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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荷包 第五章 做好事就能实现愿望(1)

约莫两刻钟后,裴孟元神清气爽地来到偏厅。

所有人都在等他,尤其是华老神医,一听说他的内伤发作,却又莫名的好了,一看到他坐下来,马上抓住他的手腕替他把脉。

其间华老神医的脸色变化莫名,最后竟然是满脸不可置信。

“老头,有什么问题你就直说,不管什么坏消息,我都能接受。”事实上他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华老神医惊喜的摇头,“不,世子爷,您想岔了,老朽诧异的是您是遇上何方高人,竟然能够将您体内烈火焚身掌的火毒给压下来,短时间内无须再担心火毒发作,依老朽看,这人一定有办法医治世子爷的火毒。”

此话一出,惊坏了在场所有人。

晋亲王妃再也难以保持镇定,她激动的问道:“老神医,你是说,这位高人有办法治疗好元儿,元儿以后不用再每半年食用一次冰晶雪莲?”

当年她怀元儿时,先皇刚过世,虽然先皇留下诏书,立皇兄为新帝,可是有许多皇子与大臣质疑那道圣旨的真假,因为先皇生前从来没有提过有这么一道圣旨。

先皇下葬的前一天,所有参加送葬的皇族成员都住在行宫,几个颇有野心的皇子,有的与拥立他们的将军领兵,有的则勾结江湖草莽,一起杀进行宫,行宫顿时大乱。

她的夫婿裴振威将军刚打完胜仗,率领五万大兵班师回朝途中,听闻其他将军与几位皇子打算在先皇下葬前一天起兵作乱,便火速带领所有士兵日夜兼程赶往行宫救驾,也是因为他带兵赶到,局势翻转,所有参与叛乱的乱臣贼子全被当场诛杀。

可却漏掉一名以邪门功夫烈火焚身掌闻名江湖的杀手,他闪过重重士兵来到皇兄身后,当他要对皇兄出手时,被她发现了。

当时她已怀有八个月身孕,却无法多想,千钧一发之际,她用力将皇兄推开,硬生生挨了那一掌。

当下她有如置身在火焰之中,痛苦难当,身下更是血流如注,她有预感月复中胎儿可能保不住,自己也有可能会死,群医束手无策。

一名跟在御医身旁的医女出现,剖开她的月复部取出胎儿,将他们母子俩从鬼门关前救了回来,那名医女告诉她,孩子在母胎中替她承受了烈火焚身掌,即使经过急救,体内还是残留不少火毒,每当火毒发作,血脉会逆行倒转,必须每半年服用一株天雪山上的冰晶雪莲,方可舒缓。

同时必须学习武功强身,利用自身内力克制体内因火毒而不时膨胀奔涌的血脉,在孩子学会武功拥有内力前,必须靠高手灌输内力才能保命。

可是这两种方法只能保孩子活到二十五岁,除非有更高明医术的人出现,否则神仙难救。

“是的,老朽敢保证这人绝对可以。”

“元儿,你再仔细想想,你醒来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奇遇?”晋亲王妃催促道。

裴孟元单手撑着一边脸颊,跷着二郎腿,翻着白眼回想,怎么想就都只有遇到楚绫那个疯女人的记忆。

“没有,我不是说遇到一个随身带着金针、把我踢下水的疯女人,把我扎成刺猬不说,还把我手指脚趾都扎破了,说什么她是在救我。”裴孟元没好气的伸出十指。“先别问我这些,老头子先帮我上药,我现在只要一弯手指,就一股钻心的疼。”

他长这么大,除了在战场上受过罪,在京城还没人敢给他受这么大的罪,不抓到那个女人,难消他心头怒火。

华老神医拉过他受伤严重的十指细看,顿时瞪大一双老眼,惊呼道:“妙啊,高招啊,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这方法呢!”

“老头子你在胡扯什么,本世子伤成这样,你还在夸奖那个疯女人!”

