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怎么一回事?看你笑容满面的,似乎心情特别好!”晏妮对着今天一直挂满笑容的汶柔问。
汶柔只是满含笑意的望着晏妮,并不多作解释。
“我猜……你若不是中了统一发票,就是谈恋爱了!”晏妮径自猜测着,然而看到汶柔脸上出现自然的红晕,她在心中大叫一声“宾果”知道自己并没猜测错误。
“我更大胆的说,是谈恋爱了!”看到汶柔脸上的红晕又加深了几分,晏妮更加笃定自己的答案。
汶柔不答,反而娇喷的反问:“照你这么说,我以前都不笑的吗?”
“笑!但是职业性的成分居多。”
“你当我是“倚门卖笑”啊!还分什么职业与非职业。”汶柔笑骂道。
“你明知我的意思何必还……”晏妮瞪了汶柔一眼,“平时你对顾客的态度诚恳,也愿意花心思去注意他们的需求;对学妹们,你也是尽己所能的帮助她们。可是我还是觉得你为自己和他人之间预设了一段距离。”
“是吗……”汶柔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没错!可是,今天你好象将预设的距离缩短上”是为什么?”晏妮模模下巴,径自又接着道:“该不会是为了上次那位况检察官吧!”
“是与不是重要吗?”汶柔依然笑容满面的反问,“我不会因为某人而改变自己的。”
“我只是为你高兴,恋爱是一件好事,它可以满足人“心理”上的某些需要,而妳需要爱。”晏妮柔声的说。
“别开我玩笑,谁不需要爱……谁又能没有爱……我只是凡人,我当然也需要。”
汶柔强掩住自己心中的激荡,笑着反驳晏妮的话。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如晏妮所言需要爱,但是晏妮的话确实让她的心整个激动了起来。
明知汶柔的笑很不自在,也很勉强,但是晏妮觉得,纵使事情她已看得透彻,但也只能点到为止,毕竟有许多事还是需要当事人自己想通的。
“我到工作室去复习脸部的按摩技术,有事再叫我。”晏妮交代好后,便往工作室走去。
汶柔知道晏妮过几天要到总公司去考按摩技术,这是公司的规定,不管你的职位已升为顾问或是店长,仍需要熟悉并牢记所有的基层技术,从脸部的保养到健胸,或是全身的曲线塑造,都必须清楚。
在她眼中的晏妮是一位相当奇特的女子,她可以和学妹们笑闹在一起,丝毫没有一点上司架子,可是,这并不表示学妹们就不怕她,相反地,学妹们最怕被晏妮叫去个别谈话,不过这一类的个别谈话出发点也都是为她们好。
她知道晏妮对于经营管理有独到的见解,只是没想到她观察一个人,竟然也是同样的犀利、透彻。
“我真的需要受吗?”汶柔低语自问着上”时桌上的电话响起,她顺手接起。
“女人话题您好,我是汶柔。”
“我去接妳下班。”
“是你!”汶柔听出是况文靖的声音,“怎么有空打电话给我!”
“给“女朋友”打电话,随时也能找出时间来。”
透过电话的传递,况文靖的声音多添了份更加吸引人的磁性。汶柔心中霎那间因他的话,而充满了甜蜜的感觉。
“以前就听说你辩才无碍,却不知道你说起甜言蜜语,也相当有一套。”汶柔甜甜的说着。
“是实话,工作虽重要,但我、水远会保留时间陪伴家人或者是未来的妻子。”在另一头的文靖正文着话筒说话,一边还翻阅着资料,并不是真的将工作停顿下来。
听到话筒传来“沙沙”的声音,汶柔可以猜到况文靖一定是一边请电话,一边看资料。“你这么忙,还是我自己开车回去好了,反正,我是开车上班的嘛!”她体贴的建议。
“车子可以留在停车场嘛,反正有专人看守着。我是想,我们两个每天早出晚归的,连个谈心的机会都没有,若不趁一起开车回家时谈心,只怕连见个面说『晚安』,都有困难!”文靖在电话中道。
“好吧!那下班我等你,不过,我若正好有顾客咨询,就没办法准时八点下班喔!”汶柔事先告知,以免他以为自己不守信。
“放心,这一点我了解,我的工作也经常如此,我想你不会不清楚的。那么你在公司等我,我到了以后直接进公司找你。”
“好,晚上见!”汶柔爽快的答应。
币断电话后,汶柔仿佛还能听到况文靖说的“女朋友”这一个宇,她仔细的回味这一个宇,在心里告诉自己,感觉相当好嘛!这是她第一次允许有人用这三个字来称呼她,第一次默认这一个字的代表意义。
“今晚,又是一个令人期待的夜晚。”汶柔看着桌上的小闹钟,“才四点,离下班还有四个小时!静心等吧!”
