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贼拿赃,捉奸拿双——步好现在就有这样的感觉。
“我不是想逃,真的!我没有要逃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边的风景比较好,趁着夜色朦胧,四下无人,我随处转转圈,没想到就转到了这里。”
笑!赶紧笑!步好逼着自己笑得夸张,好掩饰犯罪迹象,最好先绕开话题,“咦?你怎么也在这里,真是太巧了。你是不是也觉得这里的风景别样之好,遂半夜翻窗户过来了?”
卓远之专注地抚摩着腿上的阿猫,看起来神色有些危险,“我不需要爬窗户翻墙,因为这里就是我的房间。”
夜半闯进未婚夫(虽然没有正式行过礼)的房间,这项罪名可大可小.步好继续维持着僵硬的笑容,眼睛里却闪烁着无法言表的恐慌,“那个什么……那个我看这里的风景也只是一般,我还是快点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好了。就这样就这样!晚安!祝你晚安,祝我晚安,祝全天下的人晚安!”她已经慌得有点语无伦次了。
阿描从卓远之的腿上跳下来,走到步好的脚边不停地蹭着,大有皮肤病的症状。只要想到它的口水足以害死整个地球的人,步好就忍不住地往后退,“很晚了,你也晚安,我回房睡了。”
“急什么?”卓远之阴笑着走到门边,非常顺手地反锁上门,笑容移到步好的脸上,隐射出脆弱的光芒,“既然都已经进来了,没道理我这个未婚夫会把你赶出去,既然你觉得这里的风景不错。干脆就留下来慢慢欣赏,欣赏到明天早上也没有关系。”
留下来欣赏到明天早上?那不是意味着今晚她要待在这个房间里与他共处一室吗?步好步步后退,直退到无路可退,“我不习惯和别的人同睡一个房间,我看还是算了吧!”她一个箭步冲到房门口,拼命地想要打开房门逃出去。
她即便再快,身手也快不过卓远之。挡在她的面前,卓远之的笑容越看越有几分诡异的味道,像足了恶狼看羊的模样。
“不习惯?那怎么行?以后我们俩一定会住在一个房间,睡在一张床上,你可要从现在开始好好习惯,要不然以后就槽了。是吧,阿猫?”
“唔唔……”阿猫发着断断续续的呜咽,充分为主人制造声势。
步好这次是无意中闯进了狼窝,她的神经绷到了极点,拼命想着解决之法。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骚动声,即使隔着一道隔音墙,她也能听出那熟悉的脚步是赫奔的声音。
步好扯着嗓子大叫起来:“赫奔,救命!我被卓远之锁在房里了,赫奔快点来救我!”
她的叫声抓住了正在找寻她的赫奔,想也没想,他抬起脚就准备闯进去救她出来。到底是阿罗脑子精明,在他铸下大错前拦住了他,“你看清楚,这是少堂主的房间,你不能随便闯入的。”
赫奔如梦方醒,仰头看看这道坚实的大门,这可是少堂主的卧房,即使是他这样的贴身保镖也不是说进就能进的。立在门外,赫奔深吸一口气,随即礼貌地敲了敲房门,“少堂主,我可以进来吗?”
“我未来的夫人在这样美好的夜晚主动闯进我的房间,莫非你也要闯进来?”
阿猫的眼中放射出妖艳的绿光,那是算计的神色。
步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地叫着:“赫奔,不是这样的,我是无意中闯进了他的房间。我不知道这里是他的房间,我要是知道也不会进来,赫奔你快点救我出去啊!”
都说了这丫头不知死活吧!真当这是少女漫画吗?所有的勇士都能在第一时间救出美女,也不想想勇土若碰到自己的顶头上司也有没辙的时候。赫奔紧锁眉头,毫无表情的天煞脸更加阴沉,风雨将至。
“少堂主,我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您还是先把步好放出来。我们明天早上再谈吧!”这叫什么事?他堂堂惊雷堂组长居然要夜闯少堂主的“香闺”,破坏他跟未来少堂主夫人的好事,也许他该辞职去做三姑六婆了。
既然他自己都觉得很烦,卓远之又怎么会轻易饶了他?“我正在和未来的少堂主夫人共叙良宵,你要进来插一脚吗?”