“不,世子爷,您听我说,那位姑娘真的救了您一命。”华老神医拉高他的手,细细端详他指尖的伤口。

“你说她把我丢进水里是在救我?她在我身上插满针乱放血也是在救我?你要是想为她开月兑,就说个我可以信服的理由!”

“不,世子爷,那位姑娘知道您的状况,不赶紧降温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损害,因此不管是将您拖到水里,还是刺破您的指尖放血,还是在您身上扎针,这些都是为了让您奔涌炽烫的血液快速降温,而金针扎穴是要舒缓您的症状,同时达到克制效果。”

裴孟元一愣,“看来还真如那死女人说的,她是在救我。”

“世子爷,您说什么?”华老神医问道。

“那个姓楚的死女人当时曾经说过,她是在救我,不过我当她是为了开月兑,胡扯耍赖,所以没当一回事。”

“世子爷,这可是攸关性命的大事,您怎么可以不放在心上?”华老神医惊呼。

晋亲王妃听到这里已经不淡定了,焦急询问,“元儿,那位姑娘现在人呢?”

“不知道,不知道哪个该死的家伙,用木棍从后头把我敲昏。”最可恶的是还把他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

早知今日上仙泉寺会发生这么一堆狗屁倒灶的倒楣事,他就该让墨青留下,而不是让他跟其他手下一同去迎接父王。

“有人把你敲晕,这怎么可能?”晋亲王妃觉得儿子今天说的话没一句是真的。

“当时我刚清醒,脑袋还有些晕眩,警觉性相对较低,就被钻了空子。”要是被他知道是哪个家伙敲昏他,他绝对不会让那家伙好过。

“那就有可能,只是元儿,母妃听你的口气,好像在此之前就已经认识你那位救命恩人了……”

“什么救命恩人,她就是那个坑杀我四十五万两,害我以后不能再斗鸡,作弊的家伙!”裴孟元气怒地吼道。

“什么?救您的就是那个骗了您的公子,让您满城张贴画像要抓的人?”华老神医难掩错愕。

“就是楚绫那家伙,当时我就看不顺眼她那娘儿们的样子,没想到竟然是个女人!”一想到这一点,裴孟元一口血都要喷上九重天。

他纵横京城多年,竟然被一个女人给坑了,武功高强的他竟然还被这女人给丢进水里,搞得身上有伤,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是他人生到目前为止最大的污点!

华老神医对楚绫更感兴趣了。“世子爷,请您务必要找到这位姑娘,让老朽好好跟她讨论研究医术,依我看,这姑娘的医术不比当年的远昌侯夫人差,她一定能治好您的。”

“本世子宁愿死,也不要这个女人救我!”三番两次栽在这个女人手里,他才不想让她救。“不过我一定会抓到她的,我现在就回府让画师把她穿女装的画像画出来,满城张贴缉拿她!”他倏地起身,衣袖一甩,大步流星离去。

留下一屋子人呆愣着,华老神医回过神后,赶紧追上,就怕世子抓到了人,把人给怎么了。

看着儿子像一团火云离去的身影,晋亲王妃开始有些觉得愧对以后的媳妇。

所有人,包括皇上,都因为儿子身中火毒,又担心他活不过二十五岁,对他特别纵容,把他宠成这无法无天、霸道横行的性子,以后媳妇哪里受得了啊?

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释觉住持,这时朗笑道:“呵呵,晋亲王妃,世子爷的婚事你无须担心,世子爷不是未来世子妃的对手,世子爷婚前有多么纨裤乖张,婚后就会有多么正义凛然、爱妻爱子,一切顺其自然便是。”

闻言,晋亲王妃不由得松了口气,“听住持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这时一名丫鬟手里拿了一根金针过来,“启禀王妃,这根金针是从世子爷的袖子摺痕里发现的,这是针灸所用的金针,奴婢不知该如何处理。”

“嗔,这金针……”释觉住持拿过那根金针仔细瞧着,疑惑的道:“这是释海师弟的金针,今日先借给了何姑娘帮忙救治伤患使用,怎么会在世子爷身上?”

