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嫱骑着她的爱车来到娄御风的办公大楼前。
现在这个时间他应该要出现了吧!
她已经有点捺不住性子了,这几天为了娄御风,她不知死了多少脑细胞,要是再不快点把他解决掉,她迟早会发疯。
约莫十分钟后,娄御风独自一人走出办公大楼,徐嫱见机不可失,正要上前去找他一决生死时,赫然发现他不见了。
人呢?上哪儿去了?
她慌乱的四处张望,看见川流不息的人群,就是惟独不见他的身影。
怎么才一会儿工夫,他就平空消失了?
“你在找我吗?”一道浑厚迷人的声音突然在她背后响起。
吓了一跳的徐嫱迅速转身看向声音的来源。
怎么可能?他居然就在她背后,而且还坐在她的机车上,可她居然完全没有察觉!
“好漂亮的车,似乎和你一样难以控制,有点危险呢!”娄御风跨坐在她的机车上,一派优闲的调侃仍呈痴呆状的徐嫱。
这个死亡天使挺有趣的,既骄傲又难驯,只要稍微激一下就会气得几乎失去理智。她曾在他面前夸下海口要亲自动手杀了他,不过依他看,成功的机率似乎不大。
他承认她的杀人技巧称得上高竿,只可惜她所遇“非人”,所以才会每次都失败而回,被气得捶胸顿足。
“怎么,你今天又来投怀送抱了?”
他的笑容诡谲难测,让徐嫱看了很不舒服。
“你少耍嘴皮子,我可是有备而来,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么严重?太认真了吧!”娄御风刻意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
见状,徐嫱差点气到七窍生烟。
他以为她在唬弄他,还是他根本不相信她的能力?
“废话少说!”为了证明自己的决心,她猛地上前揪住他的领口,那动作优美得就像猎豹扑杀猎物一样干净利落。
“今天你又有什么法宝?”娄御风仍是不为所动的坐在她的机车上,等着她大展伸手。
“那得看你喜欢哪一种死法再作决定。”
娄御风不发一语的注视着徐嫱,他突然想出一个有趣的游戏可以和她好好的玩一玩。
“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啊?”徐嫱搞不懂他究竟想玩什么把戏,也弄不清楚他说这话到底有什么涵义,他的思考模式快得让她几乎跟不上。
“你有任务在身,所以不得不杀我,可是你又杀不了我,这样下去岂不是没完没了,得纠缠一辈子吗?所以我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解决。”他伸手拉开她扯住自己领口的手,再慢条斯理的整了整有点松掉的领带。
“你到底想说什么?”老是说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什么叫作“你杀不了我”?他摆明了瞧不起她嘛!
“我们以赛车来决定我今晚到底是死或活。从这里开始,终点站设在我的私人别墅,只要你比我先到达终点,我的命就归你,而且我保证绝不还手,可是,如果你输了的话,就得上我的床,怎么样?”
“什么!?”这个建议会不会太疯狂了点?如果她顺利的赢得比赛,能一举解决掉娄御风是很好没错,可是万一她输了,岂不是亏大了!
徐嫱定定的看着娄御风,心里犹豫着该不该答应这个疯狂的游戏。
看出她的犹豫,娄御风随即不耐烦的开口讽刺她:“难道你不敢?我到今天才知道死亡天使原来这么怯懦,难怪来刺杀我这么多次都失败。”
娄御风老早就把她的个性模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她最受不了别人瞧不起她,才会故意用激将法引诱她上钩。
丙不其然,鱼儿真的上钩了!
“你说什么?谁说我不敢!要比就尽避放马过来,我徐嫱难道还会怕你不成?”徐嫱气得杏眼圆瞠,她真恨不得拿根针把他的嘴给缝起来。
娄御风听到她的回答立刻笑了开来。她还真是好设计,三两下就中了他的计,要以赛车赢他谈何容易?他可是意大利赛车联盟蝉联两届的冠军呢!“就这么说定了?”
“没错!”
“答应的事可别反悔。”
“你才等着请人收尸呢!”
“嗯,还是泼辣的女人比较对我的味口。”他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看透似的。
“哼!泼辣的女人会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立刻辛辣的还以颜色。
“好了,我们废话少说,等我的人把车送来以后比赛就开始。”
“没问题!”
