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开灯闪著万千光芒,清楚的让淑女、绅士可以互相比美,华丽的衣服、夸张的钻饰,为了彰显自己的身分地位,从古至今的人总是喜欢洒下大笔银子。
“听说总裁在七年前突然解除婚约,不晓得是什么原因?”
“你少没常识了,有钱人会突然放弃变得更有钱的机会,铁定是发现更大的财库。”
郑雯与陈晴一字不漏的听进旁人的猜测,觉得有些可笑,真正的原因看来只有她们知道,还有……说人人到!站在门口的不就是他们。
“哇!看来烈真的重金筹办,银子洒了不少。”裘其助啧啧出声,随手拿了一杯香槟。
沈耀宇偕同爱妻冉影倩来到,就连甚少出现的火也来了。
“别误了正事。”天野雅弘是带著修的圣旨来的,否则他也不爱出现这种场合,情愿当修的贴身护卫。
“知道了。咦,咱们推荐的那些新娘人选全跑哪儿去了?”裘其助东张西望。
“可能还没到,女人嘛!谁不爱美。”沈耀宇几经洗练,被老婆磨得不再像以往那么呆愣。
“喂!烈来了。”寡言的火终于开口。
扁眯著眼,就他良好的视力这样来说是夸张了点,但以防他看错……不会吧!
“你们看,烈身边的那个女人好像——”
“不是好像,事实上她根本就是我们心中所想的那一个。”火难得顶了一句。
“烈被下蛊了吗?”
“别这样,你们没瞧见烈的表情吗?”水开始就对楚天恩的本质赞赏。
是,就是因为看见,才没冲动的向前先斩后快。
“光,你们说的女孩子是站在烈身边的女子吗?”影倩拉下光的身子,悄悄的在耳边问。
“可不是,那女人邪门得紧,你可别靠近她,会被她带坏的。”
“他看见我们了,示意我们过去。”火眼尖的瞧见烈的手势,代言的说。
众人点头,穿过人群自然散开的走道。
扁率先以指责的眼神瞪视楚天恩,谁知她的魂不晓得飞到哪里去,悻悻然的对上烈,“好久不见,什么时候你学会吃窝边草?”兔子都知道窝边草吃了会泄露行踪,只有眼前这人才不信邪。
“妈咪!”不晓得从哪里窜出的小男孩,拉住楚天恩的裙摆,成功的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天恩回神,和蔼的蹲,扶著小男孩的双臂,温柔的说:“瞧你,吃得满嘴油腻,妈咪带你去擦嘴。”站起身,轻轻的朝卓尔凡点头示意,对他们仍视若无睹,彷佛在她的世界里就只有三个人。
扁皱起眉,就连火也一样。
“她太傲慢。”
“不像啊!她比较像根本没注意到我们。”影倩加上注解,反驳光的话。
“老婆,你不知道”
“沈耀宇,你们到底来做什么?”卓尔凡不爱大伙以天恩为话题聊天。
“修评鉴了几个名门千金,送来给你选。”火言简意赅。
“全送回去。”
“修好歹是首领。”水也参了一脚,主要目的是想看卓尔凡如何处理。
烈冥想了一会儿,“她们呢?”
“大概快到了。”
丙然,被修看中——应该说是被宋巧人相中,修向来不屑管杂事——总共三位,个个貌若天仙,有艳丽、天真、贤淑,若三人合组偶像队,可能全天下的未婚男士都跑不掉被迷惑的命运。
“初次见面,我姓陈,名淑丽,家父是宇鹏航空的总裁。”当中贤淑的女子首先得体的自我介绍。
“供殊萌,CUCCI的专属模特儿。”艳丽的她有自信的本钱。
“我叫冉月,认识我的人都喊我月儿。”
丙然是天真得可以,什么人都不防,但谁晓得这副皮相之下的心思是什么,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
卓尔凡只是淡然的、客气的点头。“欢迎驾临寒舍,希望你们玩得开心。”眼尖的他瞧见天恩牵著儿子出来,正站在烤炉旁,一手拿著叉子翻肉,一手将肉片送进儿子的嘴里,吃得快乐又惬意,不晓得儿子在天恩耳边说什么,天恩扬著眉,浅笑上唇,不自觉的,他举起脚往他们的方向行去。
[这味道不错,咯!”天恩将嘴里的肉片,撕了一半给翱煜,一半吞进嘴里,谁知停在半空中的手被一只古铜色的手截住,肉直接送进他的嘴里。
卓尔凡舌忝了舌忝她手抬上的肉汁,“味道不错。”
天恩苍白的脸染上一层嫣红,“你喜欢的话,那边有一大碟。”她抽回自己的手,指著不远的大圆盘。
他只是耸耸肩,“儿子,你觉得妈咪的手艺好不好?.”