她第一次感觉到上班的时间竟然如此漫长,而且令人有一丝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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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十二分,文靖才到达“女人话题”,手上还拿着两朵玫瑰花。
罢刚踏进“女人话题”,就有一位长得相当可爱的女孩,直对着他笑,“请坐!彼问刚好在接一通咨询的电话。”
“谢谢!”文靖澧貌的回答。
“不客气!”
文靖见那名女孩笑着走进柜抬,总觉得她好面熟,好象在哪儿见过,可是就是想不起来。
“要不要看什么杂志?”那女孩坐在柜抬内问,“我帮你拿!”说完立即就站起身。
“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一文靖立即往放杂志的地方走去,看到一本日本原文杂志,这才让他想起那女孩像谁了,像日本漫画中的人物樱桃小丸子。
“啊!彼问的电话结束了,我帮你通报。”
那名很像樱桃小九子的女孩对他说了声,然后走到汶柔的办公室口,大声宣布道:“顾问,你那英俊的男朋友来接你下班了,好幸福喔!”那女孩满脸陶醉的样子。
“疯丫头,”汶柔走出办公室对着那女孩笑骂着,“真是长不大。”
“真的,他还带了两朵红玫瑰,喔……好浪漫!”小九子双手合掌的放在右脸颊,偏着头说。
“妳呀!我看你比他还浪漫、比我还幸福,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让人接下班和收到玫瑰花的是妳,不是我呢!”汶柔椰偷地说。
“我是替你高兴嘛!”小丸子露出一脸委屈的模样。
汶柔笑着摇摇头,径自走向况文靖,“你到了。”她已经换下公司的制服,连皮包都拿好了。
“事情都办好了?”文靖含笑的问,见汶柔点头,一边将手中的两朵红玫瑰交给她,一边说:“她真的很像樱桃小丸子。”
“所以,我们叫她小丸子呀!”汶柔和柜抬内的同事挥手道刖。
直到进电梯汶柔才问出心中的疑惑:“怎么会有两朵不同包装的红玫瑰?”
“嗳!妳还是注意到了。”文靖笑着道。
此时电梯已经到达一楼,文靖轻托汶柔的手肘,带她往自己停车的方向走去。
“我对这边的路况比较不熟,所以刚为了停车花了一些时间,不介意吧?”文靖为自己的迟到解释。
“不介意,至少你很诚实,没说是为了买朵玫瑰花。”汶柔晃晃手中的花儿笑道。
走到车旁,文靖帮她打开车门,让她人座后,自己才绕到另一边坐进驾驶座。
直到车子开进车道,文靖才回答先前的问题,“这两朵玫瑰其中有一朵的确是我买的,不过与其说是买,还不如说是爱心捐款;另一朵,不瞒你说,是别人送我的,是法院里的一位助理人员。”
“我想一定是女性,对不对?”见他有些不自在,汶柔知道自己没猜错,“看来这两朵玫瑰花都充满了爱心,其中一朵是你的爱心;另一朵,则是别人表达的爱慕之心喔!”汶柔调侃的说。
“别开玩笑了。”况文靖显得有些局促。
“如果她只是随便的将花送给你,当然不代表什么意思;但若是刻意,那她就是想告诉你,她对你是一见钟情喔!这是一朵玫瑰花的花语。”
“我知道你们女孩子很注意这些什么花语的,可是若一定要用花来假设某人在传递什么讯息,我就不敢苟同了。”文靖平稳的驾驶着车子正色地说道。
“这也是闲聊的话题呀,不用把它想得太过严肃嘛,不过那一名女性助理,你还是留心一下的好,免得哪天伤了人家的心,还不自知呢!”汶柔好心的提醒。
“我还以为你是吃醋,害我还想暗中偷笑呢!”文清自嘲的指指自己,“看来我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或是低估了我的理智。”汶柔侧着头看他,故意表现出不悦的态度,“在你眼中,所有的女性都是喜欢打翻醋醣子的人吗?”
