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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妇的挑战 第6章(2)

方子衿坐起身,双手略微颤抖地整理自己的衣服。

“你明明知道方氏企业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为什么还肯让我父亲贷款,难道你有别的企图?”她稳定自己的声音,尽量让它听起来严厉一些。

仿彿看穿她的想法似的,兰道威摇摇头,“别想歪了,我是很想要你没错,但还不至于昏溃到拿公司的利益开玩笑。”

方子衿双颊一阵羞红,他话里的意思非常清楚,他不可能因为她而施加恩惠给她老爸。在他心中,商业利益显然远比她来得重要,且有价值多了。这个认知让方子衿不禁感到一阵愀然,微微心痛着!

“既然是这样,你又何必帮我扛下一切,替我解决债务问题?”她怀着一丝希望,仍不死心问道。

兰道威无所谓的耸耸肩,“这对我来说轻而易举,银行并没有亏损,况且能因此而得到你,也算是值回代价!”

他的回答,令方子衿的心跌至谷底,原本以为他是在乎她的,然而事实证明,她只是他游戏、征服的对象。

“你大可不必耗费如此大笔的金钱,也许我会接受你的追求。”她冷冷地讽道,一点也不想承认她对他已经产生情愫。

兰道威发出一阵低沉笑声,举起食指,在她眼前轻轻地左右摇晃。“喔!N0!我没那个时间玩爱情游戏,陪着那些愚蠢的公子哥儿像个傻子般的讨好你!我喜欢直接快速地拥有我想要的东西。”

他的话在方子衿心里掀起了一阵狂风巨浪,并让她想起不愉快的童年以及父亲的薄情花心。男人,果真都是一个样儿,她应该早就死心,为什么还要存有一丝奢望和不切实际的幻想。

看着她冷凝而苍白的脸,兰道威不舍地抻出手抚模她的脸。

方子衿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触碰,“你不怕赔了夫人又折兵吗?”她冷笑道,勉强武装起自己受伤的心。

兰道威挑高双眉,接下她的挑战。“我一向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从来不曾失败过。”

他话里露骨的暗示令方子衿双颊迅速绋红起来;心中也掠过一丝不安。

“那我得先知会你一声,你得到的只是一具躯体,得不到我的心,这躯体对我来说毫无意义,而我的心永远只属于我自己,谁也无法让它心甘情愿的诚服。”她的语气冰冷而决绝,又回复到之前的冰霜美人模样。

“这是挑战吗?我欣然接受。”兰道威扬起一道浓眉轻佻地笑着。

方子衿学他一样挑动秀眉,杏眼柔如丝地勾睇着他,并且故意挨近他,小手在他胸膛上划圈圈。“这个游戏挺好玩的,愈来愈有趣!”

倏地,兰道威的双眼进射出一丝冷冽的光芒,他将方子衿紧紧扣在自己怀里,一手钳起她的下巴,急遽起伏的胸膛碰着她柔软的胸部。

方子衿没想到他的动作如此迅捷,完全地怔住了。

“我说过,我不玩游戏,无论你的身体或你的心,我一定会得到,也一定要得到。”他一字一句地从齿缝间进出。双眸如同黑豹般冷冽锐利,紧紧地睇睨着他的猎物。

他的力量大得吓人,眸光炙热狂野,仿彿要在她身上烧出一个洞来似的。

方子衿口干舌燥不已,被他这一番宣示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圆瞠着双眸瞅着他。

“我……我肚子饿了!”良久,她缓缓地吐出一句话,语音有些干涩。

兰道威紧绷的肌肉顿时放松下来,并且松开他的钳制,打开桌上的纸盒子,以眼神示意她过来食用。

方子衿坐在沙发上默默吃着披萨,心思却飞快地运转着。兰道威是个危险人物,对她有着致命吸引力和影响力,这是以前不曾有过的,她在心里不断地警告自己,千万不能被他的魅力和温柔所迷惑,他对她的态度已经表明得很清楚,她不能再让自己的心也跟着沦陷。

什么都可以失去,但唯一仅存的尊严是她坚持的原则!她不想成为一个被豢养的女人,成天无所事事只等候他的点召,这对她来说是奇耻大辱!