糟了,少堂主的声音不对,危险一触即发。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只是你需要守在外面,别管里面会发生什么。”抓住步好的手,卓远之将她带进卧房。手劲之大,容不得她拒绝,“你是先冲澡,还是直接就睡?”
睡?她不想犯下诱拐未成年少男的罪名啊!步好期待的眼神依旧望着门的方向,这一刻天知道她多么盼望有一位勇士能够踹开门,将她从白神龙二的魔爪中解救出来。
什么时候她心目中完美的男人成了恶狼一只?原来漫画中的帅哥走入现实生活中真的有点可怕,就像漫画人物的完美身材放到现实生活中每个都属于畸形级别——天哪!这时候她居然还有空幻想漫画人物的身材!还是先自救比较要紧。抓紧衣领,她像防贼一样看着那一人一豹。
“你们……你们想怎样?”
“不想怎样——睡觉!”卓远之态度明确,走到床边……
“你……你居然月兑衣服?”步好忍住尖叫的冲动,长这么大第一次有男生在她面前月兑衣服,说实话、这十四岁小男生的身材真不赖嗳!
打住,现在是关键时刻,她怎么能继续活在漫画的世界里呢?
“你能不能把衣服穿起来?”
卓远之斜斜地看着她,开始月兑裤子,“你睡觉穿着大衣吗?”
原本很有理的步好在他的眼神中感到无助,没给她恢复理智的时间,卓远之给她二重打击,“你不睡吗?”
睡?绝对不能睡!“我……我还不困,现在不想睡,这里的摆设真是太美妙了,让我涌起想一一抚模的冲动,等我抚过一遍,差不多就能睡了。”她紧张得手掌颤抖。正好抚模让她倚靠的沙发。
卓远之黑色的眼眸悠然地瞟了她一眼,无语地将自己的身体抛向大床,“晚安!”最忠实的随从阿猫蹭啊蹭,蹭到床上,猛地一跃直跃上床。爬啊爬,模啊模,爪子扒过枕头,它找到舒服的位置,黑乎乎的脑袋一仰——睡觉。
眼见着这一人一豹横跨整个大床,步好依旧紧张地绷紧全身的神经,动也不动地缩在原地。时间在她双腿的颤动间一点一滴地流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腿都快没直觉了。她全身松懈,腿一软无力地倒在地上。
又累又想睡觉,可这么大的套间居然没有她的容身之所,想要打开门逃出去,又怕卓远之这小心眼的家伙安排了顶级杀手随时等候要地的小命。
一次出逃不成功的经验会让她十年害怕逃跑!
还是安稳地缩在这里吧!可是,她真的好想睡在舒眼的大床上,如果不是那黑豹子和黑了心的小男生霸占在那张床上,她一定会冲上去抢夺地盘。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最可恨的就是赫奔这个怕事的家伙居然看着她被卓远之拉进房间百般凌辱而不出手相救。为了这个原因,她跟他的梁子结大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的赫奔起得就已经够早了,今天更是五点不到就听到楼下一片乱糟糟的声音。他究竟是起得早,还是根本就没有睡啊?阿罗打了一个夸张的哈欠,模索着向楼下走去。
脚还跨在楼梯上,阿罗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赫奔,你这是怎么了?大清早你在干什么?”他居然抱出了制作特级咖啡的繁琐工具,忙得不亦乐乎,“你真的是赫奔吗?赫奔不是最怕麻烦的吗?怎么会主动抱出这么多的东西来煮咖啡?”
赫奔低头忙着照料那些咖啡豆,连跟他说话的空档都没有,他一边制着咖啡一边还哼着听不出来什么调子的歌:“我很快乐,我非常快乐,我每一天都很快乐……快乐……”
阿罗吓得拿手捂住嘴巴,“赫奔老兄,你真的没问题吗?”赫奔唱歌,你要是将这话说给卓冠堂的兄弟听,一定被当成头号疯子抓起来。现在他的耳朵没问题,那么被抓起来的人就应该是赫奔了。
“兄弟,你到底是怎么了?有什么心结你就说啊!你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我能有什么事?”被他问烦了,赫奔挥开手大力鼓吹着自己的好心情,“我现在心情多好,好得不得了。我怎么会因为少堂主和步好整夜在一起而心情不好呢?绝对不会!他们是未婚夫妻嘛!在一起很正常,我有什么资格冲进去抢人?我是谁,一个保镖而已,我有义务为少堂主去死,却没有资格去抢少堂主的女人,你说对吧?”