晋亲王妃摆手示意丫鬟退下,“既然是在元儿身上发现的,应该就是他口中那位救了他的姑娘扎的。”

释觉住持看着金针,拨了拨手中的佛珠,沉笑两声,“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住持……”只要有关于儿子的事情,晋亲王妃皆很上心,急着想知道住持又窥视到什么天机。

“王妃,世子爷要找的那人就是何姑娘。”

“你的意思是,元儿口中那位叫楚绫的姑娘就是何灵?”晋亲王妃震惊的看着他。

释觉住持但笑不语。

这下子可把晋亲王妃给乐坏了,“那我可得赶紧上门商议亲事才行。”

“这事万万不可,世子与何姑娘的缘分比较奇怪,外人万不可插手,您只要静待就可以,不日便会有好消息。”释觉住持连忙制止。

晋亲王妃满脸犹豫。“这……”这么好的媳妇,她不赶紧让儿子娶进门,万一有什么变故,那……

“能够禁得起考验磨难的才是真正的爱,也才能长长久久,外人插手恐添变数。”释觉住持沉默了一下,又道:“不过王妃倒是可以上远昌侯府一趟,表明晋亲王府与侯府结亲的心意不变,其他的不必再多说,一切就看这两个孩子的缘分。”

“那好,等王爷回京后,我就去一趟侯府表明心意,这婚约订了十六年,也是该给对方姑娘一个交代,免得侯府的人以为我们晋亲王府想毁婚。再来我就什么都不管,就等着儿子把媳妇给我娶回来。”

今日在大殿上,她听到何灵把下人当作家人一样对待,她就对这个姑娘印象很好,后来又看到她帮忙救治伤患,那认真、没有一丝嫌弃的模样,让她对她的印象更好了,现在又听华老神医说她能治好儿子、释觉住持说她能助儿子逢凶化吉,她对这个未来媳妇的印象更是好得不能再好。

她真的好期待何灵喊她一声母妃的那一天,能够快点到来。

楚绫四人赶回远昌侯府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们从最不引人注目的西侧门偷偷溜了进去。

还好看守西侧门的忠伯,是仙逝何老爷子身边的小厮,本是侯府管事,老爷子过世后,他辞了管事的职务,替老爷子守坟三年,回到侯府后,以年纪大为由,自愿担任西侧门守门的工作,一直到现在。

何灵姊弟这些年遭到虐待,还好有忠伯三不五时偷偷接济,否则恐怕他们早已饿死了。

“忠伯,我们回来了。”楚绫将在半途买的烧鸡递给忠伯,“还热着,你赶紧吃了。”

忠伯唤住她,“大小姐,今天前头的杜姨娘跟邵姑娘在找您,您要当心点,”

“有打听到她们为什么要找我吗?”

忠伯摇摇头。

“没事,我会见机行事的。”

忠伯还是忍不住叮咛道:“大小姐,凡事小心些。”小姐自从清醒后,整个人就跟以前不一样了,不过很多事还是得多注意注意,免得被有心人给害了。

楚绫朝忠伯笑着摆了摆手后,领着女乃娘他们回到西偏院,才刚点燃烛火,并让已显疲态的何湛宇回房休息,杜媚儿屋里的丫鬟秋棠便来了。

“大小姐,夫人让你到她屋里一趟。”

“夫人?侯府里哪来的夫人?你跟我说说哪个小妾这么大胆,敢冒充夫人!”楚绫嘲讽道。

“是杜夫人。”秋棠凶恶的回道。

楚绫接过喜竹帮她倒来的茶水,啜饮了一口,冷睐秋棠一眼,语气充满了鄙夷,“原来是杜姨娘啊!”

“大小姐,注意你的称呼。”秋棠双眼瞪圆怒喝。

“我说错什么了吗?还是我爹抬了她的身分?”