“对于你,我想是还不至于,但是,就我所认识的女性几乎都有这种倾向。”看到汶柔挑着眉看他,文靖连忙又说:“当然我若诚实,就该再加一句,很多男性也会如此!”
“这还差不多。”汶柔这才满意的漾出笑容,“其实,若不是重视对方,心中有爱意又怎么会……吃醋。”
“照你这样说来,看来你并不太重视我,心中也无爱意啰!”文靖明知自己不该如此,但心中仍很不是滋味。
“爱,还在努力培养中;至于重视,我当然很重视你,不管是朋友还是邻居,或是将来“可能”成为我的男朋友,我都重视。”汶柔慎重的说。
“我反倒觉得你是在敷衍我!”文靖叹口气,认命的说:“看来要你重视我,还得下番工夫啰!”
“我以为那是值得的,你说呢?”汶柔绽放柔柔的笑意说。
“一朵玫瑰花代表一见钟情,那么两朵玫瑰花又代表什么呢?”况文靖避过不答的反问着。
“呃!两情相悦。”汶柔看着车窗外,轻声回道。
“我喜欢!”文靖愉悦的表示。
他将这次的玫瑰花事件,当成是一个好兆头,心里头更加坚定了追求金汶柔的意念。
况文靖下定决心,这一次不竟全功他是绝不轻言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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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金汶柔下班,对况文靖而言似乎已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些个日子以来,即使他没有事前与汶柔约好,她也会在固定的时间里让自己的工作告一个段落,而况文靖总是没教她期望落空的出现在她的眼前。
这天,他却迟到了。
汶柔站在门口带着些许失望的看着街景,喧闹的夜生活已然跃动在台北街头。
突然之间有种失落感在胸日涌现,她有些迷乱的想着,自己似乎对况文靖正在产生一种有异往日的情悖。原本带着几分戏耍的玩心,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不见了,起而代之的是一种她从来也没有过的依赖,这种感觉令她不安。
“在想些什么?”况文靖的声音突然出现。
“你什么时候来的?”汶柔望着不知何时走到身边的况文靖,掩饰的反问着。
“就是现在,远远的就见你站在这儿发呆,连我靠近了都没发现,看来你以往的警觉性是退步啰!”况文靖打趣的说着。
“一点都不好笑。”汶柔有些懊恼,她有被当场活逮的感觉,心中的那一份心思她并不愿意这么轻易的就被况文靖窥出,“请收起你那一份自以为是的幽默,迟到的人该受什么责罚,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么,我们现在就走吧!”况文靖温柔的笑着,“我心甘情愿的受罚,我的车就在路旁。”
汶柔转眼看去,况文靖的车果然就近停靠在马路边上,警告灯还在一闪一闪的,八成也没熄火。于是,她一语不发的朝车子走了过去。
况文靖随后跟上,并抢先为她打开车门,脸上依然布满笑意,完全不担心会有任何惩罚似的。
当车子平顺的往前滑动后,汶柔终于忍不住的抢先开口,“什么事令你今晚这么开心?”她侧头悄声问。
“我有什么异常的表现令你这么想?”况文靖瞄了她一眼,不答反问。
“你不觉得迟到的人该有点心虚吗?哪有人像你这般眉飞色舞的。”汶柔理直气壮的说着。
“第一,我并不算真正迟到,因为我事先并没有和你的定确定时间;第二,看见你肯等我,自然开心。”文靖很郑重的说。
汶柔没再开口,在这一瞬间,她有些儿恼怒,也有些儿欢喜,只为她模不清楚况文靖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看待她,而现在的她在他心里又是一种什么样的角色,依然只是“契约”性质的女友吗..
