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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香小娘子 第七章 众人反应大不同(1)

荣月郡主满心期待婆母会挡下儿子的亲事,可是襄阳侯夫人一听说长公主看上的姑娘是谁,就撒手不管了,荣月郡主瞠目结舌之后,无计可施之下,索性佯称病了。当娘的为了一门不满意的亲事病歪歪的,儿子还敢娶吗?

赵珵是个孝顺的孩子,不管母亲是真病还是假病,他都要侍疾,而这也成为他们母子说贴心话的时间。

“娘该吃药了。”

“不吃,病死了你也不在意,何必吃药?”荣月郡主就是要无理取闹,因为在沉稳内敛的的儿子面前,她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娘是我最宝贝的人,我如何不在意?我很庆幸自个儿是在娘看顾下长大的孩子,娘可要长命百岁,别教我当个没娘的孩子。”此时听赵珵说甜言蜜语,实在难以想像他平日不爱说话,不过遇到如此孩子气的娘亲,若不懂得在嘴巴讨好卖乖,他根本摆平不了她。

荣月郡主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你最宝贝的不是徐家那位姑娘吗?”

“她如何能越过娘?”

“你有本事就当着她的面再说一遍。”荣月郡主孩子气,但可不傻。

“等我们成亲了,我定当着她的面再说一遍。”他的瑛妹妹聪慧、豁达,如何会计较吃点亏?

荣月郡主恶狠狠的一瞪,“我不答应你们成亲!”

赵珵将手中的药碗递给一旁的苏嬷嬷,温柔的将母亲双手包裹在两掌之间,“娘应该记得爹临死前都还唠叨的话吧,他说他最幸福的就是能娶到心爱的女子,他最遗憾的就是不能陪心爱的女子白头到老。”

闻言,荣月郡主的眼泪瞬间滚落下来,她好想念夫君,为何夫君死得那么早?

赵珵取出帕子,轻柔的为母亲拭去脸上的泪水,“别哭,爹最舍不得娘哭了。”

“你又知道了!”她懊恼的推开他。

“虽然死的时候我还小,但我记得爹说过的每句话,因为爹的全副心神自始至终都是绕着娘打转,他深怕我年纪小,心思不够细腻,一一将娘的好、憎恶交代我,还写成了册子交给我。”

罢刚止住的泪水又决堤了,荣月郡主哭得好心酸,赵珵也不她,只是耐着性子为她擦拭泪水,直到她甘心了。

“你这个可恶的小子!”她恼怒的捶打儿子的臂膀。

赵珵由着她发泄够了,才又缓缓地道:“娘,我想像爹一样娶心爱的女子为妻。”

顿了一下,荣月郡主无比哀怨的道:“就这么喜欢她?”

“娘见了她之后,也会喜欢她。”

“无论我是否喜欢她,她都是庶女。”荣月郡主最痛恨庶女了,京中权贵内宅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全是庶出惹出来的祸,妾生的,就是不知道安分。

“若是我娶个嫡女,但成日愁眉苦脸,连家不想回,觉得这样好吗?”

“你绝不是会冷落妻子的人。”她清楚儿子的性子,看似闷葫芦一个,但心思细腻、体贴,将来必是个疼爱妻子的好夫君。

“娘很清楚安国公府的事,安国公和安国公夫人不就是如此吗?”

荣月郡主顿时哑口无言,如今的安国公夫人是继室,出自显贵的北方家族,还是嫡长女,可是若非老父逼着,安国公也不想娶人家为继室,因为在他心目中,妻子自始至终只有元配,他因此常常不回府,成日纠缠武陵侯,气得珠珠老是跑去安国公府骂人,要安国公夫人管好自个儿的夫君。

“我想对妻子好,但若是娶的不是我真正心悦之人,看着她就会忍不住想着失去的,心里无法舒坦,最后想避开她,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荣月郡主咬着下唇,明显陷入争战。

“娘不也希望我能跟心爱的姑娘和和美美过日子吗?”

“若教人知道你娶了一个妾生的姑娘,人家一定以为你得了什么隐疾,要不然为何要如此委屈自己?”

“人无完人,即使徐姑娘是正室所出,人家也可以挑出不足之处。”

荣月郡主郁闷的瞪着儿子,虽然她一直都晓得自个儿的嘴上功夫不及儿子,想说服他改变心意不容易,但也没想到会在他的游说下反过来心软了。

“……我可没答应你们成亲。”这句话严重缺乏力道,但她一定要申明自个儿的立场,没法子,她实在无法按受一个庶女为媳妇。

“我相信娘会答应。”

“你可以等,她可等不起。”荣月郡主得意的扬起下巴。

“娘确定是她等不起,不是我等不起?”

荣月郡主的目光转为戒备,“这是何意?”

