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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限定二十六 第6章(1)

饭后两个男人负责洗碗,两个女人坐在沙发上闲聊看娱乐。

盈盈抽出茶几底下的杂志,丢给姗杉一本,“这本新的,不错。”

“我刚看过了。”姗杉笑着放到了一边,又望了一眼那个封面女郎。

盈盈看到了,笑道:“那个封面模特有气质吧,是紫沐苏的好友花潋筱,很独特的女子。”

“哦。”姗杉应了声,只淡笑着拿起遥控器去看电视。

“当初我一直在纳闷紫他怎么就没看上她呢,反而选了我这个什么都平平的人。”盈盈笑着耸耸肩。

“问他了吗?”姗杉笑了笑。

“问了。”

姗杉了有兴趣地斜睨着她,“哦,那他怎么回答?”

“他说遇见我之前,他的眼光高于头顶,而花潋筱当时还太矮了。后来遇见我,他已经近视了,看什么都差不多。”盈盈灰溜溜地模模鼻子。

“呵呵。”姗杉忍不住笑出声,他们小两口还是蛮可爱的。

“不过他也没机会啦,花潋筱都嫁给商业巨子楚暮雪了,紫就算想也只能吞回肚子里了。”盈盈挑挑眉。

“谁说的。”紫沐苏不知何时已经走过来,“我要是看上了一个人,谁也没机会。”

“哼。”盈盈闷闷地鼻子发音,他就是吃准了这一套。

姗杉看到莫尚锦擦干了手出来,“我带你去参观他们家。”

她挽着莫尚锦的手臂走上楼梯。

楼梯涂成了淡蓝色,几乎是带着全白的蓝,脚下还有一排灯,衬着那样的氛围。

书房是一个梯形似滑坡的设计,一排的小榜子切成放着不同的摆设和书。白色的灯光整个衬托房间的效果打亮了底色。

她走到小书架上翻书,身后传来他的闷哼。

她侧头,看到他被头顶的墙壁碰着了额头。

“哈哈。”她捧着书笑起来,“真傻,也不看看这里的设计只能弯腰走的。”

这里似乎只差一个“小心碰头”的贴纸了。

盈盈就说过来这里的人,都会不小心被撞到。除了两个人。那就是她和自己。姗杉的身高虽看似高挑,但碰着这里的头顶还是不够的。

她得意地站在头顶墙壁的下面,“怎样,我就不会碰着吧。”

“小孩子。”他模模她的头发。

散落的发丝,柔软得不可思议,让他渐渐有了眷恋的触感。

或许,就这样的相处,也很快乐吧。

“喜欢我吗?”

“喜欢。”

“嘿嘿,爱我吗?”

“爱。”

“真乖。”

沙发上的一对男女无视别人的存在,完全沉浸在自己你侬我侬的世界里。

花姗杉坐在阳台上背靠着墙,翻过一页书又抬头看了那对小情侣一眼,笑得会心。其实像曾盈盈这样的性格也蛮好的,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地表达出来。

她再看看正对着她而坐的莫尚锦,淡然的脸上带着浑然天成的自信,举手投足间尽现贵气。

“怎么了?”莫尚锦察觉到她的视线,抬头询问地道:“是不是他们太吵了,没法安心看书?”

她摇摇头,难得一个好的天气。周末与他在一起,渐渐成了习惯。

偶尔出去看电影,偶尔喜欢呆在阳台看书晒太阳。

她喜欢安逸的生活,而他可以给她这样安心的感觉。

爱情,真是让人踏实的东西。她不能说已经拥有,但至少现在感觉满满的恬静。

“莫……”她想开口先说。

“姗杉,晚上一起去吃火锅吧。”曾盈盈突然跳出来,“虽然快夏天了,但是有家火锅城新开的,味道很棒哦。”

“不如烧烤?”姗杉指指户外的露天阳台。

这样好的天气,应该很适合晒着阳光吃烤肉吧。

“哦,好主意!”其余皆同意。

盈盈与姗杉一起布置烤肉架等东西,两个男人在厨房里忙碌着。

“你喜欢莫吗?”盈盈擦着桌子问。

“嗯?”姗杉歪着头,手里拿着刷子。

“当初听你们结婚的时候,我还听信了外界的传言说你爱的人是莫夕涯呢。”盈盈吐吐舌头,挠挠头,“现在想起来,我也蛮傻的,竟会相信流言。”

姗杉笑了笑,没有解释。

盈盈又问:“但你真的同莫夕涯交往过吗?呃,我说……你在认识莫之前?”