“不高兴了?”况文靖收敛起笑容,小心的问。
“当然不高兴,再有下次,我多一秒钟都不会等你的。”汶柔不甘示弱的说。
“好吧!就算我不对,算我失言,小姐你大人大量不会与我计较的,对吧?”况文靖见她开口,立即堆满笑容的说。
“你倒是见风转舵的很快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想不到也有巧言令色的一面,看来得要对你重新评价了。”汶柔正色的说着。
“这么说来这一阵子我颇成功的令你有那么一些儿动心了,是吗?”况文靖笑嘻嘻的回答着,“我还以为我的努力没有效果了,要刚正不阿,那没问题,你一声令下,我马上恢复。”
“你还真的变得油嘴滑舌了,我看也不用再评估什么了,直接就把你三振出局吧!”汶柔佯装微怒的娇嗅着。
“我马上恢复原形,你就再给一次机会吧!”况文靖告饶着。
“量你也没敢再作怪,就留校察看吧!”汶柔装腔作势的说着,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了。
“是,只此一次,绝不再犯。”况文靖空出一只手,做出发誓的动作。
“你打算带我上哪儿去?”经过了阵嬉笑怒骂,汶柔这才发现况文靖开得不是回家的路。
“猫空,我们上那去吃一餐风味不同的晚饭吧!”况文靖边说边加快车速。
没多久车子就转人了木栅山径,汶柔从没有在这个时间上山过,她把车窗降了下来,夜风扑面,撩动她的乌黑秀发。
凝神细看车外飞掠而过的山径路树,一条路上再没有第二部车上突来的静谧,令她的心整个沉静了下来。
驾驶中的况文靖不时偷偷瞄她,凭倚在车窗,微光下汶柔姣美的侧脸轮廓令他有心醉的感觉。
文靖不断的提醒自己,别再干愚蠢的事了,两年前已错失过一次,这回不可再让机会由眼前轻易溜走,自己的幸福必须自己掌握,怎可落在爷爷那个“老顽童”的手中任他随意摆弄呢!而且幸福就在眼前。
车子几经盘旋,终于在“山水居士停了下来,况文靖熟门熟路的带着汶柔走上去。他们挑了个靠着护栏的位子坐下来,点菜自然是由况文靖做主了。
“你对这里很熟?”汶柔浅笑着问:“常带女孩子上来?”
“熟倒是挺熟的,带女孩却是头一次。”况文靖很认真的回答。
“你总不会一个人没事就往山上跑?”金汶柔不太相信。
“当然不是每次都一个人,通常是跟我的兄弟,或者陪我的长辈一起来,不过当我想平静一下,而又不愿锁在家里时,这是我最喜欢来的地方,不过例假日则另当别论。”况文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受不了那满坑满谷的人潮。”
汶柔回头环视了一下周围,果真偌大的空间里,除了他们以外,似乎也没什么客人。她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时,侍者却已开始上菜了,她只好将到口的话给咽回去。
况文靖点的都是一些山上野菜之类的食物,有别于山下大台北市区内的那些精致餐点,吃起来也真的另有一份感觉。
“喜欢这种清淡的口味吗?”况文靖问。
“满不错的。”汶柔笑着回答,她依旧忍不住的把心里的问题提了出来,“你刚才说你想要静一下的时候特别喜欢上山,那么,你今天是很不宁静啰?”
“是啊!这一阵子我发现只要一接近下班时候,心里面总是骚动的特别厉害。”况文靖若有所指的回答。
“碰到什么难以处理的案子吗?”汶柔关心的问。
“要处理其实并不难,只是这个案子不是单方面行动就可以有所斩获的。”况文靖的语气有些高深莫测。
“说来听听吧,也许我帮得上忙。”汶柔仍不疑有他。
“你绝对帮得上忙,只不过这个忙可不是那么轻松就插得上手的。”况文靖笑了起来。
“别卖关子了,再扯,我就不管你了。”汶柔有些不耐,“到底什么事引起你内心骚动不安?”