阿罗伸出双手,准备接自己的下巴,这世上最悲哀的事大概就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上司抢了自己最爱的女人,“你保重!”
“我有什么保重的必要?”明明无法扯动脸上的肌肉,却硬要装作很开心的样子,他只差没拿手硬扯脸上的肌肉做出微笑的表情,“我就是心情太好了,所以才要煮咖啡让自己兴奋到极点,我现在要去邀海轩练习拳法,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阿罗口中的“要”字被赫奔的天煞脸瞪回肚里,“一定不要,我知道你一定不想去!我一个人去就好。你慢慢喝咖啡吧!”
赫奔乱来一通自言自语,转身拿着拳击手套跳上了跑车。阿罗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刺耳的发动声,还有拿命向前冲的狠劲。
他发疯了吗?
傍自己倒上一杯热腾腾的咖啡,阿罗抿上一口,“好酸!他是在煮咖啡,还是在煮醋?”
赫奔果然疯了!
他才没有疯呢!赫奔戴着拳击手套一次又一次地捶打着沙包,为什么他怎么打也不觉得累呢?如果一拳下去能把自己打晕那多好!
赫奔用力地捶打着沙袋,将自己的怒气全都灌输在那沉甸甸的重袋上。拳头出击收回,再出击再收回。他会幻想那是卓少堂主的脸——仅只在幻想中。
“你还有脸来!”
尖锐的声音在他的耳旁炸开,不用回头也知道说话的人是谁。太熟悉所以才不能容忍有任何一点隔阂,太爱所以才不能有第三者插足其中。
抱着沙袋,就因为知道身后的人是她,赫奔才不想回头,“这么早就起床了,你难道不多睡一会儿吗?”
他口气怎么这么酸?该生气的人是她哎!“赫奔,你还是不是男人?昨晚听见我被卓远之那臭小子欺负,你都不帮我,你太不够朋友了!”
欺负?这两个字像两条巨大的虫子吞噬着赫奔的理智,甩开沙包,他甩不开心里的疙瘩,“帮你?明明是你自己跑进少堂主的卧房,你要我怎么帮你?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有意安排好,趁此机会荣登少堂主夫人的宝座?我又怎么知道这一切不是你牺牲色相以完成梦寐以求的愿望?如果我真是你的朋友,我不应该阻止你,我应该成全你。”
他在说什么傻话?什么叫她有意坐上少堂主宝座?什么叫牺牲色相?“我们俩认识这么长时间,你还不知道我的个性吗?我会……我会干出这种事来……反正我不会,绝对不会!”
也许白神龙二是她心目中的完美男人,可是当完美走进了生活,她却涌起莫名的抗拒。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选择的,她拿什么理由去放弃?又有什么勇气去接受最坏的结局?
抬眼看着面前的赫奔,她忽然很想伸出手去抓住他,“赫奔……”
“不要叫我!”赫奔用沙包阻隔在他们俩中间,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去面对地,更多的是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想要将少堂主踢到一边带她远走天涯的想法,“我会记住你的身份,少堂主夫人。”
想要直视他的脸,想要面对两个人相守相望的心情,却被一个沉重的沙包挡在了中间。步好不知道哪儿来的怒气,双手猛推沙包,赫奔毫无准备,他阻挡不及,脸上重重挨了一击。
赫奔直直地倒在地上,步好被这突来的意外吓呆了,呆滞了三秒钟,她疯一般地冲到他的身边,“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那么重的沙包直撞到他的脸,她被吓坏了,她跪在了地上,坐到他的身边。
赫奔痛得捂住了脸,连他自己都忘了被沙包打了多少次,可没有一次这么痛。不想让她看到他最无助的样子,他用一只手抱着脸不放,另一只手用力推开她,“别看我,走开!别看我!”
