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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不可貌相 第四章

“赫连公子,强逼黄花闺女可不是君子该有的行为喔!”含笑带斥的不正经嗓音突然插入,千岁慢吞吞收回长指,摇头晃脑晃到前头,银白的月光瞬间映亮他那一张笑盈盈的桃花脸。

“千岁?”伍春风狂喜惊呼,怎么也没料到他会及时出现救了自己。

千岁?人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醉卧楼的老板——千岁?

深沉黑眸一瞇,赫连烈虽动弹不得,可却丝毫不显惊慌,反倒笑了……好!好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竟疏忽了!

能无声无息潜至他背后,这男人果然不是个简单人物!中原之地果真卧虎藏龙,高手辈出,让他兴奋得心痒痒,忍不住想大开杀戒一场了。

“可不就是我!”脸上净是顽黠之色,千岁才不管那赫连烈残笑些什么,径自自我陶醉吹捧。“瞧!妳大小姐虽对我无情,我却对妳有义得很呢!”啧啧啧,若非他及时赶到,伍大姑娘今晚可真要和这赫连烈洞房花烛夜啦!

“是是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可以了吧?”白眼,完全是玩笑兼无心的嘲讽之词。

奈何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就见千岁神奇诡异瞅着她,吃吃笑了起来。“大小姐,这可是妳说的喔!虽然以身相许是老套了些,但我可以勉强接受啦!”

呃……为何她却觉得这朵桃花笑得很令人心颤发寒哪?

被他怪异眼神和似真似假的言语给惹得粉颊莫名臊热,伍春风故作不在意地啐他一口,恼火嗔叫,“杵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帮我解开穴道,难道任由我让这个下流胚子占便宜吗?”哼!她现在还处在赫连烈的怀中呢!

“哎呀!我未来的娘子的女敕豆腐可不能让别的男人吃去,为夫的马上解救娘子妳!”口头上占尽便宜,千岁手上也没闲着,长指一点,迅速帮她解穴。

穴道一解,伍春风飞快月兑离赫连烈怀中,美眸燃着熊熊怒火狠瞪,想到方才自己被“袭胸”一事,真恨不得当场将他大卸八块,纤手甚至已拔出藏在小蛮靴中的短匕。

“嘿!”骇叫一声,千岁忙不迭阻止。“大小姐,妳想干什么?”

“我要把这下流胚子的手给剁了!”她已火到丧失理智,一心只想将那曾袭击自己酥胸的禄山之爪给废了。

“有本事的话,妳尽避试试!”赫连烈虽受制,可却丝毫不紧张惊疑,甚至猖狂大笑要她尽避来。

“赫连王八蛋,我废了你!”心火狂燃,她愤恨大叫,手一扬,闪着银芒的锐利短匕朝他臂上刺去……

“别闹了!”蓦地,打横窜出一只大掌抓住她手腕,在千钧一发之刻化去危机,千岁难得板起脸。“妳若真一刀刺下去,麻烦就大了!”

真是的!她有没有想过赫连烈是怎样的狠角色,这一刀若真下去,仇怨结下,往后恐怕没完没了了。

他有强烈直觉,若非万不得已,还是别与赫连烈为敌,不过……呵呵,若真要为敌,他也不会含糊就是,但是……目前还不到那种时候。

“难道我就得让他白占便宜吗?”伍春风气极,万分不甘心。

唉……这女人真蛮!她怎么不想想,是她自己跑来让人家占便宜的?

头疼揉额,千岁斜睨提醒,“大小姐,妳忘了今晚是来干什么的了?”

“没忘啊!”是当宵小的嘛!美眸不自觉露出垂涎之色朝窗口边的“聘礼”瞄去。

“那妳是比较想废了他的手,还是光明正大拿『遮羞费』?”微笑,知道她一定会选哪个。

丙然听出他话中之意,火气顿减,伍春风故作娇羞地掩嘴笑了。“呵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这笔『遮羞费』了!”话落,人已扑到窗口边,不知从哪儿神奇地模出一个布袋,快、狠、准地飞快将一个个精雕木盒内的珍宝给倒了进去,眨眼间收获满满。

丙然!

再次为自己将她模得这么透而赞叹不已,千岁回头睨觎一脸冷厉的赫连烈,又笑,“赫连公子,麻烦记住,我们拿走的不是聘礼,而是『遮羞费』喔!”呵呵,先把话讲明,免得让这个赫连烈赖说她收下聘礼,硬要上门娶亲。

冷哼一声,赫连烈懒得与他废话。事实上,他根本不在意那些东西,真正令他不悦的是,自己因一时的疏忽而受制,造成如今局面,这真是他生平仅见的奇耻大辱。

见状,千岁哈哈大笑,随即回头扬声询问:“大小姐,好了没啊?”