“不是“事”,是“人”。”况文靖定定地注视她,在这一剎那他的双眸蓄满了柔情。
汶柔脸上涌起了一阵从未有过的燥热感觉,但心里却是喜孜孜的。复杂的情绪令她一下子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以带着些许错愕的眼神回视着况文靖。
在她尚未回过神来时,果然况文靖已接着说出她心里想象着的话。
“是妳,是你令我心绪悸动不已。”况文靖深情的说着。
“这是你投降的宣告,或者是攻击前吹起号角的前奏?”金汶柔定下心神,刻意的以略带挑衅的口吻说。
“都不是上是真实的告白。”况文靖并没有被她的话影响,“也许在你的计画中,你会以另一种眼光看它。但,我是真实的。”
汶柔深深的望了况文靖一眼,似乎想看穿他的心思,但在他的双眼中,除了浓郁的深情外,她看不出其它任何讯息,这令她有些慌乱的想避开这个场面。
“我吃饱了。”她连忙的转移话题。
“想不想喝点荼?”况文靖会意的问他并不想逼她,他深信物极必反的道理。
“不了,我既没有文人雅士的兴致,也没有夜半吟风弄月的雅好。所以,我们下山吧!”汶柔急于想月兑离目前这种容易令人意乱情迷的环境。
“好吧!希望哪天你兴致较好的时候,我们再上来。”况文靖有些许失望,“你不喜欢山上的这一份沉静祥和吗?”
汶柔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的站了起来,她心里嘀咕着:见鬼的沉静,今晚这山上可被你搅得够燥热的了。
况文靖买单了之后,他们一路无语的驱车直往山下走,汶柔几次想开口打破沉寂,但都不知如何启齿的欲言又止,最后只有作罢。
“明天,有事吗?”沉寂的气氛维持了许久以后,况文靖率先打破沉默。
“上班啊,怎会没事。”汶柔直接反应的回答。
“小姐,明天休假。”况文靖好心地提醒。
“嗳!差点忘了。”汶柔失笑着回答:“你有事?”
“我有个私人性质的小活动,想问肯不肯赏光参与。”况文靖语气中带一点期望。
“既是私人的小活动,我想我还是别涉人其中的好。”汶柔笑容依旧的回答。
“我很乐意有人与我分享的。”况文靖连忙补充道。
“我却还没准备好去进入你太多的个人世界,那对我而言负担太重了。”汶柔逃避着。
“好吧!我并不期望自己成为你的负担。”况文靖心中升起些许失落感。
汶柔望着况文靖的侧脸,英挺中带着些许刚硬,这个人原本就有着刚硬的个性,如今他以另一种面貌企图打动她的心已是很明白的一件事,说她丝毫不动心那是自欺欺人的话,但她对自己的感情又带有那么一些不倍任。
轻甩了甩头,汶柔不愿自己再继续沉浸在这个矛盾的情结里,她想要让自己思绪冷静后,再回头来理清这一些情感迷团。
“小姐,请下车吧!”况文靖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汶柔细看之下才发现在她冥想之中,车子已停人大厦停车场,她这样子的失态还是这几年来从未有过的,她开始对自己有些不满了。
当他们搭电梯上十二褛时,文靖问:“说真格的,明天妳是不是另外有事?”
“为什么会这么想?”汶柔不容反问。
“你若没有事,会一口答应我的邀请,而不是故意挑我语病,所以……”文靖了解的耸肩看她。
“这么了解我,若哪天我们真的结婚凑成一对,你想,你有法子只要我一个眼神,就知道我想表达什么意思吗?”汶柔开玩笑的问。
“我会努力的,若我能呢?”文靖眯着眼反问。
“那……或许我会考虑嫁给你。”此时电梯已达十二楼,汶柔飞快领先踏出电梯,躲过可能的追问。
文靖愣了住,在电梯门快关上时,才快步走出电梯,心中则反复的想着汶柔所说的那一句-或许我会考虑嫁给你。
“看来她已经把我列入考虑的对象了。”文靖喃喃自语,踏着轻快的步伐跟着汶柔走去。
当他走到汶柔的家门口时,汶柔已经开好门站在门口等他,连虎克也插上一脚凑热闹,跑到他面前转来转去摇着尾巴以示欢迎。
“嗨!虎克。”况文靖情绪高昂的对虎克打招呼。
“汪!汪!汪!”虎克叫了几声,跑到他面前蹲着,挡住他的去路。
“要我抱你?撒娇。”文靖弯下腰一把抱住虎克。
“现在我真的相信它是一只母狗了,否则怎么会这么粘你,对我,它向来都是爱理不理的。”汶柔轻声抱怨着,“不公平!”