“当然好,妈咪做的莱是最好吃的,有钱都买不到。”儿子当然捧场的夸赞。
“那我可有荣幸吃上一口?”技巧性的插进妻儿之间,弯著腰,他将下颔亲密的靠在她的肩上。
“我帮你弄,烤好之后会拿给你,别忽视你的朋友,他们还在那儿等你。”虽然距离远远的,但她依然可以感觉到他们的敌视。
“为什么一定要赶我走?我偏不走。”卓尔凡有点赖皮指著花枝。“我要吃那个,
帮我弄。”
天恩有点无奈,不想探求心底的甜蜜,听从他的命令,乖乖的帮他烤花枝,靠近火
扁让双顿浮上一层晕红。
“为什么要陪我出来?你知道我对你没兴趣。”卓尔凡饶富兴味的望著一桌之遥的洪殊萌,她是独特的,至少不若她外表艳丽让人以为应有的行为,不拜金、不盲目,她似乎非常独特。
[这应该要问你,既然对我没兴趣,为什么还要邀我来?”她抛了一个慵懒的眼神给不远处另一桌的男士,瞧他惊艳的脸红模样,实在很有趣,别以为脸红的男人少,其实会脸红的男人不是骨子里老实就是问骚。
还不是修下的命令,但他不想说,只是望著她突然浮现的一丝顽皮表情,绝对的佣懒,却也绝对的狡猾,若由他来当月下老人,不做第二人选,一定把她许给关,一个古板得像朽木、一个精得像成仙的狐狸,有什么能比他们还称得上是“绝配”。
“你为了躲避父亲的罗嗦来跟我约会。”他采用肯定句。
“那你呢?不怕家中的女人发脾气?”洪殊萌指的是那天宴会里,被卓尔凡从头黏到尾的女人。
“她是我未来的老婆。”
“原来是名草有主,那为什么还给我们这些无辜的女人希望?”一种打趣的口吻,她也认为卓尔凡与那女人是天生一对,一个狂狷、一个宁静,就算不用言语交流也能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因为有些无聊的女人喜欢拥抱希望。”
他的语气有些无情,她摇摇头,不自禁的笑出声,“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得到你的怜惜呢?我真想见见她。”
“一定会有机会,在我们的婚礼”。”
“哦!什么时候要步人礼堂?”
“当然是越快越好,以免夜长梦多。”
棒著长春藤的盆栽一对专注的耳朵一字不漏的听进去后面三句对话。
她不是故意偷听,只是在卓尔凡好不容易肯放她出去透气,她来找陈晴、勤雯,相
约好在离“雷集团”大楼附近的餐厅,谁知道才坐下,就听见熟悉的声音谈论“我们的
婚礼”,如果能有选择,她情愿假装失聪。
站起身,她转身出去。
为什么心像被撕裂般疼痛,不是已经将它冰冻起来了吗?这么多年,她总以为自己
真的能冷然的面对任何伤害,尤其经历过七年前那触目惊心的血淋淋事件。原来四年的爱恋早让她将爱深植,七年的忘却则只是她自欺欺人,为什么?
天啊!你到底为什么让我爱得无法自拔,却又用这种残酷的方式对待我,难道一定要两败俱伤。不,不能!你不能再起杀他的念头,绝对不能。
如果非要渲样,那就干脆让她自行了断,既然活著心痛,那死了呢?
灵魂会轻飘飘,不再会有痛的知觉。
她只求不会再痛,这个心愿不是奢望吧!
天睹摧佛行尸走肉,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华宅的。
“小姐,午餐时间过了,你——”
“我不吃!”她步上台阶,与女佣擦肩而过。
“奇怪!小姐怎么表情凝重?”女佣自言自语,“老是魂魄离身似的。”
天恩回到房里,将房门反锁起来,并拿一把椅子只住门把,她走进小客厅,拿起桌上的女乃油刀,缓缓的回到卧室。
眼眶含著泪,坐在床沿,她将力子划过手腕动脉,鲜红色的血汨汨而出,不会痛,只有麻麻的感觉,天恩扬起一抹笑,死亡不会痛,真的不会病哦!
看著血染湿了床被,天恩的思绪波黑暗慢慢侵蚀,但嘴角的笑靥灿烂如花。
这情形就像当年她拿刀一把刺进卓尔凡的身子,以同样的方式来回报自己,应该算是报应吧!
“小姐,小姐?”女佣轻轻的敲著门,“少爷说等一会儿要回来带你出去,小姐……”奇怪!明明有看见小姐上楼,怎么都没回声呢?
“小霞,怎么了?小姐不在吗?”
“应该在才对啊!我刚刚看见她回来,还问她要不要吃饭。”
“我来!”转转门把,锁住了!那应该有人在里头才对,早上她才刚清扫过,离开时明明没关啊!
“我去找总管拿钥匙。”
“嗯!”
一会儿,小霞领著总管来到,问:“怎样,小姐有没有开门?”
“没有,不管我怎么喊,都没有人回音。”
总管慌忙的将钥匙插进钥匙孔,“卡!”一声,明明已开启,怎么门还是打不开。
情况似乎不对劲。“快去叫小陈来将门撬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