***
夜晚的凉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娄御风和徐嫱各自跨坐在自己的重型机车上,等着裁判宣布比赛开始。
这场比赛的裁判是吕穆,一开始他就非常反对他们进行这么危险的比赛,后来在娄御风的坚持下,他不得不妥协。
他实在搞不懂盟主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明知她是要来杀他的杀手,他却还笑着和她做这种危险的约定,真是头壳坏掉了!
算了,反正盟主本人都说没问题,他就姑且相信吧!
“准备!”吕穆一举起手,轰隆隆的引擎声立即在他耳边响起,他们都迫不及待的想要往前冲。
娄御风的表情很认真,因为这场比赛他非赢不可!
徐嫱也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只要她赢了这场比赛,娄御风就死定了!
“Go!”
镑怀鬼胎的两人在吕穆的一声令下勇往直驰,他们就像月兑缰的野马一样不顾一切的奔驰着。
娄御风为了增加比赛的刺激性,故意以些微的差距紧追在后,这样的情形让徐嫱紧张得频频看向后照镜观察他们之间的距离,生怕娄御风会突然超过她。
娄御风恶作剧的加速来到徐嫱身边,两人并驾齐驱的在马路上狂飙。
“这个游戏挺刺激的吧!你有把握自己能赢吗?”他掀开安全帽的挡风板,对着徐嫱说道。
徐嫱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为了获胜她再度催紧油门,让自己领先娄御风。
很好,这样下去她一定能赢!
“想赢我,哪有这么简单!”娄御风玩腻了追赶她的游戏,他加足马力超越徐嫱。
娄御风超越她的那一瞬间,徐嫱的脑袋顿时呈现空白状态,她没想到自己会输!
不可能的!
为了保住自己的贞操,她不服输的赶上,两人再度并驾齐驱。
“你可真是难缠。”娄御风对她惊人的毅力和不服输的精神深感佩服,不过佩服归佩服,该赢的还是要赢,否则他就等着驾鹤西归了。
为了甩掉徐嫱,娄御风一个大转弯超越了前方一辆疾驶的砂石车,成功的遥遥领先。
徐嫱为了赶上他,完全无视身边的车辆,在马路上横冲直撞,就在她将要超越娄御风时,一辆满载着沙土的砂石车突然在路口转弯,过长的车尾眼看就要撞上徐嫱……
“危险!”
徐嫱的身子在娄御风发出警告的同时弹离她的重型机车,重重的摔到安全岛上。
娄御风立刻停车,冲到安全岛去探视倒地不起的徐嫱。
鲜血不断的自她的安全帽里流出来,这时她已经昏迷了。
他赶紧为她做紧急的急救处理,然后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多久,一辆救护车来到,医生小心翼翼的将徐嫱抬上担架,火速赶往医院。
***
吕穆在救护车抵达医院后,便立刻出现在娄御风身边。
“盟主,还好你平安无事!”当他听到娄御风出车祸而紧急送医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冷汗也不停的冒出来。
普天之下能让吕穆这么关心的人,大概也只有娄御风一个了。
当他来到医院后才发现受伤的是徐嫱而不是娄御风,这让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早说过要你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你偏不听,好在现在受伤的是她,否则我们不就失去了英明神武的龙头?”
“你废话别说这么多,我要去抽血室,你少妨碍我。”真受不了吕穆,一来就喳呼个没完,吵死人了。
“抽血?你要输血给她?”他们的盟主何时变得这么慈悲为怀了?居然会想输血救一个女人?看来这其中必有内情!