“好啦,虎克,改天我再帮你找个伴侣,现在乖乖的进屋去。”文靖拍拍虎克,然后将它往地上一放,它就自动的往屋里跑去。
“嗳!什么世界嘛,也不想想最近都是谁在喂它的。”汶柔生气的说。
“别呕了,跟一只狗生气上叵可不像你喔!”文靖绶缓的往前进一步。
汶柔在他往前踏一步的同时,也往后退了一步,背正靠着门边的柱子,况文靖和她只剩几步之遥。虽然他并未真正圈往她,但感觉上、气势上都像是被他圈围住
般。
此时汶柔只觉得自己的心正急速的跳着,整颗心像是要飞出胸口般。为了掩饰心中那股无法控制的慌乱,她索性将头低了下来,手指直扯着皮包上的带子。
“明天真的没空吗?”文靖仍不放弃的问。
轻柔低沉的嗓音从汶柔的耳边拂过,口中散出的热气随着声音轻送到她的颊旁,她的心跳又加快了一拍。
“明天和大姊约好,要一起去看我祖母。”汶柔的头依然不敢抬起来。
“你很紧张?”况文靖直盯着她问。
“没有,当然没有。”汶柔声音颤抖的摇头否认。
“没有?为何你的手指要一直扯着这条无辜的带子。”文靖直接将自己的手覆在汶柔的手上。
有一会儿的工夫,汶柔就这样盯着覆在她手上的手,看着那一黑一白的相辉映。她原以为他大多时间都是在办公室里,必定像个白面书生。没想到他肤色然
还能晒成如此健康的黝黑,看来他若不是肤色原本就如此,就是他喜欢户外运动,再不然就是检察官的工作不如她想象中的轻松。
况文靖的心神有些激动,这该是他第一次“真正”接触到汶柔的手。以往在过马路时,他只是习惯的托着她的手肘,并未牵过她柔细的纤纤玉手。
他将她的手翻了过来和自己的手指交互的握着,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和她在各方面的不同,不管是从体型、肤色、还是现在正握着地的手,他都可以感觉到她的娇柔,她该是生来让人呵护的。
“你好娇弱,在体型、感觉上都是如此。”文靖打破两人之间的静默。
“别让这些假象欺骗了你,不要忘了,两年前,我可是人民的保母,而且还是相当优秀尽责的一位。”汶柔终于抬起头看他,轻笑的说着。
在她眼中的笑意,有着一丝妩媚与慵懒,文靖深深的被这笑靥吸引,不由自主的将自己的唇覆在她的唇上。
这是他第二次吻她,第一次快得让她来不及感觉,而这一次是柔情、愉悦的像在传达某些讯息。
汶柔在文靖轻吻她的届时,已自动将眼睛闭上,用整颗心细细的品尝这个吻。
许久之后,两人在极度缺氧,又意犹未尽的情况下分开,两人的呼吸急促,神情愉快,所不同的是汶柔的脸上多了份娇羞。
“我该含蓄的掩面躲回家门,还是大方的告诉你,晚安。”汶柔柔媚的问。
“如果你再这么看着我,只怕我会做出让你掩面娇羞的事。”见她服神中多了一丝不解,况文靖他无奈的解释:“别高估我的自制力,也别低估了我男性的本能,在妳的面前,我很难平衡这两点。”
“看来我的魅力还不算太差。”汶柔娇笑的说,随即又问:“我该问你为什么吻我吗?”
“聪明如你,该知道是何原因,除非你希望我自己亲口说出来。”况文靖露出一抹诡笑。
“我喜欢听你亲口说出,至少让我知道,这不是我自己平空想象。”汶柔内心的不安全感,又再度浮现。
“我可以说,是因为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希望我吻你吗?”见她楞了一下,在她还未羞愧的转开脸时,文靖轻轻的用手轻捏她的下颔,“别这样,我话还没说完,看着我!”
看到她转动眼珠,怯怯的望着他,眼中有受伤的神情,他心中漾出心疼的感觉。
“听我把话说完,”见她轻轻的点头,他才又道:“我若诚实,我该大声明说,我吻你是因为我想、我要,我情不自禁。”文靖的话一说完,汶柔已经投人他的怀中,紧紧的抓住他的衬衫。