“我想求你一件事。”方子衿垂眉敛眼地道。

“说吧!”兰道威回答得很干脆。

“我……我不想成天待在这里,我想回资财继续工作。”她抬起头,睁着水汪汪的瞳眸恳求地望着他。

“这不符合我们当初的协定。”兰道威淡然指出。

“我只是想藉由工作忘掉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方子衿摆出一副楚楚可怜、娇荏柔弱的伤心模样,一边拿眼偷觑着他的反应。

只见他沉吟了好半晌,眸光也柔和许多。

“我的工作时间可以很弹性的,只要你需要我的时候,可以随时拨电话给我。”方子衿打铁趁热地游说着。

“好吧!不过我话先说在前头,你得在晚上六点以前回到这里;还有,只要我Call你,你必须马上回到我身边,知道吗?”沉思好一会儿,兰道威终于同意。

方子衿双眸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嘴角也微微勾起隐隐的笑意,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地答应,真是太好了!

“谢谢你!”她眉眼带笑地向他答谢。

望着她那滑头得意的笑脸,兰道威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错误的决定。

晚上九点,方子衿快速洗好澡,换上睡衣,一身清爽的定出浴室。然而她的心一点也不清爽,此刻正七上八下地悬着。

今晚她得和兰道威同床共枕,虽说这不是第一次,但昨晚她可是醉醺醺的,半点知觉也没有,今天情形可不一样,她还没有心理准备面对兰道威的“需求”。

当她的眼光接触到那张铺着水蓝色床单的大床时,浑身打了个冷颤,只能以手足无措来形容她当下的心情。

幸好,此刻兰道威尚在书房里处理公事,让她还有多余的时间想办法度过今晚;反正,能逃过一个晚上是一个晚上,明天的事明天再去烦恼,现在她可得先想办法混过去。

匆地,一抹贼笑浮上她莹白的小脸,没错,装睡!就决定装睡,这虽是最老套,不过也是最保险安全的作法,兰道威应该没那么厚脸皮,吵醒一个身心受创、好不容易入睡的弱女子。

一下定决心之后,方子衿立即钻进被窝蒙头装睡起来,只不过拉长了耳朵,静静聆听房内的动静。

饼了一会儿,她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脚步声来到床边便停止。她紧闭着双眼,连气也不敢喘一口,直到浴室传来冲澡的水声,她紧绷的情绪才稍微获得纡解。

片刻之后,兰道威走出浴室,只着一件睡裤,上半身赤果着,他瞄了方子衿一眼,她那僵硬刻板的睡姿不禁令他啼笑皆非,任谁都看得出她在装睡;不过,他并不打算拆穿她,这几天她已经受了不少折腾,他可不想在这种情况下强要了她。

兰道威爬上床,躺在她身旁,一只大手将她揽进怀里,让她紧紧偎在他胸膛,一手搂着她的纤腰。

方子衿屏住呼吸,不敢移动分毫,他那强壮结实的胸膛温暖而可靠,令她不禁有些心动,但碍于害怕他会有进一步的举动,她全身仍僵硬不已。

“放轻松,我只是想抱着你睡觉,没有别的意思。”兰道威略带揶揄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方子衿仍旧不敢出声,但身体略微放松了下来。

兰道威用他的鼻子轻轻揉弄着她柔细的长发,嗅闻属于她的馨香。

“我的东方小美人,好好睡吧!”他那低沉嗓音十足的温柔缠绵,仿若一股暖流,悄悄地注入她的心扉,让她不知不觉中完全松懈了她的防备。

闻着兰道威那清爽的男性味道,枕着他浑厚宽阔的胸膛,方子衿头一次感到非常地安心,全身暖烘烘。慢慢地,她沉入甜美的梦乡,原来被人搂抱在怀里的感觉是这么舒服啊!她意识模糊地想着,唇边同时漾起一抹满足的微笑。