“我会患了严重的相思病,娘只能急着求人家进门冲喜。”

她没好气地一个眼刀射过去,恼怒的伸手挠他,被子里面的双脚也不安分的想踢人,“你这个臭小子,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是,娘不是还在生病吗?”赵珵提醒道。

“你也知道我在生病,还气我!”荣月郡主赶收回爪子,生病确实应该有生病的样子,要不,连她都无法说服自己。

“娘不必急着答应我们成亲,只要娘知道我已经认定她,非她不娶。”

她恨恨的咬牙切齿,“你就是威胁我!”

不再纠缠此事,赵珵绕回原来的问题,“娘可以吃药了吗?”

“我的病不会好,吃药也没用!”

“娘的身子原本就需要慢慢调养,娘只要乖乖吃药,身子会越来越好。”

荣月郡主一脸黑线,以为她是小孩子很好哄吗?她气恼的推了他一把,“你走,别在这儿烦我,我的病就会好了。”

“待娘病好了,我找个机会让娘见见徐家姑娘。”

荣月郡主闷不吭声的撇开头,不想答应,心却有一部分软化了。

云馨兰也病倒了,不过她是真的病倒了,不甘心纠结在心,好好的身子岂能不折腾出病来?

徐华瑛虽然与云馨兰没什么往来,但是不表示一下实在说不过去,便跟着大伙儿去探病,原本她只想混在众人之中,让大伙儿知道她不是没有姊妹情,做做样子就闪人,偏偏云馨兰不放过她,硬是将她独自下来。

“不给我沏茶吗?”徐华瑛看了锦心一眼,这个丫鬟当的未免太不尽责了吧。

锦心的脸一僵,下意识看向云馨兰。

“我这儿的茶你敢喝吗?”云馨兰已经不想在徐华瑛面前装模作样了。

“你的丫鬟敢在我的茶里下毒加料吗?”徐华瑛不慌不忙的反问道。

云馨兰的脸色一变,看了锦心一眼,示意她沏一盏茶进来。

云馨兰不主动挑明,徐华瑛也不想开口,是云馨兰留她下来,她如何知道云馨兰要说什么。

云馨兰也是个有耐性的,直到锦心送了一盏茶进来,才终于出声,“你们两个都退下。”

锦心退下,春儿却更贴近的站在徐华瑛身后,守护主子是丫鬟的责任,虽然她一直觉得都是姑娘在守护她。

“你的丫鬟听不懂主子的话吗?”云馨兰不满的瞪着徐华瑛。

徐华瑛瑛起茶盏,闻着茶香,然后皱眉,放下,淡然的道:“你是春儿的主子吗?”

“你——”

“春儿不会离开我身边,倒不是因为我怕你,而是春儿的职责就是守着我,再说了,我们之间又没有不可告人的事,为何害怕丫鬟在身边伺候?”

云馨兰恨恨的道:“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如此牙尖嘴利!”

“我也小看你了,为了一个男人不惜脏了自个儿的手,就是如你所愿,你能心安吗?”徐华瑛不齿的道。原主就是因她而死,她干了一件又一件坏事,却一点反省都没有。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像你这么器张的庶女。”

“庶女又如何?至少比你这个嫡女活得堂堂正正。”徐华瑛忍不住摇头叹气,不是说这个丫头聪明通透吗,为何她觉得她满脑子塞了“黄金”?

云馨兰的脸都绿了,真恨不得扑过去咬她。

“二表姊无话可说,恕我不幸陪。”徐华瑛随即站起身。

“别急,我好意提醒你,你是庶出这件事终有一日纸包不住火,到时候闹出来,你要如何在襄阳侯府自处?”

徐华瑛忍不住笑了,“你忘了吗?我是庶出这件事已经被大舅母闹出去了,襄阳侯府知道了,我就算嫁进襄阳侯府,这也不再是威胁我的秘密了。”

云馨兰的脸色更难看了,是啊,她怎么忘了呢?

“不要以为我跟你一样,嫡庶在我眼中毫无意义,我以为人品更为重要。”徐华瑛嘲弄的唇角一勾,一个人品有问题的人才会执着于表面的框架。

“你知道荣月郡主病倒了吗?”

怔愣了下,徐华瑛呆萌的问:“你是要我去探病吗?”

云馨兰气得想拿身后的抱枕砸人,“你还不懂吗?荣月郡主病倒了是因为你!”

“我听说荣月郡主自幼身子不好,经常生病,你如何知道她病了是因为我?”

云馨兰一时怔住了,不知如何反应。

徐华瑛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你的眼睛一直盯着襄阳侯府不放,这样好吗?我若是你,不会再如此折腾自己,不但没有意义,只会让自个儿看起来可悲又可怜。”

云馨兰也觉得自己可悲又可怜,可是这种话出自徐华瑛的口中,听起来就格外讽刺。“这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只要你不来招惹我,我才懒得管你。”徐华转身就要走人。

“襄阳侯世子之所以要娶你,是宫里的意思。”云馨兰抢在徐华瑛走出内室之前道。

脚步顿住,徐华瑛懵了,这事为何扯上皇家?