男人最丢脸的事情就是在自己喜欢的女生面前显得很没用——喜欢的女生?她?他喜欢的女生是她?
赫奔恍然大悟,他所有的嫉妒出自不敢言语的爱。
手慢慢地挪到了腿上,他的脸露出一抹舒心的笑容,为她绽放。刹那间阳光四溢,步好被他的笑容震住了,那样一张天煞脸竟然能笑得如此温柔,就像长鹰飞过山谷,拨开她心中所有的郁闷。
原来不仅红颜回眸一笑百媚生,男人也一样能够用笑倾倒众生。
“你笑了,你笑了!你可以笑了!”她的手攀上他的脸,不停地抚模着他脸上每一条纹理,好想将他的所有表情都收在怀中,映在心底。
赫奔简直不敢相信,僵硬了十三年的面部肌肉竟然会因为这一撞而恢复,究竟是天意还是缘分?
他的手想要模自己的脸,却意外地抚上了她的双手。大掌覆盖着她的手背,那种细致的感觉映着他手上的茧子,触觉分明到他舍不得松开手。
“赫奔……”
“什么?”
“我好困。”
她的眼睛眨巴眨巴两下,倒在他的怀中大睡特睡,怀里的睡颜有着从未有过的安心。
她永远都是这样,可以轻易信赖一个人,也可以简单地去恨一个人,“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赫奔抱着步好昏睡的身子往邀海轩的卧房走去,跨过楼梯没等他转弯,他看到了面前的大立镜,还有镜子里气势逼人的黑色身影。
“少堂主。”
卓远之站在原地看着镜子里抱着他未婚妻的男人,“不要让我看到你眼中有爱她的感觉,记住了。”
记住了,他早就该记住了。
“赫奔!赫奔!”步好在大宅子里不停地转着,想要看到赫奔的身影。她都已经找了大半个上午了,怎么就是没找到她的身影?“赫奔——”
炳!这下给她找到了吧?
步好拔起腿直冲到赫奔面前,“终于找到你了,你这几天都在忙些什么?我怎么都没有见到你?”
赫奔避开她的视线,急着想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很忙。”
忙到连跟她聊天、教她功夫的时间都没有?步好冲上前,双手一横挡住他的去路,“喂!你很无情无义嗳!这么多天没见到我,你都不会想我吗?我今天去学校上课,你不想知道学校都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告诉你,今天学校有两个人打架哦!你知道是为了什么吗?竟然是为了……”
“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很忙,忙着保护少堂主的安全。少堂宅夫人要是没事就请随便吧!”他推开她的手,径自走向邀海轩,少堂主正在那里等着他呢!
步好一路小跑追在他的身后,“你心里只惦记着你的少堂主,我怎么觉得自己很没地位?”
她只顾着说话,一个不留神跌倒在地上,赫奔眼明手快地扶住她,以免她摔到破相,“我不仅惦记少堂主的安全,我也会守着你的安全。”
“我就说你不会……”
不让她有机会再说出更荒唐的话,赫奔残忍地打断她听有的希望:“因为你是少堂主未来的夫人。”
左一句少堂主,右一句少堂主的夫人。不用他提醒,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这是她选择的路,她会走到底。甩开他搀扶她的手臂,她一个人也能站稳。
“不用你保护,我照样能好好地活着。哼!”噘着嘴,她大步向前走,在心里不断地骂着:死赫奔,臭赫奔,要不是我控制不住想见到你的笑脸,你以为我会主动找你?我怎么会那么没骨气,实在是太丢女生的脸了!
她气嘟嘟地向前冲,故意从他的身边蹭过直冲进邀海轩。停住脚步猛回头,她非常神气地告诉他:“我是少堂主夫人,我该走在前面。”
像是故意为了气他,步好快步冲上楼梯,也不知道阿猫怎么会正好从她的脚下蹿过,吓得她猛地收网脚步,身体失去平衡往后倒,她吓得只顾着护住自己的脸——有一瞬间,她依稀见到了双浓重的黑眸。
“救命啊!”
不疼嗳!一点都不疼,她甚至没有摔倒。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骚动着她紧张的情绪,步好偏过头对上那张紧张的天煞脸。
“你没事吧?”