娄御风不想再搭理吕穆,他径自往抽血室走去。
由于徐嫱失血过多而需要输血来维持她的生命,偏偏这时血库里大量的缺乏O型血,为了救她,娄御风不顾一切的输血给她,以延续她的生命。
在徐嫱被推进手术室的前一刻,娄御风还不放心的威胁医生务必将她救回来,否则就要让医生跟着下阴曹地府去。
在经过五个小时的手术后,徐嫱才被推出手术室,转到加护病房去观察二十四小时。
医师说如果这二十四小时里徐嫱的呼吸系统没有任何问题的话,就可以顺利的转往普通病房,不过依她的伤势看来至少也要休养一个月才能完全康复。
听见医师宣布徐嫱安然无恙时,娄御风才安心的松了一口气。徐嫱真是吓坏他了,他差点以为她就这样蒙主宠召了,幸好她幸运的存活下来,否则他的生活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等她可以离开加护病房的时候,将她转送到我的别墅去,我会让福爸当她的主治医生。”他下达了命令后便想离开。也许是抽太多血的缘故,他觉得头晕得不得了,看来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盟主,这不妥当吧!她想杀您……”吕穆担心娄御风的安全,因此说什么也得阻止娄御风让徐嫱住到自己别墅里。
“我说的话你照做就是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娄御风的决定通常是不会轻易变更的,不过他知道吕穆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所以并没有真的动怒。
“可是——”
吕穆不死心的还想说些什么来劝阻娄御风,可惜话还没说完就让他给截断。
“没什么好可是的,她好好的时候都无法对我造成伤害,更何况是现在这副模样?你尽避放心吧,我还没蠢到会死在一个受伤的人手上;再说,猎豹一旦被除去利爪后,就和家猫没两样了,不是吗?”娄御风懒得再听吕穆的劝阻,话一说完便径自离开了。
而吕穆也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叹气。既然自己的劝告没什么效用,那就只好听命行事了,谁教他是盟主呢!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让他很好奇,盟主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救徐嫱的呢?
***
徐嫱一醒来就觉得浑身痛得让她想大声尖叫,可是她实在叫不出来,因为她的口好渴、嘴唇好干,全身都很不舒服。
这是哪里?为什么她手上打着点滴?她到底出了什么事?
“啊,你醒了!”
一个惊讶的叫声吸引了徐嫱的注意,她想转过头去看说话的人,却无法顺利的办到,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几乎全身都裹着绷带。
“可怜的孩子,你一定很痛吧?”
一名妇人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徐嫱基于本能立刻对她产生高度的警戒,但是不久后她那和蔼的笑容和不时的关怀,让她逐渐放下心来。
“我在哪里?”
徐嫱的声音细如蚊呜,可是中年妇人还是听出她话中的意思。
“这是盟主的房间,你发生很严重的车祸,盟主为了救你还输血给你,到现在他的脸色都还有点苍白呢!”中年妇人一看见徐嫱清灵的双眼就对她很有好感,虽然大家都说她是为了杀盟主才受伤,可是从她水亮的眼睛可以看得出她的本质是很善良的。
“娄……御风……救我?”徐嫱说话有点吃力,说得断断续续的不太完整。
只御风输血救她?他有什么目的吗?还是有什么阴谋?
“是啊,你昏睡了三天呢,这三天里的夜晚都是盟主在照料你,我从没见过盟主对哪个女人这么好,因为他是出了名的瞧不起女人!”中年妇人笑眯眯的看着徐妪,手里正调着要给她喝的补体素。
她昏睡了这么多天,突然给她吃太油腻的东西对肠胃不太好,所以现阶段她只能让她喝些流质的食物好补充体力。
“来,喝吧!”中年妇人扶起徐嫱,将装有补体素的杯子凑近她的唇。
徐嫱乖乖的一口接着一口喝下。
“你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就尽避按铃叫我,知道吗?”
“嗯。”徐嫱点了点头。
得到满意的回答,中年妇人便端起已经空了的杯子笑着离开。
被独自留在房里发呆的徐嫱,脑子全充斥着娄御风那诡谲的笑容,她到现在还是想不通他为什么要救她。
她试着去猜测娄御风的用意,可是却越想越头痛,挣扎了一会儿后,她宣布放弃了,因为她完全无法理解娄御风的行为举止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再费心猜测,她索性闭上眼休息,很快的便沉入梦乡。
***
“水……”
徐嫱发出的梦呓引起专心观看股市行情的娄御风的注意。
他关掉电视墙,起身来到她身边。
一听见她想要喝水,他立刻端了一杯水来,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再以唇度给昏睡的徐嫱。
徐嫱的意识虽然不清楚,但她仍然清楚的感觉到有柔软得像天鹅绒一样的东西叠在自己的唇上,更神奇的是那个东西还知道她想喝水,不断的送水给她喝。
好舒服……
徐嫱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睁开眼,想看清楚让她觉得舒服的东西,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娄御风近在咫尺的脸。
他在做什么?
