冉疆的性子,回来势必会进她的屋,可见事态紧急,让他不敢耽摆。
苗洛青一方面庆幸,一方面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冉疆不在,她的日子就又变得清闲了。
自从倩娘的事情发生后,再没有一个姨娘敢来打扰她,四名丫鬟尽心伺候,在这后院里,彷佛就只有她一个女人。
冉疆虽不在,但他安排在她身边的护卫,不管是明的、暗的都没有少,反倒增加了,因此她一直没有机会逃走。
“青娘,大人的生辰快到了,青娘可想好要送大人什么礼物?”
苗洛青一愣,转头看向说话的画眉。
“大人的生辰?”
“是啊,两个月后刚好就是大人生辰呢。”
他过生辰关她什么事?苗洛青心里这么想,但可不敢说出来,若是说出来,这话肯定会传到冉疆耳里。
她在府里的一切,都是他给的,她能送他什么?
见苗洛青沉默不语,诗意含笑提点道:“青娘可以亲手做些东西送给大人,大人肯定高兴。”
“是呀,大人什么都不缺,若是心仪之人亲手做的东西,大人肯定稀罕极了。”书香也笑着附和。
苗洛青恍然大悟,原来是要她亲手做东西。她既是被训练来色诱男人,在女红上自然也受过特训。
针线刺绣、弹琴唱曲,她是会的,要做些小玩意出来不难。
她好奇地问:“其他姨娘都打算送什么给大人?”
显然这事情丫鬟们早打听好了,她一问,立刻一一说与她听。
文姨娘绣一对鸢鸯枕、锦姨娘做护腕、罗姨娘缝一双鞋、金姨娘绣荷包等等,其他姨娘大致要做的,都月兑离不了穿戴在身上的。
苗洛青心想,大家都送了,到时她两手空空,还真不好看,这倒是其次,若是冉疆知道她没送,说不定回头来折腾她,那男人就是个记仇的人。
“嗯,我知道了。”她说。
四人见她听进去了,都松了口气。
大人告诫过,她们四人的命运都与青娘绑在一起,青娘一荣,她们四人倶荣,青娘若是不好,她们也没有未来,因此她们是极希望青娘能够一直得到大人的宠爱。
其他姨娘早在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生辰礼了,她们见青娘一直没有动作,今日画眉才决定提醒她。
两个月平安无事的过去了,冉疆在这一日风尘仆仆地策马回到府里。
他一回来,便也吹起了众姨娘心湖的春水,但一如以往,他直接去的是青儿的院子。
他来的时候,苗洛青正在听琴瑟弹一首曲子,冉疆回府的消息还没传到她耳里,就见到他连披风都没月兑下,大步往她院子走来。
一进屋,他的目光就牢牢锁住她。
两个月不见,他一回来,就风风火火地往她这儿来,没有通报,没有事先提醒,他大步踏入,整间屋子瞬间被他带来的气势给填满。
苗洛青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尚未回神,他已经几步欺上前。
“出去!”
一个命令丢出,大手一捞,苗洛青已经在他怀里,而被他命令出去的四个丫鬟,也同时风一般地退得不见人影,走时还不忘带上门。
苗洛青根本来不及说话,就被压下的唇给封住,被动地接受他强势又迫不及待的深吻。
她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却被他这个霸道又渴求的吻打乱了。
“想你。”
短短一下子从他口中说出,却比这个吻更让她心头无端地轻颤着。
在外人面前,他冷漠无情,在她面前,他却毫无保留对她的热情。他人在外头,可是他的心,始终在她这里。
苗洛青什么都没说,只是任由他与自己唇舌纠缠,让他抱起自己往浴房走去,扒光了两人的衣,泡在池子里,继续压着她亲吻。
他太热,像一盆火,烧着了自己,也烧着她。
他亲自为她洗净身子,也抓着她的手,要她帮自己洗去一身的尘土和血腥,不愿假手他人,如此亲密,毫无距离。
他身上带着伤,有些浅,有些深,但已经结痂,表示这一趟出行十分凶险,他似是经历了许多,最终才回到她身边,但他一个字都不提,只是执拗地问她想不想他?
“想。”她说。她认为自己只是说谎应付他,但只有她自己晓得,这话里有几分真心。
她想,这男人多少还是影响她了。
洗净两人的身子后,他再度抱起她,走出浴池,用下人准备好的外衣,将她全身上下包裹住,打横护在怀里,大步往屋里走去。
他没有明言,但已经用行动证明他现在就想要她,等不及夜晚。
苗洛青的脸红得发烫,心跳如鼓,到了这一刻,她也不可能拒绝,只是乖巧的让他抱回房。
这一路上无人,闲杂人等似是,被清空了,他抱着她不是回到竹轩,却是到他的主院寝房。
在他的屋内要她,对后院的女人来说,意义完全不同。
在她过去的经验中,冉疆从来没带女人到主院,他只去姨娘的院子,对她,亦是如此。但是现在,他却将她抱进主院的寝房,他要在那里与她洞房。
一将她放到床上,他的人也立即压了上去,在浴池里早已撩拨的,此时全然释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