姗杉沉默了会,点点头,“是。”

当初为了接近莫夕涯,可是又不能马上告诉他,所以……她放话要追他,而她也真的追到了。虽然只是短短的一个星期时间,但她在交往的第八天就坦白了。

原因只因为……她的亲弟弟想要学别的情侣一样牵她的手,亲吻她。

“啊,你们真的交往过?”盈盈跳起来大叫。

传闻还是有点真实性。

但后来怎么又嫁给莫尚锦了呢?她要问,发现莫尚锦和紫沐苏就站在她们不远处。

盈盈尴尬地笑了笑,“啊,来啦。快点烤吧。”

姗杉也抬起头来,看到神色自然的莫尚锦,不知为何,心奇异地感到安定。

那些过去的回忆在脑海里,也变得不重要了。

……

送走他们两人后,她跟莫尚锦一起收拾洗碗。

水龙头的声音开得很大,她听着声音,用抹布擦着碗,忍不住问:“你介意吗?”

“嗯?介意什么?”莫尚锦在她旁边帮着一起洗,不太明白她所指为何。

“我和夕涯。”虽然她当时是抱着目的接近夕涯,但他们……“我很坏吧……”

莫尚锦握住她的手,静谧的眸子里闪着柔情的光芒,“我感谢上天都来不及,若不是他,我也不会遇上你,我们又怎会结婚?”

手心传来他的温度,她恍惚着,“嗯……”

莫尚锦……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吃得好饱,一起去散散步吧。”她等他一起弄好了东西,拉着要往外走。

他知道那是她偶尔腼腆的一种表现,笑了笑,道:“嗯。”

市内最好的夜景就是外滩。

在江河的两面闪着不同颜色的灯光,不同楼层的形状在夜色里被衬托得更加缤纷与柔美。轮船在码头的两边来回地跑,渡轮的上层是空设的甲板,站在上头吹风很浪漫。

几对情侣倚靠在一起看江河两边的夜景,莫尚锦月兑了外套递给花姗杉,“冷吧。”

“一起吧。”她不扭捏,直接把他的外套摊开一人一边拉着环靠在一起。

渡轮到另外的一边,广场上有人射击气球,也有人摆地摊画图,也有人扔环扣。花姗杉只羡慕地看着靠近海边的广场上的人说:“读大学的时候,就很希望可以学溜冰,但一直没有学,呵呵。”

“没听说你还喜欢溜冰。”他笑,替她挽去一边吹乱的刘海。

她噘嘴,“我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起码现在知道你喜欢溜冰啊。”他笑笑,拉起她的手,“最多我租溜冰鞋教你。”

“真的?”她双眼发亮,盯着排成一大排的溜冰鞋。

鞋子都有不同的尺码,但穿的人偶有相同的尺码便是穿同一双,为了不互传脚部的细菌,他们都需要在穿上鞋子的同时,套一个塑料袋。

“这样会很不舒服吧?”她弯腰寄鞋带,问他。

他已经穿好鞋子,站到一边笑,“感觉很好啊。穿好了站起来。”

她站起来,感觉自己脚底有点摇摇晃晃,“哦,不行。”好像随时要摔下来一样。

“踏出一步就好。”他滑过来,扶住她的手肘,“一起滑。”

他的手温温的,带着某种力道一起滑入了溜冰区内。

溜冰的人大多是年轻男女,有些学生还背着大大的书包挂在背后一起手拉手滑着,这些都是花姗杉在大学的时候梦寐以求的事情。

那个时候,她总想着如果哪一天有了男朋友,一定要让他跟自己一起学这个溜冰,一起在轮子上飞翔的感觉。

她的脚步很笨拙,但是莫尚锦扶得很认真。

晚风吹拂着脸颊,微微的凉。

“看对面的江心屿。”她双手抓着江边的栏杆,指着闪着七彩光芒的摩天轮说,“只是一个小小矗立在江中的岛屿,却有市内最棒的游乐场所。”

“那是小孩子最喜欢去的吧。”莫尚锦笑笑,注意着她身体的倾斜度。

她说:“大学的时候听过一个传闻,凡是未订婚的男女朋友去江心屿玩后,都会是分手的结局。”

“哪来的邪说。”他不置可否。

她倒有几分认真,“真的耶,我大学室友里的几个刚开始不信,拉了男友过去玩,后来大学毕业都分手了。”

“那是因为地域和工作的原因等给分手找的好借口吧。”他模模她的头,双眼瞟向对面的江心屿。

江心屿很漂亮,尤其是晚上更是迷人。小时候没去,大了也少了那分兴致。

“哪天大家一起去玩吧。我小时候被老妈带去玩,很久了哦。”她吐吐舌头,歪着头,“反正你也不信。”

“……嗯,再说吧。”竟觉得自己有点排斥。

原来不是每件事情,都是可以嘴上说说而已的。

回了家里,莫尚锦在书房里敲字工作,旁边的花姗杉静静地煮着咖啡。

他边打字边问:“怎么了,今晚看我不下十次了。我脸上贴东西了?”