徐嫱惊讶得瞪大了眼看他,原来……让她觉得飘飘欲仙的东西是娄御风的唇!
她想推开他却力不从心,因为她的手根本举不起来。
“呜……”
娄御风听到她抗议的申吟就知道她醒了,今天他回来时就听满姨说徐嫱醒来过一次,所以面对她突然的苏醒,他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醒了?睡得舒服吗?”他笑着和她打招呼,完全无视她眼中的怒火。
“你做什么!”
“喂你喝水啊,不然我还能做什么?”
娄御风真的很气人,他明知道她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却老是故意答非所问!
“你……”
“又你什么?你哪来这么多问题?你出车祸我可是好心救你,医生说你伤得很重,有两根肋骨断了,差点插进肺部,左边小腿断了,里面上了钢钉固定;左手臂月兑臼,还有些微的脑震荡。受了这么重的伤起码也要休养个十几二十天才会康复,所以这段日子你就乖乖待在我的床上吧!”
这下她还真的应了他的请求,上了他的床呢!
听到他的话后,徐嫱才知道原来自己伤得这么重,难怪会动弹不得,连说话都有困难。
“你为什么输血救我?”她可是为了杀他而来,如果她死了对他来说不是好事一桩吗?为什么他反而要救她?
“因为如果你死了的话,我的生活乐趣就变少了啊!”
听见他的答案,徐嫱气得差点吐血。他说的是什么话?难道她的存在对他来说就只是个有趣的玩偶吗?亏她原本还对他心存感激呢!
现在?哼,没砍他十八刀丢到海里喂鲨鱼就不错了!徐嫱负气的转过头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为什么不看我?觉得痛吗?”娄御风突然变得正经八百。
他那认真关切的表情让徐嫱觉得有些不自在。他怎么又变了个样?
他实在是太过千变万化了,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起,到现在她受伤躺在他的床上,这段期间她每次见到他,总是可以看到他不一样的一面,有时他会用嘲讽的神情看着她,嘴里还不时说出瞧不起人的话;有时候又轻浮得让人无法忍受,现在居然还会认真的看着她,关心起她的伤势来,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不痛。”即使对他的关心感到很不自在,她仍然咬着牙回应他。
“不痛就好了,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复诊呢。”娄御风体贴的替她拉好身上的羽毛被。
这个举动让徐嫱感到受宠若惊。她并没有立刻睡着,反而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其实严格说起来,他也算是对她有恩,她是该报恩没错;可是这样的发展不禁让她感到左右为难,原本她是可以不顾一切的动手杀了他,现在这样教她怎么下得了手?
为此,徐嫱不由得陷入烦恼的牢笼里。
算了,顺其自然吧!
思想豁达的徐嫱很快的为自己做下这样的结论,反正现在她就算有心要杀他也比登天还难,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别想这么多了。
“喂,谢了!”徐嫱轻轻道了声谢后,立刻闭上眼装睡,因为她怕自己万一听到娄御风的讥讽会忍不住还以颜色,到时候场面就难看了。
饼了好一会儿,仍然没听到娄御风回答的声音,她心想他八成是睡着了,也就跟着闭上眼沉沉睡去。
***
徐嫱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日子,仔细算算也已经过了十来天,这段日子里她除了晚上的睡觉时间外,几乎不曾和娄御风碰面;而娄御风一回到房里通常是立刻倒头就睡,也不曾和她交谈,或对她动手动脚。
久而久之,她也不再排斥和他同睡在一张床上,谁教她现在寄人篱下呢?