接连着好几天,方子衿就这样理所当然、毫无防备地睡在兰道威怀里。仗着兰道威的绅上风度及对她的宠让,她丝毫没有半点危机意识。而她的睡姿也愈来愈夸张,常常整个人趴到兰道威身上,要不然就是手脚乱放,横跨至兰道威的身体,简直当他不存在似的。

这一切让兰道威感到哭笑不得。他的身体正承受着空前的折磨,yu|望高张得像即将氾滥的河流。睡在她身旁却不能碰她,是他一生中最大的考验,也是唯一的例外,往昔他不曾对任何女子这般体贴、纵容!

这一天,兰道威在办公室里批阅公文,但他的心情很糟,情绪非常暴躁,已经吓坏不少部属,没人敢上十二楼,生怕成为无辜的受害者。

已经一个星期了,兰道威烦躁地爬梳一头浓密的黑发,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从来不曾有任何女人,能激起他如此激猛的,并让他为她失去贯有的冷静与淡漠。

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兰道威躁乱的思绪。

“进来!”他没好气地吼道。

来的正是兰道威的弟弟纪颂平。

“怎么了?听你的口气好像不太高兴,心情不好吗?”纪颂平嘻皮笑脸地调侃。

兰道威抛给他一道阴郁得吓人的目光,“没你的事!”口气里火爆味十足。

纪颂平吃惊地仔细瞧了兰道威一眼,他大哥一向以精明、冷酷、镇定傲立于商场上,从不曾见他如此失常过。他整个人看起来焦躁不堪、情绪紧绷,这……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喂!你是不是欲求不满呀?”纪颂平不知死活地问。

“我说过,这不关你的事!”兰道威低吼。

机伶的纪颂平很快的理出头绪,他大哥暴躁不悦的情绪八成与那个姓方的女子月兑不了关系。

“听说你和那个方氏企业的千金同居了。”纪颂平毫不畏惧地说着。“难怪你最近都没回阳明山的别墅,小妹这几天还念着你呢!”

兰道威满脸阴沉,不置一语。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你和方小姐同居一个星期,却还没碰过她吧?”纪颂平语带揶揄地说着,依他看来,老哥这副模样铁定是欲求不满。

兰道威仍旧不发一语,但投向纪颂平的眼光凌厉而凶猛。如果眼光能杀人,纪颂平早已平躺在地。

“啧、啧,真是令人难以相信,风流倜傥的兰道威和女人同居一个星期,却什么也没做!这可是头条新闻哪!”纪颂平根本一点都不理会兰道威布满阴霾的脸。

“够了!你是专程来这里消遣我的吗?”兰道威终于忍不住的大吼。

纪颂平看着大哥一副饱受折磨的样子,不由得收敛起自己的调侃行为。

“我是来告诉你,再过二个月,爹地和妈咪就要来台湾了。”

“我知道,我会尽早将一切打点好。”兰道威点点头。

纪颂平犹豫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你……你知道的,爹地和妈咪是很传统又保守的,别让他们知道你在外头和人同居。”

“我自有分寸!”兰道威冷冷地瞥他一眼,“若没事,你可以走了。”

纪颂平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的大哥,他竟然下逐客令,他从不曾这样对待他,看来这个方子衿真把大哥搞得晕头转向了。

临走前,纪颂平一脸正经地瞧着兰道威。

“如果你真的那么在乎她,就别让她再回去工作了!”纪颂平语重心长地说。

“为什么?”兰道威挑眉看他。

“资财有个叫吕子谦的,经常同她形影不离地一起出外洽公,最近常被我碰到,你还是多留意点好!”纪颂平可不想老哥被人耍了。

兰道威眯起眼沉思着,浑然未觉纪颂平已经离开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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