她摇摇头,“觉得你好看啊。”

吧干净净的脸,漂亮的长睫毛,在充满魅惑的同时又流露出神情里的不羁,可眼里又是满载的温柔,这样的男子若真要让一个人爱上,想必很简单吧。

他停下手头的工作,笑说:“现在才知道鄙人的好处啊。不仅赏心悦目而且天然养颜吧?”

她的手一抖,大笑道:“喂,莫尚锦,你别这样搞笑好吧。”

“难道我不是说出了你的心声吗?”他促狭地笑。

“去你的,”她倒了一杯咖啡,加了女乃和糖,“晚上了少喝点哦。”

他笑着接过。

他喜欢她陪在身边的感觉,偶尔慵懒地似猫般蜷在沙发上看书,偶尔勤劳地帮他打扫房间,偶尔会下厨烧两个小菜一起吃。

很恬淡,很温馨,他也很适应。

“晚上一起睡吧。”他贴着她的脸,光滑的脸上有着细致的肌肤。

她温柔地拨弄他的发,笑了笑,亲上他的脸颊,“好啊。”

她的个性与她的名字大不同,没有姗姗来迟的味道,只有意兴阑珊的感觉。在与喜欢的人相处的时候,便是大大咧咧放得很开,若是讨厌的人,讲一句话也觉得那是多余。

如果说当初的婚姻,她对他的感觉是百分之零的话,那也太假了,要不然她怎么不去找个猪头来结婚呢。其实她的心里,本就对他藏着多多少少的心思,只是一直看着他的侧影,想着他们之间的距离,想着不属于他们的未来,所以……她会退缩,慢慢地隐藏起自己当初的那份朦胧的淡淡情感吧。

想起当年那么幼稚地自我呆在卧室的床上,哼着:“进来的就是禽兽,过界就砍死他。”后又补充:“不进来的连禽兽都不如,不是禽兽那是什么?”她觉得自己还真是可笑得可以。

如果把这些糗事告诉他,他一定会很得意吧,笑也笑到肚子疼吧?

哼,她才不会做那么丢脸的事情,那些就让时光给掩埋了吧。她把那些想法嚼烂在肚子里,一起跟着瞌睡虫入梦去。

他抚着她的头发,碰着她的脸,与她并躺在床上。

壁灯很幽暗,柔和的灯光映照着两人的脸。她可以看见他眼底自己的倒影,像是一只躲在羽翼下的小兔子,摇摆着自己的纯真等待着大灰狼叔叔的来临,可到最后来的那个人却是她至亲的家人,哄着她进入迷幻般的城堡里,渐渐地累筑自己的情感。

她安心地闭上眼,沉沉睡去。

他看着她的睡眼,怔怔地无法思考。

凭着自己的一厢情愿,要她跟着自己的节拍一起走下去。她的心底……真的接受他了吗?假使哪一天她还是坚持着离开,想要与他离婚,那又该如何?

他何时可以得到初始最想要的承诺?

手臂上传来麻麻的触感,像是碰到了按摩器的开关。她躺着没动,侧脸瞥向右上方,那张淡雅的脸还在沉睡中。她的嘴角微微地勾起,把脸侧向手麻的方向,模到手机接起了电话,“喂?”

“姗杉,中午有空吗?”母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调。

花姗杉压低了声音可还带着几分初醒的慵懒,“嗯,有事?”

“你的声音怎么了,是不是感冒?”母亲关心地猜测。

她连忙清了清喉咙,正色道:“没,我刚在睡觉。”

“哦,”母亲顿了顿,“我忘记你今天不上班了。中午有空的话,一起吃个饭吧。”

母亲很少主动提出吃饭,她一个人生活也乐得清静。偶尔相约,也是为了夕涯。姗杉想也没想,就月兑口道:“和夕涯一起吗?”

“不,就你。”母亲解释,“我没约他。”

姗杉感觉到一只手臂横了过来,温热的手掌贴到了腰侧,隐隐地发痒。

“姗杉,你在听吗?”母亲又问了一声,“我这手头还有点事情,中午十二点来百里坊附近的东北菜馆吃饭,可以吧?”

“哦,好。”姗杉憋着不笑,只能困难地发个单音。她自小就最怕挠痒痒了,即使只是贴在腰侧,她也觉得很受不了,“我到点会过去的。”

“嗯,到时候见。”母亲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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