“好了!好了!”提着收获丰盛、鼓得满满的小布袋,贪财女子眉开眼笑来到他身边。

“可以走了吧?”询问。

“还没呢!”伸出纤纤食指摇了摇,她劫财劫到底。“你去搜他身,看看有没有银票。”

这女人……其实是土匪来转世的吧!

呛笑出来,千岁故作无奈,可却笑得很邪恶地看着赫连烈。“赫连公子,抱歉了!”话落,大掌慢吞吞地探入表情很狠的男人衣衫里模啊模的,有点报复性质地也在他胸前狠抓了两三下,才拿着银票缓缓收回手。

哼哼,伍大小姐可是他未来的娘子,酥胸被除了他以外的男人袭击,他当然也很不爽,一点点的小报复也是应该的。

像似有些意外他这隐于暗下的举动,赫连烈面无表情瞅了他一眼,眸底……非常不爽!

笑盈盈反瞄回去,千岁扬了扬手中银票,眉眼嘴角净是揶揄。“不好意思,贪财了!”

“给我!”不知两个男人间的“眉来眼去”,伍春风兴奋叫笑着将他手中银票一把抢过,随即提着鼓鼓的小布袋率先迈步走人,连声招呼也不打,当真是无情无义至极。

“喂!大小姐,做人别这么现实行不行?利用完就自个儿闪人,太过分了吧……”悲愤抗议,千岁哇啦哇啦地急忙追了出去。

霎时,漆黑卧房内,除了穴道尚未解开的冷厉男人外,还有两道渐去渐远的斗嘴笑嗓随着夜风轻轻荡了进来……

“哪儿过分了?搜括完财宝,不走还留在那儿等那个赫连王八蛋自行解开穴道,和我们打一场吗……”

“至少妳也招呼我一声啊……”

“你是没长眼不成?见我走了,自然就会跟出来,还招呼什么啊……”

“喂!妳懂不懂礼貌啊?至少我救了妳呢……”

“好啦好啦!多谢你的出手相助,可以了吧?这么计较,还是不是男人……”

“怎么不是?妳要我月兑裤验身吗……”

“哇——不要脸!你这下流胚子,给我住手……”

“哈哈哈……”

夜空下,某对男女当宵小当得实在……很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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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清早,江湖第一美人的芳干墨竹苑内响起一声不甚文雅的呵欠声。

“小姐……”欲哭无泪地瞧瞧坐没坐相、一脸睡意的自家主子,然后又看看花桌上那满满一布袋的金银珠宝、珍珠玛瑙,雀儿悲哀控诉,“妳昨夜又当宵小去了!”

昨夜,老半天候不到小姐回房,她只好先行睡下,可心底就隐隐有数了,果然,一早醒来就看见桌上的赃物。

呜……堂堂江湖第一美人,武林盟主的掌上明珠,说出去谁会相信她就是偷遍天下的盗贼?这事儿若露馅,让外人给知道了,不引起全武林公愤,联手上门讨伐围剿才怪!

“雀儿,妳那是什么脸?别一大早就给我触楣头!”懒洋洋地又打了个大呵欠,伍春风睡眼迷蒙地挥了挥手。“放心吧!那些不是赃物。”唉……昨夜跑去干那一票,严重睡眠不足,好困喔!

“不是赃物,不然是什么?”怀疑。

“呃……”一阵语塞,“遮羞费”三个字她说不出口,只好佯怒嗔道:“不管是什么,总之妳去请福伯来啦!”

“找不出理由就凶人,真没天理……”噘起小嘴,雀儿虽嘟嘟囔囔抗议,倒也乖乖的往外请人去了。

“这丫头,被我给宠得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也不想想谁才是主子,还敢埋怨我……”瞪着她远去身影,伍春风边喝着热茶边感叹,随即眸光被桌上的“遮羞费”给吸引过去,虽然酥胸被袭让她很恼火,可是想到代价是那一大袋的珍宝,她还是忍不住笑了。

呵呵呵……那些玩意儿拿去换成白花花的银两,至少也有十来万两吧!

越想越乐,越笑越开怀,她正沉浸在欢喜雀跃的幻想天地之际,带着悠闲调侃的笑嗓忽地响起——

“大小姐,拜托形象注意一下,小心让那些爱慕妳的少侠们瞧见,笑得很丑哪!”一张桃花脸突然笑咪咪地自窗口边冒了出来,千岁不知何时竟大剌剌地溜进人家黄花闺女的芳居,毫不知“羞愧”两个字怎么写。

吓!是谁?

受惊回神,乍见竟是这朵不要脸的桃花,伍春风气得冲上前去拧住他两颊肉,发狠低吼,“姓千的,你故意吓我是不是?谁准许你进来我的院落了?小心我喊人把你当婬贼给轰出伍家庄!”

