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做人别太得寸进尺。”钟飞鹏不平的喊叫,早已习惯将她当抱枕的他如何能度过孤枕的漫漫长夜?
“这些都是你教我的啊。”挥掉肩上的大手,她佯装心意已定的模样。
“喂,你不让我抱,我怎么办?”钟飞鹏真的无法忍受孤枕难眠的长夜。
“这么简单的事还问我干嘛?”笑睇穷紧张的钟飞鹏,林姵玟心中闪过阵阵捉弄他的快感。
“电视上多的是锁码频道,要不然你也有万能的双手。”她暧昧的眨眨眼。
“我有老婆,要那些见鬼的玩意儿做什么?”钟飞鹏气急败坏的嘶吼。
“你只有情妇,没有老婆,自大的男人。”她扳开他的箝制,用手戳他。
突地,钟飞鹏不由分说的圈紧她并许下承诺:“好,明天我就让你成为钟太太。”这样,她就跑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那虚名我不希罕,我只想成为慈祥的妈妈。”林姵玟扬起脸,向他抛媚眼。
“多少女人排队抢钟太太的宝座,你竟然不希罕?”面对这样的回答,钟飞鹏简直哭笑不得,现在才恍然大悟自己在她心目中竟是如此的没行情。
“你希罕那些女人,我可以让贤。”不过她可不保证那些女人可以轻易沾得了钟夫人的边。
“你明知道除了你,我不可能要其他的女人。”
“时机未到,别将话说得太满。”她虽相信他的真心,但仍故意气恼他。
“时间可以证明一切,小甜心。”钟飞鹏又将话题绕回来了,不让她弃他而去,“你真忍心让我独守空房,嗯?”
“对。”林姵玟傲慢的哼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钟飞鹏气极她傲慢的态度,以及她刻意令他恼火至极的疏离,于是赶紧圈住了令他又爱又恨的小女人。
“给我一个宝宝,否则……”林姵玟扬起玉颈,咬了霸道的他一口,再极其暧昧的往他裤裆挑逗,吊足他的胃口。
“否则如何?”低头抵住她的额头,钟飞鹏轻声低喃,打算以热情的旋律来诱惑她臣服。
可惜林姵玟早已看穿他打的如意算盘,所以镇定的绽放出一抹艳丽的笑容。
“否则如何,快说。”苦的是钟飞鹏不知道西洋镜已被拆穿了。
“否则……免谈!”啄吻刚毅的下巴一记,再恶劣的抓起枕头捶他后,她便以最快的速度溜之大吉。
“可恶的女人,你给我回来!”失去怀中的软玉温香,钟飞鹏恼怒了。
“来抓我啊,抓得到我,我就回来。”林姵玟箭步如飞地溜至以往居住的香闺躲难去也。
走道传来她不怕死的挑衅话语后,又传来一道震耳欲聋的关门声,房内只留下咬牙切齿、死瞪门扉的钟飞鹏。
气急败坏的他瞪着门扉发誓,他一定要拆了这该死的门板,生吞活剥那个可恶的女人不可,要不然他钟飞鹏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手提一只皮箱,狡猾多诈的何明德来到钟宅五楼的书房中,脸上掩不住的得意笑容和一脸凝重的钟鸿恩成了强烈的对比。
“钱准备好了吗?”现下他可与钟鸿恩平起平坐,不用再卑躬屈膝了。
“你认为呢?”不动声色的钟鸿恩心里冷笑着。
纵横商场多年,他岂会让个混帐东西毁了他的所有?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想你不会让权威和你的名声毁于一旦才对?”何明德不相信他会冒这个险。
“反正什么都在你的掌握之中。”钟鸿恩反而冷冷的自嘲:“我真不明白为何我待你不薄,你却能狠得下心来破坏我的家庭,甚至想毁掉我幸福的一切?”