倒是负责照顾她的满姨为了怕她无聊,经常会告诉她一些有关娄御风的事,她从满姨嘴里得知娄御风是个大忙人,他虽然一手创立狩焰盟,可是他们不曾做过贩卖毒品、枪炮等非法的勾当,一切的经济来源全都仰赖娄御风过人的生意手腕和天生的经商头脑,在国际市场赚进大把的钞票。
所以,与其说狩焰盟是个黑帮组织,倒不如说他们是个经商的财团还比较贴切。
不过狩焰盟的存在也不是完全不用武力,由于娄御风在道上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所以不仅道上的兄弟不敢对他们造次,连政府官员都得让他们三分。
在这样的情形下,娄御风的事业想不成功也难。
今天,徐嫱还是一个人待在娄御风的房里,独自面对洁白的墙和充斥在房里的冰冷空气。
“好无聊……”徐嫱已经可以不必注射点滴了,所以行动比以前方便许多,不过还是下不了床,因为她的腿伤和肋骨还没完全复元。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都已经快生锈了,以前她习惯每天早上一定要晨跑,还要固定上健身房,现在呢?她只能躺在这张床上和该死的天花板干瞪眼!
包糟的是,她从发生车祸到现在都还不曾好好的洗过一次澡,身上的污垢少说也有一斤!
虽然满姨每天总会细心的替她擦拭手脚,还不忘体贴的询问她需不需要擦个澡,但是她怎么好意思说要?所以每次满姨一问她就只能含蓄的摇头拒绝,天知道她说不的时候心有多痛!
“真的好无聊!”谁来救救我?策会不会找我呢?不晓得他知不知道我受伤的事?
她已经快撑不住了!如果再不动一动的话,她一定会变成新一代的木乃伊。
她吃力的用手撑住自己的体重,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靠坐在床头,这么简单的动作她却花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完成,还弄得自己满头大汗。
她休息了一下,才又继续朝下一个目标行动。这次她打算要拿放在不远处的白开水。可是她辛苦了好一阵子,那杯开水对她来说却还是遥不可及,心急的她一气之下腿便不自觉的用了力。
“啊!”她发出一声惨叫,随即痛得不住发抖。
可恶!只不过轻轻用力一下,怎么会这么痛?
有鉴于刚才的教训,徐嫱再也不敢随便乱动,只好乖乖的靠坐在床沿休息。
没多久,房门被轻轻的开启,徐嫱很自然的往门的方向看去,没想到进来的人居然会是超级大忙人娄御风!
她静静的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最后坐到床沿和她面对面互看。
“你干什么?”
他不是忙得不得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什么,我才刚回到隔壁的书房不久,是被你的惨叫声给引过来的。怎么,躺不住所以开始乱动了?”
徐嫱很老实的点头承认,因为她再也受不了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感觉,她想呼吸一下外面新鲜的空气。
“那要不要我带你到外面走走?”
娄御风的话差点让徐嫱从床上跌下来。这个人真的是娄御风吗?是冒牌货吧!真正的娄御风会这么体贴?他是吃错药,还是脑袋坏了不成?
“你……”徐嫱用充满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一会儿后,才接着说道:“有什么阴谋?”
她可没忘记自己之所以会出车祸有一半是娄御风的责任,要不是他出的馊主意,她哪会落得今日这种下场!不过,就算如此他还算是对她有恩啦!
“我可是好心怕你闷坏了,不要就算了!”娄御风话一说完也不打算继续搭理她,转身准备离开。
这段日子里各帮派的纷争不断,他们竞相邀他去当和事佬,不过他可没有这么多美国时间,所以一一拒绝了。
只是,最近开发欧洲市场这件大Case还是让他忙得焦头烂额,每天一回房就倒头大睡,其实他大可以直接在办公大楼的私人套房里呼呼大睡的,偏偏他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魔,才会每天特别赶回来这里和她睡同一张床,这是什么原因连他自己都弄不懂。
徐嫱见他要离开,急忙开口阻止,毕竟他可是自己目前惟一可以外出的一线生机,若是让他跑了她一定会后悔的。
“等等!别走!”
“改变心意了吗?”娄御风回过头来看着徐嫱,脸上那狡黠的笑让徐嫱看了头皮发麻。
“呃……你真的愿意无条件带我出去外面走走?”
“当然。”
他爽快的回答让徐嫱的双眼瞬间变得炯炯有神。她刚才真是错怪他了,原来他也有善良的一面呢!