她这么一反问,秋棠反倒答不出来了,她说的都没错,侯爷长年在边关,从未抬过杜姨娘的身分,这声夫人是杜姨娘要所有人这么称呼她的。

“大小姐,你别跟我说这些,我一个下人什么也不懂,我只知道,夫人让我来叫大小姐到她屋里一趟。”秋棠没好气的道。

“让我到杜姨娘屋里一趟?”

“你别耽搁了,快走吧,夫人已经等你许久了。”秋棠不耐地回应,向前就要拉她。

楚绫手一缩,避开了秋棠伸过来的手,“喜竹,这丫鬟以下犯上,给我掌嘴!”

喜竹先是一怔,随即回过神来,她早就看秋棠不顺眼了,老是仗势欺人,以前她被秋棠欺负得最惨,现在有报仇的机会,她哪里会放过,自然使尽全身吃女乃的力量赏她一巴掌,秋棠那张肉肉的包子脸,瞬间浮现一个红通通的五指印。

秋棠被打懵了,“大小姐,奴婢是杜姨娘屋里的人,你竟敢……”

“竟敢什么?”楚绫将手中的茶盏用力放下,厉声斥喝,“你是奴才我是主,你这奴才金贵到连主子都不能打了?”

秋棠还没察觉自己哪里错了,“大小姐,奴婢是杜姨娘屋里的人,就算奴婢有错,也该由杜姨娘来责罚。”

楚绫讥笑两声,“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喜竹,再给我赏她两巴掌,再告诉她她错在哪里,让她长长记性!”

“是的,大小姐。”喜竹将大小姐这三个字说得特别大声,抬起手,又狠狠的赏了秋棠两巴掌,打完,她两手叉腰,说得铿锵有力,“这两巴掌是让你知道谁才是主子,这里是远昌侯府,姓何,大小姐是元配夫人生的嫡长女,是侯府里的主子,姨娘不过是府里的一个下人,一个下人敢命主子去见她,反了!”

“你现在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楚绫冷声问道,“一个姨娘,竟然还敢要身为侯府主子的我去见她,反了天了,把这话原原本本的告诉杜姨娘,滚!”

“奴婢告退。”秋棠捂着脸,赶紧跑了。

秋棠一走,女乃娘立即面有难色地向前,担忧的提醒道:“小姐,您打了杜姨娘的人,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啊小姐,你说接下来要怎么办?”喜竹也好心慌,方才她打人打得很畅快,可是冷静下来后便感到后怕,杜姨娘的手段她可是见识过的。

“见招拆招,放心,我不会让她动你们一根寒毛的。”

“小姐,您这样跟杜姨娘对上,她恐怕不会轻饶你……”

“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怕她不成?与她对上是迟早的,我不为自己,也要为宇儿着想,宇儿是侯府唯一的继承人,不能再让这个姓杜的女人在侯府里作威作福、一手遮天!”楚绫清澈的眼眸射出一记寒光。

被狠甩了三个巴掌的秋棠,捂着脸,羞愧难当的跑回杜姨娘所住的牡丹阁,跪在杜姨娘跟前哭泣告状,“夫人,您要为奴婢作主啊!”

杜媚儿放下喝了一口的燕窝,看着双颊上有着明显巴掌红印,哭得委屈的秋棠,问道:“怎么回事?谁这么大胆敢打你?!”

“回夫人的话,是大小姐让她身边的喜竹打的。”

“大小姐?”杜媚儿不相信的睨着秋棠。

“夫人,奴婢这千真万确是大小姐让喜竹打的,您让奴婢过去西偏院请大小姐过来,她说……”秋棠加油添醋的将事情说了一遍。

听完,杜媚儿脸色一变,瞪圆了双眼,怒拍茶几。“她当真这么说?!”

“夫人,奴婢不敢胡说,大小姐确实这么说,她说……她不知道侯府里何时有夫人……

还说……夫人您也是下人,哪有下人叫主子来见她的……”秋棠又道。

“反了,反了,她一个无依无靠的丫头,她竟敢跟我叫板,她以为她是谁!”