冷着脸的钟鸿恩百思不得其解。
“你幸福的一切?”何明德嗤之以鼻的大笑,“你想知道为什么?好,我就让你的钱砸得明明白白。”自鸣得意的何明德机关算尽,但却忘了算出钟鸿恩和老天爷那一关。
“到底为了什么原因,让咱们亲如兄弟的老朋友反目成仇?”脸色难看至极的钟鸿恩,至今还扪心自问是否有对不起他之处。
“你还有脸说我们亲如兄弟,你若待我如兄弟就不会让我做个替人开车的司机。”放下了戒心的何明德怒吼。
“我原本有意让你到公司帮忙,但谁让你嗜赌成性仍不知悔改。”
“那心仪呢?你若把我当成兄弟,就不该抢我爱慕的女人为妻。”
刹那间,钟鸿恩震惊不已。“你……喜欢心仪?”他不晓得老朋友也爱慕前妻,他真的不知道。
况且,他与前妻的婚姻是媒妁之言,更基于双方家族利益而结合,所以他们婚后虽未有水乳交融的殷实感情,倒也保持相敬如宾的婚姻关系。
直到发生一件谁都没料想到的意外才改变了一切。
“你娶了心仪也罢,问题是你风流的死性不改,有了心仪还到处拈花惹草,让心仪伤心难过。”何明德替李心仪抱不平。
“这……”愧疚的钟鸿恩说不出话来。
历历的指责,让钟鸿恩愧疚不已,但己身的隐疾更让他有苦难言。
“你知不知道心仪多盼望和你有个孩子,没想到你这个不孕又自私的老鬼非但没告诉她,还将所有的过错推给她,让她痛苦自责。”何明德指控他的自私。
“我……”愧对前妻的钟鸿恩哑口无言、悔不当初。
让他更后悔的是,当年笨到把这个私密告诉他认为可以推心置月复的混帐东西。
饼往的回忆让何明德渐渐面露狰狞,“既然你这个没用的男人没法子让心仪怀孕,让我这个老朋友来代劳有何不对?”无耻的他大言不惭。
“原来是你侮辱了心仪?”事实的真相往往丑陋不堪,钟鸿恩恨不得宰了眼前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天啊,她为什么不说,还委屈地让我一直误会她,甚至羞辱她。”钟鸿恩痛苦的捂住脸。
天啊,这一切都是他的错!
是他错待被这禽兽侮辱的李心仪,甚至还冤枉她不贞与人怀孕生子,最后让她落得精神崩溃进入疗养院的下场。
他真的对不起李心仪,他真该死!
“我没有侮辱她,我从来就没想过要欺负心仪,是她不肯给我,我才强要了她,我这么爱她也错了?”觉得众人皆错他独对的何明德仍不知反省悔改。
“你……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朋友妻你竟然也欺负?”钟鸿恩抚着发疼的心脏,脸色铁青的险些病发。
“我强占了心仪,你也得了不少便宜啊;我的亲生儿也就是飞鹏,那孩子不是白白的喊你快三十年的爸爸,你哪里吃亏了?”何明德邪恶的笑了。
他之所以忍气吞声让儿子认他人为父,无非就是要自己的骨肉含着金汤匙出生,继承钟鸿恩所有的产业,而后再由他何明德父子接收大片江山。
“混帐东西!飞鹏是心仪生的儿子,也就是我钟鸿恩的儿子,哪由得你这人渣胡乱认亲。”在得知钟飞鹏是何明德的骨血那一刹那,钟鸿恩几乎不敢置信。
但震惊之余,他旋即又恢复了冷静,毕竟在他亲手从医院接钟飞鹏回钟家那刻起,他已认定那孩子是他钟鸿恩唯一的儿子,此生永不改变。
“哼,飞鹏是你这没用老鬼的儿子?别笑掉别人的大牙了。”何明德觉得他的想法很可笑。
“何明德!”为再求证其他的事,紧握双拳的钟鸿恩硬是逼自己忍下这口气。
“飞鹏的事,暂且再议;我问你,灵灵和你素无恩怨,你为何拖她下水?”
“唉,车祸横死是她命薄,我可没害死她。”何明德将事情撇得一干二净。
“若非你勒索她,她会无故亏空公款,愤怒的失控驾车?灵灵的死,你这人渣也难逃其咎。”拼凑了所有的蛛丝马迹,钟鸿恩怒不可遏的道出事实真相。
前后任妻子被这禽兽不如的混帐东西所害,钟鸿恩再也按捺不住愤怒的情绪。
然而在他们相互指控、怒骂中,却忽略了门外那个捂住脸呜咽、暗中窃听的娇小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