不过这样的念头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因为他的下一句话差点没让徐嫱气到吐血。
“至少刚才我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嘛,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你!”就知道他一定没安什么好心眼。
“你说说看你有什么条件!”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违心之论,其实她恨不得一巴掌甩到他那张俊脸上,管他什么恩不恩人的,先打先赢!
“这么爽快?不愧是徐嫱!其实条件很简单,瞧你在我这儿白吃白喝这么久了,多少也该有点贡献吧!总不能让我老是砸钱在你身上而收不到任何回报,不管是医药费还是伙食费都是很花钱的;最近又经济不景气,养你也很不容易啊!”娄御风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逗她,惹她生气会让他觉得很开心,瞧她现在又是一副强忍着怒气的表情,还挺可爱的!
可爱?他娄御风是何许人也,居然会说女人可爱?她们在他眼里不都是低贱的吗?什么时候升格成可爱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这段日子里我还挺怀念你的体香,如果你肯让我抱一抱或者吻一下——”
“下流!”他的话还没说完,徐嫱便当场破口大骂。他当她徐嫱是谁?
娄御风的表情在她怒骂之后变得很无辜。一会儿他两手一摊,轻轻说了句算了,就举步朝房门走去。
“等一下!”徐嫱眼见他又打算离开,又叫住他。要是让他走了那还得了?她的户外之旅岂不是泡汤了?
“又回心转意了?”
可恶!他简直就是人渣!亏她还以为他转性了,但事实证明是她想错了。
“随便你!”徐嫱自暴自弃的摊开手等着他的拥抱。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她有求于他,就随便他了!
反正她也十来天没洗澡,只要他一抱就臭死他!
娄御风闻言满意的点点头,“这才乖嘛!”
他随即迈步走近徐嫱,在床沿坐下。
原本只是为了恶作剧才开口向她索吻,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期待能再碰触她甜美的唇。
“你在干嘛?要就快点!先说好不准碰我的身体,否则我一枪打死你!”徐嫱此刻的心跳仿若擂鼓,她真的很紧张,害怕自己会像以前一样失去控制,像发情的母猫一样赖在他怀里。
她闭上眼,感觉到娄御风正慢慢的靠近她,他先是轻吻她的眼睑,接着滑过她的耳垂,然后迅速的将唇贴上她的。
“嗯……”在他吻住她的那一刹那,她就知道自己一定又会失去控制,果然,甜腻的嘤咛便自她的口中逸出。
他火热的舌头不断的吸吮着她口中的琼浆玉液,那酥麻的感觉让她的腰微微颤抖着,那强烈的需求,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她的手环上他精壮的背脊,粉女敕的舌头缓缓的回吻他,这动作完全是出自于本能的。
“啊……”
徐嫱的唇在他反复的吸吮下变得有些红肿,可他仍然不愿轻易放手,直到他们都有些负荷不了这个吻带来的热度,他才不舍的放开她。
直到回过神,徐嫱才发现自己将娄御风抱得死紧,她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真是丢死人了!
“喜欢吗?”他不怀好意的询问徐嫱,惹来她一记杀伤力极强的白眼。
“你不要以为我会忘记你曾经在这里对我做过什么过分的事!”
“你还在记仇啊?那只不过是我小小的玩笑而已,何必这么介意呢?”
“抱歉,我就是小家子气!”那叫小小的玩笑?如果真是玩笑的话,她有几条命也不够他玩!
“对了,我借你的那件皮夹克呢?”他突然想起自己那天大方借她遮掩的外套,现在该不会已经壮烈牺牲了吧?
徐嫱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回道:“当然是已经千疮百孔,面目全非了!”
“哈哈!真不愧是你的作风。”娄御风笑得很开心,和她在一起他总是会不自觉的开怀大笑。
“喂,你到底要不要带我到外面去?”还在这里闲扯什么!
“当然要。”
“可是我们没有轮椅,总不能要你一直抱着我吧?”麻烦他是无所谓,可是万一他撑不住让她掉到地上去,那她岂不是又要受一次伤?她可不能冒这个险!!
“凭我娄御风的本事,会弄不到一辆小小的轮椅吗?”
她显然是太小觑他了,他得彻底让她知道他娄御风到底多有本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