早已把自己当成侯府当家主母的杜媚儿,被楚绫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虚荣伪装,揭开她最在意却又最怕人话病的身分问题,气得怒不可抑。

邵如卿在外头受了一肚子气回到府里,正想来找她娘要银子,打算明天到京城最着名的“美人阁”买新首饰,好发泄满腔怒火,才进门就听到这些事。

“这何灵胆子大了啊,竟然敢这样说娘!”她鄙夷的冷讽了声,“不过娘,她说的也没错,你就算掌侯府中馈,让所有人称呼你是夫人又如何?你的身分始终是个姨娘,你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这也是她最恨最厌恶的身分,远昌侯是她娘的远房表哥,亲爹死后她跟着娘一起投奔到远昌侯府,娘使计趁着侯爷酒醉成了侯爷的妾,何老夫人误以为是侯爷酒后乱性欺负了她娘,觉得她娘委屈,加上又是自己的外甥女,便将侯府的中馈交给她娘管,如若不是如此,她就过不上原本应该属于何灵的大小姐生活,可她的身分始终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如卿,你怎么这么说!”杜媚儿有些恼羞成怒。

“秋棠你先下去,这点委屈我娘会为你讨回公道。”邵如卿丢了块碎银到秋棠面前。

秋棠赶紧捡起那块碎银,擦掉眼泪,起身道:“表小姐,奴婢告退。”

邵如卿不理会娘亲的羞愤,迳自为自己倒了杯茶喝着,“你觉得我这话说错了?你本就是比妾的身分好一点的姨娘,怎么也不是正妻,就算掌中馈有什么用?说穿了依旧只是个妾。”

“妾有什么关系,只要娘掌着中馈,你就是这府里的大小姐。”

“嗤,大小姐,也就只有你这么认为,自欺欺人逼着何灵他们姊弟喊我大小姐,你没听过下人是怎么喊我的吗?是表小姐、表小姐!”邵如卿见娘亲一直没有听懂她的意思,愤怒的放下手中的茶盏,愤怒的吼道,“你知不知道这一声表小姐让我有多尴尬?顶着府里小姐的名头,却不是正经八百的小姐,反倒是个没有血缘的外姓人,下人又碍于你掌着中馈,只能称我一声表小姐,你知不知道这有多讽刺!”就连她去参加京城名媛千金的聚会,也常被人揪着这点冷嘲热讽。

杜媚儿这下终于听懂女儿生气的原因,敛下所有怒气,“卿儿,那你想要如何?”

“如何?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难道你真想让我就道样一顶辋子抬出去,之后连个外姓人都不是?”

“卿儿,你的婚事娘已经在张罗了,一定替你挑一个家世人品都是上等的。”

“挑,你怎么挑?我这身分到大户人家当妾,人家还看不上呢,我可不像何灵的身分摆在那里,就算过得跟乞丐一样,一样会有王公显贵上门求亲,人家宁愿要一个有身分的乞丐,也不要一个披着华服的假货,我在那些人眼里就是假货!”

“卿儿,是不是谁在你耳边嚼什么舌根,你跟娘说,娘替你出口气。”杜媚儿顿时恍然,今天女儿去参加重阳侯府的吟诗会,肯定是受气了。

“你凭什么帮我出气?你一个姨娘拿什么帮我出气?”邵如卿愈说愈火大。

杜媚儿讨好的问道:“卿儿,不如你把你的想法说出来,这样娘才知道怎么帮你挑夫婿。”

“我要侯府嫡女的身分,把我的户籍入到侯爷名下,成为嫡女。”

“表哥远在边关战场,没有他的同意,这事办不成的。”

“娘,你忘了还有老夫人吗?只要老夫人同意,也是可以的。”

“这事当年我曾经向她提过,表姨的意思是,表哥答应让我们母女入府,只有一个条件,不许有外姓人入侯府户籍。”杜媚儿小声地说道。

一听,邵如卿气得将桌案上的所有物品扫落在地。“你这自私的女人,你为了自己享受荣华富贵,竟然答应这种条件,当初你就不该带我离开父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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