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开门,走进他房里听到水声传来培培说,已经帮他把洗澡水放好,看来这部分是真的,他已经进去洗澡了。
她转头原想走出去,看着这个房间又忍不住驻足
从去年他买了这间房子后,她只来过三、四次,每次待最久的都是这个房间其实第一次踏进这间卧室时,她有点意外。
外头的客厅、书房,都是以黑、灰、白等兼具时尚感的冷色系为主,完全展现他个人的特色与品味。
但这间卧室,整体以单纯淡雅的米白色为基底,再使用轻盈的绿色和朴质的原木色点缀,素雅中透着青草香气的自然清新,她很喜欢这个房间的色调和家饰,一踏进来就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和幸福感。
她瞥一眼那张原木大床,上头铺着米白色床单,摆放绿色枕头,棉被折成三折在一旁,被单是两面不同颜色,一面是米白色印染点点绿色,一面是纯粹的绿色,以往他的习惯是把被单铺平在床上,她总是看到素面那一片绿。
大床上,有他月兑下来随手搁上的衣物,乱丢的西装外套、长裤、皮带和衬衫、领带等等
她走过去帮他一件、一件收拾,整理。
她倒有点好奇,她以为他要应征的是公司的秘书,怎么会变成应征“私人秘书”了?而且这份工作说起来应该算是“管家”吧。
她把该洗的,该放的分开来,正准备拿去归位时,目光忽然被一枚很小的图案给吸引,她低头仔细去看,意外的发现原来被单上面那一点、一点的绿色竟是一朵朵小小的幸运草
她怔怔地望着看了好久,内心有一种莫名的暖热感,仿佛被打开了久远的记忆,重新掀开岁月的宝盒,发现曾经令她心痛的回忆随着眼前一朵朵的幸运草默默带来幸运转变成甜蜜的滋味。
她抬头重新环顾这间卧房,才发现原来房里到处点缀的轻盈感的绿,是幸运草的颜色
这么说来,她一直以为很苦涩的初恋的果实,经过这几年来的成长,已经逐渐有了甘甜的风味了吗?
果真如此就算离熟成期还有一段时问,能够看到一点成果,也足够令她感动了。她能相信,这是他特别为她选的吧?
“碗洗好了?”他只在腰间裹了一条大毛巾就推门走出来。
她转头看向他冷冷带酷的脸庞,一张很俊的脸,一头淌着水珠的短发,光着精实的胸膛,露出一身诱人的肌肉线条,浑身散发出独特的迷人气质这是她的男人。
这几年来她终于有了踏实的感觉
“喂,干什么——”他才拿起吹风机,她突然撞入他怀里。
她两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亲吻他的心跳
“你是我的男人。”
他拿着吹风机,停住了动作。
她听到他的心脏跳动的声音加快了,感觉到他喉咙的蠕动,隔了一会儿传来他低哑的声音
“废话。”
她瞬间泪湿了双眸,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她一直以为的“奢求”,在他听来是如此理所当然。
“还在生气?”她对他轻喃,把他抱得更紧。
她忘了是什么时候,曾经在一个夜里她问了他和筱梦分手的事,他只淡淡说筱梦有传一封简讯说要分手,他本以为筱梦只是在闹情绪,没想到她是认真的。
她不敢再问他是否有去找过筱梦,也许对他而言,孟筱梦的单方面分手方式,甚至给他“人去楼空”的打击很残酷,但她觉得,她当着他的面告诉他,孟筱梦已经另结新欢,她更残酷。
所以,不管哪一方面说起来,她都是最不应该、也最没有资格对他“不告而别”的人。
他沉默不语,显然还有气她缓缓仰起脸来,望进他深邃的眸里,“我我看见培培时,我差点气炸了,我怕自己等你回来我真的会变成母老虎,那时场面会很难看不要生气了?”