“你应该庆幸威武将军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否则这门亲事也轮不到你。”这事她再三琢磨过,除了这个理由,她想不明白宫里为何要插手这门亲事。

徐华瑛从来不是一个任人打击的人,她先按下心里的烦躁,转身面对云馨兰,“皇上要他娶我,他就娶我,那又如何?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还以为自幼出生荣国公府的二表姊比我还明白这个道理,可是二表姊却一次又一次的谋算,以为可以取而代之。”云馨兰感觉自个儿被狠狠的掴了一耳光。

徐华瑛还不满意,继续发动攻势,“即便你能取而代之,得了原不属于你的姻缘,你以为你就能开心了吗?布一旦染上污秽,尽避在上头绣了花王牡丹,依然抹不去其中的痕迹,无论如何,它永远回不到最初的白洁无垠。”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云馨兰的双手不自觉紧握成拳,苍白的脸色使她看起来摇摇欲坠,还好她坐在床上。

徐华瑛的眼神充了不屑,“你说呢?”

“你有话直说,别拐弯抹角。”

徐华瑛自认为说得不能再明白了,不过她不介意好心一次,“一个人再聪明绝顶,能够将所有人骗得团团转,但绝对骗不了自个儿的良心,虽然你的良心早就被野狗咬得残破不全……总之,我奉劝你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好好做你自己。”

云馨兰感觉喉咙好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给紧紧掐住,她三番两次设计陷害的事,徐华瑛全都知道了吗?这一刻,她彷佛听见匡啷一声,过去因着身分建立起来的骄傲,瞬间在徐华瑛面前摔个粉碎。

徐华瑛懒得再跟她废话,转身带着春儿离开。

老实说,她觉得好郁闷,她对云馨兰的“结局”非常不满意,原主是她害死的,她应该受到制裁,可是为了毁了云馨兰,拖累整个荣国公府,她做不到,至少她无法对疼爱她的外祖母如此残忍。

换个角度想,云馨兰若还是执迷不悟,看不透这个时代的婚姻观,她只会觉得日子越过越苦,这比一刀了结她的性命,对她的惩罚更大吧。

是啊,这样的结果就够了,云馨兰嫁给宁国公世子,跟一群女人抢一个不爱的夫君,没有一日过上舒心的日子,多好啊……只是有一点让她还是有些小小的不满,将来云馨兰顶着宁国公夫人的头街还是很有面子,倒是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春儿见她闷闷不乐,连忙劝道:“姑娘,二姑娘就是不愿意你开开心心的嫁给襄阳侯世子,无论她说什么,你都别放在心上。”

“我知道啊。”

“那你为何不开心?”

“云馨兰实在太讨厌了,见她嫁得风风光光,我觉得很不爽。”

春儿同意的点点头,“二姑娘嫁给宁国公世子确实很风光。”

“若是可以在不伤及两府的关系下,破坏这门亲事,我倒是很乐意。”

春儿想了想,很实际的说:“二姑娘不嫁宁国公世子,也会嫁入高门。”

略微一顿,徐华瑛叹了口气,“我倒忘了她是荣国公的嫡女,不可能嫁得不好。”

“姑娘不是说别管他人,我们过好自个儿的日子就好了吗?”

徐华瑛笑了,模了模春儿的头,“没错,我们过好自个儿的日子就好了,她若明白道理,懂得珍惜所拥有的,过上好日子,那也是她应得的;相反的,若还是固执不认错,终有一日要尝到苦头。”

春儿开心的点头回应,只要姑娘恢复精神就好了。

“我们赶紧回去工作,这两日应该会大有斩获。”徐华瑛的心思已经转移到香料上头,去了一趟花市果然是对的,灵感顿时涌现,她相信很快就能寻到配方了。

虽然对自己的嗅觉很有信心,但也担心被自个儿的偏爱误导,徐华瑛只好请春儿和夏儿给新产品评价,确保这两个新配方能够达到目的。

徐华瑛先点燃第一个配方制成的香丸,约一盏茶的时间,让她们放松心情沉浸在这股香味之中,她在一旁仔细观察她的反应,待味道散去,再点燃第二个配方制成的香丸,也是一盏茶的时间。

“好啦,说说你们的看法吧。”徐华瑛感觉心跳得好快。虽然从她们刚刚的反应可以看出大概,但还是要听她们亲口说分明更为稳妥,总之,再不成功,她说不定就要怀疑自己的能力了。

春儿转头看向夏儿,“夏儿的心思比我细腻,还是夏儿来说,若是同意,我就点头,要是不同意,我再说说我有什么感觉。”