可恶!这墨竹苑内是她唯一可以安心卸下面具,爱怎么粗野就怎么粗野的自由天地,没她准许,向来没人敢擅入,可这朵桃花却神出鬼没模了进来,差点没把她维吓死。

“哇——痛、痛、痛……痛啊!”凄厉惨叫,随着她手越拉越高,千岁被拧住的脸也忙着往上追随,嘴里不住叫饶,“大小姐,求妳快松手,我的脸不是面团啊……”

“痛?就是知道痛才要捏!”狠狠又拧了下,伍春风残笑逼问:“说!偷偷模模溜进姑娘家的院落,是想干什么无耻勾当?给我老实招来!”

“冤枉啊!大小姐,妳这儿有什么无耻勾当可让我干的?除非妳又想去干一票,想找我一块儿去……”边凄厉喊冤,边不忘倒打她一耙。

“你找死吗?”发狠恶笑,大美人指上加劲,毫不留情展开另一波的攻击!

哼!竟敢酸她,这朵桃花欠人摧残吗?她不介意帮忙出这个力的。

“哇——痛、痛、痛啊……”惨叫又起,惊飞了数只树上鸟儿。

“咳咳咳……”蓦地,一串尴尬中暗藏笑气的假咳在凄厉声中骤然响起,随着雀儿来到墨竹苑的福伯,一踏进院落,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名男子哀哀惨叫地挂在窗口边,至于自家小姐则一脸狠笑地站在窗内施展捏颊极刑的景象,让他老人家险些当场笑出声来。

哎呀!那不是人称“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醉卧楼老板——千岁吗?

呵呵呵,有趣了!有趣了!能让小姐卸下做作假面具,展露只在信任之人面前显现的泼辣本性,看来这位千老板和小姐关系不单纯哪!

埃伯眼儿忒利,一眼就认出千岁身分,一双老贼眼满含笑意地在两人身上溜来转去,心底可好奇了。

“福伯,你来啦!”乍见满是好奇的老脸,伍春风这才松指收回施虐小手,不管哀哀呼痛的桃花男人,欢欣雀跃地拉着老人家进花厅。

“这女人下手真狠……”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千岁龇牙咧嘴地揉着发红肿胀的双颊,两颗桃花眼已快进出泪花来了。

“啊!你是老相识公子!”看着他,想起前些天自家小姐说他是“老相识”一事,再对照方才两人可笑的相处景象,雀儿这会儿非常确定小姐和眼前这男子绝对已经熟到显露本性,当下满脸怜悯地拍了拍他。“公子,你保重了!”

“妳也辛苦了!”回拍小丫鬟,千岁可以明白她的苦。唉……要伺候这么一个人前端庄、人后泼辣的矫情主子,肯定不轻松。

“呜……总算有人明白我的苦处了!”感动得忍不住哭了。

“我明白!我真的明白!”点点头,千岁感同身受。

外头,两人惺惺相惜;厅内,那造成两人悲凉同感的女人却眉开眼笑,乐得不得了。

“福伯,喏!”将满满鼓鼓的小布袋推了过去,伍春风笑得比春花还灿烂。“咱们庄里又添了笔大财了!”

打开袋口一瞧,福伯霎时笑得比她还光彩耀人。“小姐,这回倒楣的是哪门哪派?”看来是很清楚她另有“副业”一事。

事实上,福伯、雀儿和伍阳天三人,只有为人爹亲的伍阳天不知她这额外的“副业”。

“哦呵呵呵……”掩嘴娇笑,伍春风眨眼要他看仔细些。“福伯,你不觉得这些东西有点眼熟吗?”

眼熟?

跋忙瞇起老眼又认真地看了下,福伯笑了。“小姐,妳去打劫妳那无缘的夫婿啦?”呵呵呵,袋子内的珍宝不就是昨晚赫连烈送上的聘礼吗?

“什么无缘的夫婿?福伯,你别胡说。”不满横瞪,她自认还没瞎了眼,品味也没差到那种程度。

“是,我的好小姐。”呵呵直笑,福伯老眼闪过一抹精芒,状若无意询问:“那外头那个千老板呢?小姐和他似乎挺熟络,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我?我自然就是你家小姐的有缘夫婿啦!”一张顶着两团艳红的桃花脸猛然自窗口探了进来,千岁笑嘻嘻地指着自己,热情地打着招呼。“福伯,你可以现在就开始喊我一声姑爷,我不会反对的。”

“姓千的,你胡说什么?看我打烂你的嘴!”便宜无端被占,伍春风火大吼人,飞快冲到窗边,抡起拳头就往他脸上揍了过去。

“喂,妳谋杀亲夫啊?”骇笑缩头凶险闪过,随即又伸头冒出来,嬉皮笑脸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想一脚踹上去。