“你今天吃错药了?”他听见她讨饶的声音,狐疑地眯起了眼。
她顿时红了脸,白他一眼,推开他。早就知道她一点都不适合做一个“讨人喜欢,善解人意”的女孩——
尽管怀疑她今天不对劲,他还是隐隐勾起嘴角,一把勾住她的腰,重新将她揽入怀中。
她贴在他身上,缓缓露出笑容,知道他已经不生气了。
“帮我吹干。”他把吹风机递到她手上,拉了把椅子坐在她面前,两手在她腰后交叉,低下头来。
她打开吹风机,轻拨他一头湿发,笑着想到了以前的事
“笑什么?”他抬头瞥她一眼。
“没什么。”
她哪敢说,她想起他自“那夜”以后,默默的开始把她的房间和她都贴上“乔民毅所有权”的标签,直到她发现时,她差点笑翻了。
那时她真的没想到他的占有欲这么强。
都怪他说他来找她只是
当她再次打开门,看到他真真实实坐在她书桌的位子上,一点都不是她的幻觉,她瞬间湿红眼眶。
她走进房里,颤抖着手把门关上,回头继续看着他
“你把我这里当成你“办公室”?”她的书桌上散着几份文件,是在那间办公室里看过的,他正埋首在写东西。
“我来还你钥匙,看你不在,就坐下来等你。等我一下。”他头也没抬,声音甚至有点冷。
听到他只是来还她钥匙,她整个人瞬间冰冷,一颗心直住下坠,连满眶热泪都收住了。
“你把钥匙放在书桌上就可以了我今天很累,想早点睡,你忙完要离开时请顺便关灯,晚安。”她月兑掉外套,穿在身上的休闲服也没换下来就直接爬上床,盖起棉被睡觉。
她把棉被拉到头顶上,盖得密不透风,遮去她的脆弱,逃避他离去的身影,却忍不住用耳朵仔细搜寻他的一举一动
啪。
她听见关灯的声音,听到他拉开椅子起身,听到他打开门走出去,她脸上坚强的表情终于再也撑不住任泪水狂流。
她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两手捂住耳朵再也不愿意听见任何声音,不想听见他打开入门,走出她的世界,令她心碎的声音。
直到她把枕头都哭湿了,她忽然被一阵摇晃惊动,趴在被子里哭泣的一双泪眼缓缓打开,看见一丝光线自头顶透进来,那是天花板上的灯光,她想起刚才只听到他关掉台灯
他他还没走
房里的单人床紧靠墙壁,他坐在床侧自她头顶拉下被子。
“我不是说,等我一下吗?”
她埋往枕头里,伯被看见眼泪,不敢面对他,“还有什么事?”
“刚才在外头跟你说话的人是谁?”
“阿纵,我同学。”这么晚了,他还扯这种“不着边际”的话题做什么?
“又是同学,你把你同学都拉来这里住了吗?”
“就只有两个,关你什么事?”她突然听到他冷嘲揶揄的口气,感觉很剌耳。
“你们班上流行叫同学“宝贝”?”
“那只是阿纵的口头禅。你就问这个?”难道他们之间除了“不着边际”的话题,没其他可聊了?他都没什么话对她说?
“你知不知道背对着人说话很没礼貌?”
她趴在枕头上,脸上的泪已经干了,但哭红的双眼一旦面对他就泄漏痕迹了
“我说过我要睡了。”
“我不是说等我一下吗?”他把她身上的被子推到墙边去。
“我已经等你很久了,你到底想做什么?”竟然还扯掉她好不容易盖暖的被子,害她整个人冷得直发抖。
“炒饭。”
“你干嘛又提炒饭?”就算她爱吃炒饭,也不需要他一提再提,一再翻老掉牙的话题,他到底想怎——她忽然整个人紧绷了起来,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感受到背后传来的
他的手钻进她衣服里,手指很轻地沿着脊椎滑上来
“乔民毅……”她低声嚷着,整个人打了冷颤,发现束缚松月兑——他竞解开她的内衣。
“你问我想做什么,我告诉你,我想炒饭,还是你不要?”他俯身亲吻她的耳垂,用沙哑的声音诱惑她,用火热的呼吸打动她。
“不要……”她轻轻一颤,恍惚之间终于明白他过去一直笑她“很爱炒饭”,原来他说的“炒饭”是指她涨红了脸,捂住被他“骚扰”的耳朵别开脸去。
“阳小月,你明明很爱炒饭,现在不要了?”他钻在她衣服里的手不安分。
“乔民毅我告你骚扰”她只有声音逞强,整个人趴在床上动也不敢动。
“你同学不是说了吗?你大声一点,楼上听得到,马上下来“支援”。”他提醒她,她再大声一点,他真的马上变成侵犯。
她也想起这面木板墙的薄度了,缓缓捂住嘴巴,不敢再出声。
“你不是要告我骚扰吗?”他看着她的动作低笑,贴着她的脸吻她。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这句话,我上次也问过你,你怎么回答?”
“我想要你……”这样而已。
“嗯……很简单,我也是只是想要你,这样而已。”他扯高她的衣服,自头顶褪下,爬上床压在她身上。
“灯……”她双手抱住胸部,一脸滚烫难掩羞涩,不敢看他。
“我不想再抱错人,就让它开着。”他吻住她的唇,不让她再有开口抗议的机会。
她第一次觉得房间的灯光这么刺眼,这么令她难堪,她的身子在他的下颤抖,她紧闭着眼还是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穿透她
他说不想再抱错人根本只是借口吧?
“乔民毅……把灯……呜……”每次她想抗议,就被他的吻给堵住。
事后,他紧贴着她挤在窄小的单人床上睡,直到天亮才从她的房间离开,离开之前,还抱怨她的床太小,睡得他腰酸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