徐华瑛举双手赞成,春儿确实不如夏儿细腻敏锐。

夏儿指着第一个薰香炉道:“我喜欢这个香味,闻起来带着一丝丝凉意,不过最特别的是隐隐约约透出来的香气,似有若无,偶尔会以为自个儿身在梦境,以至于忘了四周的暑气。”

春儿马上附和道:“我也是这种感觉,原本很热,渐渐的不会那么热了。”

徐华瑛激动得差一点跳起来,“这种香味适合夏日,你们会有这种感觉很正常。”

夏儿接着指着第二个薰香炉道:“我不是不喜欢这个香味,只是这个香味开始闻起来很舒服,隐约之中透出来的香气跟第一个一样,可惜太暖和了,后来越来越热,甚至闻不出它的香味。”

“我也是,后来我根本坐不住,恨不得冲出去跳进水里。”这会儿春儿还觉得全身热呼呼的。

徐华瑛大大的咧嘴笑了,“你们有这种感觉,就表示我成功了,因为这种香味适合冬日。”

春儿觉得很不可思议,“香味居然还有分夏日和冬日?”

“不只是香味,衣服的颜色也一样,想想看,夏日穿上大红大紫,不觉得很热吗?冬日一身月白色,不觉得寒飕飕的吗?”

春儿和夏儿仔细想想,还真有道理。

“我的任务算是完成了,但愿这两个配方可以为我赚来大把的银子。”徐华瑛拍了拍放了样品的匣子。

“我这就去通知哥哥,请他告诉世子爷。”

“你直接将东西带去给你哥哥,提醒他,务必要亲自交给世子爷。”

怔愣了下,春儿不解的道:“姑娘为何不亲自交给世子爷?”

“我不想见他。”徐华瑛幽幽地道。

春儿很快就反应过来,“姑娘在跟世子爷生气?”

“没有,我干啥跟他生气?”

“因为二姑娘说的那些话。”

“没有,二表姊居心不良,我不会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真的没放在心上吗?”

“没有。”顿了一下,徐华瑛语带委屈的接着道:“我们什么关系都不是,我凭什么跟他生气?”

春儿实在搞不懂主子为何如此在意云馨兰的挑拔,只能道:“姑娘心里有疑问,为何不直接找世子爷问清楚?我相信世子爷一定可以给姑娘满意的答覆,姑娘切莫轻信二姑娘,二姑娘的恶行明明已经败露了,竟然还企图扰乱姑娘的心思,让姑娘对世子爷生出怀疑,这心肠未免太坏了。”

“她这个人的心肠确实很坏。”

“既然姑娘知道,为何还要上当?”

徐华将双脚缩到卧榻上,两只手环抱着双腿,将下巴枕在两膝之间,过了好一会儿,她轻声说道:“我不知道,就是觉得心情很乱,暂时别见到他比较好。”

春儿觉得应该见面说清楚比较好,可是她才刚张开嘴巴,夏儿就伸手抓住她,示意她让姑娘安静片刻。

夏儿拉着春儿退出房间,春儿不放心的一直探头看,又懊恼的自责道:“我不应该任由二姑娘对姑娘胡说八道。”

“主子说话,哪能由着你插嘴。”

前天春儿回来就细细跟她说了事情经过,她听了也觉得很恼火,二姑娘虚伪的面具都教人拆穿了,为何还不肯消停?可是主子就是主子,纵使满口谎言,当丫鬟的只能有耳没有口。

春儿丧气的垂下肩膀。

夏儿轻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别担心,姑娘生性豁达,不会被这么一点小事困住。”

略一思忖,春儿摇了摇头,“不行,我去找哥哥。”

夏儿连忙拉住她,“姑娘要你交给良生哥哥的东西还在里面。”

“那个明日再拿,我要亲手交给世子爷,我找哥哥另外有事,你可别告诉姑娘我去找哥哥,就说我帮秦嬷嬷去买东西。”姑娘已经严重警告过她了,若敢再“出卖”她一次,她就死定了。

“你要干啥?”

“你别管,免得受我牵连。放心,我只是要为姑娘讨回公道,免得有人仗着自个儿的身分,以为人家对她束手无策。”春儿摆了摆手,好像有野狗在后面追着她似的狂奔而去。

夏人儿见了不禁莞尔一笑。春儿不说清楚,她也猜得到这丫头打什么主意,不就是想借世子之手对付二姑娘,虽然知道姑娘的想法,得饶人处且饶人,但这一次她完全站在春儿这边,二姑娘那种人不应该轻轻放过。

听到春儿劈哩啪啦说了一大串,赵珵心急得想立刻到徐华瑛身边,但又不能莽莽撞撞直接上荣囯公府见人,只能按捺住,请春儿带话给徐华瑛,明日巳时他在玉香堂等她,他便赶紧带着徐华瑛研发岀来的新产品进宫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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