“什么亲夫?你又胡乱占我便宜!”怒吼,拳头又挥了出去。

这回,千岁可有准备了,眼明手快一把抓住她凶狠打来的右拳。

右手受制,伍春风毫不放弃,左拳马上迅速补上,奈何他像似早料到她的行动,另一只大掌反应也不慢,立即挡了上来,再次抓住。

霎时,就见她双手皆被他牢牢抓住,怎么使力也挣月兑不得,气得她女敕颊通红,更是艳光四射,极为美丽诱人。

“我说大小姐,昨夜儿是妳自己说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的呢!”黑亮眼眸闪着显而易见的促狭笑意,可表情却装得一副可怜弃夫样,含幽带怨控诉,“难道才过了一夜,妳就翻脸不认人了?呜……我好命苦啊……”

青筋暴起,眼角抽搐,伍春风尖叫了。“姓千的,昨夜那些话我只是随便说说,开个玩笑,谁会当真啊?”

“什么?开玩笑?”一脸震惊,他剧烈摇头吶喊,“不——不——这不是真的……”

好!她确定这个该死的男人在玩她!

看着他夸张的表情与动作,伍春风已经气到说不出话,只能瞠着一双喷火怒眸瞪人,好半天,看他还在“不”个不停,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迹象,终于受不了地又吼了起来——

“姓千的,你够了没啊?”怎么合作两年了,她都不知道这朵桃花有这么八婆的一面?

“这没呢!”神色慵懒,千岁双手抓着她的,缓慢却坚定的将她娇躯往前拉到紧贴着窗口,燃着炽热火光的黑亮眼眸以着令人心慌意乱的专注,沉沉瞅凝着美艳脸蛋,俊颜缓缓低下朝她逼近……

“千、千岁……你……你要干什么……不……不要乱来……”伍春风慌了,开口一阵结巴,想后退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

“方才,妳说那是玩笑,没人当真,可是……”嗓音一顿,他懒洋洋地笑了。“我当真了!”

话声方落,他猛地覆住那艳红诱人的朱唇,狠狠的、深深的印下属于自己的烙印,趁她因惊吓太过尚未反应过来之前迅速退开。

“很甜!”调笑地眨眨眼,抛下一句佳评后,满脸得意地飞快掉头逃命去。

炳哈哈,偷到香吻了!偷到了……

瞪着他窜逃而去的背影,伍春风傻了许久,直到雀儿和福伯通红着脸叫唤她之时,她才由惊吓中回过神……

“姓千的,我要杀了你!”咆哮怒吼,跳窗就想追杀出去。

“小姐,不可以啊——”扑身飞快抱住气疯了的人,雀儿脸红红,心慌慌地赶忙阻止。“妳现在追杀出去,会毁了妳高贵端庄的形象啊!”

哎呀!话虽是这么说,不过刚刚那位“老相识”公子实在……实在好大胆啊!扁天化日下,竟然狠吻小姐呢!她雀儿瞧得好害羞啊!

“放开我!就算毁了形象,我也要杀了那个色胚子……”理性尽失,只想杀人泄愤。

“呵呵呵……”尖叫怒咒声中,有趣的呵呵畅笑声却自福伯口中而出,他拍了拍从小看着长大、亲如孙女的自家小姐,调侃老嗓语带双关。“小姐,看来妳和千老板真的挺『熟』的哪!”

此话一出,就见伍春风身形一僵,愤怒咒骂声也随之顿止,一阵可怕的沉凝静默降临,她缓缓转身瞪着老人家好一会儿,最后,河东狮吼终于爆干

“我和他一点都不『熟』!”

受到狮吼攻击,福伯依然稳如泰山,只是以小指掏了掏耳朵,很逗人地瞄她一眼。“小姐,妳脸红了!”话落,很跩地双手负背走人。

伍家庄的春天要来了吗?他是不是该开始准备婚礼物品了?呵呵呵……

想到这儿,老人家越走越快,心情畅快的不得了,布满皱纹的老脸笑到缩成一团。

“福伯,你胡说!”对着那跩跩走开的老人背影,伍春风怒叫否认,可两只手却不受控制地贴上双颊,果然感觉到……有点热!

不会吧!脸红?她有脸红吗?

“雀儿,我有脸红吗?”大惊,慌张逼问身边的丫鬟,试图得到否定的答案。

“呃……”知道主子想得到否定回答,雀儿迟疑了下,最后还是秉持良心小声道:“有……”

“有?”慌乱,急忙又问:“有多红?”

“很红很红……”比猴儿还红。最后一句话,她不敢说出口,只能憋在心中。

很红?

像似受到青天霹雳般的巨大打击,伍春风踉跄地退了两步,沉默良久后,她握拳仰天怒吼——

“哪个姑娘家的初吻被夺走不会脸红的?那是我的初吻!我的初吻啊……”

可恶,还给她啦!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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