赫奔的手始终拴在她的腰上.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这世间有一个人比你更紧张你的安危,这样的人可遇不可求,更不可错过。
我不做少堂主的夫人,我不做红月司,我不嫁给白神龙二——那一瞬间,步好差点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她几乎要不顾威胁,不顾盲目的梦想,不顾未来的一切,只想要那双围在她腰间的手。
她可以横冲直撞地追求她想要的一切,他不可以。
松开手,他将所有的热情收回心间。慢慢地摇头,他告诉她:“我救你,因为你是少堂主来来的夫人。”
别过脸,他多希望他依旧是从前那个“煞保镖”,那个没有感情,没有表情,什么也没有的煞保镖。
“赫奔!赫奔——”步好望着他的背影,她想叫出心中刚刚觉醒的情感,可是张开的嘴却什么也喊不出!
他的冷漠堵住了她所有的勇气。
和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一起用餐,这本该是所有女生最愉快的时刻,对于步好来说却是难以名状的尴尬。
和白神龙二一样完美的卓远之就坐在她的对面,可糟糕的是那个她快恨死的赫奔却站在他们的旁边,名为保护,实为折磨。
她不想见到他,从那天起不仅是他躲着她,她也不想再见到他。
只要她嫁给卓远之,“东方天使保镖”就有了完美结局,她可以像红月司一般站在白神龙二的身边,她也可以完成自己十三年的梦想。
一切完美得像梦幻,可是她眼前这个用餐礼仪好到极点的卓远之又反复提醒着她,这是事实,她真的找到了对她而言最完美的男人——白神龙二,虽然他女敕了点,只有十四岁。
没关系,白神龙二也只有十四岁,是她老了六岁,没能完成红月司的使命。
“菜不合口味吗?”
“呃?”卓远之突然出声吓了步好一跳,害得她手中的叉子跟刀打架,受地球引力影响直接跟地面做亲密接触。
赫奔海底捞月,在最后一刻帮她挽回颜面,却又触动了她努力封闭的感情。如月息吸引潮水,她的眼冲有止不住的情感喷薄而出。
守在她身边的赫奔读懂了她眼神中无法道明的语言。他赫奔,天生“煞保镖”,何德何能可以拥有她的全心投入?
他不是她心目中完美的白神龙二,他只是“白神龙二”身边的保镖,那种漫画家自己都不会注意身材比例的配角。他的冷漠是脸部肌肉受伤引起的,天知道这么多年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放声大笑。他不愿意活在血光的世界里,不想做漫画里的英雄,他只想过最简单的学生生活,当一个也许并不出色但却乐趣无穷的网络小说家。
没有人知道,他不想做酷酷的惊雷堂组长。甚至……他想背叛组织,背叛卓冠堂,带着她到海角天涯。
他,赫奔,跟步好心目中的完美男人差得太多。
就因为他和她心目中的完美男人差得太多,所以她错过了他。
因为梦幻,错过一段爱,从此再也无法挽回?
分明是小说中的情节,为何会发生在她的身上?原以为找到心目中最完美的白神龙二,从此便找到了幸福的归属,却原来爱是从梦幻的破灭开始。
她不是聪明的女孩,不会明智地在事发之前就知道自己该爱谁,不该爱谁。但她是敢爱的女孩,知道爱谁就一定会走到底。
一路上的风险,她愿意承担。
“卓远之,我有话要跟你说。”
如果他真的是她心目中完美的白神龙二,他就会成全她的幸福。这是她希望的,自私却顽固追求幸福的态度。
“我不……”
“小心!”
没有人真的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两道亮光如流星划过眼眸,赫奔凭多年来当保镖的直觉扑向了他最想保护的人。
闷闷的枪声预示着危险的到来和瞬间后的结束,众人慌中一团,惟有赫奔保持着“煞保镖”该有的镇定,他指挥着手下的人追踪杀手的行迹,安排人保护少堂主和未来的少堂主夫人、
全然不觉他要保护的少堂主在枪响起的那一瞬间被他推开,因为他忽略,其至因为他的保护不当而手臂受伤。
而他身下,用生命捍卫的却是他该喊声